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与老于世故 成熟与世故

上周在北外宾馆见老师赵德明先生。他带给我近期翻译出版的智利作家罗贝托·波拉尼奥70余万字的《2666》精装本。拿到盼望已久的书，高兴啊。整个下午都在聊天、喝咖啡。晚上赵老又请我吃饭。饭后，又回房间聊天、喝咖啡。谈博尔赫斯，谈胡安·鲁尔福，谈巴尔加斯·略萨。谈拉美小说。然后他讲“唯意志论”问题。讲人类的生存窘境问题。讲信仰与信仰的对立冲突问题。前两个与我的“自然中心主义”相侔，从而让我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这些问题也正是赵老所关注的。然后我们随意聊家常说笑。赵老爱听我讲西部行走的故事。说我还是多年前的“天真”样子，还没有“老于世故”。从作品里就能看得出。我说“天真”应该是我的理想，永远的。由此我思忖，也许“老于世故”能笃定目标，竭力而为，一举成功。但是“天真”作何解？一个而立之年还四处寻找“理想家园”的天真的人，似乎不大容易实现，或者说极易失落失败。不禁暗笑自己天真的愚讷。联想某个坛子的人，总会以不同的方式让自己迅速“世故”起来，“世故”了才能迅速成棍。昨天忽然接到某公短信，一个呵呵呵令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就似乎明白了他的某种意思。这个，也许就是赵老说的“老于世故”罢。

和天真的孩子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天真起来。老勰2012年2月19日摄于云南勐腊易武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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