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鸡公穿草鞋——过拖。鸡屁股栓绳儿——扯淡(蛋)。鸡仔掉进米箩里、腊月尾正月头、两个肩膀扛张嘴、米仓里的老鼠、枕着馒头睡觉——不愁吃的。鸡叫走路——越走越明。鸡笼里过日子、脊梁里背筛子——一身的窟窿、满身的窟窿。鸡笼里睡觉——睁眼尽窟窿。鸡毛掸子——尽招灰。鸡毛点灯——十有九空。鸡毛上天——轻狂;随风飘。鸡腿煮豆腐、就热锅炒热菜——一勺儿烩。鸡窝里飞出金风凰、叫铁公鸡下蛋、石头缝里挤水、上天摘星星、小水沟里撑大船、瞎子不知阴天——异想天开。鸡衔骨头——替狗累。鸡子儿下山、柳条篮子摇元宵、螃蟹夹鸡子、石头放在鸡窝、屎壳郎搬家、土豆下山——滚蛋。鸡爪子摱墙、袖筒里出来只脚——不是手。鸡腿上拴蚂蚱、鸡脚上拴癞蛤蟆——飞不了你,蹦不了他。鸡脑袋上插鹅毛——一语(羽)双关(冠)。鸡毛做毽子——闹着玩的。鸡子儿打眼——赚(钻)蛋。鸡蛋 不生爪——天生这路种。鸡蛋掉在马路上——砸啦。鸡窝里打拳——小架势。鸡子儿长爪子、老鼠偷西瓜、老鼠拉鸡蛋、螃蟹夹豌豆、王八吃西瓜、乌龟驮西瓜——连滚带爬;滚的滚爬的爬。鸡儿的膆子——装不多。鸡上架——蹲在老地方。鸡子掉在粪坑里——臭蛋。鸡子掉在油篓里——滑蛋。鸡爪子炒菜——七扭八翘。鸡不撒尿——自燃有一便。鸡毛毽子——净站在钱上。鸡毛当令箭——假传将令。鸡公头上的肉——大小是个官(冠)。鸡公戴帽子——官(冠)上加官(冠)。鸡头烧鸭颈——脸红脖子粗。鸡叮蟾蜍——气不消。鸡仔落塘——两头不到岸。鸡叫头遍就上路——赶得早。鸡肚里取蛋——最后一遭。鸡皮股里掏蛋——等不得了。鸡的膆子老鼠眼——吃的不多看不多远。鸡脑壳上嗑烟灰——几(鸡)头受气。鸡娃吃黄豆——咽不下。鸡抱鸭子——枉操心。鸡骨头卡在喉咙里——张口结舌。鸡蛋掉在醋缸里——酸蛋。鸡蛋换称——两不见钱。鸡蛋里生蛆——胎里坏。鸡蛋走路——滚。鸡蛋抹白矾——吝(啬)刻(壳)子。鸡娃子叫鸡哩——按不住板。鸡窝边的黄鼠狼——不轻易回头。鸡窝里蚱蜢——心惊肉跳。鸡棚上挂榔头——打棚。鸡给黄鼠狼拜年——瞎起劲;死巴结。鸡婆子带鸡仔——好处落别人。鸡司晨犬守夜、老大坐车老二骑马、驴子拉磨牛耕田、猫逮老鼠鼠打洞、猫儿捉老鼠狗看门、牛吃草料鸭吃谷、猪往前拱鸡往后扒——各守本分;各有所长;各靠各的本事。
急需的图章——刻不容缓。急水滩里的鹅卵石——磨掉了棱角。急水滩头洗簸箕——走了腔了。急性子碰得慢郎中——急煞怨煞。
妓女院的鸨儿——心毒手辣。
济公吃狗肉——不管清规戒律。济公过日子——只讲吃不讲穿。济公当和尚——不吃素。济公治病——主动上门。济公走路——疯疯癫癫。济公的装束——衣冠不整。
既是狐狸又是狼——恶上加恶。
寄槽养马——爱便宜。
机关枪打飞机——水平提高了;抬高自己打击别人。机关枪对大炮——急性子碰上火性子。机枪对炮筒——直性子对直性子。机关枪打飞机、酒壶当夜壶用、鸟枪当炮用——排错了用场。机关枪打皮球——气早消啦
击鼓骂曹——当场指责。
饥得粗食——不嫌。
激流里下桩子——要有准头。
鲫鱼下油锅、癞蛤蟆剥了皮、鲤鱼下油锅——死不瞑目。
祭亡人动乐——非礼。
架上的葫芦——挂起来;挂在哪里。架起扒锅等豆子——准备吵(炒)一吵(炒)。
加官擀盘子——修你的壳壳。
假李逵碰到真李逵——冤家路窄。假学道的面孔——冷冰冰。假洋鬼子的辫子——装上容易,拔下来也不难。
贾宝玉看《西厢记》——戏中有戏。贾宝玉的通灵玉——命根子。贾宝玉结婚——不是心上人。贾宝玉出家——看破戏尘。贾家姑娘嫁贾家——假(贾)门假(贾)事(氏)。贾宝玉游魂——误入迷津。贾宝玉爱林妹妹——好梦难圆。贾宝玉迎亲——喜气洋洋。贾宝玉哭灵——悲伤不已。
夹在两捆草料中的驴子——拿不定注意。夹子上的老鼠、夹着尾巴做人——忍气吞声。夹在磨子里吃面粉、穷叫化子要当皇帝——想扁了头;想(响)偏(扁)了脑壳。夹板打土墙——一翻一折层层高。夹道里卖门神——看出来的好话(画)。夹板儿套脖子——生添一口人。夹着尾巴做人——怄尽了气。夹篱笆上贴逍遥——里外不像话(画)。夹罐的筷子——不落台。
家门口钓鱼——甩到家了。家里盖帐子——外头充胖子。家里丢了磨——没法推。家雀抬杠——乱嚷嚷。家门上的池塘——深浅知道。家有十五口、十五个人聊天、十五个人争吵、十五个人当家——七嘴八舌。家有梧桐树——凤凰自然来;不怕招不来金凤凰。加伙埔里的钻子——由你敲打。家里没别人——就是他。家狗上酒席——啥事也显着你。家塘底下放鸭子——门风。家神打灶神——自弄自。家雀请客、雀头捏饺子、雀头摆碟子——尽是嘴;光嘴。家雀下鹅蛋——硬撑大屁股。家雀学老鹰、轮胎上安喇叭——想得太远;想(响)得远。家雀变凤凰——想得倒好;越变越好。家雀跟着夜猫子飞——吃食的吃食,熬眼的熬眼。家雀跟着蝙蝠飞——熬不起那个干巴眼。
驾辕的牲口——出的大力气。
甲鱼唱歌——别(鳖)调。甲鱼长胡子——必(鳖)须。甲鱼的肉——藏在里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监狱里的衙役——听差的。监狱门上的匾——后悔迟。党太尉吃扁食——照样儿。唢呐里吹出笛子调——想(响)的不一样。唆狗咬石狮——笨中又笨。峨眉山的活猴——看精的你。
尖尖鞋——前紧后松。尖尖筷子夹凉粉——滑头对滑头。尖头箩筐——放不稳当。尖担担柴——两头落地。尖扁担——两头弯;两头脱。尖底瓮儿——一推便倒。尖嘴猫——尽往嘴上捞。
硷地里的冬瓜——又小又奸(尖)。
肩膀上放烘笼、肩膀上搭炉灶——恼(脑)火。肩上戴帽子——矮了一头。肩膀上扛大梁——压趴下。
煎过三遍的药渣——早该倒了。拣个孩子唱大戏、生了孩子唱大戏、偷了银子唱戏——看你庆哪家的功;庆的什么功。拣鸡毛的上门、一路拾鸡毛、走路捡鸡毛——凑胆(掸)子。剪开个蚕茧贴在眼上——满眼都是丝(私) 。臼子打水——不摆;不用摆。
茧子包儿——好大面皮。
奸狼下了个贼狐狸——准不是个好种。
见到胡子就是爷爷、瞎子打瞌睡——不辨真假;真假难辨。见惯了骆驼——看不出牛大来。见人先作揖——礼多人不怪。见了猫就怕、听见猫叫骨子酥、听见猫叫身子抖——胆小如鼠。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看人上菜、专往肥肉上贴膘——势利眼。见了棺材不落泪——心肠硬。见了火的蜡烛、水泡的灯草——软了;软了心。见了王母娘娘喊岳母——想娶个天仙女。见物手痒——利欲熏心。见了兔子才放鹰——有利才出征。见了丈母娘叫大嫂——乱了班辈。见了寿衣也想要——贪心鬼。见不得关二爷——邪不压正。
捡粪掉钉钯——看着死(屎)。
毽子上的鸡毛、老鼠洞里掏白元——钻进钱眼里了。健儿毛——净在钱儿上站着。
江中的鲤鱼——油(游)惯了。江河里长大水——泥沙俱下。江里的浪花——不是吹的。汗褟儿没袖子——露着胳膊。江心补漏、拿着耳勺舀米汤、灶背猪羊——不济事(祭祀)。江边上看水鸭、老婆子落水、丈夫扇扇子——妻(凄)凉。江边上水碓——舂谷舂米又舂糠。江边上洗萝卜、老姐仨过独木桥、老太太洗萝卜、坛子里喂猪——一个一个地来。江西人打死猴子——回不得家乡。江阴人耍龙灯——节节活(火)。江南的花生——难(南)逗(豆)。江河涨水——谁能不急。江南茄子——倒开花。江滩上的石头——有的是。江海混鱼龙——贵贱不分。
讲课还是老一套——屡教不改。讲大鼓书再搭小段子——多说。讲台上的花瓶、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镜、绣房里的花枕头——摆设。
将军的元宝——血汗钱。将军买马——好商量。将军面前摆缨矛——耍的啥花枪。
蒋干保曹操——各为其主。酱菜店的抹桌布——尝尽辛酸。蒋干盜书、顺手牵羊——将计就计。蒋干盜书——上了大当。蒋干过江——净干失着事。蒋干访周瑜——窥察动静。
酱缸打破——架子还在;架子不倒。酱缸里泡石头、酱缸里的棒槌、石头蛋子腌咸菜、咸菜缸里腌秤砣——一言(盐)难尽(进)。酱瓜子撒盐——咸(闲)上加咸(闲)。酱缸里冒泡——嫌(咸)弃(气);闲(咸)气。酱园店里糖生姜——外甜内辣。酱坛里装个鳖——闲(咸)员。酱坊里的老板、孔夫子的弟子、盐店掌柜的——闲(咸)人。酱菜加醋——酸上酸。酱油店里的斗篷——遮遮盖盖。酱油泡稀饭——图的姿(糍)色。酱油碟开荤——小眼小眉。酱油鸭——嘴硬身瘦。
浆水里调醋——不该做的胡做。浆锅里煮灯泡、江湖锅里煮皮球——说他混蛋他还一肚子邪火。
豇豆角子下面——清汤清水的。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是个幌子;阴天下雨不闲着。姜太公算卦——特准;好准。姜太公坐主席台——资格老。姜太公的眼镜没镜片——只剩老框框。姜子牙娶媳妇——老来喜。姜太公封神——一言为定;漏了自己;自己没有份;全给了别人。姜太公做买卖——样样赔本。姜子牙卖面——折了本钱。姜子牙开算命铺——买卖兴隆。姜子牙开酒饭馆——卖不出去自己吃。姜子牙火烧琵琶精——现了原形。姜子牙买灰面——倒担回家。姜子牙娶媳妇——老来喜。姜子牙搬家——访贤(房闲)。姜子牙担着笊篱进城——没人买你的货。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百无禁忌;没有你们的位。姜太公约王八——愿者伸脖子。姜太公钓鱼——直钩;周武王上钩。
缰绳放的长——任你挑(跳)。
犟牛钻到刺架里——再歪也是闲着。
叫花子做驸马——受宠若惊。叫化婆子谈嫁妆——穷人说大话。叫花子搬家、王小二过年——一无所有。叫化子伸脚——灯(蹬)草。叫化子挨骂——淘(讨)气。叫花子吃豆腐、叫花子吃豆腐、讨口子穿孝衣——一穷二白。叫化子走夜路、叫花子起早——假忙。叫兔子去拉磨——没有那一套。叫哈巴狗咬狮子——唆人上当。叫化子吃死蟹——只只鲜。叫花子炒三鲜——要一样没一样。叫花子吃肥肉、叫花子的米、叫花子吃剩饭、叫花子背不动三升米——讨来的;自讨的。叫花子吃鲜桃——个个好。叫花子过烟瘾、屎壳螂上饭桌——讨厌(烟) 。叫花子夸祖业——自己没出息。叫花子卖布——穷扯。叫花子睡觉——穷困。叫化子拨算盘、要饭的借算盘——穷有穷的打算。叫化子出殡——穷到头了。叫化子打狗——穷张狂。叫化子打架——穷横。叫化子拾黄金——乐不可支。叫你管箩里米,你偏管箩外糠——有意别扭。叫你上坡,你偏过河——有意捣乱。叫羊看菜园——越看越光。叫花子碰上要饭的、叫花子碰上逃难的、讨饭的嫁给叫化子、玩龙船的攀了个打花鼓的——穷对穷;一对穷。叫花子过年、卖了裤子买镯子——穷讲究(将就)。叫花子吃三鲜——奇遇。叫花子丢了猢狲——没得弄了。叫花子走五更——穷忙。叫花子住万寿宫——户大家虚。叫花子死了大张嘴——穷话未尽。叫花子没得隔夜米——好穷。叫花子耍菜花蛇——蛇死人也死。叫花子担醋担——卖穷酸。叫花子挨骂——淘(讨)气。叫花子炼油渣——总念(炼)总念(炼)。叫花子篮里抢冷饭——不近人情。叫花子赶街——分文没有。叫花子卖米——没几升。叫花子嫌糯米——可怜不得。叫花子嫁女——只讲吃。叫花子烤火——尽往自己怀里扒。叫花子娶媳妇——一堆穷。叫花子戴尖帽——假充团总。叫花子请年长——大家挨饿。叫花子骑狗——穷人穷马。叫花子骑烂马——零碎多。老太太过年、叫的跛子撵狼哩——跟不上。叫花子的父母——穷爹穷娘。叫花子不留隔夜粮——一顿光。叫花子打死狗——有祸也不凶。叫花子打官司——口袋空。叫花子打发闺女——不讲陪奁只讲吃。叫花子打狗——一手功夫。叫花子打泼米——一天哝到黑。叫花子关猢狲——没有弄的事。叫花子娶皇后——做梦。
蛟龙困在沙滩上——威风扫地。蛟龙翻大海——四方要成灾。
胶皮轱辘放炮——气崩。胶鞋渗水——纰(皮)漏。
饺子皮太薄——难免要露馅。饺子铺——无日不包。
狡兔撞鹰——以攻为守。
交易所的拿破仑——财棍。
校场坝的麻雀——见过大阵的。
焦了尾巴稍子、老虎屁股上拔毛——断后;绝后。焦赞与杨排风比武——处处挨打。焦赞孟良——哼哈二将。
教把式的学说相声了——练胳膊练腿儿,不如练嘴儿。教师爷打架——墙靠墙。教徒划十字——上帝保佑。
脚踏西瓜皮,手里抓把泥——溜二抹;滑到哪里是哪里。脚踩牛屎、屁股坐在鸡蛋上、西瓜皮擦屁股——一塌糊涂。脚板碰在铡刀上——踢红啦。脚蹬鼻子——上脸。脚底板上绑大锣、脚上带鞭炮、马脖子上挂铜铃、铜匠的担子、腿上绑大锣、鸭腿上绑铜铃、嘴上挂铃铛、腿肚上绑大锣——走到哪响到哪。脚底抹油、脚后跟擦黄油、烂粪箕捞泥鳅、冷锅贴饼子、凉锅上贴饼子、屁股上抹油、属黄鳝的、鞋底子抹油、杂草窝里包黄鳝——溜得快;溜了。脚后跟拴藤条、脚后跟拴绳子、快锯伐大树、老太太斫稻——拉倒。脚面深的水——平蹚。脚踏跷跷板——一上一下。脚上扎刀子、筋骨边上插刀子、屁股上扎刀、屁股上长疮、腿肚子上捅刀子——离心远着。脚上的泡儿——自己走的。脚上的袜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脚后跟朝前——走回头路。脚后跟朝北——难(南)走。脚后跟带碾盘——了(尥)不起。脚户的腿——练出来的。脚面上长眼睛——自看自高。脚底下踩棒槌——胡滚。脚板底下打火罐——下作(着)。脚板上长草——慌(荒)丫子。脚板上扎刺——存心不让走。脚炉盖熬糖稀——漏极了。脚拐上抹眼泪——哭得好痛。脚盆洗澡、拿着麻钱比碾盘——不知大小。脚盆里洗脸——没有上下。脚跟朝前走——倒退。脚踩两只船——一个也不落实;三心二意。脚踩西瓜皮——开溜。脚踩西瓜皮两手抓把泥——能滑就滑能溜就溜;滑溜到哪里算哪里。脚踏车挂飞轮——加快了。脚踏棒槌头顶西瓜——两头耍滑。脚鳖照镜子——鬼相。
揭开蒸笼不吃——气饱了。
截了袍子做褂子——图短。
借来的老婆——过不得夜。借票当衣穿——浑身是债。借一角还十分——分文不差。
结巴骂仗——都是原话。
姐儿俩害相思——得的一样病。姐儿俩守寡——谁难受谁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街头演出——没后台。街上拖皮线——应(印)该(街)。街上卖笛——自吹。街头上耍把戏——说得多做得少。街头上贴膏药——铁证(铁镇)。街道司衙门——唬得过谁。
疖子开刀——一包脓。
近视眼过独木桥——不敢抬头挺胸向前看。近视眼过独木桥——光顾眼前不往后想。近视眼看斜纹布、一个墨斗弹出两条线——思(丝)路不对。近视眼配眼镜——解决目前问题。
锦鸡进铁笼——由不得你。
金漆的马桶——外面光里面臭;外面好看里面臭。金刚石做碟子——硬盘。金刚化佛——更神气。金刚钻划豆腐、井底雕花——深刻。金瓜对银瓜——两个顶呱呱。金瓜换银瓜——越换越差。金鸡配凤凰、牛郎配织女、绣球配牡丹、杨宗保和穆桂英——天生的一对。金簪掉在井里头——有,一定是有;有物在。金针落海、金簪落海、井底里栽花——无出头之日;再无出头之日。金子当作黄铜卖——屈才。金边蚂蟥——水动就来。金盆打了——分量还在。金盆盛泔水——可惜了材料。金盆打鱼银盆装——原谅(圆亮)。金刚扫地——劳动了大神。金刚钻抹黄蜡——又硬又滑。金刚钻包饺子——钻心痛。金屎虫拖粪、水里拖稻草、阴雨天拖稻草——越拖越重。金鲫鱼喂猫儿——舍不得。金銮殿上打滚——总算值得。金鱼缸里撒网——想逮哪条就逮哪条。
斤半锅饼——够吃。
进冰场穿冰鞋——马上就溜。进了棺材吃人参、撕衣补裤子——于事无补。进了棺材还打赌——死不认输。进了网的鲤鱼——拼命乱撞。进了菜籽地——哪怕一身黄。进门叫大嫂——假热情。进站的火车——叫得凶走得慢。进站的火车——又窝火又泄气。
尽听蝲蝲蛄叫——别种庄稼了。
浸水的麻花——不干脆。浸湿的木头——点不起火。
紧着裤子数日月——日子难过。紧口坛子——装的多倒的少。紧口坛子盛檐水——乐在肚里头。
晋国借路攻北虢——唇亡齿寒。晋襄公放败将——放虎归山。晋文公退避三舍——为了向楚王表示好意。
井底的蛤蟆被扔了一砖——闷腔了。井底的蛤蟆上井台——大开眼界。井底里放糖——甜头大家尝。井底下看书——学问不浅。井里长出一棵树来、井底里栽花——根子深。井里的蛤蟆——没见过碗大的天;没见过世面;认为天只有井大;就会嚼舌头。井水浇坟——欺(沏)了祖。井里打扑腾——死不死,活不活。井底里拉弦——有原因(圆音)。井底里撑船——四面无靠。井底里栽花——没有出头之日。井底里爬出又掉池里头——一个样。井底里的鱼儿——游不远。井底里的蛤蟆酱里蛆——算不了一回事。井底里的木棒——漂不远。井底里看天——站得低看不远。井底里的邮包——深信。井栏儿当戒指——大拇指。
荆轲刺秦王——图穷匕见。荆条做小篮——看着容易做起难。荆棘里栽桑——哪理睬(采)我。
惊弓之鸟——心有余悸。惊蛰后的蜈蚣、惊蛰后的青竹蛇——越来越凶。惊蛰后的蜈蚣——越来越毒。惊雷疾雨——其(气)势逼人。
颈项上插蒲扇——走上风。颈脖上抹猪血——假充挨刀鬼。
镜中花、镜中人、水中月、天上星——全是空的;空好看;可望而不可及。镜台前照面——你是你。镜子里的东西——看得见,拿不来。镜子里的烧饼——不能充饥。镜子里亲嘴——别人不亲自己亲。镜子里的花——只供欣赏。镜子里的钱——看出取不出。镜子里骂人——自骂自。镜子里看花——好看不好拿。镜子里瞪眼睛——给自己生气。
京戏《三岔口》——混打内战。京戏上走台步——慢慢挪。京戏演唱《白毛女》——别开生面。京东大草车——连轴转。
精身穿裤子——转身大。精装茅台——好久(酒)。精脚片踢石头——挨痛耍跪。
景德镇的瓷器——词(瓷)好。景德镇停业、景德镇改行、老茶缸子、锡茶壶——没词(瓷)了。
姐姐做鞋——妹妹有样。
街道司衙门——唬得过谁。街上人认不得乡下的碌碡——困球。街头上耍把戏——说得多。
借了一斗还四升——赖死(四)。借东风杀曹操——间接害人。借来的锣鼓——此时不打何时打。借灵堂哭自己——另有伤心事。借汤下面——简便。借钱做衣裳——浑身尽债。借债卖藕吃——窟窿套窟窿。
解了毛驴扫磨堂——抬杠。
揪下来的花——新鲜不了几天。揪下茄子拔下秧——连根收拾。揪头割耳朵——硬做。揪住耳朵擤鼻涕——劲儿使得不是地方。揪住不放——歪缠。
九斤重的公鸡——官(冠)高势大。九月初八问重阳——不久(九)。九牛爬坡——个个使劲;个个出力。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微乎其微。九格加一格——失(十)格。金刚石做碟子——硬盘。九月菊花——点点入心。九十九点六——差点事(四)。九斤老太的眼光——光看过去的好。九牛爬坡——个个出力。九月的南瓜——皮老心不老。九九八十二——算错帐了。九曲桥上散步——尽走弯路。九曲桥上拖毛竹、老鼠进洞、水烟袋装铅子——拐弯抹角。九十岁老太太做饭——手脚不利索。九斤黄的母鸡——能生蛋。九头虫害牙——不知医口。九头鸟戴帽子——这头要来那头要。九头鸟拾到个帽子——不晓得先套那个好。九月里的甘蔗——甜到心上。九两棉花织匹布——想的稀奇。九溪十八涧的山水——冲来的。
久旱无雨、退潮的海滩——水落石出。
救人踢倒了油罐子、失火处添柴、失火踢倒油罐子——火上加油;火上浇油。
酒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酒杯子里洗澡、铜钱眼里打秋千、袖筒里打筋斗、盐碟儿洗澡——小人。酒鬼掉进酒池里——求之不得。酒鬼喝汽水——不过瘾。酒鬼走路——东倒西歪。酒壶里插棒棒——胡(壶)搅。酒精点火、裤裆里冒烟——当(裆)然(燃)。酒里头放蒙汗药——存心害人。酒肉和尚菜道士——岂有此理。酒盅子搬家——离壶了。酒杯里拌黄瓜——兜不转。酒杯掉到酒坛里、醉后杀人——罪(醉)上加罪(醉)。酒店里寻宿——楼(篓)上睡。酒糟炒鸡蛋——吵(炒)个稀巴烂。
就汤下面——随机应变。就地弹雀——必死。就坡骑驴——好下台。
舅老爷请春客——奉陪到底。舅舅打外甥——理直气壮。
旧社会的妇女——放下棺材养娃娃。旧棉套——非谈(弹)不可。旧瓶装新酒——外旧里新。
韭菜面孔——一吵(炒)就熟。韭菜下锅——一捞就熟。韭菜包子——从里往外臭。韭菜煎蛋——家常便饭。韭菜烧蒜苗——青一色。韭菜饨蛋——冒充(葱)。韭菜打汤——满锅跑。韭菜命——割不绝。韭菜芽搭屋檐——老嫩。韭菜拌肉——一拌就熟。
臼间老鼠——嘴尖牙利。
举着棋子放不下——拿不定注意。举重比赛、卖牛肉的面孔、肉案上的买卖——斤斤计较。
苣麻菜上天——苦云。
锯了嘴子的葫芦——没口齿;声不闷响;没的说了。锯碗的挑子——不晃不响。
卷定包袱买定草鞋——决心出走。
圈里的猪儿——有日数的。
决堤的大坝、狂风中的海浪——不敢当(挡)。决了堤的河水、老虎下山、小卒子过河、野马脱缰、张飞上阵——横冲直撞;挡不住。
嚼过的甘蔗——不甜。
撅着屁股看天、窟窿望人、庙里的佛爷、泥球换眼睛、石菩萨的眼睛——有眼无珠。撅起屁股打枪——装着打不进去。
绝户头得个败家子——明看不成器,丢又舍不得。绝壁上的爬山虎——敢于攀高峰。
骏马驮银鞍——两相配。
军事家的论文、军旗斗胜、棋盘上的英雄、象棋斗胜、赵括徒读父书——纸上谈兵。
K
卡车的拖斗——老落后。
开汽车按喇叭——走着想(响)。开春的兔子——成群结伙。开水灌鼠洞、开水泼老鼠——一窝都是死;一个也跑不了。开水锅里的汤圆——翻上倒下。开水锅里伸胳膊——熟手;手熟。开水泡黄豆——自大;有点自大;自我膨胀。开水泼蛤蟆——看你怎么跳。开水碗上的葱花——华(花)而(儿)不实。开水煮棉絮——熟套(桃)子。开闸的洪水——畅通无阻。开水锅里煮寿星——老熟人。开水烫泥鳅——看你怎么耍滑;直脖啦。开了闸的河水——一泻千里。开春的鸟儿——成双成对。砍了头的竹子、手长六指头、树生桠枝、向阳坡的竹子、竹子长叉——横生枝节;节外生枝(指)。开花期遇暴雨——结果不好。开口的邮箱——信得过。开了花的竹子——短命。开水煮白玉——不变色。开了水的锅——沸腾起来了。开了瓶的啤酒——又圆又满。开了闸的电灯——豁然亮堂。开了锁的猴儿——约束不了。开水煮鸭蛋——越煮越硬。开水煮白玉——不变色。开水锅里煮辣子——红吃大喝。开水锅里煮空笼、馒头不吃、卖了麦子买蒸笼、卖了白面买笼屉——不争(蒸)包子争(蒸)口气;不争(蒸)馒头争(蒸)口气。开滦人打官司、门头沟打官司——没(煤)的事。开河塌堤——难收场。开会请了假——没出息(席)。开弓不放箭——诓人。开沟挖井——步步深入。开春的兔子——成帮结伙。开着收音机听戏——闻声不见人。开闸的春水——漫不完了。
看衣服行事——狗眼看人。看见菩萨拉屎——讲鬼话。看见外公叫爷爷——不识相。看戏挑媳妇——一头满意。看着天摸着地——眼高手低。看人挑担——不知吃力。看《三国》拍桌子——替古人兴叹。看戏瞧卖芝麻糖的——心不在焉。看到失火唱山歌——幸灾乐祸。看到红灯踩油门——愣闯。看病先生开棺材铺——往最坏处想。看街的摆手、铁路警察、铁路上的巡警——不管你这一段。看着天说话——不知眼有多高。
砍柴人下山——两头担心(薪)。砍倒的樟树、砍倒的柳树——死不甘(干)心。砍倒大树捉鸟——呆子。砍不倒大树——弄不得柴禾。砍刀遇斧头、秀花姑娘打架——针锋相对。砍树吃橘子——不顾根本。
糠了的萝卜——没有辣气;没大辣气。糠筛筛了用娟筛——过得真细。
炕席上下棋、麻雀入泥沟、破船沉在水沟里、守着圆圆划圈圈、乌龟钻入尽头巷、烟囱上散步、蒸馏塔上迈步、钻塔顶上迈步——没有出路;无路可走。炕上拾老婆——早有主了。炕洞里跑出个带枪的——你算哪一营。炕洞里扒出个山药蛋、炉炕里烧山药——灰疙瘩。
扛着种什满洼跑——不落耧。扛古桶进庙——装大头鬼。扛着软梯骂街——发贼横。扛着犁头下关东——经(耕)得多。扛着铁耙下井——挠到底。扛着磨盘游五台——苦尽心。扛着棺材不下泥潭——半途而废。
考上秀才盼当官——欲无止境。
烤糊了的烧饼——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味儿。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蝌蚪好看、麻雀子尾巴上绑鸡毛刷子、屁股后拖扫帚——伟(尾)大。蝌蚪的尾巴——总要脱身;寿命不长。蝌蚪跟着乌龟跑、癞蛤蟆跟着团鱼跑——硬充王八孙子。
磕一个头放三个屁——行好没有作孽多。磕磨道上寻驴踪、碾道里寻驴蹄印——步步不缺。
可着屁股裁尿布——没宽裕。可着头做帽子——实顶实;一点富裕也没有。
刻在石板上的花——磨不掉。
客气碰着老实——虚情当真意。客厅里的臭虫——逢人就欺(吃)。客店里摆戏台——操啥腔的都有。
坷拉地里撵瘸子——哪有多大跑头。
课堂上玩弹弓——人在心不在。
嗑瓜子瞌出个臭虫——充人(仁)来了;什么人(仁)都有。嗑瓜子吃核桃——求人;不能不求人(仁)。嗑瓜子嗑出虾米来——遇上了好人(仁);碰到了好人(仁)。嗑开的瓜子儿——明摆着的人(仁)儿。
孔明加子龙——智勇双全。孔明弹琴退仲达——好沉着。孔明大摆空城计——化险为夷。孔明斩魏延——借刀杀人。孔夫子穿西装——土不土来洋不洋。孔夫子唱戏、孔夫子的嘴巴——出口成章。孔夫子的褡裢——两头输(书);书袋(呆)子。孔夫子的额头、孔夫子的包脚布、老太太的脸蛋——文绉绉(纹皱皱);褶子多。孔夫子跌到桥底下、孔夫子掉进河里——尸(诗)书横流;尸(诗)书长流。孔夫子的烟荷包——文呆呆(袋袋)。孔夫子喝卤水——明白人办胡涂事。孔夫子游列国——尽是理(礼);丧家之犬。孔方兄进庙门——钱能通神。孔夫子拜师——不耻下问。孔夫子背书籍——里面大有文章。孔夫子的行李、孔夫子的褡裢子、孔夫子的背包、孔夫子的箱子、孔子搬家、图书馆里的家当、秀才房里——尽是输(书)。孔夫子去陈国——断粮了。孔夫子的砚台——心太黑。孔明夸诸葛——自夸。孔雀遇凤凰——比不上。孔夫子的坟——久慕(墓)。孔夫子看书——文里文气。孔明七擒孟获、诸葛亮征孟获、诸葛亮放孟获——欲擒故纵;收收放放;要他心服。孔夫子门前卖《论语》——自称内行。孔夫子门前卖对联——冒充能人。孔夫子念书、口吃报纸、老鼠进书房、老鼠爬进书箱里、书堆里的蠹虫——咬文嚼字。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孔夫子放屁——文气冲天。孔夫子讲学、孔夫子的文章——之乎者也。孔夫子写信——不起草稿。孔明会李逵——有敢想的,有敢干的。孔明借东风——巧用天计。孔明哭周瑜——假动情;做给别人看。孔明挥泪斩马谡——咬牙忍痛;整顿军纪。孔明拜斗——自知要死了。孔明拜诸葛亮——自拜自。孔明给周瑜看病——自有妙方。孔明要掸帚——出计不出面。孔雀的尾巴——跷得太高。孔方兄进庙问一一钱能通神。
空棺材出葬、盲人上大街、头顶上长眼、瞎子坐上席、瞎子坐上席——目(木)中无人。空肚子打饱隔——硬撑市面。空手进衙门——非输不可。空手跑进中药店——没方子。空心罗汉——没肚量。空心罗汉、木头人、菩萨的胸怀、竹篦鸭子——没有心肝。空心汤圆——落空。空心谷子——头扬得高。空中的雁水底的鱼——捞不着。空中倒马桶——臭遍天下。空梭子补网——无法治(织)。空笼屉上锅——争(蒸)气。
口袋里装满锥子——爱露尖。口水流到肚脐上——垂涎三尺。口传家书——言而无信。口吞土地庙、算卦先生的葫芦、阎王爷老婆怀胎——一肚子鬼;满肚子鬼。口咽黄连——苦在心。口吹喇叭脚敲鼓——能者多劳。口外的骆驼——毛硬。口外的喇叭——大糊涂。口吃甘蔗登楼梯——步步高来节节甜。口吃秤砣——心落实。口含黄连——有苦难言。口袋布做大衣——横竖不够料。口袋里装王八——大窝脖。口袋里买猫——不知是白猫黑猫;抓迷糊。口渴碰到山泉水——刚刚合适。口嚼牛甘果——苦尽甜来。口袋里的装锥子——锋芒毕露。口咽黄连——苦在心。日含棉花——说得轻巧。
扣在笼子里的兔子——挤挤撞撞。扣在筛子下面的麻雀——干扑腾没办法。
扛着碌碡撵兔子——不分轻重缓急。扛着鸟枪上疆场——抵挡一阵。扛着耜犋上西天——经(耕)过大地人。
苦水里面泡苦瓜——苦惯了。苦水里泡大的杏核儿、苦汤煮丁香籽、山沟里的杏子、山杏核——苦人(仁)儿。苦瓜虫——吃内不吃外。苦瓜苦不苦——看皮儿。苦瓜熬黄连——苦在一起。苦瓜蒸黄连——苦闷着。苦瓜藤缠住黄连树——苦命相连。苦豆子煮黄连——一个更比一个苦。苦鬼遇恶鬼——都是一号命。苦黄瓜——犟(酱)上啦。
枯木搭桥——存心害人。枯树上的知了、深秋的蝉儿、猪八戒弹弦子——自鸣得意。枯藤缠大树、枯藤攀凤树——生死相依;生死不离。枯炭修磨子——走一路黑一路。
裤子没裆,鞋子没帮——穷极。裤裆里放屁——串通一气;弄两岔气了。裤兜装五脏——窝囊废。裤腰带系在脖子上——错记(系)。裤兜子钻蝎子——爱咋着(蜇)咋着(蜇)。裤腿上的虱子——跟着撵。
胯下夹瓢——自敷自。
夸口的医口——没好药。
快要倒塌的房子——危在旦夕。快刀斩乱麻、快刀切豆腐——不费劲。快刀砍西瓜——两分开;两块。快刀劈毛竹——脆刮刮。快刀劈毛竹、酥油里插刀子——迎刃而解。快火熬豆腐——一个劲地咕嘟。
筷子的一生——吃了饭就睡觉。筷子顶豆腐——竖不起来。筷子挑凉粉——滑头对滑头。筷子夹骨头——三条光棍。筷子里拔旗杆——没高的。筷子撑牙——没口食。
矿车过翻笼、打烂油瓶——全倒光、倒个精光。
狂犬吠日——空汪汪。
葵花籽里拌盐水——唠闲(咸)嗑。
困鸟出笼——展翅飞翔。困山木头——心不甘(干)。
捆好行李买定鞋——决心出走。捆绑的夫妻——成不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