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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操,字必之,1904年1月出生于辽宁省海城县唐王山后村一户贫苦农民家庭。17岁时参加东北军张学良的东北军卫队旅,由于精明强干,能读会写,被张学良选送考入东北讲武堂深造。1925年12月张学良在锦州成立三、四方面军团司令部,吕正操被张学良召到身边担任少校副官。1928年初,张学良派他到沈阳担任高级军政人员文娱活动场所同泽俱乐部干事。这期间,吕正操开始接受共产党的影响。皇姑屯事件发生,张学良主政东北,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于次年春派吕正操到十六旅任中校参谋处长。1933年3月,决心收复热河、与日决战的张学良亲自委派吕正操接任第六四七团团长。就在吕正操赶到热河前线的第二天,蒋介石逼迫张学良“下野”的号外就出来了。吕正操只得带六四七团移驻河北易县一带。次年春天,移驻北平,担任城防。此时的吕正操,与中共北方局五十三军工委成员刘澜波、孙志远等开始直接接触,在国内积极组织进步活动,在社会上支持青年学生,并在北平城防中严对日军的挑衅。1936年10月,张学良调吕正操到西安张公馆服务。12月12日,张学良、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在此关系重大的事件中间,吕正操担任张公馆的内勤工作,和应邀来西安共商大计的中共代表接触。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送蒋介石去南京,吕正操回河北徐水掌握部队。就在吕正操到达徐水团部的当天,孙志远赶来通知他,他已被中共北方局同意接纳为中共党员。1937年10月在冀中率部脱离国民党五十三军,任八路军第三纵队司令员兼冀中军区司令员,创建冀中平原抗日根据地。1943年9月,任晋绥军区司令员。1945年4月23日至6月11日,中共七次大在延安召开。吕正操出席了这次大会,并被选为候补中央委员。1945年10月任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员。1946年7月任东北铁路总局总局长兼政委。1949年4月,任军委铁道部副部长。建国后,历任铁道部副部长、代部长、部长,铁道兵政委等职,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曾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网球协会主席等。曾多年担任张学良秘书、副官的吕正操和“少帅”有着特殊的感情。首先,两人都毕业于东北陆军讲武堂,是校友;而吕正操读书时,张学良继承其父,兼任了讲武堂的校长,两人又是师生关系;再加上原本的上下级关系。这些都使得周恩来和邓颖超一直关注着吕正操,并指定他做中共和张学良的联系人。1980年,海峡两岸关系缓和后,两人才建立了书信往来;吕正操曾多次试图邀请张学良回大陆,特别是回东北看看,但终未成行;直到1991年3月10日,张学良终于获准偕夫人赵一荻赴美国探亲之后,受中央的指派,5月23日,吕正操飞向大洋彼岸——两人在相隔半个多世纪后,终在异国相聚。吕正操到达美国之后,先到旧金山拜会了张学良夫人赵一荻;5月29日上午,一行人在纽约张学良住地贝祖贻的太太家见到了张学良。吕正操刚走出电梯,便见张将军站在公寓门口等候,张学良一眼就认出了吕正操,老远伸出手。半个多世纪没有见面了,两人心情都很激动,双手紧握,四目相对,沉思片刻,两人问候,即进屋落座。两位老人精神矍铄,思维敏锐,谈笑风生,畅叙久别重逢之情;在谈话中,张学良幽默地说:“我可迷信了,信上帝。”吕正操随口接上:“我也迷信,信人民。”张学良笑着说:“你叫地老鼠。”这指的是当年吕正操在冀中和军民一起运用“地道战”等形式,抗击日寇侵略,开展游击战的事。吕正操说:“地老鼠也是人民创造的嘛,我能干什么,还不都是人民的功劳,蒋介石、宋美龄都信上帝,800万军队被我们打垮了,最后跑到台湾。”张学良随即插话:“得民者昌!”吕正操紧接着说:“那还不都是靠的人民群众!”在第二次会面中,吕正操郑重地把邓颖超致张学良的信转交给了张学良。同时,转达了中央对他的问候。邓颖超受邓小平的委托,在信中诚恳地欢迎张学良在方便的时候、在自愿的情况下回家乡看看。张学良的视力很差,他几乎是把眼睛贴在了信纸上,极其认真地一字一句地把信读完。最后,他看着邓颖超的签名说:“周恩来我熟悉,这个人很好。请代我问候邓女士。”张学良沉思了片刻,又补充道:“我这个人很想回去,但现在时候不到。我一动,就会牵涉到大陆、台湾两个方面……我不愿意为我个人的事,弄得政治上很复杂。”说着,张学良把邓颖超的信工整地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吕正操怕这封信被别人发现后给张学良带来麻烦,便提醒张学良:这封信带在身边是否方便。张学良轻松地回答:“不碍事,没什么关系。”并当即表示,他要给邓颖超写回信。(不久,张学良就给邓颖超写了回信,信中肯定地答复邓颖超,一定要回大陆:“……寄居台湾,遐首云天,无日不有怀乡之感。一有机缘,定当踏上故土……”)阎宝航的女儿阎明光对张学良说:上海有一位名医,人称“东方一只眼”,治疗眼疾的医术非常高明,建议您老去上海看看眼睛。张学良当即郑重宣布:“我有个决定:想回大陆去看眼睛!”吕正操和阎明光听到张学良这个决定后,都异常兴奋。吕正操当即表示:“你何时回来治病、探亲都可以,我们尊重你的意愿,并提供各种便利条件。”张学良紧接着回答:“我可千万不要特权,我是个平民百姓。”并当即和吕正操谈了回大陆的“约法三章”:不要欢迎;不见记者;大家可以经常见面,但千万不要搞恭维那一套。张学良当场还吟了两句诗:“鹤有还巢梦,云无出岫心”,表示了他既想还乡又不想张扬的心态;听了张学良的“约法三章”,吕正操半开玩笑地答复张学良:“不见记者可以,但你一下飞机,老百姓就会认出你来,围着你不让你走!”张学良高兴地说:“我不怕老百姓,我高兴见老百姓!”表示回大陆后一定拜访“中枢诸公”(中央各领导人)……之后,张学良侄女张闾蘅频繁来往于海峡两岸,为张学良和吕正操传递信息,他们之间书信、口信、诗作唱和,往来不断,但由于种种原因,张学良的 回归大陆之旅始终未能成行,他于2001年10月14日在美国夏威夷首府檀香山去世,享年100岁;吕正操赴美三探张学良,也就成了一种美好而有价值的回忆,张学良过世后,吕正操在唁电中写:“张学良将军生则功盖祖国,逝则重于泰山,无愧于祖国人民称之为千古功臣、民族英雄的伟大称号。”
将军晚年时的一句自我调侃:“我一辈子,就是打日本、管铁路、打网球三件事。”
晚年与夫人刘沙在一起
1942年,冀中军区领导机关干部庆祝元旦,同时为3对新人祝贺新婚之禧,其中一对就是吕正操和刘沙。刘沙后来回忆说:“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令人啼笑皆非。就在日本鬼子加紧扫荡的关头,军区机关一片欢腾,分享3对革命伴侣新婚的欢乐!”
刘沙小吕正操13岁,自小即向往读书自立、男女平等。她在北平上高中时参加了“一二·九”学生救亡运动。1937年回到家乡,参加党领导的抗日工作,并和吕正操、黄敬、孙志远等党政领导在工作中常有接触,渐渐地彼此熟悉。1941年冬,刘沙已是冀中区妇救会宣传部副部长,自然是不少年轻人所追逐的“梦中情人”,而许多好心的战友也为她穿针引线,她却“按兵不动”,坚守防线。
当时,黄敬和妇救会主任白芸很关心吕正操的婚姻。一天,黄敬托人捎给刘沙一个纸条,表示吕正操想同她谈朋友。刘沙表示这事不可能。后在黄敬的反复工作下,才带着“不可能”的想法与吕正操见面。
吕正操对她说:“我们交换交换意见,谈谈彼此的观点,谁也不能勉强谁嘛。”刘沙开门见山地说:“我认为我们不可能。因为跟大人物在一起,我受不了拘束,距离太大,我不习惯,恐怕合不来……”
“什么大人物小人物的,都是共产党员,能有多大距离?”他打断刘沙的话,“说来说去,还是要摆开自己的观点、想法再下结论嘛。”
两人开始讲些大道理,从马克思主义的恋爱婚姻观点,谈到马克思和燕妮的爱情生活。两人取得共识:男女双方必须平等相待,互相尊重,互相信任,夫妻间应坦率、真诚,来不得半点勉强。但是,刘沙还是觉得和“一号首长’(战时代号)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吕正操开玩笑说:“要说有距离,就是有一点不方便——我身后总有警卫,说话不方便。”说完,两人都会心地笑了。
此后,他们敞开思想,多次深谈。慢慢地,固执而矜持的爱情防线终于被突破,刘沙感到自己再三说过的“不可能”的事已经成为可能。于是,径自找到区党委组织部长刘亚球,单方面提出结婚申请并征求党组织的意见。
吕正操的婚事需中央军委和中央组织部批准。1941年年底,朱德和彭真来电,批准他们结婚。
由相知到相爱,最终结为伴侣,风雨相伴,他们的爱情大树始终根深叶茂。即使在“文革”岁月,有人想在刘沙身上找茬,没有得逞。吕正操在铁道部关押期间,刘沙只能通过小女儿每天去探望他的爸爸,并送去精心制作的饭菜,保证营养,尽量维持健康……
就是这样,他们在风风雨雨中相濡以沫,相携同行。
(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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