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不为鲈鱼脍
初下荆门
李白
霜落荆门江树空,
布帆无恙挂秋风。
此行不为鲈鱼脍,
自爱名山入剡中。
浙江省奉化县溪口镇是蒋中正先生的故乡。
溪口以剡溪之水而得名。剡溪源头,主流出于剡界岭,由新昌入奉化境,称“剡源”。沿溪风光优美,剡源九曲为古代旅游胜地。九曲公棠以下称“剡溪”,由西向东流过全镇,至东端,有武岭头与溪南山阻隔成口,“溪口”之名由此而来。
剡溪在中国可谓大大有名,它的自然风光美丽自然是久负盛名基础,历代文人的美化也功不可没,尤其在唐诗中,对剡溪的描写和赞美完全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既然数不胜数,自然也就不胜枚举,因此也就用不着我在这里罗列了。
下面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地方,我想,大凡读过高中的人都会对它记忆深刻:
《世说新语》中同书《任诞》篇记载: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王子猷的散淡、豁达、倨傲、至情至性,在历史上是鼎鼎有名的,上边说的只是其众多趣事之一。除了个性使然,家传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因为他就是那个“坦腹东床”的王羲之的第五个儿子。把“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用在这个地方,我想是再恰当不过。
因为时间的缘故,这次我没有去游览这著名的剡溪,而只是去了蒋中正先生的故居溪口。虽是憾事一桩,好在来日方长。
走在溪口的街头,两样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一种是形状象抗战时期地雷的东西,不过颜色是白的,直径15厘米,一端有一个直径2厘米左右的圆形突起,我不识为何物,问导游,导游答道:“这叫芋艿头,本地特产。大家看它的形状是不是极象女性的乳房和乳头?顺便告诉大家,我们这地方的人吃芋头不蘸糖,而是沾酱油和盐。”因为游客们都来自北方,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在后来的行程中,我一直没有去品尝一下它蘸酱油和盐以后的味道,只是吃过用排骨汤炖的芋艿头,味道确实不错。
欣赏完这奇异的植物,前途中有另一种溪口的特产在等待人们去拿钱交换,这就是溪口的另一种特产:千层饼。
我是一向不吃任何零食的,这一次在老婆的逼迫和儿子的诱惑下,吃了一小块。还别说,味道和口感还真的非常好,可惜我没有梁实秋或者汪曾祺等那样的水平,不然也可以大大地给溪口人的千层饼做一下广告呢。
继续前行,便是蒋中正先生的出生地和故居了。建筑建在一座小山包的怀抱里,前临著名的剡溪,据说是风水宝地。入口处有一道很雄伟的石头拱门,现在是收票口。拱门上有书额,写着两个大字曰:“武岭。”里外都有,外边是国民党元老于佑任先生的手笔,魏碑,苍凉高古;里边是蒋中正亲笔,正楷,写得也满好。
故居的名字叫“玉泰盐铺”,因为蒋中正先生的祖上是溪口唯一一家官盐指定销售点。房内除了蒋及其亲属、好友、幕僚的照片外,都是以前的家什,从制作材料上看,并没有什么名贵的红木或者楠木之类的家具,可见蒋家的生活也就是一般的富裕而已,远没有达到奢侈的程度。
游览的路线设计得很乱,游人多而无序,我很讨厌这样的场所,于是站到院子里去看树木。树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只有一株叫做“荷花玉兰 ”的高大乔木是北方没有的,我站在树下,仰望着它的树冠,审视着它的树干,想象着蒋先生小时候怎样在树下玩耍,然而没有头绪。
出故居,去文昌阁。人依然多,依然无序,匆匆略过,弃之而去。文昌阁上可以把数里内的剡溪风光尽收眼地,无奈总有人拍照和遮挡,我决定下到溪边西看。
出文昌阁,走向溪边,途遇老者数人,穿长袍、剃光头,拄文明棍,做蒋先生状,拉人合影,每位20大洋。无奈邝囊也很羞涩,只好请他们鉴谅。
好容易挣扎到溪边,人很少,清净得浑身清爽。趴俯在溪边的石栏上,漫无目标地扫视着水面上来往的船只和水边的浣女,总觉得船只的形状和浣女的衣着打扮与剡溪是那么地格格不入。于是把目光投向远处,企图从迷朦的空间里,幻想出古代文人的一些游历场景,无奈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