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小屋门前,是一排刚栽下不久的白蜡树。清风徐来,白蜡树的叶子随风摆动,哗哗的响,好像有什么不安的心事。白蜡树的旁边是一排女兵,她们一个个寂静无声,但心里却已被树叶声撩动的不安起来。使她们不安的,当然不仅是树叶,而是马上要接受的选拔测试。她们是从各个特警部队选拔来的准备接受某项特殊任务的。这项任务困难而光荣,最终需要2个人完成。可见,其选拔是千里挑一、相当严格的。这些白蜡树旁边的女兵大概有10多个,已经是通过了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但是她们当中,谁能成为最终光荣的两名队员呢?本来今天下午就应该根据之前的表现宣布结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部突然下通知,要增加一项特殊的测试,但没有具体通知是什么。她们现在被召集到这间小屋前,排好队,准备一个个进去接受测试。到底是什么测试?没有人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
她们被要求穿军礼服集合,每个姑娘都身着军绿色的衬衫、短裙,脚穿肉色丝袜、半高跟的黑皮鞋。“这身装束,显然不是要测体能、格斗之类的,那到底要干什么呢?”小燕和她的同伴一样,急着想知道个究竟。虽然她前面的姐妹们已经陆续进了屋子,但屋子隔音效果很好,也没有窗户,她没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样的焦急中,屋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上尉,喊道:“徐燕!”“到!”燕利落的敬了一个礼,然后走进屋中。一进屋,她看见先前进去的姐妹们在墙边的长凳上坐成一排,一个个垂头丧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那个上尉对她说:“请你趴在上面躺平。”燕看到屋子中央有一张床,就像平时体检使用的那种。她很服从命令的躺下去。“双手背后交叉!”燕按照命令做了。这时,便从旁边上来两个男兵,按住她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她们到底要干什么?”燕心里正纳闷,突然有两个士兵过来,一人卡住燕的一只脚腕,然后摘下燕的皮鞋,用手指在燕的穿着丝袜的脚底板上一阵乱抓。燕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底奇痒,一阵阵直往心窝里扑,怎么可能受得了?一下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燕小姐,你脚心怕痒么?”
燕这时才明白,原来是要测试她们是否怕痒,恐怕是敌国最近常用搔痒的办法刑讯间谍,这也是熬刑测试的一部分。事实正是如此,现在,挠脚心越来越多地被各国反间谍部门用作刑讯手段,尤其是刑讯女间谍的手段。这种刑罚非常痛苦,很容易让敏感的人精神崩溃,却留不下任何痕迹,不会让什么人权组织抓到把柄。所以,间谍选拔也就与时俱进,增加了怕痒程度的测试。燕其实很怕痒,尤其是脚底,但她当然不想因此丧失机会。于是她一边挣扎,一边强忍着钻心的奇痒,一边说:“不是,哈哈哈,不是很,哈,不是很怕,哈哈哈哈哈。”
“噢?不是很怕?那就再试试。”
于是,抓燕胳膊的士兵和抓她脚的士兵都更加用力了些。这样一来,可怜的燕一丝一毫也动不了,任凭几根手指在自己脚底板上乱爬,除了脚掌徒劳的扭动,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痒的她难受万分,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哈哈哈,痒,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怕痒,哈哈哈哈”
“好了,停吧。”
士兵们停止挠痒,放开了燕。
“哼,又是个怕痒的丫头。”上尉嘟囔了一句,命令道:“穿上自己的鞋,去那边坐着。”
燕惊魂未定,只得穿上皮鞋,乖乖的走到墙边的板凳上。这时她方才明白,原来先前坐在板凳上的这些姐妹,都是像她一样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搔痒折磨,被淘汰下来的。
像她一样的自然还有后面进来的人。接受测试的女兵,虽然都经过艰苦的军事训练,但脚心怕痒是生理的本能,有几个女孩子不怕痒的?所以一个个都抗不住搔痒测试,在一阵乱挠中败下阵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梅战战兢兢的走进屋子。她自然也逃不掉那一劫:趴在床上,双手和双脚被扣住。
士兵摘掉了梅的皮鞋,开始抓挠梅的丝袜脚。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梅竟然没有笑。甚至,连她那对被折腾着的小脚丫也不怎么动,好像士兵的手指挠的不是她的脚似的。
“郭梅,你脚心不怕痒吗?”
“报告连长,我不怕!”梅字正腔圆、清晰洪亮的回答与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不和谐。
“真的吗?再给我使劲挠!”连长一声令下,士兵难得更加使劲,弄得梅的脚底有时候虽不痒到是有些疼了。梅还是没有一点笑的意思。“报告连长,真的不怕痒!”梅回答。
又挠了一阵,连长见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便面露喜色,下令停止了挠痒,把梅放下去穿好了鞋。然后高兴的说:“郭梅同志,现在我宣布,你已经通过测试,成为X小分队的一员。”
“是,一定完成任务!”郭梅此时心中像开心的小麻雀。她没想到,上天是如此眷顾她,最后的测试项目竟然是她最不怕的挠脚心。
10几个人回到营房,气氛异常诡异。梅感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大家一起来到梅的宿舍,还是老大姐张月先发话了:“我不服,凭什么呀?就因为脚心不怕痒就选她?之前的考核那一项我们不比她强?”
葛晓兰紧跟着说:“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这怪物怎么长的,脚心上居然不长痒痒肉。就凭这点做选拔标准,也太不公平了!”
此时的郭梅已经得了便宜,心里正骄傲的了不得,别人怎么议论自然不放在心上。于是说道:“月姐,兰姐,你们也别不服我呀?这选拔标准又不是我定的,又不是我自己选了自己,你们有意见去找连长啊!”
“找就找,你还别在这逞强!”张月说罢就要走。
站在一旁的小雨拦住了她:“月姐,你先别忙。郭梅这小丫头既然敢这么说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对付她用不着去找连长,我有办法。”
“你什么意思?”梅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这么快的反问,反而表现出自己心虚。
“呦,梅小姐,得意了是不是?没人管得了你了是不是?告诉大家,郭梅同志,虽然脚心不怕痒,可是有地方可怕痒着呢!你们看她胳膊底下的腋窝,可比我们一般人怕痒十倍都不止!”
“真的?”众姐妹议论纷纷,唯有梅自己红着脸不说一句话。
“怎么样?大家要不要试试我说的对不对?”小雨话音未落,大家就一拥而上。梅那里敌得过这么多人,几秒钟就被制服,仰着按在床上,双臂被并拢按在头后,一对腋窝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梅小姐,还不想赔罪啊?”
“我有什么罪?你们这群人,就会嫉妒别人。”梅嘴上还硬,心里已经怕的不行了。
“是吗?”小雨冷笑了一下,解开了梅外套的衣扣,把双手伸到腋窝下,四指并拢,开始用手指尖隔着衬衫轻轻拍打梅的腋窝。
多数人腋窝都怕痒,但像梅这么怕痒的还真难找。小雨由于平时和梅住在一起,偶然间的得知的这个秘密。像这样用掌尖拍腋窝,一般人充其量感觉有点麻痒,可是对于梅,却已经是残忍的折磨了。梅晃着脑袋,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
“呦,这就不行了?小雨,你挠挠她试试?”张月按着梅的胳膊,幸灾乐祸的问。
“月姐,还是算了吧,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行了。真要挠她,怕是会把她痒死呢。”
“哼,你看她刚才那样子,还心疼她!”张月说。“对,对,让她好好吃点苦头!”众姐妹纷纷附和。看大家众愤难平,小雨便狠狠地在梅的腋窝里挠了几下。梅顿时如遭雷击,只觉得腋窝处痒的连心脏都要乱跳了。腋窝自小就是梅的命门,从来没受过这等罪。如今这么几下搔挠,竟已弄得梅神志不清,连求饶都不会了,只想着把胳膊抽回来夹住腋窝。可是她哪里办得到,双臂被按得结结实实。倒是上身不受控制的向上翘,可是越翘越把腋窝展开,就越是能让小雨搔到最敏感的痒肉。没有几下,梅已经痒的歇斯底里了。
毕竟是同住了快半年的姐妹,不忍心整的太狠,刚挠了半分钟,小雨就停下了手,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就放过她吧,我看她已经知错了。梅,还不说话,没有受够啊?”
梅此刻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了都是泪水。听了小雨这话,哪里还敢怠慢,于是带着哭腔讨饶到:“好姐姐,饶了我吧,我知错了,不该在姐姐们面前骄傲,求姐姐们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帝就好像是把我浑身的痒痒肉都放到腋窝里了。我其他地方都一点不怕痒,唯独这腋窝,却根本碰不得。求姐姐们千万别再折磨我的腋窝了,会把我痒痒死的。求姐姐们了。”
大家听梅这话说得可怜,也就销了怒气,放开了梅。只是小兰仍旧不服气,说道:“要说连长他们也真是的,平时精明的很,这次却不知道脑子里注了什么水。你说要是为了怕敌人用刑,为什么单单试我们脚心怕不怕痒,却不试腋窝呢?难道敌人是傻子,只知道挠脚心,不知道挠腋窝?像小梅这样的,要是挠她的腋窝,不出一个小时,还不什么都招了?”
大家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便纷纷建议去报告连长,重新设定选拔条件。这一下,梅可急了。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就跑了?于是央求道:“姐姐们饶了我吧,别让连长知道我腋窝那么怕痒,不然连长一定会刷了我的。这次就让我走运一回吧,妹妹我感激不尽了。反正还剩下一个名额,姐姐们再争取。”
这时,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燕淡淡的开口了:“你现在嘴倒是甜了,要不是刚才痒了那一阵,现在不知道还怎么嘴硬呢!这样吧,我们也给你一次机会,我和你打一个赌,你若赌赢了,我们就认了。你若赌输了,我们就把你按住挠你腋窝半个小时,而且这半个小时当中不许你讨饶,每讨饶一句就加一分钟。还有,你痒痛快之后,自己去找连长坦白你的弱点。怎么样,敢不敢?”
这小梅哪敢阿,忙连声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种事大家好商量,怎么能靠打赌来决定呢?打赌本来就输赢无常,若是我赌输了,还不得被你们欺负死?我不干。”
“妹妹别着急啊,我还没说赌什么呢。”小燕笑道,“我要打的不是一般的赌。我说了你便知道,这赌你要是都输了,去向连长坦白一点也不冤枉你。”
“什么赌啊?”小梅不知底细,害怕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