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吉尔伽美什X远坂时臣 Bacchanalia酒神节 远坂时臣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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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吉尔伽美什 X 远坂时臣

*这就是一篇【】

Bacchanalia

那是被随手赐予的,短暂的与神同醉的欢愉。
是狄俄尼索斯的美酒,香醇的深红液体,入口却有荆棘一般的刺痛。

魔术师处于混乱之中。
计划完全被打乱的愤怒,对自身无力感的挫败,无法对公众掩饰魔物存在的焦虑,如同乱麻的情绪被Vimana空间里充斥的属于英雄王本身的魔力增幅,通过魔力回路导向了他的Servant。
这让属性混沌的英灵高昂起来。和秩序的另两名骑士不同,远坂时臣一贯平静的魔力供养并不让他满意,那是寡淡的水,只有解渴的作用,毫无风情可言,相比之下现在这种起伏不定,像被投入石子的摇曳水面一样的波动更让他愉快,隐含其中的人类业障的滋味正在让水慢慢发酵成酒。
英灵小心捕捉着从Master那边传来的每一丝思绪,如同细细品味缓慢滑过味蕾的猩红酒液一般,他的心态仿佛孩童被纠结的蛛网吸引,但是抚触轻柔得全然不会破坏那层纤弱的织物。
由暴露出来的弱点为基底的甘甜,还有几丝杀意的苦涩。
杀意……?
对这个连人生目标都是预先输入的程序的男人来说,这种不合常理的想法还真是新奇。
“准备撤退,时臣。”英雄王下达了命令,魔术师如料想中一般继续劝谏,请求,纠缠不休。
“时臣,且不论这种蠢物全然没有让乖离剑出鞘的资格,你不会愚钝到认为孤会配合让你夺取多余令咒的把戏吧?”
远坂时臣的脸色变了。明白这一点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他温驯而狡猾地低头看着地面,将自己的表情掩饰得滴水不漏——但是突然震荡的魔术回路出卖了他:杀意突然暴涨到想忽略都困难的程度。
王座上的金色英灵细眯起了血色的眼睛,这个晚上的出巡也许并非是全然的无聊,他的手指滑动,Vimana振翼升高,在距离海魔更远的高空开始悠然地滑行。
王并不讨厌被杀意包围,并不是说他喜欢被刀剑指指点点,杀意是一种超纵即逝的情绪,会转成愚蠢的阴谋,例如那些妄图放干他的血的叛臣们,会化为由衷的爱戴,如同他早逝的友人。如果说这世间真有什么东西能拥有王永恒的爱情,那便是变化本身。
由高洁堕向污浊的地面,匍匐于泥浆之中却妄想触摸星辰,前者被哀叹为命运的戏弄,后者则被称颂成坚定的希望,其实只是业障的不同面貌而已。
杀意几乎消失了,魔术师勉力抑制了自己的心情。吉尔伽美什低头审视这所谓的忠臣,心中第一次喟叹自己的轻忽:四处寻找可供排遣的游戏,却忽视了近在手旁的娱乐。
“……的确,我没有权力要求您的帮助,真要说回来,这里已经不再是您的庭院了吧。”
太过愤怒,导致魔术师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自己语句中泄露的愤懑情绪以及危险的指摘,他作为土地保护者的立场刚刚被自己的英灵剥夺,Vimana上的魔力让他的头脑过热一般的晕眩,魔术师这种生物对周遭的魔力波动委实过于敏感。
能让魔术师放弃背地里的小动作转向正面应战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没有人比英雄王更清楚。吉尔伽美什差点打开王之财宝翻找相配的酒类表示祝贺。
“时臣,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就必须万般小心地呵护周全,这种想法相当无聊啊,那不是被命令擦拭瓷器的奴隶的作为么?主人就该有随手丢弃的余裕。”
英灵的口气很轻松,比起斥责更像是在调侃,甚至是调情,而魔术师似乎因为这种莫名的轻佻更加苦恼了。
罢了,期待他能说出“那也要亲手打破才有乐趣”之类的反驳,实在是要求过高。
英雄王现在更能看清一点他的Master,笨拙比起无聊,多少还可爱一点。他侧头看了一眼拉开了些许距离的未远川,心情更加良好起来。
王从王座上站起身,“时臣。”他的口气突然变得低沉缓慢,滑顺而危险。
魔术师终于抬头看着他,表情和魔术回路都是一样的茫然。
时臣家的当主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到英灵传递过来的信号。他与自己的Servant并非没有肉体上的关系,但是那不管是从时臣本人的认知,还是实质上来说,都不过是肉体被“使用”。英雄王惯常切断魔术回路的联系自由行动,魔力短少便使用Master的身体来补偿。英灵也曾经试图进行最低限度的挑逗,但是魔术师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一具被奉上神坛的尸块,冰冷,僵硬,死气沉沉,吉尔伽美什稍微尝试就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抚慰,连最好的室内运动都不懂分辨其中滋味的无聊男人,没有赐予温存的价值。
但是今天会变得有趣也说不定,黄金的英灵看着被自己的手指堪堪触碰到才迅速往后退去的魔术师想,迸发出来的惊慌情绪很短,就像大口吞下的碳酸水在舌头上留下微微发麻的触感。
对于在战场上方近乎开敞的空间里做这种完全没有必要的行为,终于感觉到羞辱了吧。
人类的挣扎对于英灵来说太过不值一提,吉尔伽美什握住魔术师的手腕一把拖了过来,然后对着苍白皮肤上立刻显现出来的淡淡瘀痕咂了咂舌。
蹂躏花朵纵然有趣,但他着实没有捏碎还在把玩的白瓷碗的兴趣。
英灵换回了柔软的便服,隔着金色铠甲的触摸既不实在,也无法很好地控制力量。
但是魔术师仍然在他怀里挣扎,英雄王皱起眉,知道在自己手指的把握下,魔术师腕上的瘀痕正在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多。不管他们之前的交合多么冷淡,他毕竟从没有真正地强暴过自己的Master,而时臣今天的状态尤其倔强。
能让英雄王悠闲享受他的倔强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魔术师看到王之财宝的金色光华时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但是出现在其中的不过是一支白色尾翎的羽箭,倏忽没入了Vimana的金色侧壁,好像那并非神代的宝具表面,而是某种柔软脆弱的质地。
“白羽骨箭,时臣,作为日本人应该能明白它出现的意思吧。”黄金的英灵吃吃地笑起来,笑声昏暗而邪恶。
魔术师因为愤怒轻轻颤抖起来。白羽骨箭本质并不是武器,而是指示的道具,在远古的日本,它会在月圆之夜射入某户村民屋顶之上,那一家的少女便是被八歧大蛇选中的祭品。
白羽之矢之后,接着出现在巴比伦大门中的是Gleiphir,柔软得仿佛一条细长银白缎子一般的锁链,却能紧缚住吞下奥丁的巨狼芬里尔。英灵把魔术师按到地上,过程缓慢而强硬,时臣发出低声的哀鸣,但是无法抗拒地倒伏于地。
Gleiphir在白羽骨箭上绕了一圈,缠绵地卷住了魔术师的双臂。时臣半躺在从王座披挂下来的血红帷幕上,反手攀住了Gleiphir减少肌肉的撕裂感,柔软的链子拖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向后抵靠在侧壁上。
领结被轻轻扯掉,然后是扣子,一颗一颗地打开,慢得好像是为了让他能用触觉领悟到英雄王细长手指的灵巧程度。
外套被拉散,挂到肩膀上,英雄王隔着衬衫抚摸着他的胸膛,英灵的手并不冰冷,但是魔术师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背脊升起来。
吉尔伽美什拨了拨衬衫领口的扣子,语声柔软:“时臣,太麻烦了,还是撕掉好吧?”
魔术师在英灵的掌握范围内愤恨地扭动,Gleiphir缠得并不紧,他有相当大的挣扎余地,看来英雄王对他扭曲弹动的样子尚未厌倦。
“你这种混乱的英灵……”因为挣扎额头濡湿,面孔微微发红的时臣低声咒骂,“完全和本体偏离的,错乱的……”
骂人都寻找不到合适词语的样子。
“时臣,这里可还在英灵的听觉范围内,也会被看得很清楚喔。”
魔术师看了看四周,近乎绝望地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如此不利——Vimana的边缘几乎是全平面地敞开,如果下方战斗的英灵们偶然抬头张望,说是一览无余都不为过。他几乎是瑟缩着闭上了嘴,唇角紧紧地抿起。
在魔术师的概念里,自己的Servant已经成了一张三流的临摹画,全无本体的英雄气概,画面上只有扭曲的线条和阴暗的表情。
愤怒……还有哀痛,魔力的味道变得酸涩,好像太浓的柠檬汁。
英雄王歪了歪头。把英灵说成是英灵座内本体的投射并不是什么新奇的论断,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的确不算错误,王对自己的“存在”当然有其高傲的认识,但是这种说法也不会让他特别愤怒。即使是活着的时候,他也是被当做偶像——正面的或者反面的——的时候为多,惟独不会被当做真实的存在,如果远坂时臣认为他是“人类”的吉尔伽美什,英灵反而会诧异不已。
但是这并不是说他会原宥魔术师的僭越,不给于处罚。
“时臣,召唤出扭曲的英灵的,可是你自己啊。”黄金的英灵不徐不疾地继续开解衬衫扣子,享受抽丝剥茧的乐趣。“这么说来你自己的问题可是不小呢。”
英灵的状态与Master相关。扭曲的Master便召唤出扭曲的Servant,例如现在正在未远川行凶的Caster组。
“况且不管扭曲与否,如果召唤出了最强的英灵还落败的话,”英雄王戳了戳魔术师的额头,“那就纯然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了,时臣。”
魔术师突然僵硬地侧翻过身体,把脸面陷入自己的胳膊之中,Gleiphir在他的左臂上勒出了清晰的痕迹。
Servant立刻尝到了从回路里传来的血腥的苦味。他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解散的衬衫也抖开,拉下胳膊,露出魔术师整片羸弱苍白的胸膛。
命中得太轻易,反而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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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iphir被解开,转换了缠绕的方式,锁链松软地捆缚住了整个上身,银白的带子上现在可以看出斑驳的淡红色彩,战神体尔的血。英雄王相当满意Gleiphir纠缠在魔术师肌体上的色泽,羸弱的白与羞赧的粉,以及地面上充当背景的,血腥的红。
英雄王在一堆瓶瓶罐罐间翻找,终于找到收藏在王之财宝深处的油膏,那只是普通的香料,散逸着浓郁但是清新的柑橘香味,沙地之国用来保护皮肤的必需品之一。吉尔伽美什将它涂抹在魔术师手腕手臂已经微微泛紫的伤痕上,打着圈儿地按摩。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僵硬冰冷的态度,不过这一次,王有充分柔化他的兴致和手段。
油膏在这日本冬日的天气里一开始稍微有点冻结,但是被充分摩擦后就像蜂蜜一样甜软地化开,渗入皮肤里去。瘀伤被充分地淡化,然后按摩的区域被进一步地扩大,远远不止手臂,蔓延到胸腹,背部,长裤被扯掉,再是敏感的膝盖后侧,柔嫩的大腿内部肌肤……魔术师的呼吸很轻,然后越来越慢。
英灵弯起指骨,狎昵地用手背轻轻抚摸Master的下颚:“我是怎么知道你和圣堂教会的把戏的,时臣,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吧?”
能够知道圣堂教会与远坂时臣的勾结,同时又可能与Archer互通信息的人,其实只有一个而已。远坂家的当主当然不可能驽钝到不能参透其中奥妙的地步。那时候的杀意,究竟是针对自己的Servant,又或者是自己的弟子呢?
之前貌似全然放弃的魔术师好像脊髓上被人扎了一针似的清醒了过来,他勉强偏转头看向自己的Servant。英雄王转而轻抚他的眼角,不管他对这男人曾经有何评价,他的眸色和声音总是让他中意。
眼珠会被直接抚触的恐惧让时臣的眼睛频率略快地眨动,本以为魔术师会有愤怒反应的英雄王有点奇怪地发现回路里传来的其实只是焦虑而已。
以这个男人的狭隘眼界,根本不会考虑会有英灵抛弃优秀的魔术师,选择半吊子作为Master这样的可能性,那么他究竟在恐惧什么呢。
作为弟子的言峰绮礼,还掌握着老师的什么秘密呢?
英雄王一边沉思一边随手掏出了伊南娜曾经的赠礼,盛放在金色的细颈瓶子里的“金盏花的呼吸”,有着甜蜜名字的爱情魔药。
滴于眼眸之内,便能看见爱人最艳丽的姿态,涂于口唇之上,将能倾诉最真切的爱语。
魔术师被翻转过去,上衣被彻底扯掉,如同半流动的金子似的药液倾倒在背上,按照魔术回路的形状涂抹开。
浓稠厚重的液体慢慢地淌过肌肤表面,触感像是细软的舌。
所谓的爱情药……当然还有其他的用法。
远坂时臣的呼吸轻浅急促起来,苍白皮肤映现出的淡粉更加明显,微微汗湿之后,手掌贴合就会有吸附一般的黏着感。
英雄王愉快地眺望着他的变化,手掌轻缓地滑过魔术师身上开始逐渐显现出来的殷红的纹路,这如同魔术师另一副神经的存在,对爱欲女神的药液反应十分敏感的样子。
手指滑到他的背部,在心脏的反对面轻轻挠动,那里是他魔术回路的起点和终点,轻微的呻吟开始逐渐地滑落出来,好像轻轻晃动的水碗中偶然洒落的水滴,身体颤动幅度正在逐渐加大,从纯然的抖动变作了规律的,隐含欲望的律动。吉尔伽美什再次加长Gleiphir的束缚范围,将魔术师搂抱起来揽入自己怀里。
逐渐深沉的欲求让魔术回路透出苹果酒的味道,清冽的果味里混合着越来越明显的的酒精的糜烂滋味。
颤抖的嘴唇毫无抵抗地被长驱直入,比平常明显丰沛的唾液一样带给人香醇的微醺感,英灵用舌尖缓慢扫过齿列,时臣的喘息声更加急促,舌头却死死的紧贴在下面,英雄王的指尖戳了一下他的回路中心,魔术师敏感地浑身抖动,发出慵懒滑腻的嗯声,舌头松开了,但是刚刚被撩拨了一下又固执地退了下去。
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一眼,从他的口唇中退出来,亲吻变成了紧贴他脸颊的轻轻啮咬,手指也离开了他的魔术回路,改为一路向下,钻进了他的贴身内衣,指尖挑开,滑下,揉捏开始摇摆起来的臀尖。
魔术师的呜咽声好像食草动物的哀鸣。
流连在臀瓣上的手指探下去了,沾染着浓稠药剂的手指伸进了蠕动着的小穴,魔术师发出了——不是惊吓的惊喘,而是满足的叹息。
手指仍然在内里搅动,细腻地把药液抹匀在内壁上之后就慢慢地退了出来,内壁哀泣着收缩挽留,魔术师连声音都湿漉漉起来了,但是英雄王的指尖毫不怜惜地离开,Gleiphir从白羽之矢上被扯了下来,锁链现在软垂地挂在魔术师的身上,只是纯然的装饰。
“在下降啊,时臣。”继续啃啮的英雄王语声模糊地提醒。
突然僵硬的魔术师挣扎着往后望。的确,Vimana正在缓慢地接近河面,海魔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那几个英灵仍然在河面上,船上的两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想要瑟缩的魔术师被直直地抱起来,在这距离战斗中的英灵非常近的地方,他几乎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了出来,现在即使普通人类一抬头都能看到Vimana上有人影在晃动。
身上的纹路接近亮红色的魔术师哀叫了一声,把脸面埋进自己的Servant怀里,无所不用其极地拼命往里钻,那是唯一可以稍微遮掩他的地方。
“啊啊……你这……该死的……”激荡的魔术回路引起的疼痛,体内的麻痒钝疼,让时臣几乎没有办法清楚地吐出完整的字句,“等到……杀掉其他的Servant……啊啊……”
英雄王石榴红的眼睛危险地闪动了一下,放松了怀抱让Master躲藏进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就是这个样子,魔术师,丢弃了虚妄的愿望,哀叫哭泣着蜷缩在这个怀抱里的样子,再适合你不过。

远坂时臣醒了过来。
下半身的沉重钝痛对他来说是新鲜的体验,足足有好几分钟他就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几乎不能动弹。
他近乎绝望地想起昨天晚上,在他的顺服被确认后,突然加速的Vimana迅速离开了未远川,而他因为惯性和英雄王的腕力陷在王座里完全不能动弹。
热物搅动的快乐让人泣不成声,开始还能断断续续地哀求,然后就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哀艳鸣叫,被自己的Servant随意拉扯出各种淫靡的调子,身体也因为昏沉的快感变得柔顺,乐意摆出任何能够取悦他的姿态。英雄王的手指能让干涸的石头都开出花朵,令魔术师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瘫软成一波不成形状的液体。
远坂家的当主感觉到身边Servant的触感时,几乎惊吓出冷汗。
从不留在主卧里过夜的英雄王半躺在他身边,看英灵上身赤裸的样子,不难想象他毛毯下的身体恐怕一样未着寸缕。
昨天时臣被他抱回宅邸之后,英灵如同照顾在泥里打了滚的宠物一样把他细细清理干净,如同字面上的,从里到外,不放过任何一处地冲洗干净。
魔术师磕磕绊绊地下床,缓慢地整理自己,英雄王一直在翻着手里的书页,眉毛都没有抬过一次。时臣偷偷望了一眼封面,对那俗艳的配色完全没有印象。
“王……”魔术师嚅嗫地开口。
金色英灵的眼神没有从书册上挪开,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王……”魔术师的头伏得更低了。
“时臣,你昨天可是说了很多有趣的话啊,想要告罪的话,就跪到床上来吧。”
英雄王的声音温软甜蜜,听起来心情罕见地良好。
魔术师踌躇了一下,跪坐在王的身边,吉尔伽美什满足的枕到他膝上,把书往他手里一塞。
只有声音和眸色让人中意的男人,这就是英雄王对远坂时臣一贯的评价。听他低声朗读是王假寐时的一贯消遣,虽然他对书籍的选择从来不能让吉尔伽美什满意。
时臣扫过英灵指定的段落,吃惊之下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王,这是……”
“是啊。”吉尔伽美什闭着眼睛回答。“下作又无聊的感官小说,显然是从没有碰过女人的蠢货的邪佞妄想。如此低劣的作品都能存在于世,就连文字本身都会想要哭泣吧。不过配合你的声音,应该会变得稍微有趣一点才是。”
沉默了几分钟,房间里响起了干涩断续的念诵声,开始声量还正常,然后就越来越轻,接近耳语。
“‘等到杀掉其他的Servant’。”像是睡着的Servant突然说,“不是‘等到拿到圣杯之后’。”
尴尬的朗读声瞬间消失了。
“这么说起来,你可从没有明确说过你想要的是‘圣杯’。人类果然就是能做到既不撒谎,也不说真话呢。”
英灵抬起手,抵住从魔术师手里滑落的书本。
他睁开眼睛,望着远坂时臣僵硬的苍蓝眼珠。
英雄王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阴暗的愉快表情。
他的声音愈发柔软,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要继续让我开心啊……Master。”
英灵发出咕咕的笑声,就像猫舒服地打呼噜的声音。
就像饱食后还抓住了可爱的老鼠,于是小小翼翼地收起利爪将它拢进怀里,高兴得打起呼噜来的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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