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外语苦手也是有用法文做签名的zhuangbility的权利的,并且我行使这个权利很多年了,最近才频频被人拆穿:大抵是因为微信上终于出现了略懂法语的青年、略懂法语的妈以及较懂法语的青年的不懂法语的妈的缘故。
等待和希望。很简单的两个词,《基督山伯爵》的结束语,“人类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这是两个很好的词。我很喜欢。在过去的很多很多个日子里,在生活的磨砺中,在各种糟糕的情况下,靠着这两个词,我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并且看来未来将会更好地苟延残喘下去。
现在,我又在机场里最遥远的登机口,等着去遥远的大连,左手有难得的阳光照过来。也照着右手方向一个每天要给我一颗小太阳的温暖美好的姑娘。
过去的两年,我无数次地坐在这个登机口,无思无念。那些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一二的日子是如此难捱。不顺利的生活,乏善可陈的工作,难以倾诉的感情,郁之于中,而后发之于外,成功生生把一个文艺青年逼成了性格暴躁,粗鄙不堪的流氓。
幸运的是,即便在如此情形下,依旧能有人猜得到我的心情,温暖我,安慰我,喜欢我。
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对邂逅的幻想。我的幻想是有个素未谋面的姑娘,读过视若无睹的角落里藏着的我写过的杂七杂八。我一直认为,博客是最真实的东西。能在博客里读到的,便是无可改变的过去的岁月。也许——只是也许,我对此真的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会有人忽略我日渐苍老的外表,愈发粗鄙的行止,发现其实我真的是个好人。实际上,有这梦想的人极多,俨然微博上随处可见的转发。
多年挚友,十年前同时开博的宋小怡同学,多年伶仃后,终于有大婚消息传来。闻之甚喜,同时极羡慕。伊在妇女节当晚曾转发了这么一条微博,并幸福滴抱怨她老公嫌她写得太多了。我不无嫉妒地回道“我写的似乎比你还多”。之后,她说:“那这样,哪个妹子能自己找到并且读完所有你写的长文短句,你就收了她吧”。我当时笑笑,心想这梦想中的童话桥段如何能发生在我这种一点都不白马的粗人身上,便回复道“难啊”。事实上,还没过半个月,我已经可以幸福地承认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连衣服都穿错了哈哈哈。
后面的故事顺理成章,语焉不详,并且还很长。
现在 ,我又坐在这个登机口,左手有阳光,右手有她,有思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