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赋》的文化解读 欧阳修的秋声赋

《秋声赋》的文化解读

欧明俊

欧阳修的《秋声赋》是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品,历代传诵不衰,几至家喻户晓。评论者亦赞不绝口,推崇备至,当代亦有不少鉴赏和研究文章,对其主题思想及艺术特色做了全面精到的评析。笔者注意到,历代论者多是从艺术性方面,称赞其“模写之工,转折之妙”(楼昉《崇古文诀》卷十八),或欣赏其“清丽激壮”(刘壎《隐居通义》卷五)的风格,而对其中丰富的文化意蕴分析不够。实际上,《秋声赋》不仅仅是一篇纯美的文学作品,它更是一篇优秀的典型的“文化散文”,深含文化信息。若读不出其中的“文化味”,便谈不上真正读懂《秋声赋》,也是对其价值的轻视。有鉴于此,本文不做常规的艺术分析和审美鉴赏,只重点解读其文化意蕴,希图有新的发现,新的收获。

《秋声赋》开头写道:“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欧阳子”是作者自称,姓氏后加“子”字,是古代对男子的美称或尊称,如孔子、孟子、荀子等。赋中作者也自称“子”,如汉代扬雄《解嘲》中自称“扬子”,后来苏轼《前赤壁赋》中也自称“苏子”。“欧阳”为复姓,此处只能说“欧阳子”而不可说“欧子”。可见中国古代姓名文化的特点。欧阳修写自己正“夜”读书,而不是“昼”读书,也是有讲究的。中国传统哲学认为,阴、阳是贯通于一切事物的两个对立面,正反两极相互对立,相互消长,交替变化,构成自然和社会发展变化的规律,《易传》云:“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二字可概括一切自然和社会现象,如天为阳,地为阴;昼为阳,夜为阴;春夏为阳,秋冬为阴;生长为阳,收藏为阴;盛为阳,衰为阴;光明为阳,黑暗为阴;乐为阳,悲为阴。《秋声赋》实为悲秋赋,秋与悲、夜是搭配一致的,皆属“阴”的一面。为什么写听到声音从“西南”来,而不是从其他方位来呢?这也是有原因的。《礼记•乡饮酒义》说:“天地严凝之气,始于西南,而盛于西北。”“西南”是秋开始的方位,声自西南来,意谓秋天已开始降临了。秋声来了,作者为何“悚然”而听之呢?悚然,意谓惊惧的样子,听到秋声而心感惊惧,说明作者怕听秋声,因秋天是肃杀衰败的。自古文士多悲秋,由自然之秋很容易联想到生命之秋、人生之秋,春去秋来,花开花谢,自然规律不可抗拒,作者时年已五十三岁,已步入生命的“秋季”,又是文人,特别敏感,故乍听秋声即生发悲伤之情。接下写到,听秋声“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枚”,形如筷子的小木棍,两端有小绳,古代行军,令士兵将枚横衔于口中而系于头后,以防喧哗。《汉书•高帝纪》载:“章邯夜衔枚,击项梁定陶,大破之。”作者为何联想到兵事呢?因古代秋季是用兵季节。秋声如行军队伍逼近,愈感杀伐之气渐盛。

接下分别从“色”、“容”、“气”、“意”四个方面描写秋“状”。“其气栗冽”,写秋气凛冽,寒意逼人。“栗冽”,犹凛冽,《诗经•七月》云:“一之日觱发(bìbò),二之日栗烈。”“一之日”即一月,周历一月即夏历(农历)十一月,“二之日”即二月,即夏历十二月。这是古代历法常识,不可不知。《诗经》中的“栗烈”本是描写冬天景象的,这里用来描写秋天景象,说秋气寒冷,刺人肌骨,以加强“悲”的效果。此处点出“气”字,为下文做铺垫。文中用“惨淡”、“栗冽”、“寂寥”等词语,描摹出秋天的衰飒悲凉景象,以表达作者悲伤的心理感受。下文,“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一气之余烈。”秋气肃杀,余威所至,草木色变零落。古人以为,大自然中弥漫着一种“气”,它随四季变化而变化,春天是阳和之气,秋天是肃杀之气。肃杀的秋气摧败万物,一叶落而知秋至,敏感的文人们便咏出一支支哀婉的“悲秋”之歌。此文描摹秋状,追溯秋声之源,又写了秋声的影响,最后归结为秋天的肃杀之气。行文至此,主要笔墨是对自然之秋的描绘,下面即展开联想,对肃杀秋气做了“文化描绘”:

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作者分别从官制、四时、五行、五音、五方等方面借题发挥,大事渲染,以突出秋气之肃杀、秋声之悲凉,为正面议论和抒情做了有效的铺垫。秋主肃杀,《周礼•秋官》唐贾公彦题解云:“秋者,遒也。如秋义杀害收敛藏于万物也。” 《礼记•月令》载,孟秋之月,“戮有罪,严断刑,天地始肃”。因此,古代多称与律令、刑狱有关之事为“秋”。如“秋官”,为《周礼》六官之一。《周礼》按天地、四时之名命官,“司寇”掌刑法、狱讼,分属于四时之秋季,为“秋官”。后世又称刑部长官为“秋卿”。司法、监察官员及官署称“秋宪”,又刑法也称“秋宪”。刑部别称“秋曹”,刑律法典称“秋典”,刑部也称“秋典”。古时,审决死刑犯亦在秋天,清代于秋季复审死刑案件,称“秋审”。“秋杀”,即指秋刑。

古人以阴阳配合四时节令,春、夏属阳,秋、冬属阴。所以作者说:“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古代用兵多在秋季,《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天子乃命将帅,选士厉兵,简练桀俊,专任有功,以征不义。”《吕氏春秋》论天人四时感应,秋与刑杀有关,故《孟秋》、《仲秋》、《季秋》三纪均论兵。《汉书•刑法志》也说“秋治兵以狝”。狝(xiǎn),本指秋季打猎,此处亦即“以征不义”的意思。所以说秋季,“又兵象也”,即战争的征象。

金、木、水、火、土,称“五行”。“金”,《礼记•月令》云:“某日立秋,盛德在金”。古人将五行分属四时,秋天属金,所以称秋天为金天、金行(xíng)、金秋、金素、金商;秋风,又称金风、金吹(chuì);秋气,又称金气;秋天的威力,称“金威”;秋之神,称作“金神”。作者议论道:“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 “义气”,《礼记•乡饮酒义》云:“天地严凝之气,始于西南,而盛于西北,此天地之尊严气也,此天地之义气也。”“义”为“五性”即仁、义、礼、智、信之一,与“五行”中的“金”相配,对应秋季。这里的“义气”,即上文“乃一气之馀烈”的“气”,也就是下句所说的“肃杀”之气。《汉语大词典》将此处“义气”解释为“刚正之气”,不妥。“肃杀”,严厉摧残的意思。“心”,指本性、意志。此两句意思是:这就是所说的天地之义气,常常是以肃杀作为本性、意志。亦即秋气,肃杀之气也。“天之于物,春生秋实”,“天”指自然界,“春生秋实”,春天生长,秋天结果实。《汉书•律历志》云:“春为阳中,万物以生;秋为阴中,万物以成。”秋天万物成熟,成熟即既老、过盛,即衰败零落之始。《汉书•五行志》云:“金,西方,万物既成,杀气之始也。” 所以此处“秋实”,不是赞美秋季的成熟丰收,而是感叹秋季是过盛、衰败的季节。“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写秋季与音乐方面的搭配关系。“商”是五音(五声)之一,古代用五音即宫、商、角(jué)、徵(zhǐ)、羽分配五时(五节)、五方,秋对应五行的“金”、五方的“西”、五音的“商”。西方是秋天的方位,故西方又称金方、金天、金庚,西郊又称金郊,西方的田野又称金邱,西方之气又称金精,西方之神又称金神。商属金,主西方之音。秋对应五音的“商”,故秋季又称商秋、商日、商序、商节、商素,秋末又称商暮,秋意又称商意,秋气又称商气,秋声又称商声,秋风又称商风、商吹、商信、商飚,秋云又称商云,秋叶又称商叶,秋花又称商葩。商音凄厉、悲凉、哀怨,与秋天肃杀之气相对应。接下去写到,“夷则为七月之律”。“夷则”,古代十二律之一,据《礼记•月令》,十二律指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古人以十二律分配一年四季十二月,故称秋季为“秋律”。七月为律中“夷则”。《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律中夷则;仲秋之月,律中南吕;季秋之月,律中无射。”农历七月为秋季的第一个月,称“孟秋”。《史记•律书》云:“七月也,律中夷则。夷则,言阴气之贼万物也。”张守节《史记正义》引《白虎通》曰:“夷,伤也;则,法也。言万物始伤被刑法也。”夷则是七月的音律,与商声代表西方的声音一样,都是写“肃杀”的秋气。“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进一步解释“商声”两句。“商,伤也。”商、伤同音,以声为训。“夷,戮也。”夷、戮同义,以义为训。《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其音商。”《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金在藏(按:藏即脏)为肺,在音为商,在声为哭。”秋于行为金,于音为商,于声为哭,哭即悲伤,商音凄厉。面对秋景,听秋声,作者自然联想到“商”,生出悲伤之情。所以说“商,伤也”。春生秋实,春长秋成,秋季万物成熟,成熟即老,天人感应,人成熟衰老,走向死亡,易生悲伤,所以说“物既老而悲伤”。夷,有诛锄、削平之义,夷与戮合成“夷戮”一词,意即杀戮。所以说,“夷,戮也”。秋季万物成熟,成熟即过盛,秋气肃杀,万物凋谢,故曰“物过盛而当杀” 。

秋季又对应五色的“白”。秋为金,其色白。《淮南子•时则训》云:“孟秋之月……天子衣白衣,乘白骆,服白玉,建白旗。”高诱注云:“白,顺金色也。”古代把天地八方分为八门,西南方称白门。《淮南子•地形训》云:“西南方为编驹之山,曰白门。”高诱注云:“西南月建在申,金气之始也。金气白,故曰白门。”秋于色为白,故以秋霜喻指白发,秋鬓喻指苍白的鬓发,秋发即指白发。所以,作者写到“黟然黑者为星星”,感叹由黑发青年变成白发老年。

《秋声赋》的文化解读 欧阳修的秋声赋

五时、五音、五方、五行、五色、五性、五声相配,可列表如下:

五时 春 夏 季夏秋 冬

五音 角 徵 宫 商 羽

五方 东 南 中 西 北

五行 木 火 土 金 水

五色 青 赤 黄 白 黑

五性 仁 礼 信 义 智

五声 呼 笑 歌 哭 呻

由表中可以看出,五时的秋是与五音的商、五方的西、五行的金、五色的白、五性的义、五声的哭相配的。所以,作者写了“刑官”、“兵象”、“金”、“义气”、“商”、“西方”、“星星”这一系列相联系的事物和说法,着力渲染秋天的肃杀之气,突出悲秋主题。

作者将初秋写得如季秋,更胜过季秋,如此肃杀凄凉,可怖可怕,是夸张写法,意在突出悲伤感叹之情。天人感应,四时感应,自然生命节律与人的生命节律相对应,自然四时的变化引起人的心理变化。张衡《西京赋》云:“夫人在阳时则舒,在阴时则惨,此牵乎天者也。”秋属阴,故人易生凄惨之情。《晋书•乐志上》云:“夫人受天地之灵,蕴菁华之气,刚柔递用,哀乐分情,经春阳而自喜,遇秋彫而不悦。”春与秋相对,春生秋成,春仁秋义,春爱秋严,春德秋刑,春喜秋怒。人由春天引发生机、青春、朝气、希望、欢乐等联想。秋的季节特征是衰败、凋谢、萧条、肃杀、冷落、凄凉,秋天则引发衰退、残缺、悲伤、忧愁等联想,《秋声赋》是悲秋赋,是悲怆交响曲。自然之秋,也是人的生命之秋。故“秋方”喻指人的晚年、暮年,南朝宋颜延之《庭诰》云:“吾年居秋方,虑先草木。”隋卢思道《劳生论》云:“余年在秋方,已迫知命。”又“秋姿”喻指老态,李贺《伤心行》云:“秋姿白发生,木叶啼风雨。” 由秋之为“义”专以肃杀,引出自伤衰老的主旨。自然之秋,一年四季中只是一季,人的一生则“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无时非秋。自然之秋,是有声之秋,应时而变,自然而然,本不可怕,人的一生,忧心劳形,自为戕贼,无时非秋,是无声之秋,最为可怕。

此赋表达出作者强烈的生命意识。自然界的四季,生、长、收、藏,冬去春来,周而复始。自然之秋,成熟肃杀,令人感叹。可人生之秋、生命之秋呢?生命是一次性的,是不可重复的,流年逝水,青春老去,一去不复返。生命之秋,中动精摇,病痛衰老,走向死亡,更令人悲伤叹息。

欧阳修卒于神宗熙宁五年(1072),终年六十六岁。这篇赋作于仁宗嘉祐四年(1059)初秋,时作者五十三岁,已至生命之秋季。这年二月,他免知开封府,转任给事中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与韩绛、江休复同为御试进士详定官,心境不佳。作者早年颇有抱负,立志革新,为人刚正,直言敢谏。仁宗景祐三年(1036),他写有《与高司谏书》,直斥谏官高若讷趋炎附势不敢主持正义的卑劣行径。作者即因此事,被贬为夷陵(今湖北宜昌)令。仁宗庆历四年(1044),作者又写有《朋党论》,反击保守派对范仲淹等革新派人物的诬蔑,次年即被降为滁州知州。作者的政治理想得不到实现,又屡遭贬斥,于是产生了全身避祸思想,作于滁州的《醉翁亭记》中就已不见早年的锐气。生活、思想上的变化必然反映到作品中来,其晚年的作品常有怀旧感伤的成分,流露出养性保身、清心寡欲的情绪。写作此赋前,作者曾有长诗《夜闻风声有感奉呈原父舍人圣俞直讲》,其中写道:“夜半群动息,有风生树端。飒然飘我衣,起坐为长叹。……霜露本无情,岂肯私蕙兰。不独草木尔,君形安得完?栉发复新白,鉴容销故丹。风埃共侵迫,心志亦摧残。”试拿此诗对照《秋声赋》,可以看出其主旨极为相似。写作此赋这一年,作者在《与王懿敏公仲仪》一信中说:“自去岁秋冬已来,益多病,加以目疾,复左臂举动不得。三削请洪,诸公畏物议不敢放去,意谓宁俾尔不便,而无为我累,奈何奈何!然且告他只解府事(按:指开封府事)必可得。不过月十日,且得作闲人尔,少缓汤火煎熬。有无限鄙怀,不能具述。”第二年,又有《与王懿敏公仲仪》一信云:“某自罢府,又一岁有余,方得《唐书》了当,遽申前请,恳乞江西,前后累削,辞极危苦,而二三公若不闻。近年眼目尤昏,又却送在经筵,事与心违,无一是处,未知何日遂得释然,一偿素志于江湖之上,然后归老汝阴尔。”这两封给友人王素的信中,道出作者当时的身心状态。后在嘉祐七年(1062)《读书》一诗中也写到:“自从中年来,人事攻百箭。”“形骸苦衰病,心志亦退懦。”“人事”的明枪暗箭,使得作者变得“退懦”怕事。作者晚年有感于仕途坎坷、人生艰难,对外界事物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特别敏感,所以在深夜读书时,听到声自西南而来,就立刻显出惊恐的情绪。愁乃心上之秋,作者百感交集,悲从中来,遂作此赋。这篇赋情调低沉哀婉,是作者当时心态的真实记录,寄寓了身世之感。

《秋声赋》由自然之秋写生理之秋,更是人生之秋、心理之秋,是作者宦海沉浮、饱经忧患的人生感叹,是疲惫心灵的倾诉。作者是文人才子,最不擅长政治,却最喜谈政治,最看重、最感兴趣的却不能如愿,一次又一次的仕途挫折,对作者是一次胜过一次的心灵戕害。苏轼旷达超脱,再多再大的打击也能坦然面对,欧阳修则沉溺感情中,无法超脱。《秋声赋》是悲秋赋,更是伤心赋。

文人多弱质,不如武人强壮,故多敏感、感伤。此赋是文人柔弱感伤心理的典型体现。宋玉《九辩》起首即写道:“悲哉!秋之为气者,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自宋玉以来,“文士悲秋”便成为一种文学传统,“悲秋”成为诗文反复吟咏的主题。此赋又是宋人柔弱内敛文化心态的生动写照。宋代积贫积弱,国力不振,长期被动挨打。宋人无力如唐人向外扩张,建功立业,张扬个性,只得向内发展,修身养性,宋代理学大谈心性,而不讲功名事业,实质上是弱者的哲学。李泽厚《美的历程》将中晚唐至宋代文艺与盛唐文艺相比,说“时代精神已不在马上,而在闺房;不在世间,而在心境。”所言极是。宋人心理柔弱,崇尚“老”、“瘦”风格,壮年时即老气横秋。欧阳修写《醉翁亭记》时,年仅四十岁,即自称“苍颜白发”的“醉翁”。苏轼写《江城子•密州出猎》时,年仅三十九岁,即自称“鬓微霜”的“老夫”。宋人名、字、号中“老”、“翁”、“叟”的有不少,如王齐叟、侯彭老、吕渭老、李彭老、李莱老、家铉翁、文及翁、魏了翁、刘辰翁等。宋婉约词发达,名位显达者如晏殊、欧阳修、范仲淹、宋祁等,名将如岳飞、辛弃疾等,皆写过感伤缠绵的词作,可见柔弱的文化心态。《秋声赋》是典型的“心境”文学,它写出个人感伤的“心境”和“意绪”,更写出时代的感伤“精神”。

秋、西、金、商、白、夜、刑、杀、忧、悲、衰、老、病、退、消极,皆属“阴”,《秋声赋》是典型的“阴文化”散文。

(载《文史知识》2006年第10期)

  

爱华网本文地址 » http://www.413yy.cn/a/25101015/252771.html

更多阅读

《悲慘世界》的台語版 悲惨世界国语版

【25万台湾总统府前人合唱《悲慘世界》的台語版】8月3日,25万人统一穿白色T恤在凯道为洪仲丘送行,里面有学生也有小孩。晚9时许,一齐为仲丘对着总统府豪唱《悲惨世界》主题曲台语版《你敢有听着咱唱歌》,场面尤为令人震撼!视频国内暂时没

《谈谈辩证法问题》的读书笔记 谈谈辩证法问题读后感

《谈谈辩证法问题》的读书笔记列宁认为,对于客观事物分为矛盾对立和联系统一的两部分的认识是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实质。这个科学的命题可以由科学的经验事实来予以证明。他列举了客观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典型例证进一步说明了这一点

声明:《《秋声赋》的文化解读 欧阳修的秋声赋》为网友喂迩的益达分享!如侵犯到您的合法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