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洗澡水放得太热,洗完后精力充沛,久久不能入睡,后来迷迷糊糊的好象有人在床边走动,然后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梦里做梦,被那个梦吓醒,在梦里吓得四处逃窜,然后就到了四周一片白的悬崖,我一咬牙,往下跳,就醒了
醒来后,我满身是汗,喘着粗气
这大过年的就发噩梦,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好象没有啊,我这人挺厚道的
听说死是睡的兄弟,如果有一天安安静静的在睡梦就这么走了,我倒觉得那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回家过年的三姐遇到了我儿时的玩伴,现在都是十几岁孩子的父亲了
可能此情此景触动三姐的某个地方,三姐给我的电话很严厉
一个农民的儿子,怎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发生?
她说的是我的同志身份
可能就算现在我跟我老爸说,我是个同志,或者说我是个同性恋,或者说玻璃,兔子,屁精,基佬这一系列同志的称谓,他都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不懂的人,生下了我这么个同志
为什么?鬼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我出生那会,家里有了四个姐姐,于是我的性别就显得格外重要
没有“B超”的年代,人们有很多种区别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方式,比如看孕妇想吃什么,酸儿辣女;或者看孕妇的肚子是尖的还是圆的,尖儿圆女;或者看孕妇走路的方式,千奇百怪
父亲确定我的性别用的是一个梦
这个梦他讲过千百回,我耳朵都听起了茧
我们村里算上我母亲,当时一起怀孕的有三个,父亲做了个梦,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三个桃子,一个大一个中一个小,然后就遇到了其中一个孕妇,然后伸手向我父亲要,父亲觉得,三个桃子,给大的不舍得,给小的拿不出手,就给了中间那一个;后来又遇到另一个孕妇,又伸手要挑子,父亲就给了她一个最小的,自己留了一个最大的
这就是那个梦,后来三个孕妇都生了儿子,就是今年春节三姐遇到的那几个桃子
其他的桃子都很正常,读书,逃课,打架,下学,打工,找媳妇,生孩子,养老婆
就我这个最大的桃子到了找媳妇的年纪,就开始出问题了
我不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在我身上
事实是,我就是有问题,我这个桃子与那几个桃子,他就是不一样
离开家乡很多年,连家乡的印象都模糊了,这个桃子的故事,我一直装在记忆里
我就是那贫瘠乡土里的桃子,一个怪异的桃子
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人都逃不过你的命,上天早已注定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