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太多磨难,TD终于试商用了,TD能否健康发展,未来有没有机会,路还很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十年来,对于TD我一直是跟踪其进程,也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记得第一次在论坛里动怒,就是数年前在DONEWS论坛里痛骂范锋和《经济观察报》(后来和范锋也是很好的朋友,呵呵),因为当时范锋的文章没有全面了解TD的情况,听信了太多LAS方面的意见。一度,在《通信世界》我有一个禁令,说TD不好的文章,你就不要写了,我也不会同意发,因为简单的攻击TD太容易了,其实要真正理解它的价值,它的意义是非常难,甚至需要上升到国际政治和国家战略的高度。
很长以来,我对TD非常矛盾,一方面它是我们中国在世界通信舞台一个重要里程碑,同时它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中国3G的进程,它牵涉的关系复杂,还暴露出我们许多体制和机制的弊端。然而,任何一件事都是多种矛盾体的综合,这是事物的必然吧。
从不同的角度看TD,会有不同的结论,但是我想,尽管它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作为一个中国人,都应该用宽容的心来面对它,来关注它,来理解它,来支持它。说到这里,不由想到自己一次采访经历,其实也正是许多次这样的采访经历,对于TD我也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吧。
差不多2004年,我开始采访TD相关的人员,李世鹤、周寰、唐如安、曹淑敏等等,了解TD发展的前因后果,把TD从一个想法到国际标准的前因后果了解得比较清楚,这其中李默芳的眼泪深深地打动了我,也让我更加知道TD对于中国的价值。
采访李默芳时,她时任中国移动总工程师,在TD标准在国际讨论过程中,她是亲历者,很多国际会议需要中国运营商表态,都是她出面,对于TD李总是非常了解的。其实我很清楚,作为运营商,他们希望采用的是成熟的设备,还有大量的成熟的终端来支撑,这样的情况,国外大厂商的设备和终端是有先例的,应该说技术实力也更强大,运营商是愿意用已经他们的设备。对于我们自己提出的标准,运营商一方面表示支持,另一方面也会存在一起疑虑。
在哪个下午,在李默芳的办公室里,她细细地跟我们数说着TD的每一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面对是国外企业的打压,很长时间,在国际会议上,中国的代表只能睡觉,只能听别人的发言,正是有了TD,我们才拥有了国际舞台的发言权,才能得到别人的关注。标准从提出到通过,是非常难也是非常残酷,大家都知道,移动通信的标准,具有全局性的影响,甚至能影响一个 地区的经济。传统意义上移动通信标准之争,能有发言权的只是美国和欧洲,其他国家基本没有发言权,包括日本想在移动通信标准上有所作为,2G时代的PDC却让自己作茧自缚。3G对于中国提出的标准,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态度是不屑一顾,当FDD比较明朗化,TDD却没有比较优秀的选择方案,中国的TD-SCDMA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对于中国提出的TD-SCDMA,从一开始面临就是围攻和打压,从挑标准中问题,到技术层面的交锋,到不发入境签证。标准最后之所以成为国际标准,一方面是美国和欧洲两个利益集团的矛盾,另一方面是中国强大,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移动通信市场,我们拥有了巨大的市场腹地。才在各种挤压下冲出重围,成为国际标准。
谈到TD标准终于被通过为国际标准时,李默芳流下了热泪,面对三位行业后辈,李总任由眼泪流满了脸颊,我拿起相机拍下这一幕,她对着我的相机,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这一刻深深地打动了我,其实,时任中国移动总工程师的李默芳并不是TD的利益共同体,她接下来就告诉我,中国移动如果要用TD,必须有成熟的商用设备,需要是多厂商供货。但是作为一个科学家,作为一个伴随了TD渡过无数风风雨雨,面对各种力量打压的通信人,她有理由为TD流下激动的泪水。
在我面对各种对于TD议论,在浮躁的年轻人,轻易对TD下结论时,我都想到李默芳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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