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话说嘟嘟小朋友已经两岁半了,妈妈近日在网上看到别的新手妈妈晒产经,辛苦中充满了甜蜜,也勾起了嘟妈的很多回忆,嘟妈很有种冲动,想把生嘟嘟的“惨痛”经历记录下来,等到嘟嘟长大了给她看看,让她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多么不容易。
也许是因为听从了孕妇学校老师的谆谆教诲,嘟妈在怀孕时就暗下决心一定要顺产,以这种最原始最传统的方式,和宝宝一同努力,一同体验生命的洗礼。不过,被妖魔化的顺产阵痛也是嘟妈孕期的一个心结,据说疼痛的强度高于用刀直接划破手掌,更有人风趣地形容,顺产的疼痛相当于用手指将上嘴唇一直提到眉心。用刀子划手掌嘟妈固然不敢尝试,用手指提上嘴唇倒是偷偷试过,但刚到鼻尖的高度就觉得有点疼了,不由自主地就松手了,看来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感受阵痛强度也是不可行的。对疼痛的惧怕让嘟妈在产前有一点小小的抑郁,尤其是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很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凉,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不过到这时候选择权也不在我了,硬着头皮上吧。
嘟嘟的预产期是2008年4月18日,可能是嘟嘟太留恋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了,到时间了居然岿然不动,不过书上说在预产期前后两周内分娩都属正常,而且嘟妈的生理周期也比一般人的28天要偏长,这也会导致预产期推迟,所以嘟妈也没有太在意,那几天嘟妈的一项主要工作就是回复亲朋好友同学同事的短信,告诉大家时间虽然到了,但宝宝还不着急出来,让大家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4月22日,又到了嘟妈例行产检的日子(怀孕8个月之后产检的频率变成每周一次),按照上次检查医生的嘱咐如果这周还没动静就要住院了,但嘟妈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再加上家离医院很近,就算是开始阵痛再去医院都来得及,于是嘟妈决定不听医生的,并没有收拾住院的东西,只是去做例行检查。没想到检查之后医生就直接开了住院单,让嘟爸回家拿东西马上办住院。MyGod!上午刚买的冰欺凌还放在冰箱里没来得及吃呢,这么一住院岂不是好长时间都吃不了冰欺凌,全便宜嘟爸了。(惭愧,都到这时候了嘟妈还能想起冰欺凌)。
因为事先已经把该开的证明都开齐了,所以住院手续办的很顺利,嘟妈按照孕妇学校里老师的提示选择了产三区(这个区允许家属陪产,不过经实地考察,产三区的硬件设施比较旧,条件不如同层的产六区好,而且产六区也是可以陪产的),在护士台领完住院用品和待产包,嘟妈被带到一个四人病房,同屋还有一个刚刚办完住院手续的产妇,另外两个床位是空的,暂时没人入住。早听说海淀妇幼的床位紧张,想不到还能有空床,相当于享受了一个免费的“升舱”服务,呵呵。
办完住院就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海附每天有五顿孕妇餐供应,分别是: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和夜宵,而且费用是直接扣除的,即使不吃也要交钱,嘟妈以前看过别人写的攻略,说海附的孕妇餐味道还说得过去,但一想到以后几天都要吃这个还是觉得没胃口,此时同屋的产妇已经在老公的陪同下外出吃饭了,嘟妈也不想继续被关在病房,于是自作主张带上嘟爸出去觅食。出了医院大门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想吃的东西,只好又回到病房,刚回来没多久值班医生就过来查房,嘟妈倒是没被医生抓到,但同屋的产妇还没回来,医生为此非常恼火,也难怪,已经办完住院手续再出什么问题就要医院负责了,医生当然不希望病人还外出自由活动,嘟妈事先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就撒个谎帮着糊弄一下了。
住院的第一天差不多就这么结束了,晚上家属都回去了,病房里只有嘟妈和另一个产妇,聊聊天时间倒也过得挺快,不过病房的枕头太硬了,而且夜里还有护士查房、测胎心,嘟妈一夜都没有 睡好,不过相对于后面的几夜,这第一晚的睡眠条件还真是最好的,可惜嘟妈没有珍惜,唉。
4月23日,住院第二天,好像只做了些例行检查,还预约了24日的B超,这是产前的最后一次B超检查了,估计医生要根据胎儿情况判断能否顺产。嘟嘟在这一天还是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别看嘟妈在家的时候不急,一住院可真有点急了:嘟嘟啊,你还是快点出来吧,这医院的条件也太差了,早点出来妈妈带你回家。
在医院闲得无聊时,嘟妈会把孕妇学校的那本教材翻出来,一遍遍地看顺产的呼吸技巧,还用笔在教材上画重点、做标注,真有点大考之前临阵抱佛脚的感觉,现在想想是有点可笑,不过虽然还没有实战经验,多提高点理论水平也还是有用的,至少嘟妈是用到了。
4月24日,B超检查,一切正常,嘟妈心想都快生了医生能不能透露下性别呀,就厚着脸皮问了一句,没想到医生真是铁面无私,断然拒绝了嘟妈的要求。嗨,反正嘟嘟也快出来了,我等!下午医生查房的时候透露,明天就要给嘟妈打催产素催产了,看来嘟嘟想赖也赖不下去了,呵呵。在医院被艰苦的环境折磨了几天,嘟妈不仅不再惧怕生产时的阵痛,反倒是对阵痛有些期待,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讲提前住院也是有积极作用的。这天夜里,医院里忽然住进了很多产妇,嘟妈病房里两张空着的床位都被占满了,听说还有几个产妇是办完住院手续后安排不了病床,直接就进产房了,等生完宝宝再安排病房。嘟妈这一夜的睡眠状况也是可想而知,先是1点多有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住进来,在病房里哼唧了几个小时,等到4、5点钟快生时又被转到产房,家属也跟着进进出出,再加上值班的医生、查房的护士,病房里人来人往那叫一个热闹,嘟妈基本上一夜都没合眼。看着别的产妇住院的当天就进产房,嘟妈这个惭愧呀,唉,瞧瞧人家的效率。
4月25日,这一天绝对称得上嘟妈的人生历程中颇具戏剧性的一天 。因为前一天医生已经通知过了,嘟妈从一早就准备好随时进产房。巧的是和嘟妈同时住院的另一个产妇也是在这天剖,大家还觉得挺有缘的,同时住院,宝宝也在同一天出生,呵呵。不过刚才已经说过了,头天夜里有几个产妇办完住院就直接进产房了,现在大概还都没生完,嘟妈等了一上午都没排上,接近中午的时间才有个护士来通知可以去产房了。嘟妈因为还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倒也有心情顺便参观一下产房的布局,所谓的产房其实不是一个房间,而是单独划分出的一个区域,和外面的等候区用门分隔开。产房里面被分成两个区域,走廊右边是待产室,被分成一个个小单间,每个单间有两个床位,产妇从有规则阵痛开始可以先在待产室,医生会定期过来检查骨缝开的情况;走廊右边是真正的产房,等到骨缝开得差不多了,产妇就转到产房,然后就是“深呼吸、用力、哇……”。走廊里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展架,里面摆着各式的水晶小脚印,是让新爸爸新妈妈选购的,当然价格不菲,比市场上要贵好几倍,这也是医生护士的一个创收渠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买些纪念品总比给医生包红包要好得多,在这点上海淀妇幼还是不错的。
嘟妈进产房的时候,待产室还没有空床位,所以嘟妈一步到位,直接被安排在一张又高又窄的产床上,想想真是滑稽,嘟妈还一点要生产的感觉都没有呢,躺在产床上左顾右盼。这时护士进来给嘟妈挂吊水打催产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开始输液没多久,嘟妈就觉得肚子有点疼,心想这催产素效果还挺明显,可是疼了一会就没感觉了,为了保存体力嘟妈还把送到产房的午饭吃光了,等吃完饭没什么事嘟妈就和旁边产床的产妇聊天,旁边的产妇此时已经开了5、6指骨缝并打过无痛,并不太难受还有心情搭理嘟妈,嘟妈也趁机向人家讨教些经验,据她介绍无痛针是一定要打的,会缓解很多,但无痛要开2指以上才能打,之前还是很痛苦的,说得嘟妈又有点紧张。大概下午3点多的样子,旁边的产妇已经开到8指可以使劲生了,两个产床之间的隔帘也被拉上了,嘟妈躺在产床上静静地听着旁边产妇生产过程的现场直播,算是把教材里讲到的东西理论结合实际又复习了一遍。那个产妇的生产过程很顺利,大概30多分钟宝宝就生出来了,是个7斤多的男孩,恭喜一下。
不过嘟妈的生产过程可就没这么顺利了,有个非常和蔼的护士过来帮嘟妈摸了摸,说胎头还没有完全入盆,到4点多医生过来看了看也说估计今天生不了了,如果到5点半医生换班的时候还没动静就只能先回病房,明天再来。MyGod!嘟嘟啊,打了催产素你还不出来,你可真沉得住气。到5点半,嘟嘟果然还是纹丝不动,嘟妈就像一只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走出产房,嘟爸在门口迎接,还打趣地问:怎么别人进去都是躺着被推出来,就你是自己走出来的?
回到病房,同时住院的产妇已经剖腹产生了个男孩,而且托关系转到一间豪华单人病房,空出的病床又住进了一个产妇,不过这个产妇的情况可有点不妙,还没到预产期但高烧不退,担心影响胎儿就提前住院了,医生人工破水后发现羊水已经浑浊,当即转到手术室剖腹产,不过好在孩子还没什么问题,因为产妇还在发高烧,孩子也算早产,所以手术后产妇被送回病房,孩子直接进了新生儿监护室。同屋另一位昨天夜里住院,凌晨就进产房的产妇也顺产了一个5斤多的女孩,大人和孩子都被送回病房。这下病房可热闹了,产妇、婴儿、家属,算下来一共8、9个人,小小的病房被挤得满满的,嘟妈嫌房间里太乱,干脆去楼道里溜达溜达。
听说爬楼梯有助于顺产,嘟妈也被嘟嘟这几天“固守阵地”的毅力震撼得不轻,尤其是嘟嘟的胎头还没入盆更让嘟妈不敢松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让出院溜达咱就爬楼梯去,海淀妇幼的楼一共有9层,产三区的病房在4层(似乎是,记不太清了),嘟妈选择的路线是从4层爬到9层,再坐电梯下来,然后再爬上去坐电梯下来,如此反复将近10次,累得嘟妈腿都软了,唉,碰上嘟嘟这么毅力坚定的宝宝,想顺产真是不容易啊!
是夜,嘟妈度过了住院以来最难熬的一夜,小小的病房里有两个刚生完的产妇,其中还有一个在发高烧,门窗紧闭,室内的闷热可想而知,再加上时不时哭闹几声的婴儿,两个产妇的家属,还有像走马灯一样不断查房的护士,搅得嘟妈睡意全无。而且无论顺产还是剖腹产,产后为了防止器官粘连,护士都要强行帮助揉肚子,顺产的倒还可以忍受,剖腹产的产妇可就惨了,本来伤口就在疼,再被护士“粗暴”地揉几下,真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护士估计这种场景也见多了,所以毫不手软,只管完成任务走人。夜里护士还要换一次班,上一个班的护士刚揉完走了没5分钟,下一个班的护士又来了说还要揉,吓得家属赶紧阻拦,但护士也不管上手就揉,只是口口声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嘟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出去转转,也算透透气,可是出去也不轻松,产房门口的等候区一个准爸爸坐在那里抹眼泪,听旁边的人说是产妇还在里面,因为难产担心胎儿窒息,医生决定用产钳助产,所谓产钳助产简单的说就是用产钳固定住胎儿的头部并牵引,帮助胎儿娩出产道,虽然现在技术进步了,但用产钳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难怪准爸爸会坐在门口无助的哭,嘟妈看着都很揪心。
这一夜下来嘟妈真是心力交瘁,第二天早晨看见嘟爸时嘟妈委屈得眼泪汪汪的,可是没办法,该生还是要生的,希望嘟嘟好好配合,别再折磨嘟妈了。
2010年4月26日,嘟妈生命中一个伟大的转折点终于来临了,早晨7点嘟妈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通知马上进产房,事先对产房已经有了很清楚的了解,所以嘟妈心里也比较有底,这次嘟妈是按部就班的先被安排在待产室,护士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确认胎头已经入盆了(看来爬楼梯还是管用啊),然后就挂上催产素,大概8点不到医生就过来告诉嘟妈要先人工破水,人工破水?嘟妈虽然已经预习了整个顺产流程,但还是碰到了新课题,事先怎么就没考虑到还有这个步骤呢。“那破水后如果今天不能顺产会不会有危险啊?”嘟妈很关心。医生很平淡的告诉嘟妈今天是一定要生了,如果还不能顺产就必须剖腹产了(嘟嘟听见没有啊,赶紧出来吧,要不妈妈就要挨这一刀了)。破水的过程嘟妈就不详细描述了,不知道是嘟妈的生理结构特殊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医生拿着止血钳捣鼓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都没成功,还抱怨说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破水的。嘟妈当时已经疼得顾不上跟医生客套了,现在想想给人家增加了工作难度,怪对不住人家的。
打催产素和人工破水都会加速产程,双管齐下在嘟妈身上确实体现了效果,破水后没多久嘟妈就开始感觉到肚皮一阵阵的发紧,期待已久的阵痛终于来了。在待产室的产妇都要被绑上胎心监护器,当阵痛来临的时候,监护器显示屏上的监测线也会升高。嘟妈一开始还能趁着疼痛的间歇和同屋的另一个产妇聊天,等疼痛一来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同屋的产妇也像嘟妈前一天的状态一样,打了催产素还没有任何感觉,因此在嘟妈疼痛难忍的时候不断地鼓励安慰,还把她的草莓分给嘟妈吃,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在鼓励嘟妈即使难受也一定要吃饭,不然会没有体力顺产的。可惜嘟妈当时既不想吃饭也忘了问她的联系方式,事后嘟妈为此事还遗憾了一段时间,真想再跟她说声谢谢。
从上午8点到中午1点,嘟妈在一阵强似一阵的阵痛中熬过了5个小时,1点左右,医生过来查床,给嘟妈检查了一下,说开了不到1指了,唉,辛苦了5个小时才不到1指,嘟妈马上就有点绝望了,要开两指才能打无痛,后面的1指还要熬多久啊?
痛苦而又漫长的第一产程嘟妈就不详细描述了,除了疼还是疼,而且嘟妈的骨缝开得很慢,到下午两点多大概才开了1指半,医生看嘟妈实在折腾得厉害主动提出要给嘟妈打一针安定,这样可以让嘟妈好好休息一会,谁知打完安定以后嘟妈马上反应非常剧烈,有一种很强烈的想向下使劲的欲望,嘟妈勉强扶着床想站起来去洗手间,吓得医生大惊失色,严厉地批评道:“不能起来,你现在这样很危险!”,还嘱咐同屋的产妇看牢嘟妈,一旦有小动作就要报告医生。这时的嘟妈已经快神志不清了,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通知可以上产床打无痛的时候嘟妈都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又检查过骨缝。
转到产床上没多久,麻醉师就过来要给嘟妈打无痛了,(嘟妈很幸运,从孕期检查,到生产,再到麻醉,碰上的都是女医生),打无痛地时候要求产妇像虾米一样把背弓起来,医生从脊锥注射,因为脊椎的神经非常密集,稍微扎偏了就会扎到神经,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因此医生在注射时要求产妇一动不动。但嘟妈当时的阵痛频率已经到了大概几十秒一次,阵痛来临的时候嘟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麻醉师等了一会看嘟妈没有消停的意思就放出“狠”话:再不打我就走了,别的手术室还有人等着麻醉呢。吓得嘟妈赶紧趁短暂的间歇屏住呼吸努力保持不动,麻醉师真是经验丰富,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嘟妈从小就没打过麻醉,所以药效非常明显,刚注射完就感觉轻松了很多,大概也就休息了5分钟,医生过来检查骨缝,说了句:“开到8指了,可以生了。”嘟妈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难道从2指到8指就用了5分钟?或者是注射无痛的时候已经开到5、6指了?如果真是后者,那嘟妈可是白受了不少罪。
第二产程整体还算顺利,嘟爸被允许进入产房陪产,帮着嘟妈打气、喊号子。助产的医生也是连鼓励带吓唬、威逼利诱,嘟妈已经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在北京时间2008年4月26日16时15分顺产下嘟嘟。嘟嘟出生后医生马上抱到一边的小台子上称重,清理鼻腔、口腔,嘟妈没听见嘟嘟的哭声,也不知道嘟嘟是男是女,还担心的问嘟爸。医生说:“别着急,还没清理完呢,一会儿就会哭了,是女孩,3400克。”“女孩”,这是嘟妈今天听到的最美丽的字眼了,要知道怀孕的时候很多人都猜嘟妈会生男孩,但嘟妈其实一心一意想要女孩,女孩多贴心,多乖巧啊,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
缝合好伤口后,护士该开始推销小脚印了,就是嘟妈前一天在走廊的展架里看到的那些。嘟妈天性心软,不善于回绝别人,而且这一天折腾下来也已经很累了,于是就推说让嘟爸定吧。嘟妈的本意是把皮球踢给嘟爸,让嘟爸来回绝,事后才知道,护士“假传旨意”,找到嘟爸说是嘟妈让他给宝宝挑一款小脚印,嘟爸也不含糊,居然挑了一款最贵的,真是个败家子。目前这个价值980元的水晶脚印还安静地躺在家里的柜子里。不过就像我前面说的,这样总比送红包要好得多。
经过简单的清理,嘟嘟终于包着小包巾躺在妈妈身边了,刚出生的嘟嘟很安静,基本上是闭着眼睛睡觉,偶尔会哭几声。嘟嘟啊,这几天你可真是把妈妈折磨惨了,不过只要你健康快乐,妈妈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是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