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窑 柴窑有存世吗


















柴窑 柴窑有存世吗























柴窑

提纲:一.古人为何会把柴窑当作稀世珍宝。二.有着欧泊石的变彩和钻石火彩的柴窑。三.周世宗为何要烧造柴窑。四.各种古文献记载柴窑的奇异特征与实物完全相符。五.柴窑的奇胎妙釉。六.柴窑与元青花和“7501”毛瓷应该是瓷器烧造史上的巧合?七.柴窑的出北地不是历史上的北地郡。

一.古人为何会把柴窑当作稀世珍宝

柴窑是五代后周时期,被史学家称为最英明的君主,后周柴荣皇帝的御用瓷,是被古人称为诸窑之冠的瓷皇。千百年来,只有文献记载,没有传世物参造,也没有窑址的发现,成了历史的谜团。如今人们为了破解它,怀着美好的愿望努力探寻着。

古人论窑器必曰“柴、汝、官、哥、定,柴不可得矣。”“柴为诸窑之冠。”明,清时期的古人,对历史上各窑口所烧造瓷器质量的好坏、珍罕程度进行的评价排名,也就有了“柴窑”,“五大名窑”,“秘色”瓷等名瓷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除了诸窑之冠的“柴窑”,“五大名窑”,“秘色瓷”外,较有名的窑还有:“龙泉窑、建窑、湖田窑、邢窑、耀州窑、磁州窑等。”我们今天认识、收藏各种珍贵古窑器,也是延续、继承了古人的追求。只是柴窑世不一见,才有了今人“汝窑为魁”的说法。

明清时的古人连“秘色瓷”,“汝窑”,“曜变天目”建盏都没称诸窑之冠,而唯独认定“柴为诸窑之冠。“片柴值千金。”其它窑口的器物或是精品、极品又无法与“秘色瓷”,“汝窑”和“曜变天目”建盏相比。这就很清楚的说明一个简单的问题:之所以“柴为诸窑之冠。”“片柴值千金。”是因为,柴窑不单是五代后周最好的瓷器,这最好的瓷器因后世再也无法烧造,而成了整个瓷器烧造史上最好的。柴窑的烧造技术是任何时期任何窑口无法逾越的颠峰,最好的无与伦比的窑器才能称为瓷皇。如果把一种不能超越唐“秘色瓷”,宋“汝窑”和“曜变天目”建盏的窑器称作柴窑(瓷皇)。那怎会“片柴值千金”又怎会配称作瓷皇呢?

柴窑之所以被诸多古人赞誉为诸窑之冠,成为稀世之宝,是因为:1.专为柴世宗烧造的御用瓷,用以祭祀天地神灵的礼器,王公大臣不能使用。2.物以稀为贵。在宋代就世所稀有,得其碎片以金饰为器。在明清世不一见,得其碎片,当作服饰、帽饰。3.器物自身有奇妙的特征。最基本的是,釉水质量要越超在釉中加入玛瑙被称为魁的汝窑,超越被日本人称之为顶级国宝(天下第一碗)的“曜变天目”建盏。要超越汝窑和“曜变天目”建盏,并不是用一些华丽的词语夸张的赞美,而是实物要有实实在在的奇妙现像让人看得到。也就是在釉中能够变幻出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才会使“柴窑瓷片光芒夺目,如飞箭一般。”“流光四溢。”“宝莹射目。”才会“明如镜。”“滋润细媚”“制精色异。”“诸窑之冠。”若不是,明清时的帝王将相,官僚贵族,鉴赏家,文人,何不将当时较容易得到的“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或龙泉窑,耀州窑的碎片当珍宝来装饰,又何必苦苦地追寻柴窑呢?再说,汝窑器和“曜变天目”建盏在明清时,比其它窑器稀少珍贵,那时的人们,连汝窑和“曜变天目”的碎片都没认为“片汝值千金”等,都没有用黄金把它包起来当作珍宝。不至于将存世量较多,釉水与汝窑无法相比的其它窑器(如龙泉窑、曜州窑)碎片,用黄金包起来,当作服饰、帽饰佩戴在身上,那又是一种什么滋味,那些碎片又怎会与金翠同价,又怎会片柴值千金。

二.有着欧泊石的变彩和钻石火彩的柴窑花口盘

这里介绍的是一件柴窑花口盘,天青色釉的盘中会不可思议的闪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欧泊石般变彩、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彩虹光芒,见图1,图2,图3,图4,图5,图6图7,图8,图9,图10,图11。那美丽的色彩是从釉内喷射而出的呈现在眼前。稍变化角度,或是不同的时段,太阳光强弱的不同,釉色也随之变化。釉面还有羊脂玉般的油脂光泽,见图11,图12。将盘子放入水中后提起滴水不沾。细腻、莹润如羊脂玉般的釉面中还会出现像蚕茧一样的“绢丝纹”如图13。神秘莫测,变幻无穷的色彩,就是从图14,图15,图16天青色的花口盘中出现的。(注:因欧泊一样的彩虹光芒,照像机拍不出。后来先摄像,再从视频中翻拍。图2是从视频中截取出来,然后翻拍出图1的照片,从中可看到更加美丽清晰的五颜六色。图3,也是在视频中翻拍。)

世间的珍宝,只有欧泊石才会有五光十色,绚丽的变幻色彩。古罗马自然科学家普林尼曾说:“在一块欧泊石上,你可以看到红宝石的火焰,紫水晶般的色斑,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缤纷,浑然一体,美不胜收。”也只有宝石之王的钻石,才会闪烁着光怪陆离,璀璨夺目的火彩光芒。而一件古瓷盘也拥有像欧泊石的“变彩”、像钻石般“闪烁”的火彩。也就是说,它的颜色随光照方向或观察角度不同而改变,既使观察的光照方向、光照角度不改变,只要移动盘子,也会有各种五光十色的颜色在变化。不同的时段,不同的光线釉色也不同,整个瓷盘的胎和釉都很神奇。。

该盘高3.5厘米、口径20.5厘米、圈足径6.8厘米,口沿厚约0.15厘米,底足厚0.3厘米。八出筋,花口,盘口外卷呈荷叶状,盘内底有一微凸似太阳的圆环,施天青色釉,釉质细腻温润、莹嫩平滑。釉层极薄,把盘子向着自然光,可看见胎内有很细的竹丝刷纹,手在背面幌动可见影。五代器型特征,器型极其优美规整、典雅、有飘逸的动感。内圈足及底无釉,刷一层红黄色浆汁与黄土色一模一样,圈足内壁用4道很规整的弦纹装饰,弦纹延续至胎底,胎底中心的纹饰外圆内方似一枚铜钱。从整个盘的装饰看,应该是祭祀用的礼器。黄土色浆汁被我涂上牙膏刷洗,所幸未刷净。原底也有拍下照片,如图16。现将瓷器的常见特征和花口盘的特征归纳列表对照。

瓷器的常见特征——花口盘的奇异特征:

A.釉面玻璃质感(透亮釉)——釉面无玻璃质感、金属质感(自然光下),油脂光泽如羊脂玉般(太阳光下),将盘子放入水中后提起滴水不沾。

B.普通的青色釉——整个盘的天青色釉面中喷射着、闪烁着像欧泊石的变彩、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彩虹光芒。金光灿灿,熠熠生辉,釉色千变万化。

C.开片纹或人工刻划装饰图——隐现着会随光出现绢丝纹,兔毫般毛绒绒的,有着红宝石的星光效应。

D.敲击瓷器时一般较响的铿锵声——手指轻碰发出如敲击A货翡翠手镯之声,清越以长,尤如天籁之音。

E.一般的瓷土胎,胎底垫烧粘结痕——胎体坚硬致密又很莹润、似翡翠般的有水头,胎底颜色与黄土一模一样。

F.透明的气泡——肉眼看不到气泡,用20倍放大镜看,较密集气泡与釉一样的天青色、水汪汪的如柚子果肉浮在釉面,似有无数的小鱼儿在蹿动。

神奇的花口盘,就是千百年来只有文献记载,不见实物的柴窑。人类和大自然创造了千千万的美丽,最精彩的却留在了那土与火的艺术中-----柴窑。当你见到她时,真会认为是在幻觉中,会挡心看到的美丽画面消失了。但你的确会感叹世间没有比这更精彩了,她比璀璨彩钻更加艳丽迷人、摄人心魄。或许你漫游了世界,看见过很多很多,而柴窑中神秘的景色,只会出现在美妙的梦境中。

三.周世宗为何要烧造柴窑

如图14-----图20的器型和釉色,如果不看底部,第一感觉是件汝窑器。世人对汝窑釉色的赞美是“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如果看了该器物底部的土黄色,如图16。也会联想到曹昭在《格古窑论》中对柴窑的记载:“多足粗黄土......”欧阳修的《归田集》说:“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磬,汝窑颇仿佛之......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汝窑磁较似......”也是说柴窑与汝窑很像。

汝窑釉如堆脂,柔和蕴润,淡天青色釉清逸、高雅。KkQSPq:VbLcangdianS藏 S 点 S 收藏 S 门户Shttp://www.cangdia5XYFG2tW5MGicangdian,藏 , 点 , 收藏,门户,http://www.c因玛瑙入釉,‘4DC2SGfO]e1XZ_kcangdian2藏 2 点2 收藏 2 门户2http://www.cangdian.com/在不同背景下和不同光线下会产生不同的色泽Jk:h_6A0RaP‘6i。K。cangdian”藏 ” 点” 收藏 ” 门户”http://www.cangdian.com/在略暗淡的光线下出现清澈湖水般的水绿色6dXWo_t68WskM9‘4cangdian3藏 3 点3 收藏 3 门户3http://www.cangdian.com/在光线明亮处m4”1orAg^9j]b__J,cangdiane 藏 e 点 e 收藏e 门户ehttp://www.cangdian.com/则会看到如雨过天晴般的天青色rWmaA4。_B2psRZf。也因玛瑙入釉,致汝釉的玻化程度及釉质的抗腐蚀性均有所下降。反过来则说明,缺乏明显玻璃质感,是玛瑙为釉的一个重要特征。该件花口盘似汝又是汝无能及的,莹润水灵灵的釉汁,如绢丝般的细腻柔和,精光内蕴。釉水不是玻璃质感,而是自然光下金属质感,太阳光下油脂光泽的羊脂玉般“滋润细媚”。在光线明亮处釉色显的较淡如月白又有些灰,在略暗淡的光线下则出现天青色如鸭蛋壳青。在同一时间,同一光线,观看角度的不同,釉色也不一样。釉面闪烁着珍珠光泽的七彩虹光,红宝石的星光效应,又金色光芒映罩着,闪烁着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汝窑的器型都是及其规整,典雅,工艺精细,棱角柔顺自如,线条流畅,整体的浑然出神入化。薄如纸的荷叶型花口盘更是以飘逸流畅、丰满协调的弧线型整体,达登峰造极,恍如天工造物,令后人无法逾越。正因为柴窑与汝窑相似,世人才将周世宗原本对柴窑釉色的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引用在汝窑身上加以赞美的原因吧。

宋薛居正《旧五代史》记:“古之五者,理定制礼,功成作乐,所以昭事天地,统和人神,历代已来,旧章斯在。”又《旧五代史》:“显德二年,命朴考而正之,(王)朴奉诏岁余,撰成《钦天历》十五卷,上之。”世宗览之,产为制序,仍付司天监行用。”“显德三年,冬十月丙辰,赐京城内新修四寺,以天清、天寿,显静、显宁为名。”“显德四年,夏四月,礼官博士等诏,议祭器,祭玉制度以闻。”大力推行崇道政策,《道教史记》“召见华山道士陈转,问以黄白飞升之术......”从中可知,周世宗是位注重国家礼乐,信奉道教崇尚天神的帝王。汝窑主要是宋徽宗赵佶在位期间烧造,赵佶是历史上著名的崇奉道教的一位封建君主。政和七年夏四月,他更是荒唐地让“卿等可上表章,册朕将教主道君皇帝。”以道教教主自居,修宫观,编修《道藏》。

道学以崇尚自然含蓄、质朴的审美观。道教的仪式中写给天神写的祈祷词,称为青词,更是表明崇信道教对青色的追求。柴窑和汝窑天青色的幽玄,静谧的淡天青色釉正是古人崇信道教对青色的崇尚。“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也正是周世宗崇尚天神,追求的天青色中出现了美丽的彩虹。花口盘八出筋的荷叶型,天青色,似太阳的圆环,底部的黄土色,内圈足及底边的弦纹,胎底中心似铜钱的纹饰,与翡翠一样的胎体等等的精心设计烧造的柴窑;出现了钻石光芒各种奇妙现像。且作一次时空的跨越近距离的与古人对话,窥见古人设计之,头上青天太阳,脚下黄土的最高意境。“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工匠遵照柴荣的御批,如天子所愿的烧造出,在天青色釉中出现了彩虹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彩炼柴荣当空舞。柴窑的烧造,并不是周世宗贪图享乐的奢侈品,正是崇尚道教的柴荣,为成就霸业,一统江山,建立强盛的帝国,用来祭祀天地神灵的礼器。才成就了土与火的艺术中最辉煌的无与伦比的柴窑。

四.各种古文献记载柴窑的奇异特征与实物完全相符

明代谢肇淛的《五杂俎》记载:“所司请其色,御批云: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文中是指雨下过了,太阳出来,天青色的空中出现了彩虹的光芒。柴荣皇帝对瓷器颜色的要求是:在原本天青色的釉面中,还要会闪现彩虹光芒的颜色。寓示着美好未来,体现了周世宗要建立强盛的帝国雄心壮志。

明黄一正的《事物绀珠》说:“柴窑瓷器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或云柴世宗时始进御,今不可得。”明文震亨《长物志》说:“ 窑器,柴窑最贵,世不一见。”清蓝浦郑廷桂在《景得镇陶录》说“柴窑瓷片光芒夺目,如飞箭一般。”清代邵蛰民、余戟门在《增补古今瓷器源流考》中说柴窑瓷器“宝莹射目。”。黄裔《瓷史》说柴窑瓷器“流光四溢。”清《南窑笔记》说:“柴窑,周武(显)德年间宝库。火玻璃,玛瑙,诸金石烧结一出,因令作釉。其釉色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其妙四如。造于汝州,瓷值千金。”等等。就是被称为魁的汝窑,“曜变天目”建盏,也没见古人有用诸如以上美丽的词语来赞誉。

从以上文献的记载中可看出,柴窑器非比寻常,有着非常典型的,只有钻石般璀璨的光芒,才会具备文献描述的奇异特征。这还可从以下的文献记载中看出柴窑所具有的钻石光芒,柴窑的稀少,珍贵和神奇。1

欧阳修的《归田集》说“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磬,世所希有得其碎片,以金饰为器。汝窑颇仿佛之,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粉翠胎金结,华胰光暗滋。旨弹声戛玉,须插好花枝。”短短几句,把柴窑的各种奇异特征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文中最精妙写出柴窑特征的字句是‘粉翠胎金结,华腴光暗滋。旨弹声戛玉。’

现在西安柴窑论坛上说,《归田集》是清代康熙时著名学者高士奇之作,文中内容是高士奇看到汝窑花觚时,根据当时人们对柴窑特征的描述而写的。可笑的是,因文中记载的柴窑特征与一些人认为的柴窑特征不符,而要把《归田集》给否定了,但弄巧成拙,这恰恰也证明了当时的人们是见过真正的柴窑,就算是高士奇根据当时的人描述所写,古人若未见过柴窑器,是不会也无法凭空捏造出柴窑会有令人难以置信的“粉翠胎金结,华腴(胰)光暗滋。旨弹声戛玉。”的奇异特征。还有,一些人把其他古文献对柴窑的记载描述,与自己所说的柴窑对照后,能套用上、有一点相符,就说文献是对的。文献记载柴窑有奇异特征,与所说的柴窑套用不上、不相符,就说文献是错的、是古人将柴窑夸大的形容词、是古人将柴窑神话般的演绎等等。

《归田集》文中的‘粉’是指粉色,也就是较淡的紫红色,‘翠’如翠鸟的颜色,‘金’是如黄金一样的金色与光泽‘华’是华丽,‘胰’是水中的一种动物,蚌,它因吞食一些难以消化的物质,体内分泌出一种粘液不断的包裹而形成华丽光彩,既珍珠。‘暗滋’是釉面多彩的各种颜色隐现闪烁着。也有说“华腴光暗滋”‘腴’指油脂、油腻,‘华腴光’是美丽多彩有油脂的光芒。

不管是‘胰’还是‘腴’,整句说,柴瓷釉色像汝瓷一样的天青色,胎釉配方是用诸金宝石烧成,在天青色釉面中会闪着金光,有着珍珠光泽绚烂多彩的七彩虹光,手指轻碰能发出像玉罄一样的攸美声音。《归田集》文中描述的柴窑,是古人看到柴窑器的奇异特征,客观、全面、真实的记载,是研究柴窑重要的文献资料。

明代张应文的《清秘藏》“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从表面看,许多古瓷都可套用。若回到当时农耕年代的生产生活条件,“青如天”当时没有污染的天空,是明快的,淡淡的天青色。“明如镜”应是两层意识。一是当时没有玻璃镜,说釉面像铜镜水银光泽的金属质感,有着像钻石一样耀眼的光芒,并不是现代镜玻璃釉质感强的透亮釉。二是指胎体薄,阳光或火光照胎体可透光。“薄如纸”指胎体与釉水都很薄,拿起纸张,手掌在背面愰动可见影,同样拿着瓷器手掌在背面愰动也可见影。“声如磬”是敲击胎体时的响声如玉磬般攸扬、清越以长,忧如天籁之音。

曹昭的《格古要论》记载“柴窑器出北地,世传周世宗柴氏时所烧,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见世少见。”这一记载,从表面上理解,很多古瓷也可套用。曹昭描述的“滋润细媚”应有具体的指向,说釉面像有油溢出似的油腻感,也就是羊脂玉般、才是玉质感的“滋润细媚”。“多足粗黄土”并不是器物胎底常见的垫烧痕、刮痕等,而是胎底的颜色有意烧造成跟黄土色一模一样。精心设计之,釉面天青色、胎底黄土色“头上青天,脚下黄土”的最高意境。“有细纹”。“细”表示很均匀,很细微,不容易看到,指釉面中隐现的细纹,纹路会随光出现的“绢丝纹”。而不是一些常见的开片纹,也不是人工的刻、划花纹。

现在看看曹昭是如何描写“汝、官、哥”窑开片纹的。《格古要论》写哥窑的开片描述是“哥窑取纹裂、膳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纹之下也。”也是《格古要论》写官窑的开片纹叫蟹爪纹“官窑器......有蟹爪纹,紫口,铁足......伪者皆龙泉所烧,无纹路。”同样是,《格古要论》写汝窑的开片称蟹爪纹“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瓷器釉面上的开片纹,比人为刻划在器物上的图案更细小,曹昭都写出具体形像的特征。如果釉面上有凹凸明显、粗细长短不一刻划的花卉,动植物之类,曹昭更会写出具体形像的特征,而不是说成“有细纹”。

再来看一下,曹昭的是如何写瓷器面上刻划花纹的。《格古要论》对定窑的记载:“古定器,俱出北直隶定州。土脉细,色白而滋润者贵,质粗而色黄者价低。外有泪痕者是真,划花者最佳,素者亦好,绣花者次之......”又是《格古要论》对磁州窑的记载:“古磁器,出河南彰德府磁州。好者与定器相类,但无泪痕,亦有划花、绣花、素者,价高于定器......”还是《格古要论》记载龙泉窑是:“古龙泉窑,今曰处器、青器。土脉细且薄,翠青色者贵,粉青色者低。有一等盆,底双鱼,盆口有铜棳环,体厚者不甚佳。”从中可看出,如果瓷器釉面上有刻划花纹,曹昭都非常清楚的写出“划花”“绣花”在同类器物中,没有刻划花的又写出“素者”还写出“泪痕”等。在古龙泉窑中还写出了盆底有双鱼。

现已看到,瓷器釉面上若有人工刻、划的装饰图案,开片纹,曹昭都非常清楚明白地写出了它门的特征。除了《格古要论》外,也还可从其它古文献看看古人是如何描写瓷器釉面上人工刻、划花图案以及开片纹的,这里不作叙述。可以确定,曹昭写柴窑的“有细纹”既不是人工刻、划的装饰图案,也不是开片纹。而是有另外一种纹,这种纹的出现,首先釉面要“滋润细媚”,也就是釉面要非常的细腻像羊脂玉般的油脂光泽。“有细纹”的“细纹”是表示很细微,不容易看到的纹,是指釉面中隐现的随光自然出现,“滋润细媚”像“绢丝纹”一样的纹才叫“有细纹”。再说,在镜面上随意刻画图纹,又布满了开裂纹,就不成镜子了。看了古文献的记载就可知道,釉面中有人工刻、划的装饰图案和开片纹的器物,可以排除是柴窑的可能。

上面说到,那美丽的色彩是从釉内喷射而出的呈现在眼前。是整个瓷盘的釉和胎都很“神秘又诡谲”。众所周知,烧成温度越高,瓷化程度越高,釉面的玻璃质感就越强越透亮,胎体也越坚硬致密。从釉剥落处可看到胎骨细腻莹润、又很坚硬致密、呈玻璃相,我甚至怀疑胎体是用翡翠或是和田玉雕刻而成。手拿盘子转动也会发出“唰唰”的金属响声,手指轻碰,发出玉磬之声,清越以长。可知是很高的温度烧成,瓷化程度非常高,但伴随之出现在釉面的不是玻璃质感、而是自然光下金属质感和太阳光下油脂光泽的羊脂玉般。这一自相矛盾的现像出现。也正如《南窑笔记》记载:“火玻璃,玛瑙,诸金石烧结一出,因令作釉。”在胎釉中加入了玛瑙、诸金宝石。配制神秘的釉水和瓷胎,特殊的工艺技术、使胎体以及秘制的釉水产生光的折射、反射、衍射、色散等极其复杂的共同作用结果。才烧造出具有着多种宝石特性的柴窑:金属光泽,油脂光泽,丝绢光泽,有着红宝石的星光效应,有着欧泊石一样的变彩,钻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达到了柴世宗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在天青色的釉中要有彩虹光芒出现的要求。

花口盘并不是表面的一点点特征与文献记载的柴窑有些相似,就断章取义来曲解、强解它。而是器物和文献记载柴窑的一般特征和奇异特征都一样,各种文献记载的柴窑特征都是有相互联系的,都记载柴窑有奇异的特征。不相符的,只有乾隆爷作诗赞美,看走眼的乌龙柴窑。拥有江山美人,天下奇珍异宝的人间皇帝乾隆爷,也在搜寻柴窑。但他看走了眼,被他的哪位奴才忽悠,错把普通器物当瓷皇,写下了三首诗。

1.《柴窑枕》“色如海玳瑁,《青异》、《八笺遗》。土性承足在,铜非钳口为。千年火气隐,一片水光披。未若永宣巧,龙艘落叶斯。”

2.《柴窑碗》“冶自柴周逐号柴,冠乎窑器独称佳。镜明低薄见诚罕,足土口铜藏尚皆。内府数枚分甲乙,夷门广牍类边框。都为黑色无青记,记载谁真实事谐。”

3.《咏柴窑枕》“过雨天青色,《八笺》早注明。睡醒总如意,流石漫相评。晏起吾原戒,华祛此最清。陶人具深喻,厝火积薪成。”

皇帝爷看到的“瓷皇”只是颜色不同,如海玳瑁色、天青色、黑色、“一片水光披”也就是釉面透亮玻璃质感强的普通器物,并没有象文献记载钻石光芒奇异特征的器物。他在诗中说:‘未若永宣巧’,比不上永乐宣德器物的精巧。‘都为黑色无青记,记载谁真实事谐。’看到的是黑色,书中记载的是青色,也不知道哪种是真的。他自己也在怀疑,海玳瑁色和黑色的器物不是柴窑,而青色的枕头的确当柴窑了,以致睡醒总如意。日本对中如云先生收藏的‘百合花瓶’被日本文物界定为柴窑。他的《至宝.千年之旅》一书中,在谈到柴窑与钧窑之间关系说:“在台湾的故宫中,有一个被认定为北宋的钧窑瓷枕头,在其上有清朝乾隆皇帝所雕刻的[柴窑]两个字。这个写有[柴窑]清朝的钧窑枕,是历史上唯一写有[柴窑]的作品……”从中可知该瓷枕是钧窑的天青色,就是乾隆的第3首诗《咏柴窑枕》中“过雨天青色……睡醒总如意”的瓷枕,错把钧窑当柴窑。至于另外两首诗中的海玳瑁色,黑色就更不符柴窑的特征了。

花口盘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盘中特征与诸多古文献记载的柴窑完全一致。不能用一句“谁见过柴窑”来否定柴窑的存在。还未发现,没人见过的东西,并不等于不存在。现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国家一级文物的成吉思汗圣旨金牌,之前也没人见过一代天骄的圣旨金牌为啥模样。恰是慧眼识宝的文物鉴定家史树青先生碰到了,才使国宝得以留下展现在世人面前。若也要求这金牌传承有序或是考古发掘,最终它的命运可能是损毁或是流出国门。博物馆中还有很多国宝也都是来自于民间。

从以上文献中可知,柴窑它本身就是件特殊的东西,具有与任何一种瓷器所不具有的典型特征。今天,若也要求有类似器物的出现,才认可它的存在、才来证明不是孤证、才认同普遍性。那么,也就不会在宋代就“世所希有”在明清时“世不一见”了。它的花口、出筋、天青色釉等都是五代瓷器的特征,并不是稀奇古怪、孤例之物,而是具有普遍性的时代特征。不同的是特殊的胎釉配方,特殊的烧造技术。若将花口盘打碎了也是“瓷片光芒夺目,如飞箭一般。”也是“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宝莹射目。”“流光四溢。”也从瓷盘中看到了“滋润细媚”,“有细纹”,“足多粗黄土”。它的“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若回到古人所处的农耕时代,会更好的理解。也只有看到她,才会恍然大悟什么是“雨过天青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柴窑,是先祖留给我们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是前朝未能,后代未及的颠峰之作。既使应用各种高科技手段仿造,也不能达到“粉翠胎金结,华腴光暗滋。旨弹声戛玉。”的境界。她是妩媚的尤物,她的美丽,让先祖的另一杰作,“曜变天目”建盏黯然失色;让绚烂多彩的欧泊石,璀璨夺目的钻石也无法与之争辉。花口盘这一实物,证明了古人对柴窑奇异特征的记载,并不是对柴窑夸大的形容词、并没有将柴窑神话般的演绎,而是有真实的实物存在。

五.柴窑的奇胎妙釉

我国古人早在殷代甲骨文里就有了关于彩虹的记载。当时把“虹”写成“绛”。战国时期《楚辞》有把虹的颜色分为“五色”的记载。东汉蔡邕(132—192年)在《月令章句》中对虹的形成条件和方位作了描述“虹见有赤青之色,常依云而昼见于日。……见辄与日互立,率以日西,见于东方。”唐初孔颖达(574—648年)在《礼记注疏》中粗略地揭示出虹的光学成因:“若云薄漏日,日照雨滴则生虹”说明虹是太阳光照射雨滴所产生的一种自然现象。唐中叶,张志和(744—773年)在《玄真子.涛之灵》中第一次用实验方法研究了虹,而且是第一次有意思地进行的白光色散实验:“背日喷呼水成虹霓之状,而不可直也,齐乎影也”。唐代以后,不断有人重复类似的试验。可知古人很早就认识了彩虹,并对彩虹进行研究试验。

柴荣对柴窑颜色的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是指雨下过了,出现了青色的天空,这里最关键的是“云破处”,什么东西能够云破、破云呢?天空中只有太阳才能破云而出,太阳破云而出后有了“诸般颜色”的情景,也就是美丽的天像彩虹的出现。柴荣的原意应是,烧造的瓷器是天青的颜色,在这天青色的釉中又有诸般(多种)颜色,也就是还要有美丽的彩虹光芒。“雨过天青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的诗句与柴荣之前古人对彩虹的认识如“虹见有赤青之色,常依云而昼见于日。……见辄与日互立,率以日西,见于东方。”,“若云薄漏日,日照雨滴则生虹。”,“背日喷呼水成虹霓之状,而不可直也,齐乎影也。”等,都是他们对彩虹的表述。

众所周知,自然界出现的彩虹,是太阳光沿着一定角度射入空气中的水滴所引起的比较复杂的由折射和反射造成的一种色散现象。彩虹最常出现在下午,阵雨后太阳刚出来,这时空气中充满小水滴,有时天空中仍然落着希疏雨,太阳光是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组成,阳光射入接近圆形的小水滴中,先折射一次,然后在水滴的背面反射,最后离开水滴时再折射一次。阳光以不同的角度射入水滴,水滴内亦是以不同的角度反射,当中以40至42度角的反射最为强烈,形成我们看到的最美丽彩虹。

笔者将一件现代高温烧造,适用微波炉的坚硬瓷碗敲开,该碗胎体薄可透光,用20倍放大镜看其断口的白胎非常的精细,坚硬,有一层细小的缝隙凹凸不平,胎体也算滋润了。也用20倍放大镜看花口盘釉层被土蚀脱落后的胎体,如附图12,看到的是白中泛着淡青色的胎体,非常的精细坚硬,细腻滋润,像翡翠般水汪汪的有水头(在图12中无法看到翡翠般的水头)。现代瓷碗断口处胎体的细腻滋润,与花口盘的细腻滋润、翡翠般的水汪汪有水头相比,两者有着天渊之别,看到的完全就是一件瓷胎与一件水汪汪的翡翠般。

花口盘中所具有“翡翠”般水汪汪滋润的胎体和“羊脂玉”般油腻的釉面,是古人在瓷胎和釉水中都加入了诸金宝石的“神秘配方”特殊技术烧造的颠峰之作。瓷胎和釉水的“神秘物质”两者相互作用和特殊的气泡,才会在釉面中出现美丽的彩虹光芒、钻石璀璨光芒等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异特征”,才会“声如磬”。柴窑的烧造,应该是古人掌握了彩虹形成的原理后,应用到烧造瓷器的工艺技术中,在天青色的瓷器中会出现彩虹光芒,这不可思议的工艺技术,是古人超人智慧的结晶。

花口盘绝不仅仅是一件柴窑(瓷皇),若用高科技方法将胎釉破解,比如晶体光学、光的射散、新材料、高能物理......等等多种学科相互交叉破解了柴窑,或许在当今航空航天,国防事业,电子通讯等高尖端领域的应用会取得重大突破。或许高科技也无法破解,就像埃及金字塔一样,将成为谜团。柴窑的“奇”在翡翠般细腻滋润水汪汪的胎,“妙”在羊脂玉般滋润油腻的釉。才达到了“粉翠胎金洁,华胰光暗滋。旨弹声戈玉。”的最高境界。

六.柴窑与元青花和“7501”毛瓷应该是瓷器烧造史上的巧合?

古文献对柴窑的记载是比较多的,并不是片言只语。明,清时期有诸多的文献记载柴窑。宋,元时期看不到柴窑的文献记载,也不能认为柴窑是不存在、是空穴来风。现在称之为国粹的元青花,元、明、清三朝的文献中,也看不到有关元青花的记载,今天出现了许多元青花,同样不能说元青花不存在。我们今天看到的元青花,不正和明,清时期的古人看到柴窑器情况相类似吗?收藏鉴赏家马未都说:“中国陶瓷,但凡新品种诞生其身份明确,脉络清晰,但唯独元青花没有幼年,没有童年,没有少年,当世人看到他的时侯已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不免让人怀疑其出身。”若说大量烧造元青花,可能不妥,但数量也不少,烧造元青花的主窑址至今也还未发现。被称为古代五大名窑的哥窑,致今也还未见其窑址。

随着考古的发掘,也许有一天,柴窑这一神秘的瓷皇窑址破土而出,展现在世人面前。因柴窑是供柴世宗的御用瓷,有很大的可能,柴窑瓷与当今“7501”瓷一样,是特制的专用瓷,是特殊的技术标准,按柴世宗的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出,者般颜色作将来。”要求在天青色的釉面中有彩虹的光芒,专门研发特别烧制。今天,“7501”毛瓷的烧造也没有专门的窑场,与文献记载的柴窑,应该是瓷器烧造史上的巧合?现代用瓷都有秘密研制烧造,其他人不得使用。更何况是天子皇帝御批的御用瓷呢?他的稀少珍贵就可想而知了。从中得到启发,柴窑也是由当时的某一窑场少量的烧造,因柴荣只在位5年多,柴窑瓷的胎釉是用珍贵的诸金宝石,配方极其复杂,烧造的工艺技术难度极大,也只能是极少量的烧造。因片柴值千金,器物烧成时有发现碎片都被珍藏起来,也就没有标本残器的遗留了。由于是特制烧造,它的施釉方法,底足等也就有别于当时的普通器物。柴窑的烧造,由当时的朝廷在郑州范围内建一小窑场秘密少量烧造。或又突如奇来的变故,烧制的窑场不留蛛丝马迹的被彻底销毁,掌握核心技术的工匠死亡,窑址与工艺技术随之恢飞烟灭,柴窑址也就可能永远无法再现。昙花一现的柴窑也就没有专门的窑址可供挖掘了。

柴窑的出北地不是历史上的北地郡

柴窑烧造地址的古文献记载有,曹昭的《格古要论》“柴窑器,出北地。”和王佐的《新增格古要论》“柴窑器,出北地河南郑州”。王佐明确指出,柴窑在河南郑州烧造。把“出北地”说成是历史上“北地郡”的依据有以下两种。

一.第一种说法:1.《晋书.地理志》:“北地郡统县二,泥阳,宣平。”泥阳为今耀县和同官南部。2.《隋书.地理志》:华原、同官、宣平“原魏置北地郡”。3.北魏,北周道教碑上刻有“北地郡”。

而“北地郡”这一地名,在隋开皇(公元581年)就已被废除改为“华原”。按以上的说法,曹昭在写《格古要论》时,他偶然看到了(但这偶然看到的机率几乎为零)“耀州”的地名在1000多年前曾属“北地郡”的资料后,就心血来潮的不用官方和民间(文人)都已习惯使用的“耀州”地名,而改用800多年前就已被废除的“北地郡”,然后又一不作二不休的将“北地郡”再改成“北地”的地名来写“柴窑器,出北地。”这是无法说通的。

二.西安柴窑论坛上说:从三国(魏)到随代,“北地郡”就包括现今铜川市耀县及周围一带地方,唐代虽已不设“北地郡”,但从“唐代田君墓志铭”来看,当时人们习惯上还沿用旧名(历史上北地郡和北地最长时间称谓,约500年)。由此推论,五代以后人们继续沿用旧名亦不无可能。(如北宋晚皇帝御赐的《德应侯碑》还将宋耀州同称唐时的华原郡,可见古代的地名的变更是叠加共同使用使用一段,逐渐过度的。)

历史上有“北地郡”这一名称是事实,也是无可争议的。但把出北地(曹昭本人)与历史上的“北地郡”硬扯在一起,就不是一回事了。从“北地郡”被废距曹昭写《格古要论》的“柴窑器,出北地。”约800年时间。仅凭“唐代田君墓志铭”的“北地华原人”和北宋晚皇帝御赐的《德应侯碑》将“耀州”同称唐时的“华原郡”。就由此推论出了700多年后的曹昭写《格古要论》的“出北地”就是历史上的“北地郡”。也就是说,曹昭不用官方和民间(文人)已习惯使用的地名“耀州”,而是反常的要把“耀州”改成用800年前就被废除的地名“北地郡”来写柴窑。以上的推论,是用很远久的极个别人沿用“北地”的字影,来以点带面,来推论800年后的官方和文人也在沿用,这种牵强附会的推论,能自圆其说吗?

《德应侯碑》也只是采用相距近的唐代“华原”称谓,并没有采用在800多年前就已废除的“北地郡”。既然用“北地华原”和“华原郡”来推论古人继续沿用旧地名的叠加使用,就应继续推论下去,推下去的结果是:若柴窑果真是耀州窑生产,曹昭既使不写“柴窑器,出耀州”。应该写的也是“柴窑器,出北地华原”或“柴窑器,出华原郡”或“柴窑器,出耀州华原”之类。而不是推论了一半就把“华原”的概念偷换成了“北地”,强行要曹昭承认他写的“北地”就是历史上的“北地郡”。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1.明初曾将河南“开封“改成“北京”,距今约700年,当时开封(北京)发生的事,不能推论成是现在首都“北京”的事。现在首都“北京”发生的事,也不能推论成是明初开封(北京)的事。现在的官方和民间(文人)习惯上还有把“开封”写成“北京”的吗?2.现今的首都“北京”民国时叫“北平”,距今才60几年,现在的官方和民间(文人)习惯上还有用“北平”这地名的吗?“北平”的称谓早已淡忘、消失在人们的记意中,在人们的印象中、潜意思里只有“北京”的称谓,这才只有60几年的时间。而“北地郡”被废距曹昭写《格古要论》相距时间长达800年。

相反,用“耀州”地名的文献记载倒是有,抄录几段如下,用事实来证明官方和民间(文人)并不沿用800年前就被废除的“北地郡”,而是正常、习惯的使用“耀州”的地名称谓。

1.西安碑林博物馆藏北宋元丰七年(1084年)所刻的《德应侯碑》文:“宋耀州太守阎公奏封德应侯之碑......尚书郎阎公作守华原郡......”。特别强调,碑文开头的第二和第三字,就非常清楚明白的写出“耀州”两字。碑文中将耀州同时称“华原郡”,也仅是采用相距近的唐代称谓“华原郡”,并没用早就废除的“北地郡”。

2.宋人陶榖在《清异录》中有“耀州陶匠创造一等平底深碗......”

3.南宋周辉在《清波杂志》记载:“又尝见北客言,耀州黄浦(堡)镇烧瓷名耀器,白者为上,河塑用以分茶。”

4.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说:“耀州出青瓷器,谓之越器,以其类余姚秘色也。然极粗朴不佳,惟食肆以其耐久多用之。”现有学者将“极粗朴不佳”,说成是将耀州窑的产品和其它省份的仿烧品混为一谈。即然能有此一说,那是否可反过来“以其类余姚秘色也”,把余姚的“秘色”当成“耀州瓷”混为一谈?这里已看出,古人对耀州窑烧造的器物并不看好。除了柴窑,五代时烧造最好的瓷器是浙江的越窑,耀州窑在五代是发展时期,鼎盛时期在北宋,还有“五大名窑”的质量、烧造的技术难度,永在耀州窑之上,耀州窑更是无法与“曜变天目”建盏相比等等这些,都是五代的耀州窑无能及的,又怎会称得上“诸窑之冠。”?

5.宋人王存、曾肇等在《元丰九域志》有“耀州华原郡土贡瓷器五十事。”6.《宋史。地理志》记有“耀州紧华原......贡瓷器。”

从相距较近的宋代文献中已看出.1.《德应侯碑》和《元丰九域志》叠加

使用的地名是“耀州、华原郡”,2.《宋史.地理志》叠加使用的地名是“耀州、华原”。3.《清异录》、《清波杂志》、《老学庵笔记》用的地名是“耀州”。这些文献中都没有出现800年前被废除的“北地郡”字影。“耀州”是宋代的官方和民间(文人)都已习惯、正常使用的地名,有叠加一起使用的也只是“华原”的称谓。这就更进一步的说明,若柴窑果真是耀州窑烧造,曹昭在《格古要论》中写的应是,“柴窑器,出耀州”、“柴窑器,出耀州华原”、“柴窑器,出华原”、“柴窑器,出华原郡耀州”之类。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出北地”。

北地除了解释历史上的“北地郡”外,还可解释为北面的地方或北方,现从网上查找古代“北地”指方位的实例。1.《史记—燕召公世家》:“王(齐王)因章子(匡章)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唐司马贞索引:“北地,既齐之北边也。”

2.文选-枚乘《上书重谏吴王》:“张朝将北地,弓高宿左右,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太息,巨窃哀之。”李善注:“将北地,谓将兵在吴军之北也。”

3.俞樾《茶香室四钞》卷二引用元陆友仁《研北杂志》:“政和中,丹阳县北地,名石羊子,有盗发古冢,云是梁宏偃将军墓。”注解:“政和”,宋微宗年号。丹羊县北面,有一个叫石羊子的地方。

故宫博物院古陶瓷专家杨静荣老师在《传统鉴定必须与科技鉴定相结合》一文中说:“王佐修订《格古要论》时,据曹昭成书时间仅68年,而且有传世版本为依据,王佐的修订工作做得十分认真,脱文漏字的地方均已补齐,不能补的和没有确切把握的,也都注明了‘原文缺’。而王佐新增订的内容,也都注明了‘后增’,‘新增’。可以认为王佐的书完全保留了曹昭《格古要论》的原貌。新增《格古要论》柴窑条目注明‘出北地河南郑州’,且没有‘后增’、‘新增’字样,说明该条目就是曹昭原书所载。”

曹昭的《格古要论》还说:“汝窑器,出北地。”这里,曹昭也只写出汝窑的大体方位在北地。现在世人皆知,汝窑的窑址就在河南汝州。这就更加证明了柴窑的烧造地泛指河南郑州一带的范围。王佐的《新增格古要论》把曹昭的“汝窑器,出北地。”改成“汝窑器,出汝州。”事实已证明,王佐对汝窑烧造地的改动是很正确的。同样也可证明,王佐把柴窑的烧造地“柴窑器,出北地。”改成“柴窑器,出河南郑州”也是正确的。历史上的“北地郡”与明初曹昭写《格古要论》时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不存在因果关系。最重要的是,文献记载柴窑的特征与耀州窑的器物特征不相符。还有,柴窑在宋代就“世所稀有”,在明,清时“世不一见”,“片柴值千金”,而今是,耀州器的所谓柴窑整器、残件、瓷片等大量的出现。耀州窑那些窑址,地层,窑炉,窑具,瓷器标本,考古报告等资料,展现、证明的是历史上的耀州窑在现今的考古发掘成果和耀州窑的历史,而与柴窑没有关系。

如果把一种不能超越唐秘色瓷、宋汝窑,不能超越“曜变天目”建盏的器物说成是柴窑,那是古人的悲哀,是今人的自悲,更是对陶瓷史不敬的嘲弄,柴窑也就不会“片柴值千金”,柴窑不再是无与伦比的瓷皇了。柴窑不能用其它窑口来代替,柴窑的“出北地”在河南郑州一带。无与伦比的柴窑世界之瑰宝,已展现在世人面前,事实再一次证明,我们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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