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歌飞浪花溅故乡月明游子呤----我读《湖是海的家》散文集所联 游子呤古诗

海燕歌飞浪花溅故乡月明游子呤

----我读《湖是海的家》散文集所联想到的

清明祭祖回了一趟老家。第二天早上,我和表弟走进绍山中学散步,遇见了二位老师在打篮球,于是四个人一起玩了一会儿。去表弟绍洪家吃早饭的时候,他转送我一本《湖是海的家》的散文集。书是一位本乡本土的中年作家撰写的,他的外号叫“海鸟”、小时候也有好些童年的伙伴喜欢叫他“翘嘴子”、实际上他的真名叫“海燕”。他在书上扉页写着:“绍洪贤弟雅正海燕2013年于广西”。一般说来,叫这个名字比较女性化;或许,他也跟我一样,一叫“松桃”这名字,别人总喜欢把我当女性来猜测那样。可我不那么看他,一看到他的名字,就会很自然地联想到前苏联著名作家高尔基散文诗里写的“海燕”。为了尽快能跟他取得联系,我还专门上网去查找了他的博客,结果没有找到。原因是,我发现并看到了有好几个人与他同名,都叫“张海燕”。当然,我知道他在广西防城港市。尽管我缩小了范围,也还是没能找到我想要找的内容。但在网上上传的防城港市作协全年工作总结里面,提到了“张海燕的散文集《湖是海的家》”。哦,家乡的“海燕”原来飞到了那里。

这“海燕”飞得好远、也飞得好高啊!我从心里佩服他。吃早饭的时候,光是书名我就回味了好半天,如含一枚橄榄,让我咀嚼了好久好久,也回味了好久好久。“海为龙世界,云是鹤故乡。”莫非他的书名是从这对幅对联生发而来么?我没法子问他,只想到自己不能继续再想下去时,才好不容易放下心情。从老家带回《湖是海的家》这本书,断断续续地又读了好多篇。直到最近两天,我几乎是一口气地从头到尾又接连读了两遍。从我们老家走出来的这位“张海燕”,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但我从前读初中转回老家,曾在鄂城县(后改名鄂州市)沼山东井中学读书。那年,想必他也正好在金福村小学读书。因为我大他六岁呢。不过,他那所小学,不是我从前读书的金家祠堂改建的老金福村小学,他就读的是换了地方另做的新金福村小学。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我对家乡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尽管这样,但我看了他写的散文,仍然觉得很亲切,也很自然。因为他笔尖下面的文字是真实的,真实得有如一张张黑白照片。当然,他也有彩色的好象长长的胶片那样的格外分明的画面,只是他还配上了由他亲笔记下的文字说明。自然也还带着他那家乡人的乡音,从散文中便可透露出来;带着他写出来叫我一看也是格外熟悉的地名地貌以及人物特征,他童年的伙伴中,竟然有几个我熟悉的名字:沼青、沼炎,想来也肯定是同姓同名的了;换句话说,或许他们正是外婆村里和我是叔伯的表弟们也不为奇。而且不光是小伙伴,如他笔下的“国华叔”、“友来叔”、“细心”这些名字我也是十分熟悉的。或许这几个人又是同姓同名的啦。带着他那笔尖下面描绘得有如速写那样清爽线条的同时,内容真切得无不散发着家乡泥土的芳香。从事写作的人,一般说来都是比较敏感的,但他的笔,记得好象还要细腻一些,好看一些,也可信一些,真实得叫人不能不敬慕他在细节处理方面的笔头功夫是老练的。正如作家五弟张靖鸣所写序言中写道的:“文章着力从故乡与边境展开,实质上是把个人的命运与社会现实生活交融在一起,从而彼此生发了一幅幅元气淋漓、生动纯朴的写实画卷;其间饱含着家兄对祖国的赤诚、家乡的眷恋、母兄的至爱、战友的醇厚友谊,以及对失足青年的默默关注。”靖鸣还说:“文章中有一些反映百姓生活艰辛的篇幅,憨厚的实述中闪耀着人性的光芒,这正是最可贵之处。”

我也是这么看他的散文的,也是喜欢这样的散文的。那怕是平时就连读小说,我也喜欢现实主义的手法、那样的文字处理方法。比如从前读俄罗斯著名作家屠格涅夫写的《猎人笔记》;比如读前苏联早期优秀作家绥拉菲摩维奇写的中篇小说《浮冰上》;比如读巴金的《家》,读何申的《多彩的乡村》的长篇小说,又比如不久前再次重读《贾平凹散文》,用一句话概括我的感受就是,这些文学作品是“接地气的”,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它们是“接近人民的”。正是由于他们所写的文章的真实性,接着“地气儿”,“接近于人民”,所以,我作为“人民”中的一分子,只要是遇上了这类文学作品,都要叫我反反复复地读上好多遍,大有“佳作不厌百回读”的意味。这回又遇到了《湖是海的家》的散文,其中书中又有好多篇写的都是老家的故事,更是叫人看着看着就着迷了似的。会写文章的作家,他们笔下的故事,怎么就写得这么有滋有味呢?

《儿时印记》篇中提到:“离家虽久,但对家乡的记忆一辈子难忘。”我读着读着,也这样想说,“我也是难忘记故乡的。离家乡都快五十年了,对家乡的记忆却终身难忘。”海燕写的这篇散文中,写了织布机的声音、纺线的声音、磨刀人的吆喝声、炸米泡的声音、榨铺开榨的声音、大人们在喊畜禽归家的声音、还有不知是谁家的母亲站在门口又喊“xx儿啊!回来吃饭啦!”于是,“人声、狗声、猪声、鸡鸭声-------汇成一部乡村傍晚的交响曲,好不好听。”这些声音对于我来说,也都是十分熟悉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家乡人有时也会有的那种不和谐的骂人声,“而且是手上拿一把菜刀和一块砧板,”我读到这里的时候,居然会心地笑了。因为我在长篇小说《诗意人生》的创作过程中,也特意写到了这样的“乡村交响曲”。只是我没有海燕写得那么好,我觉得他写得比我生动。尽管那部《诗意人生》的长篇我还没有写完,还会继续写下去的。再读到“古建筑一排过去,一直连到了青山叔的老屋,屋旁边的一面青砖墙,歪斜地站了好多年。”我怀疑他这笔下写的“虽是残垣断壁,抬眼望去,屋面仍挺拔峻峭。其中的一角轻盈翘起,玲珑精巧,显现出屋主人曾经的富贵。”哦,这不正是金福村青山叔的老屋后面的青石板街吗?太巧了!哦,文章中还写到了“除皂角树外,细得宝村前面有一棵大枫树,人称‘枫树大王’。另一棵是金福村山上有一棵大松树,又称‘一把伞’。就在村对面,五六百米的距离,打开家门就看得到她。”小时候我是金福村人,如今工作在黄石,我也是曾写了“一把伞”的散文。原来他-----(这《湖是海的家》散文集的作者张海燕),居然是丛林大得宝的人,现在广西防城港市工作。对于海燕的突出表现,我好羡慕。海燕走出校门进军营,参加了对越自卫队反击战。然后,他走出军营又进警营,参加了缉私、缉毒、打击海盗和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等随警作战宣传报道活动中成绩显著,一次荣立个人二等功、四次荣立个人三等功。看到他先后在中央、省、地市名级媒体发表散文、小小说等文艺作品及电视摄影文字宣传报道千余篇(幅),他勤勉的工作作风真正叫人敬佩。而且我俩都是市级作协的会员,我跟他是地地道道的老乡哦!一种骄傲和自豪感油然而生。想到他出了一本散文集而我没有,我好惭愧哦,真得好好向他学习呢!读《儿时印记》、读《禾场》、读《牛背上读完小学》等篇章,也都是给了我很好的启发,勾起了我对“孩提往事”记忆的绵绵回忆,何时我也写一篇象他这《儿时印记》类似的散文呢?文章标题可不可以就取“孩提往事”呢?我曾经写过的那些熟悉的内容,又重现在我脑海中,象过电影那样。在我还没有上网写这篇文章时,前天,北京出版人刘昕给我寄了《眉间秋》、《安于生活》、《如是说》三本样书,我收到书后,急忙去电表示感谢。他跟我说:“想要出书请跟我联系。”看来我也是可以出书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吧,我还得继续努力创作才行。联想到海燕,我还得认真向他学习,象他那样争取飞得更远一点,也飞得更高一点!

“海燕”的书,捧在手中我还在继续读,思考却无法间断。外婆的村子离新桥不远,我那时就住在路边的扶山村,一直是走读。去学校往返来回得有十里路远,路边细得宝村对面确实有一间榨铺呢,正好离海燕他就读的新桥小学不远。那时,大热天走在这上学的路上,肩膀上搭了一件衬衫,我又怕掉了,还要用右手的手指勾着衬衫的一角,一边唱着“张勇就是那时代的雄鹰,时代的雄鹰!”的歌曲,一边悠闲自在地走在这条宽敞的公路上。我从“东井中学”走后没几年吧,海燕就到了新桥小学。我走过的那条乡村公路及“乡间小路”,他后来也曾经走过的吧;他写的“禾场”我见到过的呢;去田里捉泥鳅啊,赶鸭子啦什么的“结细儿”的往事,也都是有过的罗;张汉香的评书好象也是听到过的;打夯的场面也是见到过的,只是那“打夯歌”在我记忆中好象更要“闹热”一些。他说得多好,那闹哄哄的场面“却有一股子的团结合作的精神在里面。”当时时兴的几个京剧,也都是听到过的,时不时还别有韵味地学着唱上几句;电影或者是唱戏什么的,在孩提时那吸引力远胜于过节了,自然也常常跟随大人们屁股后面一起去一饱眼福了。杂耍也曾到过乡村,有一回,那箱子的底层,差点把人给变跑了呢。你瞧,海燕竟然记得:“偶尔也有杂技团到农村演出。记不得是哪一年了,晚上,在少峰细屋村演出,也不知道是北方还是哪里来的,我们几个小手孩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连夜跟了去,看着看着,有一个玩杂技的从几十米高的木杆上掉了下来,摔得很严重,后来听大人说摔死了。”可不,这下真的就把人给变“没”了。我常想,那些血腥的杂耍还是不要的好!

海燕的老家丛林村,现在回忆起来,我小时候还真去过好多回呢。一回是跟好多人,疯一样地去看猪婆生了几头酷似小象一样的猪仔;一次是跟小学的同学一起参加“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大游行,为了能光荣地举旗,还要故意站在同学们的前面,不想等走了那么远的路,才知道了这“虚荣心”其实是叫人吃力不得好的事情;一次是跟堂爹去卖铜脸盆,好端端的铜盆因为“破四旧”被队里人逼着要去卖了它,岂知是文革期间国家的经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再有一回就是在乡下读中学时,回 金福老家看望婆婆,还专门去那里喝了一次冰水。那时,我常想,我小时候读过的那些图书和连环画,后来莫不是都卖到了那个收我家铜盆的“收购站”了吧。

记得那天在沼山中学打篮球,教语文的“眼镜”老师说,“你堂哥大嘉乐做校长期间,把你爸请到学校来讲写作,我听过你爸的课。”这所中学,我大舅(张友宝)曾在我堂兄大嘉乐之前做过校长,大舅当校长期间,我曾去玩过的,还见到了那个曾经教我语文课的班主任张老师,他诵读“围湖造田”的课文中的那句:“湖边的灯火怎么就会动起来了呢?”至今萦绕在我脑海中。现在看了海燕的散文后,我怀疑他是不是就是海燕的叔叔呢。表弟沼洪随口奉承道:“海燕在这所中学也读过书,我姑爹来讲课,他应该也听说过吧。”可能是记不太清楚了,于是表弟这样随口说说。我说:“是家乡人的语言有韵味,叫我们产生了创作的冲动,才有了像海燕和我这样爱好写作的人吧。”写到这里,我还想了好多好多。“冬渔梁子湖”我读了好几遍,读书读到情深处,有好几次,我都情不自禁地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好在夜深人静,没人看到我这情不自禁地落泪的样子,擦拭着变得模糊的老花镜,心想:海燕你吃的苦,可要比我多好多啊!散文集在桌面上摊了开来的,读到你散文的标题“坐在梦想的地方”,我想:上大学是你的梦想,又何尝不是成千上万有志青年的梦想;那么参军入伍呢,它又何尝不是成千上万的有志青年的梦想呢,参加工作之后,我曾多想参军啊!在这和平的年代里,你竟然还历经过战火的洗礼,真是无尚光荣啊!报效祖国,出生入死,在当今金钱社会里,这又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从你的散文中,现在你那些梦想肯定都实现了吧?我不仅读到的是你个人的成长史、或是你那个大家庭或是一个大家族的苦难史,更多的也是从你的拼搏精神中读到了你别样的人生!

我还在想:当时真是那么苦,你又是怎样挺过来的呢?从你的文章中,我欣喜地看到了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个时代、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农村人家的生活缩影。这次回乡祭祖,让我欣喜地看到了乡村有很大的变化。从前的“乡间小路”,早已被新修的宽敞水泥路所代替,连同兴修成成片的旅游风景区,张裕钊纪念园馆和张家祠堂都要比金家祠堂建设得还要高大雄伟一些哦,随着时代的进步,家乡人的思想观念也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改变。噍,你散文中写到的好些个同学的名字,我仿佛在村前的功德碑前看到了,她们是本村嫁出的姑娘吧,为了修路居然有的损了好几千元钱呢。你那个女同学“细心”的命运也同样的牵动着我的心,我还亲自跑到母亲面前询问,她是否真是友来舅细心表妹?我想不会又是同一个名字吧。难道她真的死了吗?不会的,应该说她不会的。如今的生活多么美好,农村生活更是胜过了城市生活呢,人们啊!请珍惜自己生命吧!

你的散文集,还使我联想到了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当代中国记者丛书,我曾经读过白夜的《黄花集》、白原的《人间的春天》、陈勇进的《金色的事业》等好几本书,你跟那样的文风好相似,难怪你能被评为中央广播电台优秀通讯员啦。我突然还联想到,第三届东盟博览会期间,广西南宁我曾经去过呢,那次和福州好友柳公正先生俩人一起想去看德天瀑布,公交车却坏了,没去成,越南一日游自然也没去成,如早知道你在防城港市,跑你那里玩一下该是多好啊!我还联想到了很多很多,也发现并注意到了你文章中的个别错字,如“秘拍”,有一处引号里是“蜜拍”,可能是有意在此幽默一下吧,还有“相反,取回来的媳妇此女儿要金贵多不能随便开玩笑。”“此”肯定是“比”字了,某句话里面的“的”字用得好象也不对哟,不过,极少数错误的地方,相必你今后会慢慢注意改正的。总之,由于文章篇幅所限,只好写到这里了。遥祝家乡人张海燕作家的文学创作取得更大的丰收!也盼望能读到你更多的佳作!

注:2014年3月鄂州江南风杂志转载了这篇文章。标题为杂志社编者改定。

一并感谢江南风杂志社编辑室的老师们,谢谢你们为我这篇文章费心修改,同时也更加感谢广西防城港市作家张海燕的五弟、现在鄂州某师范学院执教的张靖鸣老师。

---2014年6月30日晚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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