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辽太郎 司马辽太郎评价中国
——李登辉与日本司马辽太郎对谈全文
台湾除了原住民之外,十七世纪以来,先是由海上难民居留的无主之地。正如纪
元前的日本列岛是亚洲的海上难民的国家一般。
从一八九五年后的五十年之间,台湾曾是日本的领土。梅棹忠夫先生说过,那其
间,日本曾是"多民族国家"。直到一九四五年分离为止,在此出生且受过教育的台
湾人们,曾当过十足的日本人一事,我们已逐渐淡忘,就连对近代日本常作批评的邱
永汉先生,也对台湾五十年作了以下的评语:"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台湾岛也会一直
像如同邻近的海南岛一样吧!"
台湾与日本分离后,中华民国就踏上台湾了。
意外地本岛人(台湾人)受到了强烈的压制。不久,一千数百万的本岛人以受到
差别及压制为由而被设立于伦敦的人道主义团体本部视为"少数民族"。他们原本是
汉民族,却由于五十年的历史与其他的汉民族不同,而成为被歧视的一个民族。首次
成为领导者的本岛人出身的李登辉博士的愿望是"希望使台湾成为一个夜晚可以安眠
的国家"。
战后某一时期,人们曾毫无缘由地处于遭受"国家"危害的畏惧中。
那个时代结束了,蒋家的时代已落幕,难以置信的是本岛人李登辉成为总统了。
那时,只能说是奇迹吧,没有一响枪声,甚至连权谋术数都没用上,宛如百货公
司的人从这一卖场转到另一卖场般地自然,由于总统蒋经国逝世,依宪法规定,由副
总统升为总统。这是发生在一九八八年一月的事情,仅仅是六年前的事。如果说克丽
欧(希腊神话中掌管历史的女神)对任何国家都要微笑一次的话,无疑那时正是对台
湾。
当事人以前的志愿是想当牧师,到山地去传福音,但是没能如愿。
很幸运的是台湾能拥有世界上最有教养且淡薄名利的元首。如此人物原先被担心
是否能在利欲薰心的外省人(从大陆迁移的人们)政界中综理国事,但在几次权谋处
理结果的表现上解除了大家的不安。
此对谈打算作为"台湾纪行"的副篇。最希望让大陆的中国人阅读。
司马:今年同学会的酒席上,跟中文、俄文、德文教授们闲聊了台湾的事情。我下
的结论是"台湾是文明国"。
不可否认的台湾拥有很多尖端科技。但我所指的文明不是这个,举一个稍早
的例子,早晨五点时会有牛奶放在牛奶箱内。不必养牛挤奶,也不必担心送
牛奶的人会在途中被游击手打死,可以安全送达,早晨可以安全收到报纸,
阅读到世界大事,我认为这就是文明。
像这种情况、事物在台湾保有,且正往日益充实之方向迈进。如果说法国成
立有一百多年,那民主的台湾诞生以来才五、六年,还只是一个婴儿之国。
我以为与密特朗先生相比,想必李登辉先生最快乐但同时又很痛苦吧。换句
话说,这是因为在台湾出生之故。
李 :当我跟太太提到:与司马先生要谈什么话好呢?我太太说"生为台湾人的悲
哀"。然后两个人谈起旧约圣书的"出埃及记"。
司马:因为出生地是由神来决定的。今天想跟总统谈一下"地方的痛苦"。例如现
在若是生于波士尼亚的话,实在太不幸了。但是,我认为生在波士尼亚,去
努力使变的好才是人类的尊严。
李 :但是,也有不能为波士尼亚尽一份心力的苦处。生为台湾人,也曾有过不能
为台湾尽一份心力的悲哀。
司马:台湾以前似乎曾有过"被认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岛"的时代。我认为把其
他国家当做殖民地是一种真正愚蠢的行为。明治七(一八七四)年,在台湾
东海岸曾发生冲绳人被杀的事件。明治政府想:究竟台湾归哪一个国家所属。
在明治政府中任职的法国法律家波瓦索纳德做了以下的报告:"台湾岛是无
主之国"。距这更早之前,美国外交官汤恩赞·合里斯到台湾旅游,曾给美
国总统写了封信建议说:因为台湾东半部是无主之地,不妨纳入美国领土。
李 :在中日甲午战争败给日本时,李鸿章最先割让给日本的是台湾。并一定要台
湾(有无台湾皆可)。因为是化外之地!让人觉得日本即使要去了,也会是
一个烫火山芋。
司马:当时,日本政府公告不喜欢的人可以离开。在那粗暴时代的日本,算是给居
民一个最起码的致意。
李 :是啊!想入日本籍的人就留下来。财产不会被没收。不愿意的人在一年之内
迁回大陆。之后战争结束。根据开罗宣言日本要归还所有从中国割让的土地
包括台湾。
司马:实际建立台湾的是在十七世纪从福建或广东迁来的人们,而不属于其他任何
人。
李 :这点我无法大意回答,因为现今我是中华民国的总统。日本政府将台湾交还
中华民国政府。
此中华民国政府是因大陆内战失败而来台湾的。将所有的东西丢失,只剩下
台湾。中国共产党把台湾省归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份。这是奇怪的梦
呢!台湾与大陆是不同的政府,目前我只能说到此为止。
司马:在这世界上,没有比"中华"此词还要含糊不清的了。
李 :"中国"这个词也是含糊不清的。
司马:"中国人"这三个字也是含糊不清的。据说新加坡领导者李光耀先生去澳洲
时曾说过"就像现在的澳洲人不认为他们是英国人般,我们也不是中国人,
而是新加坡人。"
德国人与瑞典人同是日耳曼民族。但是德国人不会跟瑞典人说"你跟我同是
日耳曼人嘛!"不会在瑞典兜售此观念。西班牙人去到法国,也不会对法国
人说:"有拉丁人之谊"之类的言语吧,即使同是汉民族,台湾是台湾人的
国家呢!
李 :必须是台湾人的东西。这是基本的想法。
十九世纪来,主权问题就不断地被讨论著,主权这二字是危险的单字。大陆
主张地权为其所有,说是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了中华民国,所以主权属
于他们的。
司马:我认为北京政府治理那广大版图确实不易,以前不曾经验有过市民社会或法
治国家。因此发生天安门事件。并称台湾是属于咱的。这是十九世纪前,没
有领土和版图或是杂居地分别的东方观之故!
李 :如有机会与江泽民先 生见面的话,我想说:"在讨论台湾政策或是国家统一
问题之前先研究一下何谓台湾?"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持有统治台湾人民的
想法,必会引起类似二二八事件的。
司马:中国掌权的人也未曾从根源上、世界史上思考过"台湾究竟为何物"吧!
中国将西藏、内蒙古收为国土,从居民角度来看实在是很奇怪。毛泽东先生
初期的少数民族对策的理念本来是不错的,实际上内蒙古、西藏的居民好像
非常痛苦。如果同样的事情也在台湾重演的话,必会造成世界史、人类史上
的惨祸。
李 :如果台湾独立的话,一定会攻打过来,诸如此类的话不断。
司马:但愿不要有用外力将此已治理完善的历史一举摧毁的事情发生。
李 :如果台湾宣布独立话,北京必定会害怕,因为西藏或新疆可能也会宣布独立。
司马:明朝时,是纯粹汉民族的国家规模。当时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西藏、内蒙
古都不是中国的领土。从异民族王朝的清朝开始才归入现在的版图。
大陆政权,从一开始就应听取居民的意思。应该听取西藏人、蒙古人、维吾
尔人的意思。但没有听取的时间以及那样的想法,就原原本本地承继了清朝
的版图。
国家有适当的尺寸大小,像法国般大小最适当吧!刚好跟四川省一样的大小,
四川省永远是四川省。法国创造了文明,只靠北京一个政府,要控制比全欧
洲还要大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势必成为粗暴专制的国内帝国主义。
李 :现在在大陆高唱民族主义,称为五族,中华民族也包括了新疆、西藏和蒙古。
我认为如果北京想建立大中华民族或大中华帝国,则亚洲就糟了。
司马:如以那种理念来讲,则使用汉字的日本等,华侨很多的泰国、印尼等国都成
为大中华帝国也不自相矛盾。然而,汉民族的代表性王朝是宋和明,其他王
朝皆由异民族所建立。古代的唐及元、清都是异民族。一直都像是周围有在
野党存在一般,当中国内部腐败时,异民族王朝就兴起、讨伐,取而代之。
现在,没有在野党,中国本身要何处找到自净能力呢?如果以大中华帝国的
心态自居的话,一定会腐败。
而且没有"天下为公"的思想。即使是毛泽东以后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思想。
中国历代皇帝都认为天下是私有物,如果毛泽东先生在某些观点(地方)上
没有认为天下是私有的话,则就不会发生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那样荒唐的
事了。邓小平先生把二个不同的、不可思议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结合在一起
干。我想他是个大政治家,但是他所揭示的社会主义结果等于是在暗示"中
国是邓小平的私物","能毫不在乎地去做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如果说这
是中国人的伟大之处,那就说对了。但同时也是说孙文的"天下为公"的思
想没有根深蒂固吧!
另外,我和台湾的青年们交谈之后感到很惊讶。听说在小学、中学,教育学
生要背从古代的三皇五帝到清朝的最后皇帝——宣统帝的名称(字),大家
全都背熟,我认为这毫无用处。
李 :是啊!不太有用。
司马:李登辉先生似乎也有同感啊!
李 :现在乡土教育增加了。我要国民小学教育里多加些台湾历史、台湾地理,以
及自己的根等等课程。过去不教台湾的事而尽是教些大陆的事,真是荒谬的
教育。
司马:这样的言论,在五年前的台湾是不行的。台湾已成为一个新的国家了!
李 :说台语是件不得了的事,我儿子的时代在学校如果说了台语,则就像日据时
代说了台语一样,会被处罚的。当然只准说中国语。我现在带头说台语,已
是非如此做不行了,选举期间在巡回演讲时也全都讲台语。
司马:用闽南语吗?
李 :是啊!比方说去云林县,有方言,台湾人想听的事若用方言来演讲,则大家
马上就了解,很容易引起共鸣。若用中国语说说看,那是不通的。直接用台
语表达的话,就会被认为是能为他们设想的人。
司马:英语里70%掺有法语,听说使用太多法语的诗让人觉得生硬。但是,若用
英国传统语言去做诗则颇能打动人心。
李 :比方说莎士比亚写的诗?
司马:以日本为例,比方说京都第三高中的寮歌"红萌にゐ"是用和语(日本固有
的语言)写的,而第一高中的"鸣呼玉杯に花うせこ"则是用汉语做成。有
人说还是"红萌にゐ"这首歌较能打动人心,而留下深刻印象。因为台语就
像是台湾的"和语",所以能打动人心吧!
李 :"这之前为止掌握台湾权力的,全都是外来政权。"最近我已不在乎如此说。
就算是国民党也是外来政权呀!只是来统治台湾人的一个党罢了,所以有必
要将它变成台湾人的国民党。以往像我们这种七十来岁的人在晚上都不曾好
好的睡上一觉;我不想让子孙们受同样的境遇。
司马:李登辉先生您是在二十二岁时由日本人成为中华民国的国民。
听说那时的知识青年无法安稳的睡,中华民国的宪兵之类的人会来袭,听到
敲门声,以为有什么事而探头看,结果发现糟了,必须马上逃命,经历过那
种苦难,现在好不容易终于获得了今日如此高水准的自由和法治制度。可喜
可贺的是在汉民族的历史上这是破天荒!
李 :外省人也都是汉民族,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说只是早来或晚来台湾之别而
已。大家一起来努力就行。台湾人也没有必要拒绝。但是这相当困难。比如
说,为何非换掉前行政院长不行这件事,也是跟这问题有关。
司马:您说的是郝柏村先生的事吧!狡滑的军人出身的政治家,就像是自古以来在
中国就有的冥顽不化的人物。像牧师般的李登辉先生如何能将那种人驱逐远
离权位,我们在旁著实为您捏了一把冷汗,但总算办到了啊!
李 :我还有剩下二年三个月的任期,我想尽力建立一个"公"的国家、社会。
现在,台湾的社区(以日本话来说就是团地)的活动很盛行。
希望以往被压抑的人民们拥有自由意识去参与建国、建社会。
首先藉由社区活动来讨论商量日常的种种的问题。比如说家庭的事,女性参
与社会事务的事等等。彼此有守望相助之心,注意不要遭宵小侵入。
修正宪法、完成民主改革、落实民主宪政,最后要达到人民直选总统。如此
台湾人就会满意。这些均一一付诸实现的话,则台湾的重大的政治问题就得
以解决。
对于台湾,北京的领导者感到头痛的问题有三个。
其一:台湾的民主化。
台湾若彻底推行民主化则依国民党、共产党的领导者的协商(会谈)而决定
国家统一问题就变得不可能。也就不能无视两岸人民的意愿。也有无耻之辈,
竟然写信给邓小平,提醒他别忘记对台湾使用武力。
司马:认为国家是一种商品,可以出卖,我常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台湾现在处于很
麻烦的境遇啊!
李 :第二是我的外交,我不只是去过东南亚三个国家,我还要去呢,大概世界会
感到惊讶的国家我也要去!日本和美国则留在最后吧!我是国家元首,原来
是经济学者、农业学者。能够给予经济援助,也可以和人家讨论。比如说,
菲律宾的罗慕斯总统、印尼苏哈托总统均以农业问题最为头痛。我是农业问
题的专家。在台湾如果要谈猪肉的问题可以说没人比我更在行了(笑)。所
以说也能够不以李总统而以李博士的身份跟他们谈论的。头衔无关紧要,只
要能累积这种务实外交的话,自然而然地国际上就会认同台湾的实力、功能
吧!
第三,以前采用"大陆军主义"尽是保有战车。最近买了不少战斗直升机、
战斗机,有了此等空军力量,台湾的空军三十年内无须担忧。对这种空军战
略的构造之变化中共倍感头痛。
司马:战车不合时宜了,尤其要防守像台湾那样的水田地带的话,危险的啊!
李 :两星期举行一次军事会议,军事专家们都惊讶李登辉总统怎么这么快就能够
习得军事知识,据传称我是军事天才呢!(笑)
司马:要是有空您想阅读的书是什么呢?
李 :最近向日本岩波书店购得"社会科学丛书",我总是在思考:我现在的所作
所为是否符合理论?有无历史意义?嗯,我想学习的是生物学,甚至也想去
台湾大学听课。还有也想再读些哲学和历史。退休后无须国家来照顾,我会
住自己的家,因为我有自己节约省下的钱和内人的陪嫁。
司马:还有剩下的吗?(笑)
李 :因为内人受过日本教育,善于记家计簿,所以我可以安心工作。
殖民地时代日本人所留下的东西很多。在批评的同时,如果不用更科学的观
点来评价就无法了解历史。这是我的想法。
司马:顺利地捕捉到这种偶然的是蒋经国先生吧!
李 :有农业问题方面的难题时我就被邀请去。也许是我看起来像是一位只懂日本
学问啦、农业问题的人,似乎对政治问题没有兴趣的样子吧!
司马:对我而言,蒋经国先生其人我不甚了解,不过,最后打算让李登辉先生您当
副总统是正确的。
李 :三年又九个月之间,他当总统,我当副总统。一星期见他一、两次,他生病
之后,也曾经一个月才见一次面。当时我向他说过话都记录在一本笔记簿口,
现在当然还不是能发表的时候。但是,蒋经国先生是否真的希望让我做为他
的继任者并不清楚。
司马:哦,这样子啊!
李 :他虽然患了那种程度的病,却不认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终结,因此没有交代任
何像临终时的父亲留给孩子的种种嘱咐。
司马:哦,不明确啊!
李 :是的,是不明确的。在那种政治情况之下假如蒋经国先生稍稍露出一点声色
的话,说不定我就已经被摧毁了吧!即使是我也不会说出要让谁当下任总统
之类的话。我也不会说是否要出来竞选总统,我想蒋经国先生也曾有过那种
顾虑吧!
司马:可是身为一介学者的李登辉先生,您真能掌握政治的秘诀,是政治家,同时
连"黏糊糊的"政治谋略也运用自如。
李 :因为我从小就很敏锐的呀!我总是在思考该如何内敛。对了!日本有一句话
不是说"食客添第三碗饭时是悄悄地要人盛饭"吗?
司马:据说中国大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北京饭店的员工分成二派,各自占据楼梯
或走廊、互相斗争的很厉害。周恩来先生来到这旅馆,因为中国不是法治国
家,所以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总理要来处理一家饭店的两派武斗。周恩来
先生听过双方各自所持的道理之后说"你们双方都有理,同时双方都有不对
的地方。""是什么?""客人不是还没吃饭吗?"
让武斗两派感到轻飘飘之后再寻求解决之道,这就是政治吧!
李 :在国民党中我也没有小圈圈,可是却能延续、支撑到今天的原因,我想是我
心中的"人民的声音"。台湾的人们期许我,我一直这么想:"我一定要做
到!"
司马:我认为政治学的学者如果以李登辉先生为研究题目就好。诚如李登辉先生您
所说无派系、也没钱、也淡泊,就只是一个李登辉博士存在而已。
政治学者说:"政治并不是空论即可,往往是更肮脏的。"这样的人,再做
二年半就任期届满。如果能够留下好政绩的话,就将成为世界政治学的新的
研究题材。毕竟这是难得呀!
在开头提到"出埃及记",是否就是意味著:台湾已迈向"新时代"吗?
李 :是的,已经出发了!摩西以及人民今后都有得拚的。总而言之,已经出发了。
对!一想到牺牲许多台湾人的二二八事件,"出埃及记"就是一个结论。
司马:在写"台湾纪行"时,曾想到……德川幕府末期长冈藩有一位河井继之助大
老。长冈藩是一个只有七万石的小藩,河井大老在摸索新时代的藩的形象时,
遍历日本全国寻师,最后找到了一位隐居在冈山县的山中的前大老山田方谷,
在山田大老处受教数月后要回去长冈时夸赞山田大老说"如果是先生您一定
可胜任三井财团的大掌柜"。赞扬的和被赞扬的双方都皆大欢喜。
在冈山县山中师徒两人谈的就是武士的时代就成为过去,商人的时代即将来
临。河井回去后努力革新藩政,欲建立类似欧洲的卢森堡大公国的藩。他想
要把长冈藩建立成为与德川无关联的、无武装中立的长冈藩,但是终于敌不
过那个时代的暴力的洪流,成为日本史上的一大损失。在那个时代河井继之
助几乎是唯一持有新国家蓝图的人物——本龙马也有他自己的蓝图——但历
史却把他遗忘了。我在写"台湾纪行"时一直在祈念:但愿台湾的命运不要
成为第二个长冈藩。但愿台湾成为人类的新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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