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
2008/4/7 13:59:45
宿舍楼一层大厅里有个称,供往来的爱美人士自我鞭策或鉴赏使用。一天,路过,闻一女生对称上另一女生说:你把这分量减去4斤就差不多了。。。。不是号称这称挺准的么~那会儿瘦,用这称一称,喝!比家里的多出好几斤来。开始不以为然,后来也便掩耳盗铃地信了。结果看着指针一天天后移,心里有点矛。这个时候听到以上言论,真是正中下怀。可,等等。。到底哪个称准呢?药店里的肯定不行,据说那是为了劝你减肥动过手脚的。家里的呢,估计也不中,那么小小的一片,先天发育不良。还是体检时候那称准,代夫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一响起,刷刷刷,你的分量就定格在历史里了。可体检终究不是常有之事,于是时间一长,这“标准”的界限也就模糊了。想来这自我认识之事离了参照物还真是没辙。没有镜子,你知道自己长啥样么?没有称,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没有尺子,你知道自己长宽高么?亏西方古人还杀费苦心地要把自己和周遭环境剥离开来,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认识自己的事都靠外物,也不知靠的住靠不住。镜子都有能把人照漂亮的和照丑的,更别提那些本就是人设定的标准了。古人一拍脑门,于是有了种种约定俗成,而我们在这种种俗成中认识着自己,从身高体重到内在自我,活在种种俗成中,没有外物,就没有我们。很难想象世界突然哪一天失去了时间,失去了长宽高,失去了厘米毫米,失去了种种参照,,那样是否会引起恐慌?我想会的。即便终日鼓吹个体独立的西方人也会因此而大乱方寸。生活在自己为自己设计的量杯里太久,已经离不开盘旋在我们头顶上的刻度了。没了它们,我们是谁?可难道我们自身竟没有这些刻度重要么?我们创造了它们,而现在却被它们塑造着。王小波说:自己造一座城,然后自己生活在里面,没有什么比这更糟了。我们生活在自己制造的藩篱中,渐渐地记住了它们,忘记了自己。古人的智慧
2008/2/29 18:20:34
下午的西语课看了一部关于南美的片子。当看到蒂瓦纳科的“太阳门”时,在座的同学无不唏嘘,古代人咋就那么聪明呢!“太阳门”高3.05米,宽3.96米,是用一块巨型安山石岩凿成的。石门正中雕刻着一个迷样的人物,相传是造物主维拉科查。下面列有一排象形符号,代表十二个月。“太阳门”出名在,每年9月21日,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都会从地平线直射石门正中的人像,从而透过中间的缝隙,照向大地。没太听明白,好像每年到这个时候,当地居民就知道是旱季或雨季了。想想真是神奇又迷人,阳光从地平线直穿过石门正中射向大地,那将是怎样一番壮观的景象啊!可惜网上搜了半天,都没搜到什么特别好的照片,只找到这么一张干巴巴的。ps:在小辉同学的帮助下,找到一张还不错的。特此表扬~照片虽未体现出奇迹,但仔细想想,便要由衷的佩服。就像中国的农历,西方的星相,以及千千万万的古代文明一样,蒂瓦纳科的“太阳门”同样凝聚了古人的心血和智慧。古人发明的好多东西都太神奇了,让今天自命不凡的人们也不得不甘拜下风。难道古代人比我们聪明?!被同学这么一问,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记得前些天看科学探索,讲的是人脑在受到意外伤害后,会自动激活潜在的区域,并专注于那一区域的运作。因此,有些人在脑损伤后竟成了艺术家。其实,这和大脑天生不健全的孩子很像,由于发育不完善,他们往往将精力集中于一个区域,所以在某些方面会比健全人更注意细节,更敏感。又想到昨天上认知语言学时,老 师说人的大脑一辈子能开发的还不到10%。多么巨大的潜能啊。因此想到,也许古人之所以能发明出那么多伟大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恰恰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环境太简陋、太原始了,以致于还没有什么纷繁的外物能够干扰他们的视线和心性。一辈子,就那么专注的做一件事情,想必对大脑某一区域的开发一定比我们要强悍的多。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太多嘈杂混乱了我们的心,于是,再也看不到童年的那一株小草,和那一抹蓝天。恋天
2008/2/25 13:02:15
恋纸的毛病不知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但对天空的感情却在很小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对童年,记忆模糊。人们说语言不是思考的唯一方式,对此我深信不疑,因为更多时候我是用画面来回忆的。小时候几段朦胧的画面,大多与天空有关。于是我常常在脑海中将它们绘成图画,久而久之,也便不晓得是在画中回忆,还是在回忆中作画了。一幅画面是在一个雨后的下午,我和发小站在废弃的工地上,仰头看天上的云彩。像乌龟,像兔子,像奥特曼……雨后的云彩是湿润的,被阳光映得闪闪发亮,空气好的不得了,有泥土的腥味。眯起眼,深呼吸。第二幅图画与一座老屋有关,那是个拆了半截的低矮平房,我们几个淘气的经常爬到上面去玩。我喜欢屋顶,喜欢斜斜的瓦片,喜欢微风拂面,喜欢头顶盘旋着的鸽群,以及它们飞过太阳时留下的一串串身影。因此,这样一幅画面便在岁月中不断雕刻,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幻了,只看到一个女孩,在夏日的午后,懒懒地躺靠在房顶的斜瓦上,叉开五指,眯起眼睛享受着指头间泻下的阳光和头顶清亮的鸽哨。最后一幅是星空。那时已经大了,但对现在来说依然是遥远的过去。初二夏令营去了雾灵山,离开前的那个晚上,风奇大,篝火晚会取消。就在那晚,我见到了也许是这辈子最美的星空。是银河么?满天,没有缝隙,全是星星,大大小小,闪闪烁烁,离我好近,仿佛触手可得。美的吓人,我彻彻底底看傻了。那一次震撼真切的撞击着我的心,以后每每仰望夜空,总暗自期待那幻景的重现,却往往以失望收场。我相信有些东西是盼不来的,也许一辈子就只此一次美丽的邂逅。措手不及,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心头挥之不去的惦念早已挽留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美好。现在依然常常仰头看天,黎明、午后、黄昏、夜晚……我暗自以为北京冬季的天空是最美的。无论是曙光来临前东方天空泛起的粉蓝,还是夕阳西下时远方漫起的层次,亦或是夜幕降临后在柔黄的街灯映衬下更加纯粹的钻石蓝,都让我心动,让我沉醉。深冬以来,几场大风挂走了污浊,竟时常看得到冬夜的星空。于是每次洗完澡,回宿舍的路上,都会痴痴地仰起头。日子一天天过去,满天的星斗在悄悄地移动,而我们也在这无知觉的转动中变化着。昨天和同样痴迷星空的好友重温了天文馆的记忆。可惜老馆关了,记忆锁在了里面。好友送了我一张星座图,于是将它贴在宿舍的天花板上,这样躺下就可以看到星星了,呵呵~这辈子注定是个常常仰头看天的人。其实天空真的很美,只是我们太忙了,只顾得上脚下的路。战地玫瑰 骄傲绽放
2009/3/27 21:47:36
小麦色的皮肤,圆圆的脸,稍显凌乱的短发,个子不高,由于坐的太远,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觉得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我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平凡。因为,她是一名战地记者。
洪漫来北外做讲座的海报一经贴出便引来了阵阵感叹,毕竟,战地记者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更何况是女人。虽然我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但如此传奇的人物怎能不吸引我呢?于是,忍着满身的疲惫,我还是如期去了一阶。
海报上的洪漫是长头发,还很年轻,虽然不漂亮,但很可爱,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倔强和执着。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她没有一般女人的精致,和她那些名头相比,甚至显得有些潦草。
她说话很急,声音有些暗哑,语速很快却显凌乱,咋听上去有些闹心,与我想象中有理有据的女强人相差甚远。但随着讲座的深入,战地女记者的轮廓渐渐浮现,并逐渐清晰。是的,是她,那个战地玫瑰,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她的经历我不想赘述,日夜硝烟弥漫,穿行枪林弹雨间,与狙击手零距离接触,子弹在头顶呼啸,尸横遍地……套用一句英语句式:怎么往悬了想都不过分!
真正令我感兴趣的是她这个人,和她选择的职业。她说喜欢马云一句话:不为做了而后悔,因为没做才后悔。所以她做了不让自己后悔的事。但作为一个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份职业呢?她又说:蔡志忠说过,扮演自己,才能善待自己。而她,选择了善待自己。
言谈中发现,她是个个性直爽的人,富于冒险精神,甚至有些少不更事,也许是从小被父母宠贯的缘故,感觉为人比较单纯,也比较“不现实”。所以她无法忍受风平浪静的生活,毅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她还是个执着的人,很有韧劲儿,对认准了的事情决不手软,这也是她聪明的地方,并最终送她走上了想走的路。对于我们,启示当然很大,就像她在讲座中反复强调的,找到自己,做自己,才能幸福。
但这似乎并不容易,也许在找自己的路上,还应该多些专注,少些顾盼,左拥右抱,舍不得放弃的人生是不会清晰明朗的。所以说悬在中间的人最痛苦,摇摆的不确定感大概是最折磨人的吧。看来还是简单一些好。
她说每一种经历都会铸造一种性格,而我觉得,应该是每一种性格在每一次经历中加固或者重塑。
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她说子弹不怕,怕乌鸦抢吃的。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更加坚强了,这朵美丽的战地玫瑰,因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土壤,骄傲地绽放着,了无遗憾。
讲座的最后,全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我觉得她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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