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雨夜弃婴。〔建议躲在被窝阅读〕 无限恐怖之雨夜独行
下乡工作对我们来说是件美差,因为我生在农村,去农村体会那淳厚的民风,让自己感到有回家的感觉。那是一个五月的星期五,公司派我去本乡的一个自然村检查工作,我早早的和驾驶员小张就
出发了,因为我心里有小九九——想回老家一趟,看看爸妈!
检查工作上午就结束了,我告诉小张我的想法,小张立马答应了,并告诉我晚上什么时候回公司告诉他一声,他来接我。
在老家和爸爸小酌了几杯,老爸兴致很高,虽然不胜酒力,还是饮到微酣,妈妈催我早点动身,没办法,我打电话告诉小张,小张说他正来接我的路上,让我到村口等他。我告别了爸妈,来到村口
,等了几十分钟仍不见小张的踪影,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原来小张说他的车抛锚了,让我走到公路上等车,真浑!
天空很闷热,虽然是五月的天,好象要下雨的样子,果然,不一会儿下起雨来,我没有带雨具,天又黑,不一会儿我就成了一个落汤鸡,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路边也没有遮蔽雨的地方,这时天空
又起了风,雨噼咧啪啦下大了,“真见鬼!”我心里骂道。我边走边朝二边看,想找一个避雨的地方,真是不负有心人,在路边有一个草垛,是农民堆的柴薪,我连忙跑到草垛边,掏出手机和小张联系
,小张说要过一会儿才能修好,我关掉手机,焦急的等待着。“嘤…嘤嘤”一阵婴儿的的哭声在雨声里隐隐约约传来,是谁家婴儿在这么晚还在哭,不可能的,可那声音的的确确,真真切切,是从草垛
后面来的,难道也有人在那边避雨?那边雨大呀,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去想看个究竟,昏暗的夜幕里,果然在草垛边有一个包袱,哭声就是从里边出来的,这里怎么会有哭声?“不会是弃婴吧?”我心想
,于是我抱起包袱,来到背雨面,包袱已被雨打湿透,我慢慢打开包袱,一张小脸露了出来,“天啊,真是一个婴儿哎!”我环顾一下四周,根本没有人,“一定是弃婴!”我心说,怎么办呢?总不能
见死不救吧,先抱回去明天送民政局再说,想到这里,我焦急的等小张的车到来,婴儿可能是饿坏了,哭的力气都不足了,我要脸靠靠他的脸,小脸冰冷,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强烈的车灯射了
过来,并不时的“嘀…嘀!”按喇叭,我一听就知道是小张来了,我连忙抱着婴儿走到马路边朝车挥手。
“对不起,阿伟,车子坏了,才修好,让你淋雨了。”小张抱歉的说,
“没事,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
“一个弃婴哎!”我有点救世主的感觉,
“弃婴?”小张奇怪的问,
“是啊,快回去吧,孩子可能着凉了,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
小张开足马力往回开,“我们还是把孩子先送医院吧!”我和小张商量着说,
“对,先送医院看看!”。
我们开车到了医院,值班医生我们认识,姓孙,我们告诉她情况,她二话没说,帮孩子进行检查,不一会儿,孙医生出来了,她一脸的惊讶,
问我:“阿伟,这孩子你是从那里抱来的?”
我把刚才这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这就奇怪了!”她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回事?”小张问道,
“按理说这孩子不可能活的。”
“你说明白一点,”我有点着急。
孙医生让我们进了她的办公室,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刚才我和妇产科医生检查了孩子,我们发现孩子体温只有20度,而且……”
“而且什么?”我有点急了,
“而且孩子吐出来的不是奶水,是……”
“是什么?”我和小张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肉,且好象不是一般的肉,有点象腐尸肉”
“啊!!”
我们全愣在那里。
“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孩子还是不会活的长的,可能不会过今晚!”孙医生说。
“唉……”。
我们正在说话,忽然,妇产科小李哆哆嗦嗦的跑了进来,口齿不清的说:“不…不…好了,孩…孩子不见了!”
正文 二、一冢新坟
几天来,公司里都在谈论着我和小张的这段奇遇,事情过去了几天了,我也慢慢的不想这件事了,别人看到我津津乐道的问我这件事,我只是笑笑。这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做事,忽然医院的孙医生
打电话找我,要我到她医院去一下,我骑车来医院,一进她办公室门,只见她一脸的憔悴,她一见到我边忙拉我坐下,未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半天她才吞吞吐吐的说:“阿伟,
这几天我老是梦到那个弃婴,我…”
“别急慢慢说。”我安慰着她,
“每天夜里我都梦到那孩子跑到我被窝里,趴在我胸口…吸我那个,我快要蹦溃了,”
“那是你心想的”我劝慰着她,
“不是的,是真的,我的那个肿的,而且真的有奶汁了。”
我知道孙医生还是个未婚单身,她和我说这个有点难为情。
“你有没有去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去查了,真的是那个了,呜~~~”孙医生哭了起来。
此时我的心里更不好受,我知道,如果这是真的,也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想到这里,我说:“孙医生,你先休息二天,或许是你这几天太累了,我再回老家问问有什么土方什么的。”我的意思是问
问村上的阴阳眼。
孙医生看着我很迷惑的说:“医院都看不好,土方有什么用?”
“先不要急,你先休息休息,过二天我来看你”。
告别孙医生我回到公司,找到小张,把刚才孙医生的情况和他说一下,小张立刻拍着胸脯说:“阿伟,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明天是双休日,我们到你老家去摸摸情况。”
“好的!”。
第二天,小张和我一起乘车来到乡下,回到家,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没有和妈妈说到此事。妈妈看到我们回来很高兴,弄了很多菜,午餐过后,我和小张悄悄的来到那天我捡婴儿的地方,草垛边
除了杂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有价值东西。
小张问我:“你不会记错吧,是不是这个地方?”
“不会错的,那天你不是在这里接的我么?”
“是啊。”小张疑惑看着我,
忽然他一拍脑袋说道:“对了,那天我车子抛锚了,修了半天也没有修好,”
“嗯!”
“可是我找来修理工帮我修的时候,车子一下子又能发动了。”
“那你还记得的车在什么地方坏的?”
“记得,从这里向前走,大概四、五十分钟的路程吧。”
“那我们到你坏车的地方去看看?”
“好!”。
我们拦了一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张指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岗,四周杂树丛生。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我喃喃自语,
忽然小张在山冈上喊道:“阿伟,快来!”
只见他站在山冈上,拼命的向我招手,我跑了过去,
“快看!”
小张说的是一冢新坟,墓碑上赫然写着:“李氏小美之墓,二00三年四月十四日,夫李平立”,
“这是一冢新坟,有什么可以说明的?”
“不是的,”小张说话有点激动,
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李平我知道,他是我小时候同学,不过听说他新婚之夜就暴病死了,他新婚妻子是他打工时从云南边境买过来的!”
“一个先死的人怎么会帮后死的人立碑呢?”我也很奇怪,
小张接着说:“李平是去年死的,后来她老婆一个人在家守寡,服伺他年老的母亲!”
“那他母亲还在不?”
“不知道,我们去问问!”
“好!”
正文 三、神秘的小棺材
李平的村子距离山冈不远,我们在村子口问到了李平的家,二间低矮的平房,一个老太太在门口晒太阳,老太太干瘪瘦弱,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嘟囔着说着什么。
小张来到她耳目边说道:“老人家,你好!”
老太太没有反应。
我又在她耳边大声的喊道:
“老人家,我们是李平的同学,想问问李平媳妇小美的事情!”。
老太太听到小美二个字,身子一颤,哆嗦着走身走进屋子,我们也跟着进了屋,屋子里霉气很重,堂上挂着一张钟魁捉鬼的画,老太太看到我们进了屋,颤悠悠的缩在靠墙的床边,
小张上前问道:“老人家,我们是李平的同学,来看您了,想知道李平和小美的一些事情!”。
老太太干瘪的眼窝忽然掉下几滴泪来。
嘴里哆嗦的带着哭声:“呜呜~,我那苦命的平儿啊~!”。
她边哭边从床低下拿出一件东西,我们一看是一个黑包,黑色的旅行包,她打开包从里边拿出一张发黄的像片,像片上一个年青人,虽然很瘦但很精神。
小张对我说:“这就是李平”。
老太太又从里边拿出一个油纸包,油纸包是用黄丝带扎着,她一层层打开,里边有二颗青紫色的象小石子样的东西,我看了一下小张,想看看他是否知道什么,小张一脸迷惘,只见老太太把二颗东
西贴在胸口,一脸的痛处。我们看到她那样的悲痛,便悄悄退了出来。
回到村上,我和小张商量去找阴阳眼,小张也很赞同,来到我们村的村北,那里住着一个算命先生,据村人说他是阴阳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我东西,人们都叫他刘先生,一进门,刘先生就站了
起来,一脸吃惊的样子。
“阿伟,你最近遇到了什么?”
“噫?”
我疑惑的看着他,小张接过话茬。
“是的,我们来请你帮忙。”
“快坐!”
刘先生为我们倒了一杯水,看了我一会儿说:
“阿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
“哎~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是我把前几天的事情告诉了他,小张也把今天的事情也告诉了刘先生,当刘先生听到小石子时打断了小张的话:
“那小石子是不是青紫色的,有点象舍利子?”
我们虽然没有见过舍利子是什么样,但从刘先生的意思里也能感到他所说的就是那东西。
“在我们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东西?”,刘先生低头深思。
在屋里踱来踱去,忽然他停住说道:
“看来我们这里要加扣扣4344283看更多恐怖小说发生事情了,走!我和你一起去那老太太家看看!”。
天已快黑了,刘先生推出摩托车,让我们坐在后边,来到老太太家中,发现老太太人不在,我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她回来,小张指了指床底:“那黑包就在床下!”,刘先生示意我去拿出来
,我弯下腰用手在床下划了一下,没有碰到什么,我单腿跪下,想伸进去摸一下,忽然,我的手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拽没拽动,我用力拉了出来,不由得呆在那里。
小张和刘先生也“啊~”的一声,原来我拉出来的是老太太,一脸的扭曲,蜡黄的布满皱纹的脸很恐怖,手里抱了那个黑包,刘先生摸了摸她的脉搏,摇了摇头,小张从她手里拿出黑包,打开一看,
里边除了那张像片什么也没有了。
“我明明看她放进去的,怎么不见了,她又怎么钻到床底下死了?”小张迷惑的看着刘先生。
刘先生看了一下屋子,来到堂正中那张钟魁画像边停住了,翻开那张画,只见画后有一个神龛,里边放了一个小棺材。
“在这里了!”刘先生说道。
“这是什么?”我问道。
“我们回去再说!”
“那她~~!”
“我们告诉村长,让他们来处理、料理。”刘先生显得很老练沉稳。
我们料理好这些事带着小棺材回到刘先生家,刘先生取出道服,全赴武装,点上香,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小棺材放在桌上,用一条黄色的符贴在上面,盘膝闭目坐在蒲团上,我和小张不敢打扰他
,静静的在旁边候着他。
过了十几分钟,忽然我们看到小棺材上冒出一阵白雾,这时刘先生站起身显得有点累,走到桌前说道:“好了!阿伟,你帮我打开它。”
我有点害怕,不敢上前。
刘先生说道:“没事了,你打开它,有我在呢!”。
我小心翼翼地揭掉纸符,轻轻打开棺盖,只见里边正是我们下午看到的那二颗小石子。刘先生喝了一口水,坐在椅子上对我们说:“你们也坐吧,听我慢慢告诉你们。”
“这是一种巫术,在国外和云南那边很常见,专门用来养鬼,吸人的精血来供自己修炼鬼道,这二颗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鬼胎珠,要找到难产死后的妇人,挖开坟墓,剖开尸腹取出小孩,然后用
小孩拜女尸,直到坐了起来,然后把小孩放到她怀里,用蜡烛烧她的下巴,滴出来的脂膏用烧红的石子来吸,把吸满尸膏的石子放到刚刚结婚的人床底下,当二人新婚之夜结合时,男人就会被阴气吸干
阳气而死,女人就能怀上鬼胎!”。
“世界上真有这种巫术?”小张问道。
“是的,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没想到在我们这里也有这种巫术。”
“听说李平的媳妇是云南人哎!”小张说道。
“那就是了~~哎~”刘先生有点疲倦的说。
“但既然李平死了,那怎么又会帮他媳妇立碑呢?还有,如果说是李平媳妇用此巫术,那说明她没有死喽!”我问道
小张也很疑惑的问道:“如果小美没有死,那她的棺材里一定是空的喽?”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那个婴儿,他现在正在为控鬼人寻找目标,不过我很奇怪,那鬼既然遇到了阿伟,为什么没有对阿伟你下手!”刘先生看了一眼我说。
“或许是我心好吧。”我苦笑着说。
“不过我们现在要验证一下,小美是不是控尸鬼的人。”刘先生说
“怎么验?”小张问道
“挖坟开棺!”
正文 四、荒野冷笑声
晚上,我们三人带着钉耙和铁铲来到山冈上,黑漆漆天空飘零着毛毛细雨,我担心的问刘先生:“我们挖坟是违法哎,会不会吃官司?”。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验证后再填上吧!”
地上很泥泞,我们每人手里的电筒光很微弱,虽然三个人,心里老是发毛。隐隐约约我们看到了墓碑,我下不了手,刘先生说:“我来吧!”,说完举起钉耙挖了起来,小张也用铁铲在边上帮手,
不一会儿,黑漆漆的棺木就露了出来,我的腿有点哆嗦,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天冷,眼睛不敢朝其他地方看,可我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自己的心跳声听的清清楚楚。
“阿伟,帮我用铁橇插入棺缝。”
“哦…嗯!”我不敢看棺材,铁橇插了几次也没**去,小张接过铁橇一把插入棺缝,我连忙走开,只听“吱…吱…”。
接着听刘先生说:“果然不出所料,快来看。”
我既好奇又害怕的来到棺材前,微弱的手电光照在棺木里,里边没有小美的尸体,也没有骨灰盒,却放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画着看不懂的字符,刘先生拿出纸符对我们说:
“填好了我们走。”
小张和刘先生迅速的填坟,忽然,我看到前边不远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动不动的站着,我全身汗毛竖了起来,大声喝道:
“谁?”
把小张和刘先生吓一大跳,“什么事?”。
“有个人。有个人在前边。”
刘先生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
我揉揉眼睛又看了一下,真的没有人?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影子。
我忐忑不安的说:“快点吧,我们快弄好走吧。”
“就好了。”小张说道
填平了坟墓,我们朝马路边走去,我走在后边,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冷笑声“哼……”,我一下子收住脚步,
“听,你们听到没有?”
这时,他们二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可除了远处几点若隐若现的灯光和偶尔几声狗叫声,我们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我知道他们也一定听到了声音。
“走吧!”刘先生说道
我虽然看不到刘先生的脸色,但从他的声音里也能感觉到他也有点恐惧感。我们走到马路上,我一抬头,忽然看到在我们刚才下来的山冈上站了一个白影。
“你…你…你们看。”
他们二人一看,果然一个白色的影子站立在山冈上,一动不动的好象看着我们这边。
“是谁?”刘先生声音有点激动。
三束手电光一齐照射过去。大树边下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我们三人来到山冈,那里还有人影,只有“滴~嗒~”的雨声和呜咽的树涛声
正文 五、荒野觅踪
回到刘先生家,大家显得有点不能平静,刘先生让我们早点回去。
告别刘先生,回到老家,妈妈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回来吃饭,我们只是告诉她到朋友家去了。
第二天,我们乘车到了集镇,我和小张说:“我们一起到医院去看看孙医生吧。”
“好的!”小张也觉得有必要。
来到医院,值班医生说孙医生今天休息,我问了她住处电话,拨通了她家里电话,通了半天没人接,小张建议我到她住处看看。
孙医生住在集镇东南角的居民区,四层楼房很精致,她住在303,我们敲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开门。
下午,小张借了一辆车,回到我们村子,直奔刘先生家,但刘先生家门紧闭,敲了半天门也是没人应。小张自言自语道:“真邪门,怎么要找的人一个也找不到?”。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拉着小张
的手说:
“走,我们到昨晚那个地方去看看!”。
“怎么啦,那个地方我不去了,我心里现在还发毛呢!”
“要去的,难道你不觉得那影子有点像一个人?”
“象谁?”
“我觉得有点象孙医生!”
“哦,你不说我真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象。”小张一拍大腿。
“走!”
我们驱车一会儿就来到了小山冈,雨后山冈上好象没有人走过,我们来到白影出现的那个大树下。
“小张,快来看!”
在大树下有一双脚印,而且是高跟鞋。
“看那脚印是朝东边去的。”小张指着脚印说。
“嗯!我们顺着脚印往下找找。”
脚印从大树下一直通到挖掘的坟墓边,又从坟墓边向东边树林,东边的树林很大,槁草荆棘丛生,脚印是顺着护林人的路迹走的,来到树林深处,忽然前边一个人影一晃,不见了。小张拉了拉我的
衣角,示意我蹲下,我们轻轻的蹲在树丛边,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突然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响:“你们来干什么?”。把我和小张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先生站在我们身后。
“吓死我们了,刘先生!”小张嘘了一口长气。
我连忙问:“刘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还问你们呢,你们怎么来了?”
我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了刘先生。刘先生说道:“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影子,我也感到奇怪,所以我今天来看个究竟!”刘先生顿了顿说:“你说那个人影象孙医生?”
“我们刚才到她家去了,发现她不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后来我感觉那影子有点象她,所以也就过来看看!”
“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刘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奶瓶?”
我和小张不约而同的说道。
“是的,里边的奶水还是很新鲜的,一般不会有人把奶瓶扔在这里的。”刘先生说道,如果要想发现点什么,我想还是晚上看看有什么出现。
“好,我们陪你!”
一对对鹭丝鸟盘旋着发出“咕~哇~”声归巢,树林里在一阵“叽~~蟋~~“声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夕阳为大地散尽了最后一抹光辉,也消失在树里丛后,我们大家虽然饥肠辘辘,但谁也没有作声
,我的烟瘾也没有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的树林显得阴森森。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九点多了,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正想走来小便,突然刘先生拉了我一下,轻声说道:“别动!”。
只见树林西南角一个白影慢慢的朝山冈边走去。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哭声,声音越来越近,白影离我们20米左右停住了,我的头皮有点发炸,屏住呼吸,只见那个白影在原地跳了跳,说着“
不哭~不哭,我来了!”朝坟墓走去,那身影我看的仔细,但不是孙医生,我看了一下小张,小张也朝我点点头。我会意的看了一眼刘先生,他示意我们二人从左边过去。
我们猫着腰,悄悄地向那个影子靠近,我只觉得背上冒着丝丝凉气,喉咙里象有个东西在哽着。
“宝宝乘…噢……!”
这声音越来越近,那身影分明是妇产科的小李!昏暗的夜幕下,脸孔格外狰狞。
“怎么可能是她?”小张低声问我。
“我怎么知道!!”。
我们正迷惑,忽然刘先生大声喝道:“你是谁?站住!!”。树林里的鹭丝被惊吓“哇哇!”飞起。
只见李医生听到声音一脸恐怖,抱着孩子撒腿就跑。我和小张站起身来朝刘先生的方向看去,只见刘先生身边站了一个人,我们连忙跑过去,只见刘先生身后站着孙医生,孙医生看到我们,上前和
我们打招呼:“阿伟,小张,是你们呀。”
“是呀!”我奇怪的看着她。
“这二天来我发现李医生不对劲,无端没有去上班,我跟着她走到这里,原来你们也来了!”她脸上很苍白。
“你们认识?”刘先生问。
“嗯,那天就是孙医生接待了我们。”
“李医生呢?”
“朝那边跑了。”我用手指了一下树林的北边。
“走,我们去看看!”。
我们顺着李医生跑的那条路慢慢的找下去,一条弯曲的路通向树林的深处,我们足足找了二个多小时,毫无所获。我们悻悻的回到了集镇!
手机上显示时间已十二点了。
“你们谁知道李医生的住处?”刘先生问道。
“我知道。”孙医生说道。
“那好,我们快到李医生住处,她可能有麻烦。”
“好!”。
李医生的住处在集镇东边,一条小溪流从一栋三层楼的门前流过,几盏昏暗的路灯倒影在水里,微微泛着鳞光,好象一双双透着磷光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她住在二楼!”孙医生说着,怯生生的跟在我们后面。
楼道的路灯是亮着的,刘先生靠在墙脚边向楼上走去,不时的朝上边看,来到202单元,发现门并没有关。
“一定刚刚回来!”孙医生说道。
“走,进去看看!”
“嗯!”
“李医生,在家吗?”
小张边喊边摸亮了墙壁的开关。
家中静悄悄,无人回应,我们走到她的卧室门前,只见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刘先生示意孙医生进去看看,孙医生慢慢的推开了门。
“啊……!”
孙医生一声尖叫呆在那里
正文 六、神秘的绿光
只见李医生仰面躺在床边,上身**,一对双峰不见了,二只眼睛只剩下黑黑的洞窟,汨汨的向外流着血水,那双令人发怵的眼窟,好象想告诉人们什么。
“快打110”刘先生急切的说道。
就在刘先生说话时,我猛一抬头,看到窗台上一张狰狞的娃娃脸孔,二只眼睛闪着淡淡的绿光,朝我们露出难以捉摸的诡笑。
“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一齐朝窗口看去,只见那张脸闪了一下,“呜哇~!”一声婴儿的尖叫就不见了。
警察也没有查出一个什么结果,让我们每人作了一份笔录。这一宿的惊吓,谁也没了睡意,倒是热心的民警给我们端来了热水和早点,这时我们才知道已是天亮了。
回到公司,因为这二天的变故,我和小张都很憔悴,小张请了一天假,我也没有出门工作,坐在办公室内,回想着这几天来的事情,但给我的除了迷茫还是迷茫。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是
刘先生打来的,他告诉我这几天要到云南去一趟,让我们自己小心一点,并特别嘱咐要多去看看孙医生,我告诉他孙医生因为这事已让她妈妈来陪她了。
接完刘先生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回想这几天来的变故,心里阵阵寒意,我坐立不安的拨通了小张家的电话。
“喂!小张,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你没有回家休息?”
“嗯,你在家我马上到你这里来。”
“好的,我在家等你!”。
我骑车来到小张楼下,刚下车小张就在窗口喊道:“阿伟,你不要上来了,我马上下来!”。
我疑惑的等着。不一会儿,小张下楼来对我说:“阿伟,你知道我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这件事我不弄清楚我也睡不好觉,我们是不是再到孙医生家去一遭?”小张若有其事的说。
“你的想法正合我意,我们走!”。
来到车站,搭上最后一班从县城到集镇的车,到了镇上已下午五点多了,“我们是不是先到医院看看孙医生在不在?”小张问道,
“她不是在家休息了嘛!”
“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在省的我们走冤枉路。”
“好的!”。
来到医生门口,正好碰到医院院长杨振洲,院长是我的初中同学,看到我们高兴的拉着我,邀请到他家去吃饭,我看了一下小张说:“我们正想找地方晚餐呢,既然如此,就让你作回东吧!”。
到了杨院长家里,刚刚坐定,他就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你知道不?小李死了以后,她昨晚的房子里灯亮着。”
“还不是她的家人吧?”小张说道。
“不会的,她的家人料理后事就回去了,而且门是锁的!”杨院长盯着我说“今天早上,有二个打牌的人告诉我的!”。
小张皱着眉头点了一支烟,虽然他平时很少抽,他看了一眼我说道:“阿伟,我看我们还是先到小李家去摸摸情况。”
“嗯,先吃了饭再说!”。
晚餐过后,告辞老同学,匆匆朝小李的房子走去。踏着夜色,顶着点点星光,一直来到小李的房子楼下,小张看了看我说:“我们先不要上去,在小溪边等会儿,看看动静?”
“好!”
时间已到十点,我们远远看小李家的窗户,没有一点有动静的迹象。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旋风从屋角卷起,夜深人静刮的电线“呜~呜”直响,我的身上顿时一阵寒意,隐隐约约好象有人“呵~~~
呼~~”的呼吸声,但努力的听又不知道这声音从那里来,小张拉了下我的衣角,示意我朝窗户看,果然,二楼的窗户透过窗帘微微显出时暗时明光亮。
“走,我们上去看看!”我对小张轻声说道。
小张点了一下头。我们踔手踔脚沿着楼梯一步步向上移,黑暗的楼梯静的出奇,好象有无数双眼在盯着我们,自己的胸口“砰~砰“直跳,耳根边血管“呼~呼”的奔流声赫然清晰。今天的二楼显得
那么长,好象没有尽头。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二楼已然在我们面前,整个楼道静悄悄的,我慢慢的靠在李医生的门侧,小张也跟了过来,慢慢靠到窥视镜前,想从窥视镜倒着向里边看,什么也看不清楚
,突然,小张拉了我一下肩膀,我感觉到他的手在剧力的抖动,他让在旁边,示意我在他的角度从门缝向里看,我轻轻靠到门缝边,只见李医生的房门半开着,里边淡淡的绿光一闪一闪,就在绿光闪的
一瞬间,我发现一双腿伸在床上。我的喉咙底不由得“啊!”出来,就这一声响,只见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里边“呜~~哇!”一声,没有了一点声息。
正文 七、她就这样走了
小张和我惊魂不定的跑出了楼梯,二人气喘嘘嘘的相互对视。
“怎么办?”小张问道,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孙医生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好,我们去看看!”。
来到孙医生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里边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呀,大妈,我是阿伟!”,
里边传来孙医生的声音:“妈,是我朋友,你开门让他们进来!”。
来到屋里,孙医生也穿好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这么晚了,阿伟你有什么事找我的?”
我强压着激动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她,孙医生也一脸的惊讶:“怎么会这样?”,
“是啊,我和阿伟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那绿光和我上次看到的一样,就是那双腿……”我迷惘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今天不早了,你们不要走了,就住在这里吧,让我妈开个沙发。”
“嗯!”。
我躺在沙发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加上小张的呼噜声,我辗转不眠,脑子老是出现那绿光和那神秘的双腿:既然家中没人,绿光和腿怎么会出现呢?那东西为什么要杀李医生?还有李平妈妈死的很
离奇,正好在我们调查此事时死了?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直到快天亮才沉沉睡去。早晨起来,急着要上班,和孙医生告别并嘱咐她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二人搭早班车来到公司,正好小张
的班长要他的车出差。我看他们的车消失在视野,来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电脑发呆。就在我看着电脑屏幕呆呆发楞时,忽然我的手机响,一听是公安局刑警队周队长打来的,让我
去他们那里一趟。哎!真是邪门了。进了公安局,刑警周大队长我认识,来到他的办公室,给我倒上一杯水就开门见山的对我说:“前二天的案子很离奇,现场没有任何他杀的现象!”周队长递给我一
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后来我们听说你有一段奇怪的遭遇,你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或许对这案子有些帮助!”。
我一脸苦笑,把这几天来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遍。
“那么孙医生这二天的情况怎么样?”周队长问道。
“因为出了这件事,她也很憔悴,请了假在家休息呢!”,
“小美的坟墓里真的没有骨灰?”
“嗯!我们三人看过的,的确没有!”,
“那我们今晚再去一趟李医生家?”
“我们?”
“是的!去看看那双腿!”,
我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一阵哆嗦,但也只好无耐的同意了。晚餐过后,周队长带了助手小赵一起驱车向集镇驶去,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我打开车窗,晚风吹在脸上,心情
稍稍好了点,东方的月亮骤然升起,才想起来到阴历十八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周队长和小赵在车后嘀咕着,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商量着什么。随着一行行路灯映入眼帘,车子已驶入了集镇。
把车停在了派出所,周队长他们全赴武装整顿结束对我说:“阿伟,我们走!”。
路上人影稀疏,我们沿着灯火幽幽的街道朝集镇东边走去,就在我们走到半路时,我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小张的号码,电话那端小张呜咽的声音传来:“阿伟,你在那里,阿珍死了
?”
“阿珍死了?”
我知道阿珍是小张的未婚妻,二人领了结婚证还没有办酒席。小张抽泣着对我说:“我马上到家,你过来一下吧!”
“你昨天出去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回事?”。
我想再问问原由,小张已挂断了电话,我三步二步追上周队长,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他一脸的惊异:“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小张马上到家,我想还是要去一下的!”
“那好,今天的事先停停,先送你回县城!”。
一路风驰电逝赶到小张的楼下,一下车就听到楼上呼天抢地的哭声,周队长来到小张门前,分开人群,来到卧室,只见阿珍平躺在床上,一张黄色的纸盖在她的脸上,周队长来到床前,阿珍的母亲
一把拽住周队长:“警察同志呀,你可要为我家阿珍作主啊,那个天杀的炮子鬼(被枪毙的人)这么狠撒!阿珍啊,妈和你一起来啦,哇……”,
周队长安慰着说:“先不要哭,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阿珍的母亲嚎着说:“你看看吧,我们家阿珍死的好惨啊……”。周队长来到阿珍头边,伸手揭开黄纸,一双黑洞洞的眼窟露了出来,二个眼睛已没有了,干结了的血在眼眶中显得深黑,我不由得
浑身发抖,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说:“张华回来了!”,不会儿,小张就冲了进来:“阿珍…阿珍!你怎么了!”他冲到床前,看到阿珍一下就晕倒在地!
正文 八、恶魔现身
我被这空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周队长对我大喊了一声:“阿伟,快帮忙送他去医院!”,我这才回过神来,但脑子里一片空白,跟着大家机械似的把小张抬上车,送到了医院。
小张到了医院醒来后,没有哭,情绪异常平静。医生说他是受了刺激,休息二天就会好的。我一直等到他的家人来了,我才心事重重的回家。
回到家里,爱人看到我一脸沉闷,关切的问这问那。
我拨通了公司主任的电话,向他请了几天假。
农历十八,晚上过完我二十七岁生日,爱人静静的坐在床边看书,快十点了,我依然没有睡意,我打开电脑,准备上网看看。
我习惯的打开了浏览器,忽然,一个名为“黄泉之路”的网站跳入我的眼帘,我不由得一怔,我记得自己一直都是把163网设为首页的,怎么默认首页突然变成这个鬼气森森的神秘网站了?
“小池,你登录过这个网站吗?”我指着电脑屏幕问爱人。
“没有,我从来不上这种鬼鬼怪怪的网站,你知道我怕鬼的。”爱人起身瞧了一眼电脑屏幕,懒懒的应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我刚想把这个网站关掉,忽然屏幕上冒出的一行字却把我吸引住了: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嘻嘻嘻
屏幕上“黄泉之路”四个字闪着鬼火,忽明忽暗,像幽灵一样闪烁着。网页中间是一个狰狞、恐怖的婴儿脸,脸上的两只没了眼珠的眼睛,显得黑洞洞的,异常的诡秘深邃,好象深不见底。我把鼠
标移到骷髅的左眼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只眼珠,那是一个按钮,上面写着“黄泉之路”。再把鼠移至右眼,同样跳出一只眼珠,也是一个按钮,上面写着“鬼友俱乐部”。而刚才那一行字是从这个婴儿
的嘴巴里吐出来的。
这是一行白色的字,这行字由远及近,慢慢的变大、变粗、变得怪异起来。我看着看着,不禁感到有点恐惧。
“嘤——嘤——呜——”
突然,一声凄凉的细细的婴儿哭声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传了出来!那哭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充满凄凉和幽怨,在这个黑色的夜晚里,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异常!
小池吓“啊”的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书也“哗啦”一声滑到了床底下。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哭声吓得浑身哆嗦,我睁大了一双恐惧的眼睛,四处打量,在寻找哭声的来源。
忽然我的眼睛盯住了放在电脑桌底下的那只黑色的音箱。
这恐怖的哭声正是从那个音箱里传出来的!我颤抖着手准备把音箱关掉,猛然看见电脑屏幕上的那一行字一下子变红了,红得令人发冷!最后,那行字逐渐的化作一滴滴鲜血,很快便染红了整个屏
幕!
就在这时,那个婴儿突然止住了哭声。音箱里传出了一个极其尖锐恐怖的声音:“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嘻嘻嘻”。
话音刚落,整个屏幕一黑——电脑自动关机了!
我额头冒着冷汗,呆呆的坐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嘻嘻嘻”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这个可怕的声音。
“阿伟,你,你怎么了?”爱人惊魂未定,战战兢兢的坐了起来,眼睛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没,没什幺。”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盯着面前一片漆黑的计算机屏幕,心里还隐隐的感到一丝恐惧,“这是什么鬼网站,吓死人了!”
“以后不要再看这个网站了,我好害怕!”小池低低的啜泣起来。她真的吓坏了。
“不看了,再也不看这鬼网站了,明天我把它彻底删掉。”我坐到床上,搂着她不住颤抖的肩,安慰着她,“别害怕,这只是某个无聊的网虫搞的恶作剧!”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打开音响,放了一段优美的轻音乐,房间里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我坐在床头,小池依偎在我怀里,静静的躺着,不过我觉得她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
我爱怜的抚摸着她那一头芬芳的秀发,她是那样的纯洁美丽,那样恬静迷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在我的眼里,小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我很爱她。
我皱着眉,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的雨丝,窗外的树影在夜风的吹拂下,影影绰绰,形同鬼魅。
我的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今夜会出什么事。我不自觉的又把眼光移向那台刚才莫名其妙的自动关机的电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自动关机,这种情况以前是
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突然,我又想起了那个恐怖的网站、那个狰狞的婴儿脸、那凄凉幽怨的婴儿哭声、那鲜血横流的电脑屏幕,想起了那句恐怖的话: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嘻嘻嘻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针正好指向十一点。
小池蜷缩在我怀里,早已安静的睡熟了。
我关了音乐,熄灭了灯,怀着一丝隐隐的不安,躺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迷迷糊糊的睡去。
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夜像被泼了浓墨一样,黑沉沉的,犹如躲在暗处的魔鬼一般,随时可以吞噬这个世界。
墙上的钟在“嘀嗒——嘀嗒——”的走着,似乎它每走一步,离恐怖就近了一步。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有一个人走进了我们的房间,如果感觉不错的话,这是一个小孩。我似乎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飕飕的寒气,这股寒气慢慢的浸透了我的全身,我的身子开始颤
抖起来。
我努力的挣扎着,想挣开眼睛,然而双眼像被胶布粘住了一般,丝毫睁不开。那个小孩一步步的走近我们的床,他的脸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黄黄的头发,一身童装,没有眼睛的眼眶似乎充满了
诡秘。他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很明显,他的目标是小池,他要杀小池!
“不要!”我大叫一声,“嚯”的坐了起来,慌忙钮亮台灯,发现自己浑身冒着冷汗。
“阿伟,你怎么了?”小池被我惊醒了,坐起身来,疑惑的看着我。
“没,没事,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我心慌不定的说:“你没事吧?”
“我好好的呀?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我沉默不语,下意识的巡视了房间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忽然,我的眼睛停在了房间的一个窗户上,有一扇窗不知何时竟然被风吹开了!不,不可能是风吹开的!因为外面下雨,我记得睡
前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即使再大的风也不可能吹得开。
我盯着那扇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窗户,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恐惧感!
“叮呤呤——叮呤呤——”
客厅外面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这个寂静的午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甚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午夜凶铃”?我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个念头,心里微微颤抖。小池也被这午夜电话铃吓呆了,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别怕,我去看看。”我起身披衣,拉开房门,来到客厅。
电话铃还在不断的响,响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强压住心里的恐惧,猛的抓过话筒:“喂,你是谁?”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过了一会,便响起了“嘟——嘟——”的盲音。
我放下电话,脑袋里一片混浊,手心全是汗水,失魂落魄的在客厅里走了一圈,那个电话再没响起。于是,我关掉客厅的灯,准备回房。
在这时,电话突然尖叫起来。我顾不上开灯,一步跨过去,抓起话筒,愤怒的吼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依然寂静一片,我几乎要疯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嘻嘻嘻”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恐怖的声音!这个声音与刚才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这个熟悉而又充满恐怖的声音令我几乎要崩溃。
“你,你是谁?”
“嘟——嘟——”
对方没有再说话。
我一下子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死死的盯着电话机,既希望又害怕它再次响起。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浑身一颤!猛的转过头来,是小池。
“谁的电话?”小池把脸贴着我的头,温柔的问。
“一个奇怪的电话。”
“他说什么?”小池把客厅的灯重新打开。
“今夜十二点,我会来看你……”
小池一哆嗦,眼里露出恐惧之色:“这,这不是刚才电脑里面传出来的那句话吗?”
“别害怕,也许,也许是有人搞恶作剧。”我安慰着她,我突然想起时间来,“小池,现在几点了?”
“两点。”
“哦,没事了,咱们回房睡吧。”
“我上一下卫生间。阿伟,你要等我。”
“好吧,我等你。”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我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窗外,是沙沙的雨声,被风吹动的树枝,影影绰绰,形同鬼魅。
“救命啊!”
突然,卫生间里传出了小池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我一跃而起,直奔卫生间。
“小池,小池,出什么事了?”
“阿伟,你快来,快来看啊!”
我冲进卫生间,发现小池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颤颤抖抖的指着卫生间的镜子。
我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
镜子上分明出现了一个狰狞恐怖的婴儿脸……
正文 九、惊恐再现
惊魂了一夜,我和小池相对着坐到天亮,早晨,洗洗刷刷糊乱吃了点东西。
小池看着我满面愁容,轻轻的靠在我身边说:“阿伟,你别担心,我会照顾我自己
的,别烦坏了身体。”
我拍着她的背也想安慰她,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点了一支烟,长长的吐了一
口气和小池说道:“小池,我们还是回村里住吧,家里有爸妈在也相互有个照应!”
“嗯,我听你的!”
小池说完站起来朝卧室走去,“我带些衣服,回去好换洗!”她边走边说。
不一会儿,她拎了二个包,我把里外的门全锁了,骑车向村子驶去。
太阳已升的很高,路二边的庄稼也快成熟了,但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进了家门,妈妈看到我们二人很狼狈,急切的问:“阿伟、小池,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么,昨晚我和小池玩游戏很晚,有点惫!”
我向妈妈撒了谎。
“是啊,妈,我们没事的!”小池也附和着。
“没事就好,你们这些孩子,哎,这么大了还要父母操心!”妈妈嗔怪着。
吃过中午饭,因为昨晚的原故,和小池倒头便睡,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妈妈叫我们
起来吃晚餐,才睡眼惺惺的起来。
晚饭过后,我坐在爸妈房间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听原来是周队长的电话
,我悄悄的来到外边,轻轻的告诉他我在村上,可周队长无论如何要我去一趟集镇,并
说车子马上开来接我,没有办法。我回到屋子来到正和妈妈聊天的小池说:“小池,今
晚你和妈妈睡,同学来电话,让我到集镇去一趟!”
我边说边和小池示眼色。
“那你要早点回来哦,有事打我手机作者qq:4344283!”
“会有什么事!傻瓜!”
告别家人,匆匆向公路赶去。
我一出村子,周队长的车已开到村边,一上车看到派出所的民警也在。
来到派出所办公室,一坐下,周队长就对我说:“阿伟,事情的确很棘手,我们很
重视这件案子。”周队长一脸严肃的说:“今天上午我们找了小张,但他什么也不愿意
说。”
“小张不要紧吧?”我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急忙问道。
“他没事,只是这个打击让他受不了,过二天会好的。”
“这就好!”
“今天我们早点去,地形上午我和小赵已看过,本来不想麻烦你,只是这件事你
遇见了,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点了点头,周队长和我说完话又来到门外,和小起低声说了几句,回过头和我
说:“阿伟,我们走吧!”
天上的月亮被东南角的黑云慢慢遮住,天空轻轻的刮起了风,街道上的行人稀疏
,我们来到集镇东边,周围显得越加冷清,天气好象有点闷热,远处偶尔有狗“呜~~枉
~”的叫声,给本来就不明朗此文源自诺.城空间的夜空增加几分恐怖。
距离楼房三十米处有一个花台,近半人高的黄羊树正好隐藏。
时间已到九点半,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点声息,小赵和我在一起,周队长一个人躲藏
在小溪旁的绿化带中,我们相距不到30米。
我们在期待着,我既希望又害怕那恐怖的一幕出现,时间已过十点,周围依然死一
般沉静,偶尔几只甲壳虫从身边飞过,让人觉得还有一点点生机。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看了一眼小赵,只见他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好象没有我
的存在。我换了一个恣式,想放松一下已经麻木了的腿,忽然,小赵一把按住我,有力
的手传过来一种感觉:有动静!
只见一阵风“唰啦啦”从小溪边卷起,周围的树木被卷的“簌籁”直响,猛然间,
一个灰色的影子飘进了楼道,周围又死一般寂静。
我只觉得耳根发涨,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小赵拉了一下我,我回过神来,昏暗的夜色下只周队长从那边跑过来,他一挥手,
示意我们一起走。周队长在前,我在小间,我们贴着楼梯墙慢慢向二楼移动,四周静的
出奇,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来到二楼李医生的门前,大气也不敢出,我指了指那个门
缝,周队长凑过去朝里边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拉了一下我,我也慢慢的凑过去一
看,里边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噫”了一声。就在我一转身看周队长时
,猛然发现左边的窗台上一双绿绿的眼睛盯着我们,我浑身血冲脑门,脑子里“嗡”的
一声,“周…周队长,看……!”我哆嗦着结巴的指着窗台,周队长“唰”的从口袋掏
出手枪,二束刺眼的手电光不约而同的照向窗台,只见那二点绿光闪了一下,“嘻嘻嘻”恐怖的尖叫了一声,随着一阵阴风消失在夜色中。
“小赵,快下去看看!”周队长说道。
“好!”小赵应声跑下楼去。
周队长说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李医生的房间,打开屋子里的灯,只见家里空
荡荡的。“到她的房间看看!”周队长说着推开了卧室的门,里边除了一张空床之外什
么也没有,地上垃圾零乱的散落着。环顾四下,什么也没有,我疑惑的看着周队长。这
时小赵也跑了进来摇摇头说道:“队长,没有情况!”
“你到房间其他地方去看看!”
“好的!”小赵转身出了房间。
周队长蹲下身,在地上的垃圾里翻来翻去,看他样子想找一些线索。
“队长,快来!”只听小赵的声音有点激动。
我们冲出房间,只见小赵在卫生间。
“发现了什么?”
“队长,看!”小赵指着卫生的镜子。
只见镜子上隐隐显一行字:今夜十二点,我来找你……
只见字慢慢变成红色,由红变白,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周队长一脸严肃,双眉紧皱,半响说道:“走,我们先回派出所!”。
回到派出所办公室,周队长给我倒上一杯水说:“阿伟,你先坐坐,我们出去一下
,一会儿就来!”,我心神不宁的无耐的点点头。他和小赵还有所里的二个民警上车,
不会儿,黑夜就吞噬车灯和马达声。
墙上的电子钟节奏的“嗒~嗒~”响着,指针已指到十一点,我恐惧着坐着,心里想
着刚才镜子上出现的字。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回忆起第一次在家里卫生间的镜子上看到的那个恐怖的婴儿
脸,一想到婴儿那阴森、狰狞的面目,我的心底便泛起阵阵寒意。
我至今还想不明白,那个可怕的婴儿脸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卫生间的镜子上的。蓦然,我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网站,阿珍那双黑洞洞的眼眶,还有那个恐怖的电话和
婴儿哭声。
难道这一切都与那个可怕的婴儿有关?
派出所的院子很大,从办公大楼到院子的大门有一段距离。正当我想入非非、心神
不定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院子大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由于夜色浓重,灯光昏暗,因此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我心里猛然一揪,我略一思索,便悄然隐身门前的绿化丛中。那个人慢慢的走近了
,路灯把那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穿着童装,双手垂在胸前,一头黄发有些凌乱,在
夜风的吹拂下,一张苍白的脸在昏黄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凄凉、恐怖。
躲在树丛中的我心脏狂跳不已,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这正是我前几次见过的那个可怕的婴儿,不,是鬼。
当他从我藏身的花丛旁经过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飕飕
的寒气,他的头不时的朝二边看去,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阵颤栗。
婴儿一直向办公大楼走去,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大惑不解,他为什么会
出现在派出所里?
我慢慢从花丛里站起身来,望了一眼那高高耸立着的办公大楼,整座大楼一片漆黑
,远远望去,给人一种阴森而凄凉的感觉。
我不想再逗留在这里,于是快步向大门走去。来到值班室,哆哆嗦嗦问正在值班的
民警:“刚才那个孩子是谁?”
“孩子?什么孩子?”
值班的民警一脸茫然,疑惑的盯着我。
“刚才,我看到一个小孩子到里面去了,难道你没有看到他?”
“没有,从没看到什么小孩子。”
这就奇怪了,刚才明明看到他从大门这边进来的。派出所一向有民警看守,外人不
经允许是不能随便入内的。也就是说,只有值班民警放行他才能进得来,然而,值班民
警并没有看到他进来,那么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满腹狐疑的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蓦然,我发现办公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不
知什么时候亮起了一缕黯淡的光,这光线不像是电灯的光,幽蓝幽蓝的,远远望去就像
是黑夜里的一串鬼火。
犹豫了片刻,我便毅然返身朝办公大楼跑去。
不一会,便来到了办公大楼的楼底下,抬头一看,发现那奇怪的灯光正从三楼的一
个房间的窗户中透出来。
看着窗户里透出来的蓝幽幽的光,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稍微犹豫了一会,我决定上去看看。我发现楼道的铁门并没有上锁。
我来不及多想,推开铁门上了楼。楼道装的是感应灯,每走一层都要重重的踩一下
灯才亮起来,每踩一脚,似乎整栋大楼都有回音,这回音显得悠长而沉闷,在这万籁俱
寂的午夜里令人感到心惊肉跳。
很快便上到了三楼,光是从最东边那个窗透出来的,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蓝幽幽
的,显得特别的刺眼。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朝那个窗台走过去。
慢慢的,我来到了窗户旁,窗户正开着,我把头慢慢的探过去,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也没有开灯,见办公桌上的电脑正开着,电脑摆放的位置刚好对着窗户,那蓝幽幽的
光正是那台电脑发出来的。
突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犹如一把重棰子猛敲在我的后脑上,顿时感到眼前一阵晕
眩。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十分谅讶和恐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正是那个可怕的恐怖网站“黄泉之
路”的主页!“黄泉之路”四个怪异的大字正在闪烁着蓝幽幽的鬼火,那个狰狞的娃娃
脸显得异常的恐怖,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我。
突然,一滴滴鲜红的血滴开始从婴儿的嘴巴、鼻子、眼睛和耳朵里慢慢的流出来,
渐渐的便染红了整个电脑屏幕,一幅鲜血横流的恐怖画面霎时呈现在我的面前,令我不
寒而栗!
正在此时,一个异常尖细、恐怖的声音从屋里悠悠的飘了出来:
“你……来……了……”
听到这个既熟悉又恐怖的声音,我的头“嗡”的大了数倍,我惊恐的四处张望,空
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今夜十二点,我来看你……嘻嘻嘻”
过了片刻,那个恐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早已吓得冷汗涔涔而下,双腿微微的颤抖。“今夜十二点,我来看你……”这句话犹如穿透鼓膜,直接钻进我的脑海中一般,重
重的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久久的在脑海里回荡着,就像是魔鬼的召唤,令我魂飞魄
散!
婴儿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电脑便“啪”的一下子自动关机了,屏幕顿时一片漆黑…
…
我逃也似的跑下了楼,不顾一切的朝大门跑去。
正文 十、午夜惊魂
值班室民警看到我惊慌失措,跑出来问我什么事,我断断续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民警迷惑的打量了四周和我说:“一定是你眼花了吧,哈!要不我就要下岗了!”
“真的!”
“不要说真的了,来,先喝杯水!”
说完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坐下来惊魂未定,一个想法从脑海里串了出来:不行,我要回家。就在这时,门外“嘀~嘀~”车喇叭响,我侧身一看,只见周队长从车上下来,民警把门打开,周队长看到
我,走上几步拉住我的手说:“阿伟,今天真辛苦你了,我们送
回家吧!”
“……”
说完,周队长已打开车门,把我让进了车子。夜色最深,一层薄雾笼罩着大地,天异常闷热,我呆呆的坐在车里,没有一点感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快点到家,小池,对,小池!
车子很快就到了村口,我告别周队长下了车朝家走去。
这半夜我的神智乱七八糟,那婴儿狰狞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切发生的事就象梦中一样,可我又无法摆脱这梦样的事实。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数字显示:23:55,我加快了脚步,突然,我身
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象有人跟随我!我猛然立住脚,惊诧的环顾四周。周围灰蒙蒙的,淡淡的月光映着浓雾,格外阴森,突然身后有一点绿绿灯光依稀在雾中飘荡,好象在向我招唤,那绿光和那天
我在李医生家窗子看到的一模一样,我顿时双腿象灌了铅似的,身体好象要蹦溃,哆嗦的问:“谁?”,然而,那绿绿的光亮好象地狱的招魂幡,我一下抱住了头。
蓦然我向那绿光奔了过去,那绿光在前边忽明忽暗,不知道追了多久,我脑海里突然一惊醒,一下子刹住脚步,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身在一片坟地,“小美之墓”的墓碑赫然在我
们面前。
我的脑子空白一片,全身象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捆住,我好象走到了死亡的边缘,刹那间,一个象从地狱传来幽灵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直钻我的脑子:“阿……伟……”。
这声音带着呜咽,我一听到这熟悉又恐怖的声音,全身汗毛直竖,象疯了一样,挥动双手声嘶力竭的叫喊:“你是谁?出来!啊~~~”,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荡。
“阿……伟……”这声音又一次传来。
突然我发现坟墓后边一双腿,一只手哆嗦着象从棺材里伸了出来。我一下子瘫倒在地。
那双腿开始向我移动。
“阿……伟……,救我……!”
“谁?”
我歇斯底里带着哭腔叫喊!那影子分不清面目,但那只手已然抓住了我的脚,我彻底蹦溃了,求生的本能我向路边爬去,但一点力气也没有。
“张…华…,我…是张…华…”。
张华!听到张华这二个字,我回身看着这个面无全非的人。
“你…你…是张华?”。
我恐惧的哆嗦的问。
“是我,阿伟”
这时,这人已爬到我身边,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辨出是张华的面孔,岞者眍眍㈥㈢⑴㈦⑵我惊魂未定的慢慢站起身来,正想低头看个明白,突然,张华“嚯”地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唰”的向我
砍来,我只觉得耳边一凉,瞬间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眼见着那把刀又要朝我落下,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我转身撒腿没命就跑,这时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看着前面是白白的路,发疯似的跑
,我只觉得后边“
呼~呼~”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那人离我越来越近,我边跑边喊:“救命~~~”,我的心
快要跳出胸口,双腿越来越迈不开,但后边疯狂的脚步声已然很近,这下我死定了。
就在我万念俱绝的时候,二束强烈的光在我身边亮起,只听身后“哇~~啊~~”接着象物体重重的倒地声!我也跟着一头栽倒在地。“你受伤了,阿伟!”我朦胧中听到周队长的声音。接下来没有了
知觉!
正文 十一、奇怪的病人
当我醒来时,我已躺在集镇的医院里,爸妈和爱人都在病床边,我只觉得耳根热辣辣的疼,医生说我已昏迷了一天一夜,失血过多,但运气好,那刀再下几毫米就是颈部动脉。
我睁开双眼,无力的看着周围的人,周队长也来了,我挣扎着想问他张华的情况,他示意我不要动,其实我也动不了,整个头部只有二只眼睛露了出来。
夜幕悄悄的降临,一缕月光从窗口映照,爱人静静的靠在我身睡着,爸妈和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告诉我他们到集镇一个亲戚家住,明天来看我。
医生为我换了药,和周队长一个个退出房间,整个病房又恢复了平静。
我呆呆看着天花板,想着这几天的变故,不由的心有余悸。正在这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病房门被打开,几个医生推着手术车走了进来,我斜眼一看,只见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手足无措的走到2
号病床边,医生从手术车上抱下一个人来,当我看到那病人时,我的心“腾”的差点蹦出来,只见那人只有1米二左右高,一身童装,一头黄黄的头发……,爱人看到我不住的哆嗦,一把抱住我:“怎么
了,阿伟!”
“嗯~~”
我用眼睛努力示意那个病人,这时,那个司机模样的人结结巴巴的对医生说:“医生,你们无论如何要救救他,我是无意撞到他的”。
“撞人还有有意的,要是有意撞的你等着坐牢吧!”医生显然不耐烦那人的说话:“看来还不是很严重,一会儿看片子出来就知道了”
“哎!哎!”那人眼中流露出感激。但我此刻只想把那受伤的人看个明白,不一会儿,医生把病人平放在病床上,我侧眼仔细看着他,只见那人十岁多点,一脸苍白,紧闭着二个眼睛,这时我的心
才慢慢落下肚。
一个医生拿着吊针走了进来,一边量血压一边打吊针,那司机焦急的在旁边站着,医生问道:“你知道这孩子的是那个村子的?”
“不知道,没想到这么晚他一个突然跑到马路上来,我刹车都来不及!”司机嘟嘟囔囔的说。
“我们对他作了全面检查,孩子是没什么大碍,你的运气好!”“哎,谢谢!”司机感激涕零。脸上少了许多紧张。“今夜你就陪着,明天问问是谁家的孩子,好好的向人家陪不是!”医生象个法
官一样对司机宣判着。
司机连连点头。医生安排好一切退出了病房,病房又一次恢复了安静。也许是过度的惊吓,司机伏在病床边一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我心里一阵疑惑:这孩子怎么到现在一声也不吭?这时我感觉浑
身疲软,爱人看着我轻轻的说:“睡吧!”我无力的点点头,慢慢的合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觉得2号病床的那个孩子坐了起来,猛然我发现那孩子,不!是鬼!没有眼睛的眼眶、嘴里,汩汩的向外流着血,盯着我一步步朝小池走近,我的胸口象压了千斤石头,呼吸
急促,手脚象被捆住了,想喊却喊不出来,那恐怖的脸张开嘴,嘴好象深不见底,只见他一步步走近小池,慢慢的向小池的颈部咬去,我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猛然“啊”的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
被汗水湿透。
我一眼看着2号病床,发现那孩子安然的睡着。小池和那司机被我吓的全站了起来!
“阿伟~你不要吓我!”小池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看着无恙的小池,安慰着:“没事的,刚才又做了一个恶梦!”
“又做恶梦了?”
“嗯!”那司机看着我们说话,一脸的莫名其妙!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会谁给我电话,蓦然,我想起那天夜里的电话,我惊恐的盯着手机,“看看是谁的电话?”小池关切的问。
我慢慢的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居然没有显示号码,我象触到烧红的铁,“咚”的把手机丢在病床上:“不管是谁的,不接!”
小池看着我满面惊恐。边拿手机边说:“我来接吧,或许有事找你。”我劈手一把夺过手机又丢到病床上,好象如临大敌。
“不要接”,我的声音有点带吼。
这时手机又再次响起,我一下关了手机!靠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被刚才事实般的梦境惊的坐卧不宁。纱布缠绕着面部和脖子无法动弹,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我心力不从,眼睛不由得慢慢合了起来,突然,我的手机如同中了魔一样又响了起来,我“嚯”坐起身,发现小池也一脸茫茫然的看着我。刚才的手机不是关了么?
我和小池不约而伸出手去拿手机,“我来接!”我一把抢过手机顾不得看号码按了接听键,“……”对方没有回音,且手机里静了出奇,“是谁?”小池问道,我惊恐的摇了摇头,就在我想挂电话
的一刹那,手机里一个地狱般幽灵的声音传出:“我——来——了——嘻嘻嘻”,话音一落,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我呆在了床上,小池柔声问道:“是谁的电话?”,我禁不住鼻子发酸,眼眶一热。
瞬间一个念头从脑海划过,好象黑夜里一道闪电:不就是一个死么,一个人连死不怕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我“腾”坐直了身体,二个眼睛象要迸发火花似的,把小池吓了慌了手脚:“怎么啦?阿伟,那里不舒服?”。
我摸了摸她的小手,示意她我没事。
这时候,外面刮起了风,“沙沙”的树叶在月光下形同鬼魅,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2号病床,只见那孩子蒙着头一动不动,猛然我发现不对,一个受伤的孩子怎么到现在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呢?
小池看到我满眼疑虑,走到2号病床边,拍了拍司机,那司机满脸困乏,看了一眼小池,“这孩子怎么一动不动?”小池问道。
司机看了一下,伸手揭开了盖在孩子身上白色毯子,这一揭不要紧,二个全“啊”的一声呆在那里?
毯子下边那里还孩子的影子?只有一个布娃娃,司机一把拿起那个布娃娃,我猛然发现那布娃娃没有了眼珠,黑幽幽的眼眶阴森恐怖,一条红色的舌头吐露在外,好象随时要扑过来吸干你的血,司
机一脸恐慌,把布娃娃丢在床上,飞快的跑出病房外。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惶失措,不由的扫视一下整个房间,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前飘过,一个尖细的声音飘了过来:“下一个就是你——嘻嘻嘻”!
正文 十二、神秘的把戏人
小池拨通了周队长的电话,把刚才发现的情况告诉了他,不一会周队长一个人来到医院,进了门坐在我床边,看情形他好象在外面执行任务来的。他递过来一支烟,看到我这个样子又缩了回去。叼
着自己点燃了烟头对我说:“阿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憔悴的说:“从今晚开始,我安排民警在你这里值勤,今晚我先值!”。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很愿意的点了点头,他顿了顿说:“你还不知道吧,张华疯了!”其实我已隐约感觉到了。
周队长接着说:“他现在青山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目前病情比较稳定。”我满腹恐惧的又点了点头,这时派出所一个民警推门走了进来,拎了一堆礼品,周队长接过袋子送到小池手里说:“听说
这个‘纽崔莱’蛋白粉对伤口修复不错,我特地让朋友给你买了一罐,你吃吃看!”。
我感激的再次点了点头。
这时小赵对周队长说:“队长,我去一下所里,那个司机还在!”
“嗯,你们安排他做个笔录,也早点休息!”
其实这时时间已不早了,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指针已过一点。在医院里住了二天,这二天虽然有时做梦,但没有出现那么恐
怖的场面,民警24小时轮换守着我,小池吃住在医院。
到了第三天,医生为我换药,惊奇的说:“真奇怪,你的伤口好的这么快啊,一点也没有感染!”。
我也觉得伤口恢复的很快,医生为我解除的绷带,告诉我只要上点药水,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心里闷的慌,和民警、小池吃过午饭,我走下病床对民警说:“在房里闷的慌,
今天外边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民警看了一眼小池说道:“好吧,你也一起去!!”小池点了点头。
一出医院的大门,一股清新的空气磬人心脾,莋锗筘筘4344283顿时精神气爽,下午的集镇人虽然不很多,稀稀疏疏的车流人流给这个小镇带来一些繁荣的景象。
一路上不少熟悉的人上来打招呼,我们转了一个弯,来到红太阳广场,这是集镇唯一的闹区,鲜红的红太阳标记耸立在广场中央,这是红太阳老总给当地政府的礼物!
我们来到广场边的石凳上坐下,我身上微微有点汗谢绝盗版.源自杨.诺.城空间,也许是这二天盐水多挂了的原故,汗一出人又增加了几分轻松。我看着小池美丽的脸庞,心中一阵荡漾:要不是这些
日子来的折腾,我们的小日子过的多滋润啊!小池掏出纸巾,为我拭着脸上的汗,忽然,身后一阵锣响:“看把戏喽,精采的把戏,快来看哦,在家靠朋友,出门……铛~啷”。
锣声吆喝声把我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只见一衣冠不整的中年男子,牵了二只小猴,那小猴不时的在地上串来翻去,一会儿引过去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小池拉着我的手说:“阿伟,我们也去看看”
“嗯,好!”
民警跟在我们后边,一起来到耍猴场地,行人已围了一个圈。
说真的,看把戏还是小时候的奢侈,现在要不是这个样子,看把戏我是绝对没有机会和时间的。只见耍猴人口哨一吹,那二只猴就地筋斗,朝行人敬礼,不一会儿,耍把戏的人给猴一只盘子,那小
猴端着盘子向行人讨钱,不给它还向人呲牙裂嘴,当那猴子走到小池面前时,小池掏出几个硬币放进盘子,猛然,那畜牲跳起来向小池脖子咬去,小池吓的“妈呀”一声,双手捂住脸,在旁的民警眼捷
手快,不待我反应过来,上前一拳把猴打出去老远,行人“
轰”的一声四下散开。
我上前一把抱住小池,看她伤着那里没有,抬头找那耍猴人。那把戏人拿起鞭子“唰~”几下,打的那畜牲“吱~”直叫唤,动也不动的躲在行李箱旁。
把戏人走到我们面前,弓着背,低着头,用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连连道歉向我们道歉。我看小池没有受伤,也不想和他计较,拉起小池就要走,就在我一转身的刹那间,我发现耍猴人那双眼睛盯
了我一下,猛然那诡异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哆嗦,这眼神好象很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我心神不定的拉着小池,民警跟随在后边,离开了广场朝医院走去。
来到病房,只见周队长和一个年龄较大的警察在里边,见到我们进门,二人站了起来,周队长握住我的手:“好些了吧,阿伟?”
我点着头说:“好多了,医生说我过二、三天可以出院了!”
“好!好!,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公安局侦察科长余科长!”余科长握着我的手满脸慈祥的说:“阿伟,你的事我们已
在深入了,你好好养伤,不要担心!”余科长的声音象带有磁性,我听着不禁眼眶一热。
我们坐在病床上,余科长拉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想和你再了解一些情况,你好好回忆下,慢慢说。”
“嗯!”
我看了周队长一眼说:“以前发生的事我已向周队长他们汇报过,这件事最让我蹊跷的地方就是那婴儿。”
说到这里我一阵寒意,余科长拍了拍我的手说:“你接着说!”
“那婴儿好奇怪,一开始是在包袱里,二天后好象大了许多,这次居然有一米多高了。”
我把这些日子我经过又详细的说了一遍,当我说到今天在广场上耍猴人的眼神时,余科长的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你再梳理一遍,在你的朋友中,特别是这些天来见过的人里,有没有关连的人?”
我思索一会儿摇了摇头!余科长接着又问了些情况和我说:“我和周队长有些事要办,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打电话联系!”。
我和小池送他们到了医院大门口,刚一转身,蓦然发现耍猴人
从楼道门前一闪而过,我拽着小池快步来到楼道门口,只见他牵着猴已走出医院的侧门。我一脸鄂然:他怎么也到医院里来呢?
谢谢大家的支持啊!
正文 十三、疑云再现
在医院住了这些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再要出院,周队长无耐只好同意。
回到村子,爸妈着急的问我这几天的情况,我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敷衍了他们一下,忽然,我看到爸爸眼角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痛处。
晚饭,爸爸和我小酌了几杯,席上,他和我说一些很让人不得理解的话,我们都以为他担心我的原因。
午夜时分,被一阵闷热压抑醒了。
我习惯的翻过身去,想搂住身边的小池,然而却搂了个空。这时才突然想起,小池已经和妈妈睡了。
自从那天到医院回来后,为了不再让小池受到惊吓和刺激,让她和妈妈暂住一段时间,等警方破了案后再说,我很小心。
深夜醒来,我第一次感到特别的孤独,若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床边也是空荡荡的,我的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已经不习惯没有小池的日子,虽然小池和我刚刚分开,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孤独的深夜里,我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尤为强烈。
警方已经在深入这个案情,至于李医生和小张妻子怎么死的,这跟那个婴儿的出现目前仍然是个谜。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辗转难眠。
我回忆起了与小池从认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又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的事,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下一个就是你……”的声音,心里不禁一凉,隐隐的感到有些绝望。
目前,警方正被这一系列的古怪案件搞得焦头烂额,虽然上头不断的给周队长施加压力,周队长也不断的加大侦察力度,但是至今为止案情还是没有取得突破。警方束手无措,使那个凶手显得更加
神秘,也更加令人感到阴险可怕。
我隐隐的觉得自己的生命权已经主宰在那死神的手里,死神随时都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天晚上,自己也会像李医生他们一样突然神秘的在人间蒸发掉,连警方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的悲哀,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孽,如今要受到这样惨酷的报应?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就是做鬼也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客厅的钟悠悠的敲了两下,我才再次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又开始做梦了,梦里我回到了童年时代。我的童年是在离县城很遥远的一个乡村上度过的。那时候我家住在一幢很旧的三间平瓦房里,在那个乡村上,像这样的平房并不多。
小时候,我和伙伴们一起玩,经常一起玩打仗、捉迷藏、斗蝈蝈等游戏。童年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充满了童趣和快乐。
后来,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听老人们讲起鬼故事,听他们说,夜里经常听到女鬼在坟墓里哭,有时在村口巷尾有鬼出没。
有一天,爸爸和我说:“我们村上有一个男人,死后连眼睛都给猫挖了。”当时我就问爸爸,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爸爸告诉我那人因为和村上一个女人有关系,被人家乱棒打死,那个女人生了一个
孩子就失踪了,那孩子好象送给了邻村的什么女人……
接着又梦见这几天身边一个个朋友离去,一个个没有眼睛的眼眶黑漆漆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恐怖。
突然,我梦见了我的爷爷,我发现爷爷依然像生前一样,一张苍老的脸显得很忧郁和憔悴。他默默的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似乎他已经知道我目前正在遭受死亡的威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纳,
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他的嘴唇不住的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突然,我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我,那双眼睛异常的诡秘和深邃。蓦然,我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婴儿,心头猛然一惊,“嚯”的坐起身来,“呼呼”的喘着粗气。
“喵——嗷——”
正在此时,一只黑猫突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异常敏捷的从窗户蹿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我惊恐的看着那扇半掩着的窗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难道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情与当年村上的事件有关?那个人死后也是没有眼睛的!那个可怕的婴儿难道就是现在的……可
怎么可能?
一切让我翻来复去睡不着,直到早晨,床头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我被吵醒了,感觉浑身酸软,头脑也晕晕乎乎的,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我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睛盯住了那扇半开半闭的窗户,不禁想起昨晚的梦来,心里有些烦乱。
我来到窗前,闷热的风正不断的从那扇半敞开着的窗户灌了进来,拂在我的脸上,一片湿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几棵树在风中瑟瑟颤抖,一些早生的树叶正在不断随风飘零,一片死气沉沉的肃
杀之气。
八点左右,我出门的时候无意中在围墙外遇到了民警小赵。看见我出来,小赵微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
“早啊,阿伟。”
“你好,小赵。你来找我吗?”
“我昨晚一整夜都在这里。”
“你一整夜都在这里?”我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小赵那略显疲倦的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昨晚我奉命暗中保护你。”
“谢谢。”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你放心吧,警方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此时,小赵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凶手也许就在你的身边,可能随时会出现,你自己要十分小心。”
我无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出去走走吧,我要回派出所了。如果下午有空的话,周队长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行吗?”
“好吧,下午见。”
下午三点,天空阴云沉沉,雨已停了。
周队长和小赵来到我家里。
“阿伟,本来不想再麻烦你,这几天我们也查不了少原因,其中也到了李平家。”周队长看着我好象有点不过意。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用的着我。”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对这几天来发生的事,觉得只有面对,不能回避。
“好,我们三人今晚去一趟李平家!”
“嗯!”
黑夜降临了。
夜幕就像一张黑色的巨网,很快便把世界吞没了。
我们来到李平家村子边!
初夏的夜晚,空气一片混浊,风刮过树梢,发出一种森然的怪叫声。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不安的狗吠声。除此,整个村庄一片死寂。
树枝在夜风的吹拂下,影影绰绰,显得阴森而诡秘。
李平家的门只是用了一团铁丝扎着,周队长轻轻解开,走进屋里,我们跟了进去,一股霉味顿时扑鼻而来。摸出手电,发现布满灰尘的地下居然有人走过。
我们对整个房间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周队长好象感觉这里一定有下什么秘密。
他用手慢慢的敲着墙壁,然而,四面的墙壁都察看完了,都没有发现可以藏东西的密柜。
他稍微犹豫了片刻,又蹲下身来,仔细的敲击着地板上的每一块瓷砖。当敲击到床底下的一块的时候,瓷砖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他让小赵急忙把那块瓷砖撬开,发现瓷砖的底下是空的,里面有
一个小小的盒子。
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折叠着的纸,那张纸皱巴巴的,已经有些泛黄,显然存放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我把那张纸展开,只见纸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
我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的噩梦,我的灵魂没有一天安宁过,我的精神几乎要崩溃,曾有好几次,我都想一死了之,但又不忍心抛下老母。……我没有忘记
我所发下的毒誓,我会永远保守那个秘密,直到有一天死去……
显然,这是李平生前留下的一封遗书,这封遗书至少在一、二年前就已经写好了,一直藏在床底的地板下面,显然李平知道有一些事情要发生。
从遗书的内容看,显然不是写给他的家人的,好象是特意留给我们的!
毫无疑问,这封遗书非常的有价值,遗书中所提到的“秘密”究竟指的是什么?周队长百思不得其解。
收好遗书后,我们走出李平的家,周队长看了一下表,快十二点了。
略微犹豫了一会,对我们说:“我们三人再去一下坟墓!”
我们谁也没有拒绝。
午夜的坟地,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阴气,一座座荒凉的坟墓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天空中出现了一钩残月,冷冷的照着满山的坟堆,树林里猫头鹰不时发出凄凉惨人的叫声,显得格外凄凉、诡秘和恐怖。
我们绕过一座挨一座的坟堆,找到了小美的坟墓。坟墓还在,但墓碑却不见了。
我心里感到诧异,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墓碑依然立在坟前,现在怎么不见了?是谁把它搬走了?
周队长拿出先前出来时带的铁锹,开始掘墓。掘着掘着,我蓦然感到不对劲,此时我才发现,墓坑中的棺材也不见了踪影。
周队长丢下铁锹,喘了一口气。我眼睛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树林,心里沉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来动过这个坟墓?
原本惨淡的月光,此时更加显得朦胧诡秘,月光照着这荒凉的坟山,投下一片斑迹、黯淡的阴影。风刮过山坡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凄惨的怪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此时再胸有冲动,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发毛。
突然,我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坟堆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心里猛一激灵,轻轻的拍了一下挖掘的周队长,他歇下手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果然一个人影飘荡着在淡薄的雾中,朦胧的月光下,那个人影似乎
驼着背,一步步朝东边的树林走去。
是谁?
周队长放下手中的铁锹。
那个人影正向东边的那片树林走去。我们不敢出声,屏着呼吸,周队长一挥手,我们悄悄的跟着他。
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发觉有人跟踪,头也不回的往前匆匆的走去。很快便进入了那片黑暗的树林。
我们也紧跟着进了那片树林,那个人的脚步丝毫没有放慢,他穿越树林继续匆匆的往前走。
那个人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他的脚步非常的轻松,东拐西转,上坡下坎,毫无费力。而我们却走得非常的辛苦,有好几次都差点弄出声响来,不得不加倍小心。幸亏那个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
前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向左边的拐弯,那人走进去就不见了。
我们在旁边找了好一会儿,小赵忽然说:“队长,看!”
这见小赵指的地方一条不易发觉的通道,就是白天也不容易发现。
我们顺着通道向里边走,道路一脚高一脚低,周队长忽然停了下来。
前边朦胧之中一冢坟墓,四周好象很开阔,这里我上次怎么没有发现?我疑惑不解。
我们蹲在路边好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时周队长站起身,对小赵说:“看看是谁的坟墓?”
小赵和周队长同时打开手电,手电光落在墓碑上,蓦然我呆在那里。
只见墓碑上写着:“夫李平之墓,2002年5月李氏小美立”!
正文 十四、爸爸讲的故事
李平的墓怎么在这里?刚才那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心里一团迷雾。
看着已经上了青苔的水泥墓碑,猛然,我隐隐觉得那墓碑上一个显影,一个婴儿的诡影,可我努力仔细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我的心不禁不阵哆嗦。
周队长把手电在墓前墓后照了一遍,在一串脚印边停了下来,我和小赵也走到跟前,周队长掏出一把小尺子量了又量,然后拿出一只很小的像机,把脚印拍了下来,这时,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是
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周围盯着我们,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周围,四周黑暗一遍,死一般沉静。
这时周队长低声对小赵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先送阿伟回去,明天我们来现场!”
接着站起身才我说:“阿伟,我们先回镇派出所,今天不早了,你就住在所里。”
我点点头。
回到集镇派出所,时间已是午夜二点多,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我吓的浑身一颤,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腾”窜了上来,我慌忙打开手机,一听是老爸的电话,我连忙问
什么事,老爸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有一些话想和我说说。
我一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心想,这么晚了老爸还有什么话和我谈?我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周队长,他想了一下说:“好吧,那让小赵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和余科长联系。
”
警车飞快的把我送到家门口,小赵等我进了家门才离去。
我推开爸爸的房门,只见爸爸坐在床边一个人吸着烟,整个房间里被烟雾迷漫。
我喊了爸爸一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老爸看了我一眼,把烟头掐灭,若有所思的象在思考什么,我知道爸爸平时也不爱说话,我习惯了在一旁等候。
过了一 会儿,爸爸开口说道:“今晚小池把你们的事和我讲了!”
“……”
我有点责怪小池。
“来,我讲一件事给你听听,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我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我递给爸爸一支烟,为他点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那时你还小,只有四、五岁吧,你还记得你爷爷长的什么模样吧。”
我点了点头。
“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故事?”
我疑惑的看着老爸。
“那年,我们生产队出了一件不光彩的事,一个光棍和队长刚结婚的女人好上了,队长发现了这件事就发动村里的人出来开公审大会,你爷爷当时是队里有威望的人,队长提出要把二人一起沉塘(
用石头绑在身上丢在池塘里),你爷爷不同意,后来队长就说放了女人,把那光棍打一顿,你爷爷就同意了,没想到那队长带了工作组的人把那人打的不成人样,丢在坟地里,夜里野猫把那光棍的眼睛
挖了,把气管也咬断了。”
说到这里爸爸神色黯然。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那女人怀上了孩子,队长就得了病,死得好惨,是一次挖塘泥木船沉了,第二天才找到尸体,结果队长的二只眼睛也被鱼吃了。那个女的生了个儿子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
了,那个孩子被集镇附近村的一个女人收养,不过后来也没有了消息,自从那女人走后,经常有人看到坟墓里有女鬼出现,有时村口巷尾还能看到鬼影,打那个光棍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死的人
都没有眼睛,很恐怖,但更奇怪的是死去的那些人的后代一个个消失了,前后有十几个人都奇怪的走了。”
爸爸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一丝难易察觉的恐慌。
“我听说那个李医生,如果我没记错,她爷爷叫李建国。那年她有个哥哥19岁就死了,李医生是在她外婆家长大的吧!”
爸爸好象一本老黄历。
“还有小张的老婆,姓林吧!”
我惊讶的点点头。
“她的爷爷叫林道明,这二人都是打手。”
爸爸的脸色显得有些痛处,“你爷爷虽然没有参与打人,但是他同意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恶梦缠身,一天也没有安稳过,没想到……没想到你又……。”
老爸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我安慰老爸说道:“爸,你不用担心,真所谓好心有好报,我不做亏心事,那怕什么!”
“唉……”
老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多加小心,这些日子来,我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没想到真的……”。
和爸爸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窗口已经发白。
早上,小池和妈妈已做好了早餐。
早餐过后,爸爸突然对我说:“你告诉一下周队长,最好让他到李建国和林道明老家去,或许能发现什么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李建国家除了堂兄弟外应该没有什么人了。”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怪不得李医生死后,她们家人只是草草的办了后事!还有小张的老婆死后,娘家也没有人来!”
“嗯,你们应该好好去查一查。”
我心胸忽然开朗了许多。
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周队长的电话,电话里周队长说马上用车来接我。
上午十点钟,我到了派出所,余科长也在,我把爸爸所说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余科长说道:“好!我们马上去,先到李建国家,小赵,你帮查一查他们二家是在那个村。”
不一会儿,小赵惊讶的跑过来说道:“电脑里没有李建国和林道明的资料,包括李医生和小张老婆的资料也没有。”
“怎么回事,是不是输入资料时这二户遗漏了?”
余科长问道。
“不可能!”小赵坚决的说。
“那是怎么回事?这样好了,小赵你打个电话去医院问一下,李医生老家。”
“好!”
过了一会儿,小赵走进屋里说道:“我查到了,李建国家住在松树墩,在集镇东边,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林道明家就远了,在县城的城郊结合部,叫什么林家埔子。”
“那我们先到松树墩!”
松树墩在集镇东边,其实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稀疏散落在小丘岗上,虽叫松树墩,周围却只有几棵残枝败根的枯松,倒是一片片竹林围绕着村子,显得整个村子一片冷清,村上不少人都出门打工
去了,留下的一些老人在家照顾小孩。尚午时分村子里更加萧条。我们看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在,一直找到村北边,一个老态龙钟老头在门口抱膝瞌睡,我们喊了他好几遍,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睡眼
惺惺的看着我们,当我们问他李建国家在那里时,他“呼!”的站了起来,眼里露出恐慌。余科长又问了他几遍,老头才指着东边嚅嚅的说:“就是……那……间。”他指的那个方向是一个庭院,院子
外面被一片竹林包围,从竹梢可以看到平房屋顶,我们四人来到院子前,只见院子的门锁已锈迹斑斑,从院子门朝里看,院子里一片狼籍,屋子门也锁着,看来里边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中午的太阳透过云层,整个村子显得宁静而又诡秘。
周队长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锁,来到庭院,忽然二只黑猫从屋里窜了出来“嗖”的上了屋檐。瞪着眼睛“喵~”看着我们这几位不速之客。庭院里到处是乱草和垃圾,一片死气沉沉。屋子窗户玻璃
支碎,门前堆放一团团破烂的衣物。
周队长到屋子门前打开了门锁,门上一阵灰尘落了下来,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堂屋一张方桌,上面显然放着二、三块灵位,来到屋里,余科长推开左边的房门,只见一张陈旧的床,一张
灰蒙蒙的蚊帐半挂在床上,地上歪歪斜斜的瓦瓦罐罐,堂屋的右边是一个厨房,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周队长他们在屋子里慢慢的查找着蛛丝马迹,然而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余科长来到方桌前,拿起一块灵牌,吹去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着“公建国灵位”,余科长把灵牌在手中翻来覆去看着,忽然,从灵牌的底部掉下一张发黄的纸来。小赵上前一把接住,递给余科
长,只见上边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我上前一看,猛然呆在那里。
只见上边赫然写着:“下一个就是你”。
正文 十五、祠堂里的回音
在这里怎么会出现这张纸,很明显,李建国临死前收到的这张追杀令。
余科长拿起另外二块牌位,一块是老太太的,还有一块没有写字,这块没有写字的灵牌是谁的?他们三人一脸沉重,过了一会儿,余科长说道:“我们再到林道明家去看看。”
锁好门,我们驱车朝县城方向走去。
十二点四十五分,我们赶到了林家埔子,这是一个老镇,来到街道办事处,一个值班老太太接待了我们,听我们问到林道明。她先是一阵眼不守神,接着对我们说:“林道明家其实没有房子,他们
家原先住在林家祠堂,家里已没有什么人了。”
她有点激动。
“请问祠堂在那边?”小赵问道。
老太太顿了顿说道:“听说那里边不干净,晚上经常听到有人说话,这次集镇建设,可能要拆除祠堂。”
老太太有点答所非问。
“你老能带我们去吗?”小赵又问道。
“我……我……不好意思,我不能带你去。”
“?”
“不过你们从这里向南走一百米,再向左拐,有一棵大槐树,从树右边的巷子进去就到了。”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谢谢您!”周队长和老太太道谢。
走出街道办事处,余科长拍了拍肚子说:“我们不能委屈了他,不然他要弄情绪了。”
大家笑着找到一家小吃店,小赵要了几个小菜。席间余科长说道:“吃过饭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环境,我们晚上行动!”周队长他们点点头。
为什么又要晚上?我心里嘀咕着。
午饭过后,余科长出去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他说道:“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祠堂很大,有一个大门二个侧门,大门有锁,二个侧门门已不在了,还有一个后院,到时我们分二组。”
说到这里余科长看了一眼我,意思我也算是小组成员。我无耐的点了点头。
“小赵你和周队长一组从左侧门进,我和阿伟从右侧门,我们各自隐蔽好看动静,如果没情况十一点钟到二楼会合。”
“好!”周队长应道。
晚上九点半,我们草草的吃点东西,向林家祠堂走去。
和老太太说的一样,拐过一棵大槐树,一条巷子向前延伸。
天空一钩弯月,淡淡的月光洒在窄窄的青石路上,虽然是老镇,但这条路显然很少有人走。
走出巷子口,前边豁然开朗,月光下只见祠堂前面二个很大的石狮,隐隐显出昔日的辉煌。祠堂很高,从外边看的出上边有跑马楼。门前二棵大树,在月光下树技条风影婆娑,形同鬼魅,一片阴森
恐怖。
不时的有蝙蝠从窗台前“咝~”飞过,给整个庭院带来鬼气。走到大门前,感觉就象进阎罗殿。
余科长走在前,一侧身进了右侧门,我紧跟着他身后,踩着“吱~”的木梯上了四、五个台阶,左拐就进了一个小小通道。通道是一个丁字形,左边好象是进大厅,右边是一个没有门的小屋,余科长
一转身进了小屋,屋子很暗窄小,看样子好象是个杂物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耳朵凝神细听,周围一片寂静。地上不时的有老鼠窜来窜去,好象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胸口“扑通~”心跳声清晰可闻。
到了十一点,仍然没有一点点动静,余科长拍拍我的背,示意到楼上去。我们蹑手蹑脚踏着木梯上楼,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周队长和小赵也到了二楼,二人摇了摇头。余科长低声说道:“周队你
们上跑马楼四下查看,我和阿伟去后院。”二人点了点头。
后院,异常冷落,右边紧挨着围墙是一间瓦房,整个院子空荡荡的。瓦房没有门,我们悄悄的来到屋里,屋子地上居然还是木板铺的,也许是多年未住人,屋子里一股浓烈的霉味。但里边什么也没
有,忽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余科长好象也有同感,但屋子里连凳子也没有,那里来的香火,但这味道绝对不是从外边进来的。
蓦然,我觉得背后好象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肩头冒着丝丝凉气,我猛然一回头,好象一个人影从门前一闪而过,显然,余科长也感觉到了。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外,只见一个黑影“唰”的上屋顶
,就在这时,小赵和周队长也跑了过来。那黑影在屋顶一闪,又上了祠堂的屋子,三束手电强光不约而同的照射过去,只见那影子一回头,一双露着绿光眼睛扫了我们一下,“呜哇~”一声消失的无影无
踪。我的双腿不住的打颤,那双绿眼和叫声我太熟悉了,和我们上一次在李医生家看到一样。
周队长把刚才他们的情况说了一下,原来他们到了跑马楼,发现楼道尽头一个东西在看月亮,他们正想过去抓住他,一晃就从窗台下了后院,于是他们跟着跑了过来。
“那东西先别管他,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到屋子里来。”余科长说道。
重新回到屋子,周队长把手电在屋里照了一遍,说道:“这里怎么有股香味?”
“对!我也在找这香味的来源。”余科长应道。
我沿着墙壁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忽然,余科长在左边墙角喊道:“大家快来!”
大家走过去,余科长站的地方正好面对一扇窗,窗户对着墙外没的门,角落里的香火味浓的多,周队长蹲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敲着地板,“笃~笃~”下边是空的。周队长拿出一把匕首,**地板缝,
用力一撬,地板被撬了起来,地板居然是活动的?移开地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在我们面前。
“这里怎么会有个洞?”我惊讶的说道。
余科长用手电照了照下面,发现有一张挂梯直通下边。
“我先下去看看。”周队长说道。
说着他又搬开一块木地板,抚着木梯一步步下去。洞并不深,不一会儿,周队长在下边喊道:“你们也下来!”。
我第二个下去,脚一着地,在手电光的照映下,发现下边足足有二间房那么大,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我带着疑问跟着他们身后。
整个地下室用水桶粗的木柱子,里边用木栅钉着,右边一张桌子,旁边放着二张木椅,桌子上一盏煤油灯,一个香炉装满香灰,桌下居然点着一个盘香,靠桌子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像,画上人物已
退色,但上边写的字显然可见,“诚心向祖宗忏悔”!从字意看定然是个家牢,但这香是谁点的?又是谁到这里来?
周队长三人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件东西,我聚精会神的跟着他们,忽然,只听到“嘿~嘿~”二声干笑,我猛然一惊,大家不约而同朝洞口看去。就在这时,“哐铛”一声,有物件重重落地的声音,把
大家惊的愣住了。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我来了~~~呜~~”,这声音带着呜咽如同地狱传来,声音虽细小,但直穿耳膜,在脑海里回撞,我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手足冰凉。
正文 十六、一个白影子
那声音响过,四周又地狱般寂静,周队长爬出洞口查看,下来说只是刚才那块木地板倒在地上,然而那声音却在耳边挥不去。
“看来凶手对我们的行动很清楚,我们每做一步好象都在他预料之中!”
余科长思索着说道:“特别是凶手没有对阿伟直接下手,这一点说明幕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然而他们对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漠不关心。
“是的,小美和李平二人的墓很奇怪,二个人都有墓,表面上二人都死了,但死人怎么会相互为对方立碑?”周队长也很疑惑的说。
此刻,我心里很难过,一是他们在这么一个地狱般的鬼地方谈起案情,二是我总觉得时刻都生存在恐怖之中。
我无耐的血往脑门冲,走到桌子前对着桌子就是一脚,“哗啦”一声,桌子的一条腿被我踹断,把余科长他们吓了一跳:“阿伟,你在做什么?”
“我快疯了,什么恶鬼,快显身吧!”我吼着,声音有点变了。
这时,周队长一把拉住我:“别动,阿伟!”
他的语气很严肃,一下把我怔住。
只见桌子下的吊香掉了下来,小赵上前从桌子底下捡起一个东西,就要打开。
“噫?”
我一看是个小棺材,对!是小棺材,且和李平妈妈家的小棺材一样。
我记得那次是刘先生打开的,好象还用了符,想到这里,我猛然叫道:“不能打开!”
“啊?”
小赵被的叫声吓的一哆嗦,小棺材“啪”掉在地上。
刹那间,一道白影从小棺材里飘了出来,一阵阴风乍起,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小赵结巴的说:“这——这——怎么回事?”
“桌子底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余科长先说道。
周队长在桌底找了一遍说道:“什么也没有?阿伟,你怎么知道不能打开?”
他边说边指着余科长捡起来的小棺材。
我把在刘先生家的事和他们说一遍,同时又把刘先生去云南的事也告诉了他们。
“看来这事很棘手啊!”余科长和周队长对视了一下。
“我们先回公安局,明天再把这事和局领导汇报。”
“好,我们先出去,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周队长也有些激动。
一路上大家默默无语的回到公安局,时间已是零晨三点。
来到公安局招待所,开了二个房间,小赵和我睡在一起,也许是辛苦,小赵脚也没洗,躺在床就酣声如雷。虽然我也很累,但满腹心事重重,加上小赵的呼噜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忽然我觉得我们的房门开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向我们走来,一头散发遮住了脸,我只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大石头,喊不出来,
眼见着他走到小赵床,低下头去看看了小赵,在他额头舔了舔,蓦然又朝我走来,白影慢慢向我靠近,那头发清晰可见,刹那间我从他的头发缝隙中看到了他那双没眼珠的眼眶,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
只没有血丝的手来揭我的被子,我感到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我的心快要蹦出来,“啊~”的一声惨叫,坐了起来打量房间。
只见日光灯静静的散着白光,我看了一下小赵,他仍旧酣声如雷。
我浑身被汗水湿透,喉咙里干的要命,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二大杯纯净水,拖着疲软的脚来到床边,刚要躺下,猛然,肚子里一阵搅痛,想要大解,原地转了一圈才发现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真要命,若大个公安局招待所居然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我急忙在衣袋里拿了叠餐巾纸,拉开门二边一看,在房间的左边尽头有卫生间的标示,我三步二步冲了进去,伸手拉了第一扇坑门,竟没有拉动,我急着又拉第二扇,又没拉动,我急着心里骂道,
服务员为了省事也不能把坑门钉死啊!
一直拉到最后一个终于开着,我一屁股蹲了下来,雷风暴雨般一泻为快。
“呼——”肚里一阵轻松,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忽然,我心里一静,招待所的公共卫生间怎么会把门钉死只留一个?
我的脑子“嗡”了一下,二腿止不住打颤,刚才想大解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我慢慢站起身,环顾四周,只听见水箱里“嘀~嗒~”的水声,四下静悄悄的,一个二、三十瓦的灯泡发出惨淡的光。
我慢慢的向门边走去,紧张又害怕的看了一眼刚才拉不开的坑,猛然,我发现第一个坑门下边一双白色的鞋子。
我的眼前一暗,血一下象凝固了,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冲出卫生间。
楼道的灯光昏暗,我的二条腿象灌了铅,每跑一步都好象千斤力量拉着我,我感觉那双白鞋正向我追来,十来米长的楼道忽然变的是那么长。我冲进了房间,“砰!”的把门关上,拧上保险,气喘
嘘嘘的坐在床上,全身象脱了虚。
小赵仍然睡的很沉,节奏的酣声让人感到孤独无助,我走到他床前,摇了摇小赵,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惊讶的问我:“有什么事,阿伟?”。
我一脸恐慌,战战兢兢的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有这事?是不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
“走,我们去看看!”
“……”
“没事的,有我呢!”
我心惊胆颤的打开门,小赵穿好衣服,我们一起来到卫生间,他伸手拉了第一个坑门,一拉门就开了,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拉不开的!
小赵看到我满脸迷茫说道:“一定是你内急,花了眼吧,哈哈!”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刚才是真的!”
我极力强调着。
“走吧,回去睡觉吧,也许你太累了幻觉吧!”
“……”
小赵一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我呆住了,只见小赵的的额头被那白影舔过的地方,一块铜钱大的红色,红的象要滴血,“快走,快,到房间去!”
“又怎么啦?”
小赵被我推推桑桑拉进房间,一把关上门,拉他到柜镜前,指着额头红色:“这就是刚才你睡着时,白影舔你的地方!”
小赵看了“噫?”了一声。
“我怎么不知道,奇怪了,可能是我在地下室什么时候碰了不知道吧!”
“不是的,真的!我……”
“看你说话语无伦次,一定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好的!”
小赵一再不相信,我无可耐何的坐在床边,一点睡意也没有,心一直平静不下来。小赵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又酣声如雷,我惊恐的坐立不安,按了一下电视遥控器,一连选了几个台都蓝屏,我心不在
焉选择频道,一直选到安徽台在“呼哈~呼哈~”的播放武打片,我选定频道,先靠在床上有心无意看着,心境慢慢平静,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
就在我要合上眼睛的时候,突然,电视“啪”跳到了蓝屏,我很不耐烦的拿起遥控器正要关机,猛然,蓝色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块红色,血红血红,慢慢的向下滴挂下来,不一会儿,血染红了整个
屏幕,瞬间,在血红的屏幕中央显出一张狰狞的婴儿脸,那眼中没有眼珠,黑黑的眼眶无限深渊,蓦然,那婴儿的脸露出怪异诡笑,嘴巴越来越大,嘴边滴着血,从那黑漆漆的喉咙底部,发出地狱般幽
灵样细细的声音:“我——来——了——嘻嘻嘻——”。说完电视“啪”的自动关机。我吓的呆在了床上。
正文 十七、雨夜惊魂
一脸落魄的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看了一眼小赵,他依旧睡的好香。这时周队长在门外喊我们,我打开门,周队长大吃一惊:“阿伟,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
我苦笑着点点头,余科长走进房间关切的问我:“是不是睡不着,阿伟?”
我眼圈一红,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Qq:4344283。周队长跑到小赵床前,低头看小赵,连忙摇醒他,小赵睡眼惺惺的看着周队长:“天亮了?”
“天亮你个头,要你保护阿伟你是怎么保护的,连你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看看你的额头!”
小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的看周队长,他有点懵了。
“好了,快起来,送阿伟回家!”
“哎!”
小赵揉了揉眼睛应道。
我和小赵在路上吃了点早餐,车子飞驰着把我送到了村子,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赶回局。
我一进门,小池惊讶的看着我,我强作欢颜,看到她平安无事我的心才平稳了许多,上去抱了抱她。
进了屋子,她坐在我身边问起这二天我事,我没敢实说,只是简单的说到地下室见闻,她在一旁听的直咂嘴。
中午时分,天空暗了下来,一阵狂风过后,“噼噼啪啪”下起了大雨,我疲怠的靠在沙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妈妈叫醒我:“阿伟,快去接你爸爸回来,他还没有雨伞呢!”
“老爸到那里去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倾盆大雨问道。
“他到大队里参加党员会议,可能在那里没饭吃,你去送把伞一起回家吃饭。”
“嗯!”
我夹着雨伞穿了雨靴朝大队走去。大队就在我们村西一华里远的小学里,我打着手电,撑着伞。
村间的小路泥泞不堪,我一脚高一脚低,困难的走着,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猛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一声炸雷在耳边响,就在闪电划过之际,我忽然看到前面路边一棵大树下一个人影,因为这
些日子我惊恐过度,我的心里一阵哆嗦,手电光朝着那方向照射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个人,且是个女人,只见她在大树下惊慌失措,走也不是的样子。
我走到她跟前,一看她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她见到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喊道:“这位兄弟,请你送我到小学去好吗?我的伞刚才被风吹坏了!”
“你是小学教师?”
“是的。”她颤悠悠的说道。
听着她的声音我感到既亲切又觉得熟悉,心想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吧,想到这里我把未撑的雨伞递给了她说道:“我们正好同路,我也去大队。”
“嗯,我们是同路,谢谢你!”
我突然发现她的脸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她走在前面,走起路来很稳,好象脚不沾地,我心里很惊奇。
这时天空越加阴暗,雷不打了但雨却下大了,我的二只裤管早已泥水浸透,雨伞斜撑在面前,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脚跟。
走了好一会儿,我在后边问道:“老师,快到了吧?”
“哎,就到了!”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呢!”
“我?哦,我姓金。”
“哦,金老师,你是那个村子的?”
“我就在前边那个村子。”
“前边那个村?”
“嗯!”
我想再问她,猛然她止住了脚步说道:“到了!”
她转过身来对我婉尔一笑,我隐隐觉得她的笑有点怪怪的。
我打直了伞用手电照了一下,看了一下说:“到了?这是那里?不是到大队屋吗?”
“左边不就是吗!”
她边说边朝左边走去,我住足看了一下,透过雨帐,果然,大队在左边不远处。
不过我觉得大队屋很旧,心想,什么时候大队办公室搬到这里来了?
我紧跟了几步,来到大队院落门前,她轻轻的推开院子门,四周黑漆漆的,前边一间屋子透过窗户亮着朦胧的灯光。
终于到!我心想。来到屋檐下,这时我才发现雨也停了,我暗暗的骂道,刚刚还倾盆大雨,现在居然一滴雨也没有,什么鬼天气,早知晚些时候来就好了!
我小跑几步赶上正要进屋的金老师:“请问下午开党员会在那个办公室?”
金老师没有言语,一闪身进了屋子。
我跟着走了进去,进了屋子我才发现里边的灯光是蜡烛,几支吐着火焰的蜡烛在微风中飘忽。
我隐隐闻到整个屋里有股淡淡的腥味,金老师来到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示意我在对面坐下,大队怎么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办公?老师也不讲究清洁,我想有事问她,所以无耐的坐在脏稀
稀的椅子上。
这时我才发现金老师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苍白,奇怪的是她的头发怎么干了?
我正要开口,只见金老师慢慢抬起头注视着我,脸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我和她的眼光对视了下不由得移开,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四周好象凝固了似的,静的出奇,静的让人害怕。
忽然,我听到一个房间一声惨叫,那声音令人毛骨耸然,我抬头看了一看金老师,只见她仍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脸上变的有点痛苦。
这个地方怎么令人难受,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站起身就要告辞,猛然,一阵阴风把门“砰”的吹上,桌上的三、四支蜡烛被子风吹的只剩下一支在风中摇荡,我吓了一激灵,上前抓住门拉手,一把拉开门,刹那间我呆住了,只见门外是个大
厅,大厅里灯火通明,前边二根柱子之间,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一头散发,遍体是伤痕。
我刚才进来时明明屋檐,怎么现在是这么一个地方。
我吓的“砰”下关了门,就在我一转身时,猛然金老师站在我身后,只见她面部狰狞,二只眼睛慢慢陷入,眼眶中、鼻孔里、嘴角边慢慢的滴出血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直钻我的脑子:“我等你好久
了……嘻嘻嘻”。
我脑子“嗡”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觉得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好远好飘渺。忽然又感到身体躺着飞了起来,不一会儿,有冰凉的东西在我脸上蠕动。我头痛欲裂,二眼怎么也睁不开,忽而又感到全
身发热,蓦然,我想到金老师那恐怖的面目,我恐惧的“腾”坐了起来,惊惶失措的看着周围,只见全家人围着我,小池满面泪水哭泣。
正文 十八、魂归故里
我惊恐的看着周围,只见妈妈二眼红肿,小池哭的象个泪人,看到我醒来,爸爸问道:“昨晚送伞你怎么送到那里去了?”我呆呆的看着老爸,一句话也不想说,我太累了,妈妈呛白道:“你还说
,都怪你,开什么会!告诉你,阿伟有个三长二短,我跟你没完!”
老爸被妈数落着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小池靠在我肩头,抽泣着说:“阿伟,你把我急坏了,你再也不要去查什么东西,在家呆着好吗?”
我浑身酸胀,无力的躺在床边点点头。
然而,金老师那狰狞的面孔不时的在脑子里浮现,我禁不住阵阵打颤,“你冷吗?”小池关切的把被子为我盖好。
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妈妈边说边走出房间。
小池走到窗前拉窗帘,阳光从外边直射进来,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这时爸爸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小池给他倒了一杯水,爸爸看着我说道:“昨夜是怎么回事?”于是我把昨夜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当我说到那个金老师时,爸爸的脸一下沉重起来,“那女的是不是
二十多岁,一头长发,左眼下方一颗红痔?”
“红痔我没注意看,但开始我觉得她很秀气,说话好象是圩区人口音。”
“那就对了!一定是她!”
“是她?她是谁?”我问道。
“她就是那队长的老婆,是个圩区人,叫金秀华!”
“她不是失踪了吗?”
“是的,记得那年,她生了个小男孩就失踪了,有人说她死了,因为在坟墓里经常听到有哭声,人们就想一定是她的鬼魂。”小池愣愣的看着我们的说话。
爸爸接着说:“金秀华一家绝了后,大概过了近二年的时间,村里死了不少人,村长认为村里不干净,请了和尚来超渡,才安静了下来,听那和尚说,每到闰二月,鬼魂可能出现。”
“哦,有这事?那今年是闰二月吗?”
“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件也忘记了,直到那天小池和我说,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今年是闰二月。”
爸爸若有所思的说:“记得在十二年前,村子里一些年青人也不明不白死了,后来,来了个算命先生,教了村北边那个刘先生法术,所以才又平静这些年,没想到,唉~”
爸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我一看是一张符,怪不得爸爸一直穿着一个红背心,原来这里边塞了符。
他把符塞到我怀里说:“这些年来,我是靠着他才睡的到半夜,现在我把它给你,我老了,也不需要了!”
“不!我不要,爸爸,我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别担心!”
说完我把符塞到爸爸怀中,“你不要不听话,这事我跟你妈商量了!”
“不!”我坚决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先吃午饭再说!”这时妈妈走了进来。
进了餐,肚中有点底,精神也好了许多,坐在桌前和爸爸拉起上午的话题,当我问到爸爸当年金秀华家的房子时,老爸思索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村西边有个小树林吗?”
我点点头。
“那里原来有三户人家,后来金秀华一家绝了以后,另外二家就搬到村里来了,那里边现在也很少有人去,分田到户的时候,那片地没人要,现在更加荒凉。”
老爸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我。
“不过,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我和你妈妈再也经不起着急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着老爸,但心里有一种不甘心。
我来到门外,炽热的阳光刺的眼睛发胀,小池跟了出来,我拉了下小池说:“走,我们到田野吹吹风!”
小池看着我不言语。
“你放心好啦,我们到村东边去,不到村西,好不?”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挽着她的手朝村东走去。
一出村,一阵田野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田间麦浪起伏,景色令人神清气爽。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很陌生。
“是谁?”小池脸上一下收了笑容。
我也知道这些日子让她够担心的了,我摇摇头按了一下接听键,“喂!请问?”
“阿伟吗?我是老刘哎,我从云南回来了!”
“你回来了?”
“是啊,我刚到县城,马上乘车回镇上,你在那里?”
“我在村上哎,你有什么事?”
原来他想问我在不在集镇,好接他回村上。我告诉他在村上等他,有事和他商量,他也想急着见到我。于是我和小池又回到家里,等刘先生回来。
说心里话,我有很大的希望寄托刘先生,倒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想更多的人死,这对我们村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日头偏西,仍然没有刘先生的消息,我有点焦虑不安,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这时妈妈从外边淘米回来,一进门就对我说:“阿伟,我们村上真不太平,刚才在溪边淘米听人说,村北的刘
老头被车撞死啦!”
“那个刘老头?”
“就是那个阴阳眼啊!”
“啊,你听谁说的,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在集镇回家的路上,哎,算天算地没能算到自己……”
我全身象掉进了冰窟,妈妈后边讲的话我上句也没有听进去。我推出摩托车发动引擎直奔村西口,只见村西一堆人在叽叽喳喳的的议论着什么。
“作孽……刚从云南回来……没气……在……”
我扒开人群问道:“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大伙惊异的看着我,一个妇女说:“在前边那个小山冈?现在送到医院去了!”
我顾不得再询问什么,飞一样赶到医院。医院的急救病房,几个医生进进出出,我跑到病房里,只见刘先生躺在病床一动不动,一看主治医生我认识,问道:“为什么不给抢救?”
“没用啦!”
“没用也得救啊!”我有点激动。
主治医生把我拉到旁边说道:“阿伟,这是你什么人?”
“一个村子的!”
“不瞒你说,他没有家人来,抢救费不知道谁来承担,再说即便救也不能活。”
“那肇事的人呢?”
“嘿,听人说跑了!”
“跑了?”
这是什么世道!我暗暗的骂道。
忽然,刘先生“嗯”了一下,我连忙跑到他身边:“刘先生,刘先生,我是阿伟!”
“阿——伟——”
刘先生嘴唇嚅动着,声音很小,我贴近他的嘴边,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阿—伟—,我—我—的—包,你—拿—去,里——”说到这里,刘先生不再言语了。
“刘先生,刘先生!”
我急切的喊道,医生过来摸了摸他的颈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摇摇头对我说:“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我呆呆的站在病床边,愣愣的看着刘先生苍白的脸,心中说不出的苦闷
。
刘先生家中没其他人,村上草草为他办了丧事,安葬在公墓的旁边。村上的人一个个全走完了,我一个留在刘先生坟前,又烧了几堆纸钱,慢慢打开刘先生的包,一个罗盘,一个天师帽、朱砂……
我一件件拿出来放在坟墓前,忽然,我的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干脆把包朝地下一倒,把所有的东西倒在地上,一本笔记本和黑漆漆的小盒子落在地上,我打开笔记本,前部分记录着给人算命的帐
单,我一页页向后翻,蓦然,我发现在有几页记录着:十二年前的鬼魂再现,魔鬼功力大增,我无能力控制,联系师傅镇鬼之法……。向后翻:……前后有十五人因此事死亡,魔鬼以吸食脑髓和血……
还有二人有难……师傅说我可以解脱……云云。
里边刘先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记录了下来,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咒符。我又小心翼翼打开那个黑漆漆的小盒子,盒子里边一张黄纸符,揭开黄纸符,一块金色八卦躺在盒子底。我拿起八卦,只
见正面写着:“乾坤八卦万物轮回”,反过来是很多甲骨文的字样。我找不到一丝与我有关的信息,无耐的把八卦丢在地上,就在这时,丢在地上的八卦转了几圈,阳光下一阵光晕出现。
在八卦的表面隐隐显出一个字——“凶”!
难道刘先生已知道自己会有难?
那刚才这个“凶”字是对我还是对刘先生的暗示?
正文 十九、一份催命名单
刘先生的死因很清楚,但凶手是个迷!
这二天周队长他们忙于此案的调查,也没有和我联系,我打电话给公司主任,要求续假,主任问清了原由同意我在家休养一些日子。
刘先生死后的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周队长,把刘先生的情况告诉了他,周队长要我下午去集镇派出所,把刘先生的遗物带过去。
下午二点钟,我骑车到了派出所,周队长已在所里,我把刘先生的遗物一件件放到桌上,周队长慢慢的翻阅着笔记,等他看完了笔记对我说:“嗯,基本上和我们的判断一样,但上面记载了还有二
人有难,如果说一个是你,那还有一个是谁?”
“我想不会是我!”我看着周队长说。
“何以见得?”
于是我把前天的恐怖夜遇告诉了他。
“我们调查过,首先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第一凶手杀人于无形,第二杀人很有规律,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凶手杀人不留任何痕迹!这几天我们对所掌握的区域进行全部了解,发现凶手杀
人是带有报复性,在所有死亡的人中,包括十二年前的多起被杀案,全部是以前参与打人的人,而且涉及下一代,我们现在掌握的打人事件中,还有二个人没有找到,我想凶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是
那几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在那里!”
周队长对整个案情进行了剖析,分析的非常彻底。
他看了我一下接着说:“我们分析,有二种情况凶手不杀你,第一不是凶手不对你下手,而是其中有阴谋,可能你是他的最后目标。第二是凶手在想由你引出寻找新目标。所以这二天我没有让民警
去保护你,这也说明我们的分析是对的!”
“那刘先生的死和这个案子有联系吗?”
“我们正在把这些案情串联起来,其中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那我怎么办?”
“你先回去,把刘先生的笔记留下,其余的东西你带回去!”
“那好,回去再问我老爸,还有那些人参与过那次事件!”
“好!”
告别周队长,时间已下午四点,夏日的太阳仍然很强烈,忽然,我想到孙医生,好些日子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怎么样?想到这里,我骑车直奔医院。
一进医院大门,正好碰上从医院出来的孙医生,她没有穿工作服,一见到我很愣愣的看着我,“你好,孙医生!”
“……”
“怎么啦?不认识我?”
“哦,阿伟呀,这些日子听说你有麻烦,不要紧么?”
“麻烦!哎,真是麻烦不少!”
“走,到我家坐坐?”
“好的,你妈妈还陪你吗?”
“我妈?哦~哦,她身体不太好,已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谢谢你!”
孙医生说完轻轻的跨上车,我们朝她家驶去。
“你上班了吗?”我见孙医生不言语先问她。
“我?哦,我还没有上班,今天我到办公室拿点东西!”
她说完又不做声,我知道孙医生受了惊吓,就是男人也受不了,何况她是个女孩子。不一会儿,到了她家楼下。
“走,阿伟,到屋里坐坐,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犹豫了下,停放好车子跟她上了楼。
来到屋里,孙医生为我倒上一杯水,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若大房子说道:“你现在一个人在家?”
“嗯!”
她答应着跑到房间换了双拖鞋,坐到我身边,我觉得孙医生脸色很苍白又很憔悴,关心的问她:“你身体好些了吧?”
“身体?哦!很好的,就是……唉!”
我隐隐觉得孙医生好像有点古怪,一定是惊吓后的惊恐症,我有同感。她看我盯着她,不自在的为我加了一点水问道:“你这二天也在家休息?”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是今天在医院听说的,警察对你的事查到什么没有?”
“查到个屁!”
我无耐的发着牢骚。
“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死得都怪怪的?”
听孙医生问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嘿,说不定那天我的结局和那些人一样,唉!”
我接着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说完我看着孙医生,这时我才发现孙医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说话,“怎么啦?孙医生?”
“哦,没什么,我去买点菜回来,你吃了饭再走。”
“不用了,我要回去呢!”
“不急,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来!”她不等我拒绝转身出了门。
这时我看了墙上的挂钟,指针已是五点。
我无聊的在屋子转来转去,转到她卧室边,忽然从门缝中我发现孙医生的床头柜放了一块木牌,样子有点像灵位!!我惊诧的走进卧室,天哪!我被所看到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只见床头柜摆放着
一块刻了符的牌位,一只香炉冉冉飘忽着青烟,旁边放着一只小棺材,棺材下边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哆嗦着拿起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陈天宝、林道明、李建国……,再往下看,我的手禁不住颤
抖,在名字的最后二位明明写着刘公德、刘伟!这不是我爸和我的名字吗?
上面只有最后四个人没有划上圈。
我的浑身冷汗,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跑去,刹那间,好像孙医生从后边追了过来,我没命的跑到楼下,发动引擎,直奔派出所。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全身脱虚的到了派出所,只见周队长正在和几个民警说什么,看到惊惶失措连忙问道:“阿伟,发生什么事?”
“快,快,孙医生家!”我不想解释,民警帮我扶住了摩托车,周队长上前扶住我,“孙医生?不要急,慢慢说!”
“快去,去了就知道了!”我全身颤抖的说。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周队长和一位民警说道。
民警开了三轮摩托,周队长拉着我坐在侧箱,直奔孙医生家。
日落西山,天空晚霞还没有完全消失,摩托车响着警报,路旁行人惊奇的看着我们,几分钟,来到孙医生楼下,直奔303房间,来到房间门口,却只见大门紧闭,周队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掏出钥匙
打开门,三人冲到屋里,只见屋里静悄悄,我指了指卧室,周队长推开卧室门,我从旁边朝里看,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荡然无存,忽然,我看到茶几上我喝过水的杯子:“队长!”
周队长拿起茶杯看了一下问道:“这是你刚才喝的?”
我惊恐的点点头。
“你看看,你刚才喝的什么?”
周队长闻了闻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
我喝的那是茶,分明是一杯血水,我的五脏翻江倒海,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周队长拍了拍我说道:“阿伟,走,到所里休息休息,再把刚才的事告诉我们!”我无力的点点头
正文 二十、第十七个
回到派出所,我久久不能平静,周队长给我倒了杯水,安慰着我,不一会儿一位民警过来和周队长说:“队长,我刚才查过,孙医生已回家休养,我和她通了电话,她说根本没有到医院去过!”“
我知道了!”民警说完全退了出去。
“阿伟,看来今天还是要麻烦你,我们到村上再调查下打人事件!”
周队长边说边冲着方便面,递给我一碗,“很明显,凶手是以你为饵!你还记得名单上的人吗?”
“前面的我不记得了,后边几个我死也不会忘记的,除了我爸和我外,还有二个,一个叫丁小雷,一个叫严玉进!”
“你知道这二人吗?”
我摇摇头说道:“或许我爸爸和村上人有些知情。”
“好!你快吃完,我们一起到你村上去!”。
周队长开车和我一起回到家,爸妈和小池都没有睡,看到回来妈妈着急的问道:“阿伟,你上那里去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手机也不开。”
我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我按了下开机键,电池明明是满的。
我向爸妈介绍了周队长,小池给队长泡了一杯茶,我和爸说明了周队长的来意。老爸一脸沉重,眉头紧皱,半晌才说道:“我所知道的已和阿伟说了,当时参与那事的工作组人员好像只有二人,但
那二人包括全家都没人了。”爸爸好像在努力的思考。我问道:“爸,你回忆下,当时有没有叫丁小雷、严玉进的?”我没敢告诉他还有我们二人。
爸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丁小雷、严玉进?好像没有,不过那次工作组有二个外地干部,好像是姓丁和严,但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那里?”周队长问道。
“他们好像是南京人,打人事件后,他们二人都走了,后来就没有了音讯,这么多年了我那记得!”爸爸叹了口气。
“村上有没有了解内情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
周队长掏出手机:“喂,派出所那位?,哦,你好,你查一下南京地区叫丁小雷和严玉进,过会打电话给我!”。
周队长打完电话对我说:“看来我们第一步先查明这二人的背景,然后再引蛇出洞。”我迷惘的看着周队长。
“看来凶手下一个目标是丁小雷,但凶手没能查到他们的下落,从案情发展情况来看,我们一定要封锁线索,否则,我们是为凶手在引路。”
看的出周队长在拟定一个计划。
就在这时,周队长手机响了。
“嗯,好,有六个同名,嗯,严有四个,嗯,不要打出来,把南京的记住,嗯,好,好!”
周队长挂了手机对我说:“刚才查过这二人,我想……”说到这里周队长看了我们一家人,老爸说道:“你们是想让阿伟去是吧?”
“对,一来我们可以保护阿伟,二来这案子要阿伟的参与。”
“爸妈,我去,我要看看凶手的下场!”爸妈无耐的点点头。
“阿伟,你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小池拉住我含着泪说道。
“好啦,这又不是生死离别,不要哭!”我安慰小池,周队长握住我的手说:“又要辛苦你啦,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告别家人和周队长回到派出所,这时余科长也来了,看到我们进来问道:“周队,安排好了?”
“嗯,我们去查看一下那二人的地址!再和南京方面联系一下。”
我在办公室焦急的等着,但心里有一种冲动:我一定要亲眼看到恶魔灭亡。
一会儿,余科长和周队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周队长亲自开了警车,对我说:“走,我们连夜上南京!”。
黑夜如幕,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警车奔驰在宁高高速上,我疲惫的在车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看到我爷爷神情木讷的看着我,嘴嚅动着好像要对我说什么,慢慢的我看到爷爷身上衣服一片
片像纸样飘落,继而他的身体开始干裂,爷爷痛苦着向我伸出手,我拼命的喊道:“爷—爷—”。
猛然,余科长摇醒我,“阿伟,阿伟!”
我激灵的打了个冷颤坐直了起来。
“到了?”
“还没有,快了!”周队长应道。
“你做梦了?”
“嗯,我梦到我爷爷!”我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周队长打开收录机,车子里飘荡着阿杜的“无法阻挡”那伤感的旋律。
车子到了雨花区公安七分局,有二个警察接待了我们,在办公室对我们说:“这二个人我们查过,符合这个年龄且又下过乡的只有二人,一个叫丁小雷,一个叫严玉进。”周队长和余科长边听边做
着笔记,那个警察接着说:“丁小雷,男,58岁,单身,退休后在南京市敬老院。严玉进,男55岁,住在本区工农兵村25区77幢889号,家中只有一个疯妻,自已在老干部局病退,我们调查到,严玉进最
近因前列腺癌住在长乐路南京第九总医院,二人都曾经下过乡搞过工作组。”
那警察说到这里站起来握住周队长的手,“好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休息地方已帮你们安排好,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请直接找我,我姓杨。”说完递过一张名片给周队长。
“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这就去长乐路医院了解情况,再见。”
离开分局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莋锗筘筘④3④④二⑧三 我们三人直奔第九总医院。
南京市不比小集镇,红绿灯下,车水马龙,处处灯火如同白天,是那么绚丽多彩。
长乐路不是很远,几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总医院门口,四周高楼耸云,夜晚仰头不见顶。“阿伟,我们快进去。”周队长拉了下在看夜景的我。
在门疹部查到严玉进的病房,在综合楼22层十三号。我们在楼道等候着电梯,医院里的人川流不息,周围有八部电梯,还是要排队等待。忽然,我发现三号电梯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进了电梯,那身影
好像有点熟悉,我正要赶上去,电梯门已关上。就在这时,我们面前的电梯“叮”的一声响,周队长拉了我一下,“走!”。
整个电梯里空气浑浊,隔一、二层楼就要停一次,好不容易到了22层,我们走出电梯直奔十三号。
病房里有二个病人,严玉进却不在,我们询问了其中一个病人,他告诉我们严玉进下楼拿药去了,因为他没有人护理。在病房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仍不见他进来,余科长对周队长说道:“你和阿伟
下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他。”
“好!”
我和周队长来到电梯口,这时突然发现人少许多,到了一楼取药处,周围也没有几个人,我们打量着四周,发现在一楼的角落的长凳上坐了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面目,我们走了过去,
“请问你姓严吗?”那人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们点点头,“你叫严玉进,对不对?”那人又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是公安局的,从桠子港过来的。”
听到“桠子港”三个字,老人的眼睛有了光亮,哆哆嗦嗦的说:“哦,桠子港,我知道,我知道!”
“那我们到你病房聊聊好吗?”
“嗳,好~好。”
我和周队长扶着他慢慢的走进电梯,我按了下22楼的按钮,里面只有我们三人,电梯“吱~”向上移动,忽然,电梯停在了13楼,开始还以有人进来,可是等了会儿,门没有开,13楼的数字一闪一闪
的跳动。
电梯里死一般静。
“怎么办?”
我看了一下周队长,“不要急,可能是电梯故障,打紧急电话!”
我拿起电梯里的电话,然而电话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真该死!”我骂道,我惊恐的拍打着电梯,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严玉进呆呆的看着我们,好像发生的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我看到周队长的额头也显出了汗珠,我用手拼命的抠着电梯门缝,猛烈,电梯里的灯光一阵明暗,一个细细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来了——嘻嘻嘻”,这声音如同地狱亡灵在呼唤。
只见严玉进,脸皮扭曲,双眼瞪着就像要掉出来似的,我恐怖的双手紧抠电梯门,周队长“唰”的掏出手枪,刹那间,只见电梯的不锈钢壁上隐隐显出一个婴儿脸,那婴儿脸狰狞恐怖,朝我们露出
阴森森的笑。
我惶恐到了极点,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居然把电梯门抠出一条缝,周队长也连忙过来一起拉开了电梯门,这时才看到电梯停在楼层中间,周队长对我说:“快,你先出去,再拉他!”,我顾不得
回答,从电梯口爬了出来。
这时周队长也把严玉进抱了起来,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拼命的往外拉,但严玉进不能配合,人重的难以想象,好不容易把他半个身子拉出口,刹那间,电梯徐徐向下移动,紧接着,一阵热乎乎的
东西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一只手连忙擦了下,然而,面前的一切惊的我呆如木鸡,我的手里拽严玉进的一条胳膊和半个脑袋!
正文 二十一、敬老院里的变故
我手里拎着严玉进的胳膊,浑身是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这时来了几个医院的保卫,看到我这个样子,吓的不敢靠近,就在这时,周队长满脸惊骇的从13层电梯中走了出来,看到我这个神态,急
忙从我手中拽下断臂,边走边说道:“我们是警察,请大家让开!”
但在场所有人都仇视着我们,把我们团团围住,不一会儿,余科长也下来了,看到我们这个情况连忙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惊荒,我们是警察,我们正在执行任务!”
但仍然没人离开,正在进退二难时,一群110的警察冲了进来,余科长上前出示了证件,又和其中一个带队的低声说了二句,110警察高声喊道:“大家让开,让他们走,事情我们来处理!”
这时人们才让开一条路,我们上了车,周队长飞快的开到分局招待所。
房间里,余科长帮我脱下衣服,我浑身疲倦一脸无耐,呆呆的侍在床边。
我们谁也没有睡意,刚才发生血淋淋的现实让大家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好长时间,周队长打破了僵局:“每一次凶手都是先下手,今天的事是我们组织不够严密。我们应该想到凶手是在利用我们!
”
“那我们还去不去丁小雷那边?”我愣愣的问道。
“今天我们那里也不要去!”余科长慢慢的说道。
“凶手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丁小雷的下落,如果我们去,无疑是在给凶手带路!”
“给凶手带路?”
我突然想起来在电梯门口那熟悉的身影,想到这里我连忙说道:“在我们上电梯时,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有点像红太阳广场的把戏人!”
“哦?”
余科长眉头紧皱,“看来我们擒贼要先擒王,否则,凶手还是要走在我们前边!”
“对,大家休息会儿,养足精神,明天我们……”
这时,周队长突然不做声,一脸的严肃,我刚想问为什么,余科长朝我递眼色。
我用眼角余光扫视屋子,猛然,我看到窗台上隐隐闪着绿光,那恐怖的神出鬼没的绿光让我惊惶失措,周队长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枪,猛然一转身对准了那绿光,然而刹那间,那绿光消失的无影
无踪。大家满脸迷惑,余科长来到窗台前,细细查看了一下,然而一无所有,大家揣揣不安的和衣睡了下来。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入,周队长买了早点回来,他边吃边说:“我们九点钟过去,过去后我就负责看护记录,余科长你看看行不?”
“行,我来在外面观察!”
烈士墓旁边,敬老院座落在绿荫之中,整个地方宁静清洁,体现了政府对孤寡老人的关心。
石院长接待了我们,他带我们到了2区15号房前说道:“丁小雷就在里边。”
我们到了屋里,只见二个老人在下棋,“丁先生,有人找你。”石院长说道,其中一个老人手拿棋子看着我们。余科长走到他跟前说道:“你是丁先生吧,我们是从桠子港来的,有点事想和你了解
。”
那老人很瘦但很精神,听说我们从桠子港来的,他忙站起来说道:“哦,桠子港,我知道,你们请坐,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你当时下乡工作组时的一些事情。”周队长边说边在他身边坐下,余科长转身出去。
“好~好,你们想知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金秀华吧!”
丁小雷一听金秀华三个字,浑身一震。
“她不是死了吗?”
“是的,我们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自杀了吧。”
“自杀?据我们了解她是生了孩子后才失踪的。”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村上闹鬼,后来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查清就回城了。”
“那她男人是怎么死的?”
周队长话一问完,丁小雷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只见他双眼紧闭,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那时是大集体,金秀华的男人是队长,她和一个光棍有暧昧关系,唉,我们晚上把那个光棍关了起来,
是出格了点,但那时没办法!”丁小雷显得有些痛处。
“这是我造的孽啊!”
“你别急,慢慢说。”周队长安慰着他。
就在这时,外面的天突然暗了下来,忽然一阵狂风,飞砂走石,漫天灰色,我走到外边,只见黑黑的云层遮住了太阳,风吹的人立不住脚。
这时余科长也跑了过来,“快进屋,要下雨了!”
果然,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炸雷,震耳欲聋,我慌忙跑进屋子,“砰”的关上了门,只听外边风声呜咽,豌豆大的雨点打在窗子上,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气惊的愣住了。
猛然,又是一道眩目的闪电,震的天摇地动,窗户玻璃“咯~”直响。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呜咽传来:“我来了——”,这声音虽小,但透过风雨声直钻进来,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紧接着,听
到有人在外边低声“呜~~~”的哭泣,我身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惊恐的环顾四周。
突然,只见丁小雷双眼突出,满面恐怖,喉咙底部发出“欧~欧~”的叫声,他双手拼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嘴里不断的吐着白沫。
蓦然,一阵狂风“砰”一声吹开玻璃窗,继而又“哗啦”的一声吹上,顿时,满屋子碎玻璃。
周队长正要上前扶住丁小雷,丁小雷直挺挺倒了下去,余科长上前一把抱住他,只见丁小雷的面部被玻璃扎的千疮百孔,眼睛里、脖子下扎着玻璃汩汩流着血水。
我如木头般呆在那里,就在这时,那个细细的声音又呜咽的传了过来:“下一个是你——”。
大结局 二十二、黄泉路上的故事(大结局)莋锗筘筘④3④④二⑧三
短短一天的时间,血淋淋的事实让大家一筹莫展,凶手杀人的方法让周队长他们不知无措,面对凶手的杀人计划,下一个就是我父亲和我,我感觉到死亡已步步向我逼近,然而,我对此事却没有一
点点对策,余科长和周队长非常沉重,第一,这个案件是在市局挂了牌,第二,凶手在他们的眼前作案,却一点踪影也没有。
我们回到分局招待所,我先拨通了家里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小池甜甜的声音:“阿伟,你好吧!在那里?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在家吗?”
“在的,刚刚吃过午饭!”
“哦~”
我长嘘了一声,倒在床上。
余科长来到我身边说道:“阿伟,你别担心,我们立即回去,到你们家!”。
我一脸茫茫然的点点头。
说真的,我现在就想一步跨到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余科长一路上和我说话,但他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进去,眼前浮现出那条断臂连着半个脑袋和汩汩流血的脖子,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死法,我感到自己无望无助,猛然,一
个刹车,车子停了下来,我一看已经到了双牌石,周队长问道:“阿伟,你是到县城还是到村上?”
“哦,我去村上!”
“那好,别乱想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能想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天空飘着浓密的细雨,雨划器象一个魔鬼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带着心烦意乱的心情到了家门口,家中的小黄狗看到我们车停下,不停的朝我们狂吠,直到我下车,看见我摇尾亲昵,这时,爸妈从
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回来,忙把围墙门拉开。
把余科长他们让进屋,我精疲力竭的坐定,妈妈为周队长他们泡上茶,问我:“阿伟,怎么弄的如此狼狈?事情处理好了吗?”
此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余科长接过话茬:“你老放心,阿伟不是回来了吗?”
“哎,回来就好,我和阿伟他爸还有小池一夜未合眼。”
这时我才发现小池不在,连忙问:“妈,小池呢?”
“她刚刚去睡觉,也难为她了,跟了你……”
我知道妈想说什么,更清楚一家人为我担心受怕,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阵痛楚。
周队长和余科长走到门口低声的说话,妈妈看到他们出去拉着我到边上问道:“阿伟,你别瞒妈妈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呀!我不是好好的么?”
“你别瞒妈妈,你从小到大,那件事你说妈不知道?”
“真的没事!”
我怎么也不想让家人知道南京发生的一切。
这时,余科长他们走了进来,对我妈说道:“大婶,你别急,我们来告诉你。”
妈拉着我又坐到桌前。
“从现在开始,我们24小时守护在这里,刚才我们和县局也联系了一下,马上有几个特警同志过来!”
“特警?来做什么?”母亲满脸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们在南京遇到事情很麻烦,为了保护你们一家人的安全,所以我们准备增加力量!”
“呜~~~,到底出了什么事?弄的这一家不安宁——”妈妈担心的哭了起来。
这时,一直到现在没有说话的老爸说道:“别哭啦,这都是我们上代的错,我老了,没什么,阿伟,听爸的话,把这符带上!”
爸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张黄黄的符。
“不!我不要。”
我边说边推开老爸的手,“听话,孩子,妈就你一个儿子,你不要让妈担心啦!”妈妈哭泣着说道。
整个屋子充满了生死离别般的哭声,我心烦的真想大叫。
这时老爸又把那张符放到我怀里,我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唰~~~”几下,把符撕的粉碎。大家惊异的看着我,妈妈也止住哭泣,老爸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周队长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死神仿佛在步步向我靠近,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一阵警笛声从远而近,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五个全赴武装的警察,余科长和周队长上前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来到屋里巡视了一下四周,分别站在门口窗前。
整个家中那像家?分明是战场。
这时小池从房间出来,看到一家警察,慌忙拉住我的胳膊:“怎么回事,阿伟?”
“别怕,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
这时妈妈拉过小池说道:“我们去做饭,让他们在这里。”
小池和妈妈走进了厨房。
外边的雨如同倾盆,天渐渐黑了下来,大家草草吃过晚饭,严阵以待。
墙上的钟敲了七下,我听着这声音如同丧钟,大家静静的守卫着、等待着。然而时间到了十点依然没有一点点动静。余科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没有了往日的慈祥,一脸严肃。
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漫长,屋子里只听到大家沉重的呼吸声,这时周队长开口说道:“阿伟,你们还是先休息会,我们在这里守着,你们一家也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
“嗯”
我看了一下爸妈和小池说道:“爸妈,你们先去睡,我在这里守着,小池,你就在爹妈房间里的沙发上睡。”
“你们大家不如轮流值,再说也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妈妈说道。
“不用了,你们先睡吧,我们在这里守着,没事的!”周队长说道。
爸妈和小池走进了房间。
周队长和我说:“阿伟,这二天你也辛苦了,你去闭会儿眼,这里有我们呢!”
“不要紧,我就在桌子边眯会儿!”周队长没说什么。
时间已过十一点,外边的雨好像停了,但风却大了起来。
忽然,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细细的抽泣声,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哭?这声音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全屋子的人一脸严肃。周队长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猛然,一阵狂风把门吹开,周队长一个踉跄,
刹那间,,一个白影从门口飘然而过,周队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我们大家也一下子跑到门口,然而那白影绕过门前的老槐树,向村西的巷子飘去。二个警察跟着周队长冲出了大门,我也紧紧的跟在他们
后边,一直追到村西那片树林,白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来干什么?”周队长发现我跟来责问道。
“我……”我一时语塞。
“唉!既来了跟紧了我们!”
“我知道!”
树林里一片漆黑,树梢上的雨水不时滴在我的脸上、头上。四周静的让人觉得恐怖,好像走进了地狱般。我们进了林子,向前走了几步,一道灰灰的墙出现在我们眼前。就在这时,一扇窗户忽然亮
起了微弱的灯光,我猛然想起爸爸说过的话——这不是金秀华的房子吗?
二条腿不由得微微开始颤抖,我屏住呼吸跟在周队长后边。绕过墙根,我们来到房子的门前,二名警察迅速靠在门的二侧。
门没有锁,周队长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钮~~”一声开了,我从周队长的身后伸头朝里看,这一看,我“啊”的一声僵住了!
只见里边堂屋桌子上二支蜡烛在风中飘忽,左右的椅子上各坐了一个人,二个人披着头发,看不见面目,左边那个人怀中抱了一个孩子。屋里静的出奇,周队长显然被这个场景怔住,一动不动的看
着。
那二个人也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恐怖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来了——”
我二腿一软,无力的瘫在地下,周队长转身一把扶住我。就在这时,只见堂上蜡烛一暗,转眼又亮了起来,堂上出现了二根柱子,二根绳子栓着一个男人,遍体是血,那男人低着头,散发遮住了面
部,血水从头发上一点点向下滴,柱子旁边,一个女人穿的很整齐,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刹那间,那个女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把那个小孩子一口口撕咬,吞到嘴里,不一会儿,连骨头也吃下肚,她嘴
边滴着血,嘴里不时的“咯咚~~”咬碎骨头的声音。
那个女人看也不看我们,我呆如木鸡看着发生的一切,就在这时,那女人有肚皮慢慢大了起来,慢慢的,一个小孩的头从她肚皮上冒出,女人双手撕开肚皮,如同撕布一般,把小孩从肚子里拉出放
在一边,然后慢慢站起来,把栓男人的绳子打了个结,慢慢的把头伸进了那个绳套……
恐怖的场景让人感觉置身于十八层地狱,我不能呼吸,周队长放开我,直奔堂上,忽然,堂屋一片黑暗,我惊恐万分,脱口喊道:“队长~~~”,然而,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点点回音,仿佛是处在一
个人的世界。
我脑袋发胀,二腿哆嗦,浑身颤抖的从口袋摸出打火机,然而,无论我怎么打也打不着。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我禁不住激灵打个冷颤,猛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来—了——,只差你了——”,这声音如同针刺一般,直钻我的脑袋。
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嚯”的站起来。
“你是谁,不就是一死么,哈哈——”我凄凉的笑着。
“我来了~~~嘻嘻嘻”
“为什么不敢显身,我不怕你的!”
“呵~~~呵~~~”阴森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忽然,面前一亮,一个婴儿正张着嘴冲着我干笑,那婴儿的嘴黑不见底,古怪又狰狞的面目,二只眼睛没有眼珠,眼眶中血一滴滴往下流。
猛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转身一看,只见金老师那张恐怖的脸正对着我,我惊恐的转身要走,刹那间,那个把戏人正裂着嘴,嘴角鲜血直挂,此刻,我万念俱绝,一种求生的本能,想逃出这
个地狱般地方,然而,金老师和那个把戏人抓住我二只手,我动弹不得,那婴儿猛然翻出一对白眼珠,露出一嘴白森森的利牙,朝我颈脖咬来,我只觉得撕心的疼痛,痛苦我拼命挣扎,我只觉得二眼金
星直冒。
金老师地狱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马上就好了,马上你就不疼了~~~~~~嘻嘻嘻”。
我的头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吞噬,心一阵阵脱虚,耳边的血在“呼呼”的往外流,慢慢的,慢慢的我不再挣扎。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在我眼前亮起。
我看到我的父亲苍白的脸,正一脸默然的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痛处,他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朝光亮的尽头走去。
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爷爷在前边向我招手,我看到林加福那张病态的脸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觉得天地顿时开阔,一种想飞的感觉,终于,我甩开爸爸的手,直奔那光亮的尽头…………
(全文完)作者QQ 4344283
我是安允泽
如果你也爱文字、音乐,爱交友。
请加我QQ 4344283
相信我就是你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ft=,+0,][ft=,+0,][ft=,+0,]
你不会了解,在你遇到我之前,一切有多么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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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甄嬛终身所约,永结为好。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我是喜欢玄清的。因为他温文而专情,又带有一点点邪气。温润如玉的男子,是不该被辜负,也不舍得去辜负的。至于玄凌,前尘种种在甄嬛出宫的时候就已经了结了。他对纯元皇后的思念,再深
真诚之中与你相识相知灵犀之间与你朝夕相伴。情人节快乐 在花季与你相识
情人节(英文:Valentine'sDay,又名圣华伦泰节,在每年的2月14日,是西方的传统节日之一。 情人在这一天互送巧克力、贺卡和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佛诗禅词百首) 看透人生的佛家禅语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宅也空,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朝走西,暮朝东。人生犹如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2、急急忙忙苦追求,寒寒暖暖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 转瞬即逝
一个人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决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想好好的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但是忘记真的很难,也许会忘记但是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百年过后吧。呵呵。
10,4,电视剧《黄河在咆哮》于洋,孙茜,黄薇,王建华,赵达。 黄河在咆哮阅读答案
电视剧《黄河在咆哮》于洋,孙茜,黄薇,王婉娟,韩福利,王建福,夏凡,杨雷,王建华,赵达。郑川(于洋饰),宋雨田(孙茜饰),黎英(黄薇饰),陆曼云(王婉娟饰),常松林(韩福利饰),周治国(王建福饰),周安邦(夏凡饰),段小虎(杨雷饰),胡大喇叭(王建华饰),石原一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