《路口的三个死囚笼》
一个关在铁笼中将要饿死的汉子醒了过来。他知道他犯了罪所以他被关在那里,但他想不起他犯了什么罪。在十字路口的对面还有两个铁笼;一个铁笼的告示牌上写着“强奸犯”,另一个铁笼的告示牌上写着“谋杀风”。在强奸犯的铁笼里蜷着一具灰蒙蒙的白骨骷髅;在谋杀犯的铁笼里蹲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儿。这个汉子看不到自己的铁龙山的告示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央求对面的老头儿给他读告示牌。瞅了瞅告示牌和这个汉子之后,老投憎恶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几个修女路过,她们为强奸犯祈祷。她们给谋杀犯的老头儿送上水喝食物。可是看了这汉子告示牌上的罪行后,修女们面无血色,流着泪走开了。
一个强盗骑马路过,他毫无兴趣地瞥了强奸犯一眼。当看到杀人犯老头时,他一斧头劈开了铁笼上的锁,把老头儿放了。他来到了这个汉子的铁笼前,读着他的罪状。那强盗微微一笑。汉子也朝他微微一笑。强盗端起枪朝汉子的胸口开了一枪。快要咽气的汉子叫喊着:“你得告诉我,我干了什么?!”强盗一言不发,策马而去。汉子最后挣扎着问到:“我会下地狱吗?”他临死前听到的是强盗的冷笑声。
这是剧本《枕头人》中卡图兰写的小故事,很有意思。
就像那个饿汉到死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一样,我也无法猜测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罪行比强奸罪、谋杀犯更恶劣百倍?竟让同是罪犯的谋杀犯老人对他感到憎恶,让修女们面无血色,更是引起强盗的杀意。
你能想到的“极恶”是什么?
你内心最不屑的是什么罪行?还是历史与社会教育我们的最恶的事情?
也许是不孝;也许是不仁不义;也许是贪污;
也许是愚蠢;也许是不仁慈……
我想到的是也许是叛国罪,是战争犯;
但更是对罪犯的纵容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