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菜 灰灰菜叫什么

灰灰菜——是一种有风骨有气节的菜蔬!
这篇文章刊发武汉晨报和《食品与生活》(08年第6期)杂志上。还以《野菜的风骨》发表在燕赵晚报上野菜的风骨

[湖北]罗国平/文
  周末到近郊的一个度假村游玩。刚下车,就瞟见路边的集市上有野蓠蒿等野菜卖。很快,几个游客就把菜摊围住了。见剩下最后一把野蓠蒿,我眼疾手快地抢在手上。没买到的一个男士,一脸羡慕地看着我。我还买了一把野芹菜和灰灰菜。
  现在的菜市场,很难看到这种野生蓠蒿了。几乎全是大棚里用化肥催出来的家蓠蒿。那玩意儿白生生的,虽说又肥又嫩,味道却寡淡得要命,吃出的全是作料的味儿。而新嫩的野蓠蒿,吃起来又脆又嫩又香,那股浓香味儿,在口里萦绕,徘徊不能去。但我回到家,才知道野蓠蒿和野芹菜买上当了。两样菜,全都老得像稻草一样,根本没法吃。记得三月初,在一家土菜馆吃野芹菜时,鲜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我突然记起一句民谚:“正月蓠,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而现在已是阳春三月,哪还是吃野蓠蒿的季节啊!
  唯一买对了的,就是那把灰灰菜。为怕误食有毒野菜,我还专门上网搜索灰灰菜的相关资料。发现这菜不仅可食,而且还是时下宾馆、饭店筵席上的新贵、新宠。它的食用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
  灰灰菜,古称藜,是我们祖先最早认识和食用的野菜之一。《诗经》中说:“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诗·小雅·南山有台〉”,其中的“莱”就是藜。说到藜,其实一点也不陌生。记得语文课本里,《韩非子·五蠹》一文,有句“藜藿(大豆叶)之羹”,就是指用藜和大豆叶煮成的菜羹,意为粗劣的饮食。宋代诗人陆游爱喝粥,其中有一款就是藜粥。孔子被困陈蔡,“藜羹不糁(米粒)”,吃的是藜菜,连点米粒也没有。
  我把灰灰菜放在沸水里烫了烫,沥干,用清水泡了一会儿,再加姜末蒜茸清炒。清炒灰灰菜,回味有点像苋菜,但口感比一炒就成了菜泥的苋菜更有嚼劲。那股鲜嫩和清甜,有点儿像豌豆尖,但比豌豆尖的鲜味浓稠些,也更柔嫩。灰灰菜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鲜味儿。这种独特的口感,别有一番风味。我有点儿相见恨晚:如此滋味鲜美,又富营养的灰灰菜,怎么没能培植成像萝卜、白菜那样的“家菜”、家常菜?
  我曾经幼稚地以为,凡是没被人类培植成蔬菜的野菜,都是被淘汰下来的。实际上,有些野菜天生适应自然天成的野生环境。有的野菜天生有种风骨,不甘受化肥和农药的蹂躏和摧残。比如苦苣菜,在没有化肥、农药的天然环境中,生长十分良好,一旦施过化肥,便绝了迹。灰灰菜也许就是像苦苣菜那样,不愿受人类蹂躏的野生菜。而像蓠蒿、地菜等野菜,即使委曲求全,接受了人工种植和人类的摧残,也会改其质、变其味,让你不得那种独有的原汁原味和个中美味。

摘自: 2007年5月6日《燕赵晚报》
灰灰菜

到近郊的一个度假村游玩,刚下车,就瞟见路边的集市上有野菜卖。很快,几个游客就把菜摊围成了圈。我眼疾手快,把最后一把野蓠蒿抢在手上,还买了一把野芹菜和灰灰菜。

  现在的菜市场,很难看到这种野生蓠蒿了,几乎全是大棚里用化肥催出来的种植蓠蒿,那玩意儿白生生的,虽说又肥又嫩,味道却寡淡得要命,而鲜嫩的野蓠蒿,吃起来又脆又嫩又香,那股浓香味儿,在口里萦绕不去。但回到家,才知道野蓠蒿和野芹菜买上当了,两样菜老得像稻草一样没法吃。买对了的,只有那把灰灰菜。时值谷雨,正是吃灰灰菜的时候。
  在买灰灰菜时,我还有点犹豫,因为摊贩说了句“跟苋菜的味道差不多。”说这话时,难掩对灰灰菜的不屑。我拈起一棵灰灰菜,闻到一股青菜和青草混和的气味。灰灰菜叶摸在手上,有种沙沙的滑腻感,像是上面有层细细的灰粒。我想,这也许是灰灰菜名字的由来吧。
  常听人说误食毒野菜中毒,我便上网搜索,发现灰灰菜不仅可食,时下还成为宾馆、饭店筵席上的新宠。灰灰菜,古称藜,是我们祖先最早认识和食用的野菜之一。《韩非子·五蠹》一文中有句“藜藿(大豆叶)之羹”,指用藜和大豆叶煮成的菜羹;意为粗劣的饮食。这道古老的菜肴,本为平民菜,相传古代帝王尧舜禹三帝,为体现与民同食而经常食用,使其成为帝王餐桌上的“家常菜”。上世纪“三年自然灾害”时,食物奇缺,灰灰菜成为人们果腹充饥的“主食”之一。
  我把灰灰菜放在沸水里烫了烫,沥干,用清水泡了一会儿,再加姜末蒜茸清炒。清炒灰灰菜,回味有点像苋菜,但口感比一炒就成了菜泥的苋菜更柔嫩,更有嚼劲。那股鲜嫩和清甜,有点像豌豆尖,但鲜味更浓稠些,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鲜味儿。
  如此滋味鲜美又富营养的灰灰菜,怎么没能广泛种植,成为“家菜”和“家常菜”呢?我曾经幼稚地以为,凡是没被人类培植成蔬菜的野菜,都是被淘汰下来的植物。实际上,有些野菜天生适应自然天成的野生环境,有的野菜天生有种风骨,不甘受化肥和农药的蹂躏和摧残。比如苦苣菜,在没有化肥、农药的天然环境中,生长十分良好,但在施用氨水和硝胺等化肥的土壤上,便绝了迹。灰灰菜也许就是像苦苣菜那样,不愿受人类蹂躏的野生菜。而蓠蒿、荠菜等野菜,即使委屈求全,接受了人工种植,也会改其质、变其味,失去了本应有的风味。

《食品与生活》2008年第6期
 未给删节的原文

灰灰菜

周末到近郊的一个度假村游玩。刚下车,就瞟见路边的集市上有野蓠篙等野菜卖。很快,几个游客就把菜摊打了围。见剩下最后一把野蓠蒿,我眼疾手快地抢在手上。没买到的一个男士,一脸羡慕地看着我。我还各买了一把野芹菜和灰灰菜。
记得有一年初春,我在河滩上发现了大片大片的野蓠蒿。野蓠蒿纤纤细细,沉沉的古铜色,油亮油亮的,非常鲜嫩,一掐就渗出汁液。采完后,洗了几遍手,手上还有一股浓浓的香味儿。手指尖上,被野蓠蒿染成的暗红色,好些天才褪掉。新嫩的野蓠蒿,吃起来又脆又嫩又香,那股浓香味儿,在口里萦绕,徘徊不能去。而现在菜市场上很难看到这种野生蓠蒿了。几乎全是大棚里用化肥催出来的家蓠蒿。那玩意白生生的,虽说又肥又嫩,味道却寡淡得要命,吃出的全是佐料的味儿。
我回到家,才知道野蓠蒿和野芹菜全买上当了。清炒野芹菜,嚼起来很是费劲,有的已成了很糙的老纤维,根本没法咽下去。记得三月初,在一家土菜馆吃这个菜时,鲜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而那盘凉拌野蓠蒿,味道更是堪比黄连。虽说咬得断、嚼得动,但吃起来又苦又涩又干,还有一股浓得呛鼻子的香精油的气味,活象是在吃中草药。我突然记起一句民谚:“正月蓠,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而现在已是阳春三月,哪是吃野蓠蒿的季节啊!
灰灰菜 灰灰菜叫什么
唯一买对了的,就是那把灰灰菜。时值谷雨,正是吃灰灰菜的时候。但在买灰灰菜时,我还有点犹豫:因为没吃过,连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摊主卖给我时,说了句“跟苋菜的味道差不多。”说这话时,难掩对灰灰菜的不屑。灰灰菜一块五一斤,全是一掐就断的嫩叶尖,光采摘,也得费不少功夫。冲着这一点,我买了一斤。
见灰灰菜里夹杂着不少细长叶的青草,我想,也许跟这种青草长在一起,所以采摘时,容易一起扯下来。我拈起一棵灰灰菜,闻到一股青菜和青草混在一起的气味。菜叶摸在手上,有种沙沙的滑腻感,象是上面有层很细很细的颗粒状的灰粒。我想,这也许是灰灰菜名字的由来。
度假村位于汉江边。我翻过堤,发现面前是好大一片河滩。河滩上的野草,十分茂密。我在野草丛中,很轻易就发现了灰灰菜的踪迹。但采摘起来不太容易。刚刚下过雨的泥巴地,粘粘乎乎,站着脚有点打滑。
回到家,我把灰灰菜放在清水里洗。发现这种菜居然跟那种细长形的青草一样,不沾水,怎么洗菜叶都是干干的。这种特性使我怀疑它能不能吃。常听人说误食毒野菜中毒什么的。我上网搜索,看过后,才发现这菜不仅可食,而且还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时下宾馆、饭店筵席上的新贵、新宠。而且,它的食用历史渊源流长,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
灰灰菜,古称藜,是我们祖先最早认识和食用的野菜之一。《诗经》中说:“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诗·小雅·南山有台〉”,其中的“莱”就是藜。说到藜,其实一点也不陌生。记得语文课本里,有篇《韩非子·五蠹》的课文,文中有句“藜藿(大豆叶)之羹”,指用藜和大豆叶煮成的菜羹;意为粗劣的饮食。这道古老的菜肴,本为平民菜,相传古代帝王尧舜禹三帝,为体现与民同食而经常食用,使其成为帝王餐桌上的“家常菜”。宋代诗人陆游爱喝粥,其中有一款就是藜粥。孔子被困陈蔡,“藜羹不糁(米粒)”,吃的是藜菜,连点米粒也没有。
红军长征过草地时,能吃的野菜只有灰灰菜,而且数量极少。走前卫的部队吃灰灰菜,走后卫的部队就只能挖菜根吃。上个世纪三年自然灾害时,食物奇缺,灰灰菜又成为人们裹腹充饥的食物。
我把灰灰菜放在在沸水里烫了烫,沥干,用清水泡了一会儿,再加姜末蒜茸清炒。清炒灰灰菜,回味有点象苋菜,但口感比一炒就成了菜泥的苋菜,更柔嫩,更有嚼劲。那股鲜嫩和清甜,有点象豌豆尖,但比豌豆尖的鲜味浓稠些。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鲜味儿。这种独特的口感,别有一番风味。我有点相见恨晚。
灰灰菜不仅滋味鲜美,营养价值也很高。能够预防贫血,促进儿童生长发育,对中老年缺钙,也有一定的保健功能。菜中含有的挥发油、藜碱等特有物质,还能够防止消化道寄生虫、消除口臭等。但灰灰菜一次食用量不宜过多,食后不宜在阳光下暴晒。因为灰灰菜是含有卟啉类物质的光感性植物,经阳光照射,容易引起皮肤病。
我想:如此滋味鲜美,又富营养的灰灰菜,怎么没能培植成象萝卜、白菜那样的“家菜”、家常菜,进行广泛种植呢?我曾经幼稚地以为,凡是没被人类培植成蔬菜的野菜,都是被淘汰下来的植物。实际上,有些野菜天生适应自然天成的野生环境。有的野菜天生有种风骨,不甘受化肥和农药的蹂躏和摧残。比如苦苣菜,在没有化肥、农药的天然环境中,生长十分良 好,但在施用氨水和硝胺等化肥的土壤上,便绝了迹。而象蓠蒿、地菜等野菜,即使委屈求全,接受了人工种植和人类的摧残,也会改其质、变其味,让你不得个中美味和那种独有的原汁原味。野菜就是野菜,如果人工种植成家菜,也就失去了本应有的天然风味。
古人吃野菜,是没啥可吃,没有太多的选择。荒年吃野菜乃是以此充饥,别无选择。只有在今天,吃多了荦腥的现代人,才把野菜用来解腻、尝鲜,调换口味。虽说蔬菜的品种繁多,但长年累月,再多的品种,也会吃腻。而野菜作为蔬菜的一个补充,以它别样风味和美味,调剂着我们的生活。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们的人生岁月,在年复一复、日复一日中走过。如果没有季节感,没有时令感,没有不同风味的时令菜,我们的人生之旅,该是多么的单调和乏味!
在气侯反复无常,季节和时令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的今天,对缺乏季节感的现代人来说,野菜的价值和意义,也许更在于它能够给我们带来季节和时节的信息。不同季节,不同时令,应时而生的野菜,让我们吃出了别样风味,吃出了人生百味,还吃出了四时四季、岁月更迭的味道。野菜就这样点缀着我们的美好生活、美丽人生。
灰灰菜上桌的时候,正是谷雨前后。我们品到的更是谷雨的气息。


今天起了个大早床,所以有幸与灰灰菜相遇!菜场附近总有几个小菜贩摆个小摊卖菜,不是自家地里种的,就是荒地里采摘的野菜。灰灰菜貌似暮春时节才会出现。我住的小区的地基是一片菜地,所以房前屋后容易长出能食用的野菜来。当我看到一个老农摊前摆着灰灰菜时,是有点纠结的,春天都快过完了,一年过了近半,时光匆匆,太匆匆!灰灰菜的营养是很不错的。从百度百科里查到相关信息:“食用灰灰菜能够预防贫血,促进儿童生长发育,对中老年缺钙者也有一定保健功能。另外,全草还含有挥发油、藜碱等特有物质,能够防止消化道寄生虫、消除口臭。”估计没多少人吃过灰灰菜,灰灰菜滋味如何,很鲜美!但人类为何没将灰灰菜象萝卜、白菜一样,纳入人工种植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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