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有个主持人叫张越 央视主持人张越老公

作者:寻找布拉格
央视半边天的女主持人,胖胖的,短发,很有风格的主持人,你知道吗?
  
  早就听说她很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原因是下面的一段访谈:
  
  
  记者:一度有一句口号叫做“漂亮者生存”,指漂亮的女性在生存中会获得更多的方便。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张越:我根本不想这个问题。
  
  记者:你从来没有想过吗?
  
  张越:漂亮不漂亮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在我上高中、上大学时,我可能还会介意漂亮不漂亮,尽管我没有说出口,但我心里悄悄地还是介意的,如果我比别人胖的话,我心里会不舒服并悄悄地自卑的。那个时候我可能还会想到相貌问题,后来慢慢地就没有了。比方说,我做中专老师时,我知道一些长得漂亮的女老师会更受欢迎,特别是成年人,年纪比较大的学生,他会有要求,要漂亮、帅的老师。但是我觉得这并不对我构成障碍,尽管我不是一个漂亮的老师。我站在那里讲课,我想从第一节课以后,我的学生就喜欢上了我的课,因为我大概还是一个有诚意的老师。好多不漂亮的女孩说她们在职业上有很大的挫败感。我大概应该庆幸吧,这没有对我构成很大的伤害。
  
  后来,我写东西,做了主持人。大家理解,电视圈是一个声色圈娱乐场,在这里肯定是要靠姿色或者手腕的。我先是写剧本,后来做了节目主持人,十多年了。漂亮能得到的好处、方便,我没有得到过,所以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在劳动、工作、生存。我没有因为不漂亮受到特别大的不公与挤压。一直以来,这个问题没有对我构成障碍。是否说明我比别人更幸运?可能这是一个方面。从另一方面来说,漂亮不漂亮,方便不方便,人生走不走捷径,走捷径是否就好,这些问题都不再存在了。不是重要不重要,而是它们都不再存在了。因为我活到现在深知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任何人,不管漂亮不漂亮,都不可以占人生的便宜,不可以走人生的捷径。每个人的人生所当付出,所当得到,以及你内心所必须经历的,包括痛苦、不安、委屈,是必须经历的,不管你多么方便,有多少手段可以逃避它,你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这么多年,我至少明白了这一点,人活着没有便宜可占。自从我认清了我没有便宜可占后,我心里就踏实了。因为我后来发现,凡我占的便宜,我必将吐回去。便宜,我也占过,也许不是因为漂亮,是因为别的原因,因为我聪明,或者因为我会说话,我得到了便宜,不幸,我占到的所有的便宜都吐回去了,而且以更惨烈的方式吐回去。
  
  记者:你能解释一下“以更惨烈的方式吐回去”指的是什么?
  
央视有个主持人叫张越 央视主持人张越老公
  张越: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漂亮,如果你觉得别人比你漂亮而占了人生更多的便宜,你不用难受,也不用羡慕,她有她需要对生活付出的一部分,你也有你需要对生活付出的一部分,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人生的过程是个必然的过程。讨论漂亮不漂亮是没有意义的。
  
  对不漂亮的女性来说,漂亮不漂亮是别人的事,别人占了生活的便宜或吃了生活的亏也是别人的事。如果你能帮你就帮,如果你帮不了就跟你没关系。首先认清这一点,其次,认清你自己,你自己是什么,你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这是必须要自己去面对的。一个人不会因为漂亮、机灵或傻就躲过别人所经受过生活的激烈竞争、生活的风霜雨雪。所有的事都要由个人去经历,所以每个人都要去经历他自己的人生。这是一个人自己的过程。我痛苦了,我委屈了,然后我慢慢地成长了,渐渐地丰富了,勇敢了,学会面对我自己的人生了。别人如何是别人的事,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打磨。
  
  人生就是慢慢地活
  
  记者:“漂亮不漂亮”对你来说不重要,那么人生中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张越:具体的活的过程。人生就是慢慢地活着。
  
  记者: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呢?
  
  张越:上大学时肯定还没有意识到。后来,与上大学时候的壮怀激烈,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相比,我发现,我控制不了生活,我控制不了命运中的际遇与我想要得到的——不仅仅那些比我成功了的,昔日我所渴望的——我要是能那样就好了,我发现那样的一个人或者我成了那样的一个人后,我自己与那个人一样的卑微与无能为力。当有了卑微与无能为力的感觉后,就是一个很好的很痛苦的过程。然后,我不再那样以自己为骄傲,我会经常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以前,我是一个严重的乐观主义者,认为明天一定会更好。后来我渐渐地变成一个悲观主义者,我认为其实人的本质是特别孤独与特别渺小的,人承受痛苦的过程是一个更本质的过程,而享受欢乐的过程倒是次要的。我特别庆幸的是,我在意识到人的卑微与无能为力后,我还是知道内心的渴望的。我不能做特别伟大的事情,而只能这样慢慢地体会。我记得我第一次有心理危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有一段时间,我不喜欢一切曾喜欢做的事情,甚至不录节目了。
  
  记者:大概是什么时候?
  
  张越:是30岁以后。我第一次无具体原因地烦躁,抑郁。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过程时特别害怕——是在自己把工作与生活都安排好了把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了——别人以为你是吃饱了撑的,你做节目做得好好的,属于这种状况下,我突然不高兴了,我开始怀疑做节目有什么意义,我做这个干吗呀?我以为生活中出了什么大乱子,以为自己过不去了。有经验的人告诉我,不会的,这其实是你长大的一个过程,你把这个过程过好了,你就比以前大了,成长了,你以后还有这样的过程。可能反反复复摔打几次后,你就会变得坚强成熟了,而不是一个小孩,只会为生活中具体的问题而叫唤。这种过程中的痛苦,我觉得比具体的痛苦要更真切,因为那时侯你不知道怎么拯救,怎么弥补,怎么解决。但是经历了几次后,渐渐地就明白这就像是虫子蜕皮,虫子身上皮开肉绽地很难受,但蜕完后就长出新皮,新皮比以前的皮更稳定,更能抵住外来的风雨,更美丽,你的经历就像从幼虫变成成虫这样的一个过程。然后你就会变得踏实,因为你发现除了这样的出路外,你没有别的出路。
  
  从别人身上找到你自己
  
  记者:虽然你不漂亮,却还是一个成功的主持人。但有两年,你几乎没有怎么在电视上露面,直至后来做“张越访谈”。能说说你这里面的过程吗?
  
  张越:刚做主持人时,我在一种傻快乐中。本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孩,突然之间,我就上电视了。在电视上胡言乱语,说了一些自以为得计的话之后,人家都还夸你,说你挺聪明。突然之间就有很多的人来求你,都说我们的节目特需要你,都指着你了,你一去这节目就好了,就你会说。我就很兴奋,认为就我最会说,我多有本事,于是就着脸四处去谈,今天在这儿讲讲这个,明天在那里讲讲那个。那时候我觉得我精力过人,在写剧本,教着一堆毕业班,同时主持着好几档节目。每天几乎不怎么睡觉,我觉得那个时候是不正常的,现在好像大家说这人没日没夜地工作,好像特别能干活,这人特忙就是一件特好的事,这人就特别有本事,其实这是不正常的。我当时之所以这么不正常,是因为我当时处于一个少年得志的狂喜当中,内心深处说我多能干。然后我的学生说昨天晚上看电视了,换一个频道是您说话,换一个频道是您说话,您怎么这么多话呀?当时我的领导对我说过,别乱上节目,这样不好。我心想怎么不好啊,人家都这么求着我,我干吗不去啊?前几年,我觉得是在一种快速的昏眩当中,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就觉得没趣了,出头露脸的那点狂喜过去了,没什么意思,然后渐渐地我对我是不是出镜不再关心了,剩下来我就想我都说什么了,我又说什么了。慢慢地发现,不就是整天胡说八道了吗?我说它干什么呀。最后就变成,我不愿意看我自己的节目了,我不看了。
  
  记者:自我审视的时期开始了?
  
  张越:对。然后我越来越烦。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它不能给我带来满足感。前三年,我可能只有一年还是非常兴奋,后两年是越来越麻木和不耐烦,甚至是羞愧。三年后,我就自己停下来了。领导问我是不是不想做这行了,我说不是,而是我现在做的这些不是我想做的节目。领导又问那你想做的是什么节目?我说我不知道。接着,就有两年的时间没做。我很感谢我当时的领导,领导没有给我压力,不愿意做就不做,领导让我好好想想自己想做什么。
  
  记者:这两年你干了些什么呢?
  
  张越:除了替“半边天”做过特别节目三八晚会,其他时间我什么也没做。看书,聊天,瞎转悠,我就待着。然后我看我的同事,看别人,大家都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还能否找到自己要做的事。这两年我过得特别赖。其实,像我这样刚大学毕业就工作的人,是没有经历过生活的,就读了一脑袋书。就因为自以为有学识就可以对各种问题发表看法,去吓唬老百姓。这两年特别好的事是,我放弃了我心理上的优越感。这两年我的心态很平和,慢慢地对具体的生活,对过日子的人有兴趣了。这是一个慢慢的过程。后来到2000年底,我又重新开始做节目,做“张越访谈”。我觉得我对人更有兴趣了。做电视节目的前三年里面,我对问题有兴趣,特爱谈话题,就类似“是不是长得漂亮就可以得到生活的方便”,“爱情与金钱的关系是什么”。后来觉得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你总得过日子,过日子就知道了这些问题没有意义。我的兴趣就从谈问题转移到“每个人怎么活的,为什么?他怎么会这样讲,他怎么会这么做,他怎么会过成今天这样?”2000底我开始做“张越访谈”时就开始做人的节目。以前做谈话类节目时,挖空心思地想选题,很多选题还会跟别的节目和媒体重合。很多时候我总是纳闷,为什么一方面我们的生活多么的丰富多彩,一方面我们的创作多么的枯竭,我想那肯定是我们的创作出问题了。
  
  记者:有没有具体的触动让你转变呢?
  
  张越:一次我去深圳采访。在厕所里,我看到一些痛彻心肺的留言,“深圳我爱你,你给了我梦想”,“我冷”等等。我感到心弦被拨动了。我感到我感兴趣的是那些带着梦想冲到城市来,然后就不知所踪了的人,他们都经历了什么。我开始意识到我感兴趣的是生活中很多普通的个人,他们都遭遇了什么。尤其是中国的这20年呀,真是一个波澜壮阔、人们的命运大起大伏出故事的时代。我就想做一个,怎么说呢,说“真诚”这个词儿特矫情,我觉得应该做一个特诚实的节目,就是每一个人真的人生和命运,其实那是特别有意思的,而且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你会吃惊怎么会不一样到这种地步!
  
  记者:有没有一样的地方?
  
  张越:有。尽管他们的命运千差万别,故事千差万别,但是,人心中有些本质的东西是一致的,渴望,恐惧,困惑,不安,热情,其实那些所有的东西都非常相似。所以,你肯定永远都能在别人身上找到你自己,很多不一样活着的人其实都是一样生存着的,不管漂亮不漂亮、聪明不聪明,都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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