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3日,我再次进了待产室。这次是在香港的仁安医院,一家很好的私立医院。
先说说为什么去香港生孩子,一是为了不违反计生。在香港出生的孩子就是香港永久居民。回来以后,复印孩子的香港证件,交给居委会就好了。二是为了让孩子拥有一个高信用度的护照,以后她去哪里都很方便。去过之后,才发现,其实最大的好处,是享受到香港优良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技术水平。
再说说香港的医疗体系,和大陆的真的很不一样。
大部分的香港居民,分娩都是选择公立医院,因为他们享受全民公费医疗福利,当然前提是在公立医院。在公立医院,她们生一个孩子,连吃带住3-5天,总共只要花费200-300元的伙食费。如果选择私立医院,费用就必须全部自己承担了,政府不管的。在2006年底,私立医院生一个孩子的费用是3-4.5万。当然,也会有少部分香港人选择去私立医院生孩子,主要是因为私立医院的条件比公立医院好很多;另外由于公立医院不接脐带血,所以也有为了给孩子接脐带血而选择私立医院的。
对于大陆去的产妇,由于是非香港公民不能享受香港的福利,所以无论选择公立医院还是私立医院,收费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只要了解这个情况的大陆产妇,都更愿意去条件好的私立医院了。所以,在香港私立医院,90%的产妇都是来自大陆。我去的仁安医院也不例外。
因为越来越多的大陆产妇涌向香港生孩子,私立医院的产科医生都比较难预约,一定要提前。香港的姨妈在11月就先为我们预约好了钟医生(后来才知道,在香港还算是有名的妇产医生~~呵)。因为一直舍不得离开山山,我好像是在预约时间的前一天才飞到香港的。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很勇敢,怀孕9个多月了,自己一个人去坐飞机。不过,我还真差点上不了飞机,肚子太大了,航空公司怕我生在飞机上...有点小麻烦,最后和他们签了好几张声明后,才让我登机。飞机上,空姐们比我还紧张,以至于我也受到她们的影响...总算平安抵达,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呵呵。在机场和姨妈顺利会合。
入香港海关,排队时,真的看到好几个和我一样的大肚婆。入关很顺利,不受大肚的任何影响。
最后切入正题:小家伙美阳阳出生记。
第一次和钟医生见面,就是在他的诊所里。香港私立医院的医生,平时大部分时间在自己的诊所上班。产妇产检都是在诊所。只有等到要生了,才去医院。姨妈陪我去,她要充当我的翻译。香港虽然回归了,可是香港人能说得好普通话的并不多。
诊所环境非常好,很干净,也很安静。大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按照预约的时间去,等待不用超过5分钟,护士就请我们进去了。和钟医生简单交谈后,首先要做一些产检的常规项目。护士端进来抽血的用具,给产妇抽血的,是医生本人。后面要照B超,我才发现原来诊室里就有一台B超机,真是太方便了。护士非常小心的扶我躺下,轻轻的在我肚皮上插润滑油。给我照的B超的,还是医生本人。医生站着操作,他对着一台显示器;另外还有一台显示器,吊在房顶,对着躺着检查的产妇,真的很人性化。医生边为我照B超,边告诉我这是孩子的头,那是孩子的胳膊...有一瞬间,孩子的脸正好转过来,我看得很真切,小家伙是不是感应到妈妈在看她呢...很快,整个过程不到3分钟吧,医生就说好了,护士很细心的帮我擦去肚皮上的润滑油,扶我坐起来。感觉真的是受到贵宾般的待遇啊...电脑打印出好几张胎儿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都显示胎儿的各种数据,头围,股长等,还有自动换算出的胎儿发育周数。原来照B超可以这么快,第一次照B超,这么快!之前在大陆没有少照,特别怀老大那次,都很认真的去产检,每次照B超,都要10多分钟,有时还遇到实习技师,照来照去的,不知道看什么看得老半天的,郁闷...
根据检查结果,医生和我约定12月16日去医院准备分娩。我说如果到时没有动静怎么办,医生说:“用催产素,会有办法让孩子出来的。孩子发育周数到了,成熟了,就应该让他出来。让她在里面多呆,反而不好。”
我们问医生,孩子的性别。医生说,孩子的腿挡着,看不太清楚,可能是女孩。呵呵,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男孩,因为怀老二和怀老大很不一样,她动的特别厉害,整天踢我;老大当时可文静多了。还是老公厉害,只有他说可能是女孩,因为我怀老二和当初怀老大时,皮肤都一样,特别光亮。幸好我们没有生儿子的压力,老公本来就不想要第二胎(希望老二长大后看到这里,不会怪爸爸哦,呵~~生出来后,爸爸可是宝贝的很呢~~),他说有山山一个孩子就够了;婆婆也很开明,回去打电话告诉她,医生说是女孩,她呵呵笑着说,女孩就女孩,只要我们山山有伴就好了。
这次产检,是到香港后的第一次检查,项目比较多,费用也比较高,花了1000多元。高品质的服务还是需要高额的费用来支撑的。
到了12月中旬,婆婆也去香港了。我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我自己算的预产期,应该是12月30日或者元旦。我还是想让孩子尽量多呆着吧,反正还没有到40周。又去预约了医生,要求推迟去医院的日期。医生B超检查后,还是那个观点,孩子已经成熟了,完全可以生产了,没有动静也没关系,用催产素就是了。我坚持要推后,我希望是自己有反应了才进医院,顺其自然些。医生无可奈何同意了,不过只同意最多推迟一个星期。香港医生的观点和国内医生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们认为孩子发育成熟了就可以生产,不必要非等到有动静或者是预产期到了。而国内的医生,孕妇没有动静,只要不超过预产期2周,一般不会催生。这次产检,只照B超,费用400多港币。
我的入院日期推迟到了23号。医生一直交代,不能再迟了。刚回到家,又接到诊所护士的电话,再次叮嘱我们23号入院。老公在22号赶到香港。23号上午我们按约定去仁安医院办理住院手续,一次性交3万元押金。手续全部办好,我进了待产室,老公也和我一起进去。
在香港,家属可以和产妇一起进待产室。不用担心产妇们的隐私问题。待产室非常大,放置4张床,有两个卫生间;每个床位的四周都可以拉上帷幔,还依旧有很大的空间,便于医生和护士操作。我没有想到,在香港这样的弹丸之地,医院里的房间会这么大。护士说,她们的房间,要求每一个床位的床都可以很方便的打转和移动。
住进了待产室,我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护士和钟医生电话沟通后,准备对我实施催产了。下午先是放进我体内半粒什么药,晚饭后就要开始点滴催产素。傍晚钟医生也赶来了。我听到他和婆婆,姨妈,老公交谈,说我的情况很好,大概晚上就可以分娩了。护士会照看我,一有动静会给他打电话,他随时过来...虽然是生第二个孩子,我还是有点紧张,关键是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来顺产孩子了,感觉不靠谱似的。
晚饭后(医院提供各种美味的套餐,很方便,当然都要记账的),婆婆和姨妈回去了,老公留下来陪我。护士让我换了产妇专用的衣服后,就开始给我点滴催产素了,肚子上绑上了好多带子,接到仪器上,打印出来的坐标纸上,可以显示宫缩间隔,宫缩强度,还有胎心等数据。
从这个时候起,产妇被要求躺在床上,不能下来。护士们开始她们细致入微的护理。比如我想便便,就按电钮,护士马上来,她们会带来一个床上用的便盆,还有一张比普通纸张都要厚的,很挺括的卫生纸。她们先把卫生纸铺在床上,放好便盆,扶我上去,接好尿尿后,再用那张卫生纸盖在便盆上面,弯腰拿去处理。其实,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由家属来做,家属就在旁边,可是香港的护士都是亲力亲为。另外一个特别的地方,是大陆没有的,就是待产室的每个床位,都会配备麻醉气体。有一个面罩,当阵痛难忍时,就拿来按在口鼻上,吸气,用来帮助产妇减低痛苦(去香港生孩子之前,就听一个在那里分娩的朋友大力夸奖过,她说有这个气可以吸,使得在香港生孩子变成一件很舒服很轻松的事情)。
我开始很期待阵痛尽快来临,也好试试那个面罩...可是点滴1,2个小时的催产素了,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护士来加快了催产素的点滴速度...那个晚上,点滴速度调快了好几次,阵痛虽然在加强,可是还完全不够。护士每次来看仪器打出的坐标纸,总要摇摇头,不行,宫缩还是不行。
就这么折腾了一宿,我的阵痛达不到分娩所要求的强度和频率,毫无成果。我和老公都一夜无眠。听着另外三张床的产妇们是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唯独我们一直在那里坚守阵地。过后老公说,他第一次,听到产妇们哼哼啊啊的呻吟声,就听了一晚上,此起彼伏的...我们在待产室的那段时间,虽然都拉着帷幔,可是从声音上判断,另外三张床应该前后接待了10人次左右。她们中有剖腹产的,也有顺产的,全部都是以惊人的高效率运转。剖腹产是要按照约定时间来的,效率高可以理解。顺产也都能那么高效率,是因为每个顺产的产妇,无论是什么情况,一进待产区就点滴上催产素,尽可能的缩短了产妇的产程。
24号一大早,钟医生就赶来了,判断我属于对催产素不敏感人群,只好对我采取人工破水。我很紧张,问护士,人工破水后,要是我还是对催产素没有反应怎么办。护士说,一般情况下,破水后,对催产素都会有反应的,宫缩会很强烈,宫口打开后就可以去产房了。万一还是没有反应,只好紧急剖腹产了。我开始祈祷,痛吧,痛吧,就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吧...想起了《海燕》那篇课文了...钟医生亲自来进行人工破水。在香港,一旦预约好了哪个医生,从头到尾,只要医生在,无论多么简单的检查或者操作,都由医生亲自做。使得医生对产妇的情况最为了解。
果然,人工破水后,宫缩开始强烈起来了,我终于用上了传说中的面罩,大口的吸着麻醉气体。开始我还是有间歇的吸那个气,吸好就把面罩放在一边。到后来,阵痛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紧密,我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拽着面罩,再也舍不得放开。
很快,宫口开全了,护士说我可以进产房了,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们,问,“我可以带着面罩吗”人的依赖性就是这么强,生老大时,没有这个气体,我还是走进产房的。护士说产房里有这个气,我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个面罩。我连同床,一起被推进了产房。老公和我一起进了产房。在香港,丈夫是可以一起进产房的。老公还准备好了摄像机。
护士扶我上了产床,这一段时间,没有那个气吸着,感觉快痛晕过去了。躺好后,护士递来了面罩,我马上开始狂吸。很快钟医生来了。在香港,为产妇接生的,也是医生本人,无论产妇是顺产还是剖腹产。
一切准备就绪后,护士拿走了麻醉气面罩。说现在开始不能用啦。我以为可以用到最后呢,郁闷。拿走后,还真的不习惯,觉得痛的不行...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是快了,钟医生带着个大大的防护面罩,坐了下来,两个护士扶着我,用香港普通话喊着,用力,用力啊。我也忍着痛,拼尽全力...4,5个回合了,还是达不到医生的期望...医生说,“用真空泵吧,这样快一点。宝宝也很幸苦...”我本想说让我再试一试,我不想用器械,可是真的感觉没有劲了;医生还说宝宝很辛苦,是不是胎心不好了呢...我妥协了,说好吧。医生在我再次宫缩时,配合用上了真空泵,我也不敢怠慢,用劲最后一点力气,小家伙终于面世了。
一向,我是感性动物,突然在这个本应该很感性的时刻,变得很理性...我看着刚出生的女儿,脑子里只想着,她怎么不哭?山山刚出生时,哭声好响亮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白,和山山刚出生时不一样;刚才是不是应该再坚持试一次,不要用真空泵?...护士给她清理口腔后,她才“嘤--”的发出一声很细很斯文的哭声。我问护士,她的哭声怎么这么小声?护士答:“她很乖的...”
很快,护士就把小家伙抱出去了,让老公跟着去。老公一直拿着摄像机跟拍着,第二次当爹的他,是第一次见证孩子的出生过程。(过后他说真佩服我,在那么痛的时候还能拼尽全力。其实,这次的分娩过程,在我看来,还是有遗憾的,就是动用了真空泵。生山山时,可是完全靠自己,那一次更光荣...)
钟医生在帮我接脐带血。我们买了脐带血公司18年的保存。脐带血接的很成功,量也很好。接完脐带血,再帮我分娩出胎盘,缝合伤口。弄好后,我也被推出产房,回到待产室观察。整个产程,如果不算头一天晚上无用的催产素点滴时间,还是相当短的。我们又在待产室吃了午饭。小家伙出生后,就直接被抱到育婴室。在香港,宝宝出生后,并没有和妈妈们同床,而是进入育婴室,由专门的护士们来照顾。
下午,连同床,我被推进电梯,到楼上,住进了病房。真的很方便,进了医院后,除了上下产床,其它时候,就那张进待产室躺的床,一直跟着你到出院...省却了很多麻烦。
病房比待产室还大一些,也是摆四张床,配备两个卫生间。每个床位的四周也有帷幔,可以全部拉上保护隐私。我去的病房,已经住了3个产妇,她们全都是大陆去的。都是在23日剖腹产。那一天,是她们剖腹产后第二天,我们看到她们坐的坐,站的站,还可以自己上洗手间,自己去育婴室给孩子喂奶。我和老公,婆婆都吃惊不已。我们第一次,看到剖腹产的产妇,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那么自如的活动,一点儿都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而之前我们所了解的,剖腹产后,哪个不是要躺3天以上动弹不了呀。香港和内地在剖腹产方面到底有什么区别呢?我很疑惑的同时也开始止不住的后悔,没有选择剖腹产了...这时,同病房的一个年轻妈妈说,剖腹产真的很舒服,感觉就是睡了一觉,孩子就出生了。我更是悔啊...
生完孩子后,无论是剖腹产还是顺产,都没有再点滴呢。只发药片吃。护士要求我要过10个小时后才能下床。当然,对刚分娩完的孕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否顺利排尿。生山山时,我费了好大的劲好长时间后才排尿,差点没有被插上导尿管。这次倒是很顺利的排尿了。吃了护士发来的药片,我感觉好多了,就惦记着小家伙怎么样了。
育婴室每天有上午,下午和晚上有几个时间段是窗口开放时间。这个时间段,育婴室里的护士会拉开一个大玻璃窗的窗帘,宝宝们的小床都被推倒玻璃窗下摆着。家属可以在走廊隔着玻璃窗看宝宝,宝宝的编号就是妈妈的床号。一次只有30分钟时间,每10分钟换一批小宝宝。而妈妈们,有更多的亲子时间,每天有4个时间段可以到育婴室给宝宝喂奶,抱抱宝宝。这个时间段会比较长,一次一个多小时。
育婴室里昼夜都配有10多个护士,另有2-3个的儿科医生轮流值班。每4小时护士会给宝宝喂奶粉。奶粉的品牌在产妇入院时就先问过的,有10多个品牌,可以为宝宝选择。每个宝宝有自己的奶瓶。护士每天会给宝宝洗澡,每4个小时换一次纸尿裤。育婴室的儿科医生每天会到产妇的床前汇报宝宝的身体状况,还有各种新生儿检查项目的结果,另外还汇报宝宝喝奶的情况,一天喝几次,一次喝了几毫升,还有宝宝有没有大小便,等等非常的详细。育婴室一天的费用是一个宝宝1000多港币。
顺便说一下,香港和全世界一样,倡导母乳喂养。但是,孩子刚出生后,她们并不反对给孩子使用奶瓶。她们不认为刚出生的孩子用了奶瓶后就会不吸吮母乳。内地的观点和香港就不一样了。内地反对给刚出生的孩子用奶瓶,要求用汤匙先喂孩子,说用了奶瓶的孩子,以后会不肯吸吮母乳。实际情况呢,是我们老二出院后,就吃我的奶了,刚开始花1-2天让她适应,适应了她就再也不吸奶瓶了,只吃我的奶。一直到10个月断奶,我们又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又吸上奶瓶。在香港,绝大部分的妈妈们都是母乳喂养。
下午2点是窗口开放时间,我开始坐立不安,瞒着护士,溜到楼下育婴室。等了很久,窗户内换了好几批的宝宝,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按电铃,问护士,才知道上午出生的宝宝,都正在接受医生的各项检查,要等下一次开放时间才能看到。只好又溜回去。
下午4点,我又趁护士不注意,和老公一起去育婴室。这回看到小家伙了。她安静的躺在那里,睡得很香。真的是每个刚出生的宝宝就长得不一样哦,10几个宝宝被分成3列,整齐的摆在窗边,都在睡觉,好可爱呢。小家伙和我长得可真像啊,特别嘴唇,一模一样...突然,我感觉到脑袋和窗户的亲密接触...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睁开眼,发现正被老公扶着,坐到护士推来的轮椅上...原来我晕倒了。护士急忙给我量血压,正常。我才知道,护士一直不让我下床,是因为产后吃大量的止痛片,容易引起头晕。难怪我生完孩子一点也没有觉得哪里痛苦,开心的到处乱走(我还以为自己身体素质有了大的飞跃,之前生完山山,痛苦的我一天一夜都睡不着,整整一个星期走路直不起腰都要人搀扶,整整二个星期只能坐半边屁股...)。回来问认识的一个医生,为什么国内不让生完孩子的产妇吃止痛片。她说,国内医院对止痛片的管理很严格的,不能乱用,一般都要主任签字才能开。看来国内比较推崇自然,原始。香港比较推崇人道,关怀。
在护士的监督下,我被推回病房。我也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好歹看到了孩子,可以安心了。晚饭后不久,老公回去了。病房晚上9点前要清空家属的。晚上10点,有为妈妈们开发的亲子时间,我没有去,因为我睡着了,实在太累了...那一晚我睡得很香,同病房有一位打呼噜超级大声的,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后面两晚就领教到了)。第二天一早醒来,感觉精神特好。儿科医生来了,站在我的床前,用他的香港普通话向我汇报,宝宝各项检查都很好,很健康,能吃能睡能拉(呵~小婴孩儿就这几件事最重要了)。
精神好,胃口也好,我大口吃着各种美食,这回总算轮到同病房的羡慕我了,她们3个看着我一个人吃,说真羡慕我啊,她们肚子饿,可是也只能喝稀饭...可我还是羡慕剖腹产...
上午有亲子时间,我去育婴室,按电铃,给护士看我的手牌,让我进去了。生完老二的第二天,我总算亲手抱到她了。她小小的,软软的,在睡觉,睡的很香...一台大电视在循环放着如何给宝宝换纸尿裤,如何给宝宝哺乳,如何做产后恢复运动等内容...里面提供很好的条件,妈妈们可以在那里练习给宝宝换纸尿裤...这是第一次和宝宝的亲密接触,我奇怪自己怎么很平静,一点也不激动,好像没有找到感觉...
第二次进育婴室,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一会儿,看到护士抱着宝宝来了,我看着她们,就在那一瞬间,真的,真的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我的心一下子融化了(这种从未有过的,却是那么真实而特别的感受,让我难忘一生),我看着护士臂弯里的小家伙,哦,那是我的小女儿,她好小,好弱,她需要我们。我伸出手,接过了她...这个时候的我,才找到了感觉,第二次做母亲的感觉,是在我生完孩子24小时之后。 我常想,是不是除了爱情丘比特,还有亲情丘比特呢?是的,我相信是有的。一定是那一瞬间,亲情丘比特的箭射向了我和小女儿的心,就让我们永远的心心相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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