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女童,你就是“邪恶”附体。你两腿之间长的是“污秽”——为了让你长大后不荒淫,不纵欲,必须在你童年时期,把你的阴蒂、阴唇切除,仅留下一个小小出口,让你为活着尿尿——
这是索马里等一些非洲国家盛行的民俗,也即割礼文化。早期,那些国家的女童家庭,为请吉普赛女人来完成女童的成人礼——“割礼”,要付出全家最大的一笔开销。而巫师们不用麻醉剂,没有止痛药,成本极低。
南雁微博5130条
此照片由摄影家刘宁女士提供
走进温哥华(34)“割礼”,惨无人道的宗教“文化”
在温哥华,我能有机会结识到不同国家的风俗和文化,是因为有阿达莎这样的非洲朋友,当她知道我的作家身份后,还向我推介了《沙漠之花》这部电影,同时她说我要了解她,她就是生活中的女主角克里。
克里,是一位聪明贤良的女性,她对年轻时接受割礼的痛苦经历,记忆犹新,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伤口为精神和肉体带来的双重折磨。克里不愿女儿再承受这般磨难,于是不顾一切阻止女儿接受割礼。她的举动遭到村里人的质疑和责难,来自周遭的压力越来越大---
“她是一个勇于反抗压迫的斗士,她生命中所体现的那种非凡勇气会激励我们每一个人去面对意想不到的困境。”阿达莎表达了她对克里的钦佩。显然克里是她心中的英雄。
因为她的英语我的英语都欠佳,不能交流深入时,我特意翻阅了这些资料:“《沙漠之花》这部电影,是根据出生在索马里的黑人模特华莉丝。迪里的自传畅销书改编的。华莉丝。迪里她本人就是这种古老习俗的受害者。从索马里的沙漠走向T型台,成为顶级名模的她最勇敢的是把自己5岁时曾受割礼的惨痛经历公之与众,希望能有更多的非洲女人不再受这种酷刑。38岁时,她成为联合国反对割礼的代言人。”
本片荣获2004年戛纳电影节天主教人道精神奖的特别提名奖和一种关注奖、在2005年马尼拉国际电影节上,主演这部电影的女演员获得最佳女主角。
“她是一个勇于反抗压迫的斗士,她生命中所体现的那种非凡勇气会激励我们每一个人去面对意想不到的困境。”阿达莎总对我重复这句话。
那么生活中的“克里”,阿达莎的生活经历也很坎坷,得益于联合国难民计划,她是以索马里难民的身份,取道澳大利亚,才转辗到温哥华定居的,她的丈夫,姐姐,姐夫,弟弟,弟妹都在战乱中被枪战打死,她带了四个孩子,住在加拿大政府提供的廉价租房里,依靠政府难民救济金过日子。
你看她黑裙袍裹着身体,眼睛大而无光,她的脸轮廓很美,但少有生气。她的皮肤黝黑,手臂有明显的烫伤。她走路像个水鸭子上岸,两边一歪一歪的。因为肥胖,走路的时侯,你感觉她的双脚在裙裾里“扫地”,她的双腿是被身体“拖",“擦”着往前倾的,她不到40岁,已经步履蹒跚了!
她告诉我她从家乡出来,跟随难民机构总在搬迁,她不懂英语,也从不问命运把她一家带往何方,只要能让自己和四个孩子吃饱饭,没有枪战,她就很满足。
她说她一直糊里糊涂地,让别人指挥。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孩子们不论被送到西方哪个国家。都是幸运。她说她从不担心,因为她看到哪儿都比她自己国家好。只要她的女儿们不再经历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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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阿达莎,我把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看法和割礼的相关信息,和阿达莎作了交流。当我竖起大拇指赞美克里也赞美她时,她激动地拥抱我,她的眼眶开始红了——
她说,她小时候因为母亲去世早,没有钱找到好一点的人为其割礼,她们用种谷的小铲子,在石头上把铲子口当刀锋磨快---——当她哭喊着看到自己的整个女性特征只剩下一个小孔时,她当时就晕死过去。
没有人为她护理创伤口,她的伤患处一直在糜烂,发臭还长虫子——
她是长大后听她表姐说,她的伤口是用植物刺缝补的——
14岁时她就被迫结婚生子,她先后生了9个,前面的几个因自己身体和环境不好都死了,现在的老大是第五个开始成活的——
来温哥华后,她的家医生告诉她,世上女人的妇科病,她都有。世上没见过的女人病她也都有——她的苦难。谁能感同身受?!(我想温哥华的医生,是在文明的国家行医,像阿达莎这样的“怪病”她当然见得少啊)。
我看她流泪不止,安慰她说,你的三个女儿(她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得救了!她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原来她大女儿也被割礼了。她曾为她抗争过,还差点把大女儿的命也赔进去。
当年,为了逃避大女儿的成人礼。她带她跑回娘家躲避,她说她的父亲和当时没有死的姐,弟,都不敢收留她,因为他丈夫家族的人多,势力强。那天夜里,她们被丈夫家族的一伙人搜捕,她和女儿跟那伙人在村庄里兜圈子,因为她熟悉地形。她们没有逮着她——
但村里她的小姐妹们,不但不帮她,还向她婆家人告密她们的行踪。
她的大女儿跑丢了,他丈夫在一天后才在沙漠里找到她,并迅速地把她交到族长那里,可怜她大女儿饿着肚子被她们拖去“割”了,她说她还记得女儿哑着嗓子哭喊她的情景——
她双手合十祈祷上帝,庆幸自己的另外两个小女儿跟她走进了天堂——温哥华。她并不知道,恰恰是创世纪的书里,早就描述了她们的故事啊!
我安慰她说,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会好起来。她听了我的话,还是先点头后摇头——
阿达莎在担忧她大女儿的将来,西方人会不会接受她的过去?她的情感生活会如何?在文明国度里谁愿意娶她?她大女儿今年已经14岁了!
我问她,在你们国家如果不割礼的女孩,嫁人真的很难吗?她说是真的。她说她当时想过:宁可让女儿终身不嫁人,也不想让她吃自己吃过的苦。受自己现在还没受完的罪——
这让我想起中国封建时代,不包小脚,没有三寸金莲,婚姻市场也不接受啊。这可真是“封建此同一理,宗教一脉啊”!
经常想起这个“幸运”的非洲朋友阿达莎,并经过她的同意。我仅能把自己了解到的,有关她的点滴过去记录在此,因为双方交流有障碍,希望下面这些照片能让亲们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触目惊心的系列照片,让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风俗,”“民俗”还在愚昧的“文化”里,它们作为传统婚姻文化,肆掠,侵蚀,残害了代代女性,下一代,下,下一代还在效法,重复祖上。
她们的亲人正在以“爱”的名义,屠刀长举!
世界每年还有百十万女童难免其灾。割礼:即用刀割下女童的,阴蒂,阴唇——再缝成一个小洞。
南雁今日小诗——《残破》
当产房一声脆响
莲花儿绽放
创世纪早有定罪
你是罪孽的化身
因为你是女婴
亲人授权
绞杀你的会阴
挖走你身体的灵穴
救赎的十字架背负一生
因为你的女儿身
在你的哭喊中
凝固了代代怨恨
血红飞溅了你的残破
仪式祭奠了代代母亲
因为你的女儿情
(割礼:即用刀割下女童的阴蒂,阴唇——再缝成一小洞。)
美国知名女摄影师斯蒂芬妮辛克莱尔( StephanieSinclair)在2006年深入印尼拍摄了一个特殊的纪实题材项目:女子割礼。她用悲悯的视角和一个美国文化不能理解的心态来旁观印尼这种传统而残酷的习俗。这个拍摄项目获得了08年CARE国际大奖。
割礼是陋习,但在许多中东和非洲国家仍十分常见。女子割礼被认为是真正女性的标记,是贞操的凭证和社会的需要,也是女子进入成年,走向社会的重要仪式。在赞比亚,有80%以上的女子在10-15岁时就进行割礼仪式,在非洲一些地区,年仅4-8岁的幼女就施行割礼术了。割礼对女性的摧残是可怕的和罪恶的。
印尼,雅加达。9个月大的小女孩等候割礼。女孩割礼盛行于中东和非洲部分国家,举行割礼的日期大多选择在穆罕默德的生日。等候割礼的家庭在祈祷。手术台,即将进行割礼的女孩惴惴不安。在割礼盛行的许多地方,女孩没有进行割礼会嫁不出去的。虽然女性割礼对于现代医学观来看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