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大李利珍、赵梅君夫妇采“虫”30年,发现330多个新物种 书记夫人赵梅出轨

    上师大李利珍夫妇采“虫”30年,发现330多个新物种
    “昆虫伉俪”编《本“虫”纲目》
    (2014.02.10《解放日报》徐瑞哲)



  李利珍、赵梅君夫妇在实验室研究昆虫标本。 (资料照片)

  李利珍与李时珍,一字之差。与遍尝百草、采药九州的先辈相比,如今李利珍的标本采集地也覆盖了约30个省份,只不过他采的都是“虫”。夫人赵梅君与李利珍一路同行,这对上海师大生物系教授夫妇,这些天正忙于编录一部《本“虫”纲目》,为数万种昆虫制作“身份证”。
    “虫媒现象”,成全几对
上师大李利珍、赵梅君夫妇采“虫”30年,发现330多个新物种 书记夫人赵梅出轨
  大自然,昆虫是花粉传播媒介,李利珍夫妇的“媒人”也正是小虫。30多年前,李利珍考入山西农大植物保护系,结识了同班同学赵梅君,他们学习的主要对象就是害虫。两人双双毕业留校,从教多年后赶上“留学潮”,相继赴日攻读硕博。虫鸣的季节,逢上周末,他们骑着摩托车,到学校周边的山林中采集昆虫样本。学成后,两人又双双归国,先后调入上师大。
  他俩的宝贝虫子都是“鞘翅目隐翅虫科”的。相比灵长目人科、食肉目猫科,“鞘翅目隐翅虫科”似乎很冷僻。李利珍说:“鞘翅目就是甲虫,而隐翅虫与瓢虫、金龟子、天牛等并列,都是属于甲虫的各科。”他多少有些自豪地说,“这个世界上,人类已知动物约150万种,其中昆虫多达100万种,其中甲虫占到33万种,其中隐翅虫就有五六万种。”可以说,隐翅虫是地球上最大的一个科。
  在师大园第一教学楼顶楼,他们实验室库房,仿佛一座昆虫博物馆。桌上、橱里以及橱顶,都叠放着带玻璃盖的标本盒。盒子侧面,用标记笔写下序号,已达4位数。粗略统计,这个“环境昆虫学实验室”保存了10万只隐翅虫标本,乃全国最大“馆藏”。每一种隐翅虫的标本,都经野外采集、灭活防腐,再经显微镜下测量、拍摄、解剖等,连虫子尾部生殖器有几根毛都记录在案。人虫共处一室,“虫媒现象”在李利珍夫妇实验室十几名学生中传播开来。
  李利珍笑着说,他的博士大弟子、二弟子留校任教,都与当年的实验室“室友”成了家,在读的博士生殷子为也是“夫妻档”,其他已毕业离校的同学还有好几对。“他们总是悄悄地,一开始不让人知道,后来才告诉我们。”
    几遭被咬,仍不怕虫
  然而,野外考察绝非浪漫的事,李利珍就遭到隐翅虫毒手。一次他在溪边点着夜灯,招来小虫飞进了脖领间,他下意识地扑打了一下,没想到竟是最熟悉的隐翅虫——这下糟了!这种红绿相间的隐翅虫,不足1厘米长,体液带毒,被打后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红印。一两天后,引发皮炎,感觉火烧一般。过了半月,伤处变黑,才逐渐恢复。
  他捋起裤脚管,在袜口周边,白净的皮肤上还隐约可见好些小斑。那次是去西双版纳的自然保护区,李利珍一失足踩进了马蜂窝,一只脚上顿时被叮上一二十只马蜂。尽管隔着长袜子,脚踝上方仍迅速肿起,就像打了绑腿。深山老林里,得开一天车才能送医,李利珍只能咬咬牙,“等腿麻了,就没啥感觉了”。幸好只是小马蜂,没让他送命。
  几次三番受伤,却仍不怕虫咬,哪里“原始”去哪里。长白山地下森林,最令李利珍兴奋。那里枯叶及膝,像踩在雪地里。他告诫身边3名师生,若离开栈道百米,务必及时回到栈道。自己却只身带着采集工具,一网一网地筛落叶,一时兴起,他深入林中,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栈道了。李利珍只得孤注一掷,朝一个方向死命地走。尽管实际上走错了方向,但他最终幸运地在落日时回到同伴身边。
  经年累积,李利珍夫妇及学生们忠实记录下这个“多彩的昆虫世界”,他们主编出版了同名生态图集,披露600种昆虫在原始环境下的生活照。每一幅都是扛着沉重的微距摄影器材,静静守候多时才拍下的。这部饱含冒险精神和科学审美的大书,与众多科研成果一起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
    有用,只是最后一步
  不止一个人问过这对“昆虫伉俪”:研究这些小虫子有什么用吗?“‘有用’只是最后一步。”李利珍语气坦然,带着远见。
  李利珍桌上并排着两台电脑显示屏,两屏窗口可以左右拖移,全是长长的电子表格,“词条”是拉丁文打头的。原来,他和夫人正在主编13卷本《中国甲虫名录》的“隐翅虫科”一卷,全国隐翅虫共有3000多种,生物资源信息是海量的。从硕士生期间发现4个新种算起,李利珍夫妇已发现330多个从未在国际上报道的新物种,占中国种十分之一,形成自主知识产权。
  在那些标本盒中,每根标本针的底下都插着一张小纸片,类似“出生牌”。如果标牌是红色的,就代表这具标本是首个被报道的新种,且独此一件物证。李利珍不无遗憾地说,从前中国昆虫学家研究国内新种,不得不去海外博物馆讨要“红牌标本”,因为老外从19世纪起就来华搜集虫种。
  “昆虫伉俪”每每端详这些“红牌”小虫,就爱不释手。他们说,隐翅虫潜在的用处或许不少,比如它们食肉,飞行速度快,可捕小害虫;它们也食腐,可分解动植物残体,成为循环界“清道夫”。最近,校内其他课题组发现隐翅虫毒素以毒攻毒,能用于皮肤溃疡等。折叠在甲壳内的“隐形翅膀”,终会展开。



    昆虫“写真集”注解“蜻蜓点水”
    (2010.01.12《文汇报》任荃)


  赵梅君正在整理昆虫标本。

  它,没有《昆虫记》中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却用无声的语言讲述着中国版的昆虫趣闻,令昆虫爱好者们爱不释手;他们,不是专业摄影师,却用六七年时间走遍了全国的山林水域,用镜头记录下一个最真实的昆虫世界。
  在昨天公布的国家科技奖榜单上,有这么一项“以图动人”的另类成果——《多彩的昆虫世界》。这本203页的“看图说话”拒绝生硬的手绘插图和标本照片,用近2000张镜头纪实描绘我国32目、164科、600余种昆虫的生活百态,透着鲜活的气息。
  “瞧,这只生活在天目山的‘褐黄前锹甲’多威武,像不像身披盔甲的将军?”赴京领奖前,《多彩的昆虫世界》主编、上海师范大学副教授赵梅君端详着书的封面,忍俊不禁,脸上划过一缕孩子般的天真。
  虽说一辈子研究昆虫,但编撰《多彩的昆虫世界》完全是无心插柳。1997年,赵梅君与丈夫李利珍从日本留学归来,在学校潜心研究隐翅虫(昆虫纲中的第二大科)。每逢节假日、寒暑假,他们总会带着学生到野外考察,几年下来,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积累下数万张色彩斑斓的昆虫照片,涵盖了昆虫纲的大部分类群。
  闲暇时,夫妇俩一边欣赏照片,一边感叹生命之美。如果将这些照片按昆虫进化的规律有序排列起来,再配以科学而生动的文字解说,岂不是一本拾遗补缺的科普图书?两人的想法在上海科普出版社觅到了知音。说它拾遗补缺,是因为国内已有的昆虫类科普图书大都为外国作品的翻译版,中国的昆虫种类难觅踪影。
  无心插柳并非毫不费力。相反,为了尽可能多地捕捉各类昆虫的生活片段,夫妇俩和学生们不知经历了多少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日子,还冒着被虫叮、被蛇咬的危险。时常,为了等待一个惊险、离奇的瞬间,他们要钻进树丛,一动不动地半蹲着,一等就是个把小时。“有时,我们的镜头距离昆虫只有10厘米,不光手不能抖,还得屏住呼吸。”
  在昆虫爱好者聚集的论坛上,读者们赞叹,《多彩的昆虫世界》是一本名副其实的“写真集”。为拍摄部分昆虫产卵、蜕皮、化蛹、羽化的生活史,“摄影师”又当起了饲养员。记得那是在冬日的佘山,光秃秃的柳树枝上,一个如败叶卷成的枯茧在寒风中摇曳。赵梅君和学生们小心翼翼地将它带回实验室,静静地等待它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3个多月后的一天傍晚,角落里传来嚓嚓的声音,一位同学惊叫道:“大蚕蛾要羽化了!”凑近一看,茧的一端果然已经湿润。大家赶紧支起照相机,准备捕捉这动人时刻。“因为是头朝下,当蚕蛾身体全部从茧里钻出来时,差点掉下来,真是让人捏把汗!”回想那扣人心弦的两个多小时,赵梅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辛苦拍摄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整理、编辑丝毫不轻松。首先,得从3万多张照片中选出最精彩的2000张,再配以精练的图说,还要查阅大量资料确定每只昆虫的种类和学名。尽管繁琐,细心的赵梅君不忘用昆虫的生活习性为文化词条加注。比如,在“蜻蜓目”一章的页脚,我们常说的“蜻蜓点水”有了如此生动的注解:“那是蜻蜓产卵时的动作,雌蜻蜓飞行时一般用尾部轻触水面,把卵产在水里。”而诸如“螳螂捕蝉”、“作茧自缚”等耳熟能详的成语,在书中都能找到类似的诠释。

    赵梅君、李利珍:《多彩的昆虫世界》和她的主人
    (2013.03.30《上海师大报(月末特刊)》)
    引子
  一年一度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于1月11日上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我校生环学院赵梅君副教授、李利珍教授的《多彩的昆虫世界———中国600种昆虫生态图鉴》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赵梅君赴京参加大会领奖。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以及全体政治局常委出席大会并为获奖的科学家们颁奖。1月12日,校党委书记周鸿刚、校长李进来到生环学院,看望赵梅君、李利珍和他们的团队,向他们表示衷心的祝贺。
    醉心于昆虫科研事业的伉俪
  赵梅君和李利珍是一对伉俪,他们早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山西农业大学,双双留校从事昆虫学研究后又先后赴日深造,最后一起回国报效祖国。赵梅君曾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三等奖各1项,出版科普著作6部,发表学术论文40余篇,发现昆虫新种30多种。李利珍是上海市教学名师奖获得者,曾获省级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三等奖1项,任上海市动物学会副理事长,校动物学科带头人;发现昆虫新种128种,发表论文100余篇,其中41篇在国外发表,出版专著5部,申请国家发明专利3项。
  这对志趣相投、以事业为重的佳侣长期从事昆虫学的教学与研究,目前两位老师正醉心于鞘翅目隐翅虫科的研究。据赵梅君老师介绍,隐翅虫是昆虫王国中一群不太受关注的“小人物”,体型一般小于10毫米,藏匿于小河边、枯叶下,以捕食其他小生物为主。正因为“受冷落”,相比脊椎动物、鸟类、兽类等,这个领域发现新种的机会较多。专家估计,仅在我国至少还有数万种未知昆虫。两位老师带着他们的研究生赴云南、四川、福建、浙江、江苏、山西、陕西、黑龙江等省山区、湖泊实地考察,潜心研究,发现了很多新种,与 此同时,拍摄了大量昆虫生态照片,并且编撰成书。经过不懈的努力,2005年《多彩的昆虫世界》付梓出版。
    收获背后的故事
  多彩的世界背后,是付出的无数心血和汗水。两位老师经常利用寒暑假带上学生到野外考察,其艰辛是难以想象的。几年来,他们跑遍了除西藏、甘肃、青藏高原外的所有保护区,采集了大量标本。在那些人烟稀少、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一工作就是好几天。被蚊虫叮咬已是家常便饭,毒蛇野猪也是“常客”。外出考察都是穿高统靴,以防蚊虫毒蛇。“碰到野猪大喊一声,它们就会走得远远了。其实不管是毒蛇还是野猪,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袭击你。而且有些是国家保护动物,我们不能伤害它们。”两位老师的研究生也经常去不同地方考察,吃住都在深山老林,条件很艰苦。四川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有几位学生就在附近考察,好在有惊无险。
  赵老师说,创作《多彩的昆虫世界》一书最有挑战性的地方,是在野外拍摄昆虫生态照片。为了拍好一张照片,需要选择合适的季节和地区,仔细搜寻,耐心等待,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为获得昆虫生长过程及生活习性的照片,则需将幼虫带回实验室悉心饲养,以抓拍其孵化、蜕皮、化蛹、羽化等宝贵瞬间。如书中绿尾大蚕蛾羽化的拍摄过程,这个蜕变过程要花将近一年的时间拍摄记录。将昆虫的幼虫形态与成虫形态对应起来也是件复杂的事情,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等待。“记得在研究玲隐尺蛾时,我们将成虫带回到实验室,等待其交配产卵,孵化出幼虫,并精心饲养,但不幸的是幼虫夭折,实验只得再从头开始。”赵老师遗憾地介绍道。
  此外,种类鉴定也极具挑战性。昆虫种类繁多,即使是专家,要鉴定整个昆虫纲的种类,也实属难事。为了鉴定本书所涉及的32目600余种昆虫,作者查阅了大量的相关资料,同时请国内外昆虫学专家帮助,对昆虫逐一进行鉴定。
  提到创作《多彩的昆虫世界》的灵感,李利珍老师兴奋地介绍道:“最初只因兴趣和专业的缘故,拍摄了照片。有时候抓拍到好看的场景,觉得要是能和大家一起分享就好了,编写一本书的念头便就此萌生了。机缘巧合,200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和上海科普出版社的编辑谈了起了创作的设想,彼此想法不谋而合,便决定着手编写此书,最后在2005年,《多彩的昆虫世界》终于和大家见面了!”
  每天对着这些虫子,一直做着这冷门学科的研究,难道两位老师就不觉得枯燥吗?对此疑问,赵老师只是淡淡一笑,说:“搞基础科学,就要耐得住寂寞。
搞研究,不能哪门热门就搞哪门。应用科学的确热门,但人人都去搞应用科学了,谁来搞基础科学呢?而且做什么事情,只要你投入进去了,从中发现了乐趣,就会产生兴趣,然后就会想把它做好,并且一直做下去。为了这门科学,我们付出了许多:时间、精力,但也收获了许多。世界上研究隐翅虫的人也不多,相比其他领域,这里有更大的空间可供我们探索。我们国家对昆虫资源的研究起步较晚,所以到现在为止获知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是未知的,要想全部搞清楚,还要靠几代人的努力!”
    创新成果赢得一片赞誉
  “在这昆虫的大千世界里,如果要想找出一些种类代表这一整个世界,实属难事。但《多彩的昆虫世界》一书做到了这一点。”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黄复生研究员如是说,“打开书的第一页,就被琳琅满目、优美多姿的画面和朴实的语言所吸引,让人目不暇接,又难以释卷,需读罢末页方可合书闭卷。”
  据悉,《多彩的昆虫世界》在2005年1月出版以后,得到许多专家、学者以及广大读者的好评。这部书还被上海市青少年“探索昆虫世界奥秘”科技实践活动辅导教师培训班、上海市“生物多样性和自然保护”教师培训班以及上海市“校园生物多样性教育资源的开发”中小学专业教师培训班作为指定教材,上师大、华师大、浙师大等高校将其作为野外实习参考书。
  研究生殷子为同学说:“《多彩的昆虫世界》不仅图文并茂,印刷精美,谓之‘好看’,更是一本难得的颇具实用价值的好书!每当在野外遭遇不认识的昆虫,老师、学生们便第一时间拿出随身携带的《多彩的昆虫世界》,往往能在书寻到答案。”
  “有一次我在我家小区的绿化地里采到一只很大的甲虫,足和鼻子很长,我从来没有见过,回到家后马上翻开《多彩的昆虫世界》查对,终于在第90页找到了,原来这个甲虫是鞘翅目、象甲科中的一种象鼻虫,名字叫‘长足大竹象’。我当时很开心,还写了个标签和标本插在一起……”上海市西南位育中学俞尧同学兴奋地说。
上海海事大学宁列同学这样说道:“书中大量的彩图十分吸引眼球,该书为每一种昆虫配备了至少一幅彩图。这些精美的图片对于一个业余昆虫爱好者来说,每一张都是难能可贵的资料。这些照片可以帮助爱好者摆脱平时对于昆虫认知上的错误……”
    走进《多彩的昆虫世界》
  问:能否简单介绍一下《多彩的昆虫世界》一书?
  答:这本书全部采用中国的昆虫种类,根据进化规律系统编排内容,以昆虫生态照片为主线,图文并茂,是一本集科学性、知识性和艺术性于一体的昆虫学科普图书。无论是小朋友、青少年、昆虫业余爱好者,还是专业学者都可以阅读,受众面广泛。
  问:目前,我国昆虫类科普图书的现状怎样?
  答:目前,我国昆虫类科普图书,一方面大多由国外图书翻译而成,由于国内外昆虫种类差异较大,给我国读者观察与实践带来很多不便;另一方面,国内创作的昆虫科普图书,多以文字为主,仅配少量黑白手绘图或标本照,内容较单调零散,知识性、趣味性和系统性不够强;与此同时,日本等发达国家也出版了一些精美的昆虫科普图书。但以手绘图或标本照为主,不够生动,内容未按照昆虫进化顺序编排,不够系统。由于上述图书难以满足我国广大读者对昆虫知识的需求,因此,我们在2003年开始策划编著《多彩的昆虫世界》一书,并于2005年正式出版。
  问:《多彩的昆虫世界》一书有什么特点,或者说它有哪些亮点可以吸引读者?
  答:第一,图片的原创性。不同于采用手绘图和标本照的科普书籍,本书照片多为著者亲自拍摄,并以昆虫野外生态照片为主,全部采用中国种类,真实原创。比如沫蝉若虫,因它常埋藏于泡沫中而得名,俗称吹泡虫。我们附上野外考察的图片,便于读者认识、观察。
  第二,分类系统新颖。本书借鉴了当前国内外昆虫分类学研究的最新成果,以新颖、直观的进化树形式,将这个分类系统充分地展现出来,并根据进化规律系统编排内容。这也是本书在表现手法上的一大亮点。
  第三,种类齐全、附录多样。本书介绍了32目、164科、600余种昆虫,涵盖了我国昆虫总目数的94%以上。各分类阶元附有中文名称和拉丁文学名,便于读者正确识别。同时附有分类索引、中名索引和拉丁学名索引3套索引,以及国家重点保护昆虫名录,方便读者查阅。内容如此丰富的同类科普图书国内尚未见出版。
  第四,基础知识、民俗文化及成语典故图解丰富。用彩色照片图解的方法,系统讲解昆虫的形态特征、生物学特性、标本的采集与制作方法,以及民俗文化和成语典故,增强了本书的直观性和趣味性。
  问:书中有很多民俗文化及成语典故,感觉这些TIPS很有意思,您能具体介绍一下吗?
  答:这些知识链接也确实很受读者的欢迎,尤其是配上相关图片。像“以曲求伸”这个成语便来自尺蠖,尺蠖幼虫身体细长,行动时一屈一伸像个拱桥,休息时,身体能斜向伸直如枝状。我们附上考察时拍摄的照片,图文并茂,读者就有感官的认识。还有,中国有句话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螳螂生活在矮灌木丛,蝉常生活在高枝,有很多人觉得这种状况不易发生。我们曾取一只蝉放在螳螂面前,看,就是这张图片,螳螂还是会吃的。
  问:小时候看动画片《黑猫警长》,看到雌螳螂在新婚之夜把雄螳螂给吃了,真的会这样吗?
  答:的确会!我们在野外考察还拍摄到了这张图片!你看,这是螳螂正在交配的图片。一般交配的时间在秋天,螳螂的捕食变得困难,雌螳螂交配后吃掉雄螳螂,可以补充营养,对螳螂后代有益。
  问:在这部书中您最喜欢哪张照片?有没有一些精彩照片介绍给大家?
  答:封面的这张是我最喜欢的。这张拍摄的是褐黄前锹甲,在日本等国家,人们会将这类昆虫作为宠物。你看,这张照片背景很美,虫体色泽鲜亮,发达的口器显得很威猛!故选作封面。
  精彩的照片有很多呢!有很多抓拍到的精彩瞬间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交尾中的蜻蜓、臭角翻出的凤蝶幼虫等。另外,在天目山拍摄到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硕步甲和拉步甲,以及一年只能遇到两三只的阳彩臂金龟都很珍贵。
对了,书的最后,我们还介绍了昆虫采集工具和标本制作方法,均用图片的形式展示出来。比如毒瓶的介绍,传统的毒瓶用氢化钾或氢化钠制成,其毒性大、对人体有伤害,尤其对昆虫本身的保存有影响。我们从国外引进了乙酸乙酯毒瓶,毒性小,使昆虫标本不易发霉、硬化,保证了昆虫的原生态。同时我们还展示了解剖昆虫的真实图片以及民间饲养蛐蛐的各种器皿,“让图说话”,培养青少年的动手能力,满足昆虫发烧友的需求。
    采访手记
  采访中,给记者印象最深的是李老师的一句话:“关键是做一行爱一行,既然要做,就把它做好。”言语间流露出对工作的认真和踏实。其间,赵老师接到了《科学中国人》编辑部的预约来电,赵老师语气亲切地给予回应。在采访过程中,记者注意到,赵老师和李老师自始至终都是用“我们”做主语,而非“我”。也许在他们看来,搞科学研究,靠的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取得的成就也不属于一个人,这让人想起那首“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的歌来。

    李利珍发现41个昆虫新种
    (2000.11.22 新华社 刘军)
  上海师范大学生物系副教授李利珍长年致力于昆虫资源与环境保护的研究,跋山涉水,穿行于我国和日本的自然保护区,近3年来先后发现了41个昆虫新种。
  今年44岁的李利珍,1997年从日本爱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国,陆续在国内外重要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40多篇,1998年获得上海市优秀博士后荣誉称号,2000年获得日本明治乳业生命科学奖。他所发现的昆虫新种经过研究、命名后,其中33种已在国内外学术期刊上发表。
  李利珍发现的这些昆虫新种,均属于鞘翅目隐翅虫科。据介绍,它们是昆虫王国中一群不受关注的“小人物”,体型一般小于10毫米,藏匿于小河边、枯叶下,以捕食其他小生物为主。正因为“受冷落”,相比脊椎动物、鸟类、兽类等,这个领域发现新种的机会较多。专家估计,仅我国至少还有数万种未知昆虫。
  近年来,李利珍副教授在承担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中国尖腹隐翅虫的系统研究》时,陆续赴山西、山东、江苏、浙江、福建等省山区、湖泊实地考察,潜心研究新种昆虫习性。最近,在对天目山的一次考察中,他惊喜地发现:有两种隐翅虫的腹部背板中央长着4对小斑点,其中一个鞘翅上还点缀着黄斑。这两个分别被命名为“天目山圆胸隐翅虫”和“双斑圆胸隐翅虫”的新种,在本月出版的《日本昆虫分类学报》上“亮相”后,引起学术界的浓厚兴趣。
  李利珍副教授告诉记者,分类、定名仅是第一步。今后科研人员将进一步了解这些昆虫的生活习性、在生物圈中的地位及开发利用价值。他举例说,有一类毒隐翅虫,其体液会灼伤人的皮肤,却可以入药。与此同时,昆虫还是一个地区重要的生态指标。
  目前,这41个昆虫新种已被制作成模式标本,其中10件分别被上海自然博物馆和日本千叶博物馆收藏,另有22种保存于日本爱嫒大学。据悉,世界上每个物种都只有一件模式标本,今后再发现的这类物种均以此为鉴定参照,因此十分珍贵。

  附:500本昆虫书籍收藏:http://yellowman.e28.163ns.cn/book/mb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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