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快公司系列之十五
通过降低技术门槛和盈利门槛，未来社区也许会把个性展现和群体交流融合在一起
“Discuz！”的社区动力
陈玉鹏 /文
“Powered ByDiscuz!”，这行标签经常可以在各种论坛上看到。不过除了程序员和BBS站长，很少有网友认真探究过这行字是什么意思。“Discuz!是一款社区论坛软件。”Discuz!创始人、北京康盛创想科技有限公司CEO戴志康介绍说：“Discuz来源于英文discuss（讨论），后面加个感叹号表示将社区融入生活。”
5年前，真正使用这款软件的人只有两个；“现在按论坛的数量，Discuz!大概占据55%，换句话说有30多万个论坛在使用我们的产品；按用户数我们大概占70%”。戴志康说，“用户指的是各个论坛三个月内有过活动的注册用户，在这方面，我们绝对领先。”
不急于挣钱
“我们未来的盈利模式肯定不是卖产品。原来软件卖出去一个是一个。现在投资进来之后，再延续软件公司的这种操作没什么意思。”戴志康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卖软件显然不如卖服务有前途。“当时公司成立的时候，我就觉得，软件这么卖下去，你肯定能看到自己的天花板，而且一不小心就顶到上面了。”
基于这种认识，戴志康在康盛成立不到一年时就产生了把Discuz!免费的想法，把一次性的软件出售变成持续性的售后服务。“只是当时没有钱。但我觉得这个东西再收费下去也是不可能的。”这件事让戴志康思考了九个月。2005年12月，戴志康觉得不能再等了。“决定免费的时候还是没有钱，但算了一下自身的积蓄，如果没有投资的话，还能撑18个月。”
如今半年过去了，原来担心软件免费可能导致收入锐减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相反，依靠大公司对软件的定制服务和售后服务，康盛创想目前的收入跟免费前相比并没有出现大的波动。“今年我们的目标就是把产品做好，明年、后年盈利模式可能会逐渐显现出来。我们希望成为论坛站长赚钱的工具。第一步降低技术门槛，第二步让盈利门槛也降低。让用了我们产品的社区和不用我们产品的社区，快速在功能和技术上拉开差距。”
事实上，当初周鸿祎和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看好戴志康和康盛创想，看中的正是“这个东西能为用户带来价值”。目前康盛创想除了Discuz!这款社区论坛软件外，还有X-space个人空间，Supesite社区门户等。这几款软件瞄准的方向就是集群体交流和个性展现于一体，既可以用博客展现用户自身的形象观点，也可以把地域、话题、爱好等主题用论坛聚合在一起。“像以前出来的RSS（聚合内容）、SNS（社会化网络），其实都可以套用到社区里。我们把体现WEB2.0新的东西快速体现到产品里，让未来的中小网站逐渐过渡到以运营和内容为核心的竞争，改变现在依靠技术竞争的现状。”
戴志康说，“如果占有这个巨大的市场，给用户提供增值服务的形式就可以很多。”
根据2006年7月CNNIC的最新统计，43.2%的中国网民经常使用论坛/BBS/讨论组，论坛社区应用首次超过即时通讯，成为仅次于收发Email的互联网基本应用。
没想要赚钱
6年前，戴志康上大一时，就明白自己不是那种努力读书的学生。“未来的方向在哪里？”这个问题让他寻找了一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戴志康接触到了论坛软件。“我觉得这种东西做起来很有意思，而且考虑到使用论坛软件的人多，软件名气大，未来面试的时候，一说我做的东西人家都听说过，就比较容易找工作。”戴志康还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凭这个软件赚钱。
可是免费一段时间之后，戴志康就发现在论坛软件上的投入太大了，“所有时间都在搞这个，把兴趣爱好都弄没了。”于是戴志康开始想，“是不是用它换取一些回报？于是就开始收费。”戴志康决定收费的前八个月非常不成功，收费收不下去，却在网上招来了一片骂声。“网上这些人很能搞事，我属于一个人对一大帮。”戴志康一度都不想做了，“觉得很没劲，张嘴说别人的人，永远比干活的人有理，干活的人只能被人使唤、被人骂。完全免费无私奉献还好，稍微有一点看着不是那么无私的举动，很容易被打成反派。”
经历了这次磨难后，戴志康软件收费的计划却意外地奏效了，这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我们当时考虑，那种比较大的论坛，用了其他软件之后负载上不去，不稳定也不安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于是戴志康在这方面做了很多东西，快速得到了比较大的网站的认可。“接着，小网站自然而然就跟过来了，销售上逐渐开始好转。”
”弦翟诩吹拇髦究担醯“没必要找工作，就干这个事儿得了”。于是戴志康只身跑到北京，拿着自己卖软件挣来的钱，开始张罗起开公司的事情了。但在戴志康开始招人的时候，速度很慢。“一个月才能招一个人，但已经面试了十几个。不过这样筛出来的都是真正值得一起干事情的人。”现在康盛世纪已经有五十多人，其中80%都是程序员。“其中除了一个因为个人家庭原因离开以外，还没走过人。”
戴志康的员工主要来源于两部分：一部分是以前的朋友，行业内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还有一部分是以前就在搞社区技术支持的人。这样做的好处是“跟他一说就很感兴趣，在没有一分钱报酬的情况下，他会在这个东西上投入很多时间和精力。再给他比较合理的回报，他会真正把这个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
周鸿祎“送”钱
由于康盛创想和奇虎的天使投资人都是周鸿祎，获得的机构投资又都来自于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因此，关于周鸿祎和戴志康、奇虎和康盛创想的传言和猜测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对于这些传言，戴志康的做法是一概不理，“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有时候越是澄清反而流言越多。”
戴志康与周鸿祎其实可谓有缘。早在2002年，戴志康把Discuz!2.0版本卖给了3721一套。周鸿祎当时就对戴志康这个学生很感兴趣，表示“毕业了让他到我们这儿工作来吧。”就这样，戴志康和周鸿祎有了第一次见面。后来戴志康真到毕业的时候，周鸿祎主动找到戴志康，再次邀请他加盟。戴志康婉言谢绝了周鸿祎的邀请，“如果去3721，论坛软件可能就半途而废了。”
2005年6月，周鸿祎从雅虎中国出来，第三次通过原来3721的一个人找到了戴志康。这次周鸿祎表示“既然找你不过来，这次给你投点资吧”。当时正值康盛创想公司寻找新的商业模式的时候，戴志康认为这时已经不再是简单地靠个人兴趣、爱好就能支撑了。“要使康盛从软件公司逐步转变成不一样的公司，这个模式变化需要很多钱和人。”这次戴志康和周鸿祎聊得很愉快。“我把一些想法说了，他也很认同，基本上就是一拍即合。”
周鸿祎的投资不大，进来以后主要填在了当时康盛快速上升的成本上。不过，戴志康觉得自己接触VC多了以后，“会有一种感觉，想拿钱明天就能拿到，只是多少要付出一些代价。”
于是，戴志康不再等待，决定义无反顾地坚持软件免费路线。
奇虎现在做社区搜索，未来肯定是往搜索引擎道路走。戴志康认为康盛创想是提供论坛技术的。“二者的商业模式不会重合，我们现阶段的核心竞争力是让大家低门槛低成本地构建起自己的社区。用不用搜索，取决于开社区的人。”
“攀上”红杉
从2006年1月康盛创想和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开始接触，到双方签署协议，总共用了大约四个月的时间。对于红杉资本中国基金的具体投资金额，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创始合伙人张帆的回答是“大概在几百万美元”。戴志康表示“和普通的第一轮融资一样，我们的金额也在500万美元以下。”戴志康出让的股权比例也在20%～30%之间，这也是创投行业的惯常范围。
“当时我是直接打电话到康盛创想的，”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副总裁计越回忆说，“2005年底，我看了很多的社区，发现下面都有一个PoweredByDiscuz!或者Discuz!的标志。虽然当时很多的社区都使用Discuz!这个软件，不过在投资圈里知道Discuz!还是比较少的。”于是，红杉资本中国基金主动找到了戴志康，双方对于社区未来发展的设想非常一致，这给戴志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融资时，在接触了几家VC后，戴志康就选择了红 杉资本中国基金。
巧合的是，在接触戴志康之前，张帆和计越刚刚看过美国一个叫NING的公司。“它在构想和对中小类社区网站的帮助上非常类似于Discuz!，但是在美国它很难起来，”张帆说，“因为美国这些领域的成熟度非常高，领先的企业占据了大量的流量和智能信息，不像在中国这些智能信息分布在很多的BBS里。”
这种模式的比对，让张帆和计越看好在中国的康盛创想。“对于分散在论坛上的客户群或者受众来说，Discuz!正在成为他们越来越紧密的伙伴，能够为这些社区和用户添砖加瓦，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
这和康盛创想的口号看来十分相似：Power ToCommunity（社区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