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读诗,匆匆到书店,久违的墨香,在安放现代诗集的书架,找到席慕容,《时光九篇》再次映入眼帘,急迫的翻看,没有了兴奋与冲动,诗依旧,人却已然面目全非了,想到了年轻。
年轻真好,这曾经是风靡一时的汪国真的一首诗,当时在读那浅显的诗歌时,总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打动的不是心,而是稚嫩,轻轻一碰就碎了。然后,读北岛、舒婷、梁小斌,也读艾青、冯至、卞之琳,诗确实是王冠,诗的节奏韵律在诵读时总让年轻的我迷恋。那时,家中已有录音机,买来乔榛、丁建华、童自荣的诗歌朗诵磁带,一个人静静的听,一遍一遍,听出了华美,听出了灵感。真的爱诗歌,悄悄的写,居然写出厚厚一摞,悄悄的用录音机录自己的朗诵,年轻时骄傲的心得到满足。年轻真好。
如今呢?头发花白,脑海里全是世俗,房子、票子、车子把自己压得有些费力,离我爱的诗歌渐行渐远。我有些理解,诗歌真的是为了高贵准备的,尽管也有媚俗,尽管也有无耻的歌颂,留下的抑或已经是千年传诵的诗歌,让我们在灰暗中总能看到亮色。看看李白,看看苏轼,看看陈子昂,吟诵“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泪水真的会夺眶而出。
老了,一颗曾经金子般的心——老了。早晨,那么安静,安静的想读诗,一行行的美丽没有了以前的魅力,读罢,有些倦,把书轻轻合上。
灵光一闪,我还有儿子呀!年轻的晃眼,我要把我的年轻告诉他,让他读诗,让他体会我的曾经,他就是我现在的年轻。年轻真的太好,怀念我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