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后一地残败,我踽踽独行,短裤小背心,眼角是放浪的风絮。
栅栏阻隔一列列火车的汽笛,不分班次,接轨的也许是某个时代的叹息。
老态龙钟的人呆坐在五棵柳下讲过往的记忆,梦醒了吗?激惹那娇嫩柳枝!
要有乌鹊的睿智,秋夏它可以伪装黑白外衣,融入花草物语,冬春灰褐色没入深邃思绪。
飘摇断魂人,梦醒五棵柳。
团扇,轮椅,以及那些衰老的标志,我向一本《释迦摩尼佛》的传记里寻找谜底。
屋檐下种着一棵桃树,此时它硕果挂满枝桠,却无人摘取成熟果实,
我问路人,路人笑着说:别看桃子好看,可是味道不好。一开始都争相品尝,
后来无人将好奇心浪费在这索味的桃子。
我若有所思,却无言以对,忽然更思念五棵柳的惬意。
阑珊夜已深,梦醒五棵柳。
雷雨,汗渍,还有狂热未退的执迷,我试图用精致唯美的诗句一次概括生命真谛。
写一部小说需要变换场次,剧情,还有赚人眼泪的跌宕起伏的心碎,我难以应对。
谁的笔墨可以从平实的话语里总结出道不得的隐晦,那谁就可以堪称绝好的写者。
有些人一辈子重复着一个主题,却写不出一个字;
有些人一时承受百感交集,却哽咽无语;
有些人空白如白纸,尽情描画了千帧诗情画意。
但愿人不知,梦醒五棵柳。
树上栓有陈年的信物,无处可寄。所以我低迷的趋走风下,将故事播撒进百里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