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蜀汉丞相诸葛亮,在我国人民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和军事家,是治国的良相,人臣之楷模。关于诸葛亮的品德修养、智慧谋略以及他在治国、治军、理政、养民等方面的业绩是学术界所公认的。但是,诸葛亮不仅仅是-—个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同时还是我国历史上一位有很高美学修养和艺术成就的杰出人物。
一、诸葛亮的文学成就
诸葛亮在文学上的成就,主要在于散文的写作,同时他在诗歌创作方面也很有特色。诸葛亮一生戎马倥偬,在繁忙紧张的政治与军事斗争中,写下了大量的文章,据清代学者张澍辑录,留存下来的约有199篇,其中包括有对策、诏、表、书、教、军令、兵要、铭、记、将苑等。这些作品虽然都是应用性文章,不是纯文学性作品,但它们都是诸葛亮一生思想言论的精华,是了解和研究诸葛亮思想修养、性格人品的主要材料。另一方面,由于他为文直言事理,观点鲜明,语言质朴,情真意切,因而不少文章都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写于蜀建兴五年(公元227年)的《出师表》,是诸葛亮最具代表性酌作品之一。南朝·梁著名文学理论批评家刘勰,对《出师表》曾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孔明之辞后主,志尽文畅。”;他还把:《出师表》与孔融的《荐弥衡表》并称之为“表之英也”。宋代大文学家苏东坡在评价《出师表》时,十分激动地写道:“孔明出师二表,简而且尽,直而不肆,大哉言乎!与《伊训》、《说命》相表里,非秦汉而下,以事君为悦者所能至。”。清代于光华编撰的《文选集评》中,引用郭明龙的评论,说《出师表》:“忠义自肺腑流出,古朴真率,字字滴泪,与日月争光。”刘永济在《文心雕龙校释》中写道:“《出师表》首言国事危急,使后主自知负荷之重;中间痛恨恒、灵,以为倾颓之鉴;反复喻令自谋,以警其昏庸。情真词挚,故曰‘志尽文畅’。”并说:“《出师表》风力遒上,古意未漓……以为楷式也。”,这些都是十分中肯的同时也是很高的评价。
《出师表》整篇文章思想观点鲜明,论理叙事逻辑性强,精辟透彻。语言朴实真切,自然流畅,浑然一体,委婉感人。在写作方法和风格上,《出师表》继承和吸取了楚辞与汉赋的优秀传统,在以散文化的说理叙事为主的同时,间用排比对偶的句式。特别善用四字句,流畅练达,简洁有力。用韵自然,不露痕迹,让人读起来抑扬谐和,既严谨庄重又富有变化,具有一种“清峻、通脱、华丽、壮大”的“魏晋风度”。
如文章中的“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以及“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等许多名句,都写得生动精炼,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这正是《出师表》千百年来,使众多名人志士受感动,为广大读者所热爱的原因。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读《出师表》后写道:“前后出师遗表在,令人一览泪沾襟。”绍兴戊午年(公元1138年),南宋爱国名将岳飞,一次过武侯祠,读壁上石刻出师表时,“不觉泪下如雨,是夜竟不成眠,坐以待旦”,足见《出师表》感人之深。南宋爱国诗人陆游也曾多次写诗赞扬《出师表》。淳熙六年(公元1179年),他在成都游诸葛书台时写道:“《出师》一表千载无,远比管、乐盖有余。”淳熙十三年(公元1186年),陆游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他在《书愤》一诗中再次写道:“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南宋末年另一位爱国诗人文天样,被元军俘虏后,在《怀孔明》一诗中写道:“斜谷事不济,将星陨营中。
至今《出师表》,读之泪沾胸。”仅就以上数例,已足以看出《出师表》在我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很高的艺术成就。
北宋著名史学家司马光在编撰《资治通鉴》,南宋著名学者朱熹在编纂《资治通鉴纲目》时,对旧史中之表章、奏议,无不大加删汰,独对《出师表》一文“均五更削”,全文照录。近代学者王缁尘先生在分析这一现象时指出:“出师之表,檩烈干古,二千数百年历史中,欲求其二,而亦不可得……盖文之至者,用字措句,均不可移易,亦如宋玉之赋美人:‘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赤,敷粉则太白’,美文美人,皆生于天然,非人之工力所能随便加饰也……而对于《出师表》之慷慨激昂,复兼以缠绵悱侧,且句练字适,无一瑕疵,心爱之极,不能割舍。”历代学者在评论《出师表》时,都把它看作是三代以来的经典性作品,如苏东坡把《出师表》与《伊训》、《说命》相提并论;顾禄说:“三代名臣训诰文,又复从公手中出。”谭献说:“与《伊训》、《洛诰》相表里。”。
还有人把它比如《楚辞》,如明人吴之皡在其《谒武侯祠》诗中写道:“古今多将相,谁者是吾师?意气如公旦,文章似《楚辞》。”这一切评论,绝不是溢美之词,而是对《出师表》的文学价值和艺术魅力的恰当评价。《出师表》的确不愧为我国古典文学中的不朽名篇。
诸葛亮的其他一些文章,也大都具有《出师表》那种观点鲜明、逻辑性强、语言简洁、文风质朴的特色。如人们熟知的《隆中对》、《诫外甥书》、《诫子书》、《又诫子书》等等名篇,都写得十分简练精纯,而析理论事却又周密严谨,层层剖析,步步深入,有很强的吸引力和说服力。白亦奠先生在《诸葛亮(诫子书)评析》一文中说:“短短86字,概括了古代先哲之至理;是修身养性的准则;开家教训导之先声;为处世治国之根本;有包孕宇内之气;亘乎天地之道;实为千古绝唱。”的确如此,能够把十分丰富而深刻的人生哲理,简洁恰当地纳入短短86字之中,应该说诸葛亮不仅是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天下奇才”,在为文方面也不愧为“天下奇才”了。诸葛亮写给下属官吏和土兵的一些文件,即“教”,历代也同样给予很高的评价。
刘勰说:“教者,效也,言出而民效也……若诸葛孔明之详约……并理得而辞中,教之善也。”陈寿在评论诸葛亮时,也指出:“其声教遗言,皆经事综物,公诚之心,形于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补于当世。”在这类文章中,如《与群下教》、《又与群下教》、《与李丰教》等篇,都写得意切情真,感人肺腑。特别是《劝将士勤攻己阙教》,指出街亭之败,“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坦诚地引咎自责,布所失于天下,并恳切地要求将士:“自今已后,诸有忠虑于国,但勤攻吾之阙,则事可定,贼可死,功可跷足而待矣。”其虚心征求意见的迫切心情,溢于言表,真挚动人。又如《南征教》:“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只20个字,把南征的战略和策略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此证之,刘彦和所渭“理得而辞中,教之善也”,是十分中肯的评价。
诸葛亮也热爱诗歌,在隆中躬耕时,就经常抱膝长吟。但其诗歌作品留存下来的却不多,较为可信的有《梁父吟·步出齐城门》。此外,还有在《三国演义》中转述的几首。其中有刘备二顾茅庐时路过小虹桥,偶遇黄承彦,听黄口吟诗一首,诗曰:“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刘备听后对黄承彦说:“适间所吟之句,极其高妙。”黄回答说:“老夫在小婿家观《梁父吟》,记得这一篇,适过小桥,偶见篱落间梅花,故感而诵之。”这首诗虽未明确指明作者,但从诗的意境和情调以及罗贯中的描述来看,应系孔明所作。而且从黄承彦的说法来看,诸葛亮的《梁父吟》还不止是这两篇。从上述两首诗歌中,大致可以看出诸葛亮诗歌的独特风格和艺术成就。首先,他的诗作都是用以言志抒怀的。无论是咏史的《梁父吟·步出齐城门》,还是写景的《梁父吟·一夜北风寒》,无不鲜明地体现出他“淡泊、宁静,,的品德修养和“志存高远”的宏伟抱负。
在清峻、潇洒的诗句中,透露出他济世救民的理想与志向。其次,诸葛亮诗歌的语言艺术,也很有特色。他学习并继承了乐府民歌的优秀传统,用乐府旧题写作五言诗歌,用语清新朴素,非常接近民间歌谣,有口语化的特点,朗朗上口,又流畅易懂。这和他躬耕隆中时与农民的密切交往有关,所以他创作的诗歌,当时就为广大农民所喜爱并争相吟唱传诵。
二、诸葛亮的书法成就
诸葛亮所处的时代,正是我国书法流派纷呈,风格多样,书法艺术趋向成熟的时代。在他出生前四年,汉灵帝熹平六年(公元177年),首次把书刻文字称作“书法”。
这标志着作为交流工具的“写字”,与作为美学欣赏与实用相统一的“书法”,正式拉开了距离,并使后者逐步发展成为一门独特的艺术——书法艺术。这时汉隶已成为别具风格的主导字体,同时又始创了草书、行书和楷书,使篆、隶、草、行、楷五体基本齐备,为晋、唐时代书法艺术发展的高峰奠定了基础。诸葛亮幼年时代就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至今在襄阳民间还流传着许多关于他刻苦学习的故事和传说。
他喜爱书法;在青少年时代就进行过刻苦的训练,能写多种字体,篆书、八分、草书都写得很出色。南朝·梁陶弘景是一位大书法家,他所著《刀剑录》记载:“蜀章武元年辛丑(公元221年),采金牛山铁,铸八铁剑,各长三尺六寸,……并是孔明书作风角处所。”。虞荔《古鼎录》记载:“诸葛亮杀王双,还定军山,铸一鼎,埋于汉川,其文曰:定军鼎。又作八阵鼎,沉永安水中,皆大篆书。”“先主章武二年(公元222年),于汉川铸一鼎,名克汉鼎,置丙穴中,八分书……又铸一鼎于成都武担山,名受禅鼎;又铸一鼎于剑山口,名剑山鼎。并小篆书,皆武侯迹。”“章武三年(公元223年)义作二鼎,一与鲁王,文曰:‘富贵昌,宜侯王。,一与梁王,文曰:‘大吉祥,宜公王。’并古隶书,高三尺,皆武侯迹。”北宋时周越所著《古今法书苑》也记载:“蜀先主尝作三鼎,皆武侯篆隶八分,极其工妙。”。
上述记载是可信的,特别是南朝陶弘景,距诸葛亮仅二百余年时间,他的见闻和记述应是有事实依据的。宋徽宗宣和内府的《宣和书谱》卷13记载:诸葛亮“善画,亦喜作草字,虽不以书称,世得其遗迹,必珍玩之”。又说:“今御府所藏草书一:《远涉帖》。”这说明到北宋末期(公元1119—1125年)在皇宫内府还珍藏有诸葛亮的书法作品。南宋陈思《书小史》记载:诸葛亮“善其篆隶八分,·今法帖中有‘玄漠太极,混合阴阳’等字,殊工”。
从宋代开始,把前人著名书迹摹刻拓印下来,以便流传,称之为“法帖”。这一则记载说明:在宋代诸葛亮的书法作品是作为有示范意义的“法帖”流行于世的。诸葛亮在繁忙的政务和军事活动中,始终不忘书法。《常德府志》记载:“卧龙墨池在沅江县西三十里卧龙寺内。俗传汉诸葛武侯涤墨于此寺,因名。”我们知道,诸葛亮在常德一带活动的时间,是在赤壁大战之后,战事十分紧张频繁,可是他仍然不忘临池挥毫,其对书法艺术的执着爱好可见一斑。
在刘备给刘禅的临终遗诏中曾说:“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当时刘备率兵伐吴,诸葛亮以丞相监国坐镇成都,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亲自为刘禅抄写《申子》、《韩非子》等书。我们可以想象孔明手抄的四本书,肯定是十分精彩的书法作品,它在当时已是许多人都知道并且想得到的艺术珍品。
对它的“未送,道亡”,连远在白帝城的刘备都知道了,而且深为惋惜,到临终时还嘱咐阿斗“可自更求闻达”。这不仅仅是要刘禅好好读书,同时也表露出刘备对诸葛亮书法艺术的珍视与热爱。从以上点滴记述,可以看出诸葛亮在我国书法历史上的成就。遗憾的是,我们现在还无法看到其书法真迹,这只有寄希望于考古的发现了。
三、诸葛亮的绘画成就
唐·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写道:“诸葛武侯父子皆长于画。”。张彦远还在其《论画》一书中,记载了当时绘画收藏与销售的情况。他说:“今分为三古以定贵贱,以汉、魏三国为上古,则赵岐、刘亵、蔡邕、张衡、曹髦、杨修、桓范、徐邈、曹不兴、诸葛亮之流是也。”以晋、宋画家为中古,以齐、梁、陈、后魏、后周、北齐的画家为下古,隋和唐初的画家则称之为近代。近代画家作品的价格与下古画家作品价格相近,而以上古画家作品价格为最高。
张彦远记述当时一些近代画家如阎立本、吴道子等人绘画作品的售价:“屏风一片值金二万,坎者售一万五千,”“一扇值金一万。”并说汉魏三国(即上古)画家的作品,在唐代已是“有国有家之重宝”,“为希代之珍”。张彦远(生于公元815年)出身于宰相世家,家藏法书名画非常丰富,他自己官至大理寺卿(即中央审判机关长官),又有其阅览和调研法书名画的有利条件,所以他的《历代名画记》,向有“画史之祖”的称誉,他的记载和论述,在中国绘画史上一直是可信而难得的史论资料。我们从他的记述中,可以大致看到诸葛亮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历史地位和艺术成就。东晋史学家常璩的《华阳国志》记载:“南中,其俗征巫鬼,好诅盟,投石结草,官常以诅盟要之。诸葛亮乃为夷作图谱,先画天地日月君长城府,次画神龙,龙生夷及牛马驼羊。后画部主吏,乘马幡盖,巡行安恤。又画夷牵牛负酒赍金宝诣之之象,以赐夷,夷甚重之。”又记道:“永昌郡,古哀牢国……世世相继,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绝域荒外,山川阴深,生民以来,未尝通中国,南中昆明祖之,故诸葛亮为其图谱也。”从以上两段记载可以看出,诸葛亮的确具有非凡的绘画才能。他的画作既取材于现实生活(如南中少数民族的生活)又有神奇而丰富的想象(如神龙等),而且构图宏伟,场面博大。
诸葛亮还掌握了多方面的绘画技巧,他不仅能画天地、日、月,而且能画各种建筑、车马、动物和人物。能掌握如此全面的绘画技巧的画家,在中国绘画史上也是不多见的。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到,诸葛亮作画绝不是出于个人的闲情逸致,他的绘画艺术总是为他的政治和军事目的服务的。前述的两组作品,就是他团结和教化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一种有效形式和方法。诸葛亮对工艺美术也十分喜爱,而且有很深的造诣。陈寿在《进诸葛亮集表》中说诸葛亮“工械技巧、物究其极”。袁宏《汉纪论》也说:“亮好治官府、次舍、桥梁、道路。”特别是史籍中关于诸葛亮制作木牛流马、设计八阵图的记载,更足以证明他对工艺技术有非常精深的研究,其中工艺美术的设计与制作,也是他十分重视的一个方面。
近代学者朱启钤在《丝绣笔记》中记述了下面一个故事:建兴三年(公元225年),诸葛亮率兵南征,到达大小铜仁江交汇处。探马报告:当地正流行痘疫。诸葛亮立即派人带着大量丝绸,深入到苗族人民之中,教他们用光滑的丝织品给病人做衣服和被褥,防止痘疮破裂后再次感染,以便使病人较快地恢复健康。从此,苗族人民和蜀汉人民之间建立了良好的感情。此后,诸葛亮便鼓励和指导苗族人民栽桑养蚕,学习缫丝织绸。他还亲自为苗族同胞设计绘制丝织图案纹样。
又据《黎乎府志》记载:古州的苗族人民,学习了蜀锦工艺以后,织成了五彩绒锦,他们把这种锦命名为“武侯锦”,以纪念诸葛亮发展蚕桑生产,推广丝织工艺和丝绸工艺美术事业的功绩。诸葛亮治蜀后,非常重视蜀锦的生产,曾颁布教令说:“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惟仰锦耳。”他还亲自植桑养蚕,在《临终遗表》中他说:“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孙衣食自有余饶。”由于他的身体力行和大力提倡,蜀锦生产有了很大的发展。据《蜀中广记》记载:当时益州生产的蜀锦,还远销吴国和魏国,连魏国宫廷里都喜欢使用蜀锦。据说魏文帝曹丕看到辉煌富丽的蜀锦,曾赞叹说:“前后每得蜀锦,殊不相愧。”
四、诸葛亮的音乐成就
诸葛亮精通音律,喜欢操琴吟唱,有很高的音乐修养。
这方面在古籍中多有记述。陈寿《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玄卒,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习凿齿《襄阳耆旧记》:“襄阳有孔明故宅……宅西面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瑟为《梁父吟》,因名此山为乐山。”《中兴书目》记载:“《琴经》一卷,诸葛亮撰述制琴之始及七弦之音,十三徽取象之意。”谢希夷《琴论》也记有:“诸葛亮作《梁父吟》。”《舆地志》记载:“定军山武侯庙内有石琴一,拂之,声甚清越,相传武侯所遗。”从以上记载就足以看出:诸葛亮在音乐方面有着很全面的修养和很鬲的艺术成就。他既长于声乐——会吟唱;又长于器乐——善操琴;同时他还进行乐曲和歌词的创作,而且还会制作乐器——制七弦琴和石琴。不仅如此,他还写有一部音乐理论专著——《琴经》。
综上所述,诸葛亮不仅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和军事家,而且还在文学,书法,绘画,音乐领域有较高的修养和成就。1964年郭沫若先生为隆中诸葛亮故居题词时,曾把诸葛亮与陶渊明的隐居作了对比,指出由于时代和形势的原因,“陶令隐逸终身,而武侯则以功业自见”。并说:“如武侯终身隐逸,致力於诗,谅亦不逊于陶令也。”
应该说诸葛亮在文学艺术的总体素养和成就上(不单指诗歌创作一个方面),绝对不逊于陶渊明,他同样是我国古代一位卓有成就的文学和艺术人才。要深入研究诸葛亮的一生,忽略了他在文学艺术上的修养与成就,是不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