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人我真服了他们,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行了必要的交际之后,终于答应给我两分钟晚上九点的广告时间,至于节目则被他们安排到中午时间去播放了。
魏玉也初步同意这个时间播出广告,他也明白易货不可能易到最好的时间段。
这两个环节落实明白之后,我第一次给蛰伏打电话,我没有谈价钱,但是目的实际就是价钱问题,我说了一大堆难度,告诉他没有什么利润,最后这家伙从2万4,2万3,一直降到2万2,然后死活不降了,我到这时候还是不表态,我想问一下何老师,这个价钱是否还有降低的余地。
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又去了何老师家一次,在一起非常愉快,她从来没有想到做爱这么美好,我可以说开发了她这方面的需求,而且我感觉她现在很依恋我,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当然我也很甜蜜,这个年代性和谐才是真和谐,至于林洁,我懒的搭理她。
我把记录片的事情和她一说,何老师表示不好做,让我别接手,我没有告诉她广告商家已经落实的情况——实际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后来她说我要是实在想做,她可以给周二平打电话说是她自己要代理,那么价钱几乎是可以忽略的,我一听不同意,我不想占这个便宜,这个人情说大很大,说小很小,我不想将来有一天别人说我发家是依靠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何老师看不起我,认为我在利用她。
当天晚上,蛰伏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周二平亲自发话了,1万5千元,我一听一阵狂喜,按照晚上九点的价格,30秒1000元是没问题的,20集大概8万元,这样大概能换回120台饮水机,每台成本实际不到200多元,我当场拍板成交,第二天我就坐火车去了哈市,签定合同,拿着10盘带子回到大庆。
到了大庆我先去找魏玉,我让他看完合同之后,马上给我发货,但是在刘波处看到魏玉的时候,他的神态却和前两天判若两人。
“怎么了”?我有种不详之兆。
“冼伟,哥哥对不起你”。魏玉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我看着刘波。
刘波也很为难,他替魏玉解释,“公司那面不同意了”?
“不同意什么”?我心一凛,心想价钱可以商量,数量可以减少,只要我有利润就可以合作。
“不同意易货”。魏玉抬起头叹口气。
“因为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魏玉气愤的骂道,“妈的,上面出尔反尔,我看咱们还是以后合作吧”。
“我操,你说的太轻松了,我他妈的刚付完款,你就告诉我以后合作,你耍我呢”?我眼珠子一下瞪了起来,都说哥们骗哥们,我这还是头一回真正的领教。
“别急”。刘波赶紧当和事佬,“这个事情确实魏玉不对,我知道之后也上火,你们心平气和一些”。
“怎么心平气和啊,我钱都付了,那么多广告我卖给谁”?
“你付了多少钱”?刘波问。
“四万,这还是优惠到家的价格呢”。我眼皮都没眨直接回答。
“也不是小数字”。刘波无奈的感慨。
“不能要了,你抓紧找别的商家吧”。魏玉无奈的说道。
“你说的太轻巧了,你说找就找啊,你给我找去”。我没好气的吼道。
“你跟我喊个吊,我他妈的也不欠你的,你愿意他妈的找谁就找谁,反正我不要了”。魏玉被我骂的气急败坏,无赖的本性再次显露。
“行,你够恨”。我气愤的指着那张丑陋的老白脸,“可以不要哦,那十台饮水机就当是赔偿我损失了”。我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我一出办公楼,刘波追了出来,“别生气,冼伟,别生气”!
我停了下来,“这小子他妈的是王八蛋”!
“不能怪他,确实是厂家变卦了,他也很为难,你应该理解他”。
“那我怎么办”?我喘着大气,“谁理解我”?
“你先回去,我再和魏玉聊聊”。刘波夹在中间非常不好做。
“我等你消息”。说完我就打车回家了。
还没到家,传呼就响,是刘波的手机,我没有马上回话,到了家才不紧不慢将电话打过去。
“冼伟,魏玉和你说话”。刘波将电话给了魏玉。
“小混蛋”!魏玉接过电话骂道,“我他妈的当初就不该答应你,结果被你这小屁孩给拿住了”。
我一听魏玉这么说,知道事情有转机,这小子骂完人之后都有好事。
“继续合作”。
“那厂家怎么办”?我也替朋友的处境担心。
“不JB管他,妈的,不给钱,不给广告,让老子怎么干,老子不伺候了”。魏玉将公司高层一顿臭骂。
两天后,110抬新颖精致的饮水机被拉回到大庆,魏玉先斩后奏将货给我后,就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公司没办法,因为魏玉说合同早签定了,而且交了10台机器做抵押,公司一看生米做成了熟饭,想继续挽留魏玉,这小子死活不干了,后期的广告事宜他推荐交给刘波负责监督落实,公司也不得不同意了。
我从志辉处拿了2万5千元,交际花了2000元,路费花了1000多,记录片版权花了1万5,这样我手里还有7000元,另外还有120台美仑美幻8万元价值的饮水机——这买卖我赚大发了。
啥说的没有,先去花4000元买了一部手机联系业务用,1997年,我24岁,第一回拿到属于自己的手机,崭新的NEC,那感觉别提多美妙了,比现在买个车都牛B。
从此之后,我左呼机,右手机,也可以站在马路边踱着小步神气活现讥里哇啦的打电话供人免费瞻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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