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开会,向来都是上面领导慷慨激昂、振振有词,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开会前领导没到时,会场人声鼎沸;领导一进门,会场鸦雀无声;领导开讲时,会场嘤嘤嗡嗡。
每次开会看到这些,我就会忍不住要笑,而且很多时候真的没忍住,坐在那里把头埋在桌上,肩膀抖得跟打摆子似地。周围没聊上的人,看着我莫名其妙,又不好把我的头硬扳起来,就一旁也跟着傻傻的笑。他们一笑,我就更乐了。
今天再遇到开会,我难免又爆笑一回,而且带动了我们周围的不小一部分人,结果惹得正在讲话的领导不得不暂停讲话,无助地向我们这边望过来。
原因是这样的:我刚把头埋到手臂上,邻座的超级游戏迷张大虾就小声说,大姐不斯文,你看李哥,那才是文人骚客的的样子。
一旁的小杨马上地道的中牟话接到:“不是文人墨客吗?你咋搞出个骚字呢?看你小子就不是好东西!”
“你比我更厉害,我就说个骚客,你就整出个摸客来。”张大虾回口反击。
听他俩这样一问一答,我终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仅是我,还有其他人也跟着“扑哧”声成了一片。
开完会,领导宣布来了个加时会,让大家说说什么是文人墨客,什么是文人骚客。
张大虾说:文人骚客是指男人,因为有才的男人总管不住自己家的老二。
小杨沉吟了一下说:也对啊,要不为什么老说他们风流呢?
主任问:那不是文人就能管住自家的老二了?
全体爆笑。我不禁想起“骚人墨客”这个词,更是忍俊不禁了。
老李说:你们这俩不学无术的家伙,骚客的骚不是风骚的骚,而是从离骚里演绎出来。文人墨客和文人骚客都是泛指文人。
不过说心里话,我个人认为张大虾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其一,指男人。有史可查:骚客又解骚人,屈原作《离骚》,因此称屈原或《楚辞》的作者为骚人。后泛指诗人。也可以指泛指忧愁失意的文士、诗人。如: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李白《古风》;迁客骚人,多会于此。――宋·范仲淹《岳阳楼记》;明——张居正《翰林院读书说》:“故操觚染翰,骚客之所用心也。”李大钊《青春》:“或则幽闺善怨,或则骚客工愁。”后人多以骚客来形容诗人,或文人的不得志。主要形容男人,指有文化的男人。
其二,文人多风流。
大诗人杜牧与张祜,二人曾为争一绝色歌妓,不得已以行酒令掷骰子来决定其归属。以至于大诗人杜牧吟出“骰子逡巡裹手拈,无因得见玉纤纤”的佳句,张祜当然不甘示弱也对到:“但知报道金钗落,仿佛还应露指尖。”
风流才子柳永。少年的柳永常常混迹在烟花柳巷中,多年流连于青楼歌馆的生活,对妓女有了很深的感情,可以说,没有妓女就没有柳词。最有名的感情故事当属柳永与谢玉英。后来柳永得罪朝官,仁宗罢了他的官,下圣旨:“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从此,他改名柳三变,专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名妓们供给,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他也乐得漫游名妓之家以填词为业,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柳永尽情放浪多年,身心俱伤,死在名妓赵香香家。
当代作家石康,以《奋斗》一书出名。他就有一句话说:只有闲着没事做的男人才会去和女人谈恋爱。
再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印度作家奈保尔有一段名言:“如果我有时间,我可以去勾引女人谈点恋爱;如果我没有时间,我就直接去找妓女。”就说奈保尔有一个像母亲一样深爱着他的妻子,有一个不厌其烦地配合他,与他尝试各种性技巧的情人。他还会在需要的时候召唤妓女。他妻子病故后,他并没有娶情人为妻,而是迅速搞定了一位女记者,在妻子去世三个月后与之完婚。
大画家高更,那可是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他抛妻离子远走他乡,第二任情人因为对他的极度绝望而自杀;第三任情人倒是与他相处很久,因为第三任情人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奢望。
以小女子之见,骚,动也;骚,愁也。百度一下,我更认同这样的解释:
现代人认为骚是个贬义词,其实不然。骚只是一种被压抑的情绪的行为表现,诗人以前被称为骚人,在那个言论不自由的时代,他们借诗歌来抒发忧国忧民的情感,既不敢大肆喧哗,却又效果显著,这样就是一种骚吧。
许多时候、许多的事情,都需要独自的回味把玩,这个时候就是文人喜欢的寂寞与孤独。
文人骚客?都是一群闷骚的家伙,把孤寂码成一副多米诺骨牌,摆好,推倒,再摆好,再推倒!
闷骚一词,真是骚字的绝妙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