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结局10~13BY唐七 四幕戏 唐七公子

四幕戏到这里第一幕连载结束,剩下的,要等到剩下的写完出版图书了。按现在这个步调,女主的病是赶不上治疗方法出现的,我觉得可能会是悲剧结局。哈?怎么可能呢,按照二七的习惯和脾气是不会这样结束的吧,会峰回路转的吧,应该。

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10

10.

第二天童桐陪我飞雅加达,我妈送我去机场,我们在咖啡厅里待了一阵子。

前半小时我坐那儿翻杂志,我妈沉默地喝咖啡,她一直不太看好我和聂亦,这时候居然没有说风凉话,我果然还是她亲生的。

时间快到了,我妈酝酿了半天,开口跟我说:“非非,你小时候喜欢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她停了一下,说:“阿加莎本身也很有意思,她一生有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因为所托非人而以失败告终,但她是个善于总结的人,正因为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第二次婚姻她经营得非常好。”她总结:“你看,世上从没有绝对的坏事,只在于人的看法,聪明人能从所有不好的事情中汲取好的元素,并且为己所用,从而一生受益。”她问我:“你懂我说的是什么?”

我说:“嗯,只要您不用比喻句,您说的话大多我还是能听懂。”

我妈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地从包里拎出个东西,我一看,是本砖头厚的德语词典。

我妈特别淡定地把那本字典递给我:“要实在想不开呢,就再学一门语言转移一下注意力,我听人说这辈子学德语的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既然难度系数这么大,治疗个情伤什么的应该是不在话下。”

我礼貌地跟她推辞,我说:“妈,您真是太客气了,这就不用了……”

我妈说:“那不成,你远在印尼,要东想西想我也看不见,我得多担心,你每天背一百个单词我就安心了,好好背啊,我会记得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抽查进度。”

我含泪收下了我妈给我的赠别礼物。

童桐在登机口和我会和,看我手里砖头厚的词典,大为惊叹:“飞机上不能带管制刀具,所以非非姐你就专门带了本词典防身吗,好家伙,这么厚,砸人可了不得。”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顺手把词典接过去掂了掂,哇啦叫:“我靠,这么重。”

我把墨镜拨拉下来,觉得前途真是一片灰暗,颓废地跟她说:“这是知识,知识,就是这么沉重。”

今天六月十号,农历五月十六,据黄历记载,宜嫁娶、纳彩、订盟,没说宜出行,但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一看就是出行好日子。

我在飞机上碰到几天前还和我一块儿斗酒的谢明天,就坐我后排,戴一副超大墨镜遮住半张脸,主动跟我打招呼:“聂非非?”

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她来,跟她点头:“谢小姐。”

她把墨镜拨到头顶,抬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姿势道:“就叫我谢明天,咱们俩虽然认识得不太愉快,但我真挺服你的,大气。聂非非,咱们能在这趟飞机上前后座也算是有缘分。”

她笑:“我这人吧有时候是挺损,没遇到就不说了,但既然遇到了,我还得给你道个歉。”

我也笑,我说:“咱们这还真有点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又问她:“你去印尼是公干?”

她说:“正拍一部电影,叫《当驻马店和六盘水在巴厘岛相遇》,先去雅加达取点材,再飞去巴厘岛实地拍摄。”

我愣了好一会儿,说:“当驻马店和六盘水什么?”

她说:“哦,就是讲来自河南驻马店的一个文艺女青年去巴厘岛旅游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来自贵州六盘水的文艺男青年,两个人一见钟情,然后陷入了爱河的故事。”

我说:“这题材倒是挺新颖,你演那文艺女青年?”

她说:“不,我演出生在吉尔吉斯斯坦的一个华人,在巴厘岛打工当女服务员。其实这电影最早名字叫《当驻马店、六盘水和吉尔吉斯斯坦在巴厘岛相遇》,但申报广电备案的时候广电总局说名字太长建议精简一下,出于爱国考虑,驻马店和六盘水不能删吧,就删了吉尔吉斯斯坦。但六盘水文艺男青年的真爱不是驻马店文艺女青年,而是吉尔吉斯斯坦女服务员,但最后吉尔吉斯斯坦得了重病,六盘水就还是和驻马店在一起了,所以这电影是双女主,我演其中一个女主。”

我说:“……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恭维这部电影,想了半天,说:“看来你们是冲着得奖去的。”

她有点惊讶,说:“导演就是冲着得奖去的。”

我们接着又谈论了一些有关这电影可能会得什么奖的问题,飞机快起飞时才结束谈话。

到雅加达正好下午四点,淳于唯来接我们。远远看到他和一个欧洲姑娘调情,我和童桐已经走到他身边,正听他和姑娘说:“我们中国人其实非常诗意,用很多美好的诗句来赞叹美人,比如我要赞美你,我就会说‘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那句诗他用中文有模有样地念出来,引得姑娘睁大明眸追问他意思。他正好抬头,一眼看到我,极有风度地和姑娘作别:“我妹妹到了,你有我的电话,打给我~”

我操着手看他,我说:“唯少,上次你跟一北京姑娘搭讪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你说你是个浪漫热情的意大利人。”淳于唯的确是个意大利人,中意混血,高鼻深目,按他的话说,长这幅模样不当情圣实在有负上苍,为了不负上苍,他就去当了情圣。

他哈哈笑:“面对活泼奔放的西方美人,我就是温柔神秘的东方男人,面对文静含蓄的东方美人,我就是浪漫热情的意大利男人,做人要懂得变通。”

我和童桐立刻服了。

他问我:“听说你订婚吹了,怎么就吹了?”

我看向童桐,童桐连忙摇头。

我叹气,说:“大人明察,男神有个青梅竹马,长得太美,卑职以一分之差惜败,战绩已经算得上辉煌。”

他看了我半天,蹭过来道:“我们中国人有一首诗专门用来鼓励你这种情况……”

我后退一步,道:“别,我古诗词造诣可比你深厚。”

他立刻改口:“我们意大利人有一首诗专门来鼓励你这种情况……”想了想道:“唉你等我上网查查啊……”

到V岛大约两小时机程。水上飞机飞过蔚蓝的海洋,岛屿点缀其间,就像宝蓝色缎子上镶嵌的绿色翡翠。印尼号称千岛之国,实际上却拥有一万多个岛屿散落在太平洋和印度洋间,其中一多半没人居住。

V岛是座带状火山岛,沿海滩搭盖了二十来座别墅,岛主葛兰·米勒是位开朗温厚的中年绅士,带着我们参观岛屿,讲开发这座岛屿时的种种趣事。譬如别墅皆由打捞的浮木建成,未采伐岛上的一草一木。房屋设计由业内那位迷恋圆点元素的C姓设计师完成,最初一稿所有墙体皆是深色系带浅色圆点的设计,被他严辞否决。葛兰笑道:“康纳利简直大发雷霆,抱怨我不尊重他的设计,我无奈答他,‘老伙计,你也不尊重我的密集恐惧症。’”

我们笑成一片。

蔚蓝的天、碧绿的海水、洁净的白沙、五色的游鱼,六月很快过去,七月也很快过去。

不到两月时间,淳于唯换了五任女朋友,分别来自欧洲亚洲北美洲南美洲及大洋洲,再交一任非洲女友就可以实现七大洲大团结。

童桐坐那儿掰指头,说:“就算再交一任非洲女友,也只有六大洲呀。”

宁致远头也不抬:“那不是南极洲没人住那儿吗?你难道要让唯少和企鹅去谈恋爱?”

童桐说:“我怎么记得好像有爱斯基摩人呀?”

宁致远给了她额头一下:“你二啊,爱斯基摩人是北极的,你这文化水平是怎么混进我们这个高智商团队的?”

我举手:“不好意思啊是我把她放进来的。”

淳于唯拿了根吸管喝橙汁,抬眼瞅我们,慢半拍道:“哎你们怎么老挤兑我?我这儿刚失恋,正伤心呢。”

我说:“你把人甩了你还伤心?你伤心毛啊?”

他叹气:“不是童桐跟我说工作可能会提前完成,下周我们就走吗?那我就去分手了,怎么知道刚分手回来你们就跟我说还得再待半月?”他看向童桐:“小童童,你其实是故意耍我的吧?”

童桐惊吓地坐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我说:“淳于唯,你别欺负小动物。”

他委屈:“明明是小动物欺负我。”

他又喝了一阵橙汁,突然拿脚踢我的椅子:“非非,说说你的前男友,说真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你的性取向,我和宁致远都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神魂颠倒到愿意跟他订婚。你看我这么伤心,快拿你的情史来安慰安慰我。”

宁致远一口咖啡喷出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好奇这事儿了?”

淳于唯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怀表,打开来,犀利地看向宁致远:“你敢对圣母像发誓你真的不好奇这事儿吗?”

天主教教徒宁致远同志苦着脸看向他的圣母。

我说:“长得好看,聪明,有钱,性格好,还忠贞。”

淳于唯一头雾水地看我:“什么?”

我说:“你不是好奇我前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和他重复一遍:“他长得好看,聪明,有钱,性格好,还忠贞,简直完美得不像话。”

淳于唯目露怀疑,半天,道:“哎,可惜他有个青梅竹马是不是?青梅竹马真是这世上最难攻克的一种情敌。”戚戚然道:“我平生最失败的一段感情,也和青梅竹马四个字脱不了干系……”淳于唯兴致盎然地开始和我们分享他平生最为失败的那段感情,宁致远和童桐竖起耳朵听得一脸兴奋。

我低头喝着咖啡,却有点神游天外。

这是印尼的早晨。

我第一次这么完整地想起聂亦。

刚开始其实是有意不去想他,那个过程有点痛苦,但我的适应能力强,多半月后就习惯。淳于唯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他们情圣界都有这个本事,辗转到现在才来问我聂亦的事,在他看来我应该已经走出情伤。他一直信奉,伤心的事只要说出来就会真正成为过去。其实我哪有什么情伤,顶多是单相思失败,但这个不能告诉他们,主要是面子上挂不住。

当天晚上我接到康素萝的越洋电话,吞吞吐吐问我和聂亦为什么会告吹。看来他们都觉得两个月于我已经足够,可以重提这件事了。

我巨细无靡地和她交代了我和聂亦分手的过程,康素萝沉默半晌,说:“非非,我听过一句话,说女人的爱是占有,男人的爱才是放手。”

我叹气,我说:“聂亦要是爱我,我不会主动退出,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不过你也知道聂亦跟我结婚是为什么。说白了我和简兮都是一个性质,其实什么都不是,站在这样的立场上,我没法和一个病人抢得那么不好看,挺没品的。”我笑:“你说我得堕落成什么样才能干出这种事?”

康素萝说:“这倒是。”又说:“以前我老担心你会因为太喜欢他失去自我。”

我说:“我倒是想失去呢,没办法,这自我实在太强大了啊。”

她在那边敷衍我:“啊啊,是有够强大的。”

我们在当地雇了位导游,主要是下水拍摄时请他协助船长监视水下情况。那个周末导游正好有空,带我们去隔壁一个未开发的荒岛探险。

在荒岛上当了三天野人,回来前接到葛兰太太的电话,说岛上新来了客人,其中一位是个中国姑娘,方便不方便安排在我和童桐住的那栋房子。

当然是方便的。

回V岛后大家相约拾掇完毕后去月亮屋喝一杯。月亮屋是座水上餐厅,全天二十四小时供餐,每当岛上有客人过来,就有米其林星级厨师从巴黎飞来坐阵。每次工作期我基本会瘦,只有这次保持了体重。

一路上遇到好些散步的陌生面孔,直到推门进入月亮屋,才知道早上葛兰太太所说岛上来了一些客人,“一些”到底有多少。

我们平时喜欢的座位早已被人占据,幸好有两位客人适时离开,给我们腾出一张桌子。

淳于唯恋恋不舍地看向露台上我们的常用桌,颓废道:“我最喜欢那个座位,下午五点十五分时落日的余晖刚好能照在我的脸上,会衬得我的右脸熠熠生辉。”

我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就你娇气,要么坐,要么走。”

他果然头也不回就走了。我和宁致远面面相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血性了?”

就看淳于唯头也不回地去和隔壁桌漂亮单身女客人搭讪去了。

宁致远捂着脸一副牙疼的表情,童桐垂头叹息,我咬着棒棒糖问他们:“你们还没习惯他啊?”顺手点了个烤鳕鱼。

饭吃到一半,淳于唯神神秘秘地回来,道:“终于搞明白为什么岛上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客人了。”

他招招手,我们立刻凑过去。他压低声音:“葛兰太太是生物学家,V岛有传统,每年八月会开放招待她在生物学界的朋友。名为开放招待,但实际上来岛的客人无不是他们夫妇精挑细选,全是各国生物学界的怪才,来这里交流经验,展示他们的研究。”

童桐茫然地环视一圈,面含敬畏地悄悄说:“你是说,我们周围坐的全是科学家?”

宁致远沉吟道:“葛兰太太居然有这样的号召力?这样规格的盛会不是该由更高规格的机构来承办才对吗?我看这不像是什么官方机构承办的沙龙啊。”

淳于唯笑:“各个圈子有各个圈子的玩法,你们摄影界也不是每个人都奔着普利策奖去,有些生物学家做研究也并不是为诺贝尔,但你知道各国生物学界的研究一旦涉及到‘人’,都有非常严格的审查制度,很多研究是不被允许的,可很多怪人就是觉得,那些不被允许的研究才是生物学研究的最高命题,值得他们为之奉献终生,据说这个沙龙就是为这个目的而办,不知有多少人想挤进来,比得奖更甚。”

宁致远和童桐大为惊叹。淳于唯问我:“非非,你在看什么?”

我收回目光,道:“没什么。”

我看到了简兮。

那的确是简兮。我见过很多美女,简兮是我见到过的最漂亮的亚洲美女,所以不太可能认错。她坐在餐厅靠里的一个角落,侧向我的位置,对面是个白人,他们正喝下午茶。男人侧面英俊,看上去像四十岁,但白种人显老,难以猜测真实年龄。并不是一般朋友的交谈,两人看上去很亲密,中途男人握住简兮的手,不知说了句什么,简兮低头微笑,男人趁机吻了她的手指。那是调情。

这是印尼,是V岛,简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当日眼眶绯红着说爱了聂亦十多年的女孩子,此时怎么会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调情?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聂亦呢?聂亦又怎么样了。

我吃完最后一口鱼肉,拿餐巾擦了擦嘴角,餐厅里正放一首歌,歌词翻译成中文,唱的是“当我青春不在,容颜已老,你是否还会爱我。”我走过去站在简兮的桌子旁边,我说:“简小姐,好久不见。”

简兮愣愣地看我:“……聂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今晚你有没有空,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她怔了好一会儿,呐呐点头。我看了看表,说:“晚上八点半吧,还在这儿。”又对她的白人男伴点了点头,说:“打扰了,你们慢用。”

回到餐桌旁时,淳于唯他们正等我离开,他问我:“那女孩你认识?长得真美。”

我说:“你别招惹她。”

他摊手:“我不对有伴的女人出手。”

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结局10~13BY唐七 四幕戏 唐七公子

我笑,跟他说:“淳于唯,就算她没伴,你也不准对她出手。”

淳于唯愣住:“非非你这样笑吓到我了。”来挽我的手:“不行你得搀着我走,你把我吓得腿都没知觉了。”

我看向宁致远:“你带水果刀没有,戳下他大腿,看是不是没知觉了。”

淳于唯立刻隔我三丈远。

我们推门出去,童桐突然拉了下我的袖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与吧台相邻的角落里,看杂志的男人正好抬头,新来的客人里除简兮外的唯一一张亚洲面孔。终于知道简兮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个生物学精英的盛会,简兮是跟着聂亦一起来的。

我和聂亦隔着好几张桌子对视,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我的目光很沉静。那歌还在唱“金钱、成就,如过眼烟云。”他没有将目光收回去的意思,也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我扯出一个笑来,朝他点了点头。他微微皱起了眉,但也微微点头。这是异地相逢的朋友最基础的礼节,最陌生的礼节。我那时候是愣住了,只是本能地给出这个礼节。

淳于唯狐疑地看我:“那人你认识?”边推门边自顾自道:“你竟然认识那种怪人。”

我们走出月亮屋,我说:“你怎么知道他是怪人。”

他笑:“能来这儿参加这个沙龙的,全是怪人中的怪人。”

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11

我睡了一觉。

窗外是夜,是海。

童桐递给我果汁,说:“非非姐,我觉得你睡了一觉起来脸色还是很可怕,你会把简小姐吓哭的,哭哭啼啼谈不好事情,我建议你路上可以哼点开心的歌,平息一下怒火。”

我采纳了她的建议,洗脸时就开始哼:“我知道你的爱只有一点点,五十四张不是全都分给我,一会是你一会是我是地主,你斗我斗中间还有第三者。斗斗斗啊斗地主,斗斗斗啊斗地主……”

童桐帮我挑裙子,我哼:“斗斗斗啊斗地主……”

童桐帮我拉裙子拉锁,我还哼:“斗斗斗啊斗地主……”

童桐给我化妆,我闭着嘴拿气音哼:“斗斗斗啊斗地主……”

童桐以她平生最为迅捷的速度给我化好一个淡妆:“嗯,非常完美!非非姐,去战斗吧,你现在就可以出门了!”然后她就把我给推了出去。

我提前到了四十分钟,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等简兮。八点一刻,她素面而来,落座在我对面,脸色有些苍白。我和简兮见面不过几次,她少有化妆。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也不爱化妆,因为觉得脂粉会挡住她的本色之美。简兮也是这样的美人,名字也好听,诗经里是有那么一句,“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她握着水杯的手在轻微地抖。她怕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怕我。这的确挺惹人怜爱,但我还是不准备就此跟她亲切对话。

我说:“简小姐,我们没什么交情,就不寒暄了。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一边和聂亦在一起,一边和其他男人约会,这是几个意思?”这开门见山开得是有点刻薄。

她立刻道:“我没有。”眼眶泛红,轻声道:“聂小姐,你没有权利指责我。”

我说:“的确,简小姐你的感情生活轮不到我关心。”我喝了口水:“但我那时候退出是想让聂亦他好。”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这两个月,我并不算是和聂亦在一起。我知道聂小姐你怎么看我,可聂小姐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愿闻其详。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橙汁,许久才道:“我……我从小就喜欢聂亦。其实有很多人都喜欢过他,但聂亦性格冷淡,她们都没有坚持到最后。我常常想,也许这世上就数我最喜欢他,他一直没有回应也罢,但总有一天会被我感动。这么多年,我几乎就是靠着这个希望生活的。可聂小姐你的出现,真的让我始料未及。”她勉强地笑:“要接受这个现实很难,我一直在尝试着接受,却没想到紧接着会查出生病的事。那时候我的确打算忘了聂亦,没想过要破坏你们,聂因那样做我很抱歉,可我没想到聂小姐你会退出。”她顿了顿:“你的离开是给了我希望,我承认这样想很自私,但那时候,我的确是高兴的。”

我说:“既然高兴,那就好好对聂亦。”

她摇了摇头:“他帮我联系医院,找有名的专家和医生,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就算知道我生病,知道这病没法治好,他也不愿意施舍我一点爱,依然是我拼命地爱着他,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沉默了半晌,问她:“你认为的‘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呢?在他身边难道还不足够?”

她笑:“不够的,聂小姐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如果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希望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他的眼里只有你。”

我想了想,说:“你觉得爱他太苦,太没有希望,所以不准备再继续下去了?”

她咬唇道:“我不知道,我很矛盾,我……”

我一气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看向她,平静道:“你我都知道聂亦是个不会爱人的人,就算这样也想和他在一起,那就不能要太多。”我笑了笑:“说爱了聂亦多年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因为他没回应你的感情而开始和其他男人约会的人也是你。简小姐,你让我觉得我当初的退出是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她怔了一下,涨红了脸:“聂小姐你并不爱聂亦,退出当然比较容易,但你不会明白我那时候的放弃有多艰难。聂亦他至少向你求过婚,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因为你不爱,所以看似可以旁观者清,可你不应该用这样的优越感来责难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我看透了这段感情,想要寻找新的幸福,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一想这话也没错,但这人可真纠结。我说:“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挺幸福,爱不爱的有什么重要,各自满足各自的目的就好了。原来你的目的不是在他身边就够了。这样,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你是真的放弃聂亦了对吧?那聂亦我就重新接手了。”

她惊诧地看着我,好半天,说:“聂小姐,聂亦他并不爱你,你不要像我一样飞蛾扑火,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我说:“他不用爱我,给我钱花就够了,我对婚姻的要求其实没那么苛刻。”

她说:“聂小姐你不缺钱。”

我叹气:“缺,缺大发了。”能潜入万米深海的潜水器,目前都是九位数起价,娱乐报纸说明星收集绝版跑车是玩大的,我觉得我这才是玩大的。

我看了看表,说:“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起身时我想了想,跟她说:“简小姐,其实爱这个事我也略懂,可能没你来得深刻,但我觉得吧,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就行了。”

她安静地看着我,突然问我:“聂小姐你说得容易,要是你喜欢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远比和你在一起快乐呢?”

我说:“那就痛快放手,他有他的十丈软红,我有我的海阔天空。”

很难说清楚内心是什么感受,原本以为和聂亦不会再有交集,却想不到会迎来这样的奇遇。回想所有有关聂亦的相遇,都算得上奇遇。

我说我要接手聂亦,其实压根没想清楚怎么去接手。

我走的时候跟他说:“聂博士,你看你有这么多事,为什么还来招惹我”,那时候是想让他以为我不想卷进他的家庭纠纷,离别总需要理由。现在想想,他可能会因为我没有选择和他一起面对而感觉心凉,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也凉起来。

我在外面闲逛了一阵,快到别墅时,恍眼看到放吊床的棕榈树旁有个人影。隔得有些远,天色又暗,我不太确定那是谁。

有人从后面拍我肩膀,我吓了一跳,回头就和一瓶冰啤酒来了个贴面吻,淳于唯一只手揣裤兜里跟我笑:“清心寡欲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睡不着,你陪我走走。”他凑过来另一只手拨弄我头发:“这是什么?一闪一闪的还挺漂亮。”

我说:“童桐自己做的亮片发带,你睡不着不会去骚扰宁致远啊?”

他惊惶:“宁宁每晚雷打不动九点半睡觉,你不知道,他最近居然丧心病狂地在枕头旁放了一把藏刀,吵醒他简直自取其死。”

我了然:“看来前一阵你没少吵他。”

再去看那棵棕榈树,人影已经离开。

回房时童桐面色凝重地跟我说:“聂少来过,我和他说你不在,他留下这个就走了,让我转交给你。”

我打开童桐递给我的盒子,却发现里面躺着一只手镯,玻璃种翡翠玉镯子,晶莹剔透,水头很好。

我茫然了半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打聂亦的手机,才想起上个月手机掉了,换手机后我就没了他的号码。

白天各有事忙,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欢迎酒会才再次见到聂亦。

那是个露天酒会,地灯柔和,给人工布置的白沙和卵石渡上一层奶膜般的软光。热带树间则牵着小灯,像是在树上点亮了星星。月亮屋的调酒师竟然过来搞了个小吧台,香槟塔和鸡尾酒杯摆得极具艺术层次。虽然只是个休闲酒会,大家都穿得漂亮又时髦,多是三两人聚在一起交谈。钢琴师别具一格,正演奏一首俏皮的印度舞曲。

我进场就看到聂亦,他穿深蓝色套头衬衫和卡其色长裤,随意简单,却出众得让人一眼就会注意。他站在一棵椰子树下和一位老先生交谈,因为身量太高,不得不半俯着上身。聂亦说英文时习惯带一些简单的身势语,那些小动作很迷人。我看了起码一分钟才收回目光。

童桐扫视一圈,在我身边失望道:“这不是科学家们的酒会吗?和普通的酒会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她左顾右盼:“科学家们也这么懂时尚,还这么懂交际,这真的科学吗?”

宁致远抿着酒说:“要知道这世上有谢尔顿那样的科学家,也有钢铁侠托尼·斯塔克那样的科学家。”

我说:“我是谢耳朵的粉丝。”

他面不改色地跟我装可爱:“我不是在黑小谢哒,我也是小谢的粉丝哒,他不懂交际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萌哒,真是萌萌哒~~~”“哒”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正要回他,听到身边传来一阵交谈,事涉聂亦。

我默不作声地喝酒,打眼一瞟,是两个中年男人,棕发的那位不认识,另一人是昨天见过的简兮的男伴。

棕发男人道:“你身边那个东方小甜心听说是聂亦带来的?真是有够新鲜,他从十九岁开始参加这个沙龙,六年来从没带过女伴,第一次将自己的女友带来,却被你抢走了。这是在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简兮的男伴笑:“什么仇?我可真是被简迷住了,她是个地道的东方美人,是不是?”

棕发男人道:“别不承认,伙计,当年温迪为了他可是甩了你,这里有一半的人都记得。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傲慢小子的确魅力无边,这里有多半的女士都曾向他献过殷勤。”

简兮的男伴耸肩:“但最后她们都另嫁他人。”他看向聂亦所在的那棵椰子树:“他又在和肯特那老怪物谈什么?说起肯特,这辈子我也没有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当你和他说话时,他给你的感觉就像以你的智商不配和他交谈。”

棕发男人拍他的肩膀:“别再管老肯特了。无论如何你得到了聂亦的女伴,足以让那小子在今天的晚会上颜面扫地。我甚至有点为他担心,这会不会让他打击过大,以致后天那个报告不能正常做下去,不管怎样,每年他的报告总还是值得一听的。”

简兮的男伴笑了笑,和棕发男人碰杯:“你说得对。”

东方小甜心简兮远远走过来,两个男人结束了谈话迎上去。简兮的男伴挽着她的手向聂亦的方向走去。童桐在我身边感叹:“想不到科学家的世界也是如此的腥风血雨。”

情圣淳于唯不失时机地教育她:“让我用我兼具东西方智慧的聪明头脑来启迪一下你,小童童,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领域,只要有男人,有女人,就会有战争。”

我将手里的鸡尾酒一饮而尽,顺势放在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我问童桐:“今晚我看起来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说:“很正常。”

淳于唯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教育她:“当女士这么问你的时候,只有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非常完美’。”他转头看我,面目诚恳:“非非,今晚你非常完美。”

我沉着地点了点头,说:“好。”说完我就去吧台要了杯无酒精特调饮料,尾随着简兮他们刚才的路线向聂亦走去。

简兮的男伴正和聂亦说话,简兮的表情有些尴尬,聂亦脸上现出不耐,而全场一半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们。

我身边有人小声说:“Benny不应该夺人之爱后还到Yee面前炫耀,Yee够可怜的。”

我端着饮料走向整个酒会的焦点,因为内心愤怒,所以脸色一定不好看。足够近的距离,我听到简兮的男伴说:“当然,Yee,你的品味从来无可挑剔,但也不能成天埋头在科学的汪洋大海里,否则你的小甜心们……”

聂亦看到了我,他怔了怔。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心中就像下了一场通透而凉爽的雨,那些平地而生的怒火刹那就被浇没了。我真心地笑出来,走过去亲密地换了他手中的酒杯。我挽着他的手抬头看他:“亲爱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精饮料吗?”

聂亦看了我得有两秒,说:“只是低度数的香槟。”

我笑,回他:“香槟也不行。”这小小一隅,看似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但不难猜测有多少人正竖着耳朵。

大约认出刚才他和朋友闲聊时,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女人就是我,简兮那位男伴脸涨得通红。

葛兰太太长袖善舞,觉察出这里无形的尴尬,过来打招呼,和我说:“真不知道酒是什么好东西,葛兰先生也是,没了它简直不行。”

我看了一眼聂亦,笑着附和她:“男人从来都只负责喝醉,不负责喝醉之后的事情,但最后还是我们受罪。”

葛兰太太大笑着说对,又打量聂亦,挑眉道:“从前你都是抵着自己的报告日才来,总算让我知道这次你为什么提前过来,”她笑开:“原来并不是我过去的精心筹备打动了你,却是来探女朋友的?年轻人就是经不得长久分别。”

聂亦竟然也笑了一下,我都快傻了,他说:“非非在这里累你们照顾。”

大家一阵寒暄,再回头时,简兮的男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焦点重新转移出去,我松了一口气。

聂亦喝着我递给他的零酒精特饮,问我:“你怎么过来了?”

我喝着他的香槟,说:“你知道他们说什么?说Yee被人横刀夺爱抢了女伴好可怜。”

他说:“那些无聊话不必在意。”

我认真地看他,我说:“不,聂亦,那些好奇的人,他们可以羡慕你,也可以嫉妒你,但他们不能同情你,也不能笑话你。”

聂亦也抬头看我,他说:“为什么?”

我心里想,当然是我的人他们连个指头都不要想动,但却不得不说:“我们俩曾经被看做一对,他们那样说你,也就等于是在说我。”

好一会儿,他说:“非非,我们出去走走。”

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12

海有很多种颜色。近岸区的碧绿,远海区的蔚蓝,要是海洋中有红藻群栖,还会呈现出火烧似的朱红。但所有的海洋在夜晚都是黑色的。

酒会已经离开我们老远,沿海岸线丛生的热带树将它隔断在我们身后,隐隐只透出一点光和飘渺的钢琴声。钢琴师终于放弃了印度舞曲,开始弹奏一些欢快的欧洲小民谣。

我和聂亦并肩而行,我将鞋子提在手上,脚下的白沙又细又软。走了一阵我就笑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怎么会在这里碰到。”

这寂静的海滩只有我们两个人,怎样说话都像是私语,晚风将他的声音带到我耳边:“早知道你在这里。”

我奇道:“你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深蓝·蔚蓝》上一期刊登了你在这里的两幅作品。”

聂亦有看杂志的习惯,且兴趣广泛,上到天文中至地理下到海洋无一不包揽。

想起昨晚那只镯子,我恍然:“所以那只镯子是你从国内特地带来给我的?”了解到这一点却更加茫然,我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我只镯子?”

他答:“那是奶奶给你的,17号你生日,她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惊讶:“奶奶不是刚动了手术没多久还在修养中吗?”

他点头:“伯母有和你说起奶奶的状况?”

我叹气说:“不是我妈主动跟我说的,我妈现在整个对你们家的意见都很大。咱们分开得挺匆忙,那时候我没想起来你急着找个未婚妻是为了让奶奶安心进手术室,后来想起这一茬,挺担心万一奶奶不喜欢简兮不肯进手术室怎么办,就从我妈那儿旁敲侧击了下。”

他沉默了三秒钟,说:“伯母那边怎么挽回,确实是个问题。”

我说:“嗨,尽量不碰面就好了,反正以后你和我妈也不太会有什么交集。”

他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想知道奶奶的情况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你有我的号码。”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我把他号码给搞丢了,胡乱编借口道:“这怎么行,照八点档的剧情,你就该误会我是对你余情未了,借口找你通话说是探问奶奶,其实只为了听听你的声音。”编到后来竟然觉得这借口挺靠谱,忍不住笑道:“可不能让这样的误会发生。”

他看我一眼:“余情未了?如果非要误会余情未了,我大概只可能误会你对潜水器余情未了。”

我半真半假:“咦?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想想说:“还真是,好大一笔钱。”

他停下脚步,看了我一会儿,眼中竟然有丝戏谑,他伸手:“手机给我。”

我说:“唉?”疑惑地把手机递给他。

他划开屏保,边往手机里存号码边道:“以后记得经常备份通讯录,这样就算手机丢了也不会遗失重要号码,要是不会,让你助理帮你备份。”

我愣了。

他把手机还给我:“刚才那个余情未了的借口是现编的?”称赞我:“编得不错。”

我说:“……聂亦你知道我手机丢了还让我给你电话,你……唉等等,我手机弄丢了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他云淡风轻地就把童桐给卖了:“昨晚你助理告诉我的。”

我含恨说:“回去我就把她给开了。”

他说:“正好我那儿还缺一个助理。”

我说:“你秘书室人已经够多了,请那么多助理你浪费不浪费?就不能学学我,统共就一个生活助理,多么节省。”

他了然:“所以你才常常丢手机?。”

我假意生气:“别再刺激我了啊。”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起来。看到聂亦我就忍不住觉得开心,和他的每一句谈话可能事后回想都再平凡不过,可此时却觉得它们统统都那么有意思。

前面棕榈树下有个双人躺椅,他回头看我:“去那儿坐坐?”

今晚是个星夜,天上群星浩繁,星光散落在海洋上,令海波泛起银光。海风轻柔,摇晃着南国的棕榈,以夜为幕,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漂亮得简直能和安徒生笔下人鱼公主出现的海夜有一拼。

我们在藤制躺椅上躺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我偏头去看聂亦,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我干脆侧躺,用手背垫着脸颊,睁大了眼睛认真看他。我们相隔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但星光朦胧,他的五官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我想过聂亦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直到现在才确定,他只是嫌酒会太吵,想出来安静一阵子。我学他闭上眼睛,只听到海水拂岸的絮语,心绪宁和,渐渐有睡意来袭。睡梦中感到有人帮我整理头发,替我将滑下来的刘海别到耳后。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睁眼一看,聂亦不知去哪儿了,躺椅上只剩我一个人。

我立刻就慌了。

这里是V岛最偏僻的一角,没盖房子,当然也没有灯,没有人。我说过我怕黑,这是句大实话。虽然并非那种睡觉都必须开灯的黑暗恐惧症患者,但也有会让我怕得呼吸不畅的情况存在,比如说深夜、暴露的大自然、一个人。

寒意几乎在瞬间顺着脚趾爬上来,冷汗也渗出额头。好在智商没去度假,我一边自个儿给自个儿打气拼命深呼吸,一边摸索着找手机。手指刚触到手机屏,静夜里突然传来什么声音,我吓得两条腿立刻就软了,正在大气都不敢出的当口上,聂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睡好了?”

我缓了好半

  

爱华网本文地址 » http://www.413yy.cn/a/25101015/239547.html

更多阅读

读书笔记《格鲁夫给经理人的第一课》 给经理人的第一课 txt

相较于《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这本书重点介绍的是格鲁夫的管理经验,所以,这本书读起来就有点乏味了,可是,管理就是这样的,管理一点都不好玩,有时候仅仅看我们能不能坚持把简单的事情做好。好在格鲁夫经验丰富。他给我们介绍了“管理杠杆

给最爱的你--王珂 王珂破产

世上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叫人光是想想都开心,一想起,就很幸福。那日匆匆一瞥,盲了今生每一眼。我不是你粉丝中最好的那个,但我也是最爱你的那个。可乐们最爱的王珂,荧屏之上的她为观众们展现了各式性格迥异的故事人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

写给我爱的东财_来自白果社区作者loveindufe 东财白果社区

写给我爱的东财  遥想2000年9月9日乘船即将抵达大连从海上遥望这颗“北方明珠”的时候,真的没想过和这座城市会结下多深的情节,更难以想象6年多后的今天坐在电脑旁敲打键盘的响声仍然是回荡在这座城市宁静的夜空。每每当思绪穿梭记

给老婆的道歉信 给老婆写的道歉信

尊敬的并且深爱的老婆老佛爷大人:小的给您跪安啦!遵照您的旨意,我在22点03分十四秒开始在电脑前反省,在这期间喝了一瓶矿泉水,吃了一桶泡面,上了一次卫生间,以上事实准确无误,请审查。以下附上我的检讨报告,不当之处可以协商或重写,但态度绝

表达深爱的句子 对深爱的人表达的句子

表达深爱的句子1、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怎懂得爱人?爱,原来是一种经历,但愿人长久。2、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3、不要为那些不愿在你身上花费时间的人

声明:《四幕戏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结局10~13BY唐七 四幕戏 唐七公子》为网友惡性導師分享!如侵犯到您的合法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