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 |
2009-11-2212:20:47 作者:巴德·舒尔伯格(19.“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的作者) |
摸一下头和脸,自己很清醒,但有点不现实的梦想却总在心中萦绕。 相遇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但我们短暂的相处,让我的心又做起了一个梦。那梦总挥之不去,似乎在苍白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晴翠接荒城”我的心时时在痛,心中的情却愈久弥坚。 我所处的公司,是个地处城郊的小公司。公司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有时下了班,沐着淡淡的风,我的心却已是波澜不惊,经历了生命的坎坷后,我的心已成了一座荒城。她的到来,其始没有引起我心湖的半点涟漪,是以后的相处、相知又让我做起了梦,心中的思念又如春草般悄悄萌芽。 她刚来时和我对桌,水到渠成便让我们相互了解,相识相知。她外表秀气略显成熟,但久了我才发现她是那么天真。一位如花的姑娘。没有玫瑰的高贵——拒人千里之外,没有丁香的沉郁——娇如西子病如黛玉,他像风中一朵很不起眼的蔷薇,很自我的开着。我喜欢她做事时的顺其自然,并非不去努力,只是没有势在必得挖空心思。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有着女孩子的种种“习气”,但总是喜欢把自己以及周围拾掇的一板一眼,干干净净,最初喜欢她便是由此而起。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当我戏谑的用唱词和她逗笑的冬天,每每是她在洗毛衣,她的毛衣总是几天洗一次,她总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开始我总觉得她只可远观,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她并非我想象般高不可攀。“你瞧,你那灿烂的笑,你那得体的衣着-------,其实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后来我和她这么开玩笑,她的确有着许多小女孩的嗜好。爱偷偷吃点零食,早晨常常不吃饭,买点瓜子,吃点水果,在抽屉里防几包小点心,还美其名曰:细水长流;常常把耳机塞进耳朵摇头晃脑的听流行歌曲:而且一会对吴奇隆如痴如狂,一会对谢霆锋“情有独钟”,一会儿阿杜的歌声又开始伴她左右-----美其名曰“跟着感觉走”。忽然有一天我不知不觉对这一切喜欢起来,对着她我又开始萌生了我曾发誓不再做的梦。 曾一度觉得自己经历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挫折,曾暗下决心不再苦苦追求可遇不可求的爱情。不思量竟然悄悄揣摩起了她的心情。她知道我有志文凭的“痴狂”,有一门我已自考了“三番五次”。当我在自考前夜惴惴不安的时候,她却能够在我忙得手足无措时善解人意的关心我。那是一个夜晚,我正在为第二天的考试加班加点,恰好她值班。她嬉笑着说:“我给你拜佛了,佛说你会成功的”。“你是佛?”我笑着问。“是的,过了关,请客-----”。她的柔声细语的确让我减了许多心理负担。那夜我为考试准备了许多题,希望考试时能打拐子,那夜是她陪着我我抄了许多试题,尽管没抄上。“我会保佑你的”,当我有点心焦盼成绩时,她会恰如其分的加上一句调侃“我便是佛”,没问题的。不知不觉,一起的日子我已喜欢上了她。 夜深人静,品一杯咖啡,把苦涩深深回味。我知道我对她的喜欢那只能是一个醒着的梦。冥冥中我总有这么一种自卑的心情。事实也是如此,我们可能只有平静的做朋友才可以长久。 现实里,我名不见经传,且“背景有点复杂”。我已离过婚。且不谈她能否懂我,只世俗中的闲言碎语已让我举步维艰,望而却步。 不成功的婚姻给我“曾经沧海”的失落,她的介入让我想到我遥远梦中的爱情。我矛盾着,咖啡里加些糖。苦还是氤氲的幽香,混合的甜甜的感觉,让我陶醉,陶醉在醒着的梦中。“静女其姝”,让我清醒地做着梦,把爱意写进相处的日子,爱却不能说出口。我尽量做得不露痕迹,只想让她自由地选择。希望着她能明白,希望着她能喜欢,也希望她明白了我的心思别逃,因为我会尊重她的选择相处的日子心有灵犀,却又如烟似雾看不分明,让我感到一种模糊的怅惘。 “瞧,你那样,会不会炒菜?嗯,虽是第一次炒,看样子还不赖”,总在不经意的调侃中为我解围,那是我俩的一次聚餐,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次加班置剩下我们两个人,于是我们每人炒了两个菜。我们炒菜的技术都不高,因为平时我俩都不大炒。作为一个“男子汉”我却要装得仿佛手到擒来。菜炒出来了“讨好”的多吃她炒的菜,她也拥护着我。可是无奈的是老天不作美:我看到她呲牙咧嘴才意识到,炒的菜出了问题。她却调侃的为我解围,你是不是把一包盐都放上了……还是我做的好吃吧!一直我把她炒的茄子吃了个干干净净肚儿圆。 她喜欢花,晚上在宿舍里百无聊赖,于是到外面公园里摘几朵花,又弄一个不伦不类的花瓶,养起来之后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白天,她会附庸风雅地指给我看:“多美的花,多没的瓶,人也挺美吧!”养花却又丢三落四。瓶子细而长,于是水常常与花枝脱离。不喜欢她不高兴,于是水没的时候,我总是趁着办公室里没有人偷偷给她浇上水。久而久之,她便知道了,曾笑着说谢谢。后来就把花瓶赠给人了。还偷偷安慰我……别人说这些花太难看了!” 她不喜欢喝水,但由于住单人宿舍早晨经常不吃饭,于是早晨的水她经常是要喝的。但往往她的业务是在早晨,常常是忙完了业务水便捎回早餐。看看到杯里没水的时候,经常对我说怎么没给我倒上水。当杯子里后来倒上水之后,她又会阴洋怪气的说:“谁给我倒的水,谢谢了!”其实她知道是我倒的,所以总不朝着我说。 我默默的做着,想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表示,我怕了拒绝。我希望现实能敲醒我做梦的心灵。她刚来时曾和我说过,她是一只四处流浪的小鸟,她希望能找到一个让她心安理得的巢,她不会在这个公司呆很久,。 那天,我要到一个遥远的城市去出差,大约会分别一个月。暮春,洋溢着夏的浓烈,却又渲染着人间四月芳菲尽的丝丝悲凉。她来送我,心不在焉的开着玩笑,我也半真半假的问她什么时候走……话似乎都很随意,但说得都很用心。干燥的空气,我望着公司花园里一朵即将飞絮飘种的蒲公英发呆,触景生情——在这干燥的空间里,她们会四处飘零,执着地寻找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 其实,那即将飞散的一朵朵蒲公英是我一个个飘零的梦,我不知哪一个能落到她心中。 |
醒着的梦巴德·舒尔伯格 美国作家巴德舒尔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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