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婆须蜜多女菩萨究竟干何“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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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经中的高级妓女婆须蜜多，时常被男女双身修行者作为教理依据和挡箭牌。在本文中，我们将从教下和宗门二方面，来介绍祖师大德有关婆须蜜多的论述，以便正本清源。
我们首先展示一下婆须蜜多菩萨的“名片”：
寄位：第五无尽功德藏回向
地点：險難國寶莊嚴城市鄽北住宅
法门：菩薩離貪際解脫
内容概要：婆須蜜多女於市鄽北自宅中住，其宅廣博嚴麗。此女顏貌端嚴，欲界人天無能與比，得如幻智入方便門。此女能在欲界随类现身，若有眾生暫見暫語暫執手，乃至抱持接吻親近此女，皆得住離貪際，入菩薩诸多三昧。此女得法因缘是，过去以一寶錢供養佛，文殊師利為其說法，令發无上菩提心。
八十卷华严经中说：
若有眾生。欲意所纏。來詣我所。我為說法。彼聞法已。則離貪欲。得菩薩無著境界三昧。若有眾生。暫見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歡喜三昧。若有眾生。暫與我語。則離貪欲。得菩薩無礙音聲三昧。若有眾生。暫執我手。則離貪欲。得菩薩遍往一切佛剎三昧。若有眾生。暫昇我座。則離貪欲。得菩薩解脫光明三昧。若有眾生。暫觀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寂靜莊嚴三昧。若有眾生。見我頻申。則離貪欲。得菩薩摧伏外道三昧。若有眾生。見我目瞬。則離貪欲。得菩薩佛境界光明三昧。若有眾生。抱持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攝一切眾生恒不捨離三昧。若有眾生。唼我脣吻。則離貪欲。得菩薩增長一切眾生福德藏三昧。凡有眾生。親近於我。一切皆得住離貪際。入菩薩一切智地現前無礙解脫。
一 华严（贤首）宗祖师的教下论述
1．法藏大师在华严探玄记中说：
“離欲實際清淨法門者有二義：一約自行。雖悲願留惑，示現欲處。然大智照欲，則體性空，名實際淨也。如淨名（即维摩诘经）在欲而行禪等。又諸法無行經云。貪欲則是道，恚癡亦復然。二約利生。謂雖留惑示現在欲。令處欲眾生要當離欲，得此實際清淨法也。如掩提遮女等。二明業用中二。初身同器現。二若有眾生下以法益生。於中有十種三昧。皆是以欲化處欲眾生令得如此甚深三昧。阿梨宜者此云抱持摩觸。是攝受之相故。得彼三昧也。阿眾毘者此云嗚口。得言教密藏之定”。
2．清凉澄观大师在华严经疏中说：
“先標名。離貪欲際者。凡夫染欲，二乘見欲可離，菩薩不斷貪欲而得解脫。智了性空，欲即道故。如是染而不染。方為究竟離欲之際。二隨其下顯業用。於中先身同類現。後若有眾生下。以法益生中有十種三昧。皆隨受欲便宜。得斯甚深三昧。思之。”
3．長者李通玄在新華嚴經論中说：
“若有眾生暫見我者。即離貪欲得菩薩歡喜三昧”者。明有信者而修禪定禪悅其心故。“若有眾生暫與我語者即離貪欲得菩薩無量音聲三昧”者。明從定發慧了音聲無體。“若有眾生執我手者即離貪欲得菩薩遍往一切佛剎三昧”者。是引接義。如是已下“昇座”。是無相智增。“暫觀於我”是觀照義。“頻申”是法悅義。“目瞬”是見諦入佛智境也。“抱持於我”者。攝受不捨眾生義。“咂我脣吻”者。受教說法義。“凡有親近於我一切皆得離貪欲際入菩薩一切智地”者。都舉諸有親近無空過者皆獲一切智門。
遗憾的是，以上三位华严大师仅是作了科判，并未详细解说之。对于现代学佛人而言，这些说法显然是不能完全解渴的。尽管如此，读者由此大致了解古德法师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的教下玄义是怎么回事，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收获。
二 禅宗行者金法藏的论述
前不久网上发表了金法藏的《正法眼藏通录——禅门与教下的融通》一书，其中的第四章华严禅要就有“入法界品之婆须蜜多”一节，从教内真传如来禅和教外别传祖师禅相结合的层面，全面地拈提举唱了婆须蜜多这个热门公案。在此，末学借花献佛，摘要以飨读者。
【上述是婆须菩萨度化多欲众生的十个招术，被度的众生由此都证得菩萨三昧。大家应清楚的是，此诸菩萨三昧都是指宗门见性开悟边事，离贪欲可理解为对于五蕴六入七转识执著的破除，即贪欲道证得菩提道。下面一一加以解析：
1．若有眾生。欲意所纏。來詣我所。我為說法。彼聞法已。則離貪欲。得菩薩無著境界三昧。
婆须说法，表开示佛知见的从上佛祖西来意，众生“闻法”表领会此见性大法。“離貪欲”表回头转脑，“得菩薩無著境界三昧”，表契入佛知见的向上菩提道。若人会得经首的“如是我闻，一时佛在”之禅机，会得傅大士所说的“欲知佛何在，只這語聲是”之机锋，就明白婆须女的第一招之奥妙了。
2．若有眾生。暫見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歡喜三昧。
第三参善住比丘说：“所有眾生若見我形，皆決定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这就是说，经善知识的引导，无论在自佛世界中见到的善知识是男是女，都亲睹了自己本来人——亲爹娘，于是就见性开悟，禅悦法喜油然而生。
3．若有眾生。暫與我語。則離貪欲。得菩薩無礙音聲三昧。
在禅宗语录中，常见和尚对学人开示机锋一言半语，学人就豁然大悟，从此离开对我见和诸尘的贪著，在自佛世界内证得“無礙音聲三昧”。若人具有法眼宗之手眼，会得“问在答处，答在问处”之啐啄同时、问答回互之禅机，就能于婆须菩萨言下大悟了。
4．若有眾生。暫執我手。則離貪欲。得菩薩遍往一切佛剎三昧。
第八参毘目瞿沙仙人开示其法门时，申右手摩善財頂，執善財手，即時善財自見其身往十方无量世界中，无量劫见佛闻法，得诸种三昧陀罗尼。若人会得毗目仙人的此机锋，就明白婆须菩萨此作略的玄机了。
5．若有眾生。暫昇我座。則離貪欲。得菩薩解脫光明三昧。
此句“暫昇我座”，有二种可能：一是来客暂时坐在婆须的宝座上，只要明白禅师登上禅床的机锋，就不难明白此处的密意。二是来客与婆须共坐宝座上，甚至坐婆须的身上。第二种情形的密意，请见下面“霍山入怀”公案。
6．若有眾生。暫觀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寂靜莊嚴三昧。
第十九参不动优婆夷，十方世界一切眾生，無有於此優婆夷所，起染著心。若得暫見，所有煩惱悉自消滅。云门宗有“顾鉴咦”的作略，利根的学人在师生的目光交流回互中，就能契入向上一路。若人见到自佛世界内的自性婆须菩萨，“則離貪欲，得菩薩寂靜莊嚴三昧”。
7．若有眾生。見我頻申。則離貪欲。得菩薩摧伏外道三昧。
汉语词典说，频申（伸）是“呻吟”之意。佛学词典说，狮子频申，有“展舒四体通畅之状”；也有“打呵欠”和“伸懒腰”之意。从见性的角度看，若人会得法华经如来神力“謦欬”一招，就明白婆须女频申的密意了。
8．若有眾生。見我目瞬。則離貪欲。得菩薩佛境界光明三昧。
禅宗祖师有时以瞪眼的机锋，暗示学人眼目着筋看向上一路。香严禅师开悟后，仰山祖对此有所保留，认为需进一步勘验。直到香严说出：“我有一機，瞬目視伊。若人不會，別喚沙彌。”其意是，我有处于臣位的一个机锋，瞬动正眼看着处于君位之人；若人还不会的话，就再叫那瞬目者为沙弥吧。仰山闻此，才确定香严师弟彻悟了。婆须“目瞬”眼去，来客领会后“眨上眉毛”眉来，如是眉来眼去就见到触目菩提道或本地风光了。
9．若有眾生。抱持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攝一切眾生恒不捨離三昧。
下面举出一则祖师禅公案，供大家对照参究“抱持”的禅机。
“霍山入怀”公案。五台山祕魔巖和尚。霍山通和尚，訪祕魔巖和尚，纔見不禮拜，便攛入懷裡。岩師拊通背三下。通起拍手曰：「師兄三千里外賺我來，三千里外賺我來。」便回。[《五灯会元》卷4 ]
祕魔巖是南岳系禅师，乃永泰禅师的法嗣。霍山景通是沩仰宗禪師，乃仰山祖的法嗣。霍山与秘魔岩不是同门师兄弟，而是同辈份意义上的师兄弟。霍山以禅师的本分事相见，才见面就往秘魔岩的怀里钻，表就路还家、入室稳坐的机锋。秘魔一眼看穿师弟的伎俩，就摸霍山背部三下，表师弟朝北斗之前的面南三家村境界。霍山马上领会师兄直指脚跟下的风光事，于是起身拍手说：師兄三千里外賺我來。若人会得此三千里云和路，婆须所说的诸多菩萨三昧都在里许。然后，霍山拔脚就走，表主宾来去上下的回互。若人会得此祖师禅案，就不难明白本处如来禅的机锋了。
10．若有眾生。唼我脣吻。則離貪欲。得菩薩增長一切眾生福德藏三昧。
或许有读者会问道：从经文字面来看，婆须说她有牵手拥抱接吻等作略，来接引多欲众生离开贪欲，这岂不是火上加油，令多欲众生的贪欲更加炙盛吗？其次，婆须蜜多并未对善财实际展示拥抱接吻等亲热的动作，善财如何能够契入与此相关的菩萨三昧呢？
我们先说善财如何契入菩薩離貪際解脫法门的问题。尽管婆须蜜多未对善财施展拥抱接吻等的动作，但童子照样能契入相应的菩萨三昧境界。如何实证呢？善财边闻婆须说法，边在本身自佛世界内进行微密观照。此时善财清净琉璃明镜身上就会映现出，如是婆须园林、如是豪宅、如是婆须国色天香、如是说法。还见到处于主位的如是婆须女，见到处于宾位的如是善财童子，见到自性善财如是观瞻自性婆须，如是执手、如是升座、如是拥抱、如是接吻、如是亲近等，又证得離貪際解脫法门及诸多菩萨三昧。善财在婆须菩萨处只是闻法，实际的运作都在本身的自佛世界内进行。
读者或许会问：善财如是观照，是否有违菩萨清净行，是否有意淫或亵渎婆须菩萨之嫌。在楞严经中，十方微尘诸佛告诉阿难尊者：生死轮回与菩提涅槃都是由于此六根。也就是说，若人以通常的染污六根去观看牵手拥抱接吻亲近婆须蜜多，必然奔色逸尘执识，必然堕于生死轮回；若人以见性开悟所得的自佛世界内的清净六根，去观看牵手拥抱接吻亲近婆须蜜多，就行向上菩提道和入诸佛涅槃门。在自佛世界内，自性善财亲近自性婆须，如魔术师变化出来的幻童子接近幻美女，幻化童子与幻美女有何意淫、贪欲或亵渎之想呢？
读者也许会问：经文内并未说，善财是以观照自佛世界的方式，契入婆须菩萨的境界，上开只是你自己的推测罢了。笔者上述的解析，有二点重要的依据。
其一，在善财参学接近尾声时，弥勒大士说：“此長者子。曩於福城受文殊教。展轉南行求善知識。經由一百一十善知識已。然後而來至於我所。”大家知道，善财明明仅参访了五十余位善知识，弥勒菩萨为何说成实际数的二倍呢？这就暗示我们，善财每一次参访身外的善知识之时或之后，都会在其自佛世界内参访自性善知识，由此借助身外之师证见自性内师，这才是将一切会归自性的真实究竟意趣呀！
其二，本经“如來出現品”云：“爾時如來。以無障礙。清淨智眼。普觀法界一切眾生而作是言。奇哉奇哉。此諸眾生。云何具有如來智慧。愚癡迷惑。不知不見。我當教以聖道。令其永離妄想執著。自於身中。得見如來廣大智慧。與佛無異。”此段经文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世尊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的是什么，就是明心见性开悟者所证的正法眼藏或自佛世界。见性开悟者，方能契入一身容纳无量身无量世界，一念通于十方三世的境界，以及大小、广狭、一多、延促等诸多互摄互容的不可思议的境界。
如果大家真能在自佛世界内拜见到自性婆须蜜多菩萨，那就亲见正法眼藏性相开悟了，就证得无量三昧无量陀罗尼了。如是之人逐渐就明白大乘佛经中诸种淫室的禅机密意，比如，楞严经中阿难尊者在摩登伽女淫室蒙难；又如，维摩经中维摩大士“入諸婬舍示欲之過”；再如，大方廣寶篋經说，在夏坐三月中，文殊大士“住在是舍衛大城波斯匿王后宮一月，復一月住童子學堂，復一月住諸婬女舍”；还有，大涅槃经四相品中，佛说“我又示现于阎浮提入淫女舍。然我实无贪欲之想。清净不污犹如莲花。为诸贪淫着色众生。于四衢道宣说妙法。然我实无欲秽之心。众人谓我守护女人”。总结以上五入淫室的动机，阿难尊者是示现意乱情迷被摄淫室，维摩大士为呵责色欲过患进入淫室，文殊大士为劝发菩提心住于淫室和后宫，世尊为教导守护妓女进入淫室，善财则为增益见性差别智进入淫室。若人一通五通，一滞五滞。
读过大般若经者都知道，其中有常啼菩萨向法涌菩薩摩訶薩求法的章节，法涌大士“常與六萬八千侍女遊諸苑池，以妙五欲共相娛樂”，大家是否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觉是吗？更让大家吃惊的是，第578卷“第十分般若理趣分”中云：“謂大貪等最勝成就。”“又以貪等調伏世間。”见性开悟者也能懂得并品出其中的禅味了。佛经中常说，天王帝释与千万彩女五欲自恣，转轮圣王有玉女宝，见性开悟者也能看出其中的密意了。密教佛典有“胎藏界”、“金刚界”、“莲花部”和“宝部”等表示正法眼藏特殊结构的术语，见性开悟者逐渐也明白其意趣了。
诸多禅师所说的“石女”，普化禅师的“河阳新妇子”、首山祖师的“首山新妇”，这些机锋语中都有婆须蜜多的影子。若人未见性开悟，见到这些禅机密语，难免疑云重重，其实这些都是讲自佛世界内“秽世界”的事，但正法眼藏内，秽世界就是净世界，秽净不二。若未明心见性者，以世俗五蕴六根七识来理解上述佛祖公案，并且真去搞男女双修的事情，那么无上醍醐翻成顶级毒药了。
若真见性开悟者，必然或迟早明白上述的佛经祖语。既然在见性者的琉璃明镜净身上，能映现出十法界一切有情的身体以及一切无情器界；既然在见性者的自佛世界内，世出世间一切法都能反映出来；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去无时不刻成年累月地去拖着另一个异性臭皮囊去合修呢？密法所求的一切境界，都囊括在众生本身的正法眼藏或自佛世界内，无有遗漏无有欠少，这正如禅宗祖师所说：从外来者，不是自家珍宝；會萬物為己者，其唯聖人乎！亦如世尊在菩提树下彻悟后所云：“自於身中，得見如來廣大智慧，與佛無異。”】
金法藏老师以上的论述是否纯粹出自于其意识分别，或是其明心见性后妙观察智现前的境界，具备见性法眼的读者大德自然会心知肚明。
总而言之，婆须蜜多女菩萨以香艳十招勾召多欲众生，使得他们明心证真开悟，令其“般若正观现前”（菩萨璎珞本业经），从而契入本来自性清净涅槃，成为具有慧眼的别教菩萨，这就是婆须蜜多女所干的真实事业。婆须蜜多菩萨以销魂十招勾摄多欲众生，使得他们眼见佛性开悟，令其实证自佛世界般若波罗蜜如幻法（大宝积经善住意天子会），从而契入重重无尽华严法界观，成为具有法眼的圆教菩萨，这就是婆须蜜多女所干的究竟事业。
如果读者感觉金法藏老师的论述言之成理，或者对于华严禅有所兴趣，请点击如下网址，此处摘要仅是原文有关内容的一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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