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大观中华门
——金陵形胜之十四
我楚狂人
不到南京中华门城堡,不知中国古代城堡之宏伟。中华门,可算是中国古代城堡之最。
中华门,南京的南大门,明朝建城时称为聚宝门,民国年间的1931年改名中华门,蒋介石亲笔书额。聚宝门得名因为城南的聚宝山,也就是城南的制高点雨花台。南京城唯城南为开阔地,易攻难守,因此聚宝山和聚宝门也就成了金陵锁钥,兵家必争之地了。这样,聚宝门的建构格外宏伟而繁复就可以理解了。至于民间传说的沈万山的聚宝盆之类,那是野老俚语,笑谈而已。
朱元璋经营南京城可算是煞费苦心,南京城墙之宏伟坚固,天下无双。据考证,南京当时有城门十三座,南京有民谣云:“三山聚宝临通济,洪武朝阳镇太平,神策金川定钟阜,仪凤清凉到石城。”三山门在今天的水西门旧址,聚宝门1931年改为中华门,洪武门就是今天的光华门,朝阳门1929年改为中山门,太平门1864年被毁,神策门既是今天的和平门,仪凤门后改为兴中门,石城门后称汉中门。其中三山、聚宝、通济为南京的咽喉要道,设门时是一城三瓮,呈“目”字型,石城门次之一城二瓮呈“日”字型,洪武、清凉、神策又次之为一城一瓮呈“口”字型。据说原先的三山门的规模还大于聚宝门,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中华门城堡坐北朝南,东西宽128米南北长129米,占地面积达到了一万六千五百多平方米,它的平面图形是一个“目”字形,前后共有四座城门形成了三座瓮城,朝南的第一座城门分上中下三层, 第一层是城墙,中间为城门通道,长52.6米,高11.05米,第二层为楼基,砖石结构,第三层是原为木结构的镝楼,三重檐歇山顶,镝楼1937年毁于日寇兵火。每道城门的两旁,有宽和深各约20厘米的槽孔,是当时关闭千斤闸的滑道。所谓千斤闸是一整块木门,在木门外包裹着一屋铁皮。用绞盘提起放下。当第一城门被攻破后可放下第一个千斤闸。把围住的敌人聚而歼之,这就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即使第一个被攻破还有第二第三个。城堡中还建有27个藏兵洞,分别分布在第一道城门两侧,用于藏兵伏击入侵之敌。这样反复的防御工事,在冷兵器时代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站在天下独一无二的中华门城堡,感慨万千:固若金汤又如何?建文帝挡不住内应者为朱棣开门,南明小朝廷在多尔衮的铁蹄前自乱了阵脚,唐生挡不住日寇的凶焰,蒋介石在金陵城头黯然销魂。
金城汤池,何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