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诗词的艺术风格多样,以豪 放为主,却又不拘一格:沈郁、明快、激励、妩媚,兼而有之。辛词也继承了苏轼豪放词风,文学气质亦与陆游相似,由于他在金人统治的北方长大,身有枭雄气,丰富的经历使其进一步开拓了词的境界,扩大词的题材,融汇了诗歌、散文、辞赋等各种文学形式的优点,达到无事无意不可入词的地步,丰富了词的表现手法,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他善于运用比兴手法和奇特想象,对自然界的山、水、风、月、草、木都赋予情感和性格,并有所寄托。他还善于吸收民间口语入词,尤其善于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诗文,往往稍加改造而别出新意。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鹧鸪天》)说明他不但重视文学作品的感情作用,而且更强调文学应反映重大的社会内容。
他对陶渊明在静穆恬淡之中带有一股兀傲不乎之气深表推崇。这种审美情趣也直接影响了他的词风。
在辛词中,有非常通俗稚拙的民间语言,如“些底事,误人那。不成真个不思家”(《鹧鸪天》);也有夹杂许多虚词语助的文言句式,如“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云乎”(《汉宫春》);有语气活跃的对话、自问自答乃至呼喝,“杯,汝来前!”(《沁园春》);也有相当严整的对句,如“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破阵子》)。
辛词在语言技巧方面是形式松散,语义连贯,句子较长。并打破了文人词多以密集意象,拼合成句、跳跃接句所构成的整体意境,仍能运用各种手段来制造节奏。如《水龙吟》中“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意义联贯而下,在词中是很长的句子,但却是顿挫鲜明,铿锵有力,决不是把一段文章套在词的形式中而已。
概括说,宋词在辛弃疾手中得到了又一次大改造,使词真正进入了自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