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女人,生下来时是女人。经历数十年翻云覆雨的世事后内心渐渐化为男人,坚硬、冷酷、一切以利益好处为先,符合丛林法则中的生存原则。
但也有小部分女人,永远是女人,这样的女人,八十年前有一个,她叫陆小曼,八十年后也有一个,她叫伊能静,正是在《人间四月天》扮演陆小曼的台湾艺人。
陆小曼有着柔艳的外貌,不菲的才情,走了一条无比的戏剧化人生,西点帅哥王庚不能给她幸福,按摩知已翁瑞午更不能,就算是大才子徐志摩,婚后两人也经常吵架,一直待到徐死后小曼突然褪却红妆,大半生以涂抹青绿山水过活。而伊能静出身破碎家庭,“小时常常一个人拿着板凳在眷村望天”;她十七岁出道,在这圈子颠簸二十年,依然一副天山童佬纯纯的模样,可是笔下的小说《索多玛城》却充满着性欲的纠缠;早已结婚生子,依然爱写诗做梦,穿粉红粉蓝粉黄蕾丝公主纱裙,自称“公主”;四十岁的女人仍然无惧偶像路线,常在博客里爱娇地说“好爱你们哎”,无论到哪里,都有一个叫伊心伊意的死忠粉丝组织追随……她的男人叫庾澄庆,她十七岁时认识他,欣赏他,崇拜他,拿男人和她的合影气他,地下暗恋十二年,好不容易躲在美国结了婚。刚一嫁入名门就被传婚姻告急,原因是婆媳不和,北上发展多年,不停地被拍到与不同的男人约会和逛街,但仍然无损她坚持婚姻的决心,明明天天在诗里表达爱的痛苦,却一脸微笑地说我和哈林很幸福,直到这次真的被拍到和台湾男星黄维德手拉着手,才算证据确凿,在“不伦之恋”、“浪荡妈妈”的大哗舆论里,她泣不成声、满腹委屈——也是,三年分居在先,恋爱在后,各自寻找感情归宿,拉拉手又何不妥。
做了就做了,你看着办吧!“一切以庾澄庆先生的发言为准”——和她一比,两位男主角反倒显得有点游移,才子哈林长于回避,能拖一天是一天,“不要出声、不要出现,先冷静一段日子”;和她牵手的这位帅哥更是恶心“是她先伸手过来的”。
我想这世间也许真的有这类女人吧,所谓的才女,她们总在爱,总觉得爱不够,她们极度敏感,爱慕才华,追寻轰轰烈烈的传奇生活,有了爱情要婚姻,有了婚姻要爱情,有了男人要事业,有了事业又要男人,她们追求完美,永不满足,活在幻想的世界里,盛传伊能静当年拍摄《人间四月天》时入戏甚深,每天把自己当成陆小曼写日记,写着写着就突然痛哭。有一晚她突然去敲饰演徐志摩的黄磊的房间,黄磊一把门打开,穿着单薄睡衣的她就捧着心说:“摩、摩,我胸口好疼……结果黄磊不知所措,说了一句:神经病!
谁能给才女幸福呢?帅哥不行,才子不行,巨商也不行,帅哥不解风情,才子沉醉自我,巨商追名逐利,而完美如她们,为了保持美貌可以“不管天气多冷,就算零下三十度的北海道,也还是用冷水洗脸!”的她们,过的是“让村上春树、王小波、马尔克斯与雅诗兰黛、资生堂相亲相爱,一个女人才会内外兼修,天下无敌”的生活。
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起内外兼修,天下无敌的才女美女,怎么样的男人才能给永远在追寻爱的伊能静们一个人间四月天的末来?
星球广大,却无人回应。
只有孤独,只有遗憾,只有折腾,只有爱我的我不爱,我爱的不爱我,陆小曼轻挥秋毫,怅然写道:万千别恨向谁言……
(鸣谢纳兰妹妹提供胸口疼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