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西安,和西安的表弟通了电话,记得三年前赴宝鸡开会途径西安,在舅舅家住了一天,受到了他们全家的热情款待,表弟在西安交大工作,接电话时很高兴,欢迎我再去他们家住几天。想买点什么带去,可如今物质丰富,上海有的他们那里也有,寻思了半天,倒不如去城隍庙采购些老城厢的特产。五一那天,去了一趟城隍庙。十多年没去城隍庙了,九曲桥、豫园、绿波廊湖心茶亭,变化也不大。因为去买东西,也没心思逛,径直去了五香豆商店和梨膏糖商店,买了一大袋五香豆和梨膏糖。
梨膏糖是上海城隍庙传统特产之一,始创于清朝咸丰五年(一八八五年),距今已有一千三百余年历史。据传梨膏糖始于唐朝名相魏微,母疾咳嗽,虽良药百方,因惧苦而止,孝子魏征,略懂医道,以梨汁与百草为伍,煮之,味纯润肺,数日,喘咳便愈。后来这种方法竞相流传,成为疗效食品梨膏糖,为沪上著名特产。
上海梨膏糖的特点:是用纯白砂糖(不含饴糖、香精、色素)与杏仁、川贝、半夏、茯苓等十四种国产良药材(碾粉)熬制而成。口感甜如蜜、松而酥、不腻不粘、芳香适口、块型整齐、包装美观,由于品质优良,疗效显著,在国内外享有盛名,深受广大男女老少的喜爱。而一般糖果:是有白砂糖、饴糖、香精、色素等熬制而成。
小热昏是广泛流行于江浙沪一带的曲艺谐谑形式,又名“小锣书”,俗称“卖梨膏糖的”,是一种马路说唱艺术。始于清光绪年间,盛行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因此,沪上滑稽戏唱腔有《梨膏糖调》,沿用至今。旧时坊间儿歌也有流行“唔啊呜哩哐啊,要吃梨膏糖啊”之小曲。旧社会卖梨膏糖叫做“三分卖糖,七分卖唱”,为了让人们知道梨膏糖所用草药的功效,卖梨膏糖的人还编了一首歌,“一包冰屑吊梨膏,二用药味重香料,三(山)楂麦芽能消食,四君子打小囡痨,五和肉桂都用到,六用人参三七草,七星炉内生炭火,八卦炉中吊梨膏,九制玫瑰均成品,十全大补共煎熬”,从此也可体现梨膏糖的药用价值。
梨膏糖这一颇有特色的土特产风味食品,经过一代代人的不断努力,成就了今天上海梨膏糖的美名远扬。这一趟我买的是特意挑选的食用、药用功效都具备的包装。
这次去西安是为谜而去的,于是在网上搜了搜,有关梨膏糖的谜,没找到什么,只看到了一条由“狼”制作的谜面“辞别父和母”梨花格的“梨膏糖(离高堂)”的谜。
说到另一种特色食品五香豆,不由想起了从鲁迅的文章中我们看到的孔乙己最喜欢吃的茴香豆,茴香豆原是浙江绍兴民间较普遍的“闲食”,由于价廉物美,经济实惠,逐步被城乡酒店作为四季常备的“过酒坯(下酒菜)”;儿童、妇女也愿花点零钱一饱口福。因而茶馆、小摊也乐于这种小本经营,逐渐成为有浓郁乡土气息的风味特产。小时候常跟远房老舅去茶馆听书,那时候茶馆供应五酥豆,品茗听书,扔几颗五香豆口里嚼嚼,香哉悠哉!小时候特喜欢吃,跟着听书是假,蹭豆吃是真,我想,那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茴香豆吧。然而,上述的“茴香豆”和“五酥豆”尽管香而好吃,但比起城隍庙五香豆来说,则逊色不少了。
五香豆又称“奶油五香豆”。因为该食品由上海老城隍庙“郭记兴隆五香豆店”首创,故又称“城隍庙奶油五香豆”。在1930年前,上海已有以桂皮、茴香等香料烧制的小青豆制食品,颇受市民欢迎。对于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上海来说,五香豆的香味的确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他们的记忆里,如果要搜寻出与这座城市紧密相关、同时又最具有表征意义的味觉符号,那一定非五香豆莫属。虽说五香豆的历史较梨膏糖晚多了,但数名气,梨膏糖似乎是比不上五香豆的了。
四十年代过来的上海人都知道,上海滩也曾流行过“茴香豆”,此豆韧而不坚,软而不涩。在当时老城厢附近的街头巷尾,生意也颇兴旺,但知晓该豆配方,掌握其烧煮技艺者屈指可数。据“老上海”称:当初,城隍庙香火鼎盛。庙市上顾客、游人川流不息。商贩们纷纷来此设摊做生意。有一位名叫张阿成的外乡人,弄了一只煤球炉和一口铁锅,边烧卖,做起了五香豆生意。豆味虽一般,但烹时四溢的香味,吸引了众多顾客,买一包尝尝味道。美中不足的是,豆皮虽香,但豆肉夹生。为此,常和顾客发生争吵。在邻近设摊经营五香牛肉和豆腐干的商贩郭瀛洲,见做五香豆生意本微利厚,就改行试烧五香豆。他决心“取其所长,攻其之短”,与张阿成一比高低。凭着他烧五香牛肉“选料好、加工精”的经验,选用了嘉定产的“三白”蚕豆,在配料上动脑筋,加入了进口的香精和糖精,并注重调试火候。烧出来的五香豆既不夹生,又香甜可口。后来,他又发现,用铁锅烧豆,表皮发暗,色泽不美,遂精益求精,定制了一次能烧四十斤豆的大紫铜锅,做到色、香、味俱佳,口感呈软中带硬、咸中带甜,深受顾客赞誉,生意越做越兴隆。20世纪40年代后,五香豆已成为上海特色产品,沪语有“勿吃城隍庙五香豆,等于没来过上海”之说。1997年南市区举办的上海国际旅游节,节日吉祥物“豆豆”即取五香豆形象。
除了送亲友的,另买了一些散装的梨膏糖,在西安还能作为内部会猜的奖品,想不想尝尝呢!有关五香豆的谜,我仅找到了:
“两三红袖添相思”(风味食品)猜“五香豆”
“相思一夜梅花发”(食品)谜底是“黑五香豆”
这两则,不过黑色的五香豆我是没有见过的,其实去了“黑”字也是可以扣合的嘛。
有兴趣者不妨为“梨膏糖”和“五香豆”配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