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到山上砍柴,认得一种有树身有刺、木质坚硬的树,我们叫柞刺树。
关于柞刺树的印象主要有三个。一是离家不远的油榨里榨油使用的木契子,据说是柞木的。因此这种木又被我们叫做油柞木,或者油锉木。说油锉木,一个与油有关,一个与锉有关。其中的锉,就是因为树身上有刺,锉一般的,说油有两个意义,一是树木不肯长,就叫油,那些长不高的树,就用油指称,如油杉树,油杉子。另一个就是可以用来榨油。这两个意义都贴切,具体是那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关于柞刺树的第二个印象是哥哥有条柞刺木扁担。很光滑、很经事,担三百斤没事一样,只稍微弯一点。但有一个缺点,很重。因为木质特别细密,所以重,铁一样。在我们家乡,能做扁担有它那样紧密的,没有了。黄杨木据说很紧密,但黄杨木矮小,而且感觉也不如柞刺木。
第三个印象是,去嫷娘家经过株木潭的时候,一个大屋弯前,有一棵大柞刺树。那树荫下来没有一亩,也有七八分。树篼子是青筋直暴的样子,树干好象还有洞了。最有意思的是树籽正好成熟了,很多人随手摘一点吃,我也吃了,有点甜味。
现在在城里了,那种柞刺树被搬到城里做绿化风景了,突然遇到了要称呼它的问题,让我犯难了。
在一苗木网站看到说明,叫红叶石楠。
在中南大学校园看到一个说明,叫柞木,大风子科。
查网络,石楠、红叶石楠、柞木、柞树,都不是一回事了。让我这个没有生物学知识的人犯难了。以下是网络可以查到的不同说法:
石楠,生长在地中海沿岸崎岖岩石中的细瘦灌木,其结节可以制烟斗。
红叶石楠,蔷薇科。
柞木,大风子科。
柞木,又名蒙古栎,壳斗科。
可以肯定的是,我所见到的柞刺树,确有红叶和绿叶两种。但我至今认为他们是一种树。这就好比樟树的新叶,也有红绿两种但都是樟树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绿叶的是大风子科、红叶的却是蔷薇科呢?
如果红叶石楠是一种红嫩叶的石楠,并且如果绿嫩叶的柞树也是石楠,则他们都是乔木,怎么地中海的石楠是灌木呢?
如果柞木是一个专名,怎么有大风子科和壳斗科两种呢?
这些问题,只能求教于生物学家了。
在获得指教之前,我只能这样认为,柞木,也叫石楠,俗名柞刺树、柞刺木、油刺木、油锉木。
它本来就是我很熟悉的一种树呀。
红叶石楠
柞刺树
椤木石楠
小时候吃过的就是这种柞刺树籽(椤木石楠)
蒙古栎(柞木)