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老人
翻开《时尚祁门》杂志,你经常会拜读到这一些人的文章:程虎、汪绍圣、徐海啸、胡以朝、徐敬业、倪永宏、程武可、方兆祉老师等等。他们是活跃在祁门文坛上的一群文化老人。在下因为工作之余也写点文字的缘故,不仅认识了祁门的一群年轻文友,也认识了学识渊博的他们。说起这,我首先得感谢爱我有加的方兆祉老师。每次在街上遇到,他总要问起我最近可写了文章,有的话,可投给他主编的《时尚祁门》杂志。我有时“哦,好的”一声,或以工作忙为由搪塞过去了。下一次遇到,他还是一贯地问起我,我就有了愧疚之心。想想看,我凭什么让他把每一期精美的杂志送到我的手上,凭什么让他这么热情地关心我?这是一个长者对后生的关爱呀。我不愧疚谁愧疚?
去年《时尚祁门》杂志在岁末隆重召开了一次作者座谈会,方老师通知我到时记得参加。我记得坐在我旁边的是几位长者。在发言的时候,我认识了汪绍圣老先生。我记得以前在书店里看过他写的《牯牛梦笔》,是一本民间文学集子吧。他说还有许多鬼故事没有写也不能写。我在接下来的发言中说了句“汪老要是把鬼故事写出来多好啊”的话。也许我没有领会他所说的“鬼”,就信口开河了。第二天上午下着冷雨,我在打印店里复印家谱。突然接到同事陈兄的电话,说箬坑汪绍圣老师送两本书给我,他现在在学校里。我立刻骑车赶到学校,握着汪老的手一连说了几个“谢谢”。难得他老人家冒雨将自己的心血之作《牯牛梦笔》和《街谈巷语》两本书赠送于我。这样感人的事之前我也遇到过两次:一次是徐海啸先生将他和他女儿合著的《祁门风俗与氏族》赠送于我;一次是徐敬业先生将他的《阊江探谜》赠送给我。都是签过名的,我在阅读的时候自然就想起他们来,他们是普通的人群里一群并不普通的人。
汪老退休前是一名德高望重、受人尊重的农村小学高级教师。他把自己的一生心血献给农村教育的时候,还充分利用业余时间收集、整理和创作了大量的民间传说故事和民风民俗方面的文章。这些文字朴实清新,韵味隽永,同时又体现了地域特色。我很喜欢他在《街谈巷语》序言里写到的一段话:“让我们勇敢地跨越人生的峡谷,走上放飞的路子,……度过无愧于自己的真正的人生。”年近耄耋的汪老,诗心还在“在人生的峡谷放飞”……
徐海啸先生我认识得比较早。两千年我进城之后就和他住一幢楼,他在一楼,我在三楼。我下班回来自行车就停在他家窗户下面,常常看见他坐在电脑前欣赏音乐或是写东西。因为我们不常从一个楼梯道出入,所以见面也就简单地打个招呼。但他的形象让我觉得他是一位有品位的文化人。后来知道,他是一位上海下放知青。一个上海人能说一口标准的祁门方言,足见他的学习精神多么可贵!当他把这本“对祁门县的风俗及氏族,从秦汉到民国,作了详尽的、全面的记述”的《祁门风俗与氏族》一书赠送给我的时候,我更加佩服他了。
认识徐敬业先生是在2006年学校举行百年校庆的时候。当时学校为庆典准备了一台文艺汇演。其中有一个舞蹈的快板内容和整台演出的串词就出自曾有多部作品参加省市演出的徐先生之手,这自然为校庆增色不少。后来在“祁眉”杯“想象祁眉”征文大赛活动启动仪式现场看到倪群先生向省作协采风团成员介绍徐先生的《阊江探谜》一书时,我便有了一睹为快的想法。我冒昧地向徐先生说了,没过几日,他便亲自送给我一本。二十余篇文章,诚如倪群先生所言:虽无鸿篇巨制,但因敬业先生是在掌握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基础上,经过字斟句酌、深入思索后写出的,这对研究祁门地方历史文化极具价值。
确实如此。年初我在阅读家谱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比如在阅读行述传的时候,有一撰者为曹宗佑,其为何许人也?我到哪里能查到他的生平资料?不曾想,我在徐海啸先生和他女儿合著的《祁门风俗与氏族》一书里找到了。仅此一例,便可见这些文化老人默默耕耘对地方文化的贡献。
有位作家说,一个老人就是一座图书馆。而这些默默耕耘在祁门文化战线上的老人,他们更是一座了不起的图书馆。祝福他们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