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泰·嘉宝
对大部分人来说,黑白默片,是属于上世纪初的遥远回忆,然而,今年大热的一部黑白默片《艺术家》,却一时令人们掀起对默片时代的怀旧热潮。《艺术家》以无声电影的姿态进入大众视线,它讲述了一段属于美国观众的历史,同时也让很多人回忆起那个默片时代所留下的一段明珠般光辉灿烂的历史。如同《艺术家》的情节,在无声电影向有声电影转折的时期,曾经有多少得意,又有多少失意。
或许,黑与白的经典并远不会被人们忘却,那些曾经在舞台或银幕上璀璨一时,而终究如寻常人一样黯然逝去的默片时代的明星们,他们除了财富、荣耀、光芒,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中的挣扎,甚至毁灭。时光转瞬而逝,他们留在世人心中的光亮或许会越来越遥远,但他们曾经的辉煌、喧嚣和热烈,依然在时间强大的毁灭力量中让许多人心存念想。
有人曾形容葛丽泰·嘉宝的脸是人类进化的极限,说她有着过去和未来最美的眼睛。“嘉宝的脸带有优雅情爱的规则,她脸上的血肉给人一种毁灭性的感觉。”在《茶花女》她说:”或许我活在你的心中,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别人看不到我,没有人能鄙视我们的爱情。“在《瑞典女王》中她说:”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疲乏。“而在《大饭店》中”我将一个人终了此生“。真是一语成谶。当她一个人关闭自己,逃避现实时,她说她对自己这一生是不满意的。
克拉克·盖博和马丽恩·戴维斯
1941年,奥逊·威尔斯自编自导自演了《公民凯恩》,故事围绕”玫瑰花蕾“这四个字展开,实际上暗喻的是报业大亨赫斯特对玛丽恩·戴维斯的爱。那确实是对所有女人而言太奢侈的爱,在赫斯特送给戴维斯一座拥有110座卧室和55间盥洗室的奢华城堡内,在频繁的奢靡派对中,戴维斯度过一个女人最夺目灿烂的年华。这是一个一生远比她拍过的所有电影都传奇精彩的女人。
张爱玲在她的文中曾提过一句,无论是西方的油画还是圣母像,其中的女人都像是比着玛琳·黛德丽画的。”丝丝缕缕披着稀薄的金色头发,面容长而冷削,金的、玉的、寂寞的“。这个德国女人因为试图刺杀希特勒而比其它好莱坞女星更多了一层神秘和勇敢的气质。他对希特勒的讨好一再拒绝。她曾经说过:”在我不再拥有一个令我骄傲的祖国的时候,是美国把我拥入怀里,但我的内心是个德国人——德国在我的灵魂里。“迷上这个美貌兼智慧女人的,除了希特勒,还有美国第34任总统艾森豪威尔和大名鼎鼎的巴顿将军。当然还有海明威,”我多么希望在我只爱她一个人时就死去“。他在一封于1950年6月19日的信中写道:“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这一生究竟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呢,是想要轻易地让每个人都为你而心碎吗?你总是如此让我心碎,而我竟是那么地心甘情愿。”
玛琳·黛德丽
意大利一向盛产美男,喜欢足球的人都知道,意大利队经常让不懂足球的女人也为之疯狂。因为意大利踢球的男人都够美、够帅、够让人热血沸腾。而说起上世纪初好莱坞的美男,那个意大利男人鲁道夫·瓦伦蒂诺算是倾国倾城了,他的美”一会儿古色古香庄严肃穆,一会儿晶莹剔透美丽绝伦“。而他的缠绵悱恻和勾魂摄魄令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热血澎湃。一名专栏作家写道:”我恨瓦伦蒂诺!我恨他经典的鼻子;我恨他罗马式的脸庞;我恨他的微笑;我恨他黑皮革式的头发“。瓦伦蒂诺是个跳舞天才,他自恋又奢侈,当然他有这个资格。可惜的是,他在31岁那年就离世,也让几乎整一代女人都为之悲伤痛哭。
鲁道夫·瓦伦蒂诺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些扮演不同角色,演绎各种或幽默可笑或寂寞苦难人生的演员们,他们中有很多在戏中迷失,或不再能忍受生活的各种虚假、失望或折磨,从而不能完美谢幕。而像百分之百女孩安妮塔·佩姬那般在演艺生涯黄金时代就淡出转而享受完全婚姻生活的毕竟难得。当丈夫去世,50多年后又重返舞台的佩姬,内心是否一直并未放下关于电影的梦?还有一些明星,在默片时代很风光,却失意于有声片时代,像好莱坞史上第一个走性感路线的女星克拉拉·鲍、与嘉宝合作《灵与肉》的约翰·吉尔伯特等。
戏终要结束,人生终要谢幕,理查·卓别林曾如此总结自己:“我的名字能让人想起什么?一个衣衫褴褛,载着一顶皱巴巴的圆形礼帽、下穿一条宽松长裤、足登特大号皮鞋、手执一根不同凡响的手杖的落魄的流浪汉而已。不过这根手杖对于我这样一个角色来说十分重要,可以说体现了我的人生哲学。我保存这根手杖不仅作为体面自尊的标记,而且也用它来和命运、厄运抗争。我在银幕上扮演的是一个胆小怕事、身体单薄、营养不良的可怜生灵,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向使他受尽折磨的人屈服。他藐视苦难,他是悲惨境遇的牺牲品,但拒不接受失败,即使在希望、梦想和憧憬被微不足道的琐事化为乌有时,他也只是耸一耸肩,转身而去。他力排众议,坚信这个悲剧的形像比银幕或舞台上任何其他角色更能激起观众的欢笑。这就表明欢笑和泪水相伴,或者说泪水和欢笑相依。”
卓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