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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山羡鬼”何以惹众怒?
6月初,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那首《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以地震遇难者的口吻,发出“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的所谓“感慨之词”,一时间激起众怒,留下“兆山羡鬼”的笑柄。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震诗人”和他的“羡鬼”词作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奥运前夕,作家同行对此事的评论,重新唤起公众的记忆。
在8月6日举行的“中国当代文学”集体专题采访上,对于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此前在四川地震救灾期间,发表“做鬼也幸福的”词作,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昨日首次回应称“不妥并让人遗憾”。她表示,作家应该遵从起码的社会公德。(《新京报》8月7日报道)
批评是反思的武器。“兆山羡鬼”虽是极端的个案,也不必因此让“羡鬼”者以言获罪,但对“兆山羡鬼”现象进行反思,却很有必要。“兆山羡鬼”招惹众怒的根源,在于它挑战了三个底线。
挑战了民族情感的底线。人类属于情感动物,而情感又是可以产生共鸣的。这种共鸣,大约也就是普世价值的体现。情感具有共性,伤害了大多数人的情感,无疑是对情感底线的亵渎和挑战。这样的“勇士”,不管其身价再高,触及了人类普遍情感的“电网”,注定要为千夫所指。特大地震,八万五人丧命,另有一万多人失踪(谁都知道,这不是暂不宣告死亡的代名词而已),世界为之震惊,举国因此同悲。总理落泪,民众伤悲。除了几个别人“傻笑”,再就是山东作协副主席这个突破了民族情感底线的“羡鬼”之作。“羡鬼”伤害的何止是灾区失去亲人的群众,更是中华民族的民族感情。南宁网友的《江城子》,痛斥这一挑战民族情感底线的做法:“天灾人祸葬无辜,望颓墟,尽萧疏。万座黉(hóng)楼(校舍),俨若豆渣酥。冤鬼屈民嚎震宇,悲惨泪,积高湖。圣堂惊现狗才奴,语阿谀,媚如狐。惑众妖言,阴府享欢娱。妄道冥间观奥运,无耻极,理当诛!”
挑战了道德的底线。道德是社会的软法律,是社会健康的消炎药。做人可以不高尚,但不能无耻。之所以不能无耻,因为无耻者抛弃了基本的社会公德信条。挑战道德底线,意味着背叛社会。王兆山作为省作协副主席,非“文采与傲骨兼备之士”坐在这个位置上,原本已有鸠占鹊巢之嫌。国难当头,卖弄文采,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丧失了做人的基本准则。铁凝主席希望作家遵守起码的社会公德,可见时下的个别作家的道德水准程度。“所谓文人应该干点实在的,不提倡士风,但求点清骨。”网友的这个建议,当是对文人道德的希冀吧。
挑战了文学的底线。我国最早的文学样式是诗歌。《诗经》给我们留下了现实主义的传统。诗歌的生命力,在于反映现实,揭露问题,针砭时弊,改良社会。今天的诗歌之所以一蹶不振,和诗歌跌入两个极端的误区有关,要么在感情的角落里无病呻吟,要么是为贪图享乐阿谀奉承。“兆山羡鬼”显然属于后一类情况。这类作品,挑战了文学的底线。明代散曲家王磐的《朝天子•咏喇叭》,对挑战文学底线的作家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往来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越过了三道底线的“兆山羡鬼”,焉能不成为过街之鼠?
《注释》
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2008年6月6日在《齐鲁晚报》发表的词《江城子-废墟下的自述》:“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
兆山羡鬼,面对6万多死难者竟作诗道:“纵做鬼,也幸福”,被引申为冷血动物的代名词。
例:人家家中出了人命,如果你都不去看一下,你这不就是兆山羡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