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2010年的深秋,只要一些到杨柳青,我的字里行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些许伤感。可能是杨柳青的一切都太让我牵肠挂肚的原因吧。
今天翻看资料,无意中看到了杨柳青猪市大街1号院内一株老树的照片,再应着窗外深秋的意境,我想起了马致远的那首《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上面提到的这棵老树,在我的印象中多年来都从未长出过叶子,只是光秃秃的伫立在那里。但黝黑的树干加上错综复杂的树枝,总是让人感觉遒劲有力。
大树所在的院落,看似平常无奇,但通过了解我才得知,这是当年董家学堂的一部分。董家自从杨柳青初建时起,就是镇上的大户,民间有“周、梁、宋、董、乔、尚”六大家始建杨柳青的说法。到了清代,随着人口繁衍,裕盛董家、聚德董家、继和董家等不同的堂号。其中以裕盛、聚德两堂最为有名。清末民初,古镇上流传着一个八大家的歌谣,“东双盛、西汉升,中间夹着石万兴,聚德、裕盛一家董,同盛、明盛不相同,王家人称恒字号,赶大营的安文忠,西头财主头一份,牌坊底下是成兴。”这里说的“聚德、裕盛一家董”指的就是,聚德董家和裕盛董家。董家不仅在历史上是古镇的名门望族、豪门大户,在近代更是人才辈出,地理学家董绍良、教育学家董绍康都是出自裕盛董家。
今天再次看到这株老树的 照片,让我又想起了董家学堂的那个院落。当年院落里朗朗诵读的孩子们如今都早已作古,只剩下这老树还见证着当年的辉煌。感受着瑟瑟的秋风,让我又想起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诗句。
杨柳青就像这诗句描述的一样,永远流露着一种清新幽远、安静祥和的意味。曾几何时,站在深秋的胡同中,夕阳斜照在颓败的老屋中,照在斑驳的墙壁上,也让人不免略感几丝凄凉、几丝萧瑟。而正是这种感觉,才更让人体会到小镇高古的韵味和气息。
此时,我想到了杨柳青的那些老人,当他们在夕阳西下中步履蹒跚时,我似乎就看到了活着的杨柳青。但不知这些耄耋老人的人生旅途还有多远,将来的人们还是否知道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