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酒后乱性了 2
谷玉农沿着杭州著名的风景线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晚上回家的路上截住了微醺的如萍。
“如萍,你去哪了啊,担心死我了!”谷玉农拉住如萍,不着痕迹的观上下打量。
“嗝”如萍打了一个酒嗝,笑眯眯:“我和杜芊芊去玩了啊,杭州真是很有意思啊。”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跟谁喝的。”谷玉农皱眉,想到如萍这个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和芊芊啊。嘿嘿,我今天特别高兴。”如萍嘿嘿直笑。早上她们越想越气,忍不住就打电话给了杜爸爸,杜爸爸又打给了警察厅,于是下午西湖边上就上演了一场武力拆除违章建筑的好戏。期间遭遇屋主的奋力抵抗,可惜武力值太低,几下就被镇压了,连人带木板一块儿带到警局去了。
为了观看这幕大戏,如萍和杜芊芊索性买了东西在西湖野餐,看着梅若鸿先是对着警察大声咆哮,唾沫横飞,然后被一拳打飞…..两人乐的前仰后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你怎么能喝酒呢?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谷玉农板起脸。
如萍好笑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男人,坏坏的凑上前,眼睛盯着谷玉农的薄薄的嘴唇:“我说你板起脸来还挺帅的嘛。”
谷玉农微臊,撇过脸:“你不要岔开话题!”
嘿嘿,真好玩,如萍右手用力的掰过他的下巴,活像调戏良家少女的恶霸:“喂,帅哥,请你喝酒啊!”
谷玉农顿时觉得全身都火烤般的热起来,不用看就知道脸一定红了,眼神闪躲,别扭的挣扎,“如萍!如萍!你喝多了啊!我是谷玉农!”
如萍松手,挑高眉毛:“切~没意思。难得我想喝酒,算了,我还是找别人陪我吧。”撇撇嘴,甩开胳膊向前走。
谷玉农刚觉得身体一阵凉爽、呼吸也自在也很多就听到了这句话,刚下去的火又噌的冒上来,只不过这回是怒火:“你要找谁去喝酒?!女孩子怎么能大晚上喝酒呢!”
如萍的手被用力捏住,使劲甩了甩没甩开,歪歪头,像个好奇的乖学生:“我今晚心情很好,陪我喝酒吗?”
闪烁的火星立刻被点燃,忽的一下燃烧起来,谷玉农觉得有些口干,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好啊。不过得回家喝啊。”
“好啊。”目的达到!如萍头微偏,眼神得意的看着谷玉农,嘴角上调,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谷玉农心慌意乱,慌慌张张的拉着如萍回家,听见她咯咯的笑声,耳朵更热了,似乎马上就要燃烧起来,谷少暗暗责骂自己,谷玉农!你好歹是结过婚的人怎么这么没定力呢!如萍可是你妹妹啊!不过话说,如萍杀伤力太大了!怪不得人家总说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最好看了。
谷玉农偷偷的回看如萍,后者会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谷少立刻把头转回去,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如萍大笑,这个谷玉农还真是好玩啊!
两人偷偷摸摸的回到如萍的屋子,如萍笑眯眯的抬起左手,露出一直抓在手里的红酒:“看!法国进口的奥!芊芊从他爸酒窖里偷得。”晃晃瓶子:“我特地给你留的。喝不喝?”
谷玉农眼神直勾勾盯着如萍,舔舔干渴的下唇:“喝!”
“来”如萍坐到窗口,给他倒上一杯“坐这里。”
谷玉农接过杯子,优雅喝了一口,液体从舌尖划入喉咙,苦中微带甘,酸中又带着甜,好酒!微微皱眉:“你们喝了多少?”这就后劲很大啊。
如萍拿起杯子轻轻摇晃,着迷的看着里面的红宝石颜色的液体:“嗯,两瓶吧~”回头看着谷玉农:“你知道吗,我以前很喜欢喝红酒,只不过喝不起,想不到现在竟然可以喝到民国时期正宗的法国红酒。”这大概是穿越的唯一好处吧。
“想家了?”谷玉农轻声问
“没有。对我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一个人。”所以什么21世界啊、民国啊都一样,关键是要好好活下去!
月光下倾洒在如萍身上,眉目如画,谷玉农迷茫,明明是一张柔弱的脸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呢?到底这个人身上曾经有什么故事呢,谷少第一次想深入了解一个人的过去。
“对了,我走的时候你不是正在说和汪子旋说话,后来怎么样了?”如萍回头。
谷少又倒了一杯,神情苦闷:“你说子璇是不是喜欢梅若鸿啊?”
你总算知道了!如萍暗暗点头。
“你说我以前为什么没看出来呢,只要有梅若鸿在,她的眼神永远都在他身上。”谷玉农自嘲的一笑:“也许,是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我总是以为子璇是受不了家里这些规矩的束缚故意怄气才离开我的,我总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只要我好好求得她的谅解,她就会回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如萍无言的拍拍他肩膀,这个她就帮不了他了,她所有的知识全是源于电视、小说,纯属理论派,以前所有的时间不是学习就是用来打工了,爱情,还真没接触过。
“不说这个了,我堂堂谷少难道还找不到老婆嘛。来,干杯。庆祝我脱离苦海。”谷玉农举杯。
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见底了,如萍已经有了九分醉意,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老实说,谷玉农一点都不像个南方人,身材高大挺拔,棱角分明的脸,五官轮廓深刻,鼻梁高挺,嘴唇单薄,紧紧盯着此刻有些紧张的抿着的薄唇,如萍下意识的舔舔下唇,忽然间很想试试接吻的感觉。
看着如萍跃跃欲试的表情,谷玉农心里头像是有根羽毛扫来扫去,□难耐,努力克制住自己转过头去:“如萍,你喝多了,天也晚了,我看我该回去了。”话虽然这样说,身体却仿佛自有意识,浑然不动。
“嘻~你想不想试试。”如萍抚上谷少性感的脸庞“听人说,接吻感觉很好的。”
如萍的手仿佛自有种魔力,温暖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慢慢蔓延开,浑身暖洋洋的。谷少努力克制住自己贴上去的欲望:“我真该走了啊”用尽理智起身离开。
如萍按着他缓缓坐下,自己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低着头仔细观察谷玉农的脸。
“咚、咚、咚”谷玉农心跳如鼓,脸上烧的厉害,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如萍的脸缓缓的接近,她的眼睛轻轻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双唇自然地闭着,谷少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去来,心在颤抖。慢慢的,慢慢的,两人嘴唇轻触,柔软的触感传来,一股轻微的电流流过心脏,谷玉农觉得心狂跳的像是要破胸而出。
如萍睁开眼,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男人,觉得滋味还不错,甜甜的痒痒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的唇。
脑袋里传来哄的一声响,所有的理智、克制全炸飞了,谷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如萍,反客为主的吻了上去。双手用力抱紧如萍,恨不能镶进身体里,嘴巴张开,裹住如萍的,舌头伸进如萍嘴里,卷住粉红的小舌头。与他的为人不同,谷玉农的吻气势汹汹,如萍只觉得身体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强势而具有侵略性,不禁有些眩晕。
“如萍…”谷玉农着迷的抚摸着如萍的脸颊,喃喃自语。
如萍费力的喘着气,安抚着失控的心跳,呵呵,这个男人的吻技不错。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平时压抑的太厉害,如萍忽然很想放纵从一次,就和眼前这个男人。
捏住谷玉农的下巴,如萍妩媚的一笑,满意的看到谷少沉迷的神情,再次低下头吻下去。
谷玉农非常配和的张开嘴,如萍的小舌头立刻不客气的长驱直入,细细舔舐过每一颗牙齿、口腔,最后被谷玉农的大舌头逮住,唇舌纠缠,交织缠绵,“等一下,哈,等一下,如萍….”谷玉农喘息着拿出偷偷伸进衣服里面的小手,表情痛苦又夹杂着几丝甜蜜:“如萍,不要这样…”
想不到身材还不错嘛,居然还有六块肌,如萍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拨开谷玉农的双手又伸了进去,小手在坚硬的胸膛上游离,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火热。谷玉农重重的喘着粗气,呻吟着昂起头,如萍轻轻凑上去亲吻他颤抖的喉结。
“呜”谷玉农再也忍不住了,紧握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拥上如萍,抱紧,再抱紧,嘴唇胡乱的吻着如萍的脸“如萍,我真的忍不住了….”
豆大的汗滴他脸上滑下,滴落在如萍脖子上,炙热的温度顺着脖子开始蔓延,谷玉农身体紧绷,浑身滚烫,如萍抬头,闭上眼睛专心轻吻男人被汗水湿透的下巴。
谷玉农低吼一声打横抱起如萍大步走到床边,轻轻放到床上,慢慢俯□。
……
休息片刻,谷玉农翻身下来,满足的抱住如萍,一起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陆尓豪正坐在来杭州的火车上,一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挥汗如雨啊~尼玛,肉肉好吃不好写啊!
亲们别失望啊~
和谐部分,听取海棠无香的意见,放邮箱里了。
jjchu2@163.com
密码2012630
不要太失望奥。
飞吻,飘走~
☆、捉奸在床
天刚刚蒙蒙亮,门房守夜的人伸个懒腰,可以交班了。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不是吧,这么早是谁啊!”小厮嘟嘟囔囔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对年轻男女,青年男子长相俊美,彬彬有礼:“你好,是谷府吧。我是陆尓豪,来看望舍妹陆如萍和陆梦萍…”
如萍姐妹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长相甜美,为人宽厚,对下人也颇为客气,很得人尊重。小厮一听是她们的哥哥来了,赶紧请到了会客厅,自己去禀告老爷和夫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谷自清带着梅玉一起过来了。
“哎呀,失礼失礼。不知道你们来,不然我就派车去接你们了。”谷自清寒暄。
“是啊,尓豪你说你也不说声,我们好派车去接啊。你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舍得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你一起奔波呢。”梅玉笑语盈盈。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独掌大局,尓豪成熟了很多:“叔叔、阿姨,冒昧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舍妹头回出远门,我心里实在是挂念,就过来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可云也落落大方:“是啊,尓豪整天担心的不得了。偏偏昨天还做了个噩梦,就连夜收拾东西赶过来了。叔叔、阿姨,您们别见怪啊!”
事实上昨天早上梦萍打了个电话,着重强调了谷玉农如何如何的居心不良,妄图染指清纯可爱的如萍。把尓豪吓得够呛,一整天失魂落魄的,没办法,可云只好包袱款款陪他连夜赶来杭州了。
“呵呵,能理解能理解,她们兄妹情深啊。这点到是我们思虑不周了!”谷自清面带微笑点头。
“尓豪~!”梦萍冲进来,一下子抱住他“你来了,我都想你了!”
尓豪拥抱了一下梦萍,笑着逗她:“你听话没,没给人家添麻烦吧!”
梦萍赏他一个白眼:“你才给人家添麻烦呢,我乖得很!”可恶的臭尓豪!
谷家夫妇在一旁笑着点头。
“如萍呢?”可云伸长脖子向后瞧。
“呀!可云,你也来了。我也好想你!”梦萍欢快的抱了下可云,小脸上满是笑容。“如萍还没起呢,我们去喊她吧。走,顺便去看看我们住的院子,可漂亮了。
”
“也好,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正好,如萍姐妹的院子里还有空房,依我看,尓豪、可云,你们也住在那里好了。”谷自清搭话。
“好的。打扰您了。”尓豪提起行李,让谷家夫妇先行。
梦萍拉着可云和梅玉笑嘻嘻的走在前面,谷自清和尓豪一问一答走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小院,梦萍自告奋勇去喊如萍起床,剩下的人坐在外面的石桌上聊天。
屋里床上,谷玉农抱着如萍睡的正香。
梦萍推门进来,直接走向床边:“如萍,如萍,快起来,尓豪来了!如,啊~!!!”
刺耳的尖叫惊醒了谷玉农,他弹坐起来,四处张望:“怎么了~怎么了~”
迎接他的是另一道刺耳的声波,猛地瞧见男人□的上身,梦萍尖叫着转身。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尓豪心里咯噔一声,站起身冲进屋里,可云和梅玉随后,谷自清焦急的站在原地。
“你是谁?!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尓豪一进屋就看见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坐在如萍床上,衣服散落在地上,如萍露出的肩膀上满是淤痕。他是过来人,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太阳穴突突直跳,怒不可谒,上去就给了男人一拳。
谷玉农挨了一拳,慌忙跳开,边找衣服边大喊:“误会,误会啊~!啊!”又挨l了一拳。尓豪怒气冲冲的追着他打。
“天哪!玉农?你,你….”随后赶到的梅玉简直恨不得晕死过去,虽然她一直想撮合儿子和如萍,可也没想让儿子占人家便宜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萍~!”可云进来,赶紧去看如萍:“如萍,如萍,你醒醒。”
梦萍也凑过来,两眼泪汪汪:“如萍~如萍~!”
“额~”吵死了。如萍呻吟,头痛、腰痛,全身上下都痛,她昨天不是干了一天苦力吧。
“如萍,你怎么样?”终于套上裤子的谷玉农也凑过来。
如萍睁眼,黑压压一群人出现在床边,“啊!”本能的缩进被窝。尼玛,谁让你们进来的,人家没穿衣服啊!!
“如萍,如萍~”梦萍抱住被窝大哭,尓豪也红了眼眶。
如萍挣扎半天终于露出脸:“哥,你们先出去啦。我还没起床呢!”
“如,如萍,哥对不起你!”尓豪留下眼泪,哽咽。
啊?如萍一惊,严肃道:“铺子出问题了?倒闭了?”
啊?尓豪顿住,眼泪要掉不掉:“没有啊。”
“那你又做什么了?算了,你们都出去,我穿好衣服再说。好了,都快出去!你!谷玉农,说的就是你!赶紧抱着你的衣服出去!”
客厅里,谷奶奶坐在主座,谷自清和梅玉坐右边,尓豪、可云、梦萍围着如萍坐左边,谷玉农鼻青脸肿站在中间。
“孽子!我今天打死你算了!”谷自清一肚子火,让他怎么和如萍交代啊!唉!
尓豪三人怒视谷玉农,恨不得当场吃了他,如萍默默的低头,努力让自己透明化。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谷奶奶面上威严,心里暗暗为孙子竖起拇指,好样的,玉农!这下如萍就跑不了了!转头和蔼的爱着尓豪:“尓豪啊,这件事是我们玉农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了!以我之见,要不就委屈委屈如萍,下嫁给玉农吧!尓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如萍当自家孩子一样的。玉农,你觉得呢?”
谷玉农温柔的看着如萍:“我愿意,奶奶!”
“好,那我们先把婚事定下来吧~”谷奶奶满意的说。
尓豪一肚子火,可也没办法,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啊?!低着头等待谷玉农拒绝的如萍一愣,慢着,她没想过要跟谷玉农结婚啊!“奶奶,还是不要了吧。不要勉强谷玉农,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汪小姐,这件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的~~”
“什么?”尓豪面目狰狞冲出去,拽住谷玉农的领子:“你有喜欢的人还敢招惹我妹妹,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谷玉农不躲不闪,眼神真挚:“哥,我是喜欢过子璇,可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过去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如萍的。”
“你,哼!谁是你哥!”尓豪火气稍退,恶心恶气。
“好,那我们挑个日子吧。”谷奶奶再次插话,对事态的进展满意极了。
“等一下,我不同意!”如萍再次出声。
所以人的目光都转向如萍,尓豪暴跳如雷“你不同意?!事到如今你还能怎么办?!”
梦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是啊。如萍,现在还能怎么办啊!”
如萍长叹一口气:“其实昨天晚上是我….”
“是我喝多了。都是我的错。”谷玉农截住如萍的话。
深深的看了谷玉农一眼,如萍继续说:“不管是谁的错,昨天晚上都只是一个误会,没有谁需要负责。”
“就是谷玉农的错!他应该负责!”尓豪口水狂喷,梦萍哭着点头。
“哥、梦萍、奶奶、谷叔、阿姨,我不需要谷玉农负责。我也不觉得只有责任的婚姻会有多么幸福。”如萍心平气和的说。
什么,那哪行啊!眼见到手的孙媳妇又要插翅膀飞走,谷奶奶急忙说:“那怎么可以。这件事就是玉农的错!他应该负责,如萍,你是不是怕将来他对你不好啊。你尽管放心,奶奶、你谷叔都给你撑腰!”
“是啊,如萍。你放心,我今天把话放这,玉农胆敢对不起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谷自清急忙表态。
谷玉农什么也没说,专注的盯着如萍。
如萍酝酿词语“不是这个问题。我和玉农根本就不相爱,以后怎么会幸福呢。再说,老实说,我现在没有结婚的计划。”
“如萍,女人总要结婚的啊,再说你也不小了…”梅玉开口。
“我就是不想嫁人。我一个人□惯了,如果一定要我去依附另一个人,我做不到!”如萍坦言,民国这么封建,还讲究妇德什么的,依她的性格肯定生不如死,从她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死了这条心了。
“我发誓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谷玉农开口。
如萍转头,两人的视线相遇,纠缠在一起。
“好啊,你们看,连这个问题都不存在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尓豪,你们多呆两天,等过两天就选个好日子给他们订婚。”谷奶奶乐呵呵的起身:“都散了吧,让这小两口好好谈谈。走吧,走吧!”
☆、要订婚了
尓豪、梦萍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清场了,只剩下如萍和谷玉农还在对视。
“你为什么不愿意订婚?”谷玉农眼神深邃。
“你为什么要答应?”如萍反问
“因为我不想你嫁给别人。”
如萍:“……”你这是独占欲在作祟啊作祟啊!
“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我也会听你的话的。”谷玉农再接再厉。
“好。那等你对我不好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如萍挑眉。
谷玉农信誓旦旦“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希望是。”
“那,你是答应订婚了?”谷玉农雀跃。
“嗯。”
“嘿嘿,如萍,那我们抱抱吧!”谷玉农傻笑,有点想念昨天两人肌肤交接的感觉。
“男女授受不亲。劳烦你还是离我远点。”如萍淡定的转身离开。
谷玉农挠挠头,可是他们是未婚夫妻了啊,应该可以吧。而且,昨晚他们….越想越燥热,谷玉农随手端起一碗茶喝掉。
如萍刚出门就被劫持到一边,土匪1号尓豪说:“如萍,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能这么便宜那个臭小子?”忍不住磨牙,他如花似玉的妹子啊!
土匪2号梦萍接话:“对啊,如萍。我都快担心死了,谷玉农他竟然趁人之危,真是太可恨了。”
如萍深吸一口气,决定也前因后果说清楚,不能再让谷玉农背黑锅了。
“什么?如萍,你也太疯狂了吧!”尓豪兄妹瞠目结舌,这还是纯洁自律的如萍吗?!
如萍无奈,一夜情什么的太正常了吧,再说加上上辈子她都25了,没需要才不正常吧。“总之,就是这样,也不能全怪人家。”
“不对!这是就是谷玉农不对,他要是能把持住也不至于这样!”尓豪还是决定讨厌他到底。
“起码他肯勇敢站出来,比某些搞大人肚子又消失的人好吧!”如萍斜眼看他。
“我…我那是特殊情况….”尓豪臊的不行:“再说,我不是尽力弥补了吗?”
“谁?”如萍警觉的抬头,看见可云脸色煞白的站在旁边,暗叫一声糟糕:“啊~可云?你什么时候来的。”
可云嘴角动动,挤出一个不成功的笑容,刚想说话,眼泪噗噗的掉下来,急忙赶忙转身跑了!
“可云,可云!”尓豪心急如焚,连忙追过去。
“他们没事吧?!”梦萍担心的问
“没事,恐怕咱们马上就要有个大嫂了。尓豪就是嘴硬,你没看他急的连我都顾不上了吗?重色轻妹啊!”如萍感慨。
“哼,你们都一样的!”梦萍傲娇,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和姓谷的混在一起不理妹妹的。
“嘿嘿,是我不对。好梦萍,我带你去逛杭州啊~!”如萍讨好的说,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忽略小丫头了,难怪一肚子怨气!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以后不准这样啊!”
“遵命!”姐妹俩欢欢喜喜的出门去了。
日子很快就敲定了,就在5天后,时间紧迫,任务繁重,谷家上下齐动,做衣服、发请帖….乱成一团。
“哎呦!”今天第5次被踩到脚,如萍爆发了:“你跟着我干嘛??”
谷玉农硬朗的脸硬是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如萍,我们过两天就要订婚了…”
如萍痛苦的扭过头去:“所以呢,你不去看看有什么要忙的,跟在我屁股后头转什么?!”
谷少更加委屈:“如萍,我们都要成为夫妻了,你是不是该对我亲热一点啊~”
“是未婚夫妻。”如萍纠正:“还有,你想怎么亲热一点啊,谷少?”
“呐呐,首先啊,你看我都叫你如萍了,你还整天谷少、谷玉农的叫我…”越想越委屈。
“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啊?”如萍面无表情。
“谷哥啊、农啊之类的。”瞥见如萍表情越来越森冷,连忙改口:“最差也得叫玉农吧,好歹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了。”
如萍嘴角抽搐:“玉农。”
“还有,”谷少得寸进尺 “你可不可以行动上对我亲热一点….”
“…比如….”
对对手指头,谷玉农扭捏的说:“就是拉拉小手啊,抱抱啊,亲亲啊之类的。”
“不可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谷玉农受伤的嘟囔:“如萍,你木有情调,你不爱我….”
“你第一天知道吗?”如萍面无表情“要不你去找个爱你的有情调的?”
“呵呵,我说错了,我就喜欢没情调的,哈哈哈…”谷玉农干笑。
“你还有问题吗?”看到他拨浪鼓般的摇头,如萍继续说:“那我有问题。”
“如萍你说吧,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你每天围着我转不烦吗,是不是该去上班了啊!”
谷玉农吃惊“可是未婚夫妻就是要每天在一起啊,要不然怎么样培养感情啊!”
“整天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吃什么啊!”
“啊?谷家还能养得起我们啊~”谷少更疑惑“再说我原来也不大上班啊。”
如萍青筋直暴:“你是你!谷家是谷家!你娶了我就要养我!就你们这样金山银山也吃穷了,你又什么都不会,到时候那什么养我?!”
“啊?”一道道冷箭射中谷少胸口,谷少捂着受伤的自尊,原来如萍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啊。
“啊个屁!赶紧上班去!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从今天起,你每天按时去上班,去跟着谷叔学做生意!”如萍拍案。
“可是,你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又不让我跟着,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想到那幅画面,谷少就觉得心里难受,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如萍。
唉,如萍举手投降“我每天中午去找你好吧。晚上你就回家了,这样行不行?”
“好!”谷少又雀跃起来,快速上前抱了如萍一下逃走:“如萍,我这就去上班~!”
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话说单细胞动物真是好啊!如萍摇摇头,想到还要去找梦萍又头痛起来。
如萍这一订婚,梦萍受刺激最大,发了疯似的赶工给如萍做衣服,如萍都试了三四套了,她还在做。唉,如萍垂头丧气的去试衣服。
“如萍~”尓豪幽灵一样出现在背后。
“啊!尓豪,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如萍~”尓豪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你说吧!” -_-|||
“我昨天不是问你,要不要告诉爸爸一声吗?”
如萍回想,是有这回事,尓豪非说女方家如果没人到场会让男方家轻视,要打电话给陆振华,当时自己不可置否。原来尓豪已经打了,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陆振华一定是拒绝了。无言的拍拍他的肩膀。
“你说我们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尓豪苦笑,想起陆振华无情的话语:“她不是本事了吗?不是不认我这个爸爸吗?那就别指望我给她撑腰!”
拜托,陆振华光老婆就十几个,孩子更是多不胜数,生死存亡之际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老婆儿子,你以为你在他心里算什么?还不如他的李副官,起码,陆振华把他一家从东北带过来了!而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如萍暗自腹诽。
“如萍,怎么办,怎么办,是哥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用!”尓豪一脸绝望。
“尓豪,你做的很好了。没关系的。我们的情况谷家早就知道了,如果真的轻视我们就不会有这一出了。再说,我又不是非嫁给谷玉农不可,你放心,我能照顾我自己!”如萍安慰道。
尓豪抱住的如萍,忍不住哽咽,他的如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梦萍,你歇歇吧。这几天你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当心身体撑不下啊!”可云心疼的劝解。
“可云,你就被劝我了,我一定要亲手做一件做漂亮的衣服给如萍穿。”
“这些衣服已经很好看了啊!”
“不够,还不过好看。我要让如萍成为当天最漂亮的人。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是我唯一能给如萍的!你就被拦着我了!”梦萍埋头苦干。
可云无语,她时常也会想司令对尓豪兄妹是在是太过分了,可是他们一家人微言轻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梦萍,我觉得这些衣服已经很漂亮了,你就别再做衣服了。”如萍、尓豪推门进来。
有些心疼的看着梦萍被汗打湿的小脸:“你看这才几天你都瘦了一圈了,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订婚了。”如萍似真还假的抱怨
“你别胡说啊,叫人听见不好。”梦萍紧张的打断她。
“好了,梦萍。”尓豪笑笑揽住她:“你就不要操这些心了,有我和如萍呢。”
梦萍撅撅嘴。
如萍也过来抱住她:“嘿嘿,看在我都任你折腾了几天的份上你就不要闹别扭了吧。要是你实在不想我订婚,我就去说一声,不订了怎么样?”
“我哪有?”
“难道你不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才拼命做衣服的?”尓豪取笑。
“我没有!”梦萍心虚的嚷嚷。
“别装了,如萍都看出来了!”
梦萍不敢抬头了。
“好了,我说过了梦萍,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订婚了。你看,不管是在尓豪还是我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啊。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才是一家人。”如萍开解。
“我早就知道你们离不开我,哼。”梦萍得意的翘尾巴。
“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尓豪附和“那你纠结什么啊!”
“我没有纠结。我实在给如萍做衣服!”梦萍恼了“臭尓豪!”
如萍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梦萍追着尓豪打,现在的日子真是不错,不是吗?
☆、订婚风波 上
时间临近,谷家的气氛更是紧张,连尓豪、梦萍等人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唯二清闲的两人一个淡定的上学,另外一个不情愿的上班。
“如萍,你真的要和谷少订婚了,你就不担心…”杜芊芊竖起课本,偷偷讲话。
“有什么好担心的,订婚而已,不行就退婚罗!”如萍也竖起课本,反正她又不是杭州人,不行就跑路。
“你真厉害!对了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去啊~!”
“嗯,好,一定啊!”如萍这两天就在琢磨要不要在杭州开个分铺,反正她还要再呆一段时间,放着谷家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太浪费了!正好就在订婚的时候打个广告。
“啪”马汀再次捏断粉笔,太可恶了,你们真以为竖两本书我就看不见你们聊天了吗?太猖狂了“陆如萍、杜芊芊!!”
“老师,有事吗?”杜芊芊开始装乖乖女。如萍装死。
复杂了看了一眼杜芊芊,上次只不过是罚她站了一会,就有人心疼的不行,差点吃了他,他还是不要摸虎须了吧“陆如萍,你来回答问题。”
啊?如萍掏掏耳朵“老师,我最近得了中耳炎,有些听不清楚。您在说一遍行吗?”
马汀:“……”TMD,杜芊芊说话那么小声你怎么听见了?!!
“你坐下吧!”马汀无奈,昨天管家还说这个陆如萍搞不好就是他的外甥女。不过一切得等找到王雪琴才能确定。
如萍:“……”今天这么容易就过关了?马汀不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你想站着?!”马汀爆青筋。
如萍迅速做好,乖乖学生样。
马汀:“……” ㄒ _ㄒ上帝保佑啊!王雪琴千万不要是那个人啊!!
“黄叔,这样做对吗?”谷玉农拿着报表请教。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少爷学的很快。”
“呵呵,都是黄叔教的好。”谷玉农谦虚。
“呵呵,如萍快放学了吧。没事了,你去接她吧。”老头体贴的说,老人们都说妻贤夫少祸啊,果然有道理,瞧,现在谷少明事理多了。
“谢谢黄叔。那我先走了!”谷玉农早就坐不住了,一听这话,抓起外套就向外跑。
一路飞奔向学校,想到待会的见面,谷玉农忍不住裂开嘴笑起来,心中满是期待。老远就看到如萍站在路边,估计是在等车。她穿着梦萍做的小碎花洋装,带着宽沿的帽子,头发自然下垂,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笑意,一阵风吹过,几楼头发拂过脸颊,加上身后的背景,就像一副美丽的油画。
“如萍!这里!”谷玉农停下车笑着挥手大喊。
如萍转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小跑过来。
“慢点,热不热?”谷玉农接过如萍手里的包放在后座,又拿出一瓶水递给她
“你怎么过来了?”如萍接过水大口喝起来,真是热死了啊。
“喝慢点,别呛着。”谷玉农心疼不已“我看还是我中午过来吧,你每天坐公车太热了!”
“我们各吃各的不是更好,省的跑来跑去。”如萍刚说完就看见谷玉农又露出满脸的委屈,翻了个白眼:“我开玩笑的。”
“我不嫌麻烦,还是我过来吧。”谷玉农生怕如萍反悔。
“随你!”
“对了,我们去吃什么?”谷玉农发动车子。
“随便了,你看着办。”如萍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半眯起眼。
光是这样看着如萍,谷玉农就觉得很高兴,脸上控制不住逸出笑容,轻快的发动车子,去熟悉的饭店吃饭。
熟门熟路的来到固定的桌子,拉开椅子让如萍坐下,谷玉农优雅的坐到对面,点了几个菜,挥手让侍者离开:“怎么样?这些才喜欢吃吗?”
如萍好笑的看着谷玉农一脸藏不住的得意,真当自己不知道他向梦萍打听自己喜好的事?亏了他能受住梦萍的冷嘲热讽。忍不住微笑:“嗯,都是我爱吃的。谢谢。”
谷玉农在心里大声欢呼,面上强装镇定:“喜欢就多吃点。来,尝尝这里的狮子头做的怎么样?”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如萍碗里。
如萍慢慢品尝,嗯,味道不错,抬头看见一脸期待的谷玉农,润润喉咙:“不错,很好吃。”
谷玉农再接再厉睁着大眼满含期望的看着如萍。
如萍嘴角微抽,这是神马意思?
谷玉农暗示性的撇撇自己的碗。
-_-|||咱各吃各的不好么,夹来夹去吃到什么时候!如萍无奈的给谷玉农夹了一筷子排骨。
谷少眉开眼笑的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真好吃。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啊!”
实在是忍不住了,如萍咯咯的笑出声来,谷玉农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啊,明明长了一张屏幕硬汉的脸,却总是走谐星路线,做出各种奇怪的表情。
“嘿嘿,如萍,你来尝尝这个。”谷少挠挠头,不管怎么样,如萍高兴就好,继续给如萍夹菜。
两个人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吃饭的场景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皱皱眉头,拿起电话:“喂,您好,我找汪先生。啊,汪先生您好,我是李柏生。我看到谷玉农和一位小姐有说有笑的在饭店里吃饭呢,嗯,对,他们举止很亲热,看来传闻是真的。好,我知道了,再见。”
男人正正脸色,彬彬有礼的走过去:“谷少,您来吃饭了。怎么样饭菜还和胃口吗?”
“哎,李经理?你好,不错,你这里的厨子手艺见长啊!”谷玉农笑容满面。
“您喜欢就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李柏生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转向如萍。
装?还装?如萍冷笑,刚才偷偷摸摸看了半天了,当她眼瞎了吗?
“嘿嘿,这是我的未婚妻—陆如萍。”谷玉农毫无心机的介绍:“如萍,这是饭店的李经理。”
如萍慢条斯理的点点头。
“哎呀,这位就是陆小姐啊,久仰大名啊,谷少真有福气啊!”李柏生夸张的奉承。
表情做作,动作浮夸而流于表面,如萍撇撇嘴,摆明的不怀好意,瞎子都看出来了!
“哈哈,李经理过奖了。到时别忘了来喝杯喜酒啊!”谷玉农哈哈大笑。
如萍:“……”你丫还能再蠢点不!
“一定,一定。那不打扰两位了。今天我请客,两位慢用。”李柏生功成身退。
如萍漫不经心的盯着李柏生,见他走到角落里拨通了一个电话,点头哈腰似乎在汇报什么。
“如萍,如萍,你看什么呢?”谷玉农挥挥手。
如萍回过头,不经心的问:“这间饭店是谁的啊?”
“啊?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谷玉农迷茫。
“你去调查调查,明天告诉我!”
“啊?!”
“叫你去你就去!”如萍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奥,好!”
吃的太饱了,两人决定散步回去。如萍悠闲的四处张望,谷玉农满脸紧张,双手一伸一握,手心里都是汗。
“你怎么了?”如萍疑惑,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脸这么僵硬。
几经徘徊,谷玉农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捞起如萍的小手,紧紧握住,结结巴巴的说:“如,如萍,路上车多,我拉着你走啊。”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如萍忍不住笑出声,谷少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傻的,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拉着手走了。
终于到了订婚的日子,如萍一大早起来就被梅玉、梦萍、可云联手拨过来弄过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次订婚采用西式风格,宴会厅里音乐轻扬,高朋满座,各种山珍海味、玉露琼浆摆满了桌子,谷玉农西装革履的跟在谷爸后面应酬,帅气的脸上满是笑容。
忽然音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楼梯,一片寂静。
如萍缓缓从二楼走下来,她的头发松散的挽到一边,画着淡淡的妆容,身穿香槟色肩带拖地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上半身采用高腰紧身的设计,□的纱裙自然下垂,双手自然交握放到腹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优雅而迷人。
象一颗石头猛地投入水中,人群里哗的一声发出翁翁的议论声。
谷玉农扬起灿烂的笑容,缓缓走上前,拉起如萍的右手,轻吻:“如萍,你今天简直要迷死我了。”
如萍坏坏一笑,凑上前,眉毛轻挑,吐气如兰“奥,是吗?让我看看迷死哪了?”
熟悉的笑容一下子让谷少想起了那晚的事,一股热流从□升起,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左右看看,谷少努力克制自己,咬牙切齿:“你就惹我吧,早晚把你正法了!”
如萍只笑不语。
“啪啪”谷自清拍着手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谷玉农旁边:“哈哈,今天非常感谢众位拨冗前来参加小儿和如萍的订婚典礼。我宣布,典礼正式开始!”
轻柔的音乐响起,如萍和谷玉农交换戒指。
谷玉农拿起如萍右手,代入无名指,轻轻拥住她,在额头上印下一吻,宣誓一般郑重。
轻柔的吻划过额头,落到心海,荡起阵阵涟漪。如萍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掩饰一般的拿起戒指,不甚温柔套到他手上。两个人离的很近,谷玉农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就在头顶,如萍脸一下子就红了。有道是人比花娇,谷玉农也看呆了。
“哈哈,看小两口多恩爱啊!好了,我宣布宴会开始!”谷自清高兴的不得了,早就看如萍投缘了,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人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恰好舞曲响起,谷玉农优雅的弯腰,如萍轻声一笑,把手放到他手上,翩翩起舞。
“嘿嘿,如萍,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谷玉农傻笑。
“哼,你倒是很会说甜言蜜语嘛!”如萍扑哧一笑。
谷玉农轻轻揽过如萍,相拥着跳舞。
如萍闭上眼,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奢华的典礼,英俊多金的未婚夫,如萍觉得有些沉醉,模模糊糊间突然想到好像依萍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如萍和何书桓的订婚典礼的。
“汪先生到!”高昂的通报声猛然惊动了众人,谷玉农身体一僵,如萍瞬间睁开眼,精光咋现,尼玛,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订婚风波 下
众人自动闪开一条路,一位身着长袍马褂50岁左右的男人走来过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自清兄啊,你可不厚道啊,玉农订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声,不把我当朋友了是不是?!”
谷自清慌忙迎上去“汪兄,你怎么来了。你看你看,我这不是看着你在广东嘛,这么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骚扰你呢。”
原来这正是汪子默兄妹的父亲—汪雨舟。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认出了他,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哪里哪里,我一直把玉农当做自己儿子一样,他订婚我怎么着也得来看看啊。”汪雨舟慈爱的看着谷玉农,“玉农,几天不见你怎么就订婚了?是不是太仓促了啊。”
“对啊对啊,谷少不是一直在追汪小姐的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不会是…..”不少恶意的目光投向如萍肚子。
“就是就是,看她这么妖媚指不定使了什么手段呢?!”一些嫉妒如萍的女人讥讽。
如萍充耳不闻,纹丝不动,谷奶奶和梅玉、尓豪兄妹站到了如萍身后。
汪雨舟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不是我说你啊自清,这孩子的事啊得慎重。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闺秀啊?哪位是她的父母啊,带我引荐引荐。”
议论声再起,不少人都觉得奇怪,这么重要的场合女方家怎么没人呢?而且事先没听说过谷少恋爱啊。
谷玉农终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善,皱着眉头站到如萍身前:“如萍不是本地人,家在上海,所以….”
“玉农,你还年轻,别被人骗了啊。”汪雨舟像是个担心儿子的慈父,苦口婆心:“我倒是听说上海有一个陆家,他的女儿还像是因为帮外人偷盗家里的钱财被赶出门了,不知道与陆小姐有关系没啊?”
“汪叔叔!”
“你胡说什么?!”尓豪忍不住出声,这个人来意不善啊,瞪了眼气的得说不出话来的谷玉农,都是他惹的祸!。
“汪兄,今天是小儿订婚,给点面子行吗?”谷自清收起笑脸。
“咦?我只是问问,还是真得和陆小姐有关?”汪雨舟不依不饶。
这时一个男声从人群里传来“陆小姐怎么不说话不是真有其事吧。听说前几天谷少还往烟雨楼跑,怎么今天就和陆小姐订婚了?陆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啊?”
“啊?还真有其事啊,看不出来啊!”
“人不可貌相,狐狸精都长了一副纯情样,可怜的谷少啊!”众人三五一群激烈的讨论起来。
“李柏生!你不要胡说八道!”谷玉农睚眦欲裂。
如萍拉住想要上前的尓豪兄妹,淡定的开口:“咦,这不是李经理吗?你一定是跟汪老板一起来的吧。来来,快上坐,好歹您是汪老板的心腹,替他掌管杭州的生意,我们怎么能怠慢您呢?”
“什么?李柏生是汪雨舟的人?不会吧。”“难说…”人群再次唧唧喳喳。
汪雨舟瞪了李柏生一眼,笑道:“陆小姐还没回答汪某的问题呢。”再次掌握了舆论的导向。
“说到这个,我也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汪先生。”如萍开口。
“请说。”
“那天我去烟雨楼,碰到一对有意思的兄妹。”如萍慢吞吞的说:“当哥哥的竟然和一群男人一起画妹妹的裸体,你说奇怪不奇怪。”瞥见汪雨舟脸色开始发青,如萍做出一副疑惑状:“对了,他们也姓汪,不知道和汪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啊?真的啊,汪子旋裸体作画?那改天咱们也去参加画社吧。”男人猥琐道。
“哼,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女人,整天和一帮男人搂搂抱抱的,切。”女人唾骂。
人群里乱成一团。
“如萍…”谷玉农轻轻拉拉她的手。这样不好吧。
如萍回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谷玉农干笑着松开手,缩在后面。
“哼,小小孤女也敢如此猖狂。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汪雨舟阴沉着脸。
“哼,大胆老头竟敢如此辱我,莫不是欺我辈无人!”如萍冷笑“久闻杭州汪家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你既然知道我是孤女又何必提什么被赶出家门,堂堂汪家家主如此难为一个小姑娘,我都替您脸红。还书香世家,我呸!”
“就是,就是。呸呸呸!”梦萍跳出来助威。
“这位小姑娘不要太猖狂了,小心原形毕露啊!”汪雨舟阴测测看着梦萍。
“汪先生!请不要拿您世家的百年声誉开玩笑啊!”如萍警告,一把扯回梦萍,拜托,你一头的小辫子就别往人家眼前送了!“我们只是小小孤女,不比大家小姐,要注意名誉啊声誉什么的,惹毛了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啊!”要爆料大家一起来。
“你!!”汪雨舟怒极,恨不得当场杀了如萍。
“汪兄!”谷自清沉下脸来。
“呦,这是怎么了?我不会走错地方了吧。”爽朗的男声传来,同样是穿着长袍马挂的杜世雄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妙龄少女
“如萍,你今天好漂亮啊!这是梦萍做的礼服?真是漂亮啊!我不管,你得给我做一件。”杜芊芊一上来就扑到如萍身上。
“梦萍是谁啊,你听过没有?做的衣服真好看啊。”人群里再次发生议论声。
投给杜芊芊一个赞赏的眼神,如萍接口:“好啊,没问题。梦萍,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杜芊芊。”
“杜姐姐好。”梦萍乖巧的打招呼。
“呦,这是梦萍啊,长得真漂亮啊,别忘了给姐姐做件衣服奥。” 杜芊芊趁机回了个得意的眼神。
“好。”
“哎,原来是她做的啊?我订婚的时候也想要这么一件礼服。我穿肯定更漂亮。”人群里有人嘀嘀咕咕。
汪雨舟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本以为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孤女,没想到这么难对付。哼,还不不信收拾不了他了。
“芊芊!不许胡闹!”杜世雄走了过来“这是如萍吧,芊芊经常提起你。恭喜你们啊,祝你和玉农百年好合。”常听芊芊说起如萍如何如何,本来今天他不想来,他和谷家也只是面上的交情,结果芊芊非拉着他来,现在一看,这个如萍果然非一般闺中女子。
“谢谢杜叔叔。”如萍含笑回答。
事情越来越失控了,连杜世雄也来了,看来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汪雨舟拱拱手:“谷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慢走。”
缓缓走过谷玉农和如萍,汪雨舟脸上绽开一个和蔼的笑容:“今天多有得罪,陆小姐别介意。祝你们订婚快乐。”
如萍亦露出得体的微笑:“谢谢。”
视线相撞,火花四溅。如萍不卑不亢,面带笑容,毫不退缩。
哼,汪雨舟转身离开,陆如萍!谷玉农注定是我汪家的女婿!至于你….
如萍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早知道你会来捣乱了,老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好了,大家自便吧。”谷自清打圆场,自己和杜世雄躲到一边去聊天。
尓豪揪着谷玉农的领子满脸凶神恶煞去一边联络感情了。
如萍无视了他求救的眼神和梦萍杜芊芊在一起聊天。哼,都是这厮的错!谷少被华丽丽的迁怒了!
“陆小姐,您的礼服真漂亮啊。”一位女人忍不住凑上来。
“对啊对啊,还有您那天穿的裙子,都是您妹妹做的吗?”有一个冒头的一群女人都围了上来。“是啊是啊,还有那件旗袍。”“放不方便给我也做一件啊。”
“恩恩”如萍轻轻嗓子“这些衣服都是店里的,如果各位想要可以去店里挑,还有很多样式。”
“什么店?”“对啊,在哪啊”女人们再次发问。
“在杭州百货一楼,名字叫做如梦服饰。本店接受订做,每件衣服款式限量。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去那里。”如萍提高声音。
“有你这件礼服吗?”早就看上这件衣服的女人发问。
“这个没有。我们的礼服都是每个样式一件。相信各位也不想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吧,尤其是像酒会、订婚这种场合。不过你们放心,店里还有很多别的款式,都很漂亮啊。你们可以去看看。”如萍解释。
“还真是,我上次就和别人穿重了,讨厌死了。”
“就是、就是,我看,咱们改天去看看,有好看的赶紧先买下来
“对对对。”
成功了!如萍姐妹相视一笑。
“这个小丫头真厉害。明明身处劣势还能不急不躁,找出对方的弱点予以还击,化危机为转机。了不得啊!”谷奶奶赞赏。
“还真是,刚刚我都替他捏把冷汗呢。”梅玉按按胸口。
“哈哈,我选的什么时候错过。不过这个小丫头,还开店,她什么时候弄得阿,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这个我倒是知道,前两天她跟自清说要个地方呢,没想过这么快就开业了,还打响了名声。”梅玉捂嘴偷笑。她不知道,衣服的款式样子都在如萍脑子里,数不胜数,只要有个地方、有个老实可靠的人就能马上开张,更何况梦萍那几天做了很多礼服,如萍一股脑全摆上了,不过,今天的反响倒是好的出乎意料了,还真的多谢汪雨舟。怪不得现代的明星总爱弄点绯闻呢,提高关注度很快啊。
“不服老不行了啊。”谷奶奶摇头叹气。
订婚典礼有惊无险,圆满结束。
大家累的不行,打个招呼各自回屋休息了。
如萍疲惫的走回屋里,一回头碰到一个人。
-_-|||:“不会回去睡觉跟着我干什么?”
谷玉农火热的目光注视如萍:“如萍,我在这里睡好不好。”
如萍的火噌的一下冒上来,要不是这个家伙她至于受这个罪吗,抬腿一脚把他踹出去:“不行。滚去找你前岳父睡去!”
啪,干净利索的关上门。
谷玉农:“……”ㄒ _ㄒ如萍,不带这样的,你这是赤果果的迁怒!!
☆、学武
订婚风波的直接后果是接下来的几天谷家上下都没给谷玉农好脸色看,谷少欲哭无泪,他真的是无辜的啊,六月飘雪啊有木有!
“如萍,你起来了。我买了你爱吃的油条,尝尝?”一听见开门声,坐在石凳上打盹的谷少立刻蹦到如萍面前,满脸的讨好,恨不能长根尾巴晃晃。
如萍无语,前天是我爱吃的包子,昨天是鸡蛋饼,今天又成了油条,敢情就没有我不爱吃的东西啊!
“如萍……”谷玉农眼底透漏出几丝祈求,好几天了,如萍一早就走晚上才回来,不让自己跟着,也没去上学,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的。
“你干什么去,我陪你好不好?”谷玉农小心翼翼的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如萍“……好啊。”
“真的?”谷玉农大喜,咧嘴直笑 “来来,如萍,吃油条。”
如萍无言的看着一脸殷勤的谷玉农,低头看看递到自己嘴边的油条,觉得头又开始突突的疼了。
“咦,你怎么不吃啊,不好吃?”谷少疑惑,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嗯,很好吃啊,来尝尝。张嘴,啊~”
啊你个头啊~!你刚刚咬过了有木有!再拿一根会死啊!如萍青筋直暴。
“如萍~~”谷少两眼泪汪汪。
如萍:“……”尼玛,不准卖萌!我是不会妥协的!
“萍~~~”谷少再接再厉,抓起如萍的手左右摇晃,开始撒娇。
如萍:“……”(╬ ̄皿 ̄)凸尼玛你能不能少使点劲,没看到我快被你甩出去了吗?!
“宝贝~”继续努力摇晃。
如萍被摇的风中凌乱,只能张大嘴巴,一根油条直接戳进嘴里,对面谷少还在傻笑:“怎么样,好吃吧。”
如萍泪流满面,这真是一个不祥的清晨啊!
艰辛的吃完早饭,如萍带着谷少出门了。出门前,谷少难得强硬了一把,死拉着如萍的手不放,于是就变成现在这样一幅场景,两人手拉着手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谷少满脸得意,时不时的发出傻笑声。
-_-|||如萍不断催眠自己: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啊,如萍,我们去哪啊。”谷少兴高采烈的问。
“你跟着我就好了。前面左拐就到了。”
“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谷少含情脉脉。
如萍嘴角微抽:“我真是太感动了。到了,就是这里。”立在眼前的是一座朱红色大门,一边蹲守一座大石狮子,气势威严。
谷少张着大嘴呆住了,手指抖啊抖:“这就是你这几天来的地方?!”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雄威武馆四个大字闪闪发光,如萍点头:“没错。”
“你课也不上就是为了跑来学武?!”天生异象了?世界末日了?谷少觉得有些头晕。
如萍深深的、深深的看了单手扶额的谷玉农一眼,她这般辛苦是为了谁啊!
“吱”大门打开了,一个18、9岁的大男孩露出头来,眼睛一闪,高兴的大喊:“如萍,你来了啊。我还想出来等你呢。”
如萍微笑着点点头:“有劳童师兄了,我今天有事来晚了。”男孩手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所以说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软乎乎、文邹邹的。
看着眼前年龄相仿相视而笑的少男少女,谷少忽然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强硬的揽住如萍的腰,露出风骚的笑容:“萍儿,这位是…”眼角撇到男孩眼底露出一丝失落,谷少得意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年轻怎么样,如萍是我的!
“萍儿?”如萍盯着自己胳膊上一瞬间起立抗议的汗毛,内心狂抽谷少180遍,尼玛,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啊。
谷少紧紧手臂,神情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萍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来他是打定心思要恶心死自己了,如萍无奈:“这位是我的师兄—童武。师兄,这是谷玉农。”
“如萍的未婚夫。”谷少补充,优雅的伸手:“你好,童先生。”良好的教养展露无疑。
如萍:“……”
童武头回见这阵势,有些局促,磨蹭了一会,伸手握了握,慌乱的说:“如萍你们进来吧,我去通知师傅。”迅速跑走了。
谷少得意的吹了下口哨,看吧,看吧,如萍,这就是成熟男人和小屁孩的比较,你的选择没有错,如萍!
“你发什么呆啊,进不进来?”如萍一脸黑线的看着神游的谷少。
“啊?当然进去了,等等我。”谷少回神,整整衣服,摆出优雅帅气的笑容,开玩笑,里面还不知有多少臭男人想接近如萍,他当然得随行护驾啊,一想到前几天如萍独自来这,谷少就恨得磨牙。
门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青石板铺建的小广场,中间一群男人裸着黝黑的上半身打木桩,强劲的力道震得木桩噗噗落屑,汗水顺着纠结的肌肉蜿蜒而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旁边是一群女人嘿嘿哈哈的在练拳,动作柔中带力,神情肃穆。
“师傅,这边请。”童武恭恭敬敬的请出一位男人。
“师傅好。”如萍颔首。
“如萍来了啊。这位定是谷少爷吧,果然一表人才啊。”男人抚着胡须轻笑。他看起来有50多岁,着青色长袍,身材结实挺拔,声音洪亮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师傅好。”谷少恭敬的低头。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和蔼的说:“如萍,你快去换衣服吧,你师姐们都已经练了一会了。至于谷少爷,就陪陶某聊聊天吧,不介意吧?”
谷玉农微笑:“当然不介意。这是晚辈的荣幸啊。”
“这边请~”陶师傅坐到屋檐下的藤椅上,伸手示意。
谷少坐到了旁边随意的打量四周,武馆采用古老的建筑风格,非常简单的装饰,客厅里只摆了几把椅子,院子里的器具倒是不少,刀剑棍棒,应有尽有。
“谷少是头一回来吧。”陶师傅给他倒了杯茶。
“说来不怕您笑话,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如萍练武的呢,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对这个去兴趣了?”谷少试探的问。
陶师傅但笑不语,脑子里猛然想起那一天的情景。那是5天前,他一如既往在院子里指导徒弟们练武,猛然大门响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走进来,坦言要学武。老实说他并不想收,像这种女孩她见多了,一时心血来潮,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可如萍异常坚定,直言得罪了人,怕打击报复,想要学武自保,不求学有所成,只希望到时稍微自保。言辞恳切、情深意长,他一下子就被打动了,决定先收下她试试。结果如萍果然没让他失望,能吃苦,人也聪慧,难得的是竟然有些武术基础、举一反三。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师傅?”谷少有些着急。
陶师傅笑笑,转移话题:“看,如评出来了。”
谷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定睛望去,她穿一身粉红色的练功服,衬得整个人娇艳欲滴。谷少恨恨的瞪着周围流口水的男人,恨不得拿块布把如萍整个人裹起来。
“呵呵。”陶师傅摇头低笑,年轻人啊,真是活力十足啊。
谷少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如萍,她先是走到旁边,,和师姐们打了个招呼,随后一个年长的女子走出来,两人开始在旁边比比划划。
“如萍学的是女子防身术。”陶师傅闭目眼神。
“奥。”谷少头也没回。
练了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过去,伸手抚上如萍的脸,“哄”的一声,谷少听见自己脑子爆炸的声音,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吼:“住手!你要干什么!!”
☆、汪子墨
谷玉农杀气腾腾的冲过去,挡在如萍面前架住男人的手,横眉冷目。
男人呆住了,有些心虚,解释:“谷少,是这样的,我陪如萍练练……”
如萍皱眉,轻拽他的衣服。谷少缓缓语气:“奥,是这样啊。我看就不要麻烦你了吧,我来就行了。”
“你捣什么乱啊?”如萍把谷少揪到一边。
“我哪有,我陪你练不行吗?”谷少死不承认。
“你又不会,陪我练什么?伤到你怎么办?听话啊,再捣乱我以后不带你出来了啊!”如萍警告。
“这有什么难的?我会,我会的,如萍。你不要小瞧我,我小时候也是练过的,没问题!”谷少拍胸脯。
“随你。”如萍冷笑,看来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如萍挽起袖子,示意谷玉农攻击她。谷少犹豫半晌,轻轻的把手搭在了如萍的肩膀上。
如萍无语:“……你在干什么?认真点行不行?”
“啊?”谷少嘟嘟囔囔“我这不是怕伤着你嘛。”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我可是来真的了啊!”如萍没好气。
下定决心,谷少重重的抬起手,又轻轻的在如萍脸上放下。
如萍神情一肃,右手抓住脸上的手,反手扣下。谷少哎呦哎呦的捂住手:“松开松开,疼!”
“认真点!”如萍皱着眉头开口。
谷少委屈的摸了摸手腕,人家还不是心疼你啊。打起精神“来了啊!”右手一拳打向如萍。
如萍侧头闪开,一拳打在谷少肚子上。“哎呦~”谷少跪倒在地“哎呦,好疼啊!如萍!”
“不准撒娇!早告诉你了你不行。好了,别闹了,你去一边休息吧?”
啊?那怎么行?谷少咕噜爬起来“我开玩笑的,其实一点也不疼,哈哈哈哈。”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如萍给他一个白眼“那咱们继续吧。”
谷少苦着脸应了一声,再次向如萍冲去。
“哎呦”“哎呦”谷少第四次被摔了出来。
陶师傅脸皮抽动:“小武,给我拿个耳塞来。”啧,叫的真是太凄惨了,听不下去了。
“啊!”谷少又中了一脚,捂着肚子赖在地上不起来:“如萍,可以了吧,咱回家吧。”
如萍抹了一把汗“你累了,那你歇歇吧,我在练会。”
“我不累。我主要是怕你累。”谷少忍痛站起来“来吧。”
看着谷玉农一脸苦瓜包子相,如萍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好了,你去歇着吧。我和师姐学会拳。”
“好,那我不妨碍你了啊。”谷少松口气,看到如萍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分辨:“其实我小时候真的练过的,我是怕伤了你!”边说边迅速逃走,生怕如萍反悔。
“哎,我看谷少很紧张你啊”看了半天戏的师姐走过来,一脸八卦“一点都不想外面说的那样….啊!”觉察到自己的失言,师姐抱歉的一笑。
“外面怎么说的?”如萍看着谷少一瘸一拐的背影,心底有一丝异样“说我勾引谷少?生米煮成熟饭?”
“啊~你都知道啊。”师姐一吐舌头:“不过看谷少的样子就知道传言都是假的!市井谣言果然不能信。”
如萍:“…..”这回是真的,他们可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嘛。仔细想了想,如萍冲谷少勾勾手,谷少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笑容满面:“如萍,什么事?”
如萍伸手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快中午了,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练一会,晚上回去。”
“啊。”谷少着急:“我和你一起走。”
“不行。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好好上班的吗?想悔诺吗?”如萍板起脸。
“我没有。”谷少急忙回答“你一个人在这怎么行,让我陪你吧,我明天去再去。”
“不行!你忘了你说过要听我的话了?”看到谷少垂头耷拉耳朵的样子,如萍心软:“玉农,你放心吧,晚上师姐会送我回去的。我明天就不练了,陪你去上班行吗?”
谷少吸吸鼻子“好吧。说话算数啊,那我先走了,师姐,麻烦你了啊!”
师姐笑着摆摆手。
“如萍,那我走了啊。”谷少可怜兮兮的看着如萍,后者没心没肺的挥挥手,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谷少一走,如萍立刻换了衣服准备离开,“如萍,这是你要的东西。”师姐把一根橡胶棍递给她,犹豫的问“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如萍满意的掰掰棍子,这是警察用的警棍,柔韧而有弹性,打起人只留一条红印子但是疼痛感很强。“不用。我走了啊,师姐,谢谢啊。”
把棍子揣进包里,如萍对着镜子裂开一个甜蜜的笑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远远的看见烟雨楼,如萍停下来,真的要这样做吗?开始犹豫。
汪子墨很高兴,他的画被广东的一位老先生看中了,今天中午就是去谈这件事的,虽然价格没预想的高,但毕竟是有人赏识,汪子墨觉得遇到知音了。
“这画画就是这样….其实我们醉马画会是人才辈出,像梅若鸿啦,杭州三怪啦,他们的画也都不错,尤其是若鸿,画人物是一绝呢。我一看董老先生就是懂艺术的人,不如我们一会一块去看看?”汪子墨眼露得意的炫耀。
“呵呵,时间不早了,老朽还有事情,要不就改日吧。”董老先生摸着白色的胡须笑眯眯的回答。
“那真是不凑巧了,要不改日吧。什么时候老先生有空,我们驾马车去接你。”
“好。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再见。”旁边的青年立刻扶起他。
“好,再见。”汪子墨礼貌的道别。
青年搀扶着董老先生离开了饭店,“真是,什么玩意儿?就这水准还好意思大吹大擂。”青年满脸鄙视。
“好了!就当给汪雨舟一个面子,至于那些画,随便找个地方烧了吧,拿着也碍事。”董老先生轻描淡写的说。
“不过听说她妹妹给人当模特,不知道是真是假。”青年有些惋惜,该去看看的。
“哼!不管是真是假,一个女人整天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咱们家可不会允许这种女人进门的!沾都不能沾!”董老先生停下厉声道。
“知道了,爷爷。咱们快回饭店吧。我都饿死了。”青年撒娇。
“刚才你怎么不吃?”“光听汪子墨在那吹了,都恶心死了,哪有胃口?爷爷你不也是?”祖孙俩边斗嘴边回饭店去了。
与他们不同,汪子墨是酒足饭饱,红光满面,走的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是谁说他汪子墨不行的,那是没遇见懂行的啊!
远远的看见一个少女在烟雨楼前徘徊,身段优美,汪子墨轻轻走过去,放柔声音:“这位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少女回头,竟然是陆如萍!汪子墨笑容一僵,迅速板起脸:“是你?你来干什么?”
如萍一看是汪子墨,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松开汗湿的手,亮出招牌笑容:“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汪子墨神态傲慢。
“是这样的。我妹妹梦萍最近对国画起了兴趣,我不大懂这些,我听说您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国画大师,所以想来请教一下。”如萍表情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一顶高帽带的汪子墨飘飘然“奥,这件事啊,那你怎么不进去呢?走,咱们进去聊。”
“还是不要了吧,前些时候有些误会,我…”如萍抱歉的一笑“要不我们去西餐厅好好聊聊?”
“也好。”汪子墨略一思索,子璇最近也因为谷玉农的订婚不大高兴,还是不要进去惹她了。
繁华路的一家西餐的包间里,汪子墨侃侃而谈,从自己小时候学画的聪颖到长大后的不被人理解,如萍暗暗打个哈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提神。
“对了,你妹妹多大了?”汪画家终于想到了今天的主题。
“16岁了。”如萍笑容满面。
“奥,那有点晚了啊,想当年我5岁学画,老师们都夸我天赋异禀…..”话题再次绕回原点,如萍忍住踹他一脚的感觉强迫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
面对一心崇拜爱慕自己的美女,汪子墨踌躇满志,从艺术谈到天分,又谈到醉马画会,期间屡次邀请如萍去当模特,后者一脸囧相的拒绝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如萍慌张的打断吹得带劲的汪子墨:“哎呀,都这么晚了,天都黑了,怎么办,我怎么回家啊。”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汪子墨豪气顿生:“没关系,我护送你回去!”
“真的?”如萍惊喜状“真是太感谢你了啊。”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他。
汪子墨简直觉得今天一天就像在天堂一样,知音,红颜知己都出现了,温柔的看着如萍:“走。我来送你回家!”
“好。”如萍充满深意的一笑,汪子墨,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遇伏
晚上,谷家的餐桌。
“咳!”谷奶奶第3次发出咳嗽声。
“奶奶,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梦萍关切的问。
“哎呀,谢谢梦萍啊,奶奶没事。哎,要不还说是孙女好呢,生个孙子有什么用,光知道吃!”谷奶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埋头苦吃的谷玉农,后者茫然的抬起头“啊?”
梦萍知趣的坐下。
“玉农啊,如萍呢?”谷奶奶直接问。
“在武馆啊。”
“这么晚了他一个女孩子怎么回来啊?!你也不在那陪她!”谷奶奶真急了,好不容易给你骗了个媳妇,你自己也得争气点啊。
“我也想啊,如萍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谷少愁眉苦脸,尓豪又在瞪他啦!
谷奶奶气急:你就是个没用的啊没用的啊!!!
谷自清略一思索:“梦萍这几天也没去上学啊。”
“姐姐说新店开张得忙两天,让我在家专心做衣服。”梦萍老老实实的说。最近生意太好了,连尓豪和可云也一直在帮忙。
“如萍这几天也没去上学?跑去学武了?”
“是啊。你说奇不奇怪?如萍突然对练武产生兴趣了。”谷少挠挠头。
唉~!这个傻儿子啊,还有的教啊,谷自清叹口气,循循善诱:“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想想如萍是那种玩起来不务正业的人吗?”
谷少认真想了一下“不是,如萍是个做事有计划有目的的人。”
谷自清满意的点点头:“那如萍为什么去练武?”
“因为她用的着,难道是她有危险?”谷少被自己的猜测下了一跳。
“什么?”尓豪跳起来“那我去找她!”
“尓豪,你不要担心,这只是猜测,况且有武馆的人送她回来没事的,你坐下吧。”梅玉安抚。
“是啊,尓豪,你坐下吧。”梦萍也拉住他,如萍不让他们出去啊,虽然她不知道如萍在做什么,但是听她的肯定不会错的!
尓豪不情愿的坐下,继续瞪谷玉农,努力传达自己的怒意!
“不行,我不放心,我现在去接她!你们先吃吧。”谷少坐立难安,推开饭碗一溜烟跑出去了。
“好了,好了。咱们继续吃饭吧。”谷自清笑呵呵的说。
谷少直接发动车子去了武馆,这个时候如萍和汪子默还在聊天。
9:00整,如萍起身准备回家,汪子默相送,谷少扑了个空,心急如焚的在市里乱晃。
“如萍,这条路怎么这么黑啊。”拐进一条小胡同,汪子墨疑惑了,去谷家是走这里吗?
如萍挑挑眉:“奥,这是一条近路。”
后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2个男人快步跑到前面,停下。胡同很窄,两个大男人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立马把出口堵上了。
如萍拉着汪子墨向后退,后面立刻又出来2个人,成堵截之势把他们堵在中间。
如萍悄悄把手伸进包里抓起棍子,紧张的心跳加速。汪子墨还没意识到危险,推推眼镜,义正言辞:“你们堵着路干什么,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如萍一个趔趄,大哥你在搞什么,你看看他们一步三颤的姿势就知道他们是小混混了吧。
小混混们也有些疑惑,老头只说要教训教训女的,没说有男的怎么办啊。带头的想了想,不耐烦的说“你!赶紧走,把女的留下。”
果然!汪雨舟,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如萍心里冷笑,面上做惊恐状,用力抓住汪子墨的衣服:“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啊,我刚来杭州没几天,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肯定不会错,我们都跟了你好几天了。”前几天总有武馆的人护送,今天可算逮到机会了“小白脸,你赶紧走,要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小白脸?汪子墨恼了:“你说谁小白脸呢,我劝你们赶紧走,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呦,还挺狂啊。哥几个,上!”说完一拳打在汪子墨脸上,后者应声倒地,另一个男人紧跟着上去拳打脚踢,汪子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只知道捂着脸哎呦哎呦的叫唤。
如萍慢慢向后退:“纳,别过来了,我还手了啊!”边说便抽出棍子。
“啧,看来你很聪明啊。哥几个知道你跑去学了几天武术,不过我告诉你,你那几下子是不够看的。”三个男人一起围上来。
如萍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双手黏糊糊的都是汗,腿也有些软,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不过这个小妞真是漂亮啊,瞧这脸。”一个胖胖的男人发出猥亵的笑声“来,让爷摸摸!”
默念这几天学的要领,如萍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侧头,抬脚用力踹向男人□,正中目标。“啊~!”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双手捂住□不住蹦跳,脸上表情痛苦。
旁边的三个男人一愣,同时咽咽口水,菊花一紧。
“你给我摁住他!”带头男人示意。小个子男人犹豫的走上前,嘴里不住念叨:“小妞,你老实点,在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如萍发狠,拿给棍子打向男人头部,男人机灵的往旁边一躲,说时迟那时快,如萍迅速扔下包逃窜!
两个男人呆住了,看刚才的架势还以为她要拼命呢。“愣什么,快追!”带头的男人给了小个子一巴掌,“还有你,别打他了,快打死了,赶紧追那女的!”
说完三个人一起像如萍逃走的方向追。
如萍拿出百米冲刺的精神撒丫子向前冲,快到了,加油!
后面的脚步声陆续的传来,如萍心里一紧,咬紧牙关加快速度。
脚步声越来越近,如萍似乎已经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吸声,眼看快要冲出胡同走进闹市,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如萍的心狂跳不已,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发狠,决心打也要打出去。
越来越近,男人的身形越来越清楚,谷玉农?!短时间内经历大惊大喜,如萍觉得一口气都吓散了,全身发软再也跑不动了。“如萍?!”谷玉农大惊失色,如萍一副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样子:“走,我们快走!”
谷少抱住如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片刻的功夫,后面的人已经追到了。谷少挡住住如萍,一脸严肃:“各位朋友,不知我未婚妻怎么得罪你们,可否给谷家的一个面子,到此为止。”
这是谷玉农?带头的男人犹豫了,想起那个人给的钱又一咬牙:“上!”
古玉农把如萍向后一推:“快走!”自己迎面冲上去。
谷少不愧是自称小时候练过的,抗击打能力比汪子墨强很多,挨了好几下还屹立不到,还能拖住两个男人,眼见剩下的一个男人一脸凶狠的走向如萍,谷少心急如焚:“如萍,快走啊!”
谷玉农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松,拳头噼里啪啦的落在身上:“如萍,你快走!别管我!出了胡同左拐就有警察巡逻!快走!”
如萍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听谷玉农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硬是挪不开脚步,心脏剧烈跳动却又和刚才不一样,每一下都格外的有力,在这危险的时刻,在这漆黑狭窄的胡同里,如萍竟觉得有一丝甜蜜。
“看你往哪跑!”男人恶狠狠的抬手欲给如萍一耳光。
狠狠心,如萍先发制人,一脚踢向男人提身。
男人抓住如萍的脚:“你只会这一招吗?”说时迟那时快,如萍抬起一直抓在手里的棍子劈头盖脸的抽打男人头部。男人惨叫,松手捂头,左右躲避,如萍使出吃奶的劲追着打。
“这边,这边!”一阵喧哗声穿来,紧接而来的是纷杂的脚步声,一群人出现在胡同口“警察!别动!”“少爷、小姐,你们没事吧?”
如萍扔下棍子,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一下子被抽尽了力气,瘫软在地……
汪家,汪雨舟坐在椅子上喝茶,神色平静,时不时的瞄一眼电话。
“铃铃铃~”汪雨舟快速拿起电话,清清喉咙“喂,你好,汪宅。什么?子墨在医院?……好好,我马上过去!”重重的摁上电话,汪雨舟面目狰狞:陆!如!萍!
☆、自作自受
“哎呦!”谷少大叫,白衣老头手一抖,一块创可贴糊在他眼睛上。
“喂,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贴在我脸上我怎么睁眼啊!”谷少嚷嚷。
老头额头暴起青筋,用力撕下创可贴重重的拍在他眼角“谷少爷,你要是别叫得跟杀猪一样,我也不会贴错!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吱歪什么?行了,脱上衣给我看看!”
谷少开始扭捏:“如萍,你先出去嘛,人家害羞。”
站在旁边的如萍无语:您还会害羞,您刚刚叫的整个医院都听见了也没见您有一点不好意思!
比起如萍沉默的抗议,老头则直接得多,一巴掌呼到他头上“别废话!快点脱!”
谷少扭扭捏捏的脱掉衬衫,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印满了青红的淤痕,有的甚至已经发黑,如萍一愣,看谷少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还以为大的不重呢,想不到……
老头也一呆,试探的按了一下发黑的地方“痛不痛?”
谷少倒抽一口气,如萍深深的皱眉,谷少强笑:“不痛。”ㄒ _ㄒ尼玛,痛死了!痛死了!快住手啊,死老头!
老头也算是看着谷少长大的,眼见从小破点皮都叫唤个不停的人居然能忍住疼痛!深深的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如萍,老头胆从两边生,恶从心头起,恶劣的再次用力戳一些:“奥,那这样痛不痛啊!”
谷少浑身一哆嗦:“不痛。”
“那这里呢?”继续换个地方戳。
谷少含泪:“不痛!一点也不痛。” ㄒ_ㄒ尼玛,不就是小时候针灸的时候打了你一拳,长大刮痧的时候踢了你一脚吗,你至于这么报复吗臭老头!疼死了,疼死了!
眼看着谷少出了一层汗,如萍忍不住打断玩的不亦乐乎的老头:“大夫,玉农没事吧。”
老头顷刻间恢复名医风范:“没事。只是看着厉害,有些淤血,用药酒揉开了就好了,我这里正好有,来我来给你做个示范!”老头拿起药酒,趁如萍没注意给了谷少一个奸笑。
粗鲁的把谷少推倒在一边的床上,到了些药酒在手上用力搓开:“一定要搓到手心发热才行。”眼神示意如萍摁住谷少,手用力按下去,使劲揉搓。下手的一霎那,如萍觉得谷少的身体立刻紧绷,反射性上弹,抬头,谷少痛苦扭曲的脸直接撞进眼底。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喊痛,如萍觉得心底有种窒息般的难受。
瞥了眼满脸不忍心的如萍,老头慢条斯理的说“揉的时候一定要用力,这样才能把淤血揉开,起到效果。好了,学会了没,你来吧。人老了喽,动两下就胳膊酸腿酸的,我去隔壁歇歇。”转身溜溜达达的走了。
如萍沉默的拿起药酒,倒了些在手上,用力揉搓,等到手心发热,轻轻的放在谷少身上:“我按了啊,你忍着点。”开始揉搓,手下的身体又开始紧绷。
如萍的手软软的,热乎乎的放在身上立刻引起火烫一般的感觉,谷少觉得好像进了冰火库,痛苦中还夹杂着一点甜蜜。
“对不起。这次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害得你受伤。”如萍揉着谷少的背轻轻的说。
习惯了痛楚,谷少正在闭眼感受如萍的小手,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认真的说:“这次你真的是太鲁莽了,你只是个女孩子,你真以为凭你学的几天武术就能对付几个大男人?这次多亏了爸爸派人跟着我,不然……”
如萍沉默,那条胡同出口就是市区,有警察在巡逻,她本打算让汪子墨抵挡一会,自己跑去求救的。现在看来确实是鲁莽了,万一那会没有警察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袭击你的?”谷少再问。
如萍还是不语,从那天知道饭店的所有人是汪雨舟,她就知道汪家并没有放弃谷玉农这个女婿,尤其他在订婚晏上表现,如萍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想要破坏这段婚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破坏她的名誉,谷家不可能会要一个失贞、声名狼藉的女人进门的。本来如萍想干脆狠狠心吧汪子旋拖进来,让汪家自食恶果,可事到临头,她又退缩了,选了汪子墨小惩大诫一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谷少接着追问,神情有一丝难过“是不是我没办法让你信任?”
如萍继续沉默。
谷少勉强抑制住失望:“如萍,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已经在慢慢学了。我们已经订婚了,将来还会结婚,像爸爸妈妈那样过一辈子,我希望你能试着相信我。就算,就算你觉得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告诉爸爸啊,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好不好?”
如萍轻轻点点头:“好的。对不起,玉农。我以后会试着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谷少咧嘴:“一定!”
这边两人哥情妹意,那边救美不成的汪子墨就惨了,书生一个,不耐打不耐操,一下子就给打了个小腿骨裂,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
汪雨舟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没事和陆如萍搅在一起干什么?我看那个丫头就是个害人精!你以后离她远点!”
“爸,你怎么这么说如萍?不关她的事,最可恶的就是幕后主使的人,居然这么对一个小姑娘,真是太残忍太恶毒了!”汪子墨贴着纱布的脸上正气十足“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要底!!”
汪雨舟顿时犹如喉咙里卡了一只死苍蝇,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他恶毒?他是为了谁?也不想想,现在杭州除了谷玉农谁还要你妹妹!!
顺了半天气,汪雨舟开口:“总之,这件事你别再管!以后也别再和陆如萍联系!”
“那怎么行?爸,我都说了不关她的事,你不能阻止我交朋友!”汪子墨抗议。
“你交朋友?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教的什么朋友?狐朋狗友,把你妹妹都带坏了!我告诉你,我既然回来了你们就休想在这么放肆!从今天起不准你在画画,好好跟着我学做生意!至于你妹妹,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你那个什么画会也都散了吧!”汪雨舟下定决心整治两个儿女。
“爸,你不能……”汪子墨着急。
“呦,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汪兄,这我可得说说你了啊,子墨都受伤了,你就别难为孩子们了。”谷自清乐呵呵的进来“子墨,你怎么样啊。叔叔可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如萍可就麻烦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如萍没事吧?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谷叔叔,你可一定要追究到底啊!”汪子墨一脸关切。
“呵呵,如萍没事。陪玉农看医生呢。放心,如萍是我谷家的媳妇,难为她就是难为我谷家,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谷自清看着汪雨舟。
“对!爸说的对!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谷少拉着如萍走进来。
“汪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如萍真诚的说。
汪子默微微一笑,觉得如萍也不是那么讨厌啊:“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如萍转向汪雨舟,眼里充满笑意:“汪先生真是教子有方,今天多谢了!”
“好说。不过陆小姐为人也得注意,千万不要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不知道,杭州的水可是很深啊!”汪雨舟冷笑。
如萍挑挑眉毛:“还真是。不过今天真是幸运啊,我本来打算约汪小姐一起出来喝茶的,还好遇到的是汪先生……要不然,真是无法想象啊!”
“你!”汪雨舟怒目。
“还真是!多亏遇见我了。不过,你可以来我们烟雨楼啊,我代表子璇他们倒履相迎!”汪子默兴奋的提议。
“好啊。”如萍勾勾嘴角,含笑看着脸色铁青的汪雨舟。
“好了,天不早了,。相信经过今天这一出那人也该死心了,如萍你明天还的上学呢,我们先走吧。”谷自清开口。
“好,那我们先走了。”如萍笑着点点头,跟在谷自清身后走了。
“子墨!谢谢你!”临出门前,谷玉农回头,一脸真诚的道谢。
“我忽然觉得其实如萍和玉农挺配的!”汪子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
“胡说!”汪雨舟的脸隐在黑暗中,镜片上反射出一道道森冷的光,他是你妹妹的!!
“我怎么觉得今天汪叔叔怪怪的。”谷玉农边开车边思索,总觉得他和如萍说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谷自清和如萍相视一笑:“呵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爸,你们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谷玉农懊恼。
“说了,你自己想。”谷自清开始闭目养神,他这个儿子对汪雨舟有一份仰慕在,说了他也未必会信,不如让他自己发现。
“如萍……”
“不要问我,想知道自己动脑子想啊!”如萍耸耸肩。
可怜的谷少郁闷的抓狂:啊~~装神秘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楚赠送的奥^-^
小剧场
老头一把推到谷玉农,狞笑。
谷少捂着胸膛瑟瑟发抖:“你要做什么?我叫了奥。”
老头继续狞笑:“你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一把撕掉谷少的裤子。
谷少:“啊~~!不要……亚麻跌!!!”
…………*&%¥#@……
谷少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不住的哭泣:“嘤嘤嘤嘤……”
老头满足的伸个懒腰,扔掉手里的针筒:“小样!叫你踢我!特地给你定做了个特大号针管,扎死你!哇哈哈哈哈!”
☆、无题
如萍一伙人回到家已经深夜了,小院里灯火通明,梅玉、尔豪、梦萍、可云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打头进来的是鼻青脸肿的谷少,梅玉大吃一惊,心疼的扑上去:“玉农,玉农,你怎么样啊。”
尔豪等人看的是心惊胆战,不住追问:“如萍呢?”
“在这里。”如萍随后走出来,尔豪、梦萍一下子扑了上去“如萍,你没事吧。”尔豪担忧的问,梦萍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上下摸索如萍。
“我没事,多亏玉农来得及时。”如萍笑眯眯。
“好了好了,很晚了,都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谷爸站出来笑着说。
“也好,咱们都回去吧,让如萍和玉农也好好歇歇。”梅玉开口。
众人看了看天,的确很晚了,如萍和谷少脸上也带着倦色,一致点点头,都回去了。
“玉儿,玉儿!你等等我!”谷自清无奈的看着前面疾奔的身影,刚出了如萍的小院梅玉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迅速向前走,他再看不出来就真是瞎眼了。
“玉儿,你生气了?”谷自清嬉皮笑脸。
“哪敢啊,哼,您想多了!”梅玉微微一笑。
谷自清无语,您都出来了还说不生气?“是因为我让人跟着玉农但不让人出手帮他?”
一听这话,梅玉隐忍多时的怒火噌的一下冒出来,手指点向他的胸膛,气势汹汹:“我知道你看不惯玉农。是,我承认,玉农有时候是有些过分,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谷自清,我告诉你,今天是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哪有?玉农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他好。”
梅玉冷笑。
“嘿嘿,亲爱的,别生气了,你想想我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谷自清继续嬉皮笑脸。
“啊?……你是说苦肉计?”
“没错。”谷自清点头“你也看出来了,咱们傻儿子一颗心都快栽倒如萍手里了,可今天这事如萍明显是没把这订婚当成事啊。”要不然就算玉农靠不住不是还有他吗,如萍这是怕谷家偏袒汪家啊。“如萍个性太过要强,今天这事正好给她一个教训。再者让她看到咱们儿子还是很可靠的啊!”
梅玉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立刻喜笑颜可:“那有效果没?”
“你不生我气了?”
“讨厌。快说,不然我可真生气了啊。”
“好好好,我说,当然有效啊!嘿嘿,你放心,这个婆婆你当定了,跑不了!”谷自清揽住梅玉向前走。
“你别说,她们一天定不下来啊,我就是觉得不安。我是怕了汪子旋了……”夫妻两人边说话便向前走。
“阿嚏!”汪子旋打个喷嚏,继续声嘶力竭:“爸,您不能这么做。现在是新社会了,您这是蔑视人权!”
“人权?你少拿这套唬我。我汪某管教女儿谁也管不着!从今天起,醉马画会解散,子墨从医院回来就跟我学做生意,至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李婶,看好小姐,寸步不离!”从医院回来汪雨舟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两个儿女。
“你不能这么做……爸爸,我求求你……”汪子旋苦苦哀求。
“我能!汪子璇,你别逼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那个梅若鸿嘛!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听话,惹急了我,在杭州消失个个把人可不算什么!”汪雨舟脸色阴沉。
晴天霹雳,汪子旋顿时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汪雨舟狠下心肠:“你不要想着离开,我已经告诉门房,如果你偷溜出去我就开了他!”到底是捧在心头的女儿,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汪雨舟心里也不好过,劝解道:“子璇,爸爸是为了你好啊。爸爸会给你找个好丈夫,等你哥哥接手汪家谁都不敢看不起你,你就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吧,啊,听爸爸的!”
一听这话,汪子旋好像找到了希望,抓住他的腿神情急迫:“爸爸,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喜欢梅若鸿……”
汪雨舟大怒,又是梅若鸿,等解决了陆如萍下一个就是他了!一脚踢开女儿:“你不要说了!好好呆在家里吧。哼!”甩袖出门。
“爸爸,爸爸……求求你……”汪子旋绝望的捂脸哭泣。
不管是高兴也好,绝望也好,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一大早,尓豪带着可云来到如萍的房间,梦萍姐妹两正有说有笑的吃早饭,一看见提着箱子尓豪都愣住了。
“尓豪,你这是……”如萍迟疑的问。
“还是我来说吧。”眼见尓豪有些失态,可云开口“是这样的,如萍。我和尓豪已经来了很久了,现在你婚事也定了,谷家人对你也很好,我们亲眼看到了,也放心了,该回上海了。”
“啊?回去这么急做什么,尓豪,再玩两天好不好?”梦萍有些舍不得,急忙拉着尓豪的手恳求。
“早晚都得走,我还得上班呢,再说还有铺子呢,我得回去看着……”尓豪的眼圈也红了。
“什么时候走?”沉默半晌,如萍开口。
“一会就去车站,做早班车回去。”可云接口。
“那我和梦萍换身衣服送你们。”想过尓豪离开,但是没想过离别来临的时候会这么的难受,如萍忍着心酸开口。
“好……”
一路上的气氛很低迷,谷少数次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沉默的开车。
有时候时间就是这样,当你越不想做某件事的时候它就走的越快,终于就要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如萍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上次来杭州的时候很轻松啊,怎么现在送尓豪离开心里这么的难受。沉淀一下情绪,如萍开口:“要上车了,你们一路小心,可云,尓豪就交给你了。感情的事总是当局者迷,我相信尓豪是爱你的!”
可云甜蜜一笑:“恩,我知道了。”那天尓豪追上她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相信他!
“尓豪!你也是,要好好对可云!”如萍转头又对尓豪叮嘱。
“罗嗦,知道了。又不是多远,改天我休息再来看你们啊。”尓豪红着眼圈强装轻松。
“如萍说什么你好好听着就是!”梦萍也红着眼凶巴巴的开口“还有,要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店啊!”
“知道啦知道啦!好了,该上车了,走了!”再也受不了了,尓豪强忍着眼泪拉起身边的人转身就走,大步向前。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想起:“尓豪!”
咦,好耳熟啊,是可云!尓豪惊悚的低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麦色的大手,视线上移,谷玉农?!尓豪立刻向后跳一步,惊疑不定:“怎,怎么是你?”
谷玉农无语:我还想问你拉我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如萍和梦萍忍不住哈哈大笑,可云尴尬,刚才尓豪说走她就把手伸过去了,谁知尓豪果断的抓起谷少就走,她们都呆了!
“呵呵,可云,你怎么在那?火车快开了,快走!”尓豪红着脸回头,重新掕起媳妇火速逃走。可云无奈的回头挥手道别。
离别愁绪荡然无存,如萍姐妹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被人遗忘的谷少无奈的自己走回来,揽住如萍的肩膀:“没事的,上海很近,等改天你们休息我开车带你们回去。”
如萍拉起梦萍的手,微笑:“好。”尓豪,我们都要好好的。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如萍姐妹两平时上学,下课就泡在新开的店里,由于订婚当天的广告做的好,再加上现代的款式和VIP营销战略,如梦服饰开始在杭州制衣界站稳脚步,并且引领时尚。
谷少偶尔也会来店里帮忙---做招待,由一开始的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到现在的言语得体、得心应手,谷家上下都很开心,一瞬间觉得生活真是美好。
唯有如萍觉得疑惑,汪雨舟似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啊,从他关闭醉马画会就看的出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其实不是汪雨舟心胸开阔,实在是他暂时腾不出精力来对付如萍。这话要从头说起。那天他从医院回来,当即吩咐人把烟雨楼砸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汪家,同时宣布汪家小姐生病,必不见客!这可把脑残们惹毛了,话说第二天当他们成群结伴、欢声笑语的来到烟雨楼,结果只看到一堆废墟,满腔的闲情逸致立刻不翼而飞,想到汪家问清楚又被下人打了出去,情何以堪纳!愤怒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他们一起到医院找到汪子墨声讨他!汪子墨也呆住了,他还以为父亲只是说说而已,当即恼羞成怒,瘸着腿出院回家质问父亲,结果自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脑残们出离的愤怒了,这是□裸的挑衅啊!于是他们连夜制定计划ABCD打击封建家长,救出被困公主和王子。
计划A:由杭州三怪在正门吸引汪府的注意力,梅若鸿从后门偷偷进去救汪子旋兄妹出来。
执行过程:杭州三怪在汪府门口举着横幅喊着要汪雨舟放人,围观群众不少,可惜汪家大门紧闭,不一会儿,警察来了,连人带牌子一块带走了。梅若鸿在后门等了半天还没动静,一咬牙直接冲了进去…噼里啪啦…被打的头破血流扔出来了。
结果,计划失败。
计划B:由梅若鸿在正门吸引汪府的注意力,杭州三怪从后门偷偷进去救汪子旋兄妹出来。
执行过程:梅若鸿在汪府门口喊着要汪府赔偿,围观群众依然不少,汪家大门还是紧闭,不一会儿,警察又来了,一把抓住人带走了。杭州三怪也从后门冲了进去…噼里啪啦…被打的头破血流扔出来了。
结果,计划失败。
计划C:由杭州三怪之一在正门吸引汪府的注意力,剩下的人从后门偷偷进去救汪子旋兄妹出来。
结果,还是被打的头破血流。
如此反复再三。
杭州人民乐了,在这娱乐贫乏的时代居然还有如此好戏,每天时间一到,群众们自觉来到汪府,自带板凳和零食,看戏。流程一般都是这样,来人调衅------警察来了----被带走-----—散场。
汪雨舟也乐了----被气得!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一个电话打到警察厅,把脑残们全部带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可惜陆如萍马上就要惨了……
☆、无题
“唉,如萍,我有事先出去了啊。你等我回来接你啊!”谷少放下电话,冲里面喊了一声,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掀开帘子,如萍疑惑的看着步履匆匆的谷少,连续好几天了,每天下午准时来电话,放下电话谷少就会出去,晚饭前再回来,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如萍皱起眉头,走过去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如梦服饰。”
“奥,是吗?”如萍冷笑“好啊,为什么不去?那一会儿见了啊,汪、叔、叔!”
放下电话,拿起包嘱咐伙计照顾好梦萍,如萍悠闲的走出商场,坐上等在门口的黑轿车。
很快,小车停在了汪府后门,司机恭敬的回头:“陆小姐,请。”
如萍支起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不是你们家老爷邀请我来的吗,怎么他没出来迎接我啊。啧啧,这个不好啊,让人知道该说汪老爷不懂礼貌了。”
“陆小姐,请。您进去了自然有人带您去您想去的地方。”司机腹诽,你是什么人,也配让咱家老爷出来接你。
“咦?我没有要去的地方啊。不是汪叔叔说要请我喝茶的吗?既然汪叔叔很忙,那我还是改天再来吧。”陆如萍推门下车,准备拦辆黄包车回去。
司机傻眼了,等他反应过来,如萍已经准备上车了:“啊~!陆小姐,等等!您等等!我这就去通知一声!您等等啊!”
如萍淡定的收回迈向黄包车的右脚,看着司机叟的一下冲进后门,坏心的补上一句:“你可快点啊,我可等不了多久啊!”
司机一个趔趄,心里暗暗叫苦,姑奶奶啊,您就是神!
房间里,谷少拘谨的坐在圆桌旁,无奈的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汪子旋。
“子璇,你别哭了。”谷少机械的重复,同时心里暗暗的数1、2、3,……果然,还没数到十,汪子旋忽的一下子冲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两眼含泪,目光殷切:“玉农,玉农!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去看看若鸿好不好?”
“不好!”谷少默默的重复昨天的答案,看见这熟悉的一幕忽然觉得前途渺茫啊!他有些后悔当天答应的太痛快了。那是前几天的事了,他正在如萍店里帮忙,电话响了,是汪雨舟约他出去喝茶。
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一向视他如子的汪叔叔开口,他是去了。
“玉农,汪叔叔对不起你啊!没教好子璇,你们……”上来汪雨舟就采取了感情攻势,一下子就把谷少拿下了。
“不,是我不好。汪叔叔你别怪子璇,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子璇没有做错什么。”谷少一脸诚恳。
首战告捷,汪雨舟满意的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人,谷玉农是个厚道的人,明明是子璇对不起他,他还能反过来替子璇说话,看来这事是十拿九稳了。酝酿一下感情,接着动情的说:“不不不!是叔叔的错啊。只顾着做生意,没顾得上子璇,让她被人骗了啊……害得你们……”眼里竟还闪耀着点点泪光。
“汪叔叔,你不要这样……”
“现在子璇和你离了婚,又搞的声名狼藉,都是报应啊,我怎么对的起她死去的妈妈啊!!”
“……”
“玉农,叔叔求你个事行不行?”
“汪叔叔,您说!只要玉农能办的到一定答应!”
“玉农,你是个好孩子啊,是子璇没福气啊。你帮帮叔叔,你去劝劝子璇,让她别再跟醉马画会的一帮人来往了行不行,叔叔知道这是难为你了,就当是叔叔求你,你帮帮叔叔行不行?”汪雨舟拉住谷少的手,言辞恳切。
谷少犹豫,看着面前神色凄哀的父亲,心里还是软了:“好的,没问题!”
“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告诉如萍了啊,省的她再有什么误会。”汪雨舟假装好心的建议。
“也是,好的,还是汪叔叔想得周到。”谷少感激的说。
那天以后,谷少雷打不动,每天过来劝解汪子旋。开始的时候还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结果发现汪子旋油盐不进每天只是恳求谷玉农救救梅若鸿,谷少犹如烧红的烙铁猛地一下扎进凉水里,滋的一声就蔫了。
于是两个人变成了你说你的,我谈我的。时间一到,谷少就走人。
气氛又凝滞了,汪雨舟看的直皱眉,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自己好不容易给她创造好了条件也不知道珍惜,看来还得自己出马,不过,陆如萍怎么还不来?
“咚咚咚”门响了,汪雨舟放下墙上的字画。整整衣袖,正色道:“进来。”
一个男人推门进来:“老爷,陆如萍已经接来了。”
“奥,那把她送到隔壁房间去就行了。”
男人支支吾吾。
汪雨舟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啊?”
男人一闭眼,一口气说出来:“陆如萍在门口不进来非得要老爷亲自去接她!”
“什么?”汪雨舟冷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也罢,我就先去接她,一会儿有她哭的时候。走!”
隔壁屋里,谷少渐渐觉得有点热,松开衬衣上面的扣子,瞄了一眼说的热火朝天的汪子旋,谷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大门外,如萍无聊的踢着石子,汪雨舟急匆匆的走过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哎呀,如萍来了,你看,汪叔叔有事忙,怠慢你了啊!”
如萍甜甜一笑:“哪有,是我打扰了。我早就说了汪叔叔忙就不用来接我了,结果您家下人非得……”
汪雨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还真敢说!皮笑肉不笑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贵客吗?”
“汪叔叔真是太见外了!”如萍娇羞。
汪雨舟实在是懒得再看她:“走,如萍,到家里坐坐吧。”单手向前“请!”
此时在屋里,汪子旋正的说得情绪激昂:“所以,若鸿他是有艺术天分、有才华的,他只是没有遇到懂得欣赏他的人,你想,现实是如此的无奈,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的痛苦煎熬啊!我愿意陪着他,安慰他,你懂吗?”期待的目光看着谷少。
谷少一抹脸上的唾液,敷衍道:“懂懂懂……”尼玛,你快走火入魔了吧?!
“那你愿意帮助我们了吗?”双手合十,眼露金星。
不知是不是在屋里呆久了,谷少觉得有些头晕,看东西也有些朦胧,他挣扎着起身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瞬间蜂拥进来,谷少深吸一口气,头脑清新不少:“你冷静一点,我倒是想帮你,可是怎么帮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汪子旋追过去,抬起头,露出精致的脸。
一阵阵幽香传来,谷少头又晕了,心底燃烧起一股燥热,他往后退了退:“没有。子璇,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啊。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关心你的!”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5年,就算是养只宠物也会有感情的啊!
汪子旋心底涌出一股女性的优越感:“玉农,你真好。”她微微低头,露出精致的锁骨,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搭在上面,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谷少觉得喉咙渴得要冒烟了,目光似乎自有意识的追着汪子旋,今天似乎不大对劲,谷少果断的决定撤退:“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与此同时,汪雨舟正引着如萍向这边走来。
好不容易谷少松口了,汪子旋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她一下子从后面抱住谷玉农,声泪俱下:“玉农,玉农,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正走着,汪雨舟忽然惊叫一声,如萍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汪子旋紧紧着抱着谷玉农,带着决然的神情,谷少纠结的看着腰上的小手,哼,看起来还真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狗男女啊!
如萍眼神幽暗不定,深不可测……
☆、无题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如萍你不要误会啊~!玉农只是关心子璇来看他的。这你应该知道啊~”汪雨舟一脸的焦急样。
如萍不露声色:“我没误会啊。”瞥见他一脸的不信,心里冷笑:真是老狗玩不出新花样。随即换了一个关切的表情:“我只是担心啊,你说这众目睽睽之下,汪小姐这么抱住玉农,知道的是她情绪失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又勾引有妇之夫呢?哎呀,瞧我这张嘴……汪叔叔您别介意啊!”
汪雨舟脸色铁青,压抑半晌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省得再误会了什么……”你就嘴硬吧,有你哭的时候!
“好啊……”如萍微笑,直视他的眼睛。
比起外面,屋里也是一场意志的较量,女人姣好的身材紧贴在背上,阵阵馨香传来,谷少脑袋昏沉沉的,嗡嗡直响,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背上,他甩甩头,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子璇,你不要总这样。快放开我,让别人看见不好。”
透过窗子,汪雨舟看着愈加亲密的两个人,心里得意,嘴上却慌张的说:“如萍,你看他们……”
如萍微笑:“有道是眼见不一定为实,不知汪叔叔有没有比较近的地方,咱们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了汪小姐名声就不好了!”心里按住谷少狂抽嘴巴子,大喊:尼玛,谷玉农你要是敢对不起我,老娘就送你去当公公!!!!
汪雨舟轻蔑的看了她一看:“我的书房倒是就在隔壁……”
还装!“那就走吧!汪叔叔……”
两人移驾书房,开始听大戏。
戏开始进入□,汪子旋把脸埋进他的后背,不住的哭泣:“玉农,求求你,救救若鸿,我知道他被关在警察厅,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救他,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回谷家……”这一刻汪子旋觉得自己伟大到了极点,为了爱人,她可以牺牲自己。
不对劲!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谷少再次狠狠的拧了自己一下,勉强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冲动推开汪子璇:“子璇,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如萍了,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至于梅若鸿,你放心,我会把他保释出来的!”
如萍挑眉,原来如此,喜悦之情爬上眉梢。
汪子旋吃惊,第一次见到如此坚决的谷玉农,却是为了别的女人,心里有些嫉妒:“你真的喜欢她?”我以为你是故意和我赌气呢……
如萍不动声息的翘起耳朵。
提起爱人,谷少顿时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眼角眉梢都留露出甜蜜,他精神一震,侃侃而谈:“如萍这个人啊,看着很冷漠,其实很可爱呢。人很好,长得又漂亮,还很能干。”
如萍有些脸红,难耐的挪挪身子,事情的发展开始跑偏,汪雨舟握紧拳头。
谷少脸上露出些许回味:“记得第一次见如萍的时候,还是在上海,你知道吗,她还说她很崇拜你呢。嘿嘿,现在想来八成都是骗人了。”笑着摇摇头“我当时还当真了。”
如萍也想起当时呆不拉几的谷玉农,忍不住笑起来。
“你爱上她了?”汪子旋有些失落。
到关键问题了,隔壁房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爱上如萍?”谷少疑惑,缓缓回想,似乎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里心里竟然都是如萍,她微笑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脸庞、偶尔的小使坏都深深地刻在了自己脑海中,闭上眼,一幅幅生动的画面立刻鲜活起来。
“是的。”谷少微笑肯定,脸上从未有过的满足“我想我是爱上她了!我觉得从未有过的安详、幸福。我想我终于理解了爱情,不是得到、不是占有、不是怄气,而是实实在在的,你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她露出幸福的笑容,想要宠着她,想要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子璇,我们以前都太肤浅了,爱情不应该只想到自己。虽然我们做不成夫妻,可是我们还是朋友。我依然会像哥哥一样关心你,子璇,如果你认真的爱上了梅若鸿,我会帮你跟汪叔叔说的。”
失态急转直下,汪雨舟差点没气疯了,只想大吼:你死心吧,我看上的女婿是你,不是什么有若鸿没如虹的。
无意间偷听到谷少的爱情表白,如萍止不住的得意,好吧,松开心里抽的七荤八素的小人,看在你今天表现很乖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追究你私会前女友的事了。
心情一好,看汪雨舟也顺眼不少:“原来真是误会,我说什么来着,眼见不一定为实啊。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和玉农也该告辞了,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迫不及待的开门走了。
看见谷少一脸甜蜜的诉说爱慕之情,汪子旋觉得有点别扭,不过想到他答应帮自己,又觉得高兴起来:“对了,你来这里如萍知道吗?她会不会误会啊?要不要我解释一下啊。”
谷少一愣,觉得有必要涨涨面子:“不用。我的事还轮不到她做主,一般在家里,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如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啊?谷少张大嘴,出现幻觉了?使劲揉揉眼,如萍还在,脸上还挂着渗人的笑容,谷少的英雄豪气顿时飞走了,抖着腿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如萍,你怎么会在这儿……哈哈……好巧……”
如萍微微一笑,恭谦的说:“玉农,我来叫你回家吃饭呢……”
谷少:“……”T-T我……我……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人家怕怕……
“那,咱们走吧……”快步走过去扶住如萍,谷少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心里不断打鼓,这下惨了,如萍有没有生气啊。
两人相扶着向汪子旋告辞,并肩离去……
汪子旋沉默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谷玉农不知道说了什么,如萍娇嗔的一笑,谷少随即大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洒下柔和的光芒,像一幅温馨的画卷,汪子旋幻想着自己的将来也能和梅若鸿如此的幸福,不禁甜甜的笑起来。
出了门,如萍迅速抹去笑容,平静的看着谷玉农,有道是歪风不可长,如果不让他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以后这种问题是层出不尽的。
谷少心里毛毛的,同时看见如萍因为这个生气又觉得有点甜蜜,脸上干笑:“如萍,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我就是受人之托劝劝子璇,没什么的。”
如萍垂下眼睛:“奥,那你们抱在一起干什么?”当时她咋看见那一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像受了当头一棒,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心底像是猛地被尖锐的利器刺了一下,,疼的恨不得整个人缩起来,后来反应过来怎么也不能让汪雨舟看笑话,这才咬牙装作若无其事。
“啊!你看见了!”谷少急的抓耳挠腮,“那是误会,误会!”赶紧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为什么这么巧,所有误会都碰一块了,谷玉农,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还是喜欢汪子旋的。”如萍抬头,湿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透漏出一丝的难过。
从来没见过如萍如此脆弱的样子,谷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整个揉成了一团,一抽一抽的疼,他一把抱住如萍,紧紧的,声音低哑:“没有!我喜欢的人是你!如萍,你不要这样,我觉得很难过…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可是,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我也觉得很难过。玉农,我了解你,你敢说你没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吗?”如萍轻轻的说,情到深处假亦真,想到那一幕心底隐隐作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一瞬间……可是我发誓,如萍,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一个人……”谷少看着如萍眼睛,目光真挚,不躲不闪。
如萍低下头,她对谷玉农还是有些了解的,仔细的回想了下细节,抿抿嘴吧“你乱吃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喝了些茶水……”
“那你跟我走……”如萍下定决心,谷玉农你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就看这一回了。
医院,又见到老头,谷少一脸惊恐:“如萍,我又没有生病,来这里干嘛?”
老头正无聊的翻报纸呢,看见他们两人进来,乐了:“呦~谷少又来了,怎么,哪不舒服?来一针?”
可怜的谷少:“……”T-T你是庸医吧,一定是吧。
如萍强硬的把他恩在椅子上:“医生,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您帮忙看看他乱吃什么东西了吗?”
“啊?”老头看向面色红润的谷少,嘴角抽抽,不舒服他看起来比牛还壮实呢?瞧那脸色,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仔细一看,不对,好像红润过头了。
老头严肃的拉过谷少的手,三指放上,微闭眼睛。
如萍焦急的等待,谷少迷茫。
片刻后,老头睁开眼睛:“嗯~微量迷情药,没事,多喝点水就行了!”
如萍松一口气,原来如此,脸上露出笑容,心底的喜悦之情肆意流淌,全身都轻快不少,低头看见有些委屈的谷少,笑眯眯的凑上去,吧唧一口。
谷少对对手指,表情扭捏:“还要,如萍……”
如萍好心情的捧住谷少的脑袋,左右开弓:“吧唧”“吧唧”
谷少突然觉得心底的饥渴一触即发,顷刻间蔓延,不自觉的舔舔下唇,眼神迷茫的呢喃:“不够……还要…如萍…”说着突然抱住如萍,找准粉唇亲了上去。
经历了一场虚惊,两个人仿佛都放下了心里的负担,耳鬓厮磨,缠绵转侧。
老头夸张的捂住自己眼睛,笑眯眯感慨:“世风日下奥……”
作者有话要说:咱也琼瑶一回!灰灰小翅膀,撒狗血
☆、无题
谷少笑眯眯的拉着如萍的手散步回家,觉得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
“今天空气格外清新啊~如萍。”谷少深吸一口气,陶醉道。
如萍瞄瞄呼啸而过的小汽车激起的漫天尘土。
“天也格外的蓝啊!”继续感慨。
如萍抽抽嘴角,30度仰望阴霾的天空。
“甚至是路人都格外的友好啊!”
如萍无语的看着争吵的小贩,您那是什么眼神啊!
“你觉得呢?”谷少笑着问。
如萍正正脸色,一本正经的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比较认同笛卡尔的观点“我思故我在”,也就是说当你怀疑一切事物的存在时,你却不能怀疑你本身的思想,因为此时你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你自己思想的存在。”
“啊……”谷少瞪大眼睛。
“这也就说人都是有唯心性,你的主观意识能决定一件事物的面貌,关于这点,我国古代也早有定论,像是最著名的苏轼和佛印的故事,佛印的心中如佛,所以他看苏轼如佛,而苏轼心中像牛粪,所以看佛印才像牛粪!所以,对你而言,我的观点并不重要,你觉得好就好!你懂了吗?”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谷少觉得自己的脑袋终于不负期待的浆糊了。
如萍悄悄松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一到家,如萍支开谷玉农,径自来到了谷自清的书房。
“你是说汪雨舟给玉农下药?!”听完来龙去脉,谷自清勃然大怒!
“恐怕是的,我带他去看过大夫,说他服食了微量的迷情药,有助兴的效果。”如萍老实的回答。
“真是个老不羞!!他还真能办出这种事,看来他是要死抓住玉农不放了。”谷自清不停地在屋里转圈圈,一脸的怒火:“如萍,你放心,我已经开始对付他了!”
如萍斜觑:“拉倒吧,谷叔叔,您的生意多集中在各大港口,分散的很,汪家根却扎在杭州,估计您拼不过汪家吧?”
啊?谷自清脸上挂不住了,辩解道:“我们是半斤八两……”
“您半斤,人家八两吧!”如萍叹口气:“谷叔叔,您也别瞒我,您要是真能敌得过汪家,估计在玉农离婚的时候就翻脸了。”
一语中的!谷自清尴尬的笑笑:“没办法。谷家到底是新起之秀,做的又是进出口生意,势力分散,怎么敌得过百年世家汪家呢。当初我同意他们的婚事也是存着势力联合的想法,谁知道……唉……不过你放心,这两年我也在防着他们,虽然一时半会动不了他,但是他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萍叹口气:“谷叔叔,我没有要你去火拼报仇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你给玉农提个醒,有道是防不胜防啊,他要是在这么下去哪天肯定会着道的啊……”
原来如此!谷自清不好意思的一笑:“奥,好啊,没问题!”
今天真是劳累啊,从书房出来如萍疲惫的回到院子,满心思都是赶紧摊到床上,一根头发丝也不想动了,慢悠悠的向前走,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一个黑影隐在旁边,如萍一个激灵:“谁!”
黑影慢慢走出来,一脸的幽怨,是梦萍。
如萍一个哆嗦:“梦萍,你怎么了?”
梦萍幽幽的瞥了她一眼,里面似乎有说不尽的哀愁:“听说,我最近对国画起了兴趣……”
如萍:“……”
梦萍轻轻叹了一口气:“下午,有一位汪先生来找我,说是受我姐姐之托来给我进行启蒙……”丹凤眼定定的看着如萍。
啊?如萍吃惊的张大嘴巴,汪子墨?
梦萍继续:“他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最后给了我一个评语……你想知道是什么?”
如萍咽咽口水:“梦萍,他脑子有问题,说的话你被介意啊……”
“我没介意啊……”
如萍:“……”您先照照镜子看看您那狰狞的表情吧!
梦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他说:尔天资驽钝、顽固不化,实乃朽木不可雕也,属于没天分没勤奋的学生,趁早死了学画的心吧!!”
如萍:“……”
梦萍瞬间狂怒暴走,满世界喷火:“啊!!我驽钝?本小姐从生下来就没人说过我笨!什么东西,谁要跟着他学画??一个臭画画的,也敢在本姑娘面前指手画脚!居然还说我是朽木!喵了个咪的,真是岂有此理!”梦萍眼前浮现出汪子墨指手画脚、趾高气昂的样子,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阿嚏!”汪子墨揉揉鼻子,仍然觉得气愤难平,话说那么美丽、善解人意的如萍怎么会有一个那样的妹妹,粗鲁、不可理喻,这种人想学国画门都没有!
下午他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想去看看若鸿他们,正好走到百货大楼,想起如萍拜托的事,好心大发决定去看看这个学生的资质。梦萍正在店里清点衣服,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梦萍没见过汪子墨还以为是客人,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先生,给女朋友买衣服么,看看有喜欢的吗,本店可以定做的。”
汪子墨挑剔的打量着梦萍,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不知道天资如何啊?
梦萍莫名奇妙的看着怪蜀黍一样的男人。
“你就是梦萍?学画是一件辛苦的事,不是凭着一时的兴趣就可以的,你行吗?”汪子墨傲慢的说
啊?梦萍赔笑:“什么学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这里昰服饰店,而且我从小就对画画什么的不感兴趣啊。”
“什么?绘画又不是见丢人的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汪子墨暴怒了,居然有人侮辱他钟爱的绘画事业“你简直是可恶!”他高声咆哮。
梦萍也恼了:“我说你有病吧。我不喜欢画画怎么了,管你什么事?你是谁啊?”
“你……你……”汪子墨脸都涨红了“你居然不认识我?”
“切……我该认识你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梦萍不屑。
愤怒之火熊熊燃烧,汪子墨一把撕下了学者的外衣,面红耳赤的和梦萍吵了起来。
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占着便宜。汪子墨最后撂下一句话气哼哼的走人了“要不是你姐姐来求我,我才懒得理你!你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
一道闪电劈下,雷的梦萍是外焦里嫩,姐姐?不会是如萍吧!梦萍的牙咬的咯吱直响,陆如萍,最好不要是你!!!
“说!是不是你!”梦萍阴测测的看着她,看那架势似乎如萍一点头她就立即冲上去咬她一口。
如萍咽咽口水,很孬种的否认了:“呵呵,不是我不是我……”
“我好像只有一个姐姐吧!”梦萍的牙齿闪着渗人的光泽。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拼命摇头中。
“就是你!就是你!”梦萍猛地尖叫“陆如萍!胆敢陷害我,我和你拼了!”抓住如萍,一手伸向她的咯吱窝。
如萍笑的上气不接小气,直叫救命……
姐妹两嬉闹一场后决定抵足而眠,联络联络感情。
“如萍,我看汪家是个麻烦,要是有什么办法解决掉他就好了。”梦萍忧心地说,最近总有些人去店里找麻烦,生意都被影响了。
“梦萍,关于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以我们的实力想对付他们是很难的,就算谷家有心帮我们也是难以面面俱到的。”如萍说出思虑已久的话。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如萍,我听你的!”梦萍毫不犹豫。
如萍有些感动,整理一下思路说:“我想拉一个人入股,那个人就是杜芊芊。你觉得怎么样?”
“杜芊芊?你找她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他爸爸!”梦萍撇撇嘴。
“不!”如萍否决:“你说的我也想过,可是一来咱们的生意太小,杜世雄未必会看在眼里,二来,万一咱们做大,我怕他会吞掉我们。但是找他女儿就不一样了,他总不会抢自己女儿的东西吧。再说以他对女儿的疼爱,如果有人敢找麻烦他一定会出手,我就不相信,在杭州的界上还有人敌得过杜、谷两家联手!”
“可是杜芊芊会答应吗?”
“这个交给我!我保证她会的!”如萍自信的说。
“好,如萍,我听你的!”梦萍拉住她的手。
第二天,如萍一大早就来到学校,准备跟杜芊芊说这件事,刚进学校门,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好像是……杜芊芊……
有奸情!如萍脑子自动浮现出这句话,莫非这个男人就是神秘男朋友?这个揣测让她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跟还是不跟,如萍心里做起了激烈的斗争,最后八卦心理占据上风,如萍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件很普通的藏蓝色西装,从后面看平凡人一个。这个时间还早,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他们两个人并排走在幽静的林间小道上,男人大约高杜芊芊一个头,时不时的摸摸她的头,举止投足间透漏出满满温情。
这个背影很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如萍皱眉思索。
路很短,很快走到了尽头,杜芊芊两人说说笑笑的拐向左边的小路,那个方向!如萍惊呼,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让梦萍、杜芊芊出来溜溜!今天状态不好,写的有点差强人意,见谅啊亲!
☆、无题
初秋的早上,天高气爽,白云朵朵,凉风袭袭,如萍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碎成了粉末,小风一吹,嗖的一声都不见了。
坑爹呀,居然是他!!系主任刘云!话说杜童鞋,您到底是有多么的缺少父爱啊!!如萍飙泪……
晕晕乎乎的飘回教室,如萍失魂落魄的趴在座位上。杜芊芊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这么没精神?”
如萍觉得自己还生活在火星上,杜芊芊不愧是杜芊芊啊,原著里和脑残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又和怪蜀黍打成一片,尼玛的!真真是……太刺激了!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杜芊芊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一个鼻子两个眼,没多长什么啊,你跟看稀罕物似的看什么。
如萍高深莫测:“我突然发现你就是很时尚啊!”居然近百年后韩国大叔潮流不谋而合。
杜芊芊喜滋滋的摸摸衣服:“是吗?厚厚厚……人家也只是随便穿穿而已啦……”
如萍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胃里涌向嘴边……
“好了,上课了……”马汀怀抱课本走进教室。
“你有没有觉得马汀最近看你的眼光怪怪的!我猜,他把八成是看上你了!”杜芊芊悄悄咬耳朵。
如萍仔细一琢磨,确实马汀最近总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搞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过要说看上,杜芊芊,你还敢不敢再强大一点!
“看看……又来了……”杜芊芊嘴唇不动,声音含糊。
如萍抬头,正撞上马汀慈爱的目光…鸡皮疙瘩从头到脚哗啦啦滚落一地,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僵硬,马汀面露关切,语调柔软而和蔼:“如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如萍不淡定了,话说你这种慈祥中透着关爱、关爱中隐藏着怜惜的眼神为哪般纳?
眼见如萍的脸愈加扭曲,马汀着急了了,担忧的走下讲台,伸手摸向如萍的脑袋:“怎么了,真生病了?”
如萍一闪,僵硬的避过,嘴角抽搐不已,内心狂啸:“尼玛,虽然本姑娘堪称脑残界中一枝花,可本姑娘对外国男人神马的不感兴趣好不啊好!你丫的离我远点啊!”
马汀深深地焦虑了,好不容易对上号找到便宜姐姐的女儿,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啊!“如萍,你到底怎么了?”
教室里的同学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前一段时间斗得你死我活的人骤然间相亲相爱,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想杀?
如萍猛地一个哆嗦,受不了了,莫非马汀改变策略要恶心死他?一把抓起杜芊芊:“啊~我真是有些不舒服,头晕、恶心、腰酸背痛腿抽筋,我先撤了,杜同学您能送我回家吗?”
没等杜芊芊回答,如萍拉着她嗖的一声飘走了。
马汀默默的缩回想拉住如萍的右手,默默的走回讲台,默默的开始讲课……
如萍一口气跑到小树林,扶着树干哈哈的喘气。
“如萍,你的身体真是太差了,跑这么两步就喘了喘的,真该好好锻炼锻炼。你看看我,每天都早起跑步,不错吧?”杜芊芊得意的转个圈。
如萍诡异的看着她,尼玛你那是有爱情的鞭策好吧。正正脸色:“芊芊,跟你说个事啊,我想要扩大生意,干脆开个制衣厂,需要大笔资金,你有兴趣入股吗?”
“入股?”杜芊芊疑惑。
“就是说,你出一半的钱,以资金入股,厂子算咱们三个人的,每人占三分之一的决策权,分红也平分,因为我们姐妹技术入股,所以你虽然是出一半的钱但是只占三分之一。你觉得怎么样?”如萍详细的解释。
杜芊芊仔细想了想“得需要多少钱?”
如萍说了一个大概数。
杜芊芊思量了会:“我倒是很有兴趣,可是这个数目太大,我得回去跟我爸商量商量,明天答复你行不行?”
如萍微微一笑“好的。等你消息。”看来是要成了。
正事办完,杜芊芊借口有事,又转回去了,如萍心照不宣的笑笑,哼着小曲出了校门,杜家一掺和,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看看汪雨舟还能有什么手段,哈哈哈。
时间还早,索性坐车去了谷家的公司去探探班,别说,如萍这一心血来潮还真有效果,谷少被抓了个现行,居然不在!
“呵呵,谷少刚刚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要不您先做着等会?”小王偷偷看了看高深莫测的如萍,暗地里摸摸冷汗,您是福尔摩斯转世吧,谷少头回翘班,刚出去您就来了?!!
如萍挑挑眉,她依稀仿佛记得早上谷少还信誓旦旦要好好工作养老婆呢!果然,男人的嘴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了!!“他去哪了?公事还是私事?”
小王刚想开口,如萍又慢悠悠来了句:“我个人认为诚实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美德,如果一个人连说实话也不能,那我非常怀疑他工作的能力……”眼睛定定着看着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小王冷汗淋漓,内心暗骂,这才是老板的亲生女儿吧,瞧这锋利的眼神,刀子一样啊,谷少你其实是捡的吧。扛不住压力,只得实话实说:“是……是……私事……”
如萍垂下眼帘,喃喃:“私事?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私事好了,你出去吧,我在这里等他。”
小王点点头,恭敬的退出去,刚关上门,一群人兴奋蜂拥上来“怎么的情况啊这是?”“未来少奶奶来抓奸,谷家商行血溅五步?”
小王一头黑线:“你们想太多了,好吧。快去工作吧,这位可不是好唬的主,厉害着呢,快散开吧。”众人依依不舍的坐回去了。
小王松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暗暗同情了下谷少,快步工作去了。
“阿嚏!”谷少揉揉鼻子,嘟囔“嘿嘿,八成是如萍想我了啊!”随即又提高嗓门:“好了没有?”
一个小警察快步的走过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好了,这就好了,谷少您是保释梅若鸿一个还是全部都要?”
“啊?还有谁啊?”
“叫什么杭州三怪?”
“好了,都一块吧。赶紧的!”谷少说,如萍还得找他吃饭呢。
“呵呵,好的好的,您在这签个字就行了,已经有一个兄弟去领他们了。”小警察点头哈腰。
谷少随意的签了个名字,悠闲的站着等。
“喂,你催什么催,再催我就不走了!”一道沙哑的男声传来。
谷少回头,是梅若鸿他们,也许是监狱的情况不怎么好,也许是汪家故意刁难,他们显的很狼狈,头发都油光发亮搭成一缕一缕的,脸上满是眼屎污迹,老远就传过来一股异味。
谷少捂捂鼻子:“好了,你们没事了,我先走了啊。”
一眼就看见像个贵公子似的谷玉农,在低头看看浑身恶臭的自己,梅若鸿心里不是滋味了:“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的?!”
谷玉农一眼都懒得看他:“随你怎么想,我是受子璇的嘱托。好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我先走了。再见!”
谷玉农并没有像平时哪样和他争吵,而是转身潇洒的离开,那种样子,好像是不屑和自己说话,梅若鸿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闹市中,难堪不已,他涨红脸掩饰的大吼:“谁要你多事?你别想借此讨好子璇,她不会喜欢你的……她喜欢的是我……”
声音粗嘎沙哑、声嘶力竭,可惜谷少已经发动车子走了,没有听见,其实听到也无所谓,在他看来,来这也只是为了帮朋友的忙,没有别的心思。
尽快的赶回公司,谷少急匆匆的上了楼,一边推门,一边看着面露急色急匆匆赶过来的小王:“怎么样?没事吧?如萍没来吧?”
“我已经来了……”如萍慢条斯理的开口。
谷少顿住,僵硬的转头,小王甚至听到了咯咯的关节声,忍不住闭上眼。
如萍侧身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根腿,姿势闲适,看见谷少,嫣然一笑。
谷少浑身一抖,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如萍,你怎么来了……”
如萍笑眯眯的,眼睛向下弯起:“今天不想上课,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听说谷经理因为私事出去了一趟,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
☆、无题
坦白而言,如萍是一个很少笑的人,在她脸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大约就是是面无表情,其次是冷笑、淡淡的微笑,像今天这种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的笑容出现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可惜唯一的观众并不以为荣,谷少后颈发凉,浑身汗毛一瞬间起立。他强忍着脚软的感觉转身关上门,严肃认真的看着如萍。
如萍噙着暖如春风的笑容回视。
片刻后。
谷少瘪瘪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如萍大腿嚎啕大哭:“如萍,人家错了,嘤嘤……”
如萍惊奇:“咦?你哪里错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是觉得我不该问,还是……”眯起眼睛“你做贼心虚?!”
啊!谷少吓了一跳,偷偷抬头,正好看到如萍幽暗的眼底闪过锐利的光泽,条件反射性的站好,老老实实的说:“我去警察厅保释梅若鸿他们了!”
如萍听到自己脑子里哄得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
谷少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子璇求我……所以……我就……”对手指,边偷瞄如萍脸色。
汪子旋?听到这儿如萍不怒反笑,提高嗓门:“小王,把我让你买的东西拿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王毕恭毕敬的出现在门口:“是!如萍小姐。”规规矩矩的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谷少前面,目不斜视的退出去了。
谷玉农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脸上赔笑:“如萍……这是干什么……”
“跪下!”如萍轻描淡写的说。
“啊!”谷少呆住“这……这可是……搓衣板啊!”
“我说,让你跪下,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如萍挑眉。
谷少小媳妇般的磨磨蹭蹭的跪下,面对墙壁,背对如萍,含泪说起了事情期末。
你就是个奇葩,你脑子是怎么长得啊,居然帮自己的前妻会奸夫?你脑子里是豆腐渣吧!如萍真是被气乐了:“你倒是好心。我问你,你还准备怎么帮他们啊!”
谷少老老实实全盘交代:“我准备每天去汪府把子璇约出来,送她去找梅若鸿……”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如萍仍然被他雷的够呛,诡异的看着他,你前世主业红娘副业是是拉皮条的吧这么专业!“你怎么知道你能把她约出来啊!”
“汪叔叔一直想让我和子璇复合,所以我觉得我去应该没问题……”谷少有一说一,态度良好。
如萍嘴角抽抽,本事了你,居然还会用美人计!!啊!不对“你知道还去?你这是自投罗网啊!!”
谷少回头,含情脉脉“如萍,你放心,我的心灵和肉体都是属于你的,我会好好保护贞洁的!”
如萍一个哆嗦,随手那个纸团丢过去,正中鼻子:“你给我死远一点!!”
谷少身心受创,鼻尖通红,抽抽嗒嗒的转过身跪好。
“我觉得你不能掺这趟浑水,梅 若鸿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这样太冒失了。”琢磨半天,如萍还是觉得不妥,作为一个剧透的人来说,明知道前面是个悲剧,再去怂恿他,似乎有点不大地道。
谷少嬉皮笑脸:“如萍,你吃醋了?嘿嘿,你放心,我很确定我爱的人是你。我现在只是把子旋当妹妹,觉得他们太可怜了,能帮一把就帮吧。”
“随你吧!”如萍翻个白眼“中午了,我吃饭去了,至于你…古道热肠估计也不会觉得饿,跪着吧,我会给你带饭来的奥……”
啊,谷少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如萍微微一笑,转身飘逸的走了,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谷少垂头丧气继续面壁……
心不在焉的走到如梦服饰,如萍总觉得心慌意乱,她是没想到谷玉农明知汪雨舟居心不良还敢往前凑,是意识不到危机还是……根本不在乎?这一刻,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当初答应订婚一方面是迫于双方家庭的压力,另一方面她也意识到在这混乱的年代凭着自己一个小女孩是没有能力自保的,红颜薄命,如果不抵抗、不拼搏那么迎接自己的大概就是随风飘零的命运了。茫然的站在百货前面,看着周围的人或嬉笑或平和的穿流而过,喧闹而寂寥,自己仿佛是处在滚滚命运洪流中挣扎的小蚂蚁,想要逆流而过,却总是被冲回原地。
如萍忽然间觉的很绝望,自从她穿过来,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是什么都没做,眼看大战在即,原以为已经找到了出路,忽然一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形。她就像是黑夜踽踽而行的独行者,看不到前路,也找不到来路……
“如萍,你怎么这儿……”马汀老远就看到如萍站在路中间发呆,担心的跑过来。
如萍回头,眼里有着来不及敛去迷茫。
马汀呆住了,哪怕此后那么多年过去,他依然记得当时的那双眼睛,漆黑平淡的眸子,深处是无尽的茫然、无助、绝望,眼神交接,哀伤的感觉瞬间排山倒海扑面来过,仿佛置身于一个绝望、破碎的世界。马汀的觉得身体深处隐隐作痛,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平时坚强乐观、生机勃勃的如萍露出这样的眼神。
“如萍,你怎么了?”马汀放柔声音,眼露疼惜。
如萍回神,垂下眼脸眼去情绪波动:“马汀老师?我没事……您怎么在这?”
马汀觉得心更加疼了,强压下追问的话语,转移话题:“我下课顺便路过这儿,你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
如萍略一琢磨,点点头:“好啊。”
为配合马马汀的胃口,如萍选了一家西餐厅,点完餐后,马汀开口问:“你上午不是不舒服吗?怎么样,没事吧?”
如萍扯扯嘴角,露出礼仪的微笑:“没事,多谢老师的关心。”
“其实课下我们就没必要那么拘束了,你可以叫我叔叔……”瞥见如萍惊愕的眼神,猛然想到两人的年龄似乎只差10岁左右,马汀急忙改口:“或直接叫我名字……”
如萍抽抽嘴角,听说你和刘主任是好朋友,你们不会有相同的爱好吧?!随意的一笑,赶紧扯开话题:“马汀老师是哪里人?英国?美国?”心里暗暗祈祷,最好是美国的啊。
马汀无奈的笑笑,回答:“我是美国人。其实,这次我是来寻亲的……”如萍不感兴趣的低头喝咖啡,“你不想听听这个故事吗?”
如萍无奈的抬头,配合:“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当然想。”
马汀缓缓的讲述了一个中国女人漂洋过海的故事,故事很老套,大概就是一个王爷家的格格爱上了自家的马夫,格格有一个要好的忘年交—--是个美国传教士,在他的帮助下,两人经常在教堂偷偷约会,有天终于忍不住偷尝禁果、朱胎暗结,两人索性私奔,就藏在教堂里,想随传教士去美国。结果第二天就被王爷发现了,马夫被当场打死,格格被抓了回去,没多久,生下一个女孩,当天就被王爷抱走了。后来传教士救走了格格,带着她去了美国,在那里格格认识了一个公爵,两人相恋坠入爱河,可惜由于格格第一次生产伤了身体一辈子没有孩子,公爵便从家族中过继了一个。格格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儿,就要求过继的孩子必须找到自己的女儿,否则不能继承爵位,于是,男孩边千里迢迢来到了中国……
说完马汀停下,深深的看着如萍。后者一愣:“后来呢?讲完了?”
马汀垂下眼睛:“国内沧海桑田人事变迁,变化何其大,怎么找?何况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孩,大半已经夭折了吧……”虽然他对如萍有些喜爱,但据调查王雪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时候就坑蒙快骗什么都做,偏偏野心还很大,为人也很狠毒,万一她知道了身世,起什么贪念就不好了,还是再看看吧。
如萍暗暗翻一个白眼,你跟我讲这个故事干嘛?吃饱了撑的。
“打扰一下,您的餐点到了。”服务员端上牛排,躬身离去。
如萍拿起刀叉,规范的用餐,马汀暗暗点头,老实说如果只有如萍一个人,他倒是愿意把她带回去,可惜啊……不过身为她的舅舅,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照顾一下如萍的生活的:“如萍,听说你和谷玉农订婚了?”
如萍真想把白眼翻到他脸上去,这是隐私啊隐私啊你懂不懂:“是啊。”
马汀小心的琢磨言辞:“恕我直言,我觉得……是不是有点草率?你了解这个人吗?你喜欢他吗?就这样……决定一辈子是不是有些儿戏了?”
唉……如萍暗叹口气,放下叉子:“关于中国的婚姻,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好像不在这里……”马汀不松口。
如萍真无奈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呢,随口敷衍他:“我哥哥在这里啊,在家从兄嘛!一样的一样的。”
原来如此!马汀咬着牙暗骂陆尔豪,就这样把妹妹的幸福给毁了,真是太可恶了,陆家果然只有如萍一个好人!,再接再厉劝她:“如萍,你不要这样。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你怎么能够放弃自己追逐幸福的权利呢?把一生的命运交给别人做决定真是太蠢了!”
“什么叫追逐幸福的权利?”如萍问
“最简单的比方,比如婚姻,要以爱情为前提……”
“可惜我不这么觉得。爱情是什么,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可惜历史上能做到的就只有一个梁祝。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你喜欢和这个人在一起,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可是这个世界太大了,要寻找两个相像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个具备你喜欢的所有特质但是又比你所爱的人更年轻更漂亮的人,你会不会转而爱上她?就像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她为他抛弃了所有,年轻时如胶似漆,人老珠黄的时候男人还不是要纳妾?所以就算是爱情为前提又怎么样,能持续多久?”如萍眼底一片冷漠,这种事她见得太多了,就算是一夫一妻的现代都有那么多男人出轨,更何况是毫无约束的民国?
马汀噎住,他真的看不透面前这个18岁的女孩,坚强而又脆弱,乐观却又冷漠,这些矛盾的特质相互揉搓,一起融入她的性格,独立独行,夺人眼球。半晌,他郑重许诺:“如萍,你觉得幸福吗?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如果哪一天你想改变,我可以帮你!!”
☆、无题
如萍一愣,抬头撞进一双认真的眸子,微微一笑,举高杯子:“那我先谢谢你了啊!”
马汀挑眉,一口喝完:“我收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怪不得有些人失恋爱暴饮暴食,美食确实很治愈啊!吃晚饭,如萍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嘿嘿,多谢老师请吃饭了啊!我先走了啊。”
马汀高兴的看着她恢复以往的活力:“好的,再见。”
如萍点点头翩然离去,“等等!”马汀高呼。
如萍疑惑的回头,马汀神色严肃“记着我说的话,如果有困难,请一定要来找我。”
如萍一愣,紧接着嘴角向上翘起,随意的挥挥手,眨眼间汇入人流……
另一边,谷少憋着嘴摸摸饿扁的胃,然后嘴牙咧嘴的挪挪痛得麻木的膝盖,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谷少欣喜的回头,看见来人,立刻拉下脸:“你还有脸进来?”
小王刚偷偷摸摸探进脑袋,闻言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怒目的谷少,赔笑:“少爷,饿了不?”
谷少扭头:“你这个叛徒!!!”
小王举高手里的饭盒,赔笑:“少爷,我这不是来将功补罪了吗?!再说,不是您说的吗,要把陆小姐当成您一样,知无不言,我这可是全听你的啊!”
“你!”古玉农气急,一把夺过饭盒,打开------居然是扬州炒饭!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意,算你识相!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大口吞咽。
“少爷,反正陆小姐不在,要不,咱去桌子上慢慢吃?”小王提醒。
满口米饭的谷少呆住了,半天,一口米饭喷出来:“你不早说!”
小王摸一把脸,接过饭盒。
那边谷少正龇牙咧嘴的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深吸口气,刚迈出一步,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谷少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小王赶紧扶住,埋怨道:“这个陆小姐也真是的,看着文文弱弱的一出手这么狠,哪有对自家男人这样的!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古玉农沉默半响,神色郑重:“这件事不许告诉他们!否则,我饶不了你!”
“少爷!”小王急得直跺脚,干嘛这么怕她啊!
谷少不语,眼前浮现出如萍沉默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面上波澜不惊,深处却隐隐的传来阵阵难过。谷少情不自禁的捂住胸口,心底一阵阵窒息般的疼痛,他想屏住呼吸来抑制,可惜疼痛就像是病毒,顺着血液的流淌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陆地上的美人鱼,呼吸间就像是有把驽钝的刀子不断地割据着心脏。
谷少默默的重新跪下,小王惊呼:“少爷!你!”
谷少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会……”
小王有些讶异,他惊奇的看着谷少笔直的背影,恍然间觉得谷少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更像一个男人了!等了很久,发现谷少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他默默的拿着饭盒出去了。
谷玉农静静的跪在那里,心脏处隐隐的疼痛遮盖了膝盖的不适,他默默的回想,从相遇至今,他似乎从来没有帮助过如萍,也不了解如萍究竟在想什么,还总是惹麻烦,他就是个没用的人!谷玉农自暴自弃。
如萍静静的站在外面,透过门缝看着屋里跪的笔挺的人,脸上表情高深莫测,小王站在旁边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离开。
很难诉说现在的心情,明明来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但是一旦看到这个人心又不争气的软下来,也许每个女人在面临爱情的时候都是一样,内心软弱的一面总会情不自禁的冒出来。如萍模模糊糊的想,要不再原谅他一次?就因为这点事情分手似乎也太大惊小怪了,再说,工厂还没建起来,要不再考察考察?
找好了理由,如萍心满意足的掉头就走,今天心情不太好,要不干脆回家睡个午觉吧。至于某个跪着的人,还是好好涨涨记性吧!
“哎……”小王无奈的看着这边潇洒的背影,又回头看看认死理跪着的人,叹口气,他还是干好自己的活吧,别的是少管了!
谷少沉浸的自己的思维中一点也觉察不到时间的飞逝,直至一双柔软的小手抚上他肩,谷玉农猛然间惊醒,抬头,如萍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身后,眼睛微微弯起,目光柔和,屋子里有些暗,外面淡淡的光打在她脸上,如梦似幻。
谷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抱住她,把脸埋进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如萍,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谷少觉得如萍的声音也有些虚幻:“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谷少抬起脸,认真的说:“你生气我明明知道汪叔叔不安好心还去参合那些事?如萍,你不高兴我就不理他们了。”
如萍有些失望:“就这些?”
谷玉农急了,眼睛迫切的看着如萍,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还有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如萍突然有些灰心,她能看出谷玉农的在意、紧张,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也想要有一双有力结实的双手支撑自己,而不是自己每天去支撑别人……如萍低叹口气,自嘲的一笑:“算了,没什么,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古玉农更加慌张了,他说错了什么,他能深切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失去,他想努力抓住它,可是……却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如萍,不断地狂吻她的脸,一声声的低喊:“如萍……如萍……”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会改的……我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给我时间……好不好……
如萍闪开脸,眼底一片冷漠:“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如萍!”谷少坚定的拉住她,他有种预感,今天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否则自己恐怕就要失去她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如萍,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如萍,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是我是真的爱你,我愿意给你做好的生活,我愿意为你改变。我很笨,常常会惹你生气,你可以尽情处罚我,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他神色凄哀,眼底露出哀求,喃喃:“如萍!我不能没有你,不要不要我……”
如萍叹口气,伸手抱住他,谷玉农觉得眼底一热,心里暖烘烘的,他紧紧抱住如萍,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庞,幸福的闭上眼。
夜色渐渐降临,黑暗中屋里的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车灯偶尔划过,照在如萍脸上,苍白、冷漠……
晚上,杜芊芊蹦蹦跳跳的走进家里。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干嘛去了!”杜世雄坐在沙发上抖着报纸一脸威严。
杜芊芊吐吐舌头:“爸爸~!”跟着扭身蹭上去,抱住他的一根胳膊撒娇:“人家和同学出去吃饭了吗?爸爸,你生气了啊,真生气了啊~好爸爸!”
杜世雄很吃这一套,憋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多大了还撒娇。跟谁吃饭去了啊?这么晚才回来。”
杜芊芊转转眼珠:“是如萍啦。她有事跟我说啊,这才晚了呢。
“奥。”听到陆如萍,杜世雄来了兴趣,她的那个服装店很火啊“她找你什么事?”
“是这样的。如萍想开个服装厂,资金不足,来问我要不要入股?”
“需要多少钱?具体怎么办?”
“嗯,我出一半的钱,但是厂子归我们三个人所有,利润我占三分之一。”
杜世雄摇头一笑,这个陆如萍当真聪明的很,前两天还听说汪雨舟放出话来准备挤垮她,今天她就想到联合杜家扩大生意,虽然占的股份不多,但是相信靠着谷家如萍也不至于缺这点钱,厂子明面上平分实际上她们姐妹两占去2/3,还是如萍的,就是分给芊芊点利润,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进退有度。
看到父亲摇头,杜芊芊有些失望:“爸爸,您觉得不合适?”
杜世雄叹气,自己女儿要是像如萍一样就好了:“我同意,明天你就去回复她吧。如萍是个好孩子,你常跟人家在一起,也多学学。”
杜芊芊撅嘴“知道了。我去睡觉了啊。爸爸,晚安。”蹦蹦跳跳的回到楼上。
杜世雄摇头,真是孩子气啊!!
如萍扶着谷玉农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谷家人都各自回屋了,如萍直接带着谷玉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翻找上回用剩的药酒。
谷少温柔的看着她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心里吃了蜜一样甜,虽然腿上一抽一抽的痛,但是如果能换来如萍的关心,他情愿一直这样下去。
啊,终于找到了,如萍欣喜的拿起瓶子,摸摸脸上的汗,急匆匆的走回床边。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露出黑红的膝盖,肿的老高,像个黑馒头。
如萍皱皱眉头,心里有些难受:“疼不疼?”
谷少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双腿开始恢复知觉,一碰钻心的疼,他扭曲的干笑:“不怎么疼,也就看着厉害,我皮肤嫩,其实没事……”
如萍不语,心里五味俱全,一方面想原谅他,另一方面又恨不得冲上前去咬他两口,想到他心烦气躁,看见他这样还心疼的不得了。爱情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恨了!
如萍愤愤的倒出药酒,狠狠的揉上去。“唔!”谷玉农狠狠的咬住嘴唇,双手紧抓住床单,青筋蹦出,全身的感觉都集中的膝盖上,痛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晕过去。
如萍感觉到身下的肌肤先是一弹,而后又僵硬起来,她狠下心肠低头使劲揉搓,几分钟的时间如萍感觉好像是过了几个小时。等她揉完一只膝盖,谷玉农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他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打湿,紧贴著头皮,下嘴唇也有滴血珠渗出来,看见如萍抬头,努力漾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如萍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她胡乱转过头去,鼻音很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谷少有些心疼,无力的手拉住如萍,安慰:“没有!是我太娇气了!跪一会就成这样了!”
鼻音更重“那你怪不怪我?”
谷少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扭着脸的如萍就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可是她才18岁,别的女孩常有的事情在她这里却变得这么难得一见,谷少觉得鼻子酸溜溜的:“怎么会?是我做错事惹我们如萍生气了啊,这是我应该受的惩罚,我活该。”
如萍觉得委屈极了,她恶狠狠地扑上去,掐住谷玉农的脖子:“就怪你,你活该!你知不知道汪雨舟是我的敌人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他逼到绝路上去了啊!你知不知道他想整死我啊!你居然还一口一个汪叔叔!你跟谁一边的啊!你简直讨厌死了!!!”狠狠的捶打他。
“咳咳”谷玉农痛苦的捂住胸口,话说,这动作别的女人做起来是撒娇,到如萍这里就成了谋杀了,跟铁拳一样,功夫还真没白练啊。眼看如萍要打死自己了,谷少赶紧抓住她的手,轻声哄:“是!是!是!我活该!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我发誓,我决不再掺和她们家的事了,我和汪家势不两立,好不好?”
如萍冷笑:“你要真做得到才好!”
谷玉农三根手指起誓:“我发誓!”
如萍认真的看着他:“谷玉农,你记着!我不会一直原谅你。这次是你初犯,我可以原谅你,如果有下一次……我们就玩完了!”
谷玉农干笑:“呵呵,知道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们已经订婚了,再说他不再去汪家就是了,何必说的这么认真呢。在以后没有如萍陪伴的日子里,谷玉农每天都在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一定好好听如萍的话,那么也一定不会失去她……可惜他的懊恼传不回过去,事件依旧像他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都建议如萍踢了谷玉农,重新找一个,但是难道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分手吗?谷少是爱如萍的,他只是去保释了梅若红,从现代的角度而言,他对前妻也算有情有义,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豆蔻年华就跟着你,把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你,如今她有求于你,只是举手之劳,难道谷少不该帮吗,那么我想他就不是善良、热情的谷少了。我塑造的谷少或许单纯、不韵世事,但他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他热爱如萍、热爱生活,他正在努力的改变、成长,希望大家给他些时间……
☆、无题
这件事情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小石子,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又很快平静下去。
谷玉农决口不再提汪家的事,整天认认真真上班,然后全心全意陪伴的如萍。如萍很想像从前那样,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不信任的种子还是发了芽,哪怕谷玉农整天围着她转,她依然觉得谷玉农还在和汪家暗地里有联系,谷玉农说的话她心存疑虑,谷玉农做的事她满心怀疑,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会被自己的想象逼得发了疯,她想这也许就是汪雨舟的策略,以不变应万变,而且它已经生效了,自己已经不再信任谷玉农了。如萍现在整个人就像个定时炸弹,只需要一根引线,就会“碰”的一声爆炸。
可惜这些事情谷少一无所觉,事情过去了,虽然最近如萍有些暴躁,但这才符合她18岁的性格,谷少觉得美滋滋的,每天都看到幸福在向自己招手。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晚上如萍会拒绝让自己进房,天知道,他每天想她快想的爆炸了,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抱抱、亲亲,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缩小放进口袋里面,每天都带着。
看来该考虑一下结婚日期了,谷少不正经的想,这样下去,等如萍说可以的时候自己已经要永垂不朽了!
“谷少,您要的资料。”一位女职员走进来,把一达纸放在桌子上。
谷玉农抬头,无意识的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好的,放在这里吧,谢谢。”
啊!女职员心里狼叫,脸上升起红晕,谷少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整天卖力工作还抽空帮未婚妻查找资料,陆小姐真是太幸福了!!
“还有事吗?”谷玉农疑惑的看着面前星星眼的女孩。
“啊。没事了。我先走了。”女孩捂着脸迅速逃走,讨厌,声音也很有磁性。
谷少奇怪的看了一眼女职员,又笑眯眯的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如萍正在为工厂的地方发愁,把这些资料给她她应该会很高兴吧,哈哈哈……
心不在焉的上完课,如萍疲惫的走出校园,关于合作开工厂的事杜芊芊虽然答应了可还有很多后续问题没解决,厂址、员工、管理员等等,烦的她脑袋一个变成两个大,偏偏这件事她还不想让谷家插手,杭州又人生地不熟的,真是难办啊。
“如萍,这里!”谷少坐在车里露出经典笑容挥手。
如萍勉强一笑,慢慢的走过去,上车,刚坐好,一叠纸放到自己眼前。如萍抬头,谷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如萍,你不是要建工厂吗,诺,我给你找了一些资料,这几块地都在杭州市郊,离上海也不远,交通也很方便,你看看。”说完翘起尾巴等待如萍的夸奖,最好亲一下,来个爱的鼓励,嘿嘿。
等了半天,谷少都觉得自己僵硬了,如萍怎么还没反应?忍不住睁眼,一双冰冷的眸子出现在眼前,如萍颜色严肃:“资料谁给你的?”
啊?谷少有些怕怕的。他又做错事了?老老实实的说:“是我找人查的。”
如萍冷笑:“找谁?不会是汪雨舟吧?”谷玉农有这么能干?
原来如此,谷玉农松口气,宠溺的摸摸如萍的头:“他都要对我媳妇赶尽杀绝了,我这么可能还和他联系呢?我可是你这一边的。我看你最近一直再愁着找地方就叫公司的人帮忙打听了一下,这几块地都是附近村子的,和谷家没关系,和汪家也没关系。”
如萍定定的看了他半天,一下子叹口气放松下来,有些混乱的说:“对不起,我最近……”
谷玉农突然间觉得有些酸楚,他温柔的抱住如萍,大手不断轻抚,嘴上轻轻安慰:“没事的,如萍,你最近也许太累了,放松,休息一会儿……”
如萍被拥在怀里,呼吸着谷玉农身上的清爽气息,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好像回到了羊水里的感觉,暖洋洋的,她慢慢放松身体,脸深深埋在男人胸膛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疑神疑鬼,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谷玉农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孩,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摇摇头,又突然想到如萍看不见,沙哑的开口:“是我不好,如萍,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对不起……
如萍突然想起初遇时那个情绪激昂的谷家大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彼时相遇,他有美妻,她厌恶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他们竟然走在了一起。如萍伸手抱住谷玉农,觉得心从未有过的安宁。
两人算是正式的和好如初了,有了地方,如萍又忙碌起来,看地方,建厂房,跑手续,招工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谷玉农白天跟着跑东跑西,保驾护航,晚上去找谷爸爸补习功课,学习公司管理知识,日子紧张而充实。所幸,梅若鸿出来了,汪子旋每天和汪爸斗智斗勇偷跑出来会情人,汪爸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不能全心全意找如萍麻烦,偶尔的小打小闹也被杜家制止了。
另一边,剧情正不紧不慢的上演着,王雪琴带着尔杰跟着魏光雄离开了上海,可惜日子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甜蜜,一个是姨太太,另一个是小白脸,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一桩悲剧,两个人都只会抽烟、喝酒、玩,家务?没做过……赚钱?不会……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靠着王雪琴带的大笔钱财,虽然也是偶有争吵,但是两个人也算过的和睦,不过钱这种东西最不经花,买房子、买车、玩女人,花钱如流水又没有进账,很快,他们就开始捉襟见肘,佣人被赶走了,房子换小了,魏光雄开始本性毕露,好吃懒做,王雪琴每天出去洗衣服赚钱,回家还得打扫卫生、干家务,很快的衰老了,本来她就比魏光雄大,现在更像个老妈子了,于是,魏光雄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每天对她吆来喝去,动则一顿打,每当这个时候,王雪琴母子总是哭着抱成一团,拳脚无眼,有时也会伤到尔杰,尔杰总会哭着喊着要回家,却总是会惹怒魏光雄,招来一顿毒打,久而久之,尔杰越来越沉默。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雪琴总是梦到从前,她还住在大房子里面,做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九姨太,如萍、尓豪围在身边,可惜醒来总是在阴冷的小房子里,身边是越来越沉默的尔杰,她每每懊恼的失声痛哭,她不明白,她抛夫弃子为什么就换来这样的生活?是她错了吗?她只是想选择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有的生活,爱人、孩子,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明面作为一个姨太太实际上作为一个宠物活着,难道这也错了吗?她不能理解,却也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生活,她想要回去,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女,尤其是如萍,有好几次她甚至做梦梦见她被陆振华打死了,思念、懊恼像是蛀虫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她的心。
尓杰冷眼旁观,他已经长大了,很明白现在的处境,那个魏叔叔原来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自己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可是自己还是想念如萍姐姐、尓豪哥哥,还有梦萍,泪水沿着他消瘦的脸庞滑下来。
这个时候本该有秦五爷来救他们的,可惜有时候命运就像是齿轮,微小的变动就会改变前进的方向,简单的到来改变了尓豪三兄妹的命运,依萍不再去大上海唱歌,秦五爷也懒得管这档子闲事,正在这绝望的时候,还好来了个马汀,怎么说也是便宜姐姐,认不认是一回事,怎么也不能看着她陷在火坑不管,于是马汀利用关系把魏光雄抓了起来,偷偷给她留了些钱,于是王雪琴带着尔杰又回到了上海。
她先租了个小房子,然后每天都到陆家外面等,希望可以见如萍一面,她已经不奢望回到陆家,但是希望如萍兄妹看在同是一个母亲的份上把尔杰接回去。她每天怀着希望都等啊等啊,可只看到依萍母女进进出出。终于有一天,王雪琴忍不住了,她截住了买菜的傅文佩“文佩姐,如萍在吗?我想见见她可不可以?”
自从王雪琴携款私奔,陆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为了节省开支,傅文佩撵走了伺候的老妈子,自己上阵买菜做饭洗衣服,陆振华不可置否,反正有人伺候就行。这天她正和平常一样买菜回家,忽然一个女人冲出来拦住了她,竟然是王雪琴!
她定定的看着面前低声下气的女人,原来乌黑茂密的头发竟然也有了星星的白点,卸了妆的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纹路,穿的是极朴素的青色旗袍,这就是自己争了一辈子甚至把自己赶出家门的女人?她也老了!
等不到回话,王雪琴急了,她神色焦急:“文佩姐,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认错。现在我只是想见见如萍,求求你帮我叫她出来好不好?”
傅文佩真是感慨万分,原来刻薄的女人竟然也有化身为慈母的时刻,可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略带怜悯的说:“你走后第二天,如萍三兄妹就搬出去了……据我所知,他们在**路开了一家铺子,你可以去找找看。”
晴天霹雳,王雪琴像是当头挨了一棒,太阳穴突突直响,脑袋发蒙,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又挺直:“你是说,如萍他们被赶出去了!!”头疼的厉害,耳朵里也嗡嗡响,她听不见傅文佩说什么,却看到了她怜悯的目光,她摇摇头,努力挺直脊背,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房子。
尔杰照例守在家门口,一见到母亲立刻冲上去追问:“妈妈,哥哥姐姐呢?”
王雪琴的泪忽然忍不住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她捂着嘴哭的不能自抑,悲伤的气氛迅速蔓延,尔杰默默的上前抱住母亲……
正在核对账目的如萍一愣,不自觉揉揉胸口,“怎么了?”谷玉农立刻放下账本关切的问。
“没什么,觉得有点心慌……”如萍若有所思。
“啊?”谷少急了“怎么回事?心里难受吗?走,咱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只有一下,没事的。”如萍笑着说。
“不行,还是去看看吧,没事就放心了。”谷少拉住如萍的手,深邃的眼底满是关心。
如萍看着他眼里小小的自己,忍不住翘起嘴角:“真的没事啊。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谷少侧身坐过来,揽住她的放进怀里,右手习惯性的轻抚她的背:“好了,手续批下来了,人也找好了,就等建厂房。一切都很顺利,等过两天厂子一建好就可以开工了。到时候我们的衣服就运到全国各地去卖,甚至可以运到国外去。我们夫妻两个人一个负责工厂,一个负责外销,夫妻合璧,生意越做越大。”
如萍忍不住笑出声:“奇怪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工厂,管你什么事啊?”
谷少一下子噎住,不死心的接着说:“那正好,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的生意就留给咱们女儿,我的就留给咱们儿子……”
如萍抬头:“喂,谁跟你儿子女儿的?”
谷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美人,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眼睛微微向下弯起,肌肤似雪,嘴唇娇艳欲滴,小心的咽咽口水:“如萍,等工厂进入正轨我们就结婚吧!”
谷少的目光火热和直接,如萍觉得两颊开始滚烫,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到时候再说吧,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谷玉农不依不饶的把脸凑上去,嘴唇挨着她的鼻子,带着亲昵的气息:“怎么样才算表现好呢?要不要我晚上也表现表现?”
这是传说中的调戏民女吗?如萍惊奇的看着他,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脸皮:“喂,你不是假冒的吧?”
谷少苦着脸任他揉捏:“亲爱的,媳妇,轻点儿!我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吧,嘿嘿,我要是没有你才该担心呢!”
如萍板着脸,手上使劲:“叫你胡思乱想……”谷少哎呦哎唷的叫唤,话说,别人的媳妇害羞顶天娇嗔一下,怎么自己家这个这么暴力呢。
“你又胡说什么呢?”
谷少一把抱住她,眼神火辣“我说我得收点利息。”说着狠狠的吻上去。如萍挣扎了一下,很快弃甲投降,放下矜持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半晌,谷少神色痛苦的推开她,声音喑哑:“如萍,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啊!”说着揪出衣服里面的乱点火的小手。
如萍下意识的舔舔下唇,手感真是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写到哪更到哪了啊,亲,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