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孩子不能上今日学堂?
答案是惊人的简单!----因为你没有创造“真需要今日学堂”的身份!否则,即使是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你“真需要”的话,也是能够创造出来的。
今日学堂就是应家长的愿望而生的产物。家长需要,它才有存在的理由!更多的家长需要,它才会壮大。如果无人需要,它就会消失!这就是宇宙的规律。
我们来到世间,就是用自己的行为和语言,来展示自己的真实身份。家长的身份,就是用你对孩子的教育选择来决定的。
比如,我是一个校长;但是,我成为校长的原因,却因为“我是家长”。我作为家长,想给自己的孩子找到最合适的学校;当我发现所能找到的学校都不满意时,我就创造了一个---这就是今日学堂的来源。
当“我需要”今日学堂的时候,它还没有,我创造了它!
当“武汉的家长们”需要今日学堂的时候,它就在武汉生根发芽;成为武汉的一道风景;
当武汉家长们“不需要今日学堂”的时候,它就离开了武汉;
今天,今日学堂虽在云南小镇,却还不是“云南人的学堂”,更不是小镇人的学堂。因为云南人民还不需要它;目前,它还仅仅是为了满足“外地人的需要”而存在的。云南人目前尚且没有意识到“他们需要今日学堂”。
有一天,当家长们连这个今日学堂都不需要的时候,它就会消失了。
我把学堂离开武汉的原因,说成是“武汉家长不需要”,这令很多武汉家长不快。说“这都是武汉教育官员们干的好事,我们家长都喜欢今日学堂,谁愿意把孩子们送这么远呢?怎么能说是我们不需要今日学堂呢?”。
其实,如果武汉的家长真的需要学堂,教育官员们又怎么可能把学堂搞走呢?这也太高估了教育官僚的力量了。学堂离开武汉的真正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武汉的家长不需要。
大家都知道,武汉人号称“九头鸟”,我在商界的时候,全国的厂商都说“只要能够在武汉生存,全国都没有问题了”。这么聪明的武汉人,怎么可能把为武汉家长服务的今日学堂“弄丢了”呢?
那么,我们就看看原来这些“聪明过人”的武汉老家长们,他们的行为,是真的“需要今日学堂”吗?还是“不需要”?
首先,武汉老家长们享受了最优惠的学费,却对此并不领情。学堂刚起步的时候,我也没有打算赚钱,反正自己做生意也有积累,就定了一个超级低的学费,一年一万五千元,只想把孩子们教好就行了。大家现在还可以在网上搜索到当年的新闻报道,题目就是【私塾学费一万五,又读书又练武】。
不过,武汉的家长对我的赔本买卖并不领情;虽然精于算计的武汉老家长们马上就算出来:学堂经营绝对是赔本的,而且是大赔。没错,每个月,当时的学堂负责人宋老师每次向我要钱开支的时候,都觉得很惭愧--一直在干赔钱生意。武汉的家长们特别怕我因为“亏不起”就停办学堂,每次见到我都“鼓励”:张校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坚决支持你。
可他们只“坚持”了一到三年,看到自家孩子已经把学堂“最有价值”的英语能力学到手了,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就跟我们“拜拜”了。我们第一批,第二批招收的学生共二十多名,现在只有三个还留在学校吧。第三批,第四批,留下的也不多;我们非常惋惜,这些孩子已经基本理顺,正要出成果的时候就被掐掉了。这些主动离开的孩子们,往往比留下的孩子们学习能力更强,更有培养前途;也正是这样,家长们才更有底气“甩掉我们”。各位评评看:这些享受最优惠学费的武汉家长们的行动,是“需要学堂”还是“不需要”?信号难道不明确吗?他们此时扮演的身份,并不是一个“为孩子找到自己能够找到的最好学校”的家长角色,而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角色。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倒是扮演得不错---他们显然认为是:“今日学堂需要赚取他们的学费,而不是他们需要今日学堂”。
武汉家长们的独立思考和自由意志的选择,让我们很佩服。只是这些家长们把孩子转学后,往往过了一两年,就发现原来“跟体制接轨”,并不是她们想象中的美好;孩子从身上从学堂得到的优秀品质和学习习惯,并不能“原样保持”,反而在退步;比如,一个武汉的老家长转学后,刚开始还沾沾自喜---在学堂仅仅学习了一年多的孩子,转学去外校,据说是“天天趴在桌子上睡觉,英语都可以考满分”。她不久就发现---这样“聪明”的孩子,其实每天在吃学堂教育的老本;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不退步?
于是,这些转学的大多数家长都会“后悔”,又想回来上学;却发现学费已经涨了几倍;学堂办学开始,每年都涨价;这是我对于学堂价值的认定,也是自我尊重的需要;对于原来一直在学堂上学的老家长,依然采用入学时候的优惠学费,只是每过几年,按照国家经济成长率GDP标准相应上调一点,以弥补通货膨胀的影响而已;对于这些离开后又想回来的老家长,优惠条件就是特别批准入学,优先并保证名额,但是学费一律按当时的新学费计算;这其实是很公平的;难道低价卖出了“原始股”,后来发现股价上涨了后悔的人,却期望依然用原价来买回“原始股”,可能吗?但是这些家长却不能接受这个变化,他们还想要原来的优惠学费。算计得如此聪明的家长,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判断错误”呢?因此目前为止,数十个出去的“老生”中,只有两个孩子有机会重新回到学堂。难道这些家长的行为,表现的是一个“希望孩子在最好的学校读书”的家长身份,还是一个“精明且计较的生意人”身份呢?显然是后者。学堂不肯优惠学费,所扮演的身份,只不过是“理性和自我尊重的身份”,不愿意自恋去“承担别人犯下的错误”身份罢了。
第二:不满足“当家长”,争当“兼职副校长”。
如果是扮演好家长的角色,自然就是为孩子选择最合适的学校。并尽可能让这个学堂顺利开办下去,让孩子有书可读。
如果觉得学堂不符合自己的需要和目标,就退学离开,找另外“更好的”学堂去。或者觉得自己很有“教育心得体会”,就自己来开办符合自己理想的学堂;
可很多武汉的老家长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喜欢嘴上说:“坚决支持学堂,拥护学堂”,但是又认为学堂应该按他们的办法来办,设置他们需要的某些课程等等,用他们认为好的教学手段会“更合适”。
家长们现在都知道,与学堂联系,直接与班主任沟通就行了,非常简洁方便。可在武汉期间不是这样的,学堂设有专职人员来接待家长。因为武汉的老家长们都特别喜欢“帮助”学堂发展,喜欢当“副校长”来指导学堂,以及用很多不相干的事情来干扰学堂。家长们会没事就跑到学堂里面来“找学堂老师沟通”,会提出种种他们认为好的“合理化建议”,老师们不胜其苦,也实在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些家长。因此,当时学堂设立了一个特别的职位---校长助理,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与家长们“沟通交流”,满足某些家长们的“副校长角色扮演要求”。这个职位,一直是由武汉大学毕业后就一直跟随我十几年的宋老师担任的,因为她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比当时的其他老师综合素质更强;但是她的大部分时间并不是教学,而是与家长们“过招”,让其他老师们能够正常教学。家长们太难缠了,如果她不是在商界做过多年的服务,根本就应付不来。
到云南后,宋老师发现自己“失业了”,这下可高兴坏了,她发现与新家长们沟通起来很容易,这些新家长都不想当“副校长”;自己也就不用那么痛苦地一遍一遍地反复做“公共关系”了;“开阔眼界”后,她再也不愿意回武汉了,也不再愿意在武汉办学堂;尽管她老公在武汉开公司,很需要她在身边。
第三:武汉老家长们的冷漠,迫使学堂从武汉离开!
由于武汉的报纸和媒体常常整版报道我们,而且我们抢走了他们的“优质生源”,也外加高额的可私分的“选校费”小金库,这让教育官员们很不爽,于是跑来要“取缔”我们。此时武汉的家长,按道理应该出面来帮助我们,因为帮我们其实就是帮自己,除非家长们有更好的学校去选择。而且,家长才是办学的“主人”,以家长的身份出面,才会真正有效果。因为“家长群体”提出的意见,官员们才不得不“好好面对”,但是“办学方”,在教育局官员眼里就是“奴才”,只有乖乖听命的本分,毫无疑问是“弱势群体”。因此,如果以家长的身份与教育官员们周旋,才是完全合法,也是合理的。
否则,教育官员们说,学堂是“办学者个人敛财的需要,是无证教师谋饭碗的需要”,可我们又没有家长声援,表示本质上是“家长们需要学堂”,教育部门自然就可以判决:“我们认为国家教育部门才可以更好地提供和满足家长们的需要,因此你们就停办”。
然而,当年面对学堂的困境,武汉的老家长们“工作都很忙”,无暇帮忙;即使是没工作的“全职妈妈”们,也有大堆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来“帮我们”;他们认为:学堂的事情,本来就该学堂自己解决,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交了钱,只管享受学堂的服务;而且,家长们还抱怨和指责我平时不跟官员们交际,不会做人等等。当时虽然也有好心的家长出来被动地帮忙一下外,但是大多数家长是袖手旁观的,最终是不了了之。这正好把信号明确地提供给了教育部门----其实学堂的家长们对学堂并不在意,他们随时会为自己的孩子选择其他的学校。显然,这种角色,明显就是“学堂不是我们的”,家长们不需要学堂。
还有“更聪明”的家长,这时候很热心地提出了“很愿意帮忙”,说是认识教育部门的官员,以及市里面的领导等等;这种事情对他们是小事一桩,他们出面就没事。不过条件是:学堂要把股份让给他们,“合作办学”。这就让我很为难:因为我建立的,是像西方私立学校一样“教师治校”的管理模式和制度,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团队的力量来把学校办好。如果把学校当公司开,对于“教育”这种需要“用心去做”的职业,是不合适的;教师才是一所学堂真正的资产。怎么能够把教师需要拿工资过生活,就看做是“知识打工仔”呢?
一旦把学堂办成“股份制公司”了,今日学堂实际上也就等于“死了”;即使会赚到很多钱;我作为校长的身份,是无法认同把自己身份换位为“总经理”的。而这些“要入股”的家长,难道是“真正的家长”吗?,还是“以家长面目”出现的“精明的投机商人”?
既然我不肯拿出“好处”来给这些家长,当然这些“有本事”的家长,就躲在一边看学堂的笑话了。于是,学堂只好离开风景如画的武汉别墅山庄,到了武汉的远郊区。倒不是怕官员们,从法律上他们是拿我们没办法的;而是我担心官员们总来捣乱,影响正常的教学;于是就另外找了个独立的,封闭的清净地点办学。
武汉的这些老家长们,从此就只好每周跑几十公里去接送孩子了。他们开始抱怨不如原来方便了!但是,看在孩子健康成长的份上,也只好“认了”。其实我们的老师也很不方便,但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们都认了。
这一次事件,让我们的老师对武汉老家长们有了一些新认识---嘴上都很支持,实际却不然,还特别善于“乘火打劫”。他们的行为扮演的身份,显然不是“家长”。
不过,更严重的还在后面----平静了一年多,武汉的老家长们又把我们给“卖”了;有家长双方,对于把孩子送今日学堂的意见不统一,于是拿出“杀手锏”,反对方就去教育局“举报今日学堂非法办学”,让学堂停办,就不用在家里吵了。教育局官员们对此举报哭笑不得,他们其实一直知道我们在哪里办学,但是装不知,只要我们不公开和他们过不去就算了,这样大家都省点事。他们私下里这样对我们说。但是因为是家长举报,是“主人的要求呢”,他们再不出来“管一管”,就是“行政不作为”了。其实他们也很讨厌这种家长,多事!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个别家长的行为,本来不足影响大局的---除非其他家长们默认此结果,接受这些无厘头家长的挑衅。如果其他家长们愿意站出来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坚决捍卫学堂的存在(其实就是捍卫自己孩子的学习权力),这件事情也很容易解决。我当时(2009年)已经来到云南了,根本不想插手武汉的事情,我是随缘;原计划本来是在武汉办小学部,到云南办中学部的。但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我想,如果武汉不需要今日学堂,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可精明过人的武汉老家长们,并没有去教育局正面捍卫自己的权力;相反,她们开始打小九九了:校长正好不在武汉,这可是一个乘机把学堂分化瓦解,把学堂老师纳入自己阵营的好机会呀,看今日学堂的学费越来越高,申请入学的人越来越多,明显看出来,办私学可是一个大好的商机呢---名利双收。自己去办学,自己的孩子不用交学费,还可以“多赚一笔学费”,何乐而不为?家长们于是借机鼓动武汉今日学堂的老师们跳槽,把学堂的学生也乘机留下,这不就办成了“自己的今日学堂”吗?特别是学堂的宋老师,L老师等三个老师都在武汉成家了,老公都在武汉。她们房子也买了,家也安了,张校长人在云南,她们应该不会愿意离开武汉的。把这些跟我多年的资深老师拉过去一齐办学,不但孩子不用出学费了,还可以大赚一笔呢。
于是,在官方压力面前,这些家长们并不关心学堂在武汉的命运如何,也没有人去找教育部门交涉,反映“家长很需要今日学堂”的心声,他们纷纷“赶快找门路”让孩子转学;另外一些家长,也“不作为”,看情况再说;还有一些精明的家长,把心眼动在老师们身上,宋老师等人,不断被某些家长们“请吃饭,请喝茶”,表示她们会“全力支持老师们去做校长,合股联合办学”。而我也认为:这些老师们留在武汉另开学堂是很正常的选择,谁愿意两地分居呀?我就告诉她们,如果想留在武汉,可以自由选择办学。或者是归属于今日学堂的分部,或者是她们自己的学堂。
可是,宋老师们已经被武汉家长们一直以来的行为吓破了胆,根本不敢与这些精明过人的“九头鸟”们合作办学,反而傻乎乎的愿意与丈夫两地分居来云南;实际上这些武汉家长连一个学堂老师都没有留下,老师们全都跑到云南来了。后来L老师来云南后一个学期,因想家心切,回武汉与丈夫团聚了;武汉家长们也请她“出山”,答应一起办学,分股份给她。多好的事情,她却“不敢”。原来学堂早期的两个老师因家庭问题留在武汉后,却因为“怕”武汉的家长,连书都不教了,宁愿改行做生意去,真令人遗憾。不知道武汉的老家长们,对“武汉今日学堂”的光荣结局有何想法?
无论他们怎么想,反正武汉的家长们,就这样成功地把今日学堂从武汉赶走了。因为他们没有来扮演“今日学堂的家长”角色,她们很多人扮演了“学堂事不关我事”的“局外人角色”,另一些人扮演了一个投机者,一个商人的角色。而且连这种角色都演得不太成功。
当武汉的学生们现在来上今日学堂,却不得不与外省的人一起飞行数千里。当武汉的家长们,失去了与孩子每周接回家过其乐融融的“周末家庭生活”的机会,只能每学期付出更多的时间和额外的金钱千里奔波的时候,会不会想一想:当初如果把这些精力用来“保护和留下今日学堂”,是否今天可能会更轻松更快乐一些?
在很多时侯,帮助“别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武汉的老家长们,把自己原来的聪明才智用来如此算计学堂,算计自己的朋友,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最不幸的,是武汉那些不得不因此离开学堂的孩子们,有一大半孩子,因各种原因离开了今日学堂,他们今生可能都再也无缘今日学堂。他们很多--人不得不去上体制学校,过着与大多数中国孩子一样的“学习生活”,也有六七个孩子,去体制学校上了一段时间后,实在不愿意去这种弱智学校混日子;因为经历了今日学堂的教育后,优秀的学生们对中国的大学课程都不会太看得起,如何让他们“适应”弱智的中小学教育呢?这些孩子只好“回家自学”了---去实施家庭自助教育。
他们离开学堂,也是学堂的损失;经历了几年的学堂老师心血付出以后,这些孩子本来现在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却半途夭折了。我相信这些离开学堂的孩子内心深处,都会怀恋这么一段快乐的日子;只是多年以后,与当年的小伙伴相聚,或者是知道今日学堂的新变化(不排除今日学堂一个不小心,成为了未来中国的耶鲁呢?),他们对父母们当年的冷漠,无知,算计,导致了他们未来的失落,会有何想法呢?
现在更多的,是这些本来可以让孩子就在自己身边就近上学的武汉新家长们,会对这些“学堂老家长们”当初的行为,做出何等的评价呢?
当初的老家长,现在有打电话给我的,说“张校长,我们武汉人都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说“我真不知道武汉人想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目前我也没有回武汉的打算”。
家长说“去问了悟乐老住持,说张校长与武汉的缘分还没断,还会回来办学的”。
我回答说:“这种事情,起码我是不知道的。”
家长说:“你自己不回来,派个你的学生回来办分校吧;我们会把一切都安排好,把资质拿下来,把教育官员们搞定;老师们什么都不要操心,只要教好孩子就行了。家长们其他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教孩子”。
我很感慨:家长们早这样做,今日学堂怎么会离开武汉呢?难道一定要失去后,才能学会珍惜吗?可惜,这一切恐怕回不去了,老师们现在没有一个人愿意回武汉。连宋老师暑期放假回武汉,也是“过家门而不入”,直接转道回老家--妈妈家,而不是她自己的“武汉家”。弄得她老公还跟我“抱怨”这件怪事。
我今天在这里说这些东西,并非利用此博客发什么怨言,要来“审判武汉的老家长们”,算这种账毫无意义;我只是想用这个过去的故事,来提醒某些容易健忘的家长:您过于精明的算计,虽然表面伤害的是别人,而实际伤害的是您自己。
同时,我提这件事情,是因为历史依然在重演。有些武汉的老家长们,现在还在做类似的事情。他们显然没有从过去的历史中学会如何尊重自己,也尊重孩子,尊重学堂。
本学期开学的时候,北京的一个新家长找到我,气愤地告诉我武汉的某个老家长令她很不齿的故事:她送孩子上学的时候,遇到这个“老家长”很热情地招呼“你是新家长吧,我是老家长,大家一起找个地方聊聊吧”,招呼几个新家长一起聚聚。她开始很开心,觉得认识学堂的老家长很好;多学些教育经验吧;可是,这老家长却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喋喋不休地说“今日学堂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就是英语厉害一些,其他课程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她的女儿羞愧地低着头,要求“妈妈,别说了!”,但是她依然喋喋不休地说很多学堂的不好,以及老师的诸多不好,特别提供“重要信息”给新家长知道:“学堂原来的很多孩子都退学了,老学生都走了”等等。新家长明明知道夏令营期间的大批入学申请者只有很少获得了批准,如果真的“老学生都走了”,干吗学堂还拒绝很多人入学呢?她也明明看到了很多已经在学堂上学四五年的孩子,怎么说“基本上都走了”呢?
有两个新家长见这老家长太没厘头,就找个借口走了。他们算是见识了武汉老家长的“聪明过人”,只是他们很奇怪:“你如此不认同今日学堂,为什么不把孩子转走呢?”,但是该家长说“孩子不愿意走”。看来她不是家长,孩子才是家长;新家长们当然不知道了,这个武汉老家长,就是原来要当义务“副校长”的,现在学堂没有安排专人来听她的教学建议和教改计划,当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其实这一天,我在镇上的小街上,就见到了这对“闲话母女”;应该是刚刚跟新家长“沟通”完出来街上吧;我见到她的时候,很奇怪她的眼神表情非常不自在和难堪,看到我就很慌张的样子;旁边她的女儿也显得很惭愧不安的样子。当时我就很奇怪,怎么两母女这个表情;后来才知道“刚说完我的坏话”,见到我自然不安。看来她还是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并非什么光彩的话呢。可是还当自己的女儿的面来公开表演;给自家女儿示范什么样的身份呢?怪不得她的女儿在学堂一直很纠结,进步缓慢。
去年十月,我去武汉的时候,十几个家长“请喝茶”,这喜欢“当学堂副校长”的家长也在场;当时这两夫妻,还兴冲冲的要对我的教学方法和教学理念提出“不同意见,要互相商榷”,跟我辩论一下;我却说“没必要辩论了,我并不坚持我就是对的,很可能是错的;你们的看法可能是对的;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真理。只是由于是我在具体办学,肯定我只会按我的方法来办。”这对夫妻这一回合,他们算是不战而胜;
不过,我听到学堂的几个老师,一直都对这个家长很有怨言,好心想帮助她们一下,就说:“如果您们当家长的,自己很有想法,真的不认同学堂的教育,就最好退学,选择你们认为合适的学校;而不是不断要求让我们学堂改成你们认为合适的;你们对老师的教学有意见,当然可以说,这是你们的权力;但是你们最好对我说,对校长说,不要老是去对老师指指点点。因为我不能保证老师是圣人,如果你们表达方式不当,会让老师误解你们的用意,弄得心情不好,会影响教学;老师对你有意见,就算是修养好,对您的孩子不摆脸色,但是老师在关键的时候对你的孩子少说一句话,都是你的大损失;因此还是将心比心,有意见就找我;如果老师做错了,让我去批评他,比你们自己去批评老师效果更好,这样才是你们作为家长更好的选择”。这夫妇当时有点“豁然开朗”的样子,似乎明白了。我第二天就去河南游学,该家长还特别发短信,邀请我吃饭以“感谢我的指点”;不过我一直到处跑,也没有机会领受这份感谢;
后来学堂老师的确也反映,该家长后来与班主任交流就很少了,回信都是很礼貌,表示“大力支持学堂教育的”。现在没想到副校长没当了,却去当“学堂教育咨询人员”了,专门“培训新家长”。只是很不幸,新家长对于学堂的了解程度,比她这个“老家长”更透彻。因此看来她“办咨询”的结果并不讨好。
为了让老家长们不要把时间花在内耗上,老师们特别提醒内部的家长,把这个案例不点名地写邮件给武汉的所有家长,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个家长也回邮表示“完全支持学堂”。
不过,看来她并不懂得“支持”的含义---或者是我们不懂她“支持”的定义。一个多月前,学堂期中假期间,她来接送孩子,又跟另外一个新家长在昆明机场,说起相同的事情---今日学堂除英语好以外,没什么价值,学费还高,很不划算(这些老家长,至今依然享受每年仅两万多元的学费和生活费,在大城市里连请个保姆都不够;可还嫌学堂的学费“不划算”。相对于“国家义务教育”来说,当然学堂太贵了。)
很不幸,这个新家长也把这个离奇的故事告诉了学堂的老师,自然还是很不屑这种怪异的“老家长”:逻辑与上面的家长一样-----她要真觉得学堂不好,也不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奇怪的是她既然这样想,干吗不赶快退学回家?新家长起码脑子和思维和推理还是正常的。
对这种算计精明的“武汉老家长”,我们实在是无话可说。
我只想对这些家长说:我们当然不是完美的学堂;为了实现您认为理想的教育,觉得我们不好,就把孩子带走好了,以此来实现您认为的“理想家长”身份。把孩子留在您不认同的我们学堂这里“受罪”,您当家长的实在是太不负责了。我们又不愿意随便开除学生,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只会因为有这种老家长的存在,对新家长的选择越来越小心,甚至是挑剔,因为我们不想再次犯错误。
三:历史在重演二宇宙给今天全体学堂家长的伟大礼物
似乎为了让我们更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身份,宇宙在今天的圣诞节,给我们送来了大礼包,让我们都很兴奋,并期待未来的精彩:地方教育局通知我们:他们接到家长的书面举报,说我们诸多不好之处;因此他们认为我们应该停止办学。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文,但是已经口头通知我,让我们做好停学的准备。
我不知道这个举报我们的家长,到底是不是学堂内部的,是不是像是前面说的“家长内部矛盾”引起的池鱼之殃;或者是某些“副校长家长”发泄自己不满的方式;我认为应该不是吧,很可能是入学申请被拒绝的家长,或者干脆是一个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闲人,我上辈子的仇人之类的等等。
而中国的官僚阶级脑子好用的清官不多,大多数办事似乎比较糊涂:小夫妻日子过得好不好,应不应该离婚,应该由小夫妻自己决定。法官如果听某个路人说小夫妻日子不好,因此就来强行判决他们离婚;这简直就是“乔太守乱点鸳鸯谱”,是个大笑话。
而教育局官员根据某个无关人员的所谓“举报信”,根本不来调查和了解学生和家长的意见,就判决我们“停止办学”,性质是一样的可笑。不过,官僚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来了个今日学堂,他们的工资并不会增加,反而会因为某些人的举报信等等,不得不增加工作量。他们当然不愿意,认为简单地“取缔学堂”就万事大吉。
不过,既然官员们打开了“潘多拉之盒”,恐怕不会退回到“什么也没有”的两年前的清闲。恐怕只会让自己更忙吧?
当地有个同情我们的官员,知道教育局的这个荒唐决定后,叹息说“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们在这里,一向很“平静和快乐”。现在居然出了这等事情,生活将变得精彩。孩子们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兴奋,非常期待参与其中----变化总是令人兴奋的。特别是他们中的“武汉老同学”,总吹当年徒步穿越城区找市长,与武汉市教育局长面对面,唱歌,斗智的壮举,心中更为向往。
不过,我却不太兴奋;而且这一回,看来没有我什么事情:这里有十几个“新家长”,已经在本地买下住房,正在好好的过日子。目前家长们因为学堂在这里的缘故,而投入在本地的资金,在硬件上已经超过了四百万元;精神上的投入就无法算清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官员的弄权,而让这些有形和无形的财产打水漂呢?
家长们连续开了两天的“家长会议”。在网上,没有过来的部分家长也在“网上开会”,最后他们的决定是:“张校长,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学堂的老师也不需要派人出来管这种事情;学堂老师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地教好孩子们;家长的任务,就是为学堂保驾护航,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地学习和生活;无论是出钱,出人,还是出力,家长们都会全力以赴。就让我们这些当家长的,来面对这帮教育官僚吧;要找局长,厅长,省长,或者部长,我们都会去的”。
非常感谢现在家长们的理解和支持。其实,这事我的确是无能为力,想管也管不了,我是“弱势对象”。我还是去管学生和老师吧。
当然,这是这一部分已知家长的意见。其他家长们,准备在这一场大戏中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呢?不知道,各位请自己回答吧。
如果家长们需要今日学堂,中国需要今日学堂,它就会存在。我想让它不存在都没有办法;
如果家长们不需要?中国不需要?我就平静地接受它的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