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因为喜欢所以萌发了把电影里那些让我感伤的台词也下来,然后慢慢的野心更大想要把整个故事记录下来,于是有了每个晚上熬夜奋战,边看边写的《馨荣堂日记》。文字是跟着电影来的,感谢《馨荣堂日记》中文字幕——好西皮字幕组的翻译,让我看懂了故事,里面一些心里活动基本是胡乱揣测的。
序幕:哥哥在弹琴,弟弟提着酒静静的进入房间,弦断,哥哥发现站在门口的弟弟,视线相交……左捕厅内,验尸官在验一具尸体,哲洙进入,验尸官向其点头问候,并汇报:“这是在退溪家(青楼名)发现的的尸体”
“审问那个退溪了吗”
“说是那个时候不在家,今天凌晨发现尸体,去问了家里的下人,可能是因惊吓过度成了哑巴”
“不能说话了啊”掀开白布,目光停在那张年轻的脸
“是您认识的人吗?“
”礼部尚书家的长子金尚延,之前一起读过书,死因是什么?”
“根据银针变色的情况来看⋯”
“确定是毒杀了吗?” 默认。
哲洙走到一旁放置死者遗物的地方,看见用绳子穿起来的翠绿的玉戒指,怔怔出神,这时一个侍卫进来通报:“大人,一个叫金弘延的人自己来官府,自首称杀了人。”
官府内一个少年被绑着跪在那里,目光有些呆滞,“你就是金弘延?自首称毒杀了死者是为了减刑么”哲洙问。
“我所愿已达,再无迷恋”
“杀了死者就是你所愿吗?理由是什么?”
“理由⋯需要理由吗?”
“杀了人肯定是有理由的!”
少年笑了。
“你!你想被审问打折小腿吗?还不从实招来!”
“我不是说了,我金弘延杀了自己的哥哥”少年红了眼眶。
一个奴才跑进府内慌慌张张跑进府禀报老爷。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老爷惊怒。
一旁的夫人听了消息瘫倒在地,抽泣。
“你说什么?我相公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少奶奶震惊不已。
“你!给我说得详细点!”老爷怒吼道。
“小的也很慌张,不知道详细的。”跪在地上的奴才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这个蠢材,还不赶紧去问清楚!”
这时又一奴才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跪下:“大人,出大事了。”
“又是何事?”
“弘延少爷刚刚去自首说是杀了尚延少爷的犯人。”老爷已经吃惊到讲不出话来,一旁的少奶奶昏了过去。
牢房内,哲洙打开牢门进入,弘延靠墙坐在地上,显得很平静。
“除了你是犯人,没有要说的话了?”
“是。”
“你们不是兄弟吗?你知道违反伦理的犯人的处罚是什么吗?会被拽去义禁府(刑部),就算被无罪释放,也免不了半残。你和死者不是很亲吗?你亲生父母犯了罪被贬,名为两班(朝鲜时代的贵族)实与穷人无二,你刚满九岁时父母疾病而逝,是令尊的至亲礼部尚书可怜你,将你入籍自己名下,你却以怨报德,你也算人?!”
原本平静的弘延眼里闪着泪光,他抬起头看着哲洙:“大人说得对。”
“你是为了财产吗?”
弘延笑了:”吾命至此已尽,随你发落。“
“你还笑?!” 啪!哲洙甩了他一巴掌。
弘延脸上的苦痛一闪而逝,直起身子:“我只是憎恨虐待我的哥哥,吾兄为人善嫉,与庶民无异的穷人竟比家门长孙更有才,怎会作视?”
“因此杀害了一起成长的兄弟?”
“从小到大,小事到大事,都虐待我,甚至辱及父母,想着无法挣脱魔掌”弘延痛苦的抓着心口的衣物“心神俱焚,因而报复,一切既已结束,惧怕之上更有快感。”弘延笑着直视哲洙:“因而发至义禁府,抑或拷问,皆听从发落,吾只等罪刑。”
第二日哲洙去礼部尚书府上查询线索,下人们个个都穿着丧服站在一边,“金尚延—你们大少爷和小少爷关系好吗?”哲洙问一个奴才。
“哎哟,不能再好了。”
“在这个家待得最久的奴才是谁?”
“有一个叫张铁的,从小少爷是穷人的时候就在了,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做了。”
“张铁和大少爷很亲密吗?”
“哎哟,少爷让他死他都干啊。从小追着两位少爷打闹,还给两位少爷做了个游乐屋呢!”
“游乐屋?”
“嗯,叫什么馨荣堂?在那边。”奴才指向视线的右边。
“咳咳咳⋯”一阵干咳声从另一边传来,是少奶奶在丫环的服侍下出来了,众家丁朝着那边鞠了鞠躬。哲洙转身看着那个女子,她平静的看着哲洙……
房内,哲洙隔着一个纱布画轴,问:“吾虽知丧事之中拜访不合礼数,但吾之职责即是揭晓真相。”
“请不用介意,您有何考虑?”
“今日所来是想知道金尚延和金弘延兄弟的关系。”
“亡夫犹如高山一般,甚是可靠。小叔子则靠山而长。婆婆曾说,石头一块亦要分开”
“有看过两人争斗吗?”
点头:小女多见、是!”
少奶奶回忆:一天晚上,少奶奶在庭院里见到弘延在前面走,尚延突然从后面扯着他的肩膀,弘延转身,尚延不停的凶恶的推搡着弘延,还一把揪住惊恐的弘延。
哲洙:“但是家臣都说两人关系很好。”
“人心之深,岂可断言”
哲洙点点头环视了这间屋子,发现窗边的松树盆栽上挂着一个鸟笼:“为何不见鸟儿只见鸟笼?”
“小女自幼喜爱鸟鸣,嫁进婆家也准备了一对,以供欣赏,然,怕是诚心不足,一只先亡”
“竟是如此。”
“禽兽或是亦知夫妻之情,另一只也渐渐随之死去了。爱之深极不舍,不忍撤去鸟笼”少奶奶哀伤的述说。
“原来如此”哲洙拿起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透过沙画轴余光瞥见少奶奶左手无名指上翠绿色的玉戒指(与死者的遗物很相似):”丧事之中,为何带着戒指?”
少奶奶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低头看着戒指:“虽知不合礼数,然此为亡夫之情表,不知成为遗物。”说着哀伤起来。
“此行多有失礼,先行告辞。”
“小女愿尽微薄之力。”哽咽着继续说道:“请务必⋯”
哲洙打断道:“请不必多心,鸟不过是美丽的禽兽,夫人定是不会早逝。”
少奶奶像是送了口气不再说话,哲洙鞠躬告辞,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转身问:“但是,你知道一个叫馨荣堂的地方吗?”
一片林子中有一个小草屋建在山腰上,鸟鸣花香,草屋外面已经杂草丛生,哲洙在草丛中发现一块牌子,上面写了“馨荣堂”三个字:“香气之馨,花之荣,所谓充满花香之地."哲洙抬头望了望,心想:如此美丽的名字,这里曾经定是美丽之至。进入屋内,中间是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笔墨纸砚,墙角还有被子、枕头,门边放着琴、箫、皮鼓等乐器。屋内简陋朴素,但文娱器具皆全,不难看出这就像乐园。哲洙拨了拨琴弦,靠在墙上的琴倒了过去,琴底貌似有什么东西,凑近一看,原来琴底有个隐格。里面藏着一本本子,粗略的翻一翻,原来是本日记。
入夜,牢房内弘延望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叹息:“悲梦⋯已结⋯大哥~”
另一边,哲洙翻开了日记本……
阳光明媚,花瓣如雨般飘落在馨荣堂,馨荣堂的院子里弘延坐在那里努力练习吹着笛子。
他放下手中的笛子,失落的自言自语道:“今天也不会来吗?说过开花之时就会来的。”叹了口气,顺势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花瓣飘落在俊秀的脸上
“江啊~江啊~”好熟悉的声音,伸手拂掉脸上的花瓣,是梦吧?“江啊~”声音又响起了“嗯~”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思念了很久的脸,此时正温柔的笑看着自己,不是梦!高兴的跳起来“哥哥~”
尚延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好久不见,却让自己极其思念的弟弟“过得好吗?”
弘延太高兴了,哥哥果然没有忘记,开心得大叫着迎向哥哥的怀抱。
弘延离开哥哥的怀抱,扭过头侧着身皱了皱眉头说道:“四个多月没有联系,父亲很⋯”弘延看向一脸风尘仆仆的哥哥,本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凝视着哥哥的脸:“话说,脸瘦了好多啊!”有点点心疼这个哥哥,抓起哥哥的手,两手紧紧的握着。
“不过,我得到了无可相比的心啊。”尚延笑着对弘延说。
“什么?”弘延一脸疑惑
尚延笑而不答,看向身边的琴:“好久没看见琴了”又看向弘延“你技术可有长进?”
弘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还没~”
尚延取笑道:“该不会说要和我的琴合奏,却疏于练习了吧?”
弘延难为情的挠着头。
尚延拿起琴席地而坐,缓缓撩拨起来,弘延在一旁注视着花瓣纷飞中的哥哥,眼里沁着笑意,嘴角不自觉上扬。
晚上弘延在梦中呻吟:“拜托救救我,拜托!”“拜托!~”弘延从梦中惊坐而起,喘息着,脸上全是汗,一旁的尚延被弟弟的呼救声惊醒,看见弘延坐在那里惊魂未定,忙坐起来两手轻轻从背后搭在弘延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火烧的那么热,父亲母亲却不睁眼,不论怎么叫都⋯僵硬的⋯”
“又做了那个梦吗?”尚延柔声道。
弘延惊恐得抱紧了身子“我太害怕,把父母亲丢了自己跑了,555~为了自己独活,自己!”弘延情绪激动,开始哭泣。
尚延拍了拍弘延:“不是你的错啊江!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心不放下,身体也会受不了的。我跟你说个好笑的事吧!你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简直是奇观,脏兮兮又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我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趁你洗澡时拿走了你的戒指。”
弘延停止哭泣也陷入了回忆,伸手摸出一直挂在胸前的两枚翠绿色玉戒:“我说那是母亲的遗物,让哥哥还给我,打了哥哥的脸来着。”
尚延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弟弟,笑道:“没骨气的,打完了我你哭什么?”
“觉得闯了大祸,害怕了呗!”弘延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么、哥哥为什么被打了反而笑了呢?”
尚延干笑一声:“哈啊,有这事儿吗?哈哈~”顿了一会儿尚延伸手握住弘延的手“江啊~”
“嗯~”
尚延思虑了一会儿,抬起头直视弘延坚定的说:“我、会陪着你的。”“从现在开始,安心睡觉。”
弘延笑着到:“真的,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弘延低头去抓住哥哥那握着自己的手,开心的说:“说好了!”激动的他同时也没发现哥哥眼中那一瞬间的落寞哀伤。看着弟弟如此开心,他笑着抬起头心中似有了决定般坚定的点了点头,手缓缓的去握住弘延的手。(第一晚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