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编剧赵华
南京大生命科学学院院长张辰宇教授
华中科技大学生物信息学教授薛宇11月11日在科学网发表的博文《打人，还是找抽？孟山都vs张辰宇》披露，美国“转基因骗子集团”主帅、邪恶“杀人公司”孟山都见了南京大学张辰宇教授团队关于基因调节因子微小RNA（miRNA）的科学发现，如同见了颠覆转基因食品安全性的照妖镜，惊慌之余劈头就打，却反被张辰宇打得鼻青脸肿，再次引起强烈关注。
关于张辰宇教授团队2011年发表的这一重大发现，美国《大西洋月刊》2012初发表的《转基因食品有非常真实的危险》有精彩的评论。〔注〕该文指出：南京大学张辰宇教授团队的研究“首次展示了植物中的微小核糖核酸能通过消化道而不降解、植物中的活性微小生物物质对人类细胞以如此方式施加影响的实例……将会颠覆许多领域的研究。它意味着，我们吃下去的不只是维他命、蛋白质和能量，还有基因调节因子”。这项研究虽然不是关于转基因食品的，但却“为我们展现了一条认识新型食物如转基因食品影响人类健康的新途径，而这是我们过去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孟山都公司宣称：“测试转基因食品对人类的安全性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但这不过是个“有利于商业的说法”，它依据的基础是50年前的“中心法则”遗传学，而中心法则过份简单化了。张辰宇团队的发现说明，基因系统比美国的食品监管系统“复杂千百倍”。孟山都公司利用RNA干扰法杀虫，“而那个杀虫的生物学机理在人类身上也存在，那么先做个测试，就是十分必要的了”。不过，“既然孟山都公司连贴转基因食品的标签都不干，那么它想做的只能是要你闭上眼睛、张开嘴巴，乖乖地咽下它拿来的转基因食品”。该文最后评论说：“DNA编码合成的不仅是蛋白质，还有更多东西。即使仅仅为了RNA，孟山都公司也该立即宣告，它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
华中科技大学薛宇教授的博文披露，孟山都费尽心机想抹黑张辰宇教授团队的研究，在2013年11月8日的NBT（《自然·生物技术》）杂志上继续找张辰宇教授的茬，却当天就被张辰宇教授一巴掌打回去，说孟山都的反驳不专业，不靠谱，把孟山都抽得哑口无言。然而，却有“转基因骗子”专家和水军在薛宇教授博文后跟帖，质疑和攻击张辰宇教授。另外，孟山都公司也不会善罢甘休。
为此，今年47岁的张辰宇教授给薛宇教授回信说：“这次NBT的社论太过分了，作为杂志编辑是没有权力和知识背景，站在一个不公正的立场去评判哪个研究是错的，哪个研究是对的。只有一种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某某公司急了，在背后……我不想说阴谋论，但事实教育我，NBT也是可能被收买的。我们现在准备反击NBT 的不专业和不公正。另外，我通过您郑重声明，如果我有一长两短，肯定是孟山都及其相关人员下的毒手（笑）。从今天起，我要学习闻一多，每天出家门不带钥匙——平时我也不带。”（见附录）
张辰宇教授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却道出了实质：尽管张辰宇的颠覆性大发现并未直接针对转基因食品，却已戳穿了孟山都之流转基因食品会在人体消化道完全降解的伪科学谎言。孟山都公司“急了”。狗急跳墙，迫害质疑转基因食品安全性科学家一向不择手段的孟山都公司一定会想方设法对张辰宇教授“下毒手”。孟山都自己不出面，也会通过其在华转基因骗子代理人“下手”。顾秀林教授等食品安全志愿者被非法拘禁，抨击祸国殃民“金龙鱼”的郭成林被判刑，食品安全律师桑立伟神秘坠楼死亡等等，背后无不闪动着孟山都的“鬼影”。因此，张辰宇教授的“郑重声明”既是表达坚决反击的意志，也在提醒我们，万一他遭不测，转基因骗子法西斯集团就是幕后黑手！
【吕永岩按语】孟山都转基因布毒心虚，见了张辰宇的最新科学发现，如同见了照妖镜，一时惊慌，抡起棍子，劈头就打，没想到自己五毒在身，头重脚轻，只一个回合，就被张辰宇打得鼻青脸肿，勉强靠美元法宝救驾，逃得一条性命。博主说得好：中国自己有大侠，农官却舍近求远，看外国的月亮圆，要认孟山都祖宗，给孟转爷提鞋，老百姓不买账，那就不妨先缴回欧洲销毁中国出口米粉的损失，责令欧洲消除其销毁中国出口米粉的不良影响，把转基因米粉大量出口，打开转基因出口大门，国内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农官何乐不为？
刘实：推荐大家读一下这篇博文并注意其后的评论
今年四月回武汉参加同济医学院78级毕业30周年聚会并在北京、武汉、上海给了四场讲座。
在北京的讲座是中科院的蒋高明邀请并主持的，那天讲完后就直奔陈竺的办公室与他共进工作午餐。
在上海的讲座是在陈赛娟的课题组，讲完后本来要去浦东，但陈院士说能否在浦西留宿一晚，因为第二天还有人要与我见面。第二天与一千人交谈，他提到了张辰宇，并讲了他的开拓性工作的遭遇。
下面这篇博文正文介绍了张辰宇的工作及与西方“主流”的冲突，并把孟山都控制科学的魔爪给抖露出来。博文评论里有一被其他读者称为奇怪的评论，但如果大家查查刘实过去对李福洋的批驳，也就不会奇怪了。
呕！对了，不是要找诺奖潜力股吗？我看张辰宇的潜力很大。
【打人，还是找抽？】：孟山都 vs.张辰宇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04304-740945.html
华中科技大学生物信息学教授 薛宇
南京大学的张辰宇教授是国内生命科学领域少有的、有自己独创概念的学者【实按：我听他的老同学，一位千人也是这么说的。】，其主要的工作都集中在miRNA方面。关于miRNA的介绍很多，这里不做科普。2010年的时候，张教授课题组发表了两篇看起来没有什么关联的论文：
1. Identification andcharacterization of microRNAs in raw milk during different periodsof lactation, commercial fluid, and powdered milkproducts.
2. Secreted monocytic miR-150enhances targeted endothelial cell migration.
这两篇文章都挺有意思，第一篇发在CellResearch（《自然·细胞研究》）上，讲的是从牛奶，不管是哺乳期、商业化的牛奶，或者是奶粉里，都是可以鉴定出miRNA。第二篇发在MolecularCell上，讲的是miRNA能够被microvesicles(微泡，MVs)包裹，从而释放到血液里，或者是循环系统里，成为circulatingmicroRNA，并且可以从血清里检测到。我记得2010年底的时候去天津参加一个会议，当时张老师讲自己课题组的最新进展，刚讲完会场就炸了锅。大家的态度是：第一，很有趣；第二，不靠谱。很多人当时就讲，你知道课本上都写啥了吗？RNA分子不稳定你看过书了吗？张：对啊，书上写的是RNA不稳定，但问题是我这个miRNA很稳定啊，你拿金箍棒敲，你拿三味真火烧，照样稳定。全场哗然，已经有人狠不得跳上讲台指着张的鼻子说：你丫这就是伪科学！咱搞蛋白质的，对DNA和RNA不熟，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无动于衷，问边上的王文老师，说这帮人吵啥呢？咋吵的这么起劲？王老师鄙视我，说你小子没文化，人家这东西太有意思了，要是真的那都可以拿诺贝尔奖了【实按：靠谱的“潜力股”！】。我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话说回来，RNA不稳定这个好像连火星人都知道吧？张怎么可能从牛奶里鉴定出miRNA呢？王老师非常小心的看看周围，确定大家都在吵架，然后悄悄告诉我，说这个其实不算啥，他们还做了水稻，人吃了水稻血液里也能检测到水稻的miRNA【实按：值得关注！】，所以……我当时震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靠谱不？王老师很肯定的点头：张做东西非常扎实，估计应该是真的。我说那不对吧，这么大的发现如果是真的，怎么不发NCS？王老师摇头，说中国人做点儿新东西有多难？你看我，水稻卖的这么艰难还没卖出去。张当时投NCS都不收的，说是不相信，最后只好投CR（《自然·细胞研究》）。第二篇也是投NCS不收，只好上的MC，老外对咱有歧视呗【实按：CNS有眼无珠的时候多着呢!要不咋一天到晚地撤稿？】。
于是，不出意料的，2010年张的研究组在CellResearch继续发表了一篇看上去没有多大意思的【实按：但却很有意义的】论文：
3. Exogenous plantMIR168a specifically targets mammalian LDLRAP1: evidence ofcross-kingdom regulation by microRNA
关于这篇论文的解读，网上有不少资料，比如科学松鼠会，和蒋高明前辈的博客等等。大概的意思是，第一，中国人的血液里能够稳定的检测到水稻的miRNA，表明植物的miRNA可以进入人体的循环系统里；第二，在喂养了植物性饲料的小鼠、大鼠、牛、马和羊的血清里同样可检测到植物的miRNA；第三，来源植物的miRNA可占到哺乳动物总miRNA的5%，并且某些miRNA的浓度能达到哺乳动物miRNA的平均表达水平；第四，植物的mir168a可以通过下调低密度脂蛋白(LDL,这玩意儿高水平表达好像是跟高血压有关)来调控宿主细胞，喂食物之后LDL的表达显著下降；第五，植物miRNA可以穿过肠道屏障，可能是被包裹在微泡里然后进入循环系统。所以，第一，我们吃进去的不见得只是materials，也可能包含information；第二，没准吃什么像什么哦，哈哈。
你要觉得这纠结了，那你就错了。CR是个很有意思的杂志，之所以有意思，是因为其常务副主编李党生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必杀技是：快速发表。很多人问过李，说你怎么都不peerreview（同行评审）就发表论文啊？党生答：呃，在Cell那会儿干习惯了，我有peerreview啊，只不过确实好的东西，审不审没有太大意义，找个专家给看看，没大问题先发了再说喽。快速发表有多快？这篇文章2011年8月11日投稿，8月23修回，8月26日发表，总共15天。当然这不算快，头天收，第二天修回，第三天收稿这种事儿CR也干了不少【实按：比如施一公的被《科学》拒稿的论文就是这样飞速在CR发表的】。大牌编辑嘛，靠眼力吃饭的。这篇文章发出来自然是够轰动的，可是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党生估计琢磨着还不够乱，于是邀请法国学者写了篇亮点论文：
4. Ingested plant miRNAsregulate gene expression in animals
亮点嘛，自然要夸夸这篇文章，然后谈谈这个工作有意义啦，值得继续深入啦，植物这么多miRNA，有多少可以调控宿主啦，另外，植物的miRNA会不会影响肠道菌群啦，等等。要是在此打住那也就得了，关键是最后一段：基因修饰生物(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s, GMO)拿到市场上来，这些转基因食品在消化道里会咋样啊？【实按：是该研究一下！】比如，朊病毒(prion), 这东西有危险哦，那么RNA有啥影响？
得，本来转基因就够乱的了，光转进去那个基因有没有问题就已经吵翻天了，在google里搜：孟山都滚出中国，能返回14,200 条结果；搜：孟山都滚出台湾，返回11,600条结果；搜：孟山都滚出欧洲，居然也返回22,800 条结果【实按：饶毅该看看这个结果，再搜一下“孟山都滚出美国”看有多少条结果】。光纠结这个基因啊，蛋白质啊，孟山都已经很头大了，好嘛，现在你张教授唯恐天下不乱，居然又弄出个miRNA！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张的CR上线是9月20日，注意哦，是9月20日，孟山都的人6月10日就向BMCGenomics投了篇论文：
5. Analysis of plant-derivedmiRNAs in animal small RNA datasets
孟山都的文章出来的可真够快的，人家8月26日接收，9月20日上线，结果孟山都的文章7月31日就接收，8月8日发表！这我就纳闷了，孟山都的人是利用什么模型“predict”张的论文要发表出来的？人家原创还没出，你就开始急不可耐的说错啊？这个逻辑各位琢磨琢磨？我文章还没投呢，你都发出来文章说我的东西是错的，你咋知道我做的啥？【实按：应当追究先前拒绝发表张文的顶奸杂志如《科学》的责任，因为肯定是它的评审专家违规透露了信息。这是典型的学术不轨！】
孟山都这篇文章的思路还挺巧妙：你不是说人和哺乳动物里能有植物的miRNA吗？那好，我就看看已有的小RNA测序数据里，是不是能检测到植物的miRNA？结果……真给他检测到了，当然只存在于部分样本里，比例是0.053%~0.456%，最高值与张的结果差不多一致(这篇文章的Table 1)。这我就看不明白了，您这唱的是哪出啊？你要批人家的是错的，你验证人家结果干啥？难道是卧底？Table1的结果白纸黑字的，这个赖不掉了，怎么办呢？孟山都有办法，做虫子实验，给虫子喂植物，测小RNA的序。测完发现，没有植物的miRNA。因此推测，这个植物的miRNA啊，其实就是个污染。
约翰霍普金斯的人也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6. Real-timequantitative PCR and droplet digital PCR for plant miRNAs inmammalian blood provide little evidence for general uptake ofdietary miRNAs: Limited evidence for general uptake of dietaryplant xenomiRs
要不怎么说约翰霍普金斯的人有水平呢，上来先提了个概念xenomiR，说张做的是这个，你瞧瞧，美国大学的水平就是高啊，这概念总结的多好？没准过若干年张拿诺奖就靠这个了。然后是重复张的实验，结果很搞笑，那就是有的能重复出来，有的重复不出来，结论就是重复性不咋滴。这个我看着要内牛满面了：大哥，你没重复出来那是你实验技术不过关好吧？NCS上的所有paper，我实验室随便找个学生来重复，保证重复不出来【实按：此话虽有夸张，但却反映一个事实：CNS论文错假率实际是很高的，只不过它们太NB，一般不接受批评，撤稿更有严格“要求”，比如说多半是学术不端已被暴露。】(这不废话吗，搞计算的咋重复实验？)，那能说明NCS的paper都是假的？由此可见，名牌大学的实验技术也真是该提高一下了。要不张教授开个培训班，让约翰霍普金斯的人来好好学学基本的实验技术？
按理说，原创的发表了，吹捧的也吹捧过了，不爽的也质疑了，凑热闹的也成功娱乐了，完了吧？No, no, no,这只是开始。张的文章发了，现在google的引用144次，孟山都的文章9次，约翰霍普金斯的呢，呵呵，1次，您瞧瞧，是不是完美的体现了酱油的本色？这回孟山都真的是彻底气炸了肺：这都什么世道啊？为啥张的引用比我的高这么多呢？张有我钱多吗？张有我势力大吗？看哥们我怎么收拾这小子。于是，这就是11月8日NBT（《自然·生物技术》）上的打架：
7. Lack of detectableoral bioavailability of plant microRNAs after feeding inmice
孟山都的工作以Correspondence的形式发表(这个估计是不需要评审的)。要点有：第一，他们做了三组动物实验，syntheticchow的食物里无植物，balanced rice chow的食物里包含40.8%的大米，ricechow的食物里包含75的大米，然后是测序，的的确确能测出植物的miRNA，但是读段数非常少，张的论文里说最高的能达到~2000RPM，孟的最多也就44RPM。所以，张的数据有问题，这些植物miRNA很有可能是污染；第二，用RT-PCR验证不出来血清里存在植物的miRNA；第三，喂养大米的chow的的确确发现LDL的表达下降(我靠，又来！你究竟是不是卧底啊？没事儿你老证实人家的工作干啥的？你要收拾人家能不能专业点儿？)，但是呢，这有可能是因为吃这些缺乏胆固醇的食物，不需要胆固醇的存储，所以LDL也就不需要表达了。
NBT也真凑热闹，专门配发了个Editorial（社论）：
8. Receptive toreplication
说这个吧，咱NBT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杂志，发文章一定要讲novelty（新颖性），研究结果如果是null或者是阴性的，咱一般不发（啥意思？难道孟山都做的是null？）为啥要发孟山都的文章呢？对啊，我也纳闷啊，你为啥发这玩意儿呢？别激动哈，大家没说你收孟山都的钱，千万别激动。结果NBT的编辑激动地洋洋洒洒扯了半天，意思就是这个问题很重要，因此重复性的验证很有意义。这就搞笑了，中国人做个东西，老外来重复就有意义，NCS上一天到晚被撤稿的，那是中国人啊，还是老外啊？怎么就没看见NBT发批评的文章呢？当然喽，NBT还不忘顺带抽CR一巴掌，说孟山都的人didsubmit（提交）这篇文章到CR，但是被告知“it is a bit hard to publish a paper ofwhich the results are largelynegative”(大部分结果为阴性的论文很难发表)。您瞧瞧，是吧？国内的杂志多不像话，人家这么重要的工作，CR就给拒了，还是NBT慧眼识珠，收了。英明神武啊。
到这里故事可以结束了是吧？简而言之就是张发了篇文章，孟山都气不过，上去一脚没踢着，气火了接着一巴掌抡上去，完了NBT在一边鼓掌说哇塞打的好帅啊。张被彻底KO，对吧？呵呵，我只能说，故事还没完。这个世界告诉我们：第一，你要抽别人耳光，技术、力度和动作要专业、精确；第二，要抽人请自己上，酱油终归是个酱油，没用处的。所以，张二话不说，丢出个回复：
9. Reply to Lack ofdetectable oral bioavailability of plant microRNAs after feeding inmice
上来自然要谦虚谦虚啦，说啊，这个这个，咱这个东西肯定得往下做喽，真做清楚了哥们早拿奖了，还用着跟你瞎白乎？完了就开始评论，这个吧，第一，这篇文章的测序方法是有问题的。植物的miRNA跟动物不大一样，一般3‘端有2′-O-methyl的修饰，会降低连接的效率，所以做植物miRNA测序，一般要先氧化一下，不然测出来的序不靠谱。你看，这篇文章即使直接测大米，也就测出1000多个读段，这怎么可能哩？搞植物的请站出来说句话，您测个水稻的miRNA组就只能测出个1000个读段？最起码也是百万以上啊。另外，搞植物的人有结果的，测大米的miR156和miR168怎么测都在10000RPM以上，你总共测出1000个读段，估计是不知道植物的miRNA跟动物的不一样，这个可以理解，做学问嘛，你不懂我可以教你。OK，这部分的意思就是，孟山都的方法不靠谱；第二，你说你RT-PCR验证不出来血清里存在植物的miRNA，这是因为你选的内参不合适，你弄一个表达超高的线虫miRNA做内参，这啥看不见啊。内参要选合适的。得，RT-PCR技术不过关啊（很纳闷哦，RT-PCR有这么难吗？)；第三，你都说LDL水平会下降了，你恐怕得做更多的实验，来表明LDL水平的下降的的确确与miR168无关。
瞧见没？这才是咱中国顶级学者的风范【实按：好样的！】。想抽我？找抽的吧！你测序方法不对，RT-PCR有问题，结果不扎实，踩着西瓜皮讨论，这不是找抽，这是干啥的？
这事儿还没完呢，NBT这不是批评CR不收别人文章吗？党生不干了，电话里说，这事儿是我处理的，经过是这样的：第一，孟山都从来没有正式投稿，就写了个pre-submission，我一看标题就感觉这个结果太preliminary；第二，这篇文章通篇都是negative结果，这怎么收啊？每个人都送negative结果到我这里来，说做不出来就能发？所以根据这两点，党生回复，意思就是你这个结果太preliminary啦，而且都是negative结果没法发。李老师说，当然喽，他这是pre-submission嘛，又不是正式投稿，就一个摘要，那我只能根据他这个摘要做判断，他如果投全文，没准我会给送审，但我也不能保证他发表。这就是CR”拒收"孟山都论文的经过。当然话说回来，即使投了全文，以党生的经验估计也能判断出基本的问题，所以还是会拒收。很正常，无论你发表新的东西，还是批评别人的工作，都要扎实，二半吊子混不过去的。
最后，第一，咱做蛋白质的，DNA/RNA这块儿基本上不懂，有基本概念说错的不妨指出；第二，这些文章内容都挺多，咱也只能挑重点讲讲；第三，咱就凑个热闹，您瞧拳来脚往的多有乐趣；第四，真要打人，技术得过关啊；第五，张老师这通回抽，啧啧，角度、力度、技术、力量、速度，木得挑剔啊！
总结：
张：欢迎踢场哈！
孟：我踹！
约翰霍普金斯：呃，看准点儿成不？
孟：我打！
NBT: 哇，帅呆了！酷毙了！
张: 都提醒你看准了好不？算了，看我的吧……
孟：pia……(被动)
党生：诸位诸位，啥事儿这么想不开啊？哎哟，赶紧拨120，有人躺了……
补充个说明吧。
1. 别丫的找抽拿我这篇博文来挺转和反转，好好的一个科学发现别糟蹋，主要意义我在7楼的评论里讲过了。
2.这事儿吧，其实就是老外看中国人有原创的工作眼红，千方百计想贬低中国人的工作，这种事儿各位难道遇到的少了？学学张教授的经验有好处。
3. 做科研要扎实，基本功要过硬。
4. 想打人之前先掂量掂量，别没揍成反被人抽大嘴巴子。
5. 这回真的是：打得好！
【附】张教授回信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04304-741112.html
华中科技大学生物信息学教授 薛宇
不好意思，咱对DNA/RNA是绝对的外行，有些理解上的错误还请见谅。上午已经被党生给狠批了一顿，说小伙你说事儿能严谨点儿不？我说这个以后一定努力改进。因为不少人有这样那样的疑问，所以我专门给张老师写了封信，询问一下专业的意见。张老师很客气的回了封信：
XXX：您好！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党生昨天晚上就发email告诉我您的博客了。泪流满面，泪流满面：）感谢理解。这次NBT的editorial（社论）太过分了，就像您说的，作为杂志编辑，是没有权力和知识背景，站在一个不公正的立场去评判哪个研究是错的，哪个研究是对的。只有一种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某某公司急了，在背后……我不想说阴谋论，但事实教育我，NBT也是可能被收买的：）您的科大哥们儿说，我们有overstate了：），我确切地说，在论文中还真绝对没有。在Pressrelease中，当时看有可能有点，但现在看，说的还不够，您问党生就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后续的研究。另外，我想我们可能有必要把那篇CR文章，详细地把结果翻译成中文并解释为什么做，结果又证明了什么，否则总有人用“张的文章中发现的人血液中植物microRNA(Mir-168a ) 的含量只有 10 fM (10^-15mol/升),相当于只有10^9个分子/升血液. 然后,他们用脂质体把大量(上万倍)合成的microRNA送到细胞内, 观察到调节效果.仅此而已.”之类的谬论误导大家，说我们的东西不靠谱.您想，我们在Science，Cell投稿和修回后补实验就近两年，他们的reviews和editor都对方法，结果，逻辑和结果是否支持结论都没有疑问了，我们整个story怎么可能有这些低级的bug呢？
我们现在准备反击NBT的不professional（专业）和不公正。
另外，我通过您郑重声明，如果我有一长两短：），肯定是孟山都及其相关的人员下的毒手：）从今天起，我要学习闻一多，每天出家门不带钥匙——平时我也不带：）。
再次感谢您。保持联系。
即颂
研祺
辰宇
评：
1. 张老师工作的细节我搞不大清楚，有疑问不如直接给张老师写信询问；
2.讲一网上看来的笑话哈，东北人跟台湾人吵架，东北人发火了，说怎么滴，要不咱打一架吧？台湾人说，别别别，大哥，吵得好好地，干啥动手哩？
3. 所以，学术争议很正常，别想歪招哦；
4. 我本人非常能体会张老师受到的压力，请保重。
【张辰宇】男，1966年生，博士，南京大学教授，长江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南大生命科学院院长。91-95年日本德岛大学医学部博士，95-99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博士后，99-04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研究助理教授(分子糖尿病学)，01-03年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部分时教授，03-现在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全时教授，院长，93年度日本学术振兴会特别研究员奖，02年度美国糖尿病学会青年学者奖。03年度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杰出青年基金。主要从事身体的能量代谢及细胞的能量代谢的分子作用机理及与之相关的疾病，如肥胖，糖尿病的发病机理方面的研究。在Cell,Nature, Science, JCI, Mol.Cell, PNAS,等杂志上发表40余篇论文，总引用次数达2500次。
〔注〕美国大西洋月刊2012-01-12《转基因食品有非常真实的危险》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5&do=blog&id=5444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