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因之梦寥廓
“我们讨论问题,应当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定义出发。如果我们按照教科书,找到什么是文学、什么是艺术的定义,然后按照它们来规定今天文艺运动的方针,来评判今天所发生的各种见解和争论,这种方法是不正确的。”这段话,是1942年5月23日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一段。七十年来,这个讲话一直在释放着真理的光芒,一直是广大文艺工作者前行的航标灯。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不仅给我们建立了宏观的、理论的架构,还在具体的实践上提供了方法:“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人民生活中本来存在着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这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是粗糙的东西,但也是最生动、最丰富、最基本的东西;在这点上说,它们使一切文学艺术相形见绌,它们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
由此,我们想到诗歌作品的活力,或者叫生命力是怎样来的?诗歌的精神感召力是怎样生成的?上述的三段话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诗人要热爱生活,除了热爱自己的生活还要热爱广大百姓的生活,要像艾青那样“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诗人的作品一定要经历具体生活的锻造,汲取人性的、自然界的精髓,并结成生命的晶体;这样,读者在阅读时才会让诗作重新释放现实的能量,才会感受到明亮和温暖。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人间烟火气儿的诗歌,不会是好诗歌;诗人的情感不落到实处的诗歌也不会是好诗歌。生活中无比丰富的现实,仅靠诗人的想象力是无法抵达的,只有在生活中获得真实的感受,才能让诗人的想象插上飞翔的翅膀;也才能让我们的诗歌作品有血有肉,有歌哭有呐喊,有疼痛有欢欣,一言以蔽之:有强大的、属于诗的精神感召力。
诗人以普通的血肉之躯生活,以高远的精神追求写诗,就会像毛泽东同志的诗中所言:“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这个“芙蓉国”,我们不妨理解为诗歌的公园。
(《诗刊》2012年第五期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