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俄战争(1904年2月6日─1905年9月5日)
日本帝国和沙皇俄国为争夺在朝鲜半岛和当时的满洲地区(即中国东北)的战争。日俄战争促成日本在东北亚取得军事优势,并取得在朝鲜、满洲(东北)驻军的权利,令俄国于此的拓展受阻挠。日俄战争的陆上战场是中国————的东北地区特别是辽宁,而清朝政府宣布中立,甚至为这场战争专门划出了一块交战区。日、俄、中三方在这场战争中都蒙受到了严重损失,并为之后各国的发展道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战前的形势
1900年义和团运动之后八国联军侵华,俄国趁机介入内蒙古和东北全境,染指朝鲜,引起日、英的不满,日英国建立同盟美国也支持日本。日本经过多年备战,实力明显增强,1902年又与英国缔结了英日同盟,决心在内满洲地区卷土重来,建立东北亚霸权。
俄国经营远东的重要手段是修筑西伯利亚大铁路。这条横跨欧亚大陆的第一条铁路具有战略意义的铁路是90年代初期经亚历山大三世批准修筑的,并派皇太子(即尼古拉二世)到海参崴主持开工典礼(1891年)。俄国财政大臣谢尔盖·维特说:这条铁路修成后,将使“俄国能在任何时间内在最短的路上把自己的军事力量运至海参崴并集中于满洲、黄海海岸及离中国首都的近距离处”。
日本的“大陆政策"和对俄战争准备
明治政权成立之初,日本统治集团就确定以侵略扩张为其基本国策,集中体现为把矛头首先指向中国和朝鲜的所谓“大陆政策”。19世纪70年代,日本政府继侵占琉球和开始惦记台湾,即着手侵略朝鲜。1894年日本政府利用朝鲜反封建、反西方列强和日本入侵的东学党起义,发动侵华战争——“甲午战争”获得胜利。1895年4月日本胁迫中国签订上文提到的《马关条约》。该约除规定承认日本控制朝鲜外,还要中国向日本割地赔款以及同意日本享受其它特权。特别是关于割让辽东半岛的规定,激怒了俄国,演出上文所说“三国干涉还辽”、迫使日本修改《马关条约》的事件。日俄在远东的利害冲突进一步激化。
日本立即加紧对俄战争准备。1895年它从中国掠夺的赔款白银2.3亿两,大部用于战备方面。日本的国家开支在1893~1894年为8400万日元,到1897年增至2.4亿多日元,其中军费大幅度增加。甲午战后,日本通过一项陆海军军备计划和铁路建设计划,所需款项总额达5.16亿日元,这项计划到1900~1901年时基本完成。这标志着已经作好对俄战争的准备。日本军人集团和大资本家的联盟确信,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尚未建成之前尽快发动夺取朝鲜和中国东北的战争,对日本最为有利。日本国内的进步人士也曾开展过反对日本统治集团侵略和战争政策的斗争,但是他们的力量尚不足以制止战争的爆发。日俄战争已不可避免。
俄国内部,以沙皇为首的统治集团,在对日战争问题上存在两派主张。在同日本争夺中国和朝鲜等基本的方面这两派是一丘之貉,都是沙皇政府对远东的侵略扩张政策的忠实执行者。他们的分歧主要是在策略方面。一派以财政大臣维特和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等人为代表。他们看到俄国在国内和国际上困难重重,建议不要轻易发动对日战争,而应作出某些让步,同时加强对中国的经济掠夺和战争准备,待西伯利亚大铁路贝尔加湖段通车,运输能力提高,旅顺及其外围要塞竣工,再伺机决战。另一派以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远东总督阿列克塞耶夫等人为代表。这是一群狂热的沙文主义者、帝国主义冒险家;他们过低估计日本的力量,认为蕞尔小邦,不堪一击,俄国“需要一场小小的胜利的战争,以便制止革命”,俄国准备捍卫自己在东北亚的利益。国内矛盾越是激烈发动战争来转移人民的视线,这一帮人愈是想从战争寻找出路。
沙皇尼古拉二世本身是战争的罪魁祸首,发动战争的时机问题上,凌驾于两派之上自知之明。沙皇知道俄国准备不足,希望推迟战争,认为“时间是俄国最好的盟友”,“每一个年头都会加强我们的实力”。确信推迟战争的最好办法是采取强硬政策,而“让步总是引起新的让步”。沙俄施行别佐勃拉佐夫一派的主张。1903年5月,沙皇排斥了维特对远东事务的干预,重用别佐勃拉佐夫,正式推行所谓“新方针”。全俄国掀起一片战争叫嚣,呼吁人民“流血、牺牲”,“保卫祖国”欺骗人民和转移人民的不满,大造战争空气,俄国实际的战争准备进展缓慢。
日本统治集团看到,因此在英美支持下加紧备战,同时对俄国展开外交攻势。在日俄谈判过程中,日方不断提高要价,始则要求俄国承认其对朝鲜的“保护”,继而要求打入“南满”,最后又要求在“北满”及其他地区的权利。沙皇政府玩弄外交手腕,故意拖延谈判,以争取时间,日本统治集团决心利用当时有利的国际形势和沙俄准备不足的致命弱点,1904年2月6日正式与俄国断交,2月8日夜间不宣而战偷袭沙俄的军港,爆发了日俄长期准备的帝国主义掠夺战争。
战前列强关系
英国历来把俄国看作同它争夺中国的对手。它企图假手日本阻止俄国南下同它争夺中国长江流域和华北和西藏。英日面对沙皇俄国这个敌人互相勾结,于1902年1月30日在伦敦签订英日同盟,矛头针对俄国。美国自1899年提出“门户开放”政策以来,想插足我国东北,都被俄国拒之门外。为了打破俄国对我东北的垄断地位,美国政府站在日本和英国一边。英美两国对于日本给予了大量的经济援助,为日本的扩军备战输血打气。
法国仍然忠于俄法同盟。1902年3月12日,俄法两国在彼得堡发表宣旨,声称两国对于将来远东或中国发生变化时,为保护两国之利益,保留其自由行动的余地。这是把法俄军事同盟推广到远东,矛头直指英日同盟。但是,法国并不希望俄国把主要军事力量投入远东,以免削弱俄法同盟在欧洲对付德国的实力,因此对俄国远东政策的支持有一定程度的保留。
德国继续执行其推动俄国东进的政策。它希望由于俄国占领东北而和日本甚至英国的矛盾激化,迫使俄国调开西部边境的俄军,间接削弱俄法同盟对德国的压力。因此,德国对俄国1901~1904年间的远东政策,基本上表示支持(战争爆发以后,德国继续推行这种政策。当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东调时,德国表示愿为它加煤)
1902年春,上述各帝国主义国家在远东问题上形成两大集团:一个是英日同盟,美国支持;另一个是法俄同盟,德国在远东则支持俄国,日俄战争的国际条件已经形成。
战争的起点
日本对旅顺港的偷袭
旅顺是俄国在远东攫取的唯一的不冻港,是太平洋分舰队的主要基地。整个日俄战争期间,始终贯穿着双方对这一战略要地的争夺,实质上是争夺对战争全局具有决定意义的制海权。旅顺港的内港较狭窄,水浅,只有一个出入口。大型战舰只能在涨潮时出入内港,而且要有拖船牵引。俄方制订的要塞设防计划,原定到1909年完成。战争爆发时,守军只有1.21万人,炮116门。太平洋分舰队主力常驻该地,很少出海训练,舰炮和要塞从未进行过联合演习,港内没有舰艇维修设施。
1904年2月5日,日方决定同俄国断交同时,日本天皇即指示开始军事行动。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召集下属指挥官,传达天皇的决定,并且命令全舰队开赴黄海,分别攻击停泊在旅顺和仁川的俄舰。
2月8日白天,1艘英国汽船驶进旅顺,日本驻旅顺领事立即撤侨,俄军只有个别人注意到战争的征候,喀琅施塔得港口司令马卡罗夫,他于2月8日专门致函海军部,提请该部注意旅顺舰队的危险处境,建议将舰队开进内港。直到日军开始攻击时,俄国舰队仍在外港,而且没有采取必要的防护措施。
日本东乡舰队正向旅大方向开进:3支驱击舰小队准备攻击旅顺口的俄国舰队,另外8艘驱击舰开往大连方向。2月8日午夜,在海岸灯塔和俄舰探照灯光照射下,日舰盯住俄国舰队,在近距离上发射了16枚鱼雷,其中3枚命中目标,重创俄国主力舰只3艘,揭开了战争的序幕。爆炸声和炮声惊动了整个旅顺。要塞内不知道港湾里出了什么事,直到黎明时发现港口附近被击中的船骸,才真相大白。
2月9日,由瓜生外吉海军中将率领的一支日本舰艇编队,在朝鲜西海岸仁川与2艘俄舰交战,俄舰被迫自沉。日本舰队的突然袭击,给俄国舰队造成了重大损失。日舰虽取得了海上的相对优势,但还没有完全掌握制海权,因为俄国舰队没有被全部消灭。日方海上交通线仍然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为了完全掌握制海权,日军统帅部决定封锁旅顺口的俄国舰队,并且不断炮击俄舰。从2月9日直到3月初,日方多次试图封锁俄国舰队于旅顺口,均未成功。
3月上旬,俄国新任太平洋分舰队司令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到职,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加强了旅顺舰队的行动。首先,他决定在辽东半岛沿海地区布雷,防止日军登陆并从后面威胁旅顺基地。改善旅顺港口的防御,加紧修复被打坏的舰艇,经常派遣舰队出海活动,加强战备训练。他还命令海参崴舰队在日本海积极袭扰日军海上交通线,以便分散日方对旅顺的压力。马卡罗夫率领舰队出海主动出击牵制日军,马卡洛夫因所乘军舰于返回基地途中触雷毙命,新任司令威特赫夫特不采取积极的防御、陈兵不动,日军联合舰队于是如鱼得水。
日俄战争陆地是在主战场在中国东北特别是中国辽东。腐朽透顶的清政府,竟置国家主权和人民生命财产于不顾,听任日俄两国蹂躏。1904年2月12日,清政府无耻宣布“局外中立”,划辽河以东地区为日俄两军“交战区”,并严令地方军政长官对人民群众“加意严防”,“切实弹压”。饱受外敌蹂躏的东北人民,自发地开展反侵略、反官府的斗争。战争导致土匪多如牛毛,人民只能自行组织武装团练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后来成为东北王的张作霖也是这时候在家乡组织团练护庄。
辽东登陆
战争爆发后,俄国加速向远东增兵。为防日军在朝鲜和辽东半岛沿岸登陆,俄军作如下部署:“东满”支队近2万人在鸭绿江右岸占领阵地;“南满”支队约2.2万人配置在营口一大石桥一海城地区;关东支队近3万人)部署在辽东半岛和旅顺地区。主力近3万人集结于辽阳一奉天地区。南乌苏里和海参崴还有近3万人集结待命,俄国不断增兵远东。
日本军队围攻旅顺,旅顺制高点是“203高地争夺战”。日俄开始了漫长的旅顺攻防战。日军开始进攻高地,最后激战由第7师团,并第1师团残存部队主攻,之后战术由满洲军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定案日军28个连队采舟波性的攻击,每隔15分钟部队接连冲锋。沙俄守军拥有日军先进武器,手榴弹与马克沁重型机枪给予日本大量的杀上,特别是机枪撕烂了日军自杀式集团冲锋。俄军方面辽东地区总司令官是施特塞尔中将,旅顺要塞司令官是史密鲁诺夫中将,旅顺港司令官为古雷葛勒维其少将。旅顺地区全部沙俄守军约42,000名,大炮640门,军营52处。203高地争夺战日军战死5,052名,且日军战场指挥官乃木希典的次子乃木保典少尉于11月30日战死于此役中的203高地西北坡。乃木希典的长子乃木胜典中尉已于5月27日傍晚5点30分因战受伤死于第2军南山战役,日军于1904年12月5日拂晓开始攻击。先是由炮兵重炮轰击山顶俄军阵地,轰击中第27连队集成第三中队冲锋占领203高地西南山顶,接着第28连队集成第一中队肉博冲锋占领203高地东北山顶,傍晚再由集成第25连队攻克203高地中央山顶。守卫高地的俄军全部战死。日军战场记录显示,当日军攻下203高地时,山顶俄军阵地几无一人存活,俄军可谓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日军更是伤亡惨重。
日军炮兵由203高地的山腰用重炮炮轰旅顺市区俄军要塞,及歼灭港口中沙俄退守旅顺港之第一太平洋舰队残余舰只十余艘。自此旅顺沙俄守军苟延残喘,败局已定。日军攻占东鸡冠山俄军永久堡垒,第9师团再占领二龙山俄军永久堡垒,二龙山战役为旅顺攻围战的最后一场战斗。1905年1月2日下午1点,俄军参谋长雷伊斯,及德西建史诺维其上校已在原清朝北洋水师营的农舍,等著日军第3军参谋长伊地知的到来交涉受降条件。1月5日乃木大将,及其参谋长伊地知,与旅顺俄军辽东地区总司令官施特塞尔中将,及其参谋长雷伊斯签定旅顺俄军投降书。持续一年的旅顺攻防战结束,日军集结兵力北上。
旅顺攻防战期间日俄在辽阳会战、沙河攻守战、奉天会战一系列陆地战场上失败但是俄军终于等到了俄罗斯远东舰队的到来。
对马海战
罗杰斯特文斯基海军上将率领由波罗的海舰队拼凑而成的第二太平洋舰队,绕过半个地球,由波罗的海出发,绕过非洲好望角前往中国,途经北海、大西洋、印度洋和南海,行程18000海里,前往远东作战。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创下了世界首次在航行途中进行舰对舰补给燃料的记录,而且补给的是固体的煤,而不是液体的柴油。日本情报网密切注视沙俄太平洋舰队的动向,日军终于发现了太平洋舰队。
经过激战俄国太平洋第2、第3分舰队除3艘逃往海参崴之外,其余全军覆没(包括击沉、被俘和被中立国扣留),舰艇损失总计达27万吨。人员阵亡4830人,被俘5917人(不包括受伤和在外国港口被扣留者)。日方只损失鱼雷艇3艘,人员阵亡仅117人,伤587人。
对马海峡海战结果充分证明了阿尔弗雷德·赛耶·马汉的海权学说,证明了海权对列强的重要性。再次证明了战列舰在海战中无可替代的霸主地位,并且深刻影响了海军技术的发展,催生了无畏型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将大舰巨炮主义推向颠峰。
对马海战其影响力不仅局限在军事方面,直接左右了俄国、日本两个国家的命运。曾经处于世界前列的俄国海军沦为三流海军,海战的失败动摇了俄国沙皇的统治。日本通过此战,逼迫沙皇俄国坐到谈判桌,《朴茨茅斯和约》的订立铺平了道路,从此进入了世界海军强国的行列,成为远东地区首屈一指的国家。
日俄战争期间,日本特工天才明石元二郎在欧洲资助列宁发动俄国1905年革命,列宁领导的工人革命把沙俄闹的天翻地覆,对马海战之后,尼古拉二世为首的统治集团,已经完全失去了赢得战争并利用战争的胜利扼杀革命的希望,日本方面鉴于人力物力的巨大消耗,认为继续打下去对它不利。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欣然出面斡旋。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俄国被迫于1905年9月5日在朴茨茅斯同日本签订和约。
朴茨茅斯和约规定:俄国承认日本在朝鲜享有政治军事及经济上之“卓越利益”,并且不得阻碍或干涉日本对朝鲜的任何措置。俄国将旅顺口、大连湾并其附近领土领水之租借权以及有关的其他特权,均移让与日本政府。俄国将由长春至旅顺口之铁路及一切支线,以及附属之一切权利、财产和煤矿,均转让与日本政府。此外,条约还规定将库页岛南部及其附近一切岛屿永远让与日本。
日俄战争是日俄掠夺殖民地的战争,中国和朝鲜国土上进行的这场战争给中朝两国人民造成了极为深重的灾难。人民生命财产的损失无法计算。中国东三省部分地区而言,“自旅顺迤北,直至边墙内外,凡属俄日大军经过处,大都因粮于民。菽黍高粱,均被芟割,以作马料。纵横千里,几同赤地。”“盖州海城各属被扰者有300村,计遭难者8400家,约共男女5万多名。”辽阳战场“难民之避入奉天省城者不下3万余人”。“烽燧所至,村舍为墟,小民转徙流离哭号于路者,以数十万计。”甚至连日本人办的《盛京时报》也不得不承认
日本
俄日战争最直接的后果是日本对南满(中国东北南部)的控制及稳固对朝鲜的统治。关东州租借地(旅顺、大连)以及东清铁路长春以南段(后来的南满铁路)均由日本控制,“关东军”在内满洲开始驻扎,而且建立关东州对旅(顺)大(大连)地区实行殖民统治,一直到抗日战争结束日本投降。此后积极参加侵略活动提供了方便大门日本特务上串下跳大搞情报活动破坏和暗杀中国爱国人士,而且日本镇压中国革命也提供了方便之门,比如日本关东军直接干涉了郭松龄反奉起义导致郭松龄失败。
日本成为近代第一个通过大规模战争打败欧洲白种人殖民者的黄种人国家(解放黄种人的理由鼓吹大东亚共荣圈),达成修改幕末以来不平等条约的目标。然而,《朴资茅斯条约》承认俄国在库页岛北部的权利,内容远低于一些日本民众期望,爆发了日比谷纵火事件。日本独自控制了朝鲜,此后的日韩合并铺平了道路,1910年实施韩日合并。
俄国
俄国的失败,导致发生了1905年俄国革命,使其停止在远东的扩张计划,集中精力在欧洲发展,后来与法、英等国结盟形成协约国集团,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以至1917年经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被推翻,成立了苏俄。第一次有工人阶级革命的胜利导致了亚洲一系列民族解放运动-亚洲觉醒的起点。
英国
英国为其全球战略利益,鼓动结盟的日本,成功的击退俄国在远东的扩张企图。在1914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又再次怂恿日本赶走占据中国胶州湾的德国人。致使日本在远东的势力疯狂膨胀,最终威胁到英国本身的利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1920-1930年代,英国在远东的霸主地位急剧衰落,英日同盟的解散,英国远东的盟友逐步改为美国。英国驻东亚的殖民体系二战期间被日本“大东亚共荣圈”弄得支离破碎。
中国
当时中国各报章纷纷称颂日本战胜俄国,开黄种人战胜白种人先例。清政府对于这场在自己本土上的战争表示中立,而战争中大量东北地区平民遇难,这使得中国的有识之士进一步看清政府的无能和本质,决心变法逐步改成为武装革命。中国并和日本签订《中日会议东三省事宜条约》,主要内容为﹕清政府同意按日俄《朴资茅斯》调约第五款及第六款,让日本继承俄国权,同意将俄国在旅顺﹑大连的租借权、长春至旅顺的铁路及附属财产和煤矿转让给日本。合约正本原存于中华民国外交部。日俄战争6年之后,辛亥革命爆发,清朝灭亡,中华民国成立。关东军可驻扎在东清铁路南段的铁路地内,造成1928年炸死军阀张作霖的远因,使其子张学良于1928年易帜于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日俄战争期间,中国东北是双方陆上交锋的战场,当地人民蒙受极大的灾难,生命财产遭到空前的浩劫。日、俄都强拉中国老百姓为他们运送弹药,服劳役,许多人冤死在两国侵略者的炮火之下,更有成批的中国平民被日俄双方当作“间谍”,惨遭杀害。这场战争不仅是对中国领土和主权的粗暴践踏,而且使中国东北人民在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和人身伤亡。
这次战争很大刺激了中国知识分子的神经给了知识分子的更多的思考,从而促进了中国的立宪民权运动,客观上加速了清王朝的灭亡,辛亥革命胜利以后可以保护部分革命成果(反对张勋复辟、袁世凯称帝),影响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解放新文化运动和后来的五四运动的基础。
朝鲜
朝鲜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后,1897年独立为大韩帝国。1904年日俄战争期间,日本与韩国签定第一次日韩协约,韩国任用日本政府推荐财政及外交顾问。1905年日本与俄国议和后,俄国承认日本政府对韩国的指导及监督权,日本随即与韩国签定第2次日韩协约,将韩国的外交权移转给日本,使韩国成为日本的保护国,并设立统监府,1909年签定第三次日韩协约,取得韩国内政权并解散韩国军队,并于1910年遭日本合并。不少朝鲜人开始武装抗日路线,他们移民到满洲(中国东北)和俄罗斯沿海州一带,建学校搞教育培育抗日力量,导致满洲和沿海州地区出现新的移民潮。俄国十月革命影响和巴黎和会影响,朝鲜民族主义者在1919年开展了民族独立运动即三一运动爆发,朝鲜的民族解放运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