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何
读过德义堂主《青豆》中杀猪宰羊过大年的故事情节,也使我想起小时候的家乡,每逢年节常有宰杀禽畜的场面,男孩子们总要围过去看个热闹,丝毫没觉得恐怖,感到的只有刺激。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至今仍深刻在我的脑子里,就像电影似地一段段放映,仿佛还能听见案板上猪的嚎叫、桥头边狗的哀鸣,看到院落里鸡的扑腾、围栏外羊的眼泪……实在不忍心用太多文字描绘那血腥的宰杀,禁不住生出些许怜悯。人之将老,其心也软。
此我会发问:同样是地球上的生灵,为何禽畜要任由人随意宰杀?
彼我会回答:因为它们是畜生。畜生自古以来就是供人类祭神的牺牲,更是人有人赖以生存的食物,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用不着半点的仁慈,除非你弃俗出家,而且不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的花和尚。古时候的豪杰哪个不是射猎英雄?历代的帝王圣贤哪个不是酒肉之徒?就连诗人李白的《将进酒》中都有“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爽,西方国家的人们更是多以牛羊肉为食物。
话说至此,实在无言以对。人类本是杂食动物,遗传中留着食肉的基因,这不是随便可以改变的。宰杀禽畜过年炖肉更是节日一项传统,况且我也不是纯粹的素食主义者,有什么资格菲薄人们对禽畜的杀戮行为?
其实我所反对的是“随意宰杀”动物,尤其是以逐利为目的的“滥杀”。世界上很多动物的灭绝,不少都是因为人类对地球环境的无节制破坏和贪婪的猎杀。可喜的是,越来越多人们对动物保护由道义声援变为拯救行动,最近播放的电视记录片中这样饲养、放生的事例很多。另外,从健康的角度出发,也还是应当尽量控制对肉类的食用,这是医生的忠告。更有一种说法,动物在被宰杀前的恐惧,会从肾上腺分泌大量的有毒物质,而且潜留在血液和体内,对过量食用者会造成伤害。无论这种说法是否科学,只有人类减少对肉食的需求,才能从根本上减少对动物的宰杀,就像姚明的广告词说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即使宰杀禽畜,也尽量不要去渲染 那血腥的场面。人类对罪犯的死刑都已经从车裂、腰斩、砍头、枪毙等酷刑改变为电击、注射等手段了,我们对食用动物的宰杀是不是也得与时俱进讲究点儿文明?
说到这里,我倒记起小时候一段真实的故事——老院儿有一亲戚,平日从不敢杀生。有一回,老婆让他把一只鹅杀掉,因为它总爱袭击孩子,招惹来不少的麻烦。碍于男子汉的面子,他一手拎起那只鹅的脖子,一手操起一把菜刀,在院子里拉开架势、运足气,抡起菜刀,眼睛一闭,只听得“咔嚓”一声。不会是把手砍了吧?哪能啊!他手里分明还抓着鹅头,但是那只鹅却不见了踪影,满院子里也寻不到,直到相邻的院子里说“从空中飞来一只没脑袋的天鹅”,这才算有了着落。这也成为后来人的笑谈,你说宰杀是不是也应讲方法。
新年就要到了,恭祝大家新年快乐!
借此机会还是奉劝人们慎杀生、少吃肉,为了您的健康,也为了那些无辜的生灵,莫让人类新年的开始变成动物生命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