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 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
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我当心的去爱别人,因为比较不会泛滥。
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
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使我少些负担和承诺。我不多说无谓的闲言,这使我觉得清畅。
她说,她丢失一只白玉镯子,如同一些物品,过些时日又会默默在某处自动显形。
如果它要回来找我,它会在某时某地出现。
如果它不回来,这是它要的路途。这样想着,便不觉得丢失了它。
我想我在等待它自动决定。时间足够。我的温柔和耐心,无情和无为,一样足够。
无论多冷静多骄傲的女子都在等待一个值得臣服值得托付的强大男人。
她们的心成了迂回在天际的风筝不轻易确认谁,不轻易眷恋谁,不轻易被谁找见,也不轻易被谁收回。
只有强烈而镇定的情缘。
才能让她们放下戒备,甘心一世相随。
谁都不再天真。再多的过去,即便在背后枝蔓丛生,浮在脸上,也是静若山谷的表情。
这世间总有这样一些女子,以直觉和性情生存。
穿闲适的棉麻丝布的衣裳,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
喜欢自然,喜欢植物,喜欢听山近水。
喜欢拙趣的石头木头,也喜欢冷澈冰清的水晶。
她喜欢轻描淡写的日子悠悠。
喜欢心血来潮地玩手工,学女红,做菜肴,喜欢带着相机四处行走,喜欢在笔记本上写了删,删了写。
喜欢闲时读两页书看一本电影,喜欢让自己有种淡定无争的美丽,喜欢燃一炉沉香,沉溺在音乐里上网。
她觉得自己并非不能接受缺点和瑕疵,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只是她无法被催眠,被轻易降伏。她向往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伴侣,但在实际生活里,有时会倾向与弱者恋爱。
是她自己倾向,还是生活只给予她这样类型的男人,她有许多困惑,为控制这困惑,就一直徒劳兜转地从这个人身边到那个人的身边,像一个荒谬的打不死的孤军奋战的战士。
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寻找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