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 卡拉克西同人《守望恐惧废土·虫群之心》第三话建立 恐惧废土起始任务

【魔兽世界】卡拉克西同人《守望恐惧废土·虫群之心》第三话建立 恐惧废土起始任务
PS:上午写完了游戏王5DS的一万字下午又开始WOW的一万字写完了真有一种呕心沥血的感觉……幸得本章的主题人物写起来真让我开心……大家慢慢看,我去煮饭了。本章关键角色:帝国第一吃货——至尊者·柯尔凡
《守望恐惧废土·虫群之心》devil1019

第三章建立在琥珀之上的国度

卡拉克西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意味着该无情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在螳螂妖这个原则性很强的族群中,黑白之间泾渭分明,只要站错队的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个子矮小的工匠科尔里克最近是记住我了,只要我刚刚下了定期航线的风筝,它老远就能瞅住我,并在掠风者反应过来之前先将我带到一个角落,交待它需要我去办的事情。

“一个坏消息,唤醒者。”它略有焦急地舞动着前爪,“我们在凯帕圣树·沃尔附近发现了一位已经复苏的英杰。”

“自行复苏了?不用唤醒吗,那好事啊?”看来又可以少被一位英杰呼来唤去了。

“噢,你个蠢材,好事我还会这么紧张地叫你来吗!”它毫不客气地一爪子敲在我的头盔上,显得有些恼怒,“像你这样的家伙大概唯一的优点就是命硬,能在女王的巢穴里活下来还算你对卡拉克西有点用处!”

真是委屈,我到底哪里戳了这位工匠的爆点了。

“那家伙就在凯帕圣树·沃尔被煞能烧焦的树根之间,我们远远都能听到它的呼号中带着恐惧与愤怒……可怜的家伙,估计是被煞能折磨到已经发疯了吧。“科尔里克似乎是忐忑地抖动了一下头上的触须,”既然疯掉了那么就没得可救,卡拉克西维斯可没有专门的疯人院以及丰裕的时间来给它留条活路。议会也不能全然弃之不顾,算你善举一次,唤醒者,为了免除后患,给它个痛快……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在我的概念之中,既然创立了英杰的制度,让这些曾经的英雄们付出时间与自由的代价来守卫后世,就不应该对它们随意舍弃。

可是现实很快打碎了我天真的想法。

召亡者·奇塔尔站在凯帕圣树·沃尔附近的一个岩石牢笼里,全身已经没有了正常的螳螂妖应有的赫黄色,被煞能腐蚀得只剩灰色与黑色交织,在外人的眼里与僵尸或者活死人无异。它勉强地站立着,脚下曾经包裹它的琥珀变成了死灰一样的惨白,一只右爪高举着带有帝国特色风格的钩状琥珀法杖,那法杖向四周散步可怕的能量,伴随着召亡者痛苦和恐惧的嘶吼,一个个黑白相间的小型物体就在附近不断地滋生出来。

联想起经过诺森德一役,这里的煞基本也可以与那里的亡灵大军画上等号。

迄今为止只有一位勇士敢于与亡灵结盟,也只有这一位勇士与亡灵的盟约得到了世人的接受。

但是……螳螂妖们疯狂的女皇怎可以与被圣光赐予过奇迹的、伟大的提里奥·弗丁大领主相提并论呢。

身为圣骑士,不可能有这么亵渎的想法。

不能再让召亡者唤醒更多的恶灵了,否则女皇很快就会发现这位被腐蚀之后的英杰足以成为它有利的爪牙。

是卡拉克西想要唤醒你,也是卡拉克西想要你死。

我只是一柄屠刀,对不起。

以圣光之名,请饱受痛苦与恐惧折磨的灵魂,重回大地。

被腐蚀的圣树终有一天会死亡,被净化的大地上会长出新的圣树。

英杰之中的不幸之者,请于此地安息。

等我回到卡拉克西维斯复命的时候,科尔里克先建议我去旅店那边找个炉子烘一烘身上那种煞能气息带来的诡异臭味,然后告诉我说既然这边处理完了,就先去掠风者那边一趟,虽然自己也有还想继续交代的任务,但它那边可能比较急一点。

“有点烦人的事情,唤醒者。”因为风镜的关系,我判断不出掠风者现在的表情,不过从语气来说它稍微有点烦恼。与人为善与邻为伴,善解人意是我们这些佣兵的基本素质,那么我接下来就必须询问是什么烦人的事情打扰了尊敬的英杰?

“无论是我们还是女皇那边,对于整个螳螂妖帝国来说,琥珀就是一切存在的基础。”掠风者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双刃,“你也看到了,琥珀的形态会不同,用途也不同,它既可以成为食物,也可以成为武器。为了对抗女皇的势力,我们必须持有更多琥珀才行。”

“那我应该去哪里找呢?”

“南边的湖里应该有很多琥珀,但是我们的劳工很难越过卡拉克西维斯南边那条被女皇势力以及协助它们的煞灵所占据的恐怖之痕。卡拉克西现在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劳工与工匠不能轻易损失,否则这附近的基本防御都没有办法维护。”它指了指广场那边断掉的一根本来有着防御塔功能的石柱,工匠和劳工们正在紧张地试图修复。“但麻烦的是,那里被一群野蛮的蜥蜴人部族占据了。”

从有关于蜥蜴人的文献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个种族曾经是魔古帝国麾下的一只军事势力,然后趁乱反水,成为帝国崩溃的重要一环。而其本身在潘达利亚也未建立过任何有效统治的国度,只留下凶残歹毒以及背弃者的恶名传扬四方,其残党活跃在恐惧废土,卡桑琅丛林的一隅,至于其他地方,可能是我还没有遇到吧。至少曾经,魔古人是命令它们对抗螳螂妖帝国的,直到现在,似乎双方也是冤家对头。

“我目前实在是脱不开身,也无法匀出人手给你。所以,你必须前往那个地方,试探它们部族的实力,并尽可能削减它们的人数,最好干掉它们的首领,听探子说,那首领就躲在湖泊附近的洞穴里。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来今天不能载我去了?那好吧,虽然要多花点时间绕路,幸好这任务应该不算难,对了,要提头回来见你么?”这决定我要不要把敌方头子的脑袋找个盒子装了。

“不用,杀死就行了,我可不想让恶心的蜥蜴人的血弄脏了卡拉克西维斯的地板,它死了自然有探子会回报,如果我有空也回去协助你,或许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干掉那个家伙。”大概掠风者误解我这里没有“首级专用包装盒”,一脸嫌厌地侧过脸去。

“那我就去了。”

不是不理解英杰的忙碌,可是为什么它又要承诺,说如果脱得开身,就一定来帮我一起干掉敌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来者……没必要吧。

按照地图上所指,我催促着坐骑小心地越过恐惧之痕,沿着小径的斜坡登上了南边的高地,高地往南又是一整块的大斜坡,一路向下,视野所及之处看到越来越多或是爬动或是打鼾的寒水龟,我确定自己离群星湖又近了一步。

哎,如果不是急着任务的话,还可以打猎一两头乌龟,割点生乌龟肉下来,包里还有十来个胡萝卜,生一簇旅行小营火,炖一锅乌龟肉,提神醒脑。

听说这个蜥蜴人部族叫做雾刃部族,在群星湖边常年弥漫着浓厚的雾,猜想大概就是借着视线不清喜欢发动偷袭的狡诈家伙们。这次,趁两个雾刃撕裂者在篝火旁对着已经死掉的寒噬鳄鱼的肉大快朵颐的时候,从它们的背后降下了圣光审判以及驱邪术。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雾刃撕裂者会趁着浓雾忽然闪动到你的背后去,只要反应及时都还是不会受到大的伤害。一路斩杀掉虾兵蟹将,顺带扒拉完它们身上值点钱的东西,人型生物就是好,身上的银币总是会稍微多点,终于在群星湖的东南方向,一颗大树的底下看到了洞穴的入口……还真是和四风谷北边山上的兔妖们一个德性啊。

大概这时正好是当地的晚饭时间,邪鳞领主正龟缩在自己的洞穴里吃着部下送来的烧烤鳄鱼肉。

对于我的来访它显然是勃然大怒,操起法杖就冲了过来:“这讨厌的气味,你是那些长翅膀的虫妖派来的帮手吗?!”

“真遗憾,你猜对了。”一记制裁之拳正中面门,它踉跄着倒退两步,原本准备施放的法术也不得不中断了。

“休想!贪婪的螳螂妖!群星湖是我们的!我们雾刃部族是这块地盘的主人!它们别想得到一块琥珀!哪怕是指甲盖大小!!”

“还真是抠门呐……”我叹息着,劈出一记圣殿骑士的裁决,“土匪就是素质堪忧,好歹卡拉克西还是文明社会……果然跟土匪打交道就是得靠拳头。”

解决掉这家伙,我的任务应该也就算完成。等我朝洞口走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洞穴的一块墙壁是凹进去的,那儿刚好摆放了好大一坨琥珀……从洞口的大小来看,似乎这块硕大的琥珀不应该是挖掘好之后被放进来的,只可能是刚好挖掘的时候,这玩意就好端端地被“埋”在这里……从轮廓上看起来这个想法应该属实。

难怪那个领主这么抠门,如此硕大的琥珀对于卡拉克西或者整个螳螂妖帝国来说都应该价值不菲……

呃,等等,这个形状,怎么如此似曾相识……喂,不会又是……

拿起武器哐哐哐地对着琥珀狂敲一通,希望出来的是另一位英杰,经历了召亡者的事件之后,我理解到及时唤醒英杰也是对它们生命负责的一种态度。不然万一哪天琥珀融化或者碎裂,蜥蜴人们发现里面保鲜着一只螳螂妖,那我是否就可以看到熊熊篝火下被串在串上的它了。依稀记得艾泽拉斯的确有虫子大餐,但是烧烤螳螂妖这个……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不出所料,我的预感中奖了,里面真的有一个正在晕头转向的螳螂妖,在第一时间接触到空气的时候便开始呕吐。

吐完了,它狐疑地打量了我好一会,才终于开口:“……我听到了卡拉克西的低语……说掠风者有派人手……到这附近……来接应我。”

大概是换气的问题,它猛地咳了几下,又接着说:

“你应该就是它们说的,那个……唤醒者。初次见面,我是至尊者·柯尔凡。”

掠风者说过我的名字还不值得被记住,故此也没有自报名号。

至尊者,这个称谓应该代表了在英杰制度中相当高的荣誉所在,忽然对它的事迹十分感兴趣,不过显然它现在连讲故事的力气都没有。等待禁锢它全身的琥珀碎裂完毕的时候,柯尔凡跌坐在地上,看样子一时半会可能站不太起来……噢,我希望这个时候不要有捣乱的蜥蜴人钻进洞穴里来,得赶快让它有体力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恰巧在此时,至尊者身上传来响亮的某种回声,完美地帮我写好了接下来要说的台词:

“高贵的至尊者,您想来点什么晚餐?”我拿出任务小本,等待着贵客下单。

“虽然我很想第一时间回到卡拉克西,向议会复命,与我的同僚们汇合,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与其他的英杰不同,这位不知为何激起了我120%的同情心。

让我不得不竖起耳朵聆听它的要求……啊不,是请求。

“我必须吃点什么,唤醒者……我感觉到湖的北岸有生物的心跳。”

这些家伙的感知力到底是谁什么程度……换做是我我怎么会隔着几百码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生物的心跳啊!

难怪掠风者标记了我之后我在恐惧废土的哪个角落它都能从天而降!

“去帮我杀掉它们,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你是说那些蜥蜴人的下酒菜吗?我会做啤酒鳄鱼肉的……”记得在奥丹姆南边的三角洲,我宰过很多鳄鱼,剁下它们的尾巴,炖了很多的鳄鱼肉,练就一手从宰杀到烹饪的好手艺。

“……对不起,我的口味是喜欢生食。”

“……噢,抱歉。”擅自论断人家的口味是不应该的。

不敢怠慢英杰中的至尊者,也出于对它安全状况的考虑,我一溜小跑绕到湖的北边开始跟那些凶猛的鳄鱼搏斗,连皮带肉统统收进了包里。

我得承认,比起当初掠风者要的100只树脂萤火虫装了一麻袋,至尊者可是要了整整八条寒噬鳄鱼身上的肉,我粗略地比划了一下大小,足够八个麻袋的。也就是说,至尊者的食量应该是掠风者的……8倍。

顿时被震惊了。

而且我无法理解那八个麻袋大小的鳄鱼肉被它吃下去之后是去了哪个扭曲虚空!从带回食物之后守在洞口一直帮它望风,看着它不紧不慢地撕咬并消化掉鳄鱼肉,直到吃完了也只是腹部微微鼓起!

不知道该怎么看下去的我也从包包里搜罗了珍珠奶茶和谷地小炒,只吃了一份就觉得不饿了。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外来种族可真是好养,血精灵们为了保持身材一向又食量较小。

安逸地吃完,至尊者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我才稍微松了口气,从没有发现它的武器来看,也许并不像掠风者和无伤者那样是战士,可能是一位法系的英杰?那也该有法杖才是啊?这可真奇怪。

“好像还有点渴……”

“大概是一下吃太多肉食了?”

“其实,液态琥珀是刚苏醒的英杰恢复力量的最有效手段,通常是唤醒仪式必不可缺的环节。”听至尊者这么说,看来它也只是基本恢复了体力,战斗的力量必须由琥珀来提供……这个国度的居民还真是三句不离琥珀。“但不幸的是,你看来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指点。”

“呃,我得说,掠风者交代任务的时候只是让我来干掉洞穴里的雾刃邪鳞领主,没有提到过要唤醒你,所以也没让我带琥珀来。”

“嗯,大概是通过信息素的缘故,你到达附近的时候,顺带也感应到了我。好吧,我们还能临时补救一下。”

“怎么个补救法呢?”

“我可以感觉到,湖底有大量的化石琥珀,那些琥珀应该能用,但我太虚弱了,不能亲自把它挖出来。帮我个忙吧,唤醒者,我会记得给你奖赏的。”

这位不愧是至尊者,说话如此谦恭,是个人都愿意为它跑腿啊!

“你算托对人了!我可是强力矿工!”除了不能掳起袖子展示矿工的标志性肌肉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立刻从包里摸出了我常年不曾离身的镐头,以彰显我们术业有专攻而且还是禅师级的专业程度。

然后,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有个问题啊,至尊者……”

“唔?什么?说?”

“既然你说那琥珀都成了化石……你要怎么吃掉?”吃化石?!噢,真是难以想象?

似乎是看我没什么它们的常识,至尊者开心地抖动了一下触须,眨眨眼睛看着我,挥挥爪子表示根本不用我来操那份心:“那个不用你烦恼,你只要挖出来就好了。就算是化石琥珀,对于我们螳螂妖来说也能像糖果一样消化掉……打个比方来说的话,硬嚼起来,也就跟你们吃掉熊猫人那边的速食面差不多!嘎嘣脆!”

它就差不会像我们一样竖起大拇指了。

我只想追问一下是不是鸡肉味的。

啊,大概它们没有吃掉过家禽类的动物吧?

还有,为什么它会知道熊猫人家里有速食面!!

在潜入群星湖的湖底时,我背上了卡鲁亚克海象人送的可水下呼吸双功能鱼竿,一边挥舞镐头对着那些橙色的鲜亮琥珀大加采掘,跟随在身边的至尊者一块接一块地开心捡着属于它的糖果:“我看你这么忙碌,水下又这么无聊,要不要听一点我的故事?”

“好啊,看起来你也很久没人一起说过话,挺无聊吧?”

于是在我一镐一镐的不懈挖掘下,这位被封印在琥珀里度过了很久时光的螳螂妖英杰,也拉开了它久违的话匣子,言语的韵律节奏给人很放松也很舒适的感觉,简直像是希斯布莱德丘林里那种会唱歌的向日葵

“遥想混沌初开之时,第一批凯帕圣树花开如锦。”

“那些树上流出的琥珀养育了我们,我们把它叫做凯帕琥珀,大地的血液。”

“它治愈我们的伤口,强健我们的身体,它尝起来芳香中带着火辣,它赐予我们力量来征服其他弱小的种族。”

“自从篡位者改变了世界后,我们的种族就受到了很多威胁,前途渺茫。”

“是我建议我们最伟大的战士进入琥珀休眠,然后在虫群最需要我们的时候唤醒它们。”

“这一觉睡下去,也许再也无法醒来,风险极高,代价极大,但却必须这么做。”

“所以,我是第一个英杰。这也正是我为何是至尊者的原因。”

“现在,卡拉克西号召我们战斗,我也从沉睡中苏醒。”

篡位者是什么,我无从知道,听起来抽象飘渺而且人家很烦,也就没打算追问,似乎不打断这简洁的故事会比较好一些。又忍不住联想到被卡拉克西借我之手处死的那位腐化英杰,它没有安息于深眠,却不行亡故于噩梦。英杰制度在为了保住帝国和族群的未来中,想必牺牲的也不止这一个不幸的份子吧,但是仍然被不懈地坚持了下来,成为议会对抗女皇的刃锋。

耐心等它的歌咏般的故事结束后,忍不住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面前这位英杰:“原来你是第一位?!而且还是这个制度的创立者?!”

“嗯,没错。”

第一个吃螃蟹而且还是拿自己开刀的先驱者该是多么地伟大!!

难免对这位态度温和谦恭,在速食面问题上有共同语言,而且还是英杰制度创立者的至尊者好感度犹如血压一样噌噌升高。我该用如何的言语才能描绘出自己那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和感慨?

不过,至尊者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份崇拜,它的视线便落到西边的一颗大树上,无疑,那颗大树早会引起它的注意一定是有什么缘故。

“西边山上那颗大树是什么?难道……会是凯帕圣树·扎尔吗?”

我打开地图,帮它确认我们的位置的确是在凯帕圣树·扎尔的附近。

至尊者柯尔凡低下头,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大概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吧,就与掠风者克尔鲁克当时载我路过皇宫时一样的感想。

一觉醒来看到自己曾经活跃过的大地变成了废土……帝国变成了炼狱……如此真实的噩梦就在眼前。

向日葵唱出了阴森黯然的歌:

“在我最后一次出征归来,还没有被擢升为英杰前,我有幸种下了这棵树。”

“我看着它慢慢成长为一棵伟大的凯帕圣树,但……什么地方好像出了点问题。”

它在一边悠长地回味着历史发出感慨,我则在一边内心瀑布汗地估计着这位英杰到底有多老了……只能估计!!不可细量!!

首先,它谈到了第一批凯帕圣树,那就说明它也许是在那个时候就可能刚刚出生,而且用“花开如锦”来形容!然后,在它还没有被擢升为英杰的时候就种下了这棵树,能生长到如此茂盛,盘根错节深入大地,还是被它注视着成长起来……目测了一下树的腰围和茂密繁盛的树冠,我咽了咽口水,估摸着如果没有世界树那样经过守护巨龙祝福打过催长剂的话,起码没个两千年以上是不太可行的。看着长起来之后,它才被擢升为第一位英杰,进入了琥珀休眠……这其中又过去了多少年……我们不得而知。粗略判断起来,这家伙应该比达纳苏斯那些我们紫皮肤的远亲还长命百岁……也许用长命百岁这个熊猫人的成语不适合来比喻螳螂妖们坚强的生命力,可是这些老而不死的家伙实在超越了我们血精灵的想象,再联想一下翡翠林里那些很少活到二十岁的森林猢狲,就不得不感慨同样是生命,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结束了悲剧的估计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位年龄是我现在岁数N次方的“老爷爷”。

难怪熊猫人们常说,要尊老爱幼。

是,我知道了(扑克脸)。

“你在发什么呆?”至尊者轻轻拍了魂不守舍的我,“我记得这棵树的基部有一座老旧的声波塔,带我去那,唤醒者。我可以通过塔台来近距离观察一下。”

我很佩服这位并不会倚老卖老的螳螂妖中的长辈对久远的过去还记得那么清楚,我们顺着延续于树根缝隙下的小径来到它说的那个地方,敲响了水晶塔。

敲响了水晶塔之后自然招来很多讨厌的东西,比如女皇的爪牙之类。

但是它们都太弱了,谁也别想突破我的防线接近至尊者,幸好我也受到了路过此地的部落战友的帮助,战斗结束后亦向她表示了感激。

探查结束,至尊者的触须无奈地耷拉下来,看样子检查的结果挺让它黯然。

几句话从它口中沮丧地吐出来,像极了部落战士家属收到阵亡通知书那样:“凯帕圣树·扎尔正在枯萎。”

自己亲手种下的大树快迎来死亡,种植者心中的惋惜与哀伤不是我等能够完全理解并体会的。

但是最近日歌农场的劳作也是我体会到熊猫人诗歌中“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属于种植者的自豪。

当然,小声地说,我们不能指望潘达利亚哪里都有像日歌农场那样飞快长出饱满胡萝卜的变态沃土。

这棵凯帕圣树也绝对不可能是至尊者几天泡好的速食面。

“到底是为什么呢?是煞的腐蚀吗?”从外表看不出来啊?

“一种可怕的黑暗生物正在从树根伸出腐蚀着它,它已经没救了……但至少我们能够减轻它的痛苦。”

至尊者哀伤地说,并带着我向树根的下方走去,“真没想到,最后竟然也是由我来目睹它的凋零。”

“你看,”它指着一条恶心的痕迹给我看,“这邪恶的生物挖掘了一条通往其巢穴的小径,我们只需要循着它下山,就在这座塔的后面。”

与至尊者一起,找到了致使凯帕圣树·扎尔枯萎的元凶。

幽寒森冷的地下洞穴里盘踞着一头比普通鳄鱼还要臃肿巨大的母鳄,一定是群星湖边那些寒噬鳄鱼的主母,巢穴的附近全是它产下的鳄鱼卵,有的已经提前孵化,那些小鳄鱼试图阻断我们前进的脚步。

这么肥胖的家伙大概已经很难捕捉到什么跑动的活物,所以才来咬噬凯帕圣树富有营养的树根吧。

一棵对于这个国度有着重要意义的营养之源就这么毁在一头母鳄鱼嘴里,至尊者如何不会为之愤怒?

我受命再次出手,将这头邪恶的生物碎尸万段。

但即便消灭了它,也无法逆转凯帕圣树·扎尔的凋零。

“万物的生命不断有序地循环,凯帕圣树也和我们经历着同样的轮回,想来悲伤也只是这一时……等待平定女皇,废土再兴之时,我希望我还能从这场恶战中存活下来,再次种下我们的生命之源……毕竟,我们不能放任凯帕圣树的灭绝,否则将是巨大的损失。”

英杰睿智的话语中包含着对这场战役未知结局的忐忑,也许下美好的愿望,若还有命归来……

凯帕圣树·扎尔最后对它生命的赋予者留下纪念,一片未被腐蚀的纯净树叶从高高的树冠上飘下,正好落在至尊者的手心。我看见它用刚才群星湖底挖出的化石琥珀,用一个简单的魔法融化成了液体,同时巧妙地将那片树叶包裹进去,等待它冷却成型。不得不赞叹那手法,我忍不住猜想它会不会是族中的艺术家。因为同路的短暂时间里,通过观察,它与掠风者和无伤者的风格实在相差太大。

对自然的虔诚,看来在异族之间,也是相通的。

“抱歉,刚刚从沉眠中醒来,身上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回到卡拉克西维斯我们再细说,”

至尊者说着,同时将那片树叶琥珀递给了我,“这个,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哦……谢谢……”

带着荣幸与惊讶,我虔诚地接过了那象征自然之力与铭记历史的凯帕圣树·扎尔的徽记。

“记住它,唤醒者。”英杰中的长者循循教导,“循环,永续。

建立在琥珀之上的国度必然因为琥珀的盛产而兴旺,亦因琥珀的减少而衰亡。女皇夏柯希尔喂食它子嗣用的是恐惧的精华,抚育以浓重的阴影,这样的帝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不知道会走向怎样破碎的未来。

幸好卡拉克西议会必须出手阻止它如此毁灭帝国的文明。

于是,一场保卫琥珀之源,争夺琥珀与帝国未来的战争就此打响。

好吧,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台面上的话而已。

当我又过一日来到卡拉克西维斯的时候,不等工匠小子以及掠风者叫住,老远就在石柱的角落里向我挥动着爪子:“嘿!唤醒者,过来一下!我等你好久了!”

对于至尊者的热情招呼,我只好一边小跑一边对用古怪眼神看我的科尔里克和掠风者表示了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请稍等。掠风者没说啥,至尊者的辈分和资历让它也不得不从心里表示谦卑与恭敬,毕竟那位是制度的创立者,缔造各个时间线上英杰齐聚之奇迹的传奇前辈,怎么能不先让着它呢。

至尊者似乎刚才在跟地上那些不久前才从矿石里提炼出来的凯帕琥珀打交道,矿工的经历也让我知道了凯帕琥珀其实不止出在树上,地里也有,难怪至尊者说它们是“大地的血液”。

“有什么急事吗?高贵的至尊者?”

“我觉得你是个很可靠的家伙……所以,想拜托你点事。”

“哦!我一定尽力为卡拉克西完成重托!”我豪迈地从包里拿出任务小本本,准备洗耳恭听,至尊者睿智而郑重的教诲。

“嘿!小声点!”它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是私事,私事。”

“啊……?”

“是这样的……”柯尔凡一边搓着爪子一边娓娓道来,语气里无不充满一种期待的感觉,“凯帕圣树的树脂中蕴含的奇迹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在它数不清的特性和用途之中,有一项是可以提炼成既有营养又美味可口的药剂。无论你走到帝国的哪个角落,都无法找到比皇宫里出产的更好的佳酿了。当然,效忠者家里的采集器盛满了这种甜美的甘露~~”

它的语气俨然已经变成美食评论家了。

“去它们的采集器旁边灌满这个罐子,然后带回来交给我。时隔这么多年,我真希望再尝一口皇室琼浆的味道~~”天哪,希望我没有眼花,在谈到这美食的时候,它头上的触须差点要打结成一个心形了,是有这么无敌美味的吗?

脑内为何在此时浮现出“为老不尊”这个熊猫人才教会我的成语呢?

至尊者不曾带有面具或者风镜这样的遮挡物,它的眼神和表情都看得出来有种将口福全都寄托在我身上的殷殷期盼,我还真不忍心让它失望。只是……

我小声地回问:“时隔这么多年,你还能保证那皇室琼浆是当年的味道没有兑了其他添加剂?”

“哎呀,那就不用你担心了,对皇室用品最好的鉴定家就在这里,而且作为科研工作者,一向致力于凯帕圣树和琥珀研究的我,对于里面有料没料成色如何质地怎样有害无害是最权威的,你要质疑我吗?”

两只凸出的大眼睛瞪着我,我只能认命地乖乖接过那长颈烧瓶一样的罐子,对着至尊者欠了欠身:“岂敢。”

到了恐惧之心附近,我才真切地感觉到这任务到底是有多么会指使人。

效忠者的家有好几栋房子连成一个别墅小区,第一栋房子好不容易闯进去了,拧开阀门,滴出来的容量只够装满四分之一罐子。然后又跑出来,去紧邻的第二栋,这才恼人地发现这栋里面没有琥珀供给口。于是我发怒了,带着我召唤出来的远古列王守卫,风风火火地将别墅区搜了个遍,殴翻了小区所有试图挡住我去路的保安和业主,才总算给至尊者装满它的大罐子,怀疑地想着够不够它喝一天的——好吧,最优先担心的事情应该是女皇没有在里面给下仆们加料,比如恐惧精华之类的。算了,既然人家都说吃的出来异样,那我个局外人还担心啥呢。

不得不承认,皇家琼浆在趁热出炉的时候的确有浓郁的芳香,可是我也不能一厢情愿地把螳螂妖们赖以生存的橙色美食当做了我们钟情的蜂蜜,琥珀毕竟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味道的。

在回程的路上,我百无聊赖地想,果然得是行家才懂得这东西的价值啊。

当我捧着大罐子远远地从大门进来,众守卫以及其它英杰纷纷注视着我走向至尊者,似乎是被这余温尚在的皇室琼浆勾走了些许心神。

“啊,你回来了,唤醒者!快、快把它拿过来!我的前爪在兴奋地颤抖!”它简直连形象都不需要了……

至此,至尊者留给我的印象,“吃货”这个标签的字号远远盖过了“科研者”和“第一位英杰”。

令我佩服的是,它真的没有吃出什么问题。眼前的一幕,让我想起了叫做老陈的那位熊猫人酒仙,在酒店里对着美酒一饮而尽的景象。而后来,至尊者又交给我采集格尔桑平台附近树脂的任务中,它还特别提到了普通的树脂就像是水,而凯帕圣树的树脂就像是香醇的美酒……原来这既视感真的不是偶然呀。

琥珀在我们的社会里只是一种装饰品,只有来到了螳螂妖的国度,你才会知道,它们的力量足以撑起一个古老帝国的根基。然而,在这古老帝国的未知走向中,琥珀会带给它怎样的命运,它又会让琥珀在未来变成怎样的意义,这个,我们外来者……不得而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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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亚克海象人是一个天性善良的极地种族,一直在诺森德的南部海岸活动,卡鲁亚克海象人用蛮石雕像来标记季节性捕渔线路,根据獠牙上镌刻的印记来识别各自所属的部落。虽然卡鲁亚克海象人是一个和平的种族,但经常受到克瓦迪尔和极地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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