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贴吧上发现了一个帖子,对楼主的文笔非常欣赏,特别是:断肠声里忆平生——2003年《逆水寒》顾惜朝,此篇读完感触甚深,心有戚戚焉,特别转来
十九、断肠声里忆平生——2003年《逆水寒》顾惜朝
稍微与我熟识的人都知道,钟家村里,我最为偏爱的是小教主,却没有人知道,钟家村里,我最为牵挂的是小顾。
钟先生饰演过很多历经波折,终无所得的人物。譬如纳兰、譬如沐晟、譬如阿其,譬如,小顾。这些人中,或生或死或平淡或激昂大都尘埃落定清清楚楚。只有小顾……
其实,当初看《逆水寒》是冲着小顾的美色去的。那一抹行走在苍茫萧瑟的胡杨黄沙中的青绿是那样的夺人心魄、入————眼魂销……只是,不知为何,时隔多年,回想起那大漠荒烟里跃马杀人的青衣少年,竟不复当时如痴如醉的沉迷心情,就连当初惑乱了人心的美貌现在看来也变得十分的忧愁。只觉那青衣黄衫、长眉细目中,唯有漫天压抑的无奈与蚀骨的悲凉——他那如霜似雪的一生啊,从生到死,落落孤寒,不胜凄凉……
小顾,小顾。
一场逆水寒天的背叛反目,一场不死不休的角逐杀戮,阴狠绝情到戈壁大漠的风沙都尽是摧肝裂胆的呜咽愤怒,却偏偏:雄心壮志,碎作黄粱梦;如花美眷,零落委尘土。唯余,痴狂疯癫,孑然凄立,黄泉碧落无归处……
今宵研墨为君赋,书未成、泪如珠:旗亭酒肆斜阳暮,陌上清风意态疏。问知音何处?一场相识一场误。
连云寨旁血染草,霹雳堂里鬼夜哭。毁诺一城香魂绕,神威镖局尽荼毒。一路诛一路觳觫,一路行一路彳亍。鱼池子内酒一壶,天子堂前亦翻覆……
叹郎君痴心不悟,累红颜引颈就戮。
少时不惧流年度,只道经年人如故。奈何世事无常伫,春去秋来花灯污。杜鹃鱼醉为绝舞,白日烟花辗转枯。琴瑟和鸣成空述,生死相从终辜负。
顾郎难顾。
言至断肠处,辍笔叹君苦:苍天有负,赐冰肌玉骨,予泥淖为伍;委志若鸿鹄,绝锦绣前途。无天公眷顾,偏恃才傲物。机关算计愿难夙,步步拼命步步输。只为那,宝马雕车朱红门户;枉断送,挚友爱徒鹣鲽情愫。
小顾,小顾。
潦倒受尽欺辱,孤高不通世务。青衫傲骨、魏晋风度,错踏登云步。千里追杀、一路缟素,江湖庙堂两相负;追功求笏,轻失朝暮,玉山倾倒情难诉。满目疮痍,魂无依、魄无宿……烈烈西风,梦里追溯,可悔来时路?
而今前尘已如雾,想君不愿话当初,只恨朗月心性俗,恐君天涯流落苦,高挑花灯寄尺素:小顾,皇城战后,一别经年,沉疴得治否?君身安好乎?
PS: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逆水寒》重拍的话,顾惜朝是否还能如钟版的一样孤绝嶙峋、活色生香?
答案是不会。
如果《逆水寒》重拍,不论效果如何、情节如何,顾惜朝都不再是那个我们的顾惜朝了。我心中的小顾,那个我爱的小顾。他是独立存在的。他是活在那部叫做《逆水寒》的电视剧里的。
在那里,他是浪漫温情的玉面郎君,他是煞气严霜的青衣修罗;在那里,他端着杜鹃醉鱼走来,怀抱亡妻离去;在那里,他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局,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生长起来的,也没有知道他最后到那里去了。仿佛他就是那谪落凡尘的上仙或是那山里得道的精怪,从来都不属于人间,只因觉着这十丈软红热闹的慌,一时兴起便来人间任性妄为的走了一趟。
来无影,去无踪。
逆水长吟悲绝响,世上再无顾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